第19章
话,如果败露一定是打死不承认,否则就完了,也不知道云芳姑姑跑哪里去了。 “苏贵妃派来伺候你的婢女,她去了哪里?”谢觞又问,他知道婉婉变了,从前她不是这样的。 “婢女?王爷是说云芳姑姑吧,她是姑母派来教导我礼仪的,今日妾也没见过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苏婷婉道。 谢觞已经查出赏花大会那晚是云芳故意引诱醉汉欺负江凤华,这么久他都不动声色,是不相信婉婉与此事有关,他万万没想到婉婉会说假话。 就连他和她圆房,她也下药,这些又是谁教她的。 他知道苏婷婉想不了这些腌臜的主意,可是他不信她完全不知情,云芳背后的主子就是苏贵妃。 今天晚上她明显是授了云芳的意才带江凤华去御花园,谁料半路被章雨默拦住,故而章雨默一直陪着江凤华,也是江锦炎授意她这么做的。 男人当场承认是苏贵妃带他进宫,没有皇上旨意苏贵妃根本出不了宫,但是苏婷婉身边的云芳却可以自由出入,她有苏贵妃的特许腰牌,像上次一样蒙块面纱让男人看不清她真容,男人身份如何,出宫一查便知,再加上今天进宫的学子们,他完全可以佯装成学子进宫,这一切随便捋一捋就顺了。 唯独江凤华傻呼呼地蒙在鼓里,这些事谢觞也不准备让江凤华知道,估计江锦炎也不想她卷入后宫的争斗,不过他的做法的确太直接了。 江凤华睁着大眼睛看向谢觞,震惊,彷徨,不解等情绪接踵而来,“王爷说是苏贵妃要害臣妾,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我。” 自然是为苏婷婉,所以才要害你,你这个笨蛋。 她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心思单纯,心地善良。 江凤华想的却是除掉苏贵妃,就除掉了苏婷婉坚强的后盾,光打压苏婷婉动摇不了苏家分毫,无济于事。 她不过是一点点挖掘出苏婷婉内心里的欲望,再让谢觞看透她不过也是苏贵妃那样会耍阴谋诡计的人,他会在苏婷婉身上认清现实,最后清醒。 所以任凭苏家再强大,眼下她先切断了苏家在宫里的联系,要彻底打败苏家,她还得徐徐图之,她想还得想办法先动摇其根基,才能各个击破,斗垮苏贵妃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回到恒王府,谢觞当着苏婷婉的面吩咐程管家寻找云芳的下落,之后,他便陪着江凤华去了揽月阁。 苏婷婉听到后内心十分恐慌,没有云芳在身边,她一时之间仿佛没有了主心骨,谢觞没再继续问她,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有。 - 揽月阁,江凤华睡到后半夜,又被外面的雷声吵醒,这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连枕头都打湿了大半。 她翻了个身碰到一具滚烫的身体,这时江凤华她彻底清醒,原来是谢觞的身体滚烫如火。 她推了推他,“王爷。” 唤了几声,她都没把人叫醒,又连忙爬起来点灯,才看到他脸烧得绯红。 江凤华连忙去侧间打冷水,拧帕子放在他的额头。 前世,她尽心尽力照顾过两个孩子,将他们抚养长大,所以对于这种高烧也算得心应手。 她会一些简单的药理,甚至从太医那里学过穴位,知道怎样降温最快,谢觞已经烧昏迷了,再烧下去怕不会烧成个傻子,那她做的所有努力岂不是成了笑话。 江凤华手脚很快,从药箱里找了银针,找准穴位扎进去,又拧了帕子来回换,直到他额头冰凉。 她又找了干净的衣裳替他换上,换完后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谢觞身体强壮,她身子骨瘦弱怎么都搬不动,好在他安静躺在床上,也方便她操作。 换了衣裳,她又换枕套,忙了大半个时辰才忙完。 外面雨水不断,没有要停歇的打算,再这样下下去,只怕要涨水了。 谢觞醒过来就见江凤华趴在床边睡着了,她手中还握着帕子,床前打了两盆水,还有一些帕子,他的衣裳也换了下来放在一边,屋子里一片狼藉。 谢觞想开口,却感觉喉咙撕裂般疼痛,他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暗道:本王变成哑巴了吗?头也很痛,身上也痛,没有一丝力气。 他皱着眉头,动了动身体吵醒了江凤华。 江凤华见他醒了,眉眼都显见的高兴,正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口中似藏着刀子割得她喉咙生疼,她声音沙哑,“王……爷。” 谢觞愣怔,江凤华也生病了? 第68章 亲她也能将她亲生病 一大清早,梅太医就紧赶慢赶进了恒王府,诊治过后,梅太医道:“王爷积劳成疾,身体虚弱,十日前就有症状了,现在又淋了雨,病症一触即发,来势汹汹,故而才这么严重,好在王妃昨夜替王爷把热症降下来了,如果热症堆积体内,王爷昏迷又没有意识,恐有性命之忧啊!” 谢觞说不出话,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心里对江凤华的感激越甚,他在纸上写道,“王妃为何也口不能言,她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歌声这么好听,以后不能唱歌她会难过,他又写道,“梅太医一定要治好王妃的喉咙。” “王爷放心,微臣替王妃扎针,王妃很快就能开口说话了。” “王妃也是淋雨受寒气威胁,喉咙肿胀,声带受阻,故而发声困难。”梅太医欲言又止,“准确说来王妃的病症是王爷传染的,淋雨也只是诱因。” 天气这么炎热就算淋雨也不会生这么重的病。 谢觞看了江凤华一眼,又写道,“前些时日,本王在外面公办,也只是觉得疲倦,身体并无异常,梅太医的意思是本王携带了病气传染给了王妃?” 梅太医点头,“是。” 谢觞焦急写道,“王妃如何能好,今后如何能避免。”他知道江凤华昨夜又起来照顾他,这才让寒气入体。 梅太医道,“多休养些时日,臣会为王爷王妃各自配药,你们只要按时喝药,病情会慢慢痊愈。” “至于如何避免。”梅太医故作镇定,朗声道,“王爷和王妃尽量少些接触,养病期间减少同房,或者能免则免,最好是不要一张桌子吃饭,特别是口鼻接触最为直接,为了不再次感染,不接触最有效果。” 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恒王殿下能听懂吧! 江凤华听了梅太医的话她脸颊染上红晕,眉眼低垂,她一向注重保养,身体也很好,原来是谢觞传染给她的。 谢觞有些尴尬,他没想到他亲她也能将她亲生病。 满屋子的下人里里外外围了两层,大家听后只觉得不可思议,王爷和王妃私下里是如何恩爱才能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婷婉知道揽月阁请了太医进府,也跑过来看,听见太医的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以前和谢觞的种种。 他们认识三年,在一起两年,那两年里他也会宠爱自己,他会亲吻她,逗弄她,可是他也尊重她,从不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以为他会一直这么宠着她,疼爱她,甚至包容她,天长地久,他都只喜欢她一个人,永不变心。 她没有想到他和江凤华的感情已经这么好了,他们夜夜欢爱…… 待梅太医走了后,徐嬷嬷又带着丫鬟连忙去煎药,程管家驱散了门外的下人连忙去了衙门替恒王请假。 屋子里,谢觞见江凤华端庄有礼地坐着,她低垂着头,眉眼中满是羞涩,娇艳的小脸白皙透着红晕,他想上前关心一下她,又不敢靠近。 于是,他便写了张纸递了过去:本王先去书房处理公务,你好好养病。 江凤华抬头盯着他,也拿了纸笔写道:王爷也需要休息,公务可以先放一放。 谢觞无奈:王妃在门外摆的几案,程管家已经收到很多案情,只收不处理,就没有意义了,本王必须尽快处理,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江凤华本可以说一些话,只是嗓子难受,声音又不好听,她便又写道:是臣妾给王爷惹麻烦了。 谢觞想要过去,却又克制住:不是,应该是本王谢谢你,谢谢王妃事事为本王考虑,本王很乐意处理案情,听百姓的心声。 江凤华不再多说,她不敢居功,谢觞是有能力的人,况且她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替老百姓办实事,这样他才能在老百姓心中提高声望,她是在为谢觞铺路。 谢觞一步三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去了书房。 片刻后,林枫将药端到他面前,“王爷,药熬好了。” 谢觞正在看卷宗,是一桩杀人案,媳妇杀害了婆婆,现在媳妇被关押在牢里,媳妇对案情供认不讳,这本是一宗杀人偿命,再清楚不过的案件,直接判决媳妇斩首便可结案。 但是媳妇娘家人却写了状纸为其喊冤,求官府重审此案,官府不但不收状纸,还把娘家人打了一顿,眼看着媳妇就要被斩首,娘家人还是不甘心,这才朝恒王府递交了状纸。 谢觞看过后才知事情原委,原来女子自从嫁入婆家,就长期遭到婆婆虐待打骂,十多年来甚至没把她当人看,丈夫也是拳打脚踢,喝酒赌博无所不来,女子逃跑,又被抓回去,每次都是一顿毒打,直到她不敢再跑。 有一次丈夫喝了酒回来,又对女子拳打脚踢,女子忍受不了折磨就反抗,奈何女子打不过男人,反被一阵毒打,之后又被关进柴房,婆婆跑来幸灾乐祸辱骂她,甚至还扇打了女子几巴掌,趾高气扬要弄死媳妇,女子趁着夜色便操起柴刀砍向婆婆。 这些邻里街坊都可以作证。 谢觞看到这里,眉头不禁拧成一个川字,世上竟有这样的丈夫和婆婆,此案虽然是女子杀了人,她做错了,可也是事出有因,她被长期毒打所以才反抗杀人。 官府直接判了她斩立决。 “王爷,喝药了。”林枫再次催促。 谢觞抬起头喝了一口,苦得他怀疑人生,猛地一口吐了出来,瞪着眼睛疑问:这是什么东西? 林枫惊得脸色扭曲,也不知道他瞪眼做什么,“王爷,你怎么了?人家丫鬟熬药很辛苦的。” 谢觞拍着桌子,用唇形朝他怒吼,“这是什么东西?”嗓子痛得很,扯着耳根也痛,他发誓再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赌气了。 林枫总算看懂了,“药啊,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为什么这么苦?”他写在纸上。 “药哪有不苦的,良药苦口,王爷这次病这么重,不加猛药就好不了,梅太医说了,这碗药喝了,过两个时辰再喝一次,今天要喝四次,第一次王爷您就给吐了。”林枫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第69章 苏侧妃又来破坏气氛了 谢觞只觉得欲哭无泪,这里面都放了什么,怎么这么难喝,他又写,“王妃也喝这东西?” 林枫点头,“是啊!” “她喝了吗?” 林枫看一眼,摇头,“没喝,王妃也觉得难喝,徐嬷嬷正哄她。” 林枫在心底吐槽:谁让你们夫妻昨天晚上作,现在知道难受了,昨天晚上在大雨中跳舞时怎么没想过后果,难受去吧! 谢觞拿了笔在状纸上写了重审二字便从座位上起来朝外走。 林枫端着药追上去,“王爷,先把药喝了啊,您还想不想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会怕喝药,传出去王爷的威严何在……” 到了揽月阁,隔着窗户,谢觞见江凤华慵懒地靠在软榻上,她双腿交叠在一起,优雅随意,她手上捧着一本书。 徐嬷嬷在旁边道,“王妃,良药苦口,你不喝药怎么能好。” 江凤华又换了一边,她从未喝过这么难喝的药,不喝。 “我的小姐哟,就算是毒药,你也得喝了啊,不喝你病怎么好。” 江凤华皱了皱眉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她就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药,比毒药还难喝。 徐嬷嬷又端了一盘蜜饯,“吃些蜜饯再喝药也行。” 江凤华坐起身来捏了一颗递入嘴里,徐嬷嬷又端了药到她面前,她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抿了一小口,差点又吐了,实在受不了那味,她直接放在茶几上,索性不喝了。 徐嬷嬷见她又不喝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一转身就见谢觞站在窗户边。 谢觞朝她噤声,示意徐嬷嬷打开窗户,徐嬷嬷连忙闭了嘴,不动声色将软榻边的窗户打开了,门外雨停,天空中挂着圆圆的太阳,阳光射进来正好打在她的书上,有些晃眼,她让了让将书放低一些继续看。 谢觞走到窗户边,伸手捡了一颗蜜饯尝了一口,甜得腻人。 他又挑选了另一样尝了尝,甜中带酸,口感也好了些。 连着尝了四五样,他才找到一样可口的,便朝江凤华唇边递了过去。 江凤华以为是丫鬟,想也不想就吃了。 吃到可口的食物她眉开眼笑,又伸手去要,谢觞不厌其烦又喂了一颗进她嘴里。 片刻功夫,江凤华尝到甜头已经吃了好几颗了。 徐嬷嬷皱着眉头,蜜饯本就是拿来哄王妃喝药的,现在一口药没喝,蜜饯倒是吃了大半。 徐嬷嬷想要上前去阻止,又被谢觞制止,正当他要继续喂时,这时她才看见这是一双男人的手,她转身就见谢觞站在窗户边。 “王爷。”她睁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谢觞浅浅一笑,退后两步,他要离她远一些,免得让她病情加重,又让人拿了纸笔出来,写了几个字,“不想喝药吗?” 江凤华眸光晦暗,光着脚跑下软榻到了书案边,写了三个字,“喝不下。” 他又写,“那便不喝了,请梅太医再进府重开药方,这次让他开甜的。” 江凤华眉开眼笑,跑到窗户边,连连点头。 徐嬷嬷连忙道,“梅太医说了,只有这药才能治好王爷王妃的病,忍一忍,鼻子一捏,一副药下去明天嗓子就好了,王爷可不能这么让王妃任性,换多少药都会难喝的,良药苦口。” 林枫道,“王爷也没喝,还吐了,梅太医都说了,喝了药病才能好,王爷死活不喝。” 夫妻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因为怕喝药,他们只觉得囧迫。 林枫见两人的样子不免调侃,故意道,“既然王爷王妃不愿意喝药就不喝了吧,咱们做下人的也不能逼着主子喝药不是,梅太医可是说了病一日不好,王爷和王妃就一日不能见面,说话也只能隔着老远,不过王爷和王妃都变成哑巴了,他们好像也不用说话,就这么着了吧!” 徐嬷嬷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端起药碗就要朝外走,“不喝便不喝吧,养养也能好,只是时日有些长,又难受……” 江凤华想也不想,一把夺过硬是憋着把满满一碗药喝了下去,喝完药,她眉毛鼻子都挤在了一堆,难受极了。 谢觞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示意林枫拿药来,林枫早有准备,“王爷请喝药。” 紧接着,只见谢觞瞬间克服了所有困难,闷头将药喝得一干二净。 一屋子的下人看着,谢觞脸突然变得通红,转身就又走了,她也是极想见他的吧! 江凤华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窗户上看着谢觞离去的背影,暗道:他应该能感受到她的爱意了吧!如果有一个女子可以克服一切困难不顾一切全心全意爱着他,他便会全心全意去爱这个女子。 她虚情假意去爱他,而他却真正爱上了自己。 晚饭时候,谢觞固执地让人把饭菜摆到了揽月阁,喝了药他回听雪阁睡了一觉身体的确好受了许多,此时他们一人一张餐桌,隔得老远,瞧着十分怪异,他心内却蠢蠢欲动忍不住不看她。 瞧江凤华乖巧地坐着,举止优雅,美态十足,现在他发现江凤华越来越美了,哪哪儿都挺美,偏厅里暧昧横生,丫鬟们不想打扰他们也退下了。 这时,苏婷婉提着食盒突然走了进来打破了两人的宁静。 她朝两人微微行了一礼,“妾见过王爷王妃。” 谢觞眉头微皱,只见苏婷婉主动端了饭菜到谢觞的桌子上,“这是妾身亲自学做的油焖鸡,王爷以前最爱吃了。” 她又端了一样菜出来,“这是红烧鲫鱼,王爷尝尝。” 谢觞喉咙没好,吃不了这么油腻辛辣的食物,以前也是苏婷婉喜欢吃,他才迁就她,然而江凤华却从不吃过于油腻和重口味的膳食。 现在他的餐桌摆的食物也清淡,也都是将就江凤华的饮食习惯。 苏婷婉看在眼里,却痛在心里,他们连生病都一起生,昨天晚上她也该去淋一淋的。 她想过了,谢觞喜欢以前真实的自己,只要她做好自己,总能让他想起她的好。 她更是没客气,一屁股坐下,“王爷,婉婉陪您用膳吧。” 谢觞口不能言,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江凤华低头吃饭,不看他们一眼,吃完后径直出了偏殿,两个人在一起会觉得甜蜜,三个人就多余了,不管苏婷婉做什么,谢觞对她永远都会心软。 他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心想她是生气了吗? 第70章 苏侧妃的巨额债务 江凤华主动走了,苏婷婉更是自在,努力讨好谢觞,“王爷,您尝尝这个鱼。” 谢觞指着自己的喉咙,意思是说痛,吃不了。 她却挑了一口喂到他的嘴边,微笑着:“婉婉喂你吃吧!” 谢觞错愕他没说想吃鱼,看她讨好的模样,他想说婉婉你别这样。 苏婷婉放下筷子,声情并茂,“阿觞,我多想回到从前,回到我们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我发现我现在变了,变得忧愁了,看着你和王妃恩爱有加,我心里很难过,我常常在想你是爱我的吧,对,阿觞是爱婉婉的。” 她真情告白,眼角弥漫着水雾,“我爱你,这辈子我都离不开你了,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阿觞,你说过你会一直喜欢我的。” 谢觞只觉得头皮发麻,脸臊得差点丢进了碗里,他没说过不喜欢她。 她又道,“你可不可以把对王妃的好分一点点给我,哪怕你偶尔一次陪陪我,我也会很高兴的。” 谢觞愣住,见她要哭了,他又不忍离开,每次面对她,他都觉得自己很坏,他不应该让她伤心难过,他一直冷落她。 他忍着喉咙的痛夹了她面前的鱼肉吃了,又替她夹了她最爱吃的油焖鸡肉放在她的碗里。 苏婷婉眼角的泪水瞬间滑落,憋着眼泪,喜极而泣,她夹了鸡肉吃了起来,“阿觞,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谢觞开始庆幸自己变成了哑巴,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苏婷婉。 他开始自我反省,他应该是喜欢苏婷婉的,可是她和江凤华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喜不喜欢好像并不那么重要了,他和江凤华在一起时感觉更开心一些,所以他是喜欢江凤华多一些吗? 晚饭过后,苏婷婉道,“王爷和王妃都生病了,太医说为了你们各自的身体着想,你们不宜见面,不如今天晚上王爷去檀香院歇息吧!婉婉也可以照顾你的。” 谢觞已经告了假,他又病了,这样子根本没办法出府办公,他突然找不到离开的理由。 自从上一次他离开檀香院,就没踏进去过。 她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不能因为喜欢上江凤华就冷落婉婉,否则他和她的前面三年算什么,难道算一个笑话吗? 他不肯承认自己完全变心了,他告诫自己至少他在喜欢江凤华的同时,也可以喜欢苏婷婉。 谢觞想要证明他同样喜欢苏婷婉就陪着她去了檀香院。 隔着窗户,江凤华亲眼目送他们离开,她知道谢觞一定知道她看着他们,要说谢觞对苏婷婉有多爱,也不尽然,否则他就不会轻易被她吸引,甚至不顾及苏婷婉的感受和她你侬我侬。 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爱情,苏婷婉愚蠢地以为她会因为谢觞的离开而伤心。 以谢觞现在的身体情况就算去了檀香院又能如何,只怕苏婷婉又要失望了。 她乐意看苏婷婉想要又得不到气急败坏的模样。 江凤华神色淡淡,主动喝了药就上床睡了,她可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去损坏自己的嗓子。 这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随他去吧,老娘要好好休养生息。 - 谢觞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无论苏婷婉怎么做他都提不起半分兴趣,这一次苏婷婉自然不敢再对他下药,老实地依偎在他身边。 她香肩半露,衣裳单薄,突然搂上他的腰身,准备去脱他的衣裳,声音暧昧地凑近他的耳侧,“婉婉知道王爷喉咙不舒服,那你便不说话。” 谢觞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加重了力气,突然开口,“本王身体不适,你快睡吧!”他声音沙哑,吃了一天药,喉咙的确好些了,至少能发声了。 苏婷婉不依,主动爬上他的身体想要亲吻他。 他拨开了她的手推了她一把,又往旁边让了让,“婉婉,梅太医说本王的病会传染人的,今天晚上我们各自睡吧!你离本王远一点,本王怕你也染上病。” 苏婷婉急声道,“我不怕,我可以伺候你。” 她又要动手动脚,谢觞眼底却染上怒气,沉声道,“你若再这样,本王便走了。” 她听他如此一说,再也不敢动了,眼角憋着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走到同床异梦的这一天。 她闭着眼睛忍着泪水,谢觞见她哭了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主动牵了她的手,但身体告诉他,他不想做什么,只想睡觉快点天亮。 翌日,林枫等在檀香院外没有进去,银杏喊他,他也不理,只是做到一个护卫的职责罢了。 谢觞早早的就从檀香院出来,看到他冷着张脸,问他,“大清早,谁惹你了,吃火药了。” “哎呀,王爷的嗓子好了啊!看来昨天晚上苏侧妃没少照顾王爷。”林枫说话阴阳怪气的。 谢觞轻咳一声,想解释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径直朝书房去了。 他突然有点心虚,不敢去见江凤华。 程管家已经将他批阅过的状纸送到了京兆府,里面的官员接到会按谢觞的批注重新审理案件。 程管家又抱了一摞账本到谢觞面前,“启禀王爷,这是近两个月的账单,请王爷过目。” 谢觞道,“这等小事,一直都是程管家在处理,你办好就好,本王还有案子要查阅。” 程管家有些着急,“除了府中的账,还有些是铭衣坊送来的账本,还有翠玉轩,禾丰酒楼,刘记布庄,李氏点心铺……京都的各大知名商铺都找到王府来了。” 谢觞疑惑,“他们来做什么,这些与恒王府有什么关系?” 程管家将账单摆在桌面上,只让他一本一本地看。 谢觞接过翻看了几页,“既然王妃喜欢,你去结账就是。” 程管家急得满头大汗,“不是啊,王爷,这些不是王妃的账,老奴去查过了,都是苏侧妃冒名王妃去拿的这些东西。” 谢觞听后,双眸凝重,“到底怎么回事,婉婉要买东西怎么会用王妃的名义?” 程管家一一道来,“起先老奴也觉得蹊跷王府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外账,人家找到府上来,老奴才去问了王妃,她说她没有买过这些东西,后来奴才去各个店铺一一查看,才知道去这些铺子赊东西的人是苏侧妃和她身边的下人,她们每次从酒楼吃饭出来都挂了恒王妃的账,极其奢靡,甚至价值上千两的玉饰,上千上百的首饰,也没少拿,老奴统算了一下,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咱们恒王府就欠了外账四万八千九百七十九两。” 苏婷婉的下人自然就是云芳。 谢觞不可思议,“欠这么多。”他也是只看了落款和签名,是江凤华的名字,却不是她的字迹。 恒王府欠了这种账如果不及时还上麻烦就会很大,甚至可能被言官弹劾。 程管家想:苏侧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账上突然亏空这么多银子,他也没法交代。 他只觉得这管家权继续捏在他手中犹如烫手山芋,道,“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谢觞气极,他没有想到苏婷婉是这种人。 “以前王爷没娶王妃,王爷信任奴才将掌家权交给老奴,这没什么可说的,可是现在王爷已经娶妻,按理这掌家权就该交给王府的女主人来掌管王府中馈。”程管家是怕了苏侧妃,以后再搞出这档子事,他上哪儿去找钱来补账。 谢觞从没往这方面想,“你的意思是说让王妃管家?” 第71章 恒王偷爬上王妃屋顶 程管家道,“毕竟王妃才是王府的当家主母,也该学着掌管王府中馈了。” 谢觞突然问,“自从王妃嫁进王府,她可有买过什么东西,衣裳首饰什么的。” “买过,但是都是王妃自己拿钱,她从未从公账上拿过一个铜板。”程管家如实道。 谢觞捏着眉心,神色倦怠,昨晚一夜没睡好,背似有针扎怎么都睡不着,他硬是半睡半醒熬到天亮,出了檀香院才觉得全身都松散了。 只听程管家又徐徐道来,“厨房送的饭菜,揽月阁的人也从不挑剔,就算徐嬷嬷让厨房的人买食材做王妃喜欢吃的糕点,她也会私自拿银子。 江家那边也时常送衣裳首饰过来,特别是王妃的二姐,一有好东西准时送到府上给王妃,什么锦缎华裙,时新扇子,金银首饰,都往王妃的院子里送,还有王妃的大哥,每每都会送些稀奇东西来给王妃逗乐子,王妃根本不缺什么。” 谢觞却在想:江凤华为什么不花本王的钱?她一直花娘家人的钱是不是江家的人觉得她在王府受了委屈,或者她觉得本王没有钱。 程管家见他不说话,又大着胆子道:“相反檀香院的人要求这样,要求那样,连厨房的赵厨子都感叹伺候不起这位侧妃还有她院子里的丫鬟。” 谢觞随口接了句,“婉婉生性喜欢吃肉,她在塞外长大,那里的风俗民情就是这样的,让赵厨子多担待一些。” 谢觞又拿了腰牌递给程管家,“从本王的私账上拿些银子去把银子结清吧。” 程管家震惊,“王爷,您这样做未免对王妃不公啊!” 谢觞愣怔,又道,“本王的决定何时由你来质疑,这件事不要惊动王妃和婉婉。” “是,老奴知道了。”程管家摇了摇头,王爷真是娶了一个吸血鬼进府,再这样下去,王府的家业都要被苏侧妃败光了,也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愿不愿意把掌家权交给王妃。 若是交给侧妃…… 程管家吓得浑身一哆嗦,他赶快去账房请杜先生把账细算出来,还了这笔银子可不能再让人赊给她了,虽说王爷私产丰厚,这几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可也是皇后娘娘为王爷谋算的,可不能让苏侧妃给败光了。 程管家是皇后娘家的人,专门派来替谢觞打理府邸的,对程皇后忠心耿耿,这事自然也会告知皇后知晓。 程管家还听说昨天晚上王爷去檀香院歇息的,王妃为王爷病成这样他还惦记着侧妃。 他无话可说,只摇头摆手地出了书房。 林枫又端了药进来,态度也不好,“王爷,喝药了。” 谢觞闻了闻,仿佛比昨天的药更难闻了。 他想也没想一口气喝了,喝完后他总感觉怪怪的,差点没喘过气来。 他皱紧了眉头,等他缓过劲才问道,“今天的药怎么不一样了?” “王爷是不是觉得特别难受,特别不想喝。”林枫阴阳怪气,“王爷不想喝可以不喝的,这样正好可以不用去揽月阁。” 谢觞眸子射出寒光,冷冷睨了林枫一眼,“本王去不去揽月阁,你这么操心做什么?” 林枫也会看眼色,他自然不会说是觉得揽月阁的丫鬟好,他端着药碗就出了书房,谢觞见他这般生气,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精神倦怠,病又未痊愈,也无心公事,原本准备在软榻上休息一下,可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想的是,江凤华起床了吧!她喝药了吗?嗓子怎么样了,林枫话这么多也不捡重要的说,说一说王妃在做什么也行啊。 谢觞彻底睡不住了,又从软榻上起来去了揽月阁。 今日他没走正门而是翻过院墙走了“歪门邪道”溜进了院子。 莲叶远远看着,原以为是哪个大胆的贼人敢闯恒王府,看清那人是恒王殿下,她佯装着没看见急匆匆进了门凑进江凤华耳边耳语几句。 江凤华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只见她身着一袭石榴红水袖长裙,层叠的裙摆上绣着朵朵翩翩起舞的蝴蝶,艳丽十足。 她发髻高耸,上插翠玉珠钗,两鬓垂落的白玉耳坠,她脖子修长白皙,身段纤细,抹胸长裙包裹着她丰盈的胸脯。 谢觞从上而下看去只觉全身血液翻涌,他就不该偷偷摸摸翻上屋顶。 她淡施粉黛,又往唇瓣上抹了点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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