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公主是有分寸的。 而莫名背了黑锅的皇帝突然觉得眉心抽了抽,后背有些发凉。 江起踏入殿中,环视一圈后,看着殿中的装饰,恍然间察觉到这竟然是寝殿。 而寝殿中的蜡烛已然燃尽,十分安静。 江起突然想起,这个时间,按照公主的作息怕是还未醒。 但是公主未醒的话,她的贴身侍女流春怎么会放他进入公主的寝殿呢? 难道是公主又想了什么法子要捉弄他? 江起一边想着,一边面向屏风。 “公主,江起求见。” 没有回应。 “公主,江起有正事求见。” 依然没有回应。 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江起眸光微动,定然是公主又想到什么法子戏耍于他。 那是在公主府便是借着捡话本和吃草莓的由头,将他拉到榻上…… 想到这,江起脚步一转,迈过屏风。 抬眸间,他眸光猛然颤动,被眼前香艳至极的一幕震在当场。 温妤面向屏风侧躺着,并未穿着肚兜,只有被子盖住了身体,一只手臂露在外面,如一截白玉,莹润生光。 脖颈与手臂以及露出的胸口上的赤红痕迹刺激着他浑身的血液,火热沸腾,仿佛要逆流一般。 “公主……” 他情不自禁地低喃出声,缓缓走上前。 温妤呼吸均匀,还在熟睡中。 她的眼睫覆在眼睑上,长且浓密,江起仿佛能闻到从温妤口中呼出来的惑人香气。 离得近了,痕迹更加明显,甚至能够看到肩头与后背也未曾落下一丝一毫。 江起一眨不眨地盯着,眼眶有些发红。 越凌风这个禽兽! 第252章 死而无憾 越凌风这个禽兽! 这如同朵朵红梅散落在雪中的痕迹无不彰显了昨夜的疯狂。 尽管心中早已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幕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时,还是令他心头涌起难以遏制的怒意。 而被压在怒意下的还有未曾被察觉到的一丝丝奇异的情绪。 这奇异的情绪似乎能够主导他的思绪,让他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抚上了温妤熟睡的面颊。 “公主……”江起低声唤道。 热气洒在温妤耳畔,她眉心微微动了动,嘟囔一声:“嗯?” 嘟囔的同时,她闭着眼摸到江起的手背,然后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摸,最后搂住了他的脖子,声调懒懒的带着鼻音,“再睡一会,累的很……” 江起本就情难自已,此番被温妤搂着,呼吸更是骤然间变得微微急促。 他盯着温妤,像是被馥郁的香气彻底蛊惑了一般,竟直接掀开被子,翻身躺在了温妤的身侧。 然后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遵循心中的深藏的渴望,轻轻含住了她的唇,浅尝辄止一番后便是极为猛烈的攻城掠地。 与那日在公主府被温妤深吻时的状态截然不同,由完全的被动变为了极致的主动。 手掌也开始下意识地缓慢游走起来。 交缠间,这大动静到底还是闹醒了温妤。 迷蒙困顿中,她以为又是越凌风在索吻,便浅浅地回应了一番,但迎来的却是更加深入的吸吮。 温妤微微蹙眉,一巴掌精准地打在了江起的脸上,颇为不耐道:“没完没了是不是?再打扰我睡觉,拖出去喂狗!真不懂事……” 说完直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人肉抱枕睡得更香了。 而被一巴掌扇醒的人肉抱枕江起,正直愣愣地盯着床顶,浑身僵硬。 此时他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惊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他竟然昏了头,上了公主的床榻,还将未着片缕的公主搂在怀里肆意亲吻抚摸。 昨夜脑中一闪而过的亵渎画面竟然变成了事实…… 江起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顿时间头晕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硬着头皮摁下心头的欲念,渐渐平复下来,微微垂眸看向温妤。 但目光却不可避免的触及到了胸口,他立马收回颤抖的目光,不敢再多看哪怕一秒。 眼神已然虚焦到没有任何落点。 仅仅这清醒后的轻轻一瞥,便让江起觉得胸口涌起一阵惹人心慌的烫意,像是将心脏丢进了油锅里反复煎炸,又像是久旱后骤然而来的甘霖,是甜蜜也是折磨。 而幽幽馥郁的香气依然萦绕在江起的鼻尖,他轻轻嗅了一口,眸光暗了暗,闭上了眼。 等公主醒来知道他所做之事,定会怪罪于他,罚便罚了。 公主要他的命也可以。 能与公主共此一刻,他死而无憾。 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也体会到了乍见此景时除了愤怒还有那深埋在心底的奇异情绪。 是嫉妒与酸涩。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得不承认,他嫉妒越凌风。 江起的手掌轻轻落在温妤的脸颊上摩挲着。 此前越凌风不过一介白身,凭什么能够得到公主的赏识与偏爱? 就算现在高中,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只是摸到了做官的门槛罢了,在朝中究竟能爬到哪一步还未可知。 而公主的身份如此尊贵,又岂是他能染指? 就算是他江起,也要为了一丝亵渎公主的念头便要自罚。 如果严格按照律法,早该将越凌风打入天牢候审! 而另一边的宏德殿中,皇帝见到了越凌风。 状元及第,乃天子门生。 “学生越凌风拜见圣上。” 皇帝并未让他起身,而是明知故问道:“昨日缘何未赴琼林宴?” 越凌风既然做了便未打算隐瞒,于是如实道:“回禀圣上,学生昨日与公主在一起。” “哦?”皇帝挑眉,“与皇姐在一起?那又如何?琼林宴乃是大事,你身为朕钦点的状元郎,却未曾露面,你可知,所有人都以为你刚成为天子门生,便失了圣心。” 越凌风闻言哑然。 他们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毕竟从未听说哪一届琼林宴,主人公状元郎竟然不在场的。 可谓闻所未闻。 “朕钦点你为新科状元,你却将琼林宴这等大事都不放在眼里,该当何罪?!” 皇帝显然动怒了:“皇姐更是胡来!什么事都敢做!看来是朕平日里太过于娇惯她了!也是时候给她点教训,让皇姐知道,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胡来!” 越凌风见皇帝竟迁怒于温妤,他抿紧唇角,深深拜道:“请圣上明察,未赴琼林宴乃学生一人之过,与公主无关,学生甘愿领罚。” “领罚?那你自己说说,如何罚?”皇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如若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罚可免。” 越凌风坚持道:“是学生自己乐而忘归,但凭圣上责罚。” 皇帝气笑了:“你是榆木脑袋吗?你只要将一切推到皇姐头上,说是皇姐强迫与你留在大美宫,你想赴宴却分身乏力,便是情有可原,不用受任何责罚。” 第253章 闷骚…… 越凌风闻言沉声道:“启禀圣上,并非公主强迫于学生,是学生对公主欲罢不能,毫无节制,不愿再赴琼林宴,一切罪责皆在学生,还请圣上明察,不要迁怒于公主。” 皇帝:…… 皇帝被说沉默了,好一个欲罢不能,毫无节制。 皇姐啊皇姐,你真是有两把刷子。 温妤如若知道定会表示,她不只是有两把刷子,而是有五六七八九十把,要几把有几把,哪里需要刷哪里,皇弟再也不用担心她缺几把刷子啦! 而越凌风依然跪在殿中。 他重复道:“一切罪责皆在学生,还请圣上明察,不要迁怒于公主。” 皇帝见状好半晌没有说话,大殿中一时间静了下来。 气氛僵持住。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冷声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越凌风不为所动:“一切罪责皆在学生,还请圣上不要迁怒于公主。” 皇帝盯着越凌风,突然轻笑一声:“起身吧。” 然后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朕说说罢了,哪敢罚皇姐,除非这宏德殿的房顶不想要了。” 越凌风:…… 原来如此,圣上是想测试他遇到事情,是否会将一切过错推到公主身上,明哲保身。 毕竟他才高中,还未任职,自然不能让皇帝有一丝一毫地不喜。 是进翰林院还是下放做县令,任满三年再回京,可能就在此一举。 如若他真的将未赴琼林宴的原因全都推给公主,此刻迎接他的怕就是圣上的雷霆之怒了。 这时,皇帝突然道:“你昨夜留宿大美宫一事,朕早已知道,既已发生,你可有什么话要与朕说?” 越凌风闻言眼睫微颤,竟十分大胆地开口道:“回禀圣上,学生越凌风,求娶长公主,请圣上成全。” 皇帝:…… 成全?第一个吃螃蟹的陆忍还在西黎,身为骠骑大将军都未有什么成全。 “你要向朕求娶皇姐?” “是。” 皇帝将难题甩给温妤:“这事不归朕管,你自己去问皇姐吧,她成全你,便是成全了你。” “不过皇姐既要了你,你也未曾抗拒,日后若有任何对皇姐的埋怨,可不要怪朕站在皇姐这一边。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皇帝说完有些恍然,类似的话他当初也与陆忍说过。 同样是与皇姐有夫妻之实后,他将人传来一阵敲打。 皇姐啊皇姐,朕为你可真是操碎了心! 而越凌风捏紧拳心,沉声道:“学生此生心中唯公主一人,如若违背,愿受圣上任何责罚,绝无任何怨言。” 此话一出,如若不能做到,便算是欺君罔上,乃是死罪。 皇帝听了,心里叹气,有的人心里只能装一人,有的人能将所有人装进一颗心里。 他挥挥手:“退下吧,皇姐此时应该还睡着,你去陪她吧,想必她会喜欢。” 越凌风闻言郑重地拜了三拜,才离开了大殿。 等越凌风离开后,皇帝批着奏折,批着批着突然想起,他是不是把江起也打发给皇姐了? 这两人该不会碰到一处吧? 皇帝:…… 大美宫中,温妤侧靠在江起的胸膛上,微微扬起头,与他吻在一处。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回情不自禁地吻住公主。 他根本控制不住。 温妤的唇此时已经变得殷红,带着水润的光泽。 来来回回吻了这么多次,温妤到底还是有些醒了。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在床上像个啄木鸟一样怎么都亲不够的人竟然不是越凌风,而是江起时,不得不说,还是有一丝震惊的。 震惊到她连绵的困意都消散了不少。 触感真实,她的唇都发麻了,排除做梦。 清醒后,她也回过神来,这的确不是越凌风的吻,风格截然不同。 越凌风吻的缓却深,而江起更多的是入侵之感,与陆忍床上的吻颇为相似,却又大不相同。 陆忍的吻激进凌厉占有欲十足,却又带着小意的温柔。 不过现在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玄幻。 这吻技骚的没边的人是小古板江起? 古板? 说这是古板,古板本板都得连夜收拾包袱跑路,怕沾上江起一星半点,弄坏了自己古板的名声。 温妤见他闭着眼沉迷其中,便想微微退开些,却不想江起又追寻了上来,紧紧吸住,丝毫不让它离开半分。 温妤:…… 这还是那个躺在榻上,任他为所欲为的江起吗? 所有古板都有一颗闷骚的心,此话诚不欺人。 温妤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在江起脸上,将他打回了神,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立马僵硬了起来。 温妤支起脑袋,侧眸望着他,挑眉道:“你干什么呢?你怎么在这?还上我的床?亲我的嘴?摸我了吗?” 江起:…… “公主……” “回答我。” 江起从床上翻身而下,跪于床前:“江起犯大不敬之罪,请公主责罚。” 温妤伸手挑起江起鬓间一缕已然凌乱的发丝,不动声色道:“回答我的问题。” “你刚在做什么?” 江起垂着头:“微臣……” “抬起头说话。” 温妤挑起他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微臣什么?” 江起双眸盯着温妤,“微臣一时间意乱情迷……” 第254章 竟然会爬床? 江起双眸盯着温妤,“微臣一时间意乱情迷……” 他说完见温妤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颤了颤,又低下了头。 温妤慵懒的坐起身,用被子卷住自己,露出一双细白的小腿伸出床沿外,抬起脚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哦?意乱情迷?怎么个乱法?怎么个迷法?” 江起垂着眸,目光落在莹白的脚背上,长睫微颤,沉默不语。 温妤收回脚,哼笑道:“说不出来却做得出来,好你个江起。” 这句话让江起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公主的意思是讨厌他了吗? 正当他心里微微发沉时,温妤又道:“那就回答第二个问题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后宫,你是怎么进来的?” 江起这次回答的很快:“是圣上让宫人带微臣来的。” 温妤:…… 皇弟? 也对,除了他,谁还有这个权利? 他是生怕她的后宅不够精彩,想看戏了是吧? 上次盛清池一事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又给他找事儿。 简直就是恶劣至极!气煞她也! 又背了黑锅的皇帝:…… 他可从来没想给皇姐找事儿啊,每一次都是真心实意地为皇姐着想,但却莫名其妙地都出了一些差错,好心办了坏事儿。 这时江起又道:“微臣本想向圣上求一道责罚的圣旨,但圣上说不归他管,便让微臣来找您。” 温妤闻言饶有兴致:“这世上还有不归皇弟管的事儿?” 江起:…… 他沉默片刻:“事关公主。” “哦?说来听听。” “微臣……”江起闭了闭眼,“微臣对公主不敬,特来请罚。” “不敬?”温妤挑眉,“有多不敬?有今日爬床这般不敬吗?” 江起:…… “本公主东想西想,南想北想,左想右想,上想下想,前想后想,三百六十度大回旋地想,却怎么也想不到,你,江起,竟然会爬床?” 江起:…… 他沉声道:“但凭公主责罚。” 温妤闻言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并不重,轻飘飘的,说是踹倒更像是调情。 “责罚当然少不了,你身为大理寺卿,想必对责罚很是清楚,要不就由你为本公主支支招,我该如何责罚你?” 江起道:“按律例,杖刑五十,微臣前来寻公主也是为了此事。” 温妤闻言立马摇头:“那怎么行?本公主哪里舍得让你受杖刑?打伤了你,到时候心疼的可是我。” 江起闻言有些愣神,忍不住道:“公主会心疼微臣吗?” “我不心疼你妈,我心疼你。” 江起:…… 温妤见他不应声,脚尖点了点他的胸口:“怎么不说话了?敢情刚才说的但凭公主责罚都是假话?并非发自真心。” 江起闻言立马道:“微臣所言,句句真心。” “是吗?那你便好好想想要如何责罚自己。” 温妤说着微微俯身,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不着急,好好想,希望会是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 江起感受到唇角的温热,心头颤的厉害,死死压下了想要压着公主回吻的冲动。 而此时的门外,流春看着踏步而归的越凌风眨了眨眼。 越公子竟然回来了? 按照上一次陆将军被圣上召走后的经验,越公子应当不会回来了才对呀。 这时越凌风走至流春身前,压低声音道:“公主可曾醒了?” 流春:…… 江大人已经在里面待了很久了,她还真不确定公主醒了没。 她眨眨眼:“应该……还没醒。” 毕竟公主睡起觉来那叫一个天昏地暗,雷打不动,六亲不认。 越凌风闻言点点头,轻轻推开寝殿大门,尽量不发出声响吵到温妤。 但一进寝殿,他便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并不是属于公主的声音,而是男人的声音。 越凌风眉头一皱,心下发紧,公主的寝殿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他加快了步伐绕过屏风,紧接着脚步微微顿住,抿住了唇角。 温妤自然第一时间看到他,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语调自然:“你回来了。” “原以为公主未醒。” 越凌风解开腰带,将外衣脱下,动作自然地披在温妤裸露的肩上裹紧,不露分毫。 “公主昨夜出了许多汗,别着凉了。” 自然到好像现场并未有第三人的存在一般。 跪着的江起:…… 温妤看了眼衣裳,又抬眸看了眼越凌风,轻轻勾了勾唇角。 “越凌风,送江大人出去吧,我继续睡一会,还没睡好呢,就被扰了清梦。” 说着直接被子一卷躺回了床上,将外衣盖在被子上。 “江大人,请吧。” 江起站起身,盯着温妤的后背:“微臣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便告退,公主好好休息。” 越凌风微微蹙眉,送江起到门外后,微微一笑道:“之前江大人说要出宫,却不想在公主的寝殿又遇见了。” 江起面无表情:“本官并未亲口说过我要出宫。” “既如此,越凌风便不多送了,江大人请。” 江起未动:“如按本官所想,你此刻应当下了天牢,公主身上的那些痕迹,你怎么敢的,你当真是个禽兽。” 第255章 争锋相对 禽兽? 越凌风捏了捏拳心,他与公主彻夜欢欣,公主都没意见,哪里轮得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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