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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微微笑了,“那好吧,——上床去。” 第349章 典狱长10 谢乐天拿了手杖起身,宋慈想抱他, 被他拒绝了, 谢乐天嘴角含着一个浅淡的笑容,“先热热身。” 宋慈不知道谢乐天还会说这种俏皮话, 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负手跟在谢乐天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谢乐天走路, 谢乐天虽然是要用手杖,走路却是不紧不慢腰杆笔直, 娇弱中别有一丝强硬, 宋慈越品越觉得有意思,眼神在谢乐天的细腰盘桓了一圈, 又落在谢乐天浑圆的臀部上。 睡了他。 这个念头在宋慈脑海里盘桓了很久,出于什么心理,宋慈没那个心思去仔细研究,欲望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难以言喻的存在。 初见谢乐天,宋慈还觉得兴趣缺缺,现在看着谢乐天这摇摇欲坠的样子,就想剥光了他,从上到下狠狠咬一遍。 谢乐天推开了房门, 对宋慈微笑道:“请。” 宋慈心猿意马,瞧谢乐天笑的温顺可人, 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低声道:“放心,不会太疼的。” 谢乐天淡笑不语, 宋慈转身进门,甫一踩进就觉不对,反应过来却是晚了,脚下一空直直地掉了下去,幸好他常年练武反应很快,顺势落地也不狼狈,抬头一看,上面却是已经封上了。 谢乐天站在上头,用手杖轻轻敲了下地面,机关顺势打开,“宋狱长,下面凉快吗?” 宋慈负手仰头笑道:“谢主席家里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还要感谢上次宋狱长给我的灵感,”谢乐天微笑道,“以地为席,宋狱长好好休息。”手杖再一敲打,上面的大理石快速覆盖了宋慈能看见的最后一点光。 暗室,宋慈很久没待了,挺不错。 乐天耍了宋慈一回,自己非常平静地洗了澡,对宋慈这个段位的人来说,适度调情有助身心健康,在暗室里关一晚上不算什么。 想睡就睡,那还有什么趣味性,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乐天香喷喷地从浴室里出来,想再看宋慈一眼逗逗他,手杖敲了地面,却是一道黑影敏捷地从地下飞出,一把将他扑到了地上。 “嗯——”柔软的身躯倒在坚硬的大理石地,乐天只觉身上四分五裂地散了架,一波一波的痛意袭来,两眼发晕,眼前一阵一阵地黑。 区区一个暗室怎么困得住宋慈,他飞扑上来预备好好收拾谢乐天,手刚掐到脖子上却见谢乐天面白如纸嘴唇发抖,又是一副快死过去的样子。 可恶,宋慈心中骂道,松了手将人一把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想扔,又怕一下给谢乐天扔晕过去,终于还是轻手轻脚地放了,骂道:“你跟我耍花样,有用吗?” 谢乐天抿唇发抖,面上冷汗淋漓,从唇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宋慈真是要被谢乐天料理得没脾气了,一股气憋在胸口,两手却是轻柔地解了谢乐天的睡衣,把谢乐天剥得赤条条的来回翻检的察看,发现他背上的两片蝴蝶骨四周青了。 “自作孽。”宋慈不客气道,谢乐天说不出话,仿佛也是没有意识,只一丝两气隐隐约约地叫疼。 宋慈是练武出身,一身铁打的筋骨,年少时也挨过无数的棍棒,挨打的人最知道怎么料理淤青伤口,把人翻了过来,粗掌慢慢地揉着。 揉了大约五六分钟,谢乐天才慢慢神魂归位,眨了眨眼,慢悠悠道:“师傅好手艺……” “闭嘴吧,在家里搞这些东西,就为了防着我?我是打你了还是杀你了?”宋慈咬牙切齿道。 谢乐天微微笑了一下,悠长道:“你想睡我。” “想睡你,难道就是死罪?”宋慈慢慢揉着谢乐天柔嫩的肌肤,说完,又轻拍了下他的屁股,“这么大气性?” 谢乐天脸埋在枕头里,乌发凌乱,笑模笑样道:“开个玩笑,哪里就要你死了?” “哦,我还送了你一把枪,”宋慈低头在他凸出的蝴蝶骨轻咬了一口,那淤青受了利齿的刺激,谢乐天抖了抖,听宋慈不阴不阳道:“你拿来打死我。” 谢乐天只是笑,笑声从枕头里传出来,闷闷的,倒显得娇。 宋慈见他不太疼了,松手道:“你这暗室里全是灰,我去洗个澡,你要是再耍花样,我今晚就——干死你。” 谢乐天又模模糊糊地笑了一声。 宋慈去浴室洗澡,里头水声响起,谢乐天挣扎着下了床,宋慈确实一双妙手,‘回春’谈不上,揉一下是舒服多了,谢乐天慢慢走到浴室门前,不紧不慢地把浴室在外面反锁了,再拖着又趴回床上。 过了一会儿,浴室水声停了,宋慈拧了下门,发觉拧不开,怒极反笑,一脚踹了上去,实木的门挡不住他那一脚,立刻就散了架倒地。 宋慈憋着气上了床,拧住谢乐天的脖子吻下去,谢乐天痛苦地‘唔’了两声,被他亲得快背过去,宋慈狞笑道:“我刚刚说什么,你再耍花样,我就干死你。” 谢乐天咳了一声,脸上泛起两片红晕,沙哑笑道:“宋狱长这样热情,我当然得配合了。” 宋慈手圈着他的脖子,面上神情几度变幻,最终无奈道:“大男人,睡一觉,不行吗?” “不行,”谢乐天慢悠悠道,“怕疼。” 宋慈黑着脸道:“你怎么知道一定疼?” 谢乐天瞥了一眼宋慈,两人都是赤条条的,宋慈在愤怒中早就昂扬起立,谢乐天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宋慈又笑了,“如果不疼,你肯不肯?” 谢乐天道:“不肯。” 宋慈道:“为什么?” 谢乐天道:“宋狱长躺下让我睡一觉,你肯不肯?” 宋慈干脆地躺下了,“来吧。” 谢乐天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抱歉,我有心无力。” 宋慈眼睛微微亮了,“有心?” 谢乐天慢慢道:“无力。” 宋慈伸手抱住谢乐天清瘦的身躯,“我有力。” “滚。”谢乐天轻声道。 宋慈衣服都脱了,哪里肯滚,嵌在谢乐天身上磨蹭,把谢乐天的两手拢在身前,往前一蹭,碰到谢乐天柔软的指尖,他口中便发出一声‘吁’声,谢乐天沉默着,只是呼吸略微重了。 待宋慈把这股怒气连带情裕发泄出去之后,才勾着谢乐天的下巴温柔地亲了一下,“不打了,咱们客客气气的,就这样,怎么样?” 谢乐天仿佛是思索了一下,缓缓道:“宋狱长的嘴上功夫还不赖……” 宋慈低头看了一眼,却是谢乐天在他发泄磨蹭的时候也颤颤巍巍起立了,粉嘟嘟的干干净净,宋慈轻拍了下他的屁股,“嘴馋胃口小。” 谢乐天矜持地笑了笑,抬起软绵绵的手揪住了宋慈的头往下按。 两人闹了一场,宋慈搂着谢乐天去擦洗,因为谢乐天累得快没气,宋慈只是拧了湿毛巾给两人擦干净就又上了床。 上床之后,宋慈不放心地又交待了一遍,“别再翻花样了,你累不累?” 谢乐天的确很累,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宋慈兴致勃勃地来,依旧还是没尽兴,心道:算了,他今天过生日呢,先放他一马。然后又想自己好像放了谢乐天好几马,都快能开马场了,又生气地搂着谢乐天咬他的脸。 谢乐天似乎被他咬疼了,皱起眉小声道:“狗。” “狗?”宋慈低声笑了一下,俯身又舔了舔谢乐天脸上的牙印,觉得自己是挺像狗的,怀里的谢乐天是枯枝套了一层软皮肉,本应该是没什么趣味性可言的,怎么就偏偏让自己这么兴致勃发的,跟在后面非要求一夜春宵。 宋慈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贱。” 他怀里的谢乐天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宋慈第一次在外面过了夜,睡的也挺踏实,半夜还抱谢乐天去上了个厕所,谢乐天是要自己下去,宋慈见他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顺手就抱了起来,不过谢乐天也没谢他,反而嫌他多事,“我又不是缺佣人,我不喜欢这样。” 宋慈扶着他,漫不经心道:“知道了。”低头舔了下谢乐天的脖子,谢乐天正在上厕所,抖了抖,缓缓道:“别舔,尿歪了。” 宋慈失笑,“尿歪怪你自己长得不直。” 谢乐天抬手揉了一下他的短发,“你直,芭比当然直。” 宋慈搂住他的腰紧了紧,恶狠狠道:“睡觉!” 宋慈不仅在谢家过了夜,还在谢家吃了早,谢乐天吃得很清淡,宋慈也一样,两人口味倒是差不多。 谢家的随从眼里全是刀子,使劲往宋慈身上招呼,因为谢乐天不仅嘴肿了,脸上还有一个牙印。 谢乐天慢条斯理地吃着,外头佣人来了,“先生,何小姐来了。” 谢乐天抬头,对身边喝粥的宋慈道:“宋狱长,回避一下吧。” 宋慈穿了新的衣服,他的随从给他送来的,他望了一眼谢乐天,“没这个必要,她早晚会知道我在这里过夜了。”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谢乐天慢慢道,“你是她杀父杀兄的仇人,一大早,别让她心里难过。” 宋慈望着一脸坦然的谢乐天,抿唇笑道:“谢主席就很清白?” “我一向以清白处事,”谢乐天挥手道,“宋狱长,上去吧。” 何灵进餐厅的时候,谢乐天一个人在吃早饭,抬起头对她笑了笑,“怎么这么早?” “我今天下午就要去葛南了,想来跟你道个别。”何灵咬唇道。 谢乐天道:“有心了,坐。” 在谢乐天面前,何灵觉得自己像个晚辈,因为谢乐天处处都在照顾她,让她觉得安全而安心,谢乐天在她心里,是父兄离去后如父如兄的替代品,她端正地坐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谢乐天的感激已经不能三言两语说清楚了。 两人都不说话,谢乐天继续吃着早饭,何灵安静地陪着他,氛围倒也温馨。 谢乐天吃完之后,擦了手,对何灵道:“葛南天气很热,太阳也大,小心别晒黑了。” 去葛南对何灵来说当然是千难万险,尽管谢乐天已经教了她很多,还特意从自己身边拨了两个人给她,何灵心里也是忐忑不已,听到谢乐天这两句叮嘱,何灵却是笑了,“好,我不会让你有个难看上不得台面的未婚妻的。” 谢乐天微微一笑。 何灵最后道:“我能抱一下你吗?” 谢乐天愣住,何灵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我……只是想……” “可以。”谢乐天坐在原位,向何灵张开了手。 何灵展臂轻抱住谢乐天,她也曾无数次用同样的方式抱她的父亲,她红了眼眶道:“你要多吃饭,多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心。” “嗯。”谢乐天拍了拍她的手。 何灵走了,谢乐天对随从道:“叫宋狱长出来吧。” 随从却道:“宋狱长走了。” 谢乐天怔了怔,“走了?”随即又‘哦’了一声,刚要起身却又皱了眉,对随从道:“出去看看。” 何灵怅然若失地走出了谢宅,又凝望了谢宅一眼,回过头正要上车,拉开车门却见车里面坐了个高大的男人,宋慈偏过脸,面上阴影浓厚,“何小姐,又见面了。” 第350章 典狱长11 何灵的前二十三年人生是美好而快乐的,她是何家众多女儿中的一个, 比起儿子, 女儿总是能得到何元生更多的宠爱,而何灵又是最单纯灵秀的一个, 何元生当然也就最喜欢她。 她还有一个同母兄弟何单海,像只小老虎一样敢拼敢争。 有一父一兄护着, 何灵认为自己的一生都将平安顺遂。 可有人残忍地害死了她最珍爱的两个人。 何灵站在车前,愤怒、哀伤、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软弱早已随着父兄的离开而散去, 何灵冷了脸色,尽管还是怕, 但依旧咬着牙道:“宋狱长。” 宋慈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杀了何灵。 于公,何灵死了,何家剩下那些臭鱼烂虾,无论哪一个去葛南都会弄得一团糟,到时葛南这条线还是得回到他手里;于私,宋慈承认:有那么点争风吃醋的意思,一点点,不很多。 宋慈人虽然长得英俊, 而且是很英俊,一丝不苟无可挑剔的英俊, 无论什么时候都足够拉出去当展示西装的模特,从身材到样貌都是完人,但他身上长年累月地覆盖着阴沉沉的杀气, 所以极少有人能注意到他这种英俊。 更多的人都是怕。 何灵仿佛感觉到了宋慈身上散发的杀气,牙齿微微颤抖,心慌得快要跳出来。 “阿灵。” 一声轻淡的呼唤令何灵重返人间,何灵回过脸看到拄着手杖,脚步匆匆的谢乐天,差点就要落下眼泪,“谢先生……” 宋慈透过车窗看到谢乐天走得很快,比他任何一次看到谢乐天走得都要快,几乎是眨眼间,谢乐天就走到了何灵身边,何灵很自然地上前搀扶了他,她经常搀生病的何元生,而谢乐天面色苍白,费力地喘着气,于何元生的形象立即重合在了一起,所以何灵搀得很自然。 谢乐天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没事,一言不发地望向车内,他喘不上气,所以没说话。 宋慈也就静静地回望着。 过了好一会儿,谢乐天那口气顺下来之后,才缓缓道:“宋狱长要搭车?” 宋慈微笑了笑,也像谢乐天一样,不想说就不说了。 谢乐天道:“我送宋狱长吧。” 宋慈依旧八风不动地坐在车里,稳如泰山。 谢乐天对何灵道:“你先进去。” 何灵面色为难,谢乐天是她在世上仅剩的‘亲人’,她怕宋慈会对谢乐天不利。 “进去。”谢乐天语气里带了点强硬的命令,随即又放柔了声音道,“听话。” 何灵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缓缓放了手,一步三回头地进入了谢宅。 谢乐天站累了,直接坐上了车,一手轻轻把车门带上,摇上车窗,淡淡道:“宋狱长,一大早动杀心,不好吧。” 宋慈皮笑肉不笑,“动杀心,还分什么早晚吗?” 谢乐天脸色沉了下来,他是经常笑的,笑容是他的武器之一,他身体虚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降低他们的戒心,再加上温和的笑容,他在交际场上几乎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 宋慈第一次看到谢乐天那样沉的脸色,这个人就算给他留炸弹,都是笑咪咪的。 一点点的醋意慢慢膨胀了,宋慈是越窝火越和气,和颜悦色道:“生气了?” 谢乐天冷着脸道:“何家就这一个能用的了,其余的都被你打杀干净了,你还想怎么样?” 宋慈听他话里话外都在往公事上带,杀心倒是淡了一点,伸手去拉谢乐天的手,谢乐天狠而利地斜他一眼,收手不让他拉,一来一回的倒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宋慈露了笑脸,攥了谢乐天的手到嘴边一亲,“别生气,不杀,不杀。” “我知道,葛南这条线肥的流油,你舍不得,何灵去了之后,每年分你三成利,你和何家就算两清。”谢乐天快速道,说完之后有点急促的喘气,宋慈很乖觉地捧起谢乐天的脸渡了口气过去,谢乐天柔顺配合,主动伸了舌头。 宋慈知道他这是有点色诱的意思,也主动地入了套,搂着谢乐天的腰缠绵地亲了亲又亲,昨晚在床上谢乐天是个半死人,现在总算像个活人了,宋慈揉搓着他的腰身,欲火高涨,恨不得把人就在车里干了。 “疼——”谢乐天皱眉轻声道,软绵绵的手落在宋慈的铁臂上揉了两下。 宋慈放开了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何家算是两清,那什么时候跟你也算算清楚?” “别算了,”谢乐天脸上微带了点红晕,气声一般道,“就这么纠缠不清吧。” 宋慈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被捋顺了,谢乐天拍了拍他的腰,“下车吧,进去,陪我再聊聊。” 宋慈捏了下他的脸,一言不发地从另一侧下了车,谢乐天留在车上,对前面瑟瑟发抖的司机道:“想活命该怎么做,你知道吗?” 司机涩声道:“知道。” 谢乐天也下了车,宋慈在车外等他,瞄了一眼车,“处理掉?” “不必,”谢乐天拄着手杖慢慢走着,眼睛温柔地望了宋慈一眼,带着笑意道,“芭比,不要动杀心呀。” 宋慈现在就想‘杀’了谢乐天,在床上。 两人一起走进院子,宋慈受了谢乐天的哄,到院子里坐着,谢乐天叫了何灵出来,何灵满面愁容,“谢先生,他……他会不会对你下手?” 乐天看着这么天真的女主真舍不得把她送到葛南去摧残,满怀父爱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放心,回去吧。” 何灵离开之后,乐天拄着手杖去了院子里,宋慈坐在槐树下的藤椅上,脚边就是昨晚烧的火盆,火盆烧了一夜还有一点暗红的火星,他靠在藤椅上眼神幽深地望着谢乐天。 乐天慢慢走过来,放了拐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宋慈的大腿上。 宋慈抬手摸了摸他背后笔直的那一条骨头,低声道:“怎么,投怀送抱?” “您想多了,腿比藤椅软。”谢乐天目不斜视道。 宋慈心里像泼了热油,不停地翻腾,用力收了谢乐天的腰,把谢乐天整个搂在怀里,单手摩挲了他的脸,“小病鬼,想欲擒故纵到什么时候?” “宋狱长又想多了,”谢乐天靠在他肩上,一手把玩着他西服上的贝壳扣,“你可以走,跑的远远的,我绝不主动招惹。” “吃定我了?”宋慈挑眉道。 谢乐天安安静静,呼吸清浅,“讲实话,不想吃,咯牙。” 宋慈又是被他隐隐约约地气了一下,谢乐天的态度真叫他捉摸不透,格外地又令他欲罢不能,宋慈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谢乐天轻哼了一声,也没有挣扎,凶狠的啃咬只是作势,一点点刺痛之后便是柔和的舔吮,宋慈沙哑道:“我吃你。” “半死不活的,不新鲜,吃了,拉肚子。”谢乐天慢悠悠道。 “铜皮铁骨,不怕。”宋慈顺着谢乐天修长的脖子来回啃咬。 谢乐天伸手摸了摸宋慈的后脑勺,柔声道:“你喜欢我,就饶了我吧。” 宋慈紧了紧手,“没这个道理。” 谢乐天微笑了一下,“那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大家相敬如宾吧。” 宋慈心想办法不是没有,咱们来日方长,他就是惦记上这个半死不活的了,高温煮沸了也得吃到肚子里才安心。 “好吧,”宋慈眨了眨眼,“亲一下?” 他说的亲一下是指在车里两情相悦的一个吻。 谢乐天低了头,给了他一个吻,吻罢,他垂着眼,柔声道:“芭比,你的睫毛怎么那么长?” 这是非要揪着宋慈的逆鳞来回撩试探他的底线了,宋慈忍了,脸色虽然黑了,还是答道:“跟你一样,小时候剪的,你是越剪越少,我他妈是越剪越多。” 谢乐天‘扑哧’笑了一声,随后因为笑的时候呛到了口水咳得死去活来,宋慈好整以暇地坐在藤椅上看着他自己给自己顺气,等他顺过了气之后,冷笑道:“活该。” “为什么剪自己的睫毛?”谢乐天顺过了气,追问道。 宋慈彻底黑了脸,一巴掌拍在谢乐天的屁股上,“不该问的别问。” “哦,”谢乐天知道宋慈的底线大概也就到这儿了,揉了揉他后脑勺的短发,低头将侧脸贴在他的侧脸上,“可爱的芭比。” 宋慈真想一巴掌把他掀下去,不过满怀都是谢乐天柔软的皮肉,心里很安定,于是又忍了下去,掐了一下谢乐天的腰,“迟早干死你。” 谢乐天模模糊糊地笑了一下,反正宋慈是感觉他一点也不怕。 何灵晚上到了葛南,给谢乐天报了平安,谢乐天温声细语地嘱咐她在葛南注意安全,“不会的你可以问身边的人,也学着自己拿主意。” 何灵道:“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何灵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她对谢乐天像爱兄长一样爱他,但不能回报别的,觉得有点对不起谢乐天,很忧郁地叹了口气,只忧郁了一会儿她就不忧郁了,有太多的事等她做,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花大把的时间伤春悲秋。 之后,谢乐天和宋慈一直相安无事,几乎是没有联系,系统没趁机嘲笑乐天,反而关心道:“怎么不给男朋友打电话?吵架了?分手了?” 乐天:“……妈,你咋了?” 系统咯咯咯地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妈关心你还有错了?” 乐天:……感觉系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更新计划,他就不打扰了。 乐天也挺忙的,心心水族馆折进去一个邵铭誉,乐天手上一直没合适的人选,算来算去躺在床上养病的何禀成倒还不错,于是到医院去探望何禀成。 何禀成被捏断了手骨,还踢了个脑震荡,现在后遗症很严重,喝水都会吐,乐天坐在床边看着他哇哇地吐,怀疑自己来错了,何禀成看样子是要成废人了。 吐完之后,何禀成倒是安静下来,又是有条有理的斯文贵公子,“谢主席,不好意思,我最近头还是很晕。” “不要紧,慢慢养。”谢乐天不动声色道。 何禀成在医院躺了十几二十天,没一个人来看过他,谢乐天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不过他也并不感谢谢乐天。 何禀成不蠢,他直觉谢乐天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与何家那么同仇敌忾,同时感觉到宋慈与谢乐天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氛,所以看到谢乐天,脸色也是不咸不淡。 “禀成……葛南那边不能缺了人,何灵已经过去了,”谢乐天慢悠悠道,看着脸色黑沉的何禀成道,“我手上还有个水族馆,缺了个管事的……” “水族馆?”何禀成讥诮地笑了一下,“我帮你去逗海豚吗?” 谢乐天沉默一会儿,道:“里头的门道我不便在这儿说,上一位管事的邵先生跟了我十二年,我才把心心托付给他。” 何禀成面上一震,知道谢乐天这人虽然狡猾,但在大事上不含糊,微微起身道:“那你就放心我?” “你是我的大舅哥嘛。”谢乐天微笑了一下,抬起手帕捂住口鼻咳了一声,医院的味道有点让他难以适应,他起身道,“你考虑之后再答复我。” 何禀成心里七上八下的,其实已经又被谢乐天收服‘引诱’了,几乎已经不用考虑,失魂落魄地在病房里胡思乱想。 谢乐天拄着手杖出来,迎面却是碰上了很长时间不见的宋慈,宋慈身边跟着一个矮个子圆脸蠢头蠢脑的模样。 严冬苦哈哈道:“狱长,我真没出主意,那医院工程事故和我没关系,您就别问了……”求了半天没得到回复,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看,宋慈眼睛直勾勾地往前盯着,严冬顺着宋慈的眼睛看过去,看到一个冰雕玉琢的谢乐天,‘嗬’了一声,惊奇道:“这是活人还是死人?” 宋慈斜睨了他一眼,心道真想一脚踢死这蠢货,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到谢乐天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来探病。”谢乐天含蓄道。 宋慈瞥了一眼病房门口的名字,“哦,何禀成……我也看看。”手顺势搭到了病房门把手上。 谢乐天立即用自己的手盖住了宋慈的手,慢慢摇了摇头。 严冬看着谢乐天那条阻拦宋慈的细胳膊,心惊胆战地想这胳膊不够他们狱长两根手指捏的,令他没料到的是,宋狱长反手盖住了那只惨白的手,却是攥了攥,不是那种把人骨头捏碎的攥法,很亲热很小心,“手冰一样。” 谢乐天微笑了下,“出去吃个饭?” 宋慈瞟了一眼病房门,淡淡道:“好啊。” 第351章 典狱长12 谢乐天请宋慈在医院餐厅吃盒饭。 严冬一个人站在宋慈身后,眼睛瞄向谢乐天身后的七八个随从, 面上虚张声势地板住了脸。 谢乐天慢条斯理地拆了筷子, 递给宋慈,“知道宋狱长忙, 就不特别安排了,吃个便饭吧。” “谢主席总是这么体贴, ”宋慈接了筷子,“让人无法拒绝。” 谢乐天垂首微笑了一下, “还是宋狱长给面子。” 有段时间没见谢乐天了。 宋慈忙是忙, 想也是想,就是不愿意主动放下身段去联系谢乐天, 明知道对方故意拿捏着自己,犯不着再凑上去,太贱,也就十天半个月,没那么忍不住。 宋慈拿筷子捅了捅餐盘里的卷心菜,淡淡道:“谢主席最近身体还好啊?” 谢乐天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双手握住手杖,温声道:“托福, 不错。” 宋慈手上拿着筷子乱捅,自己的心也仿佛成了盘里的卷心菜, 乱糟糟地被捅成一团乱,憋了半天,闷声闷气道:“今晚找你。” 谢乐天面色雪白, 气定神闲道:“好。” 宋慈又觉得高兴,又觉得丢人,放了筷子,对身后瞪成乌眼鸡的严冬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严冬一直板着的脸苦了下去,虚张的声势全散了,抬头时无意中看了谢乐天一眼,谢乐天对上他的目光,轻轻点头微笑了一下,严冬不知怎么忽然面上一臊,头脸都热了起来。 晚上8点,宋慈去了谢宅。 谢宅的佣人在门口就迎接了他,“宋狱长。” 宋慈还是第一次看到谢宅佣人的好脸色,心情很复杂。 “宋狱长,吃夜宵吗?”佣人引着他上楼,轻声问到。 他们对他越是殷勤,宋慈心里就越是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又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整个谢家都弄得贱了,冷漠道:“不吃……你们谢主席吃了吗?” 佣人推了门,“主席早吃了,就在等宋狱长上门做客。” 宋慈抱着怪异的心情进了房间,眼睛留意了下地上,特意绕开了机关过去。 谢乐天正靠在床上,身上照例穿了件银缎睡袍,头歪到一边似乎是睡着了,一本书落在被面上,床头灯昏昏暗暗地照出谢乐天白玉无瑕的脸。 宋慈放缓了呼吸,轻手轻脚地坐到床沿,抬手想轻轻抚一抚谢乐天垂在额头的短发,手已经伸出来了,又想自己能不能别那么贱,手掌改了道,轻推了一下谢乐天的肩膀。 “嗯——”谢乐天一下就被推醒,闭着眼睛勾了勾唇角,沙哑道:“来啦?” 宋慈憋着劲‘嗯’了一声。 谢乐天软绵绵地拉开了被子,宋慈顺着望过去,发觉他除了上面穿了件睡袍,下头什么也没穿,光溜溜干净净白生生的,让人直想咬上一口。 一股邪火从胸口窜出,宋慈扑了上去,谢乐天轻笑一声,重新盖上了被子,隔着被子揉搓着宋慈的脑袋,轻哼道:“芭比——轻一点——” 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吮吸,谢乐天带着笑喘了一声。 宋慈头发凌乱地钻出被子,抽了纸巾,吐了满嘴的涩苦,斜眼对面泛红晕的谢乐天道:“谢主席,你他妈这是招妓呢?” 谢乐天终于睁开了眼,水波粼粼的,粉唇轻启,有气无力地只说了三个字:“去洗澡。” 宋慈心想:今晚这人就是死,他也得奸了尸才甘心。 等宋慈洗完出来,谢乐天坐得端端正正地看书,挪开了一点位置,一言不发地拍了拍被面,宋慈撩了被子钻进去,刚要放狠话,谢乐天却是往下沉了沉,将展开的书放在他的腹腰间,仰起头对宋慈道:“宋狱长,不要急。” 书面投下的阴影遮住了谢乐天苍白的脸,宋慈全然被剥夺了视线,感官的触感就更突出,柔软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生涩的毫无逗弄意味,而宋慈只要一想到是谢乐天,就兴致勃发地到了硬疼的地步。 “宝贝儿,卖点力气。”对方不疼不痒的撩动让宋慈脸色深沉,手掌伸了下去,也不管是摸到哪儿,反正掌心里全是冰凉光滑的肌肤。 “别急嘛……”谢乐天微喘着气的声音传来,带了点调侃的笑意,随后,宋慈只感觉温软的舌尖滑过,他闷哼了一声,手掌急切地摸了下去,对谢乐天几乎产生了一点恨意。 他要是身体再好那么一点,宋慈至于憋成这样吗? 谢乐天精力有限,又摸又舔的浅尝辄止,折磨得宋慈快发疯,宋慈实在忍不住了,掀开了书,书一倒,谢乐天却是在被窝里往后一滚,从侧面钻出了头,嘴唇上亮晶晶的露了一点水渍,矜持微笑道:“宋狱长,这样不好吧。” “你妈的……”宋慈咬牙切齿道,“回来。” 谢乐天摇头,“丢人。” 宋慈恨道:“我吃你的时候,怎么没嫌丢人?” 谢乐天慢悠悠道:“罩着,看不见。” 宋慈气笑了,撩开两人的被子,拽了谢乐天的小腿把人拖近,“看好了。” 谢乐天揪了宋慈的短发,咬住唇轻哼地仰起头。 宋慈快被谢乐天气死了,又吐了嘴里稀薄的液体,眼睛赤红地望着谢乐天,“给个话吧。” “宋狱长,我面皮薄,”谢乐天倚靠在宋慈怀里,身上睡袍早被宋慈揪的扣子全掉了,单手不紧不慢地摸着宋慈,“你别看。” 宋慈揉了一下他的耳朵,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快点!” 谢乐天仰头看着宋慈紧闭的睫毛浓密卷翘微微颤抖,这么凶猛的野兽在他的抚摸下乖巧地像只大猫,隐忍克制的神情令那张英俊的脸略微扭曲了。 温热的口腔若即若离,似乎因为窄小而只能吞入一点点,宋慈双拳握紧,紧闭双眼,调动全身的意志力尽量不动,怕自己过分沉迷一不小心让谢乐天噎死。 谢乐天喘不上来气时,就用柔嫩的脸颊去轻蹭宋慈,宋慈在这种失控的被动中达到了顶峰。 谢乐天倒在一旁,喃喃道:“累死了……” 宋慈睁了眼,把脱了力的谢乐天捞过来,捏着他的脸唇舌交吻,吻得谢乐天浑身发抖,宋慈才放了手,紧盯着谢乐天道:“你是不是妖精变的?” 谢乐天半闭着眼睛笑了一下,无力道:“有我这样没用的妖精吗?” “没用?”宋慈擦了一下他脸边的白沫,“魂都快被你勾没了。” 谢乐天唇角弯弯,“‘快’?” 宋慈低头又咋了一下他的嘴,“加把劲吧。” 谢乐天模模糊糊地摇了摇头,“没劲了。” 宋慈抱着他,像抱着一座温热的玉雕,流连地又在他身上亲摸了许久,不死心道:“试试后面?” 谢乐天已经全闭上了眼睛,蜷在宋慈的怀里,“饶了我吧。” 宋慈捏了下他的脸,“你饶了我吧。” 谢乐天微弱地笑了下,宋慈照例还是抱着他去擦洗,谢乐天像个大号的娃娃一样,躺在宋慈身上什么都不管,闭着眼睛只带着一个佛一样的笑容,宋慈忽然自言自语般道:“看来我是真的贱。” 谢乐天抬起眼,亮若寒星的眼睛明亮无比,“这话怎么说?” “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不叫贱?”宋慈拧了毛巾,小心地擦谢乐天的脸。 谢乐天不笑了,温柔道:“这不叫贱,宋狱长喜欢我嘛。” 宋慈冷笑一声,“喜欢就是犯贱。” 谢乐天温声道:“恕我无法苟同。” 宋慈擦干净了,低头在他额头重重地亲了一口,“你当然不苟同,我犯贱,又不是你犯贱。” 谢乐天抬起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加油,人至贱,则无敌。” 宋慈被他气得一噎,把他翻过来,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拍了一下道:“先盖个章,择日来取你这屁股的狗命。” 谢乐天趴在他大腿上笑了一声,“来日方长,让它多活几天吧。” 宋慈冷道:“它如果不是长在你身上,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谢乐天偏过脸,扬起个飞眼,亮晶晶的眼里蕴含了他全部的生命力,“那我明天就把它割了,送给别人吧。” 他是随便说,宋慈可是亲自掌过酷刑的人,脑海里立即有了画面,单是那样的画面没什么,接了谢乐天这张惨白可怜的脸宋慈就抖了抖,又轻拍了他一下,“还是算了,长别人身上,我还真不稀罕。” 于是谢乐天又微微笑了,透了一点得意,他故意得意给宋慈看,宋慈也看见了,一面觉得自己贱,一面又觉得自己贱的有点回报,用鼻尖顶了一下谢乐天的屁股,“小病鬼,迟早整死你。” 宋慈又在谢乐天家里过了夜,吃早饭的时候,谢乐天慢悠悠道:“你拿两套衣服放我这儿吧,免得总是早上急匆匆地来送。” 宋慈嘴里的粥忽然就加了糖,他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憋住了笑意。 回去之后,宋慈叫了严冬,“东三医院的事你先放下。” 严冬知道自己犯了错,顿时苦下脸哀求道:“狱长,你再给我次机会……” 宋慈直接打断了他,“你去把何禀成绑了。” 严冬瞪了眼,“啊?” “啊什么啊,”宋慈不耐道,“医院的事不会做,吃饭的本事也忘了吗?” 严冬当然没忘,“行,我去办。” 宋慈眉眼深深地看着他,“做的利落一点,做不好,你就不用回来了。” 严冬抖了抖,“是。”战战兢兢地转身出去关了门。 宋慈点了支烟,翘起腿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面上纯粹的阴霾在望见插着的玫瑰手杖时又浮现一点暖色,只是杀气太重,那点暖色微不足道。 严冬没丢了他的看家本事,悄无声息地没惊动任何人就把何禀成从医院绑走了,轮椅转担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昏迷的何禀成送上了开往中顶的救护车。 等何禀成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皮带捆住了,他想挣扎,却浑身都充满了被药物浸透的无力感,只能虚弱地挂在架子上,垂着头连恐惧也模糊不已。 “没醒透。” 似远似近的声音传来,然后一盆冰凉的水泼上,激的何禀成奋力睁开了眼,他面前坐着一个男人,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嘴角叼着一支细长的白烟,“何五少,又见面了。” 第352章 典狱长13 何禀成是何家的老五,他的母亲虽然不是原配, 却也是何元生明媒正娶的三太太——那时候还能一夫多妻。 可惜后面世道变了, 他的身份一下就尴尬了起来,又因为不够圆滑, 不讨何元生的喜爱,何元生将他和他的母亲随着政策一起甩了, 给了一笔钱之后就不闻不问。 何禀成靠自己的本事长成了现在这样不好不坏。 对何家的财产,何禀成不是那么热衷, 他最想要的是成为何家名正言顺的主人, 他曾经离这个梦想只有一步之遥。 然后被面前的宋慈打碎了骨头和思想。 冰水滴滴答答地往病服领口里灌,何禀成抖了抖, “是你……”他不问你想干嘛,那太蠢了,宋慈留给他的初印象现在还在他的手上,火辣辣的疼。 宋慈点了点头,吸了口烟,缓缓道:“五少,受苦了。” 何禀成嗤笑了一声,也并不搭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时候他没资格发声。 宋慈看他还算是有一点城府, 心中暗想不愧是谢乐天看中的人,何单海、何灵与何禀成,何家小辈里能用的也就这三个了。 “五少恨我吗?”宋慈淡淡道。 何禀成一只断手被吊得快要麻木, 嘴唇一抖,缓缓道:“不恨。” 宋慈道:“你兄弟何单海死在我手里,你父亲何元生被我活活气死,不恨?” 何禀成突兀地大笑了一声,爽朗道:“谢谢!” 宋慈也笑了,“五少,你除了年轻,其余真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何禀成又回了一句,“谢谢。” 宋慈掐了烟,道:“五少,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想跟了谢乐天,是不是?” 何禀成沉默不言,因为拿不准宋慈的态度,他不敢轻易开口。 “其实你也不笨,应当很清楚,我与何家鹬蚌相争,得利的渔翁是哪一位,不用我说了,”宋慈又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和蔼道,“做跟屁虫被人愚弄不是什么好出路,五少,你说呢?” 何禀成听明白了,头上水花滴答,面上犹犹豫豫,宋慈与谢乐天,他哪个都没太大的好感,其实说穿了,对他都是利用,不过宋慈坦荡一些,直接点了出来,谢乐天还总是要美化一番。 对何禀成来说,在这两人中间做选择,如果刨除感情元素,他想选——“宋狱长不打算愚弄我?” 宋慈摇了摇手,指尖的白烟飘散,“我做事喜欢清清楚楚,你帮我,我把何家这个壳子留给你。” 何禀成剧烈地心动了。 就算是谢乐天也没开出过这样诱人的条件。 何禀成知道自己赤手空拳,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便哪个码头,谁给的价高,他就拜谁,道理不就那样吗? 何禀成思索了片刻之后,当即同意了。 宋慈赞道:“爽快。” 与虎谋皮的何禀成被放了下去,又原样架回了医院,严冬绑的,也是严冬送回去的,没出一点纰漏。 何禀成在谢乐天与宋慈之间来回吃够了亏,心里恨不得两人一起去死。 现在是谢乐天与宋慈斗,他也该想办法去做那位渔夫才好! 宋慈悄无声息地给谢乐天身边埋了个雷,过了几天就若无其事地去谢家做客,买了一束很大的玫瑰,西装精致,玫瑰娇艳欲滴,谢乐天看到他时都呆住了,因为捧着玫瑰的宋慈风度翩翩,摆出一副追求人的架势,与他本人的气质非常的不和谐。 谢乐天摸着自己的胸膛,很不给面子道:“宋狱长,你吓到我了。” 宋慈挑眉,将胸前的玫瑰花往前递了递,“拿着。”他拿着一大束花觉得自己样子傻透了。 谢乐天接过了花,他苍白着一张脸,怀里抱着一束比他人还要宽阔的花束,素净的脸映出一点颜色,笑了一下,“谢谢。” 宋慈也微笑了一下,“喜欢就好。” 他今天来得早,还赶得上和谢乐天一起吃晚饭。 谢家的佣人对宋慈很客气,连称呼也改了,只称呼‘宋先生’,宋慈知道这是谢乐天的吩咐,特别地看了谢乐天一眼,谢乐天正在喝汤,动作缓慢,嘴唇微张,非常之秀气。 宋慈一直在看他,拿他下饭。 吃了晚饭,两人照例是在床上玩了一场,谢乐天半死不活地脸色绯红,宋慈仔细地观察了他,发觉他这种半死不活,其实还是‘活’的成分多一些,谢乐天很顽强地不肯死,如果真受不了,他不会让宋慈上床。 事后,两人赤条条地在被窝里搂着说话,宋慈抚摸着他凹陷的腰窝,缓缓道:“你拿我当个乐子,是不是?” 谢乐天累了,已经快睡着了,轻声道:“明明是你拿我取乐,怎么还倒打一耙?” 宋慈闭口不言,他一向越是着急越是冷静,谢乐天的心思太狡猾,不见兔子不撒鹰,几次跟他主动示好都是别有目的,宋慈的头脑飞速地运转着,越想越是寒心,低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睡得平稳的谢乐天,伸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脸。 何禀成养好身体以后出院立刻去向谢乐天报道。 谢乐天成天都在家里,颇有点帐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意思。 佣人引着何禀成去见谢乐天,谢乐天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现在入秋天气渐凉,他不能脱光了晒,穿着薄薄的米色毛衣坐在藤椅里看书。 “谢主席。”何禀成恭恭敬敬道。 “来了,”谢乐天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坐。” 何禀成坐到他旁边的藤椅上,他心里紧张,一屁股坐下去,没掌握好力道,整个人往前翻了一下,差点连人带椅子摔个狗吃屎。 谢乐天惊愕地望着他,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没事吧?” 何禀成稳住身形坐好,面红耳赤道:“没事。” 在谢乐天面前莫名其妙出了这么大个丑,何禀成来的时候是抱着‘双面间谍’的紧张心思来的,这险险的一跤却是把他的雄心壮志全摔成了个滑稽,红着脸呐呐地不说话。 谢乐天很平静地笑着,拿了手上的书给何禀成,“读过吗?” 何禀成瞄了一眼,是《理想国》,谢乐天苍白带粉的指尖落在淡黄的书页上——“如果不正义的人过得比正义的人更幸福,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成为一个正义的人?” 何禀成的眼睛像是被烫到一样,扭过脸道:“我大学学的是建筑,没学过哲学。” 谢乐天合上书,往后一仰,舒服地躺在藤椅里,呓语般道:“哲学,每个人都该学。” 何禀成的脸色稍微平静了点,“谢主席,我什么时候去水族馆帮你的忙?” 谢乐天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很着急?” 何禀成承认道:“是,我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 谢乐天对他微笑了一下,“有时间可以耽误,我真羡慕。” 谢乐天的柔与弱正是他最强大的武器,何禀成忍不住在他这个带些凄惶的笑容里心颤了颤,他又有点手痒了,手痒的同时也立即传来了若有若无的疼。 他的手被宋慈那一下捏出了心理阴影一样,一对谢乐天起邪念,手就疼。 那一点疼提醒了何禀成,无论谢乐天看着多么柔弱多么迷人,始终也不是省油的灯,何禀成沉声道:“谢主席给个准话吧,不要吊我的胃口。” 何家的人身上好像天生都带了一点蛮劲,谢乐天微笑道:“后天你过去。” 何禀成脸热了,“好!” “先生,”佣人过来了,“宋先生来了。” 何禀成脸色一变,立即垂下了脸,双手都忍不住发抖。 谢乐天注意到了他的异变,没多想,只对何禀成道:“你出去吧,我让人跟着你,他不会为难你的。” 何禀成从鼻腔里‘嗯’了一声,跟在佣人身后亦步亦趋地低着头出去了,宋慈与他擦肩而过,他只看到了宋慈一尘不染的鞋子。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对佣人道:“我好像掉了东西,我回去找找。” 谢家的佣人孤魂野鬼一般,悄无声息也不阻拦。 何禀成紧走几步,越走近院子心里就越是砰砰砰地跳,院门是个拱形的中式开口,两侧摘了翠竹,何禀成站在竹林边听到里面若有若无的说话声音。 主要还是宋慈的声音,谢乐天说话声音轻,何禀成隔着墙也听不清,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放弃了,转头走了。 其实何禀成只要稍微探出一点头就能看见此时谢乐天正坐在宋慈的大腿上跟他接吻。 “大白天的,你怎么来了?”谢乐天亲昵道。 宋慈摸着他的腰线,淡淡道:“我只有晚上才能来?” 谢乐天轻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干嘛非要寻我话里的错处。” 宋慈在他脸上啵了一下,“跟小白脸说话,高兴吗?” 谢乐天失笑,两手碰起宋慈的脸,温温柔柔地凝望了他,“芭比,论长相,你比他更像小白脸。” 宋慈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一下唇,抓了他的手咬了一口,宋慈来就是要吃肉,也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抱着谢乐天上去就胡搞,脱了谢乐天的衣服左咬一口有咬一口,却是没动他下头,谢乐天正惊奇时,宋慈从口袋里拿了个纸包,“谢主席,好东西,试试?” 谢乐天脸色变了变,平静道:“什么?” 宋慈解开了纸包,里面是两粒白色的小药丸,对谢乐天盈盈笑道:“保证不让你疼的好东西,自己家里研制开发的,无副作用,还是甜的,橘子味的。”他捏着其中一粒,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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