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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唯有一片纷乱中的青年若有神光。 琴声停了,贺乐天似有所感,回头望见正在盯着他的傅铮,忙起身道:“四叔。” 傅铮慢慢走来,按了一下青年手下的琴键,“这是什么?” 乐天道:“四叔,这是钢琴。” 傅铮‘哦’了一声,“好听。” 乐天腼腆地笑了一下。 傅铮看了一眼四周,“你找什么?” 乐天拿起靠在钢琴旁的文明棍,“这上面的蛇头太吓人了,我想换一根用用。” 傅铮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呈现出的笑容并不好看,但他此刻的内心确实是无比温柔的,伸手摸了摸贺乐天的发顶,乐天对他这种慈爱举动逐渐麻木,傅铮拿了他手里的文明棍扔到一边,挽起袖子道:“我帮你找。” 傅铮的行动力一流,不多时找了根头顶玫瑰花样子的文明棍递给贺乐天,乐天一见钟情,惊喜道:“这个很好。” 傅铮微笑了笑,看着贺乐天爱不释手地抚摸那根文明棍,对他道:“回去吧。” 乐天点头,撑住文明棍正要走,傅铮往前一步抱起了青年,对讶异的贺乐天道:“有四叔在,就不用那玩意了。”稳稳当当地抱着贺乐天走。 乐天抱着根文明棍靠在傅铮胸膛上,内心哀叹,到底傅铮什么时候能不把他当孩子。 傅铮抱着贺乐天,手上的分量对他来说不值一提,柔软又芬芳,他心里忽然有些痒痒的,想起上回贺乐天抓着他的时候那种痒。 夏日粘稠的风慢慢吹过,连同傅铮的心也一起搅起来了,傅铮低头看了一眼安静的贺乐天,青年安静柔顺的外表下是一颗比脆弱的外表要坚强的多的心,会讲义气为朋友背黑锅,会读书写字,会洋文,哦,还会弹琴,傅铮胡思乱想着,走到门口差点在门槛上绊了一跤。 怀里的贺乐天半飞了出去,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傅铮及时捞住了人,贺乐天因为吓了一跳,后怕似的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小脸煞白,“四叔,你当心。” “哦,我当心。”傅铮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心里略定了一下,将人抱回床上。 贺乐天躺在床上指了指门口,“东西掉了。” 傅铮回头把文明棍捡回来放在他的床头。 “我要睡了。”乐天尴尬道,傅铮站在他床头盯着他看,对他这种‘慈祥’的注视只有害怕没有喜欢。 傅铮背着手凝望着他,点了点头,忽然俯身亲了一下他的脸。 乐天怔住,两眼圆睁地看着他。 傅铮解释道:“洋人见面,分别,都这样亲。” 乐天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哭笑不得道:“四叔,人家是亲在空气里,不会真亲在脸上的。” 傅铮“哦”了一声,隔空对着乐天又‘啵’了一声,“睡吧。” 乐天:……并不开心。 第二天早晨,乐天被外头一阵吵闹声弄醒,扶着文明棍下床,推开门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七八个卫兵正硬生生地扛着沉重的钢琴过来。 傅鸣风站在前面指挥,“抬到屋里去。” 乐天侧过身让他们进去,对傅鸣风道:“四叔让抬的?” 傅鸣风点头。 乐天:……又是送纸笔又是抬钢琴的,傅铮你搁这儿养娃呢? 第298章 摩登公子10 傅天仙对贺乐天房间里出现的庞然大物也很感兴趣,乐天本来想教她弹琴, 又怕教的过程中傅天仙对他好感越来越深就难办了。 这个世界系统倒是安静如鸡地没作任何的妖, 奈何傅铮无论如何就是将他当成孩子,乐天又不能崩人设去勾引他。 再这样下去, 怕不是真的要达成首次和女主真结婚的反向成就了。 乐天对傅天仙提议道:“天仙,你今年才十六, 正是上学的好时候,我知道有几间很好的女子学校, 应当很适合你。” 傅天仙呆住了, 上学?她连上学是什么意思都弄不明白。 乐天耐心向她解释了一番,傅天仙听明白了, 学校是教读书写字的地方,女子学校也会教钢琴跳舞绘画,里头全是与她同岁的女孩,她会交到许多朋友。 傅天仙很心动,只是面上雀跃的神情出现了一瞬便瞬间低落了下去,“四叔……他不会答应的。” 对于说服傅铮,乐天还是挺有信心的,傅铮看上去是挺顽固的, 但几件事其实都应了乐天,顶多也就打过一次屁股, 那回傅铮下手也算不上重,只是贺乐天自己皮生的太薄了些,所以格外多受了几日苦。 其实这样算来傅铮算是挺好说话的呢。 乐天虽这样想, 也不敢真的直接莽着去找傅铮提这件事,打算先找个外援。 乐天脚还没好透,脚趾上新肉长出来,挤在缝里怪痒的,他干脆写了封信给陈了了,又怕直接给陈了了会引起误会,于是让傅鸣风先交给章谦益,让章谦益去报社带给陈了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为了保证这事不会泄露,乐天全程用的英文来写,就算傅鸣风在传信时拆了信,也看不懂里头的内容。 傅鸣风接了信,没有拆信,直接交给了傅铮,他跟在傅铮身边这么多年极有眼色,知道傅铮是很在意这个贺公子的。 傅铮毫无心理负担地拆了贺乐天的信,看到上头满是陌生的漂亮弯钩才想起来自己不识字,丢给傅鸣风,“念。” 傅鸣风看了一眼也傻眼了,“司令,这是洋文。” 傅铮的脸色立即严肃了,什么机密的事还要用上洋文?! “司令,三团有个兵也是个留过洋回来的公子,我把人带来看看?”傅鸣风小心翼翼道。 傅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士兵来了,模样肥头大耳,傅铮心道这也是留洋公子?与贺乐天也差的太远了些。 这位留洋公子不仅模样气质与贺乐天差得远,对洋文也并不是很熟悉,司令让他读,他就硬着头皮道:“Dear……” 傅铮一拍桌子,“说人话。” 那兵抖了抖,呆呆地拿着信纸,傅鸣风道:“说清楚信上什么意思,谁让你念了。”司令又听不明白。 那兵忙将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挑自己认识的说道:“亲爱的艾米莉……” “等等,”傅铮沉着脸道,“这是哪里的内容?” 那兵老实道:“报告司令,这是开头。” 傅铮脸色阴沉地撇了撇嘴,“继续。” 那兵镇定了一下,继续道:“我很想念你……你好吗……问候你的父亲和母亲……我记得你曾接受过很好的学校教育……亲爱的艾米莉……可以为我提供帮助吗……思念你的布朗……”他有许多不认识的地方就全跳过了。 傅铮慢慢道:“布朗是谁?” 那兵道:“是写这封信的人,上面署名写了‘思念你的布朗’,这是洋文名,和中文名不一样。” “思念你的布朗……”傅铮在口中念了几遍,挥了挥手。 傅鸣风接过信,让那兵退下,又重新把信塞回信奉里。 傅铮拿起桌上方方正正的大理石镇纸来回摩挲,“这是给谁的?” 傅鸣风道:“上回贺公子拼了命要捞的那位朋友。” 傅铮抬起眼,觉得傅鸣风嘴里的‘拼了命’三个字有点刺耳,双手拍下镇纸,“走,去见见。” 车子开到了胡同口,傅铮靠在车上远远地看着傅鸣风敲门,小门小户的地方,敲了几下,里头走出一个瘦长的青年,傅铮隔得远看不太真切,只隐约瞧见了一张侧脸。 ‘亲爱的艾米莉’是个男的? 傅铮眉头越拧越紧。 傅鸣风交了信往车的方向走,瘦长青年也跟着傅鸣风转过脸,这下傅铮看清楚了,是个挺清秀的瓜子脸青年,看着斯斯文文的一股书卷气。 傅鸣风上车,傅铮直接问道:“你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傅鸣风道:“他和贺公子是一个报社的。” “哦。”傅铮应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你说的贺乐天那次拍照片被抓来,照片其实是别人拍的,就是他,是不是?” 傅鸣风道:“是的。” 傅铮微微张了唇,嘴唇上下蠕动了几下,不苟言笑的面容上全是深沉的不满。 贺乐天还有这么看重的人? 凭什么。 傅铮心烦气躁,恨不得回家里狠狠打一顿贺乐天的屁股,稍想了一下又觉着没什么确实的缘由,对傅鸣风道:“走!” 傅铮好几天都没回傅宅,乐天也见怪不怪的,隔几天又和陈了了通信一次,陈了了告诉他已经联系了玛丽亚女子学校的校长,那边同意接受傅天仙,现在就差傅铮点一下头了。 信上最后,陈了了表达了与章谦益对他共同的想念,想见一见贺乐天。 乐天蠢蠢欲动,他的脚已经彻底好了,老待在傅宅没事干也无聊,傅铮也不在家,于是将自己打扮一新,晚上坐着傅宅的车去赴小型的聚会了。 三人约在一个法国餐厅。 章谦益一看到乐天,冲上去将他抱得死紧,“贺公子,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乐天哭笑不得道:“别了吧,年纪轻轻的,我还不想要个儿子。” 陈了了的大辫子不见了,剪了当下时新的短发,乐天赞了一句,“利落。” 进了一回警察局,陈了了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认为从前的自己还是太过软弱,带有一些小资产阶级的矜持与做作,“我想更深地投入战斗中。” 乐天惭愧道:“我因为一些私事耽误了太久。” “我们都能理解,”章谦益道,“你现在住在傅司令家里,是吗?” 乐天点头。 章谦益和陈了了对视一眼,陈了了对他道:“我希望你能劝傅司令去支援绥南。” “什么意思?”乐天疑惑道。 陈了了的堂哥正是深陷绥南战役的一位军官,她面色沉痛道:“现在战事吃紧,前线伤亡惨重,后方的几位司令个个都不愿意出援,再这样下去,绥南就要沦陷了,棉城与绥南这样近,绥南沦陷了,下一个就是棉城,棉城沦陷了,下一处又是哪里?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样简单的道理,乐天你一定是知道的。” 乐天面色越来越沉,心乱如麻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四叔他不肯支援,一定也有他的考量,他是司令,我只是个文人,这样大的事是轮不到我来做主的。” “他们现在不肯支援,就是怕谁当了先头部队,谁就会损失惨重,到时争不过其他几位手里有兵的司令,”陈了了急道,“都这样的情形下了,国将不国,还争那些地盘有什么用呢?” “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乐天摸着手上的咖啡,两道秀眉深深拧成了一团,“好罢……我会想办法劝劝四叔,但……我实话跟你们说,我心里是没有一点底的,你们不了解我四叔,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陈了了却是松了口气,“不要紧,你去劝一劝,总算聊胜于无。”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章谦益出来打圆场,“咱们难得能出来这样美好地聚一聚,还是先吃饭吧。” 饭桌上的气氛在章谦益的不断活跃下,总算是稍微热了一点,但热只是在表面,三人心里头都是凉的。 这样静谧的友人相聚的夜晚还能有几个呢? 吃到最后,乐天对陈了了道:“那么我那个朋友读书的事?” 陈了了道:“这你放心,我已都打点好了。” 乐天垂下头,“她其实是傅司令的侄女,如果傅司令真的肯去支援,她在女子学校读书也许是个挺好的选择。” 饭桌上又静默了。 其实陈了了也知道,这世上有几个真正高尚的人肯牺牲自己的利益?一共有六位手握重兵的司令,如果这事真的好做,早就有人打头阵了,何必拖了又拖,拖到现在依旧只是‘自扫门前雪’? 她也并不怨恨那些人,只可叹自己的力量太过弱小,家中又有年迈的父母难以取舍,说到底她也并非‘高尚的人’,没有资格去要求旁人割舍。 分别前,陈了了用力拥抱了一下贺乐天,无声地给了他一点歉意。 乐天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将他的态度传达给了陈了了。 因为心事重重,乐天和章谦益散步回傅宅,傅家的车在后头慢慢跟着,章谦益与乐天说了一路的闲话,到了傅宅门口才终于道:“乐天,这次死里逃生,在警察局里我想了很多,如果……就那样死了,我必定会抱憾终身,我想将我的生命用到更值得去用的地方。” 乐天停下脚步,转过脸忧心忡忡道:“谦益,你的意思是……你要参军?” 章谦益摇头,“我这样的体格,参军也是拖累战友。” 乐天道:“那么你是想……?” 章谦益瘦下的瓜子脸上满面肃然,缓缓道:“我想去绥南做记者。” 战地记者…… 章谦益道:“大家之所以对绥南的战事只有表面的重视,是因为他们没有轻眼看到绥南那里惨烈的情景,我愿意去做那个见证传达的人,以我的相机和笔唤醒这些人麻木的情感,一齐支援我们的战事。” 乐天垂下脸,久久不言,良久才轻声道:“你去吧,从今日起,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 “谢谢你!”章谦益再一次拥抱了贺乐天,他的至爱亲朋,“原谅我将我的责任抛给了你。” 乐天仰头拍了拍他清瘦的背脊,那个圆脸胖嘟嘟的男孩长大了,“你已肩挑起了更重大的责任,我所能为你做的,与你将要做的事相比不值一提。” 两人长久地在街边拥抱着,彼此默默地做着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的道别。 傅铮坐在车上,一直看着两人拥抱道别,贺乐天对青年不断地挥着手,青年数次回头,贺乐天一直在挥手,直到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才垂下了手,慢慢捂住脸似乎是哭了。 傅铮沉着地下车,走到贺乐天面前,乐天听到军靴踏地的声音,仰起脸见一脸严肃的傅铮,情不自禁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将热泪抹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四叔……” 傅铮满腔的憋闷与怒火在这一声充满柔情的呼唤中消散了,沉默良久,抬起手轻拍了拍贺乐天的肩膀,“有四叔在,别哭。” 第299章 摩登公子11 傅铮本来是憋了几天的火,又说不清火从何来, 见贺乐天与青年在门口缠缠绵绵的告别更是怒火达到了顶点, 然而贺乐天扑在他怀里一哭,他的这颗心就莫名其妙地融化了, 搂着人低声安慰道:“哭什么,跟人吵架了?你的嘴也有吵不过的人?” 乐天仰起头, 对傅铮简直无语了,转过脸就要走, 又被傅铮拽回怀里, 傅铮两手捧起他雪白的脸颊,见他眼睛哭得略红了一点, 用粗糙的手指轻抹了抹他眼角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话没听过?还读书人。” “只是未到伤心处,”乐天不服气道,“四叔是不是被听过下半句?” 傅铮还真没听过,抬手拍了拍他的屁股,“顶嘴。” 一来一去的,乐天面上的愁绪倒散了许多, 傅铮与他并肩走进傅宅,傅宅的佣人正在拿着网兜抓蜻蜓, 最近天气闷热,像是要下暴雨,傅铮不喜欢院子里全是蜻蜓乱飞, 于是佣人们吃了饭都三三俩俩地抓蜻蜓。 月光倾泻,院子里玉兰花形的灯亮了,融融的光照得蚊虫乱飞,乐天停下脚步看他们抓蜻蜓,被这乱世中的静谧迷住了,傅铮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瞥了一眼道:“想玩?” 乐天摇头,“没有。” 阿官从里面迎了出来,“司令,贺公子,吃夜宵吗?” 乐天刚吃了晚饭不想吃,倒是傅铮问了一嘴有什么夜宵,阿官说黄鱼馄饨,傅铮要一碗,对乐天道:“陪四叔吃两口。” 大厅桌上放了许多粘蚊虫的拍子,两人坐在小厅里,阿官端了两碗馄饨,一碗盛的很满的给傅铮,一碗只盛了五个的给乐天,阿官笑着道:“贺公子,陪人吃饭,吃着吃着就会馋的。” 傅铮解了军装外套的扣子,随意道:“他馋了,我的分给他就是了,你给他盛一碗,他吃不完又浪费。” 阿官还是笑嘻嘻的,“贺公子吃不完,司令可以帮他吃嘛,不浪费。” 傅铮略一思索,点头道:“有道理。” 正如阿官说的,陪人吃会馋,傅铮的吃相完全暴露了他是个草莽的事实,一口一个,大嚼快吞,法国餐厅的那顿晚饭,乐天没怎么吃,现在看傅铮吃的那么香,也跟着将碗里的五个馄饨吃完。 两人几乎同时吃完,傅铮看一眼贺乐天空空的碗,“吃完了?”语气还有点遗憾。 乐天道:“四叔不够吃?让阿官再给你盛几个。” “不用了。”傅铮大手一挥,人站起身,将身上的军装外套脱了,他吃了一身的汗,想先去洗个澡。 乐天也起身了,“四叔,我有话想对你说。” 傅铮拔腿的动作顿住,回过头看着贺乐天,贺乐天刚吃了热乎乎的馄饨,也是出了汗,面上汗津津的,眉眼浸了水真如画一般,尤其是嘴唇,艳红艳红,傅铮盯了他的嘴唇一眼,心下一定,“走吧,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两人照例还是到了贺乐天住的那一间,傅铮的房间朴素,除了床什么都没有,贺乐天的房里好歹还有座椅,现在又多了一架硕大的钢琴,床头的留声机也没动过了,太重,挪不了。 乐天正正经经地给傅铮倒了杯茶,傅铮很稀奇地喝了一口,面上笑了笑,茶是很平常的茶,贺乐天给他倒茶是头一回,所以他又喝了一口,细细地品了半天。 乐天很紧张地坐在座位上,心想这个世界大概是没希望了,轻声道:“四叔,你先说。” 傅铮转了转手里的茶碗,一手搁在桌子上,一手搁在大腿上,慢慢道:“你……喜欢天仙吗?” 乐天没想到他问的是这方面的问题,正打算敷衍过去,又想起自己等会儿要说的事,想想还是不要糊弄傅铮的好,于是低头老老实实道:“我把天仙当作妹妹一般。” 傅铮‘哦’了一声,也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又道:“你喜欢门口抱的那个?” 乐天惊讶地抬头,“四叔,你说什么呢!” 傅铮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没那回事了,轻轻地放下茶碗,凝望着圆眼微瞪,小嘴唇也嘟的圆圆的贺乐天道:“四叔……还挺喜欢你的。” 乐天:……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翻译过来大概是‘四叔还挺喜欢你这样的儿子’。 乐天点了点头,“我知道,谢谢四叔抬爱。” 傅铮有点难解释,一手摩挲了一下裤管子,对贺乐天道:“你闭上眼睛。” 乐天不明所以地闭上眼睛。 傅铮向前倾,张口往红艳艳的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啵’了一口。 干燥柔软的触感一下就过去了,乐天猛地睁开眼,幸福来的太快他怀疑自己在做梦,愣愣地看着傅铮。 傅铮坦然道:“你和天仙不合适,两人凑一块迟早得饿死,跟四叔好吧,四叔保得住你。” 乐天:……傅铮说的难道是仙乐吗?怎么这么好听! 系统:……噩梦开始的地方。 似乎是完全没有料到傅铮会说出这样的话,贺乐天成了个灵魂出窍的木偶,呆呆地看着傅铮,全身上下除了鼻子在呼吸喘气,其余的部位都被冻住了一般。 傅铮见他傻了,也不难为他,起身道:“睡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说。”起身边解扣子边走了出去,他了却了一桩心事,脚步轻快的很。 屋里的乐天良久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系统,傅铮他刚刚亲我嘴了吧?” 系统:“……没有,那是你的幻觉。” 乐天:“我也觉得。” 怎么就忽然慈爱变质了? 傅铮这个脑回路九曲十八弯的人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乐天无声地欢呼一声,双手展开飞机滑翔俯冲一样地跳到床上,开心道:“耶耶耶,傅铮要跟我好啦!” 系统泼冷水道:“别忘了你答应陈了了的事。” 乐天:…… 哦谢特,他对战场有阴影,每次不是他死就是男主死,让他劝傅铮上战场什么的简直就是结束任务倒计时。 乐天面上表情迅速低沉,趴在床上想了半天,正在系统松了口气时,忽然慢悠悠道:“章谦益都为国甘冒大险去做战地记者了,我‘为国捐躯’也很合理吧。” 系统:……大象说的‘为国捐躯’跟它所理解的‘为国捐躯’应该不是一个意思。 乐天翻过身,双腿翘起,两手十指交扣在腹部盘着,“你看,我本来是没把握劝傅铮上战场的,现在傅铮突然说他对我有意思,这送上门的筹码我没道理不用吧?” 系统:……卑鄙无耻。 乐天轻叹了口气,“哎,为了保住绥南,我牺牲了太多。” 系统:…… 傅铮回到自己的屋子,与和乐天一模一样的姿势躺在床上,面上似笑非笑,总之是快乐的,而且有些太过快乐,要笑出声了。 啊,他喜欢贺乐天这小子,这种喜欢像是堵塞多年的泉眼瞬时被疏通了,里头点滴积压的情感瀑泻而出,令他自己都有些讶异。 贺乐天……可人的小子。 傅铮满腔热意与柔情翻滚,心头烈火熊熊浑身燥热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去外头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这拳是没什么章法的野拳,一招一式全在战场上近身肉搏练出来,柔情混合着重重杀招,倒叫傅铮心里生出了哲学似的感慨。 喜欢一个人与杀意是有些相似的,逐渐累积无法控制,汹涌澎湃恨不得一击毙命。 傅铮收回拳脚,心里又默念了一遍——贺乐天,好小子。 傅铮虽然到后半夜才睡,第二天醒来依旧是很有精神,脚步轻快地进了饭厅,没有见到贺乐天,他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圈,阿官道:“司令,贺公子没起床呢,我去叫他?” “算了,让他睡。”傅铮挥挥手,拿起海碗呼噜呼噜喝了两口粥,心想他都睡不着,那小子怎么可能睡得着? 白天在司令部,傅铮有点心神不宁,现在司令部依旧是闲,成日练兵也不用他管,所以他放肆自己的思想在情感的原野中狂奔。 他原本贫瘠的情感世界忽然长出了一蓬蓬的乱草,见风就长,绵密又充满生机,傅铮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在柔软的乱草中舒服地躺下了。 为了多给贺乐天一点思索的时间,傅铮特意到了晚上8点多才回到傅家,这个时间自然是安静极了,佣人也都快歇下了,阿官打着哈欠还在等他,“司令,吃夜宵?” “不吃了,睡去吧。”傅铮摆摆手,军靴踏地轻轻地往贺乐天的房间去。 贺乐天的房间灯还亮着。 傅铮静默地站在外面,高大的身影投射在门上。 “四叔,是你吗?” 屋内传来贺乐天矜持又温和的声音。 傅铮‘嗯’了一声没有动。 里面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了,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贺乐天漂亮的脸包含着柔和的灯光,面上略带一些犹豫又勉强的笑容,“请进。” 傅铮踏入屋内,贺乐天轻轻关上了门,傅铮回头,便见贺乐天侧着脸手还放在门那,“你昨夜想对我说什么?” 贺乐天垂下脸,双手微微蜷了蜷,沉默许久,才低声道:“四叔,你当真喜欢我了?” 傅铮平淡地‘嗯’了一声。 贺乐天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脸,桂圆核一样乌黑发亮的眼睛凝望着傅铮,“为什么呢?” 傅铮思索了一番,负手道:“你好,讨人喜欢。” 贺乐天眼神游移了一番,缓缓走到傅铮面前,低头道:“四叔……我答应和你好……” 傅铮愣住,心头的野草瞬间暴涨,盈满了他粗粝的心房,千言万语顶到嘴边只有一个——‘哦’。 乳白的灯光下,吊扇慢慢转着,傅铮手指抖了两下,试探地伸手环抱住贺乐天,芬芳洁净的味道慢慢传到他鼻尖,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脸低声道:“看着我。” 贺乐天垂着脸,长睫飞快地眨了几下,慢慢仰起头。 傅铮惯常充满着讥诮的凤眼似乎正烧起一团野火,克制又热烈,傅铮慢慢低下头,贺乐天一直顺从地没有动作,当傅铮的嘴唇落到他嘴上时,他才微微颤了颤。 傅铮紧搂着人,凶猛地攫取贺乐天嘴里青涩的味道,三十年没燃烧过的欲念被一个小子挑起,傅铮的大掌按住贺乐天纤细颤抖的腰肢,忽然将人一把抱起。 落在他怀里的贺乐天面上神情慌张,抓着傅铮笔挺的领口,“四、四叔……” 傅铮一言不发,只沉沉地看着他,贺乐天浑身发抖,觉得傅铮眼里冒出的火仿佛也烧到了自己,将自己烧得赤条条了。 傅铮没那些太过儿女情长的心思,将人扔到床上,直接开始解自己的军服外套扔在床头留声机上,一手开始解自己的草绿衬衣,眼睛盯着贺乐天,慢慢道:“乐天,四叔要和你好了。” 贺乐天却是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子,吞咽了一下口水道:“四、四叔,我还有话和你说……” 傅铮脱下衬衣,露出伤痕累累的精壮上身,手抽出皮带,低沉道:“等会儿再说。” 贺乐天往后退了退,全缩成一团,“四叔,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傅铮已脱了裤子也扔到一边,草绿色的短裤当中鼓起了一大块,健壮的长腿已踏上了床,“说,四叔什么都应你。”双手已略有些急躁地抓贺乐天的双手,将人整个控制住按在了身下,一张嘴唇迫不及待地落到对方雪白柔软的面颊上。 贺乐天在傅铮密集的亲吻当中大喊道:“四叔,我跟你好,你去支援绥南吧!” 傅铮亲吻他脖子的动作骤然停住—— 不知过了多久,闷热的空气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几乎有些可怕的长久寂静中傅铮抬起了头,“贺乐天,你再说一遍。” 贺乐天眼里混合了一点恐慌与泪花,“四叔,求求你去支援绥南吧,那里……快撑不住了……” 傅铮静静地看着他,缓缓道:“你跟我好,是为了与我做交换。” 贺乐天静默不言,圆润的眼睛里却是滚了一行泪。 那一团火烧着了那一团野草,傅铮心头形成一片灰败的燎原,慢慢松了手撑起身,笑了一下,是顶讥诮的笑容,“贺乐天,你这样瞧不起我?” 第300章 摩登公子12 傅铮的名声不大好。 六个司令里只有他出身最普通,其余全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物。 所有人似乎都是有条有理, 唯有他是个野路子, 脾性也不见得多好,总做不出风度翩翩的模样来, 傅铮是个怪人,他自己也知。 虽说英雄不问出处, 但傅铮并非英雄,他一直就是个草莽司令而已, 他的心里怀抱的是他手下那么多的兵, 受他庇佑的这一大家子人,除此之外, 别无他念,不像其他人嘴里有那么多主义与口号。 谁要去争,谁要去抢,他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守住他所拥有的那一点点东西。 旁人瞧不起他,拿他当泥腿子,他都是半点不在乎的,这回贺乐天这样待他, 却是叫他的心头剧烈地一痛,仿佛心口中了一枪般, 他可以忍受贺乐天不爱他,却无法接受贺乐天这样看轻他。 贺乐天揪着衣领簌簌地掉眼泪,“四叔, 你救救他们吧,绥南死了好多人,再这样下去,也会打到棉城来的。” 傅铮拧起眉,像座山一样盘踞在床沿,拧眉道:“你懂个屁。” 他本来是懒得和贺乐天扯的,这下被贺乐天重重地伤了自尊,转过身眼中射出严厉的光芒,“绥南那个地方易攻难守,你派多少人去守,都是个死字,打到棉城来又怎么样?棉城三面环山,正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他们来一个旅我杀一个旅,来一个师我杀一个师!你懂什么,读了几本书就以为自己会打仗了!” 贺乐天揪着衣领的手慢慢松了,傅铮说起打仗时身上运筹帷幄的劲不由自主地令人安心。 他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低声道:“可是绥南也是我们的国土,绥南易攻难守,我们就退让绥南,或许在四叔你眼里,那些坚守绥南的人是愚蠢,他们的牺牲毫无意义,但……假使所有难守的地方全退让了,只缩在一隅半城里,我们与亡国又有何异?” 贺乐天的声音很轻,他说的也很慢,傅铮静静地听着,听完后也没有说话,盘腿坐着,过了好一会儿,讥讽道:“那么,你刚才这是打算要为国牺牲了?” 贺乐天的脸微微红了一瞬,又慢慢白了,咬着艳红的嘴唇望着傅铮,并不完全否认,眼里带一点楚楚的委屈。 傅铮撇过脸,身上是完全冷静下来了,眼睛落到贺乐天雪白的小脸上,低声道:“你全抛开别的,在你心里,四叔是个怎样的人?” 贺乐天刚要张口,便听傅铮厉声道:“我不要听假话!” 贺乐天抖了抖,单手后屈,慢慢坐起半个身,靠在软被上,缓缓道:“四叔您固执、粗蛮、不讲理……” 他没说一个词,傅铮的脸色就更沉一分,面颊的肌肉都开始发抖。 “但四叔您守住棉城,守住了一大家子人,您是好人呀四叔。”贺乐天柔声道。 先抽一顿,再给些奖励,就跟他练兵似的,傅铮凝望着贺乐天,抬手招了招人,贺乐天迟疑了一下,慢慢爬过去,傅铮将人搂在怀里,低声道:“如果四叔不愿意支援绥南,你是不是就不想跟四叔好了?” 贺乐天静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四叔,我……我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四叔喜欢我,我很感激,我也并非想与四叔做交换,只是像我这样没用的人,若己身有所为,那么再好不过。” 傅铮低下头,亲了一下他柔软的侧脸,“贺乐天,你不要这么不爱惜自己,国重要,人——也一样重要。” 贺乐天没说话,慢慢转身回抱住了傅铮,“四叔,你想和我好吗?我可以。” “我不想,”傅铮静静道,“你心里没我。” 贺乐天靠在他肩头,轻声道:“我的心因为狂风暴雨飘在空中,国土一日未收,它一日就落不下来,四叔喜欢就给四叔吧……” 傅铮缓缓道:“我说了,我不与你做交换。” 贺乐天松了手,两手撑在傅铮的肩头,雪白的脸慢慢靠近,柔软的红唇贴在傅铮唇角,“不交换……” 傅铮像山一样冷硬又无动于衷地由着贺乐天亲在他的唇上,贺乐天显然很生疏毫无章法,他的亲吻谈不上什么勾引意味,傅铮吃冰棍都吃得比他有意思。 然而正是这样干净的毫无别样意味的亲密令傅铮心神动荡,他不是圣人,他正为这个青年满腔的火熄了又灭,又不甘心地死灰复燃,管他娘的,傅铮对自己恶狠狠道,他的心飘在天上,就硬给他拽下来。 一直冷漠不动的傅铮忽然翻身压下,在贺乐天讶异的眼神中缓缓道:“你想好了?” 这样的乱世之中,有一刻相拥便是幸运,傅铮既然这样诚挚地喜欢他,贺乐天也愿意成全了他,因他心里也仍相信傅铮会愿意支援绥南的。 傅铮半撑在贺乐天身上,看着贺乐天缓缓点了点头,俯身一口咬在贺乐天的唇上,毫不留情地将那两片柔软的唇咬出了血,贺乐天压抑住喉间的痛呼,胸膛微微起伏。 腰间扎紧的素色衬衣被大掌粗鲁地拽出,火热的掌心贴在腰间,肌肤沁出丝丝热汗,粗糙的掌心几乎快抓不住滑腻的细腰。 “四叔……轻些……”贺乐天轻声道,两手攀上了傅铮解释的臂膀,秀气的长眉微微皱了起来。 傅铮又是用力一揉,引来贺乐天一记惊呼,“小子,方才舍身忘己的那股勇气去哪了?”傅铮毫不留情地拽下贺乐天的长裤,同时也脱了自己的草绿短裤,将人翻过来,用力地隔着薄薄的布料去顶贺乐天,贺乐天惊慌地小声叫着。 傅铮边顶边道:“还逞能吗?” 贺乐天想起了曾经被傅铮拿着枪管子顶在面颊时的坚硬触感,娇嫩的皮肉仅仅只是这样就火辣辣的疼。 贺乐天咬住唇,贝齿触到伤口又是丝丝的疼痛,仰起修长的脖颈略带呜咽道:“四叔……我错了……” 傅铮缓了下来,俯下身沿着贺乐天柔软的耳廓含吻道:“不要随便对着男人说你愿意,无论是出于怎样的打算。” 贺乐天被傅铮严丝合缝地压着,浑身都出了黏黏糊糊的汗,艰难地回过脸,眼角略微红了,低声道:“是因为是四叔,才这样讲的。” 话音落下,只觉压住他的傅铮又激动了几分,乐天垂下眼,长睫微颤,“四……”刚张出的口又被傅铮狠狠含住,傅铮狂乱地吸取他唇上的血丝,贺乐天无力地承受着这个猛虎一样的男人的吻。 汗流了满脸,身上也出了许多的汗,贺乐天的雪白衬衣已贴在了肉上,被傅铮用力剥离,扣子零零乱乱地滚落在地,连同那最后的薄薄遮挡也一并扔到了床下。 “等、等等……”乐天慌张地阻止了傅铮硬来,傅铮俊美的脸上全是汗,眼神近乎吃人的凶狠,“反悔了?” 乐天一手伸到枕头底下,抽出个薄薄的金属盒子往床面上一放,低声道:“用这个,不然……会流血……” 傅铮揭开盒子,闻到一头一股淡淡的香气,眼神落在贺乐天婀娜的曲线上,瞬时就明白了该用在哪里,有些事,男人有天生的直觉,傅铮挖了一大块在手指,对安静趴着的贺乐天道:“四叔要和你好了。” 乐天轻声‘嗯’了一声。 厚重的膏体在过热的温度中很快融化成丝丝缕缕的液体,滑腻的触感令贺乐天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缓缓喘着气,傅铮胸口怀着一团的火,动作却是不紧不慢,小公子太娇弱,真的流血弄伤了又是不知要躺几天。 从未有任何事物踏足过的地界正在慢慢被外来的入侵扩张它的边界,不怎么疼,甚至还有点奇异的舒服。 贺乐天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凹陷的腰间汗水轻轻一滚,傅铮俯身亲在他光滑的皮肤上,贺乐天抓住湿淋淋的软枕,面上泪汗齐流,咬唇道:“行了……行了……四叔……” 当傅铮的枪管子真顶上来时,贺乐天还是‘不行’了,痛叫了一声,“四、四叔,不成不成,疼呢……” “能成。”傅铮沉稳道,一手环到前头温柔地抚摸着贺乐天,令贺乐天慢慢放松下来之后,再慢条斯理地成了事。 贺乐天只是轻声地叫,用力地喘气,叫声中全是压抑的痛呼与欢愉,傅铮知他勉强才能吃得住,他也是被裹得紧紧的踯躅不前,又爽利又想更进一步。 这样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浑身都是丝绸一般的滑,沾了汗更是紧紧吸住了傅铮的掌心, 傅铮也幻想过这一幕的好,隐隐绰绰地不真切,真得了手,傅铮却是难以言喻的快活了。 在傅铮的不断啄吻下,贺乐天总算放了松。 傅铮虽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却是不急不慌,只做水磨工夫,慢条斯理,很谨慎地对待这个金贵的小公子,珍而重之,绝对不让他疼了。 过了一会儿,贺乐天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大叫了一声,随即浑身又全泄了力道,只有一张嘴轻喘着吸气。 “好了?”傅铮大掌揉搓了一下贺乐天白里透红的脸,只觉这入画的湿润眉目搅的他的心一片赤诚,揉着贺乐天的下巴俯身叼住贺乐天的嘴与他深吻。 热烘烘的气息逼出了贺乐天满面的泪水与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傅铮与贺乐天两人后头全成了水里捞出来的人一般,一盒药膏全掏的干净扔到了一旁,空空的盒子里残留了一丝丝的甜香,在炎热的天气中弥漫出淡淡的香气。 贺乐天犹如一只饱满丰盈的蜜桃被戳破了皮,里头甜美的汁水全淌了出来,叫傅铮吃了又吃回味无穷。 一夜狂乱,天蒙蒙亮时,傅铮才抽身而去,贺乐天趴在床上已软成了一滩水一片云,被傅铮捞在怀里,浑身因为酥麻而轻颤了颤,红艳艳的双唇被咬得颜色深浅不一,微微张唇唤道:“四叔……” “哎。”傅铮沉声回道,声音里依旧是浓的化不开的欲念,不够,还不够,但显然贺乐天已经吃不住了,所以傅铮今天先放他一马。 浴室浴缸里放了水,傅铮抱着人坐了下去,抬手将水泼在贺乐天汗津津的身上,贺乐天由着傅铮伺候了半天,浑噩的大脑才勉强找回了意识,靠在傅铮肩膀上低声道:“有点疼……” 傅铮抚摸着他柔滑的背脊,低声道:“四叔瞧过了,没伤着。” 贺乐天‘唔’了一声,双臂搂住傅铮的脖子,是个有些依赖的姿势。 “小子,”傅铮勾起似睡非睡的贺乐天的脸,一口亲了下去,“你是四叔的人了。” 贺乐天没说话,他已累得睡着了,红红的眼角还挂了一点眼泪。 傅铮垂下脸,看着这张可爱的脸,心中渐渐涌上一丝难言的混合着悲伤的豪情,你跟了四叔,四叔不会叫你看不起的。 第301章 摩登公子13 乐天醒来的时候,傅铮已经走了, 他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 除了浑身酸软和微微出了点汗,其余都很舒服, “呜呼,四叔真给劲啊, 这体格,这粗大长……” 系统:无所谓了。 乐天开心完之后又惆怅了起来, 傅铮其实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 贺乐天都主动献身了,傅铮绝对不会吃干抹净拍拍屁股不认账, 八成还是会去支援绥南的。 一想到得来不易的性生活很快就会溜走,乐天心中就感到深深的遗憾,“系统,也许我不该和傅铮开始的。” 系统:“?”贤者时间忽然反省? 乐天叹了口气,“得不到就算了,得到了再失去,我接受不了啊。” 系统:…… 乐天严肃道:“让我们珍惜裆下。” 系统:……蠢蠢欲动又想跟大象吵架惹。 傅铮留下贺乐天,一早就去了司令部, 让傅鸣风通报下去,“加紧操练, 七天后开拔去绥南。” 傅鸣风先是下意识地立正道:“是!”待反应过来刚刚傅铮说了什么,才脸色一变道:“司令!” “怎么?”傅铮坐下,拿起电话拨动号码, 对傅鸣风冷冷道,“去跟他们把话说清楚了,谁要是怕死,就去领半年军饷给我滚蛋。” 傅鸣风应了一声,面露难色,他知道傅铮原先根本没有半点要去绥南支援的意思,怎么忽然又作出了这样大的决定,犹豫道:“司令,我能问您一句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傅铮抬起冷厉的凤眼,“你不想干,也可以滚蛋。” 傅鸣风不敢问了,“属下誓死追随司令!” 傅铮点了点头,傅鸣风退了出去,傅铮打的电话也接通了。 电话那头,郝司令懒懒道:“喂?” “是我。” 郝司令一听到傅铮的声音立即醒了,他奶奶的,郝天武被打的头破血流地跑出棉城,现在都还赖在他家里不肯走,郝司令暴跳如雷道:“傅铮,你个王八……” “我决定去支援绥南。” 郝司令满肚子骂娘的话忽然憋住。 “棉城没兵,我不放心,你派人过来守。” 傅铮冷冷的声音传来,郝司令憋了半天,扭捏道:“凭什么?” 傅铮讥诮的笑声传来,“爱来不来。”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郝司令握着话筒,憋得满脸通红,半晌才对着无人的电话筒道:“奶奶的,老子是你的兵?这样使唤老子。” 傅铮挂了电话,知道郝天文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能重回棉城的机会,起身直接叫车回傅府,时间不多了,他要抓紧这七天的时间叫贺乐天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乐天躺在床上睡回笼觉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他,慢慢睁开眼对上傅铮板正的俊脸,迷蒙的双眼一下睁大,“四叔……”一看到傅铮的脸便瞬间将记忆拉回了昨夜的激情之中,脸也慢慢红了起来。 傅铮低头含吮了一下他的嘴唇,“累坏了?” 乐天低下头不好意思回答的样子,内心很想告诉傅铮——不,我还行! “想吃什么?”傅铮摸了摸他的头发,“生煎、油条、春卷,还是小馄饨?” 列举的全是不合适的,乐天无奈道:“一点白粥就好。” 傅铮‘哦’了一声,“不补充点元气?” 乐天脸红红道:“……我现在只能吃清淡点的。” 傅铮点了点头,“我给你洗干净了。” 乐天禁不住将脸埋在臂弯里,傅铮的态度很自然,仿佛两人早已是老夫老妻了,一脸的没羞没臊。 傅铮一手垫在他的背下将人慢慢扶起,搂在怀里小口地啄了又啄,像是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怜爱,又拿贺乐天当小子,又拿贺乐天当宝贝儿,两个对于人一生最重要的角色全融合在了贺乐天一个人身上,傅铮轻声道:“你爱我吗?” 乐天静默了一会儿,“四叔爱我?” “是的,”傅铮轻轻地揉着他的腰背,“爱了。” 乐天轻叹了口气,“爱情,是并非永恒的东西。” 傅铮不想与他讨论有关爱情的哲学话题,只将人搂得更紧了点,“你爱我吗?” 贺乐天仰头,清楚地回道:“我不知道。” 傅铮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四叔想再睡你,你应不应?” 贺乐天静静道:“我应。” 傅铮低头亲了贺乐天红艳艳的嘴唇,神情严肃道:“好宝贝儿。”两手将人从腋下抱起,像抱孩子一样在屋里转了两圈,转的贺乐天都笑了,傅铮也笑了,“走,吃点东西,补补力气,跟四叔睡!” 傅铮很想用他的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来迷住贺乐天,但他很悲哀地发觉凡是他觉得是优势的地方,对于贺乐天来说都无什么意义,他从来没反省过自己,现在却觉得自己有些地方确实欠缺了些。 算来算去,只有让贺乐天记住他的身体,记住他曾怎样地让他在床上尖叫哭泣。 乐天还以为傅铮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傅铮让他吃了早饭带着他在小院子里消消食散了步之后就把人拉屋里,直接推床上脱衣服直奔主题。 经历了一夜狂乱,贺乐天浑身酥软敏感,直接软绵绵地让傅铮顺畅地成了事,两人在床上昏天暗地地滚了起来。 傅铮似有无穷无尽的尽力,乐天到后头已经全然都不行了,抖着嗓子求饶道:“四叔,我不行了……” 傅铮流着热汗笑道:“你又不费劲,怎么还不行了。” 乐天咬着唇没出息地哭了,皮肤上一波一波酥麻地打着颤,又是舒服得欲死,又是难受的要命。 傅铮不饶他,提起人下了猛劲,乐天的叫声与呼吸全都被他给打碎了,咿咿呀呀地又哭又叫,“要死了……四叔我要死了……” “死不了,”傅铮俯身咬住他的嘴,嘴唇贴着嘴唇道,“乖宝贝儿,四叔爱你……” 短促的尖叫被堵在了喉咙里,乐天眼泪倾泻而下,怀疑自己是尿了,呜呜呜地哭个不停,傅铮深吸了口气,将人翻过来要再入,见贺乐天是真的不行了,人也哭的厉害,还是罢了手,搂住人掰开手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别哭了,不弄了,歇歇。” 乐天闭着眼睛只是哭,怀疑自己丢了人,小声嗫嚅道:“四、四叔,我……我……是不是尿了……” 傅铮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一声,坏心又起,整肃声音低沉道:“是的。” 乐天丢大脸了,又要翻过身去哭,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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