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块陆钦也熟,一带都是酒吧和ktv,停好车,他轻车熟路的带程安上楼,找到包厢,推门进去。 怕程安紧张,他自推门起就牵着程安的手,这会儿进来跟朋友寒暄,也没放下,大大方方的直接告诉朋友,程安是他哥,找了个沙发坐下。 离他们最近的六人正在摇骰玩,一个两个的都叫陆钦加入。陆钦没先理他们,附耳跟程安说话,“你会玩不,我们俩一起。” 有人摇骰,自然也有人唱歌,程安声音小,第一遍陆钦没听见,他便又再说一遍,更不好意思了,“我不会这个。” “那你要不要去唱歌,我去给你点。”变幻灯光下,陆钦眼中满是耐心。 程安愈发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耽误他和朋友玩,“不用,我听他们唱就行。” 陆钦担心起来,“那你岂不是会觉得很无聊。” “不会。”程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我看你玩,不会无聊的。”陆钦这才不问了,冲他一笑,加入摇骰战场。 目光先是在唱歌的两个人脸上停留了会儿,程安看向另一边全然陌生的十来位男女。他们显然比自己熟悉此类环境,嬉笑喝酒,一点儿不扭捏。 耳边突然一阵哄笑,拉回他的思绪。 原来陆钦刚上场就马失前蹄,连被罚喝两瓶。他也不怵,两口气闷完两瓶,转头跟程安说悄悄话,“这酒兑水兑得也太厉害了,好淡的。” “是嘛。”程安顺着他的话说。 “不信你尝。”说完抬头笑睨一圈他的朋友,很挑衅,“有本事再让我喝两瓶啊。”手上乾坤,继续战局。 年轻仔没有哪个是服输的,又是朋友过生日,多少有点拱火热闹的意思。陆钦一句话撂下,左右两边的朋友立马笑着跟,“好哈,是你说的,阿钦,等下不要去洗手间呕。” “谁呕,你呕吧。”陆钦自信得眉目飞扬,笑看着他摇完,看眼点数,转头跟程安得意,“哥哥,你看我这把赢他。”好奇得程安是紧紧盯着桌面。 他不懂规则,只能看最后到底是谁喝酒知输赢。只看陆钦和对方好一通手势,末了一个欠揍的鬼脸开盅,对方就笑着喝了酒。 是弟弟赢了。他莫名跟着高兴,想起陆钦说这酒特别淡,忍不住好奇倒了杯,小口慢慢地喝。 陆钦没有跟他们玩太久,十来把有输有赢,停了手靠程安坐,“歇会儿,我教你规则吧哥,待会儿可以跟我一起玩。” “好。”捧着杯,程安边喝边听陆钦在自己耳边细声教,学得很快,三杯下来,已经能看三方点数就知道是谁赢了。 “这里的酒真的很淡。”他在一句陆钦的话后这样说,陆钦方才注意到他有在喝酒,笑着用手贴他的脸,“淡是淡,喝多了也会醉人的。” “不会,我酒量还行。”程安咬着杯子对他笑。 眼波灼人,手底温度也灼人,陆钦对着他的脸愣了愣,不受控的,在他颊上捏了捏。下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头一跳,忙坐好,拉程安加入战场。 教是教了,学也学了,实战起来,一紧张,程安还是不可避免的输罚了几瓶酒。陆钦提出帮喝,朋友们哪里肯,起哄着让程安一口闷。 眼看着,程安的脸越来越红,陆钦忙拉他退出,让他嚼冰醒一醒,跟寿星说了声先走,带他出了包厢。 陆钦虽然没醉,但也喝了不少,叫了代驾,扶程安进了车。车刚开,程安还嘟囔几句,后来车开稳,就不嘟囔了,睡得呼吸匀匀。 车程不长,到小区停好后,陆钦酒意上头不大舒服,半躺着缓了会儿才睁眼,侧身,注视灯下的程安。 从来没注意,哥哥的眼睫毛还挺长。 他靠近伸手拨弄,起了小孩的顽劣心思,戳戳程安的鼻子,又戳戳程安的脸。 程安被他戳得不舒服,皱眉迷迷糊糊嘟囔。陆钦凑近听,像是叫弟弟,又像是叫别的。不管叫了什么,他听完愈发想把人弄醒,像在包厢里那样,捏程安的脸。 喝酒的人,手重而不自知,没几下,程安眼睛要睁不睁的醒过来,困倦的捉住他的手,“唔弟弟……别捏……” 陆钦心思完全被他醉后软哝的声音吸引,手被他捉住也不想挣,眼睛看着他腮颊上被自己捏出来的红,怔怔不动。 很慢的,仿佛喉咙处的干热从身体里跳出来,成了火在炽热的逼近他,成为一种变相的阻止。他一点点靠近程安的脸,唇碰到了什么,如梦醒般全身的热意尽散,退后滚了滚喉结。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的眼睛倏地黑亮灼人。怎么能? 他突然就不想再跟程安玩下去了。 6 出门时是去打网球,回来时双双喝了酒,其中一个还醉得不轻,没睡等他俩回来的陈阿姨,看着这兄弟俩,硬是愣了几十秒,才不敢相信的问,“你自己去喝不算,把哥哥也拉去喝?”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钦深谙此理,架着程安,“没有没有,哥哥去是想看着我,就是酒量浅了点。”小滑头式的无赖起来。 陈阿姨还有什么好说,笑瞪他一眼,“我去煮醒酒汤,你把哥哥架回房间。”走出几步,又不放心,“没喝到要吐的程度吧?要是那样,你可得看着他。” “没有没有。”陆钦忙摆手,“就是醉了,睡着而已。” 她点头放心,边系围裙,走进厨房。 卧室里,陆钦把程安放上床,湿了毛巾帮他擦脸,才坐下来喝温水,凝视床畔。几乎不受控制,他想着车上种种,把杯水喝完,指腹离程安脸颊不过咫尺。 过度的红已经消下,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指头,呼吸之间,没由来的一股烦躁从心蹿出,利落收手。干嘛,一犯再犯。 他从程安房间走了出来,醒酒汤都没等,找衣服去洗漱。酒精让人的行为变得奇怪,这么想,今晚种种,也就不奇怪了。 第二天,程安起得比平时晚了一个钟,洗澡刷牙都不能让他的精神头好起来,皱着眉走进厨房,跟陈阿姨说他嘴巴苦。 陈阿姨就笑,刀子嘴的说,“再喝点酒嘴巴就不苦啦。”话好巧不巧,给走进饭厅的陆钦听到,笑着嚷开,“干嘛干嘛,昨天去喝酒赖我,不是他的错。” “诶哟诶哟。”陈阿姨受不了,转身去给他们端泡好的柠檬蜂蜜水,“早上吃西红柿鸡蛋面,酸酸的开胃,有没有意见?” 兄弟俩齐齐点头,“没有。” 等她进厨房,陆钦立马神神秘秘的跟程安说,“哥,你都不知道,你昨晚醉得多厉害。” 脸微红,是不好意思的,程安轻声,“我以为不会醉的。你说得对,那个酒淡是淡,喝多了也不行。” “嗯。”陆钦也煞有介事的点着头,“我也够呛,差点连架你的力气都没有。” 程安的脸更红了,“我,我都不……记得了。” “没事。”陆钦笑得很真心,“我也不记得了。”给了程安个安慰的眼神。 当天,兄弟俩都没有出门,补觉的补觉,养精神的养精神,午晚两顿吃了陈阿姨精心做的淡口家常菜,又都生龙活虎起来。 晚上,临回房间前,陆钦拉住程安,“这几天,听陈姨说,你也出门转了,都去了哪儿?” 程安据实说了几个地标,“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去。” 陆钦说了个大学的名字,“这里你没去啊,他们来旅游,必去打卡的。” “没有。”程安摇着头,“哪天我去看看。” “还哪天呢,就明天,我跟你去。”陆钦拍板,“我妈本科和研究生都在那儿读的,外公的老战友彭爷爷还在那儿教书,我对那儿超熟。” “你不要我这个向导要谁呀。” 说完,也不管程安答应不答应,撂下一句,“就这么说定了。”逃回房间。 站在门旁的程安看他背影消失在门后,笑着摇了摇头,迟到的轻声应,“好。”进了房间。 第二天,得知他俩要去哪儿的陈阿姨建议,“要不要跟彭爷爷说一声?说起来,你也好久没见他了。” 陆钦正在穿鞋,听见鞋都顾不得穿好就站起来,“别,他要知道我回来,指定要我陪他去钓鱼,我不要。”转头向程安解释,“他这个老顽童很会缠人的,我不陪他去,他就给外公和妈打电话来逼我。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你去那儿逛,就不怕他撞到你了?”陈阿姨笑着提醒他,“谁让你高中的时候那么爱跟他去钓鱼,让他认定你是他的最佳钓友。” “诶呀诶呀,反正不能让他知道。”陆钦干脆耍起赖,继续穿鞋,“学校里那么多人,就是他看见我,我也能跑。”穿好蹬了两下,不再跟她闲扯,拉着程安进电梯,“走啦,拜拜。晚饭我们回来吃,有什么要捎的直接微我。” 逛大学,除了欣赏校内花树特定时节的盛开景象,一些创办历史悠久的校园,教学楼和校舍的建筑风格也很值得一看。 陆钦确实是对这所大学很熟,连从哪个门进离哪栋楼近都清楚。 “你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它啊。”沿着运动场旁的坡道往上走,程安好奇。 “我倒是想上。”陆钦笑得大大咧咧,“我妈也巴不得我上她的母校,彭爷爷就更是想了,甚至连让我做他的研究生都想着了。奈何,分不够。” “不过这样也好,你想啊,我要是真做了他的研究生,那我还能拒绝陪他去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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