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冻僵的手乐得前仰后合,“当然没有啊。您就不盼着我好,下次不给您带软中华了!” “……”大爷一脸的欲言又止。 “好啦,不和您开玩笑了。我进去了,您早点休息!” “哎,你慢点跑!” “好!” 雪真的很大,地上积雪也多。 女孩一路小跑,几次差点滑倒。 绕过前面的花池就到了。 她停下脚步,艰难喘气。还好,二十三点四十五分,她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来挽救自己摇摇欲坠的爱情。 只有几步距离了。 她直起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雪夜灯下光影昏黄,凝滞的时间被虚空无限拉长,她缓缓迈出脚。 雪地靴踩着冰层发出一声崩裂的轻响,霎那间,天旋地转,来人毫无防备地脚底踩空,下一秒就失声跌进万丈深渊—— 她猛然惊醒。 女人绻缩在寂静中,胸口因失重的心悸而剧烈起伏着。 她花了半分钟才确定自己是在做梦。梦醒的瞬间,恍惚的庆幸与清醒的痛楚交织成布满倒刺的网,那网裹缠着她的肉/体和神经,稍稍挣扎,便是剔骨贯耳般的痛。 太疼了。 明婳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想也没想地拨通了商庭樾的电话。 她终究没那么坚强。 梦里,自己宁愿掉进深渊也不愿意面对拐角之后的场景。梦醒了,她又如深坑里受伤的小狐狸,狼狈而本能地向猎人求救—— 猎人是很危险吧? 可狐狸真的累了。 下床到浴室洗了把脸,接着披上衣服出了清杳居。 秋雨折腰,天井的葱翠在琥珀琉璃灯的静谧下瑟瑟飘摇。 呈风倚着廊柱坐下来,腰肢的弧度比身下的美人靠还要柔软些。 就这般安静地听着雨,安静地望着孤寂的角门,好似下一秒,所期盼的人就会奇迹降临一样。 好在那个人没让她等太久。 雨声中,手机发出一声轻微的震动。他发来信息,说,我到了。 女人心怦怦跳起来,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弯了弯唇角。 她撑伞走下连廊的台阶,踩着蔓延的青苔向不远处的角门走去。 天井经年的青石板被雨刷得光滑如新,可这段路程她走得慢而稳,再也没有梦境里随时将要摔倒的忧患和恐惧了。 很快只剩一门之隔的距离。 她拉开门闩,一眼望到他。 院墙外,男人西装笔挺,肃身而立。即使因为个头太高不得不躬身站在滴水的屋檐下,也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散发的矜贵气质。 然而他还有些狼狈的。 黑色衬衣的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额前碎发也沾着些雾蒙的水珠。尤其那双总是平静淡漠的眼睛,此时竟隐隐透露些许着急的意味。好像真真切切地因女人的一句“想见你”,就奋不顾身地奔赴而来。 只是明婳没想到,商庭樾的确是为了她抛下酒会众人提前离场的。 不算奋不顾身,但足以上不明所以的外人目瞪口呆。盛祁泽,乔昂,甚至是卢总都吓了一跳,只以为是盛天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出面处理。不然何以如此着急,只留下一句有事先走,就带上乔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乔昂倒是高兴极了,断定大 BOSS 要带他去做什么一本万利的大买卖。 谁知刚开出停车场,他和司机就被无情驱逐下车。男人亲自驾驶埃尔法汇入城市雨夜如潮的车流中,独留两人一伞在马路牙子边泪流满面,瑟瑟发抖。 这样是不受打扰了,可代价也不小。 埃尔法车身太长太宽,根本拐不进婳柔坊狭窄的后巷。他被迫欣赏了番「深巷梧桐细雨」的美景,才衣带沾湿地到达目的地。 此刻静得连蛙声都飘渺了。 明婳就着微弱的光上前,怔怔摸了摸他被雨浸得冷白的脸,“你淋雨了?” “手怎么这么凉。”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却又蹙眉问了她一个问题。 女人回神,笑了。就着被他捉住手的姿势将人拉进来,轻轻合上门。 商庭樾直觉她有心事,但没必要在这里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没什么犹豫地将人打横抱起来,寻着清杳居的光稳稳往屋里走。 油纸伞在雨中沉浮,随时都能被风折断似的。 终于,在男人踏上连廊台阶的刹那,不甘桎梏的箬笠挣脱主人的手,如浮萍般卷入秋夜蕴色的涟漪中…… 卧室的床向下塌了塌。 “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他问。 明婳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不舒服。就这样坐在松软的被子上,想了想,对就近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说,“我……生理期来了。” 男人一愣,拧起眉心,“很疼?” 女人沉默,倾身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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