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根本不需要害怕。 姜舒兰那一颗心,倏然就跟着安定了下来,她脸色苍白道,“我一直在想他会什么时候到,我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原还抱着一丝庆幸,这结婚席面儿都办完了。 郑向东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吧? 看来还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在场的姜家人,社员们,都知道郑向东是谁,前者脸上是生气,后者是同情。 唯独,许城兵蒙在鼓励面,他疑惑,“郑向东是谁啊?” 这话一落,现场骤然一片安静。 这会,没人敢出声,倒是不远处的郑向东。 从一辆蓝色跃进131的卡车上跳了下来,麻利地从车兜子里面搬下缝纫机,自行车放在地上,还不忘老远地大声回了一句。 “我是谁?我是姜舒兰她未来男人!” “姜舒兰呢?姜舒兰呢?让她出来,我郑向东带着三转来娶她了。” 这话一落。 现场又是一片安静,许城兵的脸色带着几分惊愕,下意识地去看姜舒兰。 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姜舒兰身上,她今儿的不是和周同志结婚吗? 那郑向东这话可谓是直接要了人的命。 姜舒兰脸色气到通红,她在发抖,“他不是,他从来都不是!” 姜家人也跟着怒气冲冲,“郑向东,你在胡说,你在毁我小妹的名声,我打死你个狗东西。” 有冲动的姜家老三,直接抄起院子的铁锹,上去就要跟人拼命,“你还敢来!” 郑向东已经很久没敢来姜家了,每次都是让人带话过来的。 无他,姜家人没人欢迎他,不止如此,他来一次,姜家人上去打一次。 他就是个滚刀肉,就算是姜家人找他拼命,他也不还手,就那样挨打,挨打完了,下次继续来。 这种人,姜家是真的拿他没办法。 郑向东对于要和他拼命的姜家老三,一点都不怕,无他。 他一条命敢赌进去,姜家老三却不敢,因为姜家老三有老婆孩子,他也没法赌。 郑向东根本没看姜家老三,而是扫着姜家那热闹的院子,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身为一个公社的人,他在明白这是做什么的了。 姜舒兰在和别的男人结婚。 当意识到这点后,郑向东俊美的面容阴沉得能滴出水,怒到极致。 他不止没发脾气,反而吹了个口哨,“哟,今儿的姜家这还挺热闹啊!这是在做什么?” 这话一问,现场又是一片安静。 周中锋突然牵着姜舒兰的手,就那样大大方方地举起来,“结婚。” “结我和姜舒兰的婚。” 声音透着彻骨的冷,他就那样挡在姜舒兰面前,高大得宛若一棵参天大树。 两人十指紧扣,这一牵手。 让郑向东的脸色倏然阴沉了下来,他在爆发的边缘,“你是谁?我说过,姜舒兰是我的,你怎么敢跟我抢?” 他费尽心思才赶走了姜舒兰身边的那些苍蝇,好不容易又让姜舒兰和邹跃华相亲失败。 这个男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不管他是哪里冒出来的。 姜舒兰都是他的。 郑向东朝姜舒兰走了两步,盯着姜舒兰,伸手去拍她肩膀,“舒兰,你不乖,我不是说,让你在家等着我娶你。” 他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蛇,黏糊糊的目光中,温柔和阴冷相交织,让人害怕。 这让,姜舒兰下意识地会想到,他当初就是这样一个目光,气死了老校长。 让老校长死不瞑目。 姜舒兰的身体下意识抖了下,往后退了一步,在她以为肩膀上会落下一只冰冷的手时。 下一秒,只听见“砰——”的一声。 郑向东整个人都摔在地上,摔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是——周中锋。 在郑向东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周中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出手,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手段凌厉,没有半分停顿。 就这样,郑向东被摔在地上。 周中锋站在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会说人话吗?” 声音极冷,透着寒意。 郑向东这个人的身子骨,哪里比得上常年在部队的周中锋? 这一摔,几乎摔得他浑身骨头都是散架的,他勉强站了起来,摸着嘴角,阴沉地笑,“怎么?我说的你听不懂?” “抢我女人,打听过我是谁了吗?” 周中锋看着他,一言不发地脱掉身上的军装。 在大家疑惑他为什么要脱衣服的时候。 周中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去就是擒拿手,一个反擒着。 只听见咔嚓一声,直接卸掉了郑向东两侧的肩胛骨。 那一瞬间,所有人头皮都跟着发麻,这得多疼啊! 周中锋反手擒着郑向东的胳膊,声音极冷,“脱掉衣服,我便不是军人,我是姜舒兰的丈夫。” “郑向东,郑同志,如果你没学会尊重女同志,那我教你。”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强调道,“请你,对我媳妇姜舒兰尊重一些。” 疼痛让郑向东的脸色扭曲,我是姜舒兰的丈夫几个字,更是彻底刺激到了他。 郑向东突然大吼道,“是我先看上姜舒兰的,是我先看上的!” 他爱姜舒兰,爱了那么久。 他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姜舒兰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一直沉默的姜舒兰,突然开口,“可是我从来都没看上你。” 她不止没看上他,她还怕极了他。 这话,哪怕是被卸掉骨头都没闷哼过一声的郑向东。 突然笑了,他笑得极大声,笑着笑着眼眶都跟着红了,“姜舒兰,你一次都没喜欢过我吗?” 他抬起软绵绵的手,比了个小拇指,“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也行。” 他只要姜舒兰一点点的爱,一点点的喜欢。 他就能很满足了。 可是,姜舒兰苍白着一张脸,她果断地摇头,“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她从来没喜欢过郑向东。 这让满腔欢喜,把姜舒兰当做命一样的郑向东彻底崩了。 他哈哈哈大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可是我喜欢你啊,姜舒兰,我喜欢了你快三年,就是块石头,我也该焐热了啊!” 可是,姜舒兰这块石头,他却怎么也捂不热。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 “都不是。”姜舒兰摇头,声音颤抖,“郑向东,我怕你。”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怕他。 噩梦全部都是他。 她二十二年的人生里面,郑向东是她所有的噩梦。 这个答案,让郑向东如遭雷劈,因为怕他,所以才一直拒绝他? “你为什么怕我?我从来没伤害过你。” 他是没直接地伤害她。 只是用青环蛇吓她,再气死了她最敬重的老校长,再不断地欺负她的家人。 让她三哥没了工分,在生产队被人排挤,差点养不起老婆孩子。 让她二哥,见了他都恨不得跟他拼命。 让她父母,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提心吊胆。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姜舒兰的话,让郑向东一下子怔住了。 他、他原以为这样就会吸引到姜舒兰的注意力,让她彻底注意到他。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到了姜舒兰那里,却成了怕他。 郑向东笑容极为苦涩。 姜舒兰深吸一口气,她紧紧地牵着周中锋的手,十指相扣,朝着郑向东说,“郑向东,你走吧,我已经嫁人了,嫁给了军人,你在继续下去,这是在破坏军婚。” 这一次,是她主动牵起了周中锋的手,紧紧地握着对方。 这让,郑向东一下子呆了下去,这和之前周中锋主动去牵姜舒兰的还不一样。 这是,姜舒兰自己主动的。 向来滚刀肉一样的一个人,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脸上闪过慌乱,语无伦次。 “姜舒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吓你了,也不会欺负你了,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这让他觉得,他好像彻底,彻底要失去姜舒兰了。 姜舒兰冷了瓷白的脸,冰冷道,“郑向东,我结婚了,我有喜欢的人了,请你离我远一点,我说够清楚吗?” 结婚了! 有了喜欢的人! 郑向东轰的一下子,宛若炸弹在他脑子里面炸开。 他懵了片刻,挤出一抹笑,“舒兰,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男人呢?你们才认识几天?你肯定在骗我对不对?” “肯定在骗我。”他喃喃自语,语气卑微,声音暗哑,“舒兰,你别结婚,你别结婚好不好?” 第18章 他喃喃自语,语气卑微,声音暗哑,“舒兰,你别结婚,你别结婚好不好?” 向来那么张狂的一个人,这会语气却卑微得可怕。 仿佛,只要姜舒兰一声令下,就是让他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这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更别说姜舒兰了,她闭了闭眼,“郑向东,别说我已经结婚了,我就是没结婚,我宁愿去当姑子,也不会嫁给你的。”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他们从来都不合适。 这让,郑向东的脸色一下子如死灰一样的沉寂,就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样,从来流血不流泪的郑向东。 这会,也没忍住踉跄倒退了好几步,红了眼眶,“姜舒兰,姜舒兰……” 悲伤到极致,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只能,一个劲儿地去喊姜舒兰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印在骨子里面一样。 [好惨,疯批美人大反派剧里剧外都好惨。] [我也觉得,剧中他活了三十多岁,你们说,这样被舒舒刺激下去,他会不会当晚回去就没了?] [+1,我也怀疑他今天都活不过去,毕竟,舒舒就是他的命。] [当初舒舒嫁给邹跃华,就要了他半条命,放着大好的事业不要了,接连被人报复不说,还直接放弃抵抗,三十多岁就油尽灯枯了。讲真,要不是他死了,舒舒最后也不会那么惨,被邹家人欺负到流落街头的地步。] [不应该啊!你们忘记了吗?郑向东死的时候,除了父母那一份,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姜舒兰,有这么一份泼天的财富,舒舒怎么会流落街头?] 这条弹幕引起一阵一阵安静。 [卧槽,我怎么没看到这个剧情。] [我也是。] [这个是隐藏剧情,郑向东在死之前,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去银行立了遗嘱,最大份额的遗产继承人是舒舒。当时这个片段只是一个镜头扫过末尾,纸上写着姜舒兰三个字,然后立马就切镜头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细思极恐,舒舒从来都不知道这笔钱,那这笔钱被谁得了?] 这条弹幕,顿时再次引起一阵安静。 [我有一个猜测。] [我也是。] 姜舒兰也看完了所有弹幕,她有些愣,郑向东这么年轻就没了吗? 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报复他的人? 或者说两者都有? 可是郑向东今年已经二十四了,翻年二十五了,离他三十岁也没几年了。 明明郑向东死了,姜舒兰该高兴的,她可以彻底高枕无忧。 但是真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因为对方最后临死之前,把遗产都给了她了,所以,才会有心软和迟疑吗? 姜舒兰不确定起来,她看着郑向东的眼神极为复杂。 她的沉默,让郑向东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黯淡的眼神,逐渐发亮,“姜舒兰,你跟我走吧,你跟我走,就算是破坏军婚,我也不怕,” 这话一说。 现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周中锋眉头皱起,还未开口。 许城兵就接过话,“这位同志,我该说你无知者无畏吗?你知道破坏军婚的下场吗?那可是要坐牢的。” 没听到姜舒兰的答案,反而被人打断。 郑向东极为不满,他阴森地看他一眼,“别说坐牢,只要姜舒兰跟我走,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怕。” 让他去死都行。 这话,让许城兵一阵无语,这人怕是神经病吧! 他也不要想想,他真要是坐牢了,上刀山下油锅了,姜舒兰跟着他做什么? 跟着他守寡吗? 他算是发现了,姜舒兰是真倒霉,被这么一个神经病缠着。 偏偏,这个神经病还一本正经地再次问向姜舒兰,“姜舒兰,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为你豁出去。” 放弃一切,也会带你走。 这一刻,所有人都跟着看着姜舒兰。 无他,饶是郑向东是个疯子,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他这个人极为复杂,哪怕是他在坏,对姜舒兰却是真心的。 并且,他长相分外好看不说,还极为深情,从他追姜舒兰这么多年就能看出来了。 姜家人则是有些担忧,怕姜舒兰被郑向东,这副表现给迷昏了头。 倒是,周中锋却异常冷静,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姜舒兰前面,替她挡着对方那变态似的目光。 他心里十分笃定,姜舒兰不会答应,因为如果姜舒兰会选择郑向东的话,就不会去和他相亲了。 这点他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果然,姜舒兰的回答,和周中锋的推断一模一样。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可能!” “以前没有可能,现在没有可能,将来更不会有可能!” 她不可能跟郑向东走。 这三个字,一下子斩断了郑向东所有的希望,他脸色以肉眼的可见的速度沉寂了下去。 郑向东前所未有地清晰认识到,他和姜舒兰再也没有任何可能性了。 当意识到这点后,郑向东心痛到无法呼吸。 姜舒兰根本不看他,打算快刀斩乱麻,“门口的东西你搬走,我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也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郑向东,再也不见。” 这是她对郑向东唯一的期盼。 永远不要在见面。 这种果断决绝的话,让郑向东有些支撑不住了。 “姜舒兰——”他靠着院子外的自行车上,指着那从车上搬下来的东西说,“这些东西,我从遇见你的第一天就开始攒,一点点攒——” 他终于攒够了钱,弄到了票,为了去隔壁连海市,他跟着货车司机一起,整整两天一夜,不敢合眼。 几经周折,求人托关系,终于买到了凤凰牌浅金色二流自行车。 这是少有的颜色。 在买的时候,他就想过,这款浅金色的女士自行车,姜舒兰骑着肯定很好看,她会是公社里面最漂亮的姑娘。 还有缝纫机,他搬缝纫机的时候,几乎能想到,在夏日的晚上。 他在院子内劈柴,姜舒兰在屋内踩着缝纫机给他做衣服,一件又一件。 他一想到能够穿上姜舒兰亲手做的衣服,他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还有手表,姜舒兰是个书呆子,每次学习都会忘记时间,有了手表她可以随时随地及时查看时间,不至于每天学习到很晚。 可以正常地作息。 郑向东想过和姜舒兰的在一起生活后无数种可能性。 唯独,没想到姜舒兰要跟他一刀两断,再也不见。 姜舒兰在听完这话后,她脸色极为复杂。 不止没有感动,反而有些害怕,她摇头,“我不需要,郑向东你做的这些,我从来都不需要。” 他做的这一切,对她来说是枷锁,是负担,更是恐惧和害怕。 唯独没有感动和欢喜。 这对于郑向东来说,是一种全盘的否定,更是一种毁灭性打击。 伤心到极致的时候,郑向东一口鲜红的血喷在地上,整个人也随之倒地抽搐起来。 周围人惊呼了一声。 “他会不会出事?” “这是发病了吗?” 那么大口的血,像是水龙头流出来的一样,整个人在不停地打摆子。 姜舒兰一直都知道郑向东未来可能会发病,但是她从未见过这一幕。 她不由得慌了一瞬间,很快就冷静下来,这种情况下去,如果让他咬到舌头,就大事不妙了。 她和姜父都下意识地要去进行急救。 但是,远处奔过来的,郑母抢先一步,一把推开了姜父和姜舒兰,上来扶着郑向东哭,直喊,“向东,向东——” 郑向东神色已经有些涣散了,血顺着嘴角滑落到线条流畅的下巴上,鲜艳的红映照在他俊美苍白的面容上。 妖冶中透着几分凄美。 他听不清是谁喊他,唇角翕动间,不断地重复三个字,“姜……舒兰,姜……舒兰!” 郑母贴着他的嘴边,听清楚以后,一下子哭出声,气得捶他,“你都要死了,你还在喊姜姜舒兰!” 而郑父比郑母冷静许多,他率先从身上熟练地掏出一个帕子,就那样扣开了郑向东的嘴,塞进去了,以后,继续掐着他人中。 郑向东整个人才停止抽搐。 接着,郑父手起刀落,一巴掌劈在郑向东的脖颈,郑向东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这才,彻底安静了下去。 郑父站了起来,看向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姜舒兰,“姜家丫头,你、你……” 想说她狠心吧,可是又没立场。 儿子是个泼皮,他也管不住。 到最后。 郑父化为一抹深深的叹气,最后将目光移在周中锋身上,“算了,你们好好结婚吧。” 郑母不甘心,儿子被姜舒兰害到这个地步。 名誉扫地,甚至,连命都快没了。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郑父给摁了下去,他拉着郑母,背着郑向东就准备离开姜家门口。 只是,明明都彻底昏迷的郑向东,似乎知道要离开姜家了一样。 他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直直地朝着姜舒兰的方向看过去,“姜舒兰……” 声音轻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姜舒兰是郑向东的执念,他生他记挂着姜舒兰。 他死,他还是记挂着姜舒兰。 他这辈子,上辈子,就活了姜舒兰三个字。 姜舒兰看着这样执着的郑向东,又想到他未来可能没有几年可以活头了。 姜舒兰抿着唇,半晌,终于做出决定,她走到了他面前,低声道,“郑向东,你回去好好看病。”顿了顿,思量再三才开口,“你以后、做个好人吧!” 这话一落。 郑向东的眼睛睁大了几分,下一瞬,他头一歪,彻底昏迷了过去。 不省人事。 姜舒兰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她只是尽心所为。 至于,郑向东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他的造化。 别人可能没听见,但是周中锋却是听见了的,他动了动耳朵,看向姜舒兰莹白如玉的面庞,他眼里藏着担忧,却并未说出来。 姜舒兰这是心软了吗? 倒是,许城兵看了这么一出闹剧,他忍不住道,“老周,看来漂亮媳妇不好娶啊!” 这早上多了个小情敌,要抢媳妇。 中午又多了个大情敌,还是来抢媳妇。 周中锋看了他一眼,反问,“那如果你有漂亮媳妇,你娶吗?” 这下,许城兵卡壳了,这哪里能不娶呢? 男人嘛,嘴里说得好听,娶个贤惠的妻子,但是骨子里面,谁不想娶一个漂亮媳妇? 许城兵也想,但是这不是没遇到吗? 被喂了一肚子气许城兵,嘟嘟囔囔去坐在席面儿上吃席去了。 他娶不到漂亮媳妇,还不让他吃回来了? 等许城兵一走,没了碍事的人。 周中锋才将担忧问出口,“还好吗?” 姜舒兰目送着郑向东一家三口彻底离开后,她想了想,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她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周中锋微微拧眉,语气认真了几分,“那我提一个建议,你要听吗?” 姜舒兰点头。 “咱们直接去领证吧?” 他开始没把郑向东放在眼里,但是这接触下来,他才发现,郑向东这个人疯是疯,但是他太痴情了。 痴情到让他产生了一股危机感。 还是早点把结婚证领了,去海岛好了。 这样,也能转移了姜舒兰的注意力,不让她在把精神放在郑向东上。 哪怕周中锋明知道姜舒兰,从来没喜欢过郑向东,心里却还是有一丝异样感和紧迫感。 周中锋这话,让姜舒兰惊讶了一瞬,他们原本计划是打算办完席面儿。 下午再去领证呢,这还是上午呢! 要提前啦? 不过,对于姜舒兰来说,早领证和晚领证都是一样的,反正家里已经办酒了。 他们已经是正式夫妻了。 姜舒兰问,“现在去吗?” 周中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掐着点,“现在去,赶在中午他们下班之前把证领了。” 姜家人父也跟着道,“对对对,现在就去领证,舒兰家里你别招呼了,你直接和周同志去民政所吧!” 其实,姜家人有些担忧,郑向东这么闹一场。 怕周中锋不高兴,毕竟,哪个新婚的丈夫遇到妻子,往日的爱慕者来上门抢亲的。 都不会高兴吧! 所以,在周中锋主动提出来说要去领证的时候,姜家人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姜父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舒兰,公社给你开的结婚证明,记得带上,你妈给你准备的户口本,一起拿上,别漏掉了。” 这东西,姜舒兰早有准备,她点了点头,“我都装着呢。” 姜父又看向周中锋,“周同志你呢?” 周中锋看了一眼姜舒兰,轻咳一声,“在我和姜舒兰相亲那天,我就已经电话到部队打结婚报告了,走的是特殊特办,已经审批通过了。”顿了顿,又说,“户口本我一直是随身携带的。” 可以直接去领证了。 因为他经常出任务,需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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