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邬思道啊! 对方很是敏锐,察觉到有人的目光,一双锐利的眸子立刻对了过来。 林茗烟装作漫不经心的转头,带着十三娘去后头的帐子。 她就是遇上了历史上的名人,过个眼瘾罢了。 深究起来,就像是半路遇上了明星,悄悄看一眼拍个照发朋友圈炫耀一下罢了。 但是邬思道不知道,他问身边引路的小太监:“那人是谁?” 其实他大致能猜到,四爷出门只带了福晋一个女人。 现在出现在主帐边上的女人,只会是四福晋。 “邬大人,可不敢乱看,”小太监不敢多说,只能这样提醒。 邬思道当然不敢再提,进门跟四爷商量对策去了。 康熙爷这边查的速度很快,听着梁九功的汇报,一下子砸了手里的茶碗。 他其实是个性格很温和的帝王,对比之前的帝王无情,他的情很多。 对后宫的嫔妃他多情,堪称端水大师,大家都有一段刻骨难忘的宠爱。 对朝廷大臣,他也都关心关爱,很多人深感得遇明主。 对孩子们,他更是个个都能记住性格和需求,算是个好父亲。 可是现在,他深深的感到了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最爱的孩子,变成了这样? 就好像他最喜欢的一棵小树苗,明明看着健康成长,挖出来一看,地下的根都已经烂透了! “那畜生在干什么?”康熙爷的声音冰冷。 梁九功埋下脑袋:“在帐中......” 梁九功没敢说完,今天的围猎太子露了个面就走了,根本不曾参与其中。 回到帐篷,也是跟底下奴才厮混,没干一点儿正事。 但是这话可不敢说,主子能干,他不能说。 要是这点子眼色都没有,他早就不知道填宫里哪口井了。 但是康熙爷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他对太子身边人多有注意,早就知道他那点破事儿了。 第404章 一次机会 “去把那畜生带过来!”康熙爷震怒不已。 梁九功立刻跪伏在地,不敢动弹。 天家无父子,但是不包括万岁爷和太子。 万岁爷在气头上的话,他要是敢执行,那明天就没他这个人了。 “连你也敢违背朕吗?”康熙爷见他不动,怒不可遏。 御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梁九功跪趴在冰冷的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如筛糠。 他低垂着头,眼睛死死盯着地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不敢抬手去擦。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那因恐惧而愈发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深知自己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万岁爷的心思向来难以揣测,如今更是只感觉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全身。 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他的双腿早已麻木,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 但他依旧不敢有丝毫动弹,既不敢回应那未闻其声却如芒在背的质问。 更不敢贸然起身,仿佛只要稍微有所动作,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梁九功跪在地上,双肩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而后缓缓滑落脸颊。 他紧咬着下唇,硬是将呜咽声咽回喉间,只余默默流淌的泪水诉说着内心的惶恐。 康熙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熟悉的身影,眉头渐渐松开。 想起除三番时,他也是这样夜不能寐,晚上偷偷跪在他床脚默默流泪。 那数不清的日夜操劳,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念及此处,康熙爷心中那一丝恼怒渐渐消散,终是不忍再继续为难于他。 罢了,也不是这个奴才的错! “你既然不敢去,那就由朕亲自去吧!”康熙爷站起身,把手上的折子一丢。 嘱咐道:“全都毁了!” 梁九功立刻站起身,擦干面容,招来外头的小太监,对着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意思就是毁去一切证据,这事儿又要不了了之了。 吩咐完一切,梁九功弓着身子,缓缓退出御帐,他才直起腰来。 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些许松弛,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暗自庆幸。 伴君如伴虎,不过如是。 而这一次,他凭借着对康熙爷心思的精准揣摩,再次涉险过关。 他深知,康熙爷对太子的情感错综复杂,那是天子对储君的期望、是父亲对儿子的慈爱、是君王对江山社稷未来的权衡与守护。 这份慈父之心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隐藏着汹涌的暗流与无尽的变数。 梁九功在这宫廷中沉浮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锐眼和一颗谨小慎微的心。 他明白,什么时候这颗慈父之心被磨没了,那太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康熙爷去了不远处第二个明黄的帐子,这是太子的营帐,明黄的颜色在一众灰白的帐篷中很是显眼。 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偏爱,昭显着太子的权力,可他却还是不知足。 康熙爷站在小山包的高处,望着远处那落寞消瘦的太子身影,心中满是悲戚与困惑。 曾经那意气风发、聪慧过人的太子形象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变得颓唐而又迷茫。 思绪悠悠飘回往昔,小小的太子粉雕玉琢,软糯的身躯在自己怀中,他心里是无限的欢喜。 当时他每天一睁眼就要跟无数人斗,他唯一的希望是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 而有大清有了太子,代表着有着下一代的延续。 那些想要大清灭亡的人,就更加艰难了。 他爱太子,跟爱江山社稷是统一的。 而如今,太子长大了,不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孩童。 他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开始理所当然的渴望权力,增长野心。 那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眸如今满是阴霾与怀疑,连手足都能下此狠手。 康熙爷抬手,想要抹去眼角的湿润,却发现那泪意如泉涌,怎么也止不住。 他为太子的堕落而痛心,为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而哀伤,更为这摇摇欲坠的父子情而惆怅不已。 太子手里拿着一卷书,这是他从小的习惯,而且除了看书他也无事可干。 不能参与朝政,不能跟朝臣交往过密,不能有不良的嗜好,只能看书写字了。 康熙爷看他皱着眉头呵斥一个小太监,一脚把人踢翻,内心五味杂陈。 他能理解太子的焦虑:老四近来在诸多事务上的卓越表现,如同一颗颗璀璨星辰,在朝堂之上熠熠生辉,赢得了众多臣子的赞誉。 即使他冷面黑脸,从不交际朝臣,但是其推行的新政举措都深得人心。 ,无论是兴修水利促进农耕丰收,还是巧妙化解蝗灾危机,皆彰显出非凡的谋略与果敢。 而太子,被困于上书房中,日日埋首读书,往昔的尊荣在老四的光芒映照下略显黯淡。 更别说上头还有个屡建战功的大哥,中间还有个颇得汉臣喜爱的老三了。 他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康熙爷又怎会全然不知? 可是太子是储君,储君就必须要面对这些压力,不然怎么能成事? 康熙爷偏爱他给他底气,又希望他能得兄弟的支持,以后的路更好走。 却没想到,变成了这样子。 康熙爷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口气。 他实在不忍就此放弃培养多年的嫡子,亦不愿见儿子们因争权而陷入混乱。 “罢了,且再给太子一次机会吧。”康熙爷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万岁爷没有过来,往回走了,”小沐子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回禀道。 太子忍住没有回头,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愤怒:“跟孤滚进来!” 小沐子刚刚被踢的有点狠,此时脸上还印着太子的鞋印。 掩下所有的表情,露出一副忠心不二的样子,跟了进去。 “你是说,皇阿玛认为是我干的,甚至都不让我去对峙,就认定了罪名?”太子完全不能接受。 要说今天是刺杀老大,他被人污蔑都没这么愤恨。 可是老四跟他关系好的很,他不可能去干这种事。 皇阿玛是认为他......嫉妒吗? 第405章 血腥气 太子也不是蠢货,刚刚小沐子来说康熙爷的怀疑,他就怒不可遏。 认为他是在挑拨他和皇阿玛的父子之情,他再怎么宠爱他也绝不能容忍。 所以他才朝他心窝踢了一脚,叫他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可是小沐子跟他说皇阿玛就在后头看着,如果过来质问,那就是给他一个机会辩解。 要是连过来都不过来,那就是直接判了他的罪。 太子当然不会蠢到这些话是真是假都分不出来,他从周边人的反应上都知道皇阿玛真的在不远处。 他装作不知道,谁知皇阿玛真的没有过来,可能还嫌恶的看他一眼就走了。 “去查清楚,到底什么事!”太子恨不得亲自去查。 他在帐子里来回踱步,想着手里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皇子们都有自己的暗卫和护卫,这些人都忠心于他们,是他们手里的绝对力量。 他身为太子,规格更高,护卫者众。 可是这些人却不是完全掌握在他手里,更多的是听皇阿玛的。 从前还有一个赛其忠心于他,现在也被气走了,他手里能用的竟然只有一群小太监。 太子伸出手握拳,这手里一点都没有力量,只能做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走到帐前看着远方茫茫草原,心中阴霾密布。 万岁爷回去,既然决心再帮太子掩饰一次。 便把最大的苦主四爷叫来,怎么也要给个交代。 四爷身上有伤,虽然御赐了步辇给他,但也好一阵折腾。 他虽然面无表情不给人看出来,可是亲近如林茗烟,还是看出来了他在忍受疼痛。 不说肩膀上的大伤口,他身上的淤青和其他伤口,多的吓人。 可是康熙爷是皇上,叫他这时候赶过去就得过去。 就算不赐步辇,让他自己腿着过去,他也只有感激涕零的份儿。 林茗烟心疼的看着他离开,心说遇上这样一对爹娘,比她上辈子还不如呢。 至少她上辈子长大有本事的,就能一跑了之,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她。 就算最后告到法院,也是几十年后,她跟兄弟姐妹平分一个月几百块的赡养费罢了。 她早就计划好了,赡养费也不是非要给钱的,到时候买个几百块钱的盐送过去,气死他们! 不过现在穿过来也行,至少那对父母啥也捞不着了。 不过这边又有一对糟心公婆,更烦了。 生活就是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就连太子那样万事如意的,最后不也没有好下场吗? 林茗烟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也待不住,便去了温宪的帐子。 刚刚走的时候很混乱,但是依稀能看见是舜安颜把她抱走的。 温宪虽然温顺却不胆小,要不是真难受了,也不会不一起去康熙爷的御札帐前告状。 林茗烟带着杜鹃过去,只见公主帐外头寒蝉若噤。 里面似乎有不少人影,忙乱的很。 林茗烟想到当时那句关于温宪怀孕的戏言,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了进去。 帐里有不少人,还有一股子很大的血腥气,比四爷那边都浓...... ps:家中有事,请假一天哈~ 第406章 孩子没了 公主的帐内,气氛几乎凝结,所有人都一脸肃穆,连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几个太医面色凝重,眉头紧锁,那一张张满是皱褶的脸上不见丝毫笑意。 他们把脉后又窃窃私语,其中的忧虑与凝重可见一斑。 丫鬟们嬷嬷们如同天塌了一般,虽不敢大声喧哗,却都悄悄抹着泪。 舜安颜立在一侧,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有落下。 林茗烟越过众人去看躺在床上的温宪,那原本娇艳如花的面容,如今透着病态的苍白,紧锁着眉头正在昏睡。 她刚刚看四爷的伤都已经心疼极了,舜安颜看到温宪这副模样,怎能不心痛如绞? 太医们轻声地交流着病情,每一个摇头、每一句低声的叹息,都如同一把利刃,扎在舜安颜心上。 他恨不得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自己,也不想温宪遭此大罪。 林茗烟知道最坏的猜测成了真,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喘不过气来。 温宪公主,那么喜欢孩子,恨不得把弘晖几个带回家去养。 她也曾无数次跟她说过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还想象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将如何填满公主府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喜悦与憧憬仿佛还在昨日,而如今,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林茗烟看着躺在病床上对这一切无知无觉的温宪,眼眶渐渐湿润,忍不住落下了泪。 舜安颜听到声音转头抬眸,瞧见她抹着泪走进来,嘴唇微微颤抖着。 张了又张,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唤了声“四嫂”。 可仅仅这两个字,仿佛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那原本强忍着的悲伤瞬间决堤。 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多说一句他一个大男人可能就要哭出声来了。 林茗烟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底翻涌的震动与酸涩,轻声问道:“温宪怎么样了?” 舜安颜平日里话就不多,是个性格冷硬之人。 可此刻,也全然没了往日的那份坚毅。 他微微低垂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道:“唉,孩子……孩子没有了。” 说罢,他攥紧了拳头,似在压抑着内心汹涌的痛苦。 可那满心的悲戚,却怎么也藏不住,在这小小的帐子里弥漫开来。 舜安颜站在那儿,身形显得有些落寞,眼神中满是落寞与自责。 他盼这个孩子,那可是盼了好几年啊。 然而,那珍宝悄悄的来过,竟又这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恨! 好恨啊! 可是如今却不知道恨谁才好。 舜安颜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都快嵌入掌心,可他却浑然不觉疼。 他满心只想着当时的场景,怪自己没能护住温宪和孩子。 要是自己当时能再警醒些、再快些做出反应,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每念及此,他心中的悔恨便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林茗烟知道他此时脑袋都是懵的,问也问不出什么,便快步走到了温宪床前,询问太医。 来给温宪诊治的,都是孝惠晃太后身边经验丰富的太医,医术自然不俗。 可是此时,几位太医神情严肃,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温宪的情况不容乐观。 听到林茗烟询问,为首的张太医摇摇头道:“回禀四福晋,公主如今的状况实在堪忧啊。”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脸色同样不好看。 虽然现在初步帮公主处理好了伤口,止住了血,让公主暂时脱离了危险。 可是公主先是摔下马,又被惊了的马一蹄子踢中了小腹。 而后,最严重的是,还被刺客一剑戳了个对穿。 公主金尊玉贵,无论是哪一个伤势,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更别说这三个伤,是同时发生的,他们简直是在跟阎王爷抢人。 林茗烟听了太医对温宪伤势的描述,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随即她想起历史上温宪就是这一年夏天去世的,心头更是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她之前还在疑惑,温宪明明身体康健,怎么可能出塞玩了一趟就急病没了。 原来这个病,是这样的原因啊! 想来历史上的这个时间,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可是这样的刺杀最后被人掩盖了下来。 林茗烟想到康熙爷的处事方式,又开始心疼四爷兄妹俩,他们这次的委屈估计又是白受了! 不过这些想也没有用,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念头费时而过。 眼前还是温宪要紧,她稳住心神问:“张太医,您就别卖关子了,公主现在身子到底怎么样了?” 张太医道:“先说小产的事儿,此次小产对公主身子的损伤极大,气血亏损严重,元气大伤。” “此刻公主仍昏迷未醒,脉象也虚弱得很,需得精心调养一段时日,还得时刻留意是否会引发其他病症,只是……只是这后续恢复如何,老臣等也实在难以断言呐。”太医一脸忧色,边说边微微叹气,话语中的沉重之意溢于言表。 太医又说马蹄踩踏致使公主的宫腔遭受重创,当下这孩子是决然保不住了不说。 更为严重的是,往后公主的身子怕是也落下了病根儿,宫腔受损,极有可能影响到日后的子嗣。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什么奇迹发生,公主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再生育了。”太医说着,连连摇头叹息。 他们日常负责皇太后的平安脉,跟温宪公主经常见面,关系自然不错。 都知道上到皇太后下到公主,都盼着早日能怀上孩子呢。 现在,唉...... 这消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这原本就压抑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重。 张太医的脸上满是忧虑,声音也带着几分沉重与焦急,继续说道:“四福晋,额驸,如今还有个更棘手的事儿。” “公主腹部的剑伤若不能妥善处理,后续引发感染,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甚至……甚至有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啊!” 第407章 一个字都不要去问 舜安颜听闻这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双腿瞬间没了力气,身子晃了几晃,险些直接栽倒在地。 他慌乱地伸手去抓身旁的椅子扶手,却还是没能稳住身形,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扑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呆呆地坐着,那绝望与痛苦的神色在脸上蔓延开来。 林茗烟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沉稳,干涩道:“伤口是什么样子的?可需要缝合的人手?” 她自己虽然手臂用劲过度,使不上劲,但十三娘刚刚给四爷缝合她是看着的,应该能够应付得来。 张太医也早有耳闻妙仁堂那独树一帜的缝合技术。 虽说自己打心眼里不屑于去学这种医术,可身边有个成天吹嘘这技术的贾太医,也知道缝合之术对刀剑伤的确很有用。 此刻,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想着这缝合之法说不定倒真能派上用场,或许会是一个转机。 张太医言辞恳切地说道:“四福晋,如今还得劳烦您帮忙找人来处理伤口。” “若能处理得妥当,公主后续的身子虽说再想有子嗣依旧艰难,但好歹能保住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林茗烟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差人火急火燎地去请十三娘。 所幸的是,十三娘刚刚才给四爷处理完伤口,那些缝合要用的工具一应俱全,无需再另行准备。 没过多久,十三娘便匆匆赶来了,开始着手处理这棘手的伤口了。 林茗烟把无关的人都赶出了帐子,又命人准备了石灰粉,撒在帐子里用作消毒。 毕竟不管是小产身体变弱,免疫力下降,还是伤口缝合,都需要消毒。 因为温宪跟林茗烟关系好,舜安颜当然也知道她的这个本事。 此时听说对温宪有好处,十分配合的在帐外等候。 夕阳西下,整整经过了一个时辰的缝合,十三娘才放下了手里的针线。 好在十三娘去妙仁堂去的勤快,而且她本就是心理素质很好的暗卫,所以操作起来完全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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