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人了。 郑元峰将乐天抱回了自己的寝殿,乐天不解道:“殿下,放我回佛堂吧。” 郑元峰道:“没有佛堂了,僧侣已经全散了。” 乐天道:“那我也该回去了。” 郑元峰脸色一冷,“你不是说度我?” 乐天道:“我回万佛寺之后,会为殿下祈福念经,结更多的善缘。” “没必要,”郑元峰径直将人放到自己床榻上,淡淡道,“留在这儿念也是一样。” 郑元峰的宫殿宫人稀少,且都低眉顺目不敢言语的模样,乐天跟她们说话,问宫里现在情况如何,宫人们像雕像一样连动都不敢动。 她们不说,乐天直接问系统,“啥情况啊?” 系统:“郑恒被废了。” 乐天:“卧槽,这么快?!” 系统:“皇帝已经彻底成了郑元峰的傀儡。” 乐天:“给力嗷,给我们小蛮的效率点赞。” 系统:“……”这人到底哪里有佛性?分明是个畜生。 乐天轻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小蛮什么时候事业情场能来个两开花呢?” 系统:“你是和尚,能不能庄重点?” 乐天:“你歧视和尚?” 系统:“不,我歧视你。” 乐天:…… 郑元峰蹲了两日大牢,虽有乐天相伴,仍是浑身难受,沐浴干净之后又回寝殿抱走了乐天。 郑元峰的寝殿浴池不大,但也不算小了,郑元峰屏退了众人,要亲自帮乐天沐浴。 乐天略有些羞赧,他从七岁后还没有让人伺候过沐浴,抓住郑元峰解他僧袍的手道:“殿下,其实我的腿伤真的无碍,我可以自己来。” “无碍?”郑元峰冷道,“那为何涂药时连连颤抖汗流不止?” 系统:因为他发骚。 乐天无可辩解,低声道:“殿下千金之体,真的不妥。” “你是圣僧,怎可用俗世想法来看人?”郑元峰略一用力,解下僧袍的侧扣,雪白的僧袍瞬间褪下,露出里头的银色中衣。 乐天想了一下,道:“殿下说的有理,那便劳烦了。” 郑元峰大掌伸向乐天的中衣结扣,轻轻一抽,中衣结扣解开,郑元峰剥开银色的中衣,便见里头玉雕一般的身子,莹莹肤白幽幽淡香,他的眼神在上头慢慢扫过,鼻子微皱了皱,大掌熟练地脱下乐天的长裤,又脱了里头的亵裤,那日惊鸿一瞥的那处总算完完全全地入了眼,当真是粉雕玉琢,毫无毛发。 郑元峰沉默地将人放入水中。 乐天坐靠在池中的暗椅上长出了一口气,忽觉头上一麻,转头拧眉道:“殿下,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郑元峰半蹲着,手掌好似要落在乐天的头上,在乐天不满的眼神中顺势落到他光滑的肩上,低声道:“怜奴,我想将郑恒杀了祭奠我的母亲,你说好不好?” 第207章 圣僧6 这种问题简直就是送分题,乐天想都不用想地抓住郑元峰落在他肩头的手, 焦急道:“殿下, 兄弟相残……” “会遭天谴,”郑元峰平静地接上, “我已知晓了。” 乐天也不知该怎么劝他,该劝郑元峰的话他都说了无数, 于是双眼祈求地望向郑元峰,“殿下, 不要。” “他对你也的确算是不错。”郑元峰的掌心在乐天圆润的肩头轻轻揉搓了一下, 乐天心绪凌乱,也没有在意, 双手合掌念了一声佛号,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殿下,你莫要犯下大错。” “我犯错,我遭天谴,你又急什么?”郑元峰抬指轻勾了一下乐天的侧脸柔嫩的肌肤,神情语气都是漫不经心的。 乐天着急道:“实不相瞒,殿下你命格贵重, 与天下兴亡所关联,你所承担的是苍生百姓之喜忧, 并非单你一人之命途。” 郑元峰一直神色淡淡的,听乐天说他命格贵重时也不为所动,但当乐天说到与天下攸关时, 他才变了脸色,眼神瞬间从白皙的肩头落到乐天的脸上,语气僵硬道:“你追着我要度我,就是因为这个?” 乐天愣愣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师父说我命中也有此一劫。” 郑元峰怒火更甚,“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劫数?!” 乐天心思澄澈但不傻,见郑元峰似是暴怒不已,忙闭了嘴,只双掌合十深深地向郑元峰拜礼。 雾气缭绕的水中,单薄的玉人真如一朵无暇的莲花,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你以为他对你有心,其实全是自作多情。 郑元峰负手起身,怒极反笑,“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圣僧。” 乐天仰起脸,双眼轻眨,疑惑道:“殿下……” 郑元峰碧眼中快要冒出火光。 乐天忙试探着改口道:“阿蛮……” “住口!”郑元峰抬手将身侧案几上为乐天准备的僧袍扫落在地,“不许你这么叫我!” 乐天张口结舌,“殿下,你……” “滚!”郑元峰暴怒道,“立刻滚回你的万佛寺!” 面对瞬间翻脸的郑元峰,乐天垂首不言,直接湿漉漉地从浴池里出来,他的膝上过了水,紫红全晕染开,双腿仿佛将要折断。 郑元峰撇开眼神不去看他,负于身后的双手紧紧绞着,忍住掐死他的冲动。 “那么殿下,我告辞了。”乐天穿好了衣服,对郑元峰行了一礼,翩然从他身边掠过。 淡淡的莲花香气从鼻尖飞过,很快就走远了,郑元峰慢慢闭上眼睛,骗子,都是骗子。 回到万佛寺,慧心一点也不惊讶,对乐天道:“养着吧,总还会回去的。” 乐天:师父,还是你懂我。 朝中郑恒太子位被废,幽禁东宫,也未曾传出再立太子的消息,皇帝虽病重,却也一直拖着。 郑恒刚满周岁就被封为太子,长久以来地位稳固不可撼动,骤然之间他被废了,原本底下安分的皇子全都披挂上阵,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乐天推测郑元峰不急着上位,大概就是想看整个皇室像现在这样斗个你死我活。 短短两个月,先后就有两位皇子出了事,三皇子坠马血溅当场,九皇子中了剧毒,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余生也只能瘫痪躺在床上度日。 皇子之间的争斗愈发白热化,乐天还是没听到一点有关郑元峰的动作,系统也说郑元峰专注看戏。 乐天:那不就跟我有一样的兴趣爱好吗?真是越来越喜欢小蛮了呢。 系统:…… 乐天不断地递折子请求看望废太子,递进宫的折子全都石沉大海,他知道现在宫里实质由郑元峰把持,就是故意递给郑元峰看的。 一连两月,风雨无阻。 乐天:估计把我们小蛮气得够呛呢^_^。 系统:……畜生…… 正殿内,乐天正捻着佛珠念经,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乐天垂眸闭眼,假装没听见。 郑元峰两个月没见到乐天了。 雪白僧袍拢住纤长身躯,从领口露出的颈子谦卑而恭敬地垂着,光是一个背影就透出出尘绝世的风姿,仍是于初见一样令人见之忘俗。 乐天念了一会儿经,收回佛珠,转身望见郑元峰,装作一副极为吃惊的样子,“七殿下,你怎么来了?” 郑元峰气势迫人,神情冷然道:“圣僧很不想见到我?” “当然不是,”乐天轻念了一声佛号,“殿下未曾犯下大错,我心中十分感念。” 郑恒虽然被废了,但的确活得好好的,郑元峰没有杀他。 郑元峰冷笑道:“你很想见郑恒?” 一连两月,仗着圣僧的身份,不停地往宫中递折子要求见废太子,郑恒一被废,树倒猢狲散,从前与郑恒亲近交好的人全都连提都不敢提郑恒这个人,毕竟郑恒是以厌胜诅咒皇帝的罪名被废,这要是受了牵连可是杀头的大罪。 偏眼前这个人……郑元峰语意冰冷道:“你是为了谁都不怕死吗?”可以拼死来救他,也可以拼死想见郑恒,真是……郑元峰案几上堆积的那些折子,字字句句言辞恳切,求皇上赦免郑恒,若是真的皇帝见了,恐怕也会动容,可惜这些折子全落入了郑元峰手上,郑元峰见了那些词句,只觉心中暴怒不止。 实在忍无可忍,郑元峰才又来了万佛寺见乐天。 乐天静默站立,殿内烛火摇曳,佛像斑驳的影子映照在他的僧袍上,他平静道:“太子是我的挚友。” “哈。”郑元峰气极了,原本乐天是能助他平心静气的佛莲,现在他是一看到乐天,一听到他说的话语,心中那片火立即就要燎原。 郑元峰微微颔首,勾唇道:“你想见,我就成全你。” 乐天坐上了入宫的马车,与郑元峰同坐,他神情安稳,手上捻着一串佛珠嘴唇微动。 郑元峰盯着他,忽道:“这串佛珠哪来的?” 乐天淡定道:“太子所赠。” 郑元峰:……他为什么要问?! 郑元峰快气死了,五脏六腑都在高热中砰砰膨胀,恨不得将乐天拽过来痛打一顿才好。 马车摇晃之间,乐天始终稳如泰山,连掌心都未曾偏一下。 离得近了,郑元峰才觉乐天看上去好似要比之前瘦了一些,“你的膝盖如何?” 乐天微笑道:“多谢殿下关心,已大好了。” 郑元峰嗤了一声,“不准笑。” 乐天:“请殿下恕罪,师父说我天生便是一张笑脸。” 郑元峰阴阳怪气道:“圣僧天生的东西可真多。” 乐天:“……”是啊,你嫉妒啊? 郑恒被幽禁于东宫之内,原本华光耀彩的东宫门楣因多日无人擦拭打扫也变得冷落黯淡起来,乐天仰首望向刻有‘东宫’两字的朱红匾额,神情萧瑟。 郑元峰见他一副悲悯模样,面露冷笑,“走吧,圣僧。” 郑元峰没有直接带他去看郑恒,而是进了偏殿,偏殿之内一个水晶琉璃台上头立了一面水银镜,能清楚地反射出被囚禁在主殿的郑恒。 乐天:哇哦,好高级的监控。 镜中的郑恒面颊瘦削了何止一半,神情委顿双眼发直,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桌上摆着残羹冷炙,一眼望去便知是清汤寡水粗茶淡饭。 乐天:……你也有今天。 乐天静静凝望着镜中的郑恒,转过脸望向郑元峰,神情柔和而悲伤,“殿下,不要这样苛待太子。” “我没有杀他,已经是天大的仁慈。”郑元峰勾唇轻笑道,“圣僧莫要得寸进尺。” 乐天轻声道:“你这样折磨他,岂非生不如死?” 郑元峰似笑非笑道:“那我杀了他?” 乐天静默不言,幽幽地望着郑元峰,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全是无奈与劝慰。 郑元峰冷然道:“你想让我放过他?” 乐天静静道:“是。” 郑元峰道:“凭什么?” 乐天:“放过太子,也是放过殿下你自己。” 郑元峰挑眉望向镜中动作迟缓麻木的郑恒,轻声道:“我看到他沦为阶下囚的模样,心里很痛快,放过他,才是不放过我自己。” “以他人之苦为己乐,这不是善举。”乐天摇头道。 郑元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善人。” 乐天轻叹了口气,“那么殿下要如何才肯放过太子?” 郑元峰面上又是一个笑容,碧色眼睛潜藏恶意,“那要看圣僧愿为好友牺牲多少了。” 当乐天以为他终于要拥有性生活时,郑元峰给他上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御膳,乐天当场就瞳孔地震了。 郑元峰轻笑道:“犹记当时圣僧不过碗中沾了一点荤腥便不肯再食,不知今日可否为了好友,破一破戒?” 乐天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实不相瞒,这种戒,他能破到撑为止! 郑元峰企图从那双眼睛里看到除了悲悯之外的其他情绪,哪怕是对他的愤怒也好,但是没有,乐天从容地念了一句佛号,抬手拿起桌上的玉箸慢慢夹向了他最想吃的一块煎得金黄透亮上面还洒满了椒盐的肉片。 郑元峰的心随着乐天的动作慢慢提了上来。 金黄的肉片慢慢进了薄薄的两片红唇,乐天放下玉箸,闭眼慢慢咀嚼,享受这久违的一块五花肉,香,太香了!他几个月没吃到肉了呜呜呜!小蛮我爱你! 郑元峰看着乐天咀嚼得极为艰难,心软与恼怒两种情绪交织,怒道:“你若敢吐出来,他便三日没有一口饭食!” 乐天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睁眼道:“可以了吗?” 郑元峰见乐天居然肯为郑恒破戒牺牲,心中狂乱暴怒,一时之间又想直接掐死乐天算了,一时又做不到,遂逼迫道:“不够,你吃多少,他便能吃多少。” 乐天:那郑恒肯定要吃撑了。 几个月不见荤腥,乐天简直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满桌饭菜他慢条斯理地吃了个遍,吃到实在吃不下的时候才停了筷,再吃下去他要打饱嗝了,不太雅观。 “阿弥陀佛。”乐天装模作样地念了句佛号,心道下次还要。 郑元峰见他面不改色,心头酸涩,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中所想,“你说了只度我,为何愿为他破戒?” 乐天慈悲地望着他,微笑道:“殿下,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你破的戒。” 第208章 圣僧7 郑元峰心头虽是一颤,但仍露出了一个冷笑, “圣僧救济天下之心果然坚定。”说什么为了他, 还不是别有用心。 乐天没有辩驳,“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郑元峰忽然觉得无力, 抬手道:“人你也见到了,走吧。” 乐天垂首点头, “请殿下遵守诺言,善待太子。” 郑元峰冷冷道:“滚。” 乐天:吃的饱饱小肚滚滚~ 乐天愉快地跟着两个宫人出宫, 哪知刚走出东宫没几步, 便觉腹中开始疼痛,乐天慌张道:“系统, 我现在跟她说我想拉屎,会不会崩人设?” 系统:“……拉屎不会,吃屎会。” 乐天:……那倒也不可能。 乐天停住了脚步,面上因为腹中的绞痛已不觉流出了冷汗,他外表体肤对疼痛不怎么敏感,五脏六腑内里却是娇贵,当即捂向了肚子。 宫人没听到身后跟上的脚步声,回头见乐天弯腰捂着肚子, 忙上前道:“圣僧,你怎么了?” “我……”乐天刚张口说了一个字, 直接‘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哇哇狂吐, 似是要把心肺也一齐吐出来。 宫人花容失色,尖声叫了起来。 乐天吐了个天昏地暗,吐到最后头晕目眩两股战战,几乎站也站不住了,在宫人的惊呼声中往后仰倒,落在了听到尖叫声出来的郑元峰的怀里,乐天面白如纸,双眸含泪,嘴唇颤抖了几下,直接昏了过去。 郑元峰惊骇道:“怜奴!”忙将人一把抱起,对宫人大喝道:“传太医!” 太医来了之后稍作询问,便为难道:“回殿下,圣僧常年茹素,沾不得荤腥,故而有此症状。” 郑元峰坐在乐天榻前,面色沉沉道:“知道了,下去吧。” 软塌上的乐天还在昏迷之中,一向端正自持的脸孔在昏迷中因为身体的不适诚实地微微皱起,额头还在出汗,看上去竟有一丝可怜的味道。 宫人递上绞好的温帕,郑元峰拿了温帕替他擦汗,帕子拂过乐天细长的眉紧闭的眼,郑元峰的手顿住乐天的颊边,低声道:“怜奴,你到底让我如何是好。” 榻上的人微微一动,郑元峰立即缩回了手,乐天没有醒,只是眼角慢慢渗出了一滴泪。 郑元峰望着晶莹的泪珠从他柔软的腮边滑过,一直滑到浅色的唇边,他鬼迷心窍般地慢慢俯下身,待到清淡的莲花香气近在咫尺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倏然起身,他方才在干什么? 郑元峰望向手中已经凉了的帕子,又回首看了一眼榻上的乐天,心中翻江倒海,他刚刚差点就亲了乐天的脸……郑元峰恼怒地将手上的凉帕摔到地上,匆匆地离去了。 乐天醒来的时候,差点大哭出声,悲痛万分道:“那么多的肉!我全吐出来了!呜呜呜呜!” 系统知道乐天对吃有一种很强烈的执念,为了避免被他在意识中的哭声搞得不得安宁,纡尊降贵地安慰道:“吐了好,吐了肚子空了马上就可以再吃那么多。” 乐天:……这种理由他不能接受。 乐天不仅心灵感到了伤痛,肠胃也感到了巨大的伤痛,人虽然醒了,吐也吐干净了,胃还是很难受,老想打嗝,打嗝就有点想吐,每天还要喝宫人呈上来的药,太愁人了。 乐天现在过得比没吃上肉之前还要惨,每餐的饭食就是清粥,郑元峰也不见人影,乐天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床上躺了三天才感觉自己稍稍恢复了点元气。 有力气,乐天就直接下榻要走人,宫人们没得到郑元峰的应允,怎么肯放乐天走,几个宫女手拉着手挡住乐天,“圣僧,您就先留下来吧,等见了殿下再走也不迟。” 乐天念了声佛号,无奈道:“那总能让贫僧先行沐浴吧。” 宫人们面面相觑,背过身咬了几下耳朵,为首的宫女道:“圣僧稍等,奴婢们这就去准备。” 这是乐天第二次来郑元峰的浴池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刚下去就被赶走了,这次郑元峰不在,乐天可以好好洗洗。 乐天肤色极白,天生好像也不容易脏,那天他虽然吐了一回,醒来嘴里也没有异味,冲洗了几下之后,乐天从浴池了走上来,宫人们只替他准备了新的亵衣亵裤放在一侧。 乐天拿起一旁的干帕子擦身。 郑元峰靠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乐天,膝上的伤果然好了,恢复了雪白圆润的模样,笔直的双腿,精致光滑的那处,紧致的小腹,藏在宽大僧袍下的腰身曲线优美,真是通体莹白无一处不美。 郑元峰从门口的阴影中走出,故意踏出沉重的脚步声。 正在擦小腿的乐天仰起脸,被人看光了也一点不羞赧,直起身坦然道:“七殿下。” 郑元峰看着他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沉声道:“病还没好,下榻做什么。” 乐天轻声道:“已好了。” 郑元峰伸出手,大掌慢慢贴向乐天柔软的面颊,乐天一脸不明所以。 “怜奴,你是故意的吗?”郑元峰大掌在乐天脸上游移,低声道,“故意接近我,诱惑我,又让我心疼,是吗?” 乐天:……大哥,看的挺明白啊。 乐天眨了眨眼,“殿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能明白什么?”郑元峰另一手忽然搂上乐天的腰,肌肤接触,乐天轻哼了一声,正要偏头闪躲,却被郑元峰掐住了下巴,碧眼幽深道:“怜奴只懂吃斋念佛,度化我这样的恶人。” “殿下在我心中真的并非恶人……”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乐天本能不适地双手推上郑元峰的胸膛,垂眸避开了郑元峰狼一样的眼睛,低声道,“殿下只是心有怨愤,本性是良善的。” 郑元峰冷笑一声,“良善?你可知我那帮兄弟斗得你死我活,是因为受了谁的挑拨?” 乐天垂首道:“因为他们心中的贪欲。” 郑元峰被他说的噎住,恼怒道:“在你心里,是不是世上全是好人,要杀你祭祀的皇帝是好人,要用别人的命来抵你的命的郑恒是好人,逼你破戒的我也是好人,圣僧心中的世道可真是美好啊。” 他每说一句,掌心便箍紧一分,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乐天湿漉漉的身体已全然贴在郑元峰冰凉的锦袍之上。 乐天不自在道:“殿下,能先放开我再说吗?” 郑元峰垂眸,怀中的人不知何时面颊已慢慢变红,再端庄圣洁的人光着身子面色绯红也会矜持不起来。 郑元峰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沉声道:“替我脱衣。” 乐天抬起眼,惊讶地望向郑元峰。 郑元峰面色沉沉道:“不照着做,我现在就去将郑恒拖出去鞭打三十。” 乐天不知郑元峰为何说着说着又翻了脸,只好伸手依言解开了郑元峰腰间的玉带,“殿下,有些冷,请容我穿衣之后再帮你脱衣可好?” 郑元峰大掌在他腰间重重地摩挲了一把,引来了乐天的轻颤,放开了人,郑元峰张开双臂,沉声道:“不准。” 乐天不太会伺候人,笨手笨脚地脱个外衫也不得法,脸色慢慢更红了,郑元峰比他还急,面上仍是忍耐着,待到只剩中衣时,乐天踌躇地停下了动作,对郑元峰道:“殿下还要脱吗?” 郑元峰薄唇中蹦出了一个字——“脱”。 乐天简直开心死了,郑元峰混有胡人血统,与本朝所崇尚的文雅君子不同,一身的腱子肉,那处也是生得格外威武雄壮,已是微微抬头蓄势待发的模样。 乐天撇过眼,低声道:“殿下,我能告退了吗?” 郑元峰上前半步,乐天下意识地后腿了一大步,一个往前,一个往后,乐天脚上踢到地上的衣物才停下了脚步,他一停下,身前高大的身躯就慢慢贴了上来。 郑元峰伸手掐住乐天小巧的下巴,漫不经心道:“瞧见了吗?男人的那处是有毛的。” 乐天抬起眼,因为感到本能的危险,眼珠游移地偏向眼角,低声道:“我瞧见了。” “摸摸。”郑元峰哑声道。 乐天瞠目结舌,“为、为何?” 郑元峰轻笑一声,“圣僧貌美如花,不拿来取乐,可惜了。” 乐天道:“取乐?” 郑元峰见他一脸懵懂,更是心痒难耐,心中叫嚣着:弄脏他,让他沾染尘世间的贪嗔痴爱恨欲,让他再也不能高高在上悲天悯人,再也说不出什么度不度人的鬼话。 手上掐着的下巴已经浮现出淡淡青紫,郑元峰垂眼道:“怜奴真是娇嫩。”说罢,一手搂住乐天的腰,俯身亲了下去。 莲花清香弥漫鼻尖,本是清心之味却成了燎原之火,郑元峰毫不客气地撬开了薄薄的双唇,从乐天的口中汲取甜美的津液。 乐天慌乱不已,两手用力推着,却因为脚后跟衣服缠绕,站立不稳往身后的浴池倒去,郑元峰没有放开他,顺势与乐天一起坠入浴池之中。 水花四溅之后,两人一起没入水下,郑元峰在水下结结实实地吻得乐天快要窒息,待两人一起浮上来时,郑元峰一手搂着乐天的腰,一手轻抚过乐天的胸膛,低声道:“那日怜奴也是一样,义无反顾地坠入水中,真叫人佩服。” 乐天受不了他缓慢的抚摸,颤抖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怜奴不懂?”郑元峰垂下眼,双唇吐出热气,大掌在他身上游移,“你的师父没教你,什么是佛家戒律中的不淫邪?” 乐天道:“我自然知道,不淫邪是不可与女子行夫妻之事。” “我早说了,怜奴你见识的太少。”郑元峰的手掌落到乐天身上那处,轻轻一摸,乐天便躬身喘息了起来,“殿、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怜奴连这个也不知道?”郑元峰低低地笑了,“真是可爱。”随即,他毫不留情地加快了速度。 一直养在万佛寺的娇贵僧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刺激,几乎是不到片刻便丢了。 乐天眼中白光闪烁,软倒在郑元峰的怀里,双唇颤抖地喘着轻气,郑元峰抬起手在鼻尖嗅了嗅,邪笑道:“竟也是一股莲花香气。” 乐天:……别说了,爷拉的屎都是香的。 郑元峰见宝相庄严的面孔染上一层迷离之色,不由勾起乐天的下巴又深深吻了下去,这次乐天会逃了,郑元峰饶有兴致地追着他的丁香小舌不住纠缠,直将乐天吻得快要再次窒息。 “怜奴,你可懂了些?”郑元峰抬起脸,碧眼之中满是浴火。 乐天喘匀了气,面上终于露出羞愤之色,抬手轻而快地给了郑元峰一巴掌。 那一掌并不重,却是让两人都愣住了,乐天慌张地念了句佛号,他方才算犯了嗔戒,郑元峰却是大笑了一声,俯身在乐天唇上咬了一口,凶狠道:“很好,有知可比无知有意思多了。” 第209章 圣僧8 乐天虽然很想给郑元峰展示一下什么叫爷博学多识该懂的都懂甚至比你还懂,但碍于人设所限, 只能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清纯模样。 在郑元峰再次吻下之前, 乐天奋力挣扎着要往上爬, 被郑元峰大掌一把拉下, 按住他的后脑勺深吻了下去。 在郑元峰的控制下乐天根本无力挣扎,他所有的反抗对郑元峰来说不过徒增乐趣。 不管他如何踢打, 郑元峰都不动如山, 直将乐天吻的快要窒息。 郑元峰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乐天猛地绷紧了身子, 郑元峰的唇放开他,恶狠狠道:“再动, 我就真在这水里要了你。” 乐天瑟瑟发抖, 郑元峰直白的字眼似乎完全惊到了他,双唇微张, 黑白分明的眼珠氤氲出泪水,僵直道:“殿、殿下……” “叫我阿蛮。”郑元峰舔了舔他的眼睛,湿漉漉的舌头从浅薄的眼皮上碾过,乐天瞬间掉了一滴眼泪, 颤颤巍巍道:“阿蛮, 你、你能不能放、放开我……” “不能。”郑元峰无情道,双眼紧盯着乐天, “你若不听话,受苦的是谁,你该知道。” 这句威胁正中乐天的死穴, 他无力反抗,只能双手慢慢在胸前合掌,颤抖的唇微微动了起来,竟是干脆念起了经。 郑元峰冷笑一声,“念经有用吗?”落在乐天腰间的手顺势往下,拉住他两条细嫩的长腿在水中往他腰际一盘,似笑非笑道:“怜奴,你可得当心些,你若是掉哪条腿,我便砍郑恒哪条腿。” 乐天连经也念不下去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郑元峰,“殿下……” 郑元峰毫不客气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阿蛮。” “阿、阿蛮……”郑元峰喜怒无常,一会儿让他叫,一会儿又不让他叫,乐天有些无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郑元峰轻笑一声,将人压向岸际,乐天怕他真砍了郑恒的腿,双脚紧扣在一起丝毫不敢放松。 郑元峰感受到乐天柔嫩光滑的肌肤,意动不已,将湿漉漉的乐天半个人压在池边,手指轻抚过他红润的脸颊,低声道:“双手搂住我的脖子。” 乐天迟疑了一下,想到郑元峰威胁的话语,也只好照他的吩咐做了,现在他是上半个人在岸上,下半个人浸在水中,全挂在了郑元峰身上。 郑元峰两手扣住乐天的长腿,望着略显迷茫的乐天,慢慢凑近。 乐天先是被水中突出的热意烫了一下,脸色不由自主地红了,垂下眼眸,映入眼帘的便是郑元峰与他完全不同的健硕肌肉,他十指微微绞着,偏过头望向水面,在他动作的那一瞬,郑元峰也动了。 乐天立即被带入了陌生的刺激之中,温热的水波拍打着他柔嫩的肌肤,他渐渐眼中落泪,口中也发出细碎的哭声,每每无助地将要滑落水池时,又被郑元峰霸道地搂住。 水势一波比一波更猛,乐天只觉快要飞出水面,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动作之中,乐天自己也渐渐有了反应。 郑元峰感受到肌肉被乐天光滑的肌肤摩擦过去,更是不一样的刺激,搂着乐天猛烈地亲吻着他,莲花的香气愈来愈盛,乐天的尖叫被堵在口中,结束在了郑元峰结实的肌肉上。 郑元峰未到兴处,直接将乐天抱了上岸,乐天一连泄了两次,头晕目眩地被郑元峰扔在了浴池旁的软榻上,郑元峰再次压了上去。 殿外的宫人听着里头隐约的尖叫之声头皮都快发麻了,那可是圣僧啊…… 过了许久,郑元峰抱着昏过去的乐天出来了,宫人们都垂眸不敢去看,鼻尖飘过一阵浓烈的莲花香气,宫人们不知怎么也跟着红了脸。 乐天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郑元峰的软榻之上,浑身都无力了,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回味的笑容,“小蛮……好大哦……” 系统:“……你能不能有点出家人的样子?” 乐天理直气壮,“我怎么没有出家人的样子了?一个柔弱的出家人不就是这样的表现吗?小蛮太猛怪我咯。” 系统:不怪他怪谁啊!如果不是这头死大象硬去撩拨男主,会有什么事? 乐天躺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点力气,手脚发软地下榻,宫人们一听到动静就上来近前伺候了,红着脸对乐天道:“圣僧请稍等,奴婢去回报七殿下您醒了。” 乐天脸比宫人还红,嗫嚅道:“不必了,我……我要出宫……” 宫人立即变了脸色,摇头道:“圣僧,这可万万不可!殿下吩咐我们,您一醒就去请他,请还是留在这儿吧。” 乐天无奈,只好干坐在榻上,看着宫人去请人。 乐天:“小蛮真好,这么紧迫盯人,一点钻空子的机会都不给我,爱了爱了。” 系统:……仿佛再一次看到男主悲惨的未来。 没过多久,门口的宫人已齐刷刷地在行礼,郑元峰高大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殿门口,披着日光宛若天神般俊美,乐天被帅瞎了眼,脑海里又在回味刚刚的浴池play,流了几百丈的口水。 郑元峰原是一时意气,实在看不惯乐天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只想打碎乐天圣僧的外壳,只一上手之后,心随意动却是欲罢不能,简直快要失控,如今走入内殿,只是看着乖巧坐在榻上的乐天,他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殿下……”乐天双手抓住软塌,微微皱了皱眉,面对大步流星走来的郑元峰禁不住垂下了头。 郑元峰走到榻前,见乐天似是含羞带怯地垂下脸,在他眼中真是说不出的风情与娇美,他伸手轻抬起乐天的下巴,双眼沉沉道:“醒了?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二人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乐天偏过头,只用侧脸对着郑元峰,低声道:“殿下,我能走了吗?” “不是你自个求着要入宫的吗?”郑元峰的手指留在原地,慢慢靠近乐天的面颊,在他柔嫩的脸上一滑而过。 乐天抖了抖,低声道:“我是来求见太子的。” 郑元峰心情又恶劣了几分,一听乐天提郑恒他便觉得暴躁,一手掐住乐天的下巴,强逼着他转头面对他,沉声道:“你便只是来见他,却未想过要见我吗?口口声声说要度我,你的度,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 因下巴被用力掐着,乐天的小脸全落在了郑元峰掌心里,瞧着有些可怜,他微皱起眉,轻声道:“我在万佛寺,每日都在为殿下诵经祈福。” 系统:……谁信谁傻逼。 郑元峰神色一震,掐着乐天的手指松了力道,低声道:“那郑恒呢?给他念经了吗?” 系统:……不仅傻逼,还是个醋精。 乐天:“自然一起。” 果然!郑元峰的怒火瞬间又翻了上来,俯身用力亲上乐天的唇,乐天本就没多少力气,郑元峰一压上来便往后倒去,两人便一齐倒在了软塌之上。 郑元峰气急败坏地去扯乐天的僧袍,乐天推拒着,那一点力气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撼动不了高大英武的郑元峰,待两人分开时,乐天已又浑身都软了,眼睁睁地看着郑元峰起身脱衣,乐天一边对着郑元峰的肌肉流口水,一边流着鳄鱼的眼泪,小声道:“不要……” 郑元峰俯身恶劣道:“不要什么,你若说的清楚,我便罢手。” 乐天嘴唇动了动,声若蚊蝇道:“殿下不要再碰我了。” “哦?”郑元峰一手抓住乐天的手腕,低声道,“这里能碰吗?” 乐天迟疑地望向自己被郑元峰牢牢攥住的手腕,“能、能……” 郑元峰低笑一声,将他的手放到自己那处。 乐天立即惊慌道:“不要!” “你方才还说能碰,出家人可以这般出尔反尔吗?”郑元峰冷笑道。 乐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百口莫辩地闭上了眼,这种闭眼对于郑元峰来说几乎等同于一种鼓励,郑元峰毫不犹豫地扯下乐天的僧袍,也抓住了乐天,乐天立即轻哼一声,睁开眼,眼角绯红道:“不要……” “你要的。”郑元峰挑了挑眉,三两下便使乐天浑身乱颤泪眼婆娑,两人又滚入了床榻之中,乐天果然再也说不出‘不要’,而只有破碎的轻吟。 软塌之内,郑元峰抱着怀中散发着莲花清香的玉人,深深地在他颈边嗅了一下,引来了乐天的一阵轻颤,郑元峰低声道:“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我的宫内。” 乐天发着抖想说不要,但每次说‘不要’都会换来郑元峰更过分的索求,于是低声祈求道:“殿下,我要回寺里念经。” 郑元峰冷下脸道:“在宫中念与寺里念有什么不同?” 乐天瘦削的肩膀全落在郑元峰的怀里,雪白的皮肤上还有郑元峰留下的青红印记,他缩在郑元峰怀中可怜巴巴地抬头仰望他,虽未语意已到。 郑元峰又低头亲了下他的唇,淡淡道:“你想走,可以,我去砍了郑恒的两条腿你再走。” 乐天脸色一白,神情仓皇道:“不可!” 郑元峰心中酸涩,脸色更沉,“那就留下。” 乐天垂下脸,轻声抽泣了一下,小声道:“殿下为何非要如此?” 郑元峰没有回答,心道你虽现在还没明白,但我早晚会教会你的。 从那日起,乐天就被郑元峰囚禁在了他的宫中。 是夜,乐天坐在外殿念经,外头传来宫人行礼之声,他立即微微一颤,是郑元峰回来了。 郑元峰大步流星地埋入殿内,手中横抱着一个锦盒,见乐天坐在那闭目念经,放下盒子过去直接抱起乐天,乐天惊慌地睁眼,抓住郑元峰的肩膀,低声道:“不要这样。” 郑元峰充耳不闻,抱着乐天坐到床榻上,他甫一放下人,乐天就远远地缩到床角了。 明知无用却还是要反抗,郑元峰咬牙切齿道:“过来。” 乐天小声道:“有什么事?” “不过来?”郑元峰半躺在榻上,挑眉道,“天气渐热,天干物燥的,像万佛寺这样的地方一定极易失火。” 乐天抖了抖,慢慢爬了过来,规规矩矩地跪坐到郑元峰面前。 郑元峰道:“我让你看的,你看了吗?” 他所说的要让乐天看的是一些郑元峰收集的龙阳春宫图画册。 乐天:不仅看了,还让系统存了。 系统:mmp,怎么每个世界都有不一样的黄图?! 乐天缓缓地摇了摇头,光头都开始泛红。 郑元峰冷道:“拿过来。” 乐天迟疑了一下,指了指郑元峰身后,郑元峰偏过脸,果然从他身后的软枕下面摸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画册,郑元峰打开画册,淡淡道:“过来。” 乐天嗫嚅道:“我不想看。”看过了谢谢。 郑元峰冷道:“万佛寺?” 乐天就喜欢郑元峰这种动不动就威胁人的性格,慢慢跪坐到了郑元峰身边,双掌合十,头低得快到膝盖上了。 郑元峰一把拉过人,将他搂在怀里,对着他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小嘴面无表情地亲了一口,“现在看。” 乐天脸贴在郑元峰的胸膛上,眼角瞟过去,看一眼便像是被烫到似的背过脸。 郑元峰淡淡道:“你若再不仔细看,我现在就去东宫剜了郑恒的眼珠借给你使。” 乐天只好转过脸,眼睛落到郑元峰手中的画册上。 “瞧见了吗?”郑元峰点了点画册,“到时我就要用你的这处取乐。” 乐天面色煞白,轻声道:“殿……”他刚说一个字,郑元峰‘嗯?’了一声,乐天立即改口道:“阿蛮,这有违阴阳。” “谁让你是和尚却不是个俏尼姑呢?”郑元峰轻佻地勾了勾乐天的下巴,乐天的脸顿时慢慢红了起来,“你、你不能这样侮辱僧友。” 郑元峰冷冷瞥了他一眼,又翻开一张,顿时脸上露出了邪肆笑意,指着画中的男子道:“你瞧,嘴也可以这样用,男人的嘴和女人的嘴也有阴阳之分吗?” 乐天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眼中露出淡淡恐惧,“不、不行。” 郑元峰直接道:“今夜就用嘴。” 乐天眼睛一眨,眼珠里盈了一点泪,转头对郑元峰弱声道:“阿蛮,我求你。” 郑元峰垂下脸,食指从他的眼角滑过,低声道:“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这……”乐天轻咬了咬唇,“死是登西方极乐,这、这是折辱……” 郑元峰食指已经落到他的唇珠,重重一点,沉声道:“折辱?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折辱,为了一口吃食得趴在地上学狗叫,那才叫折辱。” 乐天愣住,呆呆地看着面容冷峻的郑元峰,良久才低声道:“对不起……” 郑元峰轻笑一声,轻捏了捏他的唇,“既说了对不起,今夜就好好服侍。” 乐天脸色又变得红白交织了,垂首道:“我可以为你念经祈福。” “你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在床上念,事半功倍。”郑元峰道。 乐天脸色彻底白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昏过去。 郑元峰又带上了乐天去浴池,强逼着乐天跪在浴池边,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道:“张口。” 乐天慢慢张开了唇,鼻尖不断传来郑元峰浓烈的味道,他光是这样跪着就已经开始流泪,双眼中写满了祈求。 郑元峰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怜奴,喝粥也不能只张这么点。”拇指与中指用力捏了一下乐天的脸颊,乐天被迫张开了口。 “牙齿收紧了,”郑元峰低声道,“怜奴的嘴怎么这么小?若是那处也生得这般紧张,到时怕是要受苦。” 事后乐天哭得不成样子,对于郑元峰来说,他根本没有尽兴,只是看到乐天被他逼得面色绯红泪流不止,连呼吸都不能自已的模样,就让他兴奋痛快,莲花的香味随着乐天逐渐迷乱的神情愈发浓郁,直叫郑元峰着迷。 弄脏一个圣僧,真是能令人获得无穷的兴奋。 郑元峰兴致不减,压着乐天去摸索那处,果然如他所料紧张非常,乐天别处都不怕疼,那处养在里头却是娇贵,郑元峰刚入了一指关节,乐天已经哭着求饶了。 郑元峰趴在痛哭的乐天身上,低声道:“怜奴可觉得这世道苦了?” 乐天抽了抽鼻子,颤声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竟还是那副样子! 郑元峰冷哼一声,抱着乐天回了寝殿,拿出他带回来的锦盒,在乐天面前打开,里头是依次大小的药玉,最小的不过手指粗细,最大的一个与郑元峰的尺寸相近,乐天人傻在了当场,小蛮,你可真会玩。 “喜欢吗?”郑元峰凑到乐天耳边道。 乐天耳尖抖了抖,“这……是何意……” “你太小了,得慢慢来。”郑元峰大掌落向乐天腰背,慢慢下滑,一直落到今日使乐天痛哭流涕的那处,乐天立即浑身颤抖,喉结紧张地滚动,“阿、阿蛮,不、不要这样……” 郑元峰轻笑一声,神情变冷,“怜奴,告诉我,我还是良善之人吗?” 乐天:你是本朝第一大好人。 乐天垂下眼,双掌慢慢合上,低声念了一句佛号,微抖道:“殿下本性良善,何必妄自菲薄,若如此真能发泄殿下的怨愤,于我也是一桩修行。” 系统快听吐了……死大象怎么那么会装……还修行……好想骂脏话。 郑元峰也不知自己到底想不想看乐天原本的信仰破碎,他一面竭尽全力地想让乐天放弃那些过于理想的念头,一面又在心中暗暗希望乐天始终是乐天。 但无论如何,有一点他终能达成,那就是……彻底、完全地用色浴燃烧这个人! 第210章 圣僧9 郑元峰没有给乐天一点点准备的时间,当夜就上了手。 那锦盒里也一起备上了药膏, 乐天眼泪汪汪地趴在床榻上, 僧袍被撩开大半,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 郑元峰坐在他身后,一手把玩着药玉, 一手慢慢抚摸他纤细莹白的小腿,低声道:“怜奴, 怕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 乐天语意颤抖道:“怕。” 郑元峰微笑了笑,“我给你个选的机会, 要么我继续,要么砍了郑恒一根手指,如何?” 乐天没有任何迟疑道:“你继续吧……” 郑元峰脸色冷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虽有药膏,郑元峰仍是将药玉凑到乐天的唇边,冷道:“舔湿。” 乐天眼角微微往上挑,乌黑的眼珠浸透了泪水,祈求地望向郑元峰, 郑元峰不为所动,“怎么, 怜奴想舔些别的物事?” 乐天呜咽了一声,缓缓张开了唇,又抬眼望了郑元峰一眼, 在郑元峰冷漠的注视下,颤抖着伸出了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他后怕地将舌尖藏回了贝齿之后,缠声道:“阿蛮,饶了我吧。” “怜奴,”郑元峰拿那药玉在乐天面颊慢慢滑过,叹息道,“是你先招惹的我。” 乐天将脸埋在软枕里轻哭了几声,最终还是避无可避地仰起脸,半闭着眼睛,屈辱地舔上冰冷的药玉。 “可别惫懒啊怜奴,”郑元峰将药玉轻塞入乐天的口中,在他口中慢慢捣弄,“你懂的太少了,日后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只一根食指大小的药玉在口中翻捣便已逼得乐天泪水涟涟,郑元峰手指从他绯红的颊边滑过,眼神似是漠然又似是怜爱,幽幽地凝望着乐天面上的神情。 乐天看着他碧莹莹的目光中微抖了抖,张口未言已被郑元峰又俯身吻住,郑元峰将乐天吻得头晕眼花时才放开他,趁着乐天稀里糊涂时,将药膏涂满了药玉,悄无声息地递了过去。 “啊……”乐天微弱地叫了一声,因为意志被刚刚的吻削弱,只这一声之后便只剩呜咽。 因涂了浓稠的药膏,药玉进的很顺利,很快整根都没入了其中,郑元峰还坏心地又用手指往里推了推,引来乐天的一阵轻颤和含糊的求饶。 “怜奴,这就受不住了?”郑元峰瞥了一眼案几上的锦盒,含笑道,“日子可还长着呢。” 乐天缓缓地呼吸平复狂乱的心跳,因他正趴着,宽松的僧袍也遮掩不住美好的身形,消瘦的肩胛如欲振的蝶翅,优美的曲线陡然下坠,腰身凹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郑元峰的手指从他的肩胛骨顺着他笔直的脊椎慢慢往下摸,手指下的身躯颤抖的也越来越厉害,郑元峰的掌心落在乐天的尾椎处,毫不留情地往下一按。 乐天埋在软枕中发出了一声哀鸣。 药膏渐渐因体温而融化,细长的药玉顺着柔滑的药膏来回蠕动,未经人事的身躯无法忍受这种折磨,难耐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抱住肩膀,乐天噙着泪望向单手撑在一侧看戏的郑元峰,“阿、阿蛮,拿出来吧……” 郑元峰凝望着泪汪汪的乐天,薄唇微动,“好啊。” 乐天眼眸一亮,随即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郑元峰缓缓道,眼中闪过兴味。 乐天抱住肩的手剧烈颤抖,嘴唇动了几次,终于还是没有求救,抱在肩膀的手慢慢垂下,在郑元峰虎视眈眈的眼神中迟疑地伸向身后。 手还未曾碰到药玉,溢出的药膏湿滑温热,指尖刚碰到,乐天便烫着似的缩回手,下意识地望向郑元峰,眼里满是祈求。 郑元峰勾唇道:“怜奴,你可知你现在的神情,只会让男人想好好地疼爱你一番?” 乐天瑟缩着咬唇,眨巴着眼睛,心道你是不是男人? 郑元峰当然是,在乐天的朦胧泪眼中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重重地吻住乐天自己咬的发白的唇。 可怜乐天被一根小小药玉便折磨得意识不清不知几何,连反抗也做不出了,整个人都是软糯可欺随波逐流,在郑元峰的强烈攻势下无助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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