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她还以为他会为了那个姑娘,留下来。 对方这个时候,来找姜学民,是为了什么,大家都能猜得到。 姜学民点点头,“回来了。” “不后悔?” “不后悔。” 并不打算多言。 姜舒兰也没打算多问。 只是,想到那个刚来找的李知青,她终究是叹了口气。 明明和姜学民是同样的年纪,但是姜舒兰却有一种,仿佛是隔代人看着小辈谈情说爱的感觉。 一行人相顾无言,一直到了车站。 眼看着进站后,双方就要分道扬镳了。 姜舒兰打起精神,朝着姜学民交代。 “一会进站了,我们是不同的车子,你上车后,谁都不要理,等到了首都车站下车后,会有个叫坎儿的,竖着大牌子,上面写的是你名字,他会车站出站口接你,你跟着他走就是。” 她没去送对方的原因,是因为姜学民是个男娃,不是女娃。 在简单点来说,他不具有拐卖价值。 姜学民提着行李,她点了点头,“我晓得了。” “姑姑,姑父,你们保重。” 他不会让姑姑失望的。 姜舒兰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能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倒是周中锋,塞给对方一个纸条,“要是遇到问题,去找这个人。” 他写的是郭叔联系地址。 舒兰说给对方锻炼,但是周中锋看来,如果真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姜学民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谢谢姑父。” 双方刚准备进站,分头行动的时候。 那边江德保瘸着腿挑着行李,身边跟着蒋丽红和虎子也是身上挂满了东西。 后面追着的是江敏云和邹跃华,邹阳三人,分三个位置站立。 不知道是不是吵架了,他们一行人的气氛十分诡异。 明明是一起的,却分成了三波。 姜舒兰在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姜舒兰。 四目相对。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第255章 谁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 说一句冤家路窄也不为过。 姜舒兰在看对方的同时,邹跃华他们也在看姜舒兰。 尤其是邹跃华,他的反应是最为明显的。 因为人群中,那么多人,他却一眼看到了姜舒兰,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 如今像是彻底长开了一些,身材玲珑有致,皮肤白皙细嫩中透着粉,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漂亮清纯到极致,让人移不开眼。 但——这一切都被破坏了,因为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才三四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白白净净的,长得很是好看。 光瞧着那长相,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母子两人。 那一瞬间,邹跃华心里燃烧出一股愤怒,那愤怒几乎快把他整个人都要毁掉。 要知道。 上辈子,从头到尾,姜舒兰都是他一个人的。 而这辈子,姜舒兰却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不止如此,她还给对方结婚生子。 这让邹跃华的心里,极为不舒服。 他沉默了太久,目光凝视一个人也太久,这让江敏云十分不高兴,她抬手,隔着棉衣拧着邹跃华的胳膊,压低了嗓音,“看够了吗?” 这一声,似乎一下子把邹跃华,从梦境拉回来了现实。 梦境中,姜舒兰是属于他的,是他能呼来喝去的,而现实中却是—— 姜舒兰抱着孩子,站在别的男人旁边。 两人靠得极近,男人似乎也在昭示着所有权。 邹跃华有种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他呵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江敏云冷笑一声,指着周中锋,“你照照镜子,再去看看姜舒兰身边的那个男人,你觉得你配吗?” 当初两人相亲的时候,邹跃华身上还有一种岁月沉甸的儒雅。 而今,几年过去了,他也迎来了四十岁,再加上生活事业的不如意,让他整个人都飞速的老去。 不管是身材上,还是脸上,都和往日不能同日而语。 但是在看看周中锋。 他如今正是二十□□的年纪,身姿挺拔,风华正茂。 更惹眼的是那一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 江敏云的话,让邹跃华脸色极为难看,身为姜舒兰曾经的丈夫,他是绝对不能接受自己,不如对方后面找的丈夫的。 这是男人的尊严。 他正想就此离去的时候,哪里想到,江敏云直接朝着姜舒兰他们走去,面不改色,“你们这是要出远门?” 仿佛如老友一样,来打一个招呼。 这是,姜舒兰之前觉得自己从来做不到的事情。 因为,她做不到对于不喜欢的人,还能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虽然,在工作上也锻炼了不少,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委屈自己。 偏巧,周中锋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恰到好处地问了一句,“认识?” 姜舒兰,“不认识。” 两口子一问一答,配合极为默契。 碰了个软钉子的江敏云,“……” 她差点没被气笑。 认识? 不认识? 她和周中锋曾经是相亲对象,和姜舒兰更是认识多年。 他们这会却说不认识? 这简直是—— 江敏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旁边的邹跃华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只觉得江敏云跟跳梁小丑一样。 江德保则是不悦地看了一眼女婿邹跃华,朝着江敏云低喝道,“敏云,还不回来?” 对于父亲,江敏云多少还是尊重的,她不情不愿地退到江德保身后。 只是,那目光却还是在盯着姜舒兰和周中锋。 因为,每次看到他们,她就越发觉得自己活的是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对于江敏云的目光,姜舒兰熟视无睹,直接朝着姜学民叮嘱,“路上小心狗咬人。” 狗指着的是谁? 不言而喻,姜学民去的首都,而江家人去的也是首都。 姜学民点了点头。 江敏云脸色极为难看,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德保拉住了,他叹了口气,“姜同志,不至于这般说话。” 姜舒兰微微一笑,“我没说你们,何必带入?” 她连对江德保都不是很客气。 养不教,父之过。 说完,根本不去看对方的神色,就拍了拍姜学民的肩膀,“好了,我看着你上车,才放心。” 姜学民提着行李,一步三回头。 朝着去首都的火车上去。 而旁边的江敏云和邹跃华突然意识到什么,“姜舒兰,姜学民去首都做什么?” 他们都认识姜家人,地地道道的乡下人。 让一个乡下人去首都,合适吗? 姜舒兰觉得这群蚊子,嗡嗡嗡好烦。 “叔叔,你好烦。” “没看到我妈妈都不理你吗?” 被姜舒兰抱在怀里的安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邹跃华动了动唇。 安安已经催促姜舒兰走了,“妈妈,祖祖教育过我,不能和傻子说话。” “我们快走吧。” 姜舒兰忍不住笑了,她摸了摸安安的脸,“好,这就走。” “你祖祖真说过过这话啊?” “说过,说可以和人讲道理,但是不能和傻子讲道理。” 眼看着一家几口就这样离开了,还被那小孩子嘲讽还是傻子。 邹跃华气得有些发抖。 那个曾经以为他为天的女人,如今眼里不止没有了他,连带着对方的孩子,都这般看不起他。 江敏云又何尝不是呢? 自从重生回来,她就抱着高人一等的姿态,在她眼里,姜舒兰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万万没想到,花瓶也能有俯视她,蔑视她的一天。 这两口子心里都不是滋味。 唯独,江德保看在眼里,他从未这般失望过。 他的女儿,他曾经抱着极大希望的女儿,如今已经走了左路,甚至,她再也回不去了。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江德保心也凉透了,他摆手,“好了,你们不要送了,就到这里了。” “往后——你们好自为之。” 这话一说,江德保就转身朝着火车车厢走去,而蒋丽红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顿时追上了自家男人。 虎子不想走,但是爹娘都走了,他没办法,只能朝着江敏云道,“姐,以后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这是说给谁的? 当然是说给邹跃华的。 虎子脑子可能不聪明,但是他却有一身的力气。 父亲的反应,让江敏云有些难受的,但是弟弟的话,却让她多了几分安慰。 “我知道,你路上注意安全。” 难得在亲人之间,有了温情。 虎子嗯了一声,又看了看落在最后的邹阳,见对方低着头,踢地上的石头子,压根不看他。 虎子有些失望,他抓了抓脑袋,只能追了上爹娘。 他们这些人一起。 只剩下,江敏云和邹跃华两口子了,江敏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眼见着邹跃华也是,她忍不住刺了一句,“连姜学民这个泥腿子都去了首都,你这个曾经的首富却去不了,你不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吗?” 江敏云不明白,上辈子明明叱咤风云的男人,这辈子怎么就成了一个窝囊废。 这话,让邹跃华脸色极为难看,他低吼了一句,“江敏云。” 江敏云轻描淡写,“你说,我回去要不要给胡厂长吹下枕头风,让他给你提下位置?” 这话一说,邹跃华顿时僵住了。 眼看着一点蝇头小利,就把控住了这个男人。 江敏云觉得可笑,她轻嗤一声,“首富?” 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讥诮,她扭着腰,聘聘婷婷地离开了火车站。 徒留,一个人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的邹跃华,咒骂一声,“贱人。”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三天的火车,很快就到了羊城,姜舒兰他们因为带的东西太多,没在羊城停留。 直接回了海岛。 刚一进屋,隔壁的那老太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舒兰,你娘到了吗?” 声音透着几分想念。 姜舒兰怔了下,牵着安安,摇摇头,“我爹娘这次留东北了。” 这话一落,院子那边骤然安静了下来。 “这样啊?” 语气透着几分失望。 姜舒兰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婶,我爹娘要给我几个侄儿子办婚事,可能要晚点才能过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爹娘还会不会来。 但是,人嘛,总是要给一个希望的。 “喜事要紧,喜事要紧。” 那老太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再次进了屋子,隔壁像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只是,没多久,那边传来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姜舒兰有些意外,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迟迟就比他们家闹闹和安安,小一岁而已。 哭声可不是这样的。 上来接行李的周奶奶,解释了一句,“红云大年初一那天生了。” 也就是老二。 姜舒兰拧眉,“到日子了吗?” “听说提前了十几天,但是生产还算是顺利,半个小时孩子就下来了。” 许是是二胎,比一胎顺利许多。 姜舒兰这下放心了,才问,“是个男娃还是女娃?” “漂亮的小女娃,红彤彤的可好看了,等你收拾完东西,就过去看看。” 姜舒兰嗯了一声。 就见到周奶奶一边提着东西,一边探头往后看,“你爹娘真没来?” 语气还带着几分怀疑。 当初她和姜父可是说好了,两人一起开诊所的。 姜舒兰摇头,“没呢,奶奶我真没骗你,他们真没来。” 这下,周奶奶也失望了。 她低声有些愧疚道,“是不是我和你爷爷住在这里,你爹娘觉得这里有人了,就不过来了?” 这样看,他们住得反而不好了。 姜舒兰顿了下,“您想哪里去了,真不是,我有几个侄儿子,都到了适婚的年纪,还没结婚,我爹娘他们在操心这个。” 周奶奶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提着一兜东西,步履蹒跚的往屋内走,“怎么就说不来就不来了呢?” 一边小声嘀咕。 姜舒兰叹了口气,和周中锋感慨,“我爹娘没来,这么多人记挂着他们,不行,我要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早点过来。” 说完,就跑到屋内写信去了。 周中锋看得好笑,结婚生孩子的舒兰,反而比结婚前更随意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他认命地一趟又一趟地搬东西,足足搬了三趟,才把东西给搬完了。 姜舒兰写完信,交给了要去找雷云宝玩的铁蛋儿,让他跑腿,去送到邮局投递去。 另外还给了五毛钱,三毛钱的邮票钱,两毛钱的跑腿费。 铁蛋儿二话不说就接了过来。 姜舒兰自己也没闲下来,把从东北拿过来的东西,都给分门别类收拾清楚后。 提着两斤小米,一斤大米,还有两根腊肠,一整条腊鱼,还有一碗大酱,敲开了那家的门。 是那老太太给她开的门,苗红云在坐月子,那团长则是去上班了。 整个家里,就她们婆媳两人。 一看到姜舒兰,那老太太就欲言又止,姜舒兰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没来,不过我已经写信催他们,尽快过来了。” 得到这个答案。 那老太太神色松了片刻,“那就行,那就行。” 一连着说了三遍。 那老太太来海岛十多年了,也没个朋友,也就是姜母过来后,两人能说到一起去。 如今,姜母走了,虽然也有周奶奶,但是周奶奶开诊所,不是看病,就是晒药材,在或者照顾孙子。 每天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根本没时间和她处着。 这样看来,那老太太也就是和姜母最合拍不过的了。 姜舒兰看着那老太太魂不守舍的样子,在想到远在东北的姜母,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感叹道,她娘人缘是真好。 等到了屋子。 就看到苗红云半躺着床上,怀里正哄着刚出生十多天的孩子,头发有些散乱,但是瞧着神色极为温柔。 “舒兰。” 连带着声音都跟着低了几个调,仿佛能柔出水了。 姜舒兰把东西搁在桌子上,这才瞧着苗红云,细细地打量,“脸色红润,瞧着日子不错?” 苗红云忍不住点了点头。 “生老二没受罪,超快生,生下来这些天,这孩子也听话,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我基本没怎么操心。” 除了喂奶勤一些,别的都还好。 姜舒兰这才笑道,“这孩子是来报恩的,是不是呀?” 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老二的小脸蛋,“名字起了吗?” “就叫他快快了。” 哥哥是迟迟,迟到了好多年。 老二却是在哥哥一岁多的时候,就来了,而且还是超快生产,这可不就是快吗? 姜舒兰忍不住笑了,“好听。” “快快,小快快?” 小孩子睡得喷香,还吮着嘴儿,看着别提多可爱了。 旁边的苗红云见她喜欢,就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么喜欢,不如自己生一个?” 舒兰生完双胞胎这么多年了,肚子就再也没动静了。 姜舒兰听到这话,怔了一下,她摸了下肚子,笑了下,“孩子这事看缘分,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家这缘分还没来。” 她和周中锋这几年也没避孕。 而且周中锋也勤快,除了来月事和他出差的日子,基本同房都快安排满了。 有时候一晚上还两三回呢。 但是,姜舒兰也不明白,怎么自家小老二还没来。 觊着姜舒兰的神色,苗红云也没多问,两人说了下闲话。 姜舒兰见她有些疲累,便没在打扰对方休息了。 等到晚上,和周中锋钻到一个被子里面,男人轻车熟路地一个侧身,到了姜舒兰身上。 姜舒兰想到白日里面苗红云的话,忍不住推了下他,压低了嗓音,“你说,咱们也没偷懒过,为啥老二一直没来?” 周中锋顿了下,没有回答,只是顺着舒兰的脖子,慢慢的啃咬着。 姜舒兰没得到回答,有些不高兴,“你听到了吗?” 周中锋闷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我——” 他停顿了下。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姜舒兰,“你怎么了?” 耳鬓厮磨间,她咬着他耳垂问道。 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男人,一阵僵硬。 姜舒兰忍不住用舌尖轻轻勾了下,“说呀?” 连带着催促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娇媚和勾人。 周中锋的呼吸有些乱了,意乱情迷间,他吐出实情,“我结扎了。” 这话一落,下一秒,姜舒兰愣了一下,身体比脑子反应得更快,直接把对方给踹了下去。 “你说什么?” 被踹下床的周中锋,瞬间清醒了,他贴着凉冰冰的地面,忍不住揉了一把脸,整个人彻底清醒下来。 他苦笑一声,“舒兰,先让我上去。” “你先说清楚。” “我结扎了。” 既然瞒不下去了,周中锋索性全部吐露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姜舒兰有些生气,雪白小巧的脚,就那样落在周中锋的劲瘦的腰间,一下子摁住了他要爬床的路。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周中锋被摁住了去路,他也不恼,相反还相当平静,那一张俊美的脸上,在隐隐绰绰的月光照耀下,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他扯着单子,慢慢坐在了地上,姜舒兰的一双玉足,也跟着滑落下去。 周中锋垂眸,陷入回忆,“第一年抱着孩子回首都的时候。” 其实,在舒兰生孩子的那天,他就有想过结扎。 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舒兰生孩子的时候,那种不受控制,那种绝望和害怕,让周中锋能记一辈子。 之所以没在海岛结扎,是因为海岛这个地方,藏不住消息。 他头一天结扎,第二天整个海岛都能知道,他周中锋结扎了。 就会成为海岛上的谈资。 他虽然不在乎,但是却不愿意自己成为对方口中的笑谈。 所以,这才在回首都的时候,找到了往日的医院的朋友,进行了结扎。 姜舒兰听完这些,一下子说不出话了,算算日子,对方已经结扎了快四年了。 而她一点都不知道。 姜舒兰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却是感动,“你是不是傻啊?” 这么大的事情,商量都不商量,自己就决定了。 海岛上的男人,从来没听过哪个去结扎的,从来都是让女人自己去上环。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离得太远,根本摸不着,她把脚伸过去,轻轻地踢了下,又重复道,“你是不是傻啊?” “结扎会影响身体的。” 黑暗中。 周中锋一把握住了姜舒兰的玉足,顺势一拉,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姜舒兰轻呼一声,下一秒,就到了周中锋怀里。 那被单也不知道是怎么扯的,周中锋抱着她一个翻身,就把姜舒兰压在了下面。 而姜舒兰的身下,恰到好处地裹着一层被单。 周中锋倾身覆过来,声音暗哑,“不影响。” “什么?” “不影响使用。” 他试验过无数次。 黑暗中,姜舒兰的脸一下子红了,忍不住抬手推了下他,“你简直——” 流氓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全部吞了下去。 上一秒还风度翩翩的男人,下一秒,就像是狼一样,恨不得把姜舒兰给生吞活剥了。 连带着口勿,都带着几分掠夺和强势。 如同狂风暴雨,打得姜舒措手不及。 好几次她都想推开他,想说上去。 地上凉。 周中锋却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暗哑,“我们还没在地上来过。” 话还未落,就直接一个翻转,顷刻间,姜舒兰就坐在他的腰上。 姜舒兰惊呼一声,“周中锋。” 声音还没喊完,就被一阵狂风暴雨袭来。 姜舒兰觉得对方像是一个疯子,一遍遍跟她证明。 即使,结扎了,也丝毫不影响使用。 这一晚,竹床没有摇曳,但是地面上的被单,却被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痕迹,屋内气氛升温,带着说不出的旖旎。 一晚放纵的后果就是。 姜舒兰第二天差点下不来床。 浑身都仿佛被人打了一顿一样,腰酸背痛,还有那腿,走路都是一阵打飘,双脚无力。 看的周奶奶,忍不住瞪了好几眼自家孙子。 连带着早上的白粥,都变成了乌鸡人参汤,用来给舒兰补气血来了。 姜舒兰看到那乌鸡汤,顿时脸一红,差点没把脸给埋到碗里面。 太丢人了。 昨晚上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连带着老人都跟着听到了。 姜舒兰只想窘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唯独,周中锋面色不变,给姜舒兰夹了一个乌鸡腿,“昨晚上太辛苦,多补下身体。” 这话一落,坐在椅子上吃饭的闹闹,糊着一脸米粒,懵懵地问道,“妈,你昨晚上下地干活了吗?” 去东北之后,闹闹才知道,原来下地干活那么辛苦啊。 看看大舅舅他们,每天都累的不行。 所以,在闹闹的眼里,在也没有比下地干活更辛苦的事情。 姜舒兰一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没晕倒,忍不住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了一脚周中锋。 周中锋面不改色地说道,“是,你妈妈下地干活了,看到外面那一块地没?是你妈妈挖了一晚上的。” 实则不然,而是他早上晨练的时候,顺带把那一块豆角架给拆了,又把地给翻了,准备重新种别的菜了。 这话一说。 闹闹有些心疼姜舒兰,忙把自己碗里面唯一的荷包蛋,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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