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静等着,时间慢慢流逝,等的人心中焦急不已,却又不敢进去催问。 屋内,任勉正在行针,额头上密密实实的汗珠,卫国公头顶上一眼望去扎满了银针,看着很是唬人。 康王坐在一旁,脚都有些发软,眼睛也不去看卫国公,这么多针扎在头上,实在是吓人。 任勉落下最后一针,这才长长地松口气。 “如何?”端王看着他沉声问道。 任勉道:“现在还不好说,等收针之后看看。” 端王:…… 许衡亲自给任勉送上一盏茶,“任郎中,请喝茶。” “多谢世子。”任勉接过茶也不顾上礼仪一饮而尽,拿出帕子将头上的汗珠擦拭干净,这才坐在一旁开药方,等收针的时辰。 萧沐宸一见,看了许衡一眼,“让任勉在这里等着,你跟我出去说话。” 许衡点头,康王也跟上,任勉起身送他们。 几个人并未走远,就在隔壁屋子里,三人落座。 “奉城伯那边可有把握?”萧沐宸看着许衡问道。 “他已经联系了御史上书,亓坪府一事牵涉重大,治下数县民有饥色,荒田甚多。张广安在任时,不仅替太子私吞赋税,库粮,还盘剥百姓,私蓄良田,逼得百姓流离失所。”许衡沉声说道。 康王一向忠厚,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怒道:“简直是无法无天,实在是太嚣张了。” 许衡看着端王面色沉沉,小心翼翼的又开口说道:“亓坪府接连两年报灾,朝廷两年免除亓坪府税粮,还拨粮拨银赈济,瞿大人抵达之后微服私访才知,亓坪府压根就没什么两年灾情。” 萧沐宸从信中已经得知一些,但是听许衡仔仔细细讲到亓坪府的境况,还是气得面色乌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康王目瞪口呆,他知道亓坪府不平,但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谎报灾情,请朝廷免除税赋,朝廷又要拨钱粮给当地救灾,这岂不是两头吃? 他不敢想,如果这些事实明日在朝堂上彻底掀开,会引起何等风浪。 父皇能不能撑得住? 康王脸色白中透着青色,坐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 许衡扫过康王惨白的脸,再看向端王镇定如常,当真是高下立分。 “王爷,明日若是把事情全部揭开,咱们就要一鼓作气把他们打趴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爷,您可想好了。”许衡早就想对太子下手了,终于等到了今日。 杀身之仇,自要回报! “瞿游跟钟御史那边可打探好了?” “王爷放心,兹事体大,二人不敢替太子瞒着,除非是不要命了。钟御史一向刚正自然不用担心,瞿大人虽有些圆滑,但是知道咱们一直暗中盯着此事,他这回查案又差点丧命,岂能还为太子遮掩。” “好,那就照计划行事。”萧沐宸沉声说道,他转头看向许衡,“你父亲拼命打开的路子,不要让他失望。” “是。”许衡忙得起身应下。 不会的。 他们卫国公府跟东宫不死不休! “国公爷,你醒了?” 卫国公夫人惊喜的声音隐隐透了过来,三人对视一眼,许衡拔腿就往外跑,一时也顾不上失礼了。 萧沐宸带着康王随后出去,进了旁边卫国公的寝室,果然见他睁开了眼睛,只是伤势很重,还无法说出话来,气息微弱,还需要精心调养。 但是,人醒了,这条命就保住了大半。 卫国公夫人喜极而泣,顾不上失不失礼,握着丈夫的手不肯松开。 任勉收拾好医箱,将写好的药方放在桌上,这才开口说道:“太医院的方子与我的方子不同,国公夫人斟酌下用谁的为好。” 卫国公夫人忙转过头看着任勉,“任郎中艺术精湛,自然是用你的。”说着看向身边的管事嬷嬷,管事嬷嬷立刻捧了一个厚实的荷包过来塞给任勉。 任勉看向端王,端王微微点头,他这才收下,开口说道:“太医院的药方也可用,不过以稳为上,我的药方药力猛,也是有几分危险的,夫人要想好了。” 万一要是把人治死了,可得丑话说在前头。 卫国公夫人惊了,转头看向萧沐宸,“王爷,这……” 萧沐宸看了一眼任勉,真是段明曦带出来的人,这性子就跟一般人不一样,看着好说话,到了要紧的关头,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你有几成把握?”萧沐宸问道。 任免头也不抬地回道:“一半。” 卫国公夫人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一半? 任勉盖好医箱背在身上,“如国公爷这种伤势,生死本就是三七开,如今能有五成把握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许衡看了一眼任勉,这要不是端王带来的人,他非得给他一拳头再说。 第499章 攻击 在萧沐宸的部署下,段明曦在坤德宫中毒的事情不仅在皇宫内外传开,还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市井街巷,将皇后伪善的面具撕了下来。 事情发展过于迅速,即便是太子应对及时,也无法遏制这股波涛汹涌的真相曝光于天下。 与此同时,今日早朝,瞿游为首,钟御史为副,将亓坪府调查到的真相一一和盘托出。 张广安虽然已死,但是并不能说这件事情就死无对证,亓坪府还有大量的往来账目,库粮底账皆有迹可循。 再说张广安虽然死了,但是亓坪府还有其他官员,如今已经锁拿回京。 皇帝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亓坪府的官员,恨不能一刀把他们全都劈了! 这些人,就是这么回报他对他们的信任? 亓坪府两年谎报天灾,朝廷拨了多少钱粮,结果呢,全都进了这些狗东西的肚子里! “皇上,下官等人也是奉张大人之命行事,张大人在亓坪府素来说一不二,凡是与他作对的不是丢官便是丢命,微臣等人不敢不从啊。” 太子闻言浑身不由紧绷起来,一双眼睛黑漆漆地看不到底,不知在想什么。 萧沐宸远远的看了太子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扫向人群中的奉城伯。 奉城伯立刻出列,抬起头看向皇帝,大声说道:“陛下,这群贪官不仅可恶,行径十分恶劣,且欺上瞒下,盘剥百姓,骗取赈灾钱粮,知法犯法,还请皇上彻查到底,若无人庇护,他们岂敢如此嚣张?” “臣附议。”魏国公大步而出,“皇上,一府父母官,当身负承宣政令之责,上为皇上分忧,下为百姓解难。亓坪府上下官员勾结沆瀣一气,若不严惩,何以对天下人交代!” “臣也附议!”富昌候大步而出,“皇上自登基以来爱民如子,数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勤政理事,未有丝毫懈怠。这些狗官却欺上瞒下,谎称奉皇命行事,加收赋税,霸占民田,令百姓破家,民不聊生,他们如何对得起陛下爱民之心,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晋王跟齐王看着这一幕面色铁青,豫王倒是面色寻常,他现在也就是比康王好那么一点点,想要争什么也没有他的份儿。 故而,朝堂上的争斗,他现在就看个热闹。 晋王跟齐王却不这样想,张广安自尽之后,这些人还抓着不放,分明就是意不在此。 晋王就想起最近有传言说张广安是太子的人,亓坪府一案他虽然没有参与,但是从外家那边多少也得了些消息。 他下意识地去看端王,兄弟几个中,康王不得父皇喜欢,豫王被厌弃,齐王整日上蹿下跳不稳重,他呢又受何婉玉牵累,只有端王老奸巨猾讨得父皇欢心。 这怕是端王针对太子而为,他自然也不喜太子,太子坐在储君之位上,他们就永远被压一头。 若是太子倒了,那大家就都有机会了。 晋王心头一阵巨跳,然后下意识去看外祖父。 张阁老如老僧入定一般,站在那里垂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对朝堂上这股风浪没有任何的想法。 晋王不免有些着急,这么好的机会,外祖父怎么能无动于衷? 张阁老稳如泰山,但是广襄侯,兴勤侯纷纷出列表态,请陛下严查亓坪府一案。 就在这时,钟御史拿出了从张广安府上搜出来的一封密信,双手奉上去。 太子眼皮一跳,整个人紧绷起来。 瞿游此时抬起头又大声说道:“皇上,这封信是张广安的夫人交给微臣的,请皇上过目。张夫人想以此信将功赎罪,请陛下饶恕张家女眷。” 丁肇立刻上前接过信,双手捧着奉到御前。 皇帝沉着脸打开信,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捏着信的手微微发抖。 萧沐宸眼尾扫过瞿游,微微松口气,他到底还是把这封信交出来了。 当初,这封信本是张家人给了钟余庆,但是钟余庆随后被人袭击受了伤,这封信便落到了瞿游手中。 随即瞿游也被围攻,但是他始终没把这封信再拿出来。 这封信一出,张广安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便压不住了。 皇帝紧紧捏着信,转头看向太子。 太子不敢与皇帝对视,微微垂眸。 张广安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还会有东西在家人手中? 皇帝看着太子这副模样,眼中难掩失望之色,这么多年,太子每次犯了错,他都会悉心教导,并不曾真的责怪他。 没想到他的爱子之心,倒成了纵容他的罪魁祸首,以至于让他无君无父行此胆大妄为之事。 是他错了。 “太子,你有什么想说的?”皇帝沉声道。 太子一愣,没想到皇帝会当朝这么问他,这一问,岂不是别人都会猜到了张广安与他有关? “父皇,亓坪府一事罪大恶极,儿臣身为储君也有失察之责,请父皇责罚。” 端王心里嗤笑一声,失察之责? 太子倒是会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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