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糊着,就给压碎了,蛋黄的碎渣掉了下来。 她扯扯嘴巴:“要是铃兰在,要开始编话戏弄我了。” 铃兰嘴巴利,最看不得杜鹃那暮气沉沉的样子,找着机会就要调侃她一两句。 从前杜鹃可恼火了,总是气的恨不得拧她的嘴巴。 现在,她宁愿铃兰又从外头跑进来,刮着脸蛋取笑她。 林茗烟心里更是愧疚,她曾经还怀疑过铃兰会爬床。 自从赶了翠微出去后,她很是冷落了铃兰一番。 还是她总是能找些有趣的小事儿来哄人,这才慢慢又信任起来。 两人回忆一番,又差点掉泪,还是苏培盛来禀报,说铃兰的家人来了,这才打住。 林茗烟为了表示恩宠,决定就在堂屋招待铃兰的额娘和嫂子。 两人都是包衣奴才,不过都已经过了年纪,没有出去当差了。 刚刚听闻了噩耗,现在都换上了素色的衣裳,脸上带上了泪。 见了她,就跪下磕头。 林茗烟跟她们说了两句节哀的话,怕她们不自在就回了内室。 剩下的就是杜鹃按商量好的,来跟她们商量了。 铃兰还没有谈婚论嫁,此时身亡就还是早夭,需要葬在娘家的祖坟里头。 再者,也需要她阿玛额娘操持,风风光光的下葬。 当然,整治后事的银钱,会给一百两,给她办的风风光光的。 杜鹃说完,铃兰的额娘吴鲁氏擦了一把脸问:“才一百两?” 第375章 姨妈 杜鹃愣了一下,点头:“对,应该够了吧。” 这年头,普通旗人,一两银子能置一份薄棺,收了白事礼钱,就能把宴席整治起来了。 有十两银子,就能选不错的棺木,请上吹拉弹唱来热热闹闹的送葬。 一百两的话,足够铃兰的身后事办的风风光光。 吴鲁氏却不干了:“我们家铃兰一个月就有二两银子的月例,逢年过节还有其他赏赐。” “奴婢算过了,一年至少能挣五十两。” “她才二十岁,至少能当差五年,整整两百五十两呢!” 这还没算主家有什么生孩子的喜事,单独给的赏赐呢。 现在为了主子死了,竟然就给一百两打发了?! 杜鹃瞠目结舌:“这......” 林茗烟坐在内室也关注外头的情况,清清楚楚的听吴鲁氏跟杜鹃算这笔账,皱起了眉头。 这一百两是专门给铃兰整治后事的,对她娘家的补偿当然还会另算。 毕竟人家女儿没了,父母亲人伤心,只能给钱弥补了。 而且铃兰从前经常讲家里的事儿,显然是很得父母兄长喜爱的。 这样的家人,她也宁愿多照拂一番。 却没想到,今天见到她的额娘和嫂子,却全然不是铃兰嘴里那样爱她的亲人模样。 杜鹃也惊了,她留了个心眼,没说补偿的事儿,只疑惑道:“一百两已经是大手笔了,我们府里的旧例只有二十两。” 这可不是诓人的,就说从前正院桂嬷嬷没了,福晋就出了二十两。 当然,桂嬷嬷是处死的,不过外人并不知道。 “那我们兰儿没了,一家子没了进项,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吴鲁氏急了,差点跳起来。 杜鹃自己跟父亲和继母的关系不好,之前很是羡慕铃兰得家人喜爱。 铃兰怕她心里不高兴,并不怎么在人前说家里的具体情况,她们知道她家里有父母兄长,都很好而已。 现在看吴鲁氏这样子,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杜鹃问:“伯母您跟伯父才四十出头,她兄长嫂嫂也才二十出头,怎的家里就没了进项?” “我们都不当差了啊,家里就指着铃兰这丫头一个人的例钱过活!”吴鲁氏理所当然道。 旗人不能做生意,好些营生都不能去做。 她们包衣就更惨了,只能去给别人当奴才。 有运气好的,小选后能在宫里当宫女,或者被内务府选中送去贵人家里当差。 当然不怎么样的就只能自己出来找差事做了。 铃兰一家人都给人当过奴才,但是只有铃兰有本事被选入了四爷府。 等她站稳脚跟后,先是吴鲁氏夫妻说老了干不动了,在家里啃女儿。 后来嫂子怀孕了,那是他们家的宝贵孙子,当然也不能再劳累了。 后来哥哥在外头受了气,想着反正一个月二两银子足够一家子花销,也就回家陪媳妇去了。 到了现在,加上铃兰的两个侄子一个侄女,一家七口人,竟然全靠铃兰养活! 怪不得铃兰想做一件喜欢的衣裳,还要攒上三个月呢。 原来她手上是真的一点儿存款都没有啊! “你......那你们现在还可以继续当差啊!”杜鹃气的要命。 要早知道铃兰家里都是这样的人,她早就教她存钱了。 要知道她这些年不给家里一分钱,自个儿还花的大手大脚,还攒下了近两百两呢。 她倒好,全部填补给家里了! 吴鲁氏立刻接话:“那杜鹃姑娘帮忙美言几句,让我们一家也来四爷府当差吧。” 她的一双眼里连一点儿泪花都没有了,满满的都是一家子有了好差事的期待。 “你做梦!”杜鹃怒火中烧。 吴鲁氏可不怕一个丫鬟,更别说她女儿还是立功死了的。 只要主子们没在跟前,她都能把杜鹃活吃咯! 不过杜鹃也不是泥人性子,叫来小太监,就把人给赶了出去。 林茗烟连出去再看一眼这两人都觉得多余,心里为铃兰不值。 “真是个傻丫头!”她气的恨不得跑回过去把铃兰骂一顿。 杜鹃都气哭了:“谁说不是呢!” “还以为是家里对她多好呢,这算什么家人啊!” 铃兰都没命了,他们想着的确是怎么要银子要差事! “不必惯着这样的人,以后再来就打出去,”林茗烟对这样的人最能狠得下心。 她前世就能狠心对待自己的亲人,这会儿对吴鲁氏等人,当然是一点不心软的。 杜鹃点点头,咬咬唇道:“那铃兰的后事怎么办?” 就算林茗烟愿意,四爷也不会允许在府里给一个奴才大办的。 毕竟他现在也只是个贝勒,上头还有个康熙爷压着呢。 “你去钮祜禄府一趟,跟我额娘说,让她认了铃兰做女儿,”林茗烟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个办法。 她救了弘晖的命,当他的姨妈是绝对足够的。 相信钮祜禄府的人只要心疼弘晖,就不会反对。 杜鹃得了命令匆忙出府,西林觉罗氏得了这个消息,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她和老太太都是良善的性子,听说之后哭的不行。 她们俩都答应了,凌柱当然也没有异议,当即就亲自过来迎铃兰的棺椁回府。 林茗烟派了苏和过去主管,把一百两银子都花在葬礼上。 吴鲁氏那里她也让人送了五十两银子去。 告诉他们:要是要钱就把女儿过给钮祜禄氏,要是不肯就拿二十两把她带回去。 结果他们忙不迭的拿走了五十两。 “再请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唱上七天,”林茗烟想起早上那个梦,加上了这一句。 民间有七天回魂的说法,希望铃兰回来就能看见她最喜欢的戏。 杜鹃也想起了这一茬,恨不得回到主子刚来的那一年,好跟铃兰换一下,让她看戏去。 她想了想又道:“她还喜欢看男子跳舞,那次从贵宾居回来之后,念叨了好久。” 林茗烟大手一挥:“那就加上跳舞,赏银都给足了,叫他们好好跳。” 铃兰看着这么热闹,应该能高兴了吧...... 第376章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乾清宫。 康熙爷看着跪在下头眼睛泛红的四儿子,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儿子立了功受了伤回来,结果孙子差点被人害死。 还就在昨天晚上他办庆功宴的时候。 这是普通的害人吗? 不,这是对他这个皇上的挑衅! “老四放心,皇阿玛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康熙爷眼睛微眯,不怒自威。 四爷已经明白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但是多年的冷脸在这儿,打死他也做不到痛哭流涕,那也太假了。 不过来诉诉苦,闪过几个痛苦的表情,也就足够了。 至少康熙爷在他一瘸一拐的离开时,的确是心疼了。 梁九功都不用他吩咐,弓着腰就送四爷出去,顺便退下去安排后续事宜。 从乾清宫出来,边上有几个奶嬷嬷正陪着一个孩子玩儿。 小家伙穿的厚实,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正在学走路。 他兴奋的一蹬一蹬的,有时还会大叫。 四爷皱起了眉头:这里可是乾清宫,皇阿玛办差的地方,怎么会允许一个孩子来玩耍大叫? 梁九功用余光一瞄,就知道他在看什么,解释道:“那是十八阿哥,万岁爷怜惜他早早丧母,经常接过来瞧瞧。” “嗯,”四爷不动声色,没往那边看。 梁九功招来步辇,扶他上去:“万岁爷特许您乘坐步辇。” 四爷没有推辞,毕竟他是来诉苦的,不是来折腾自个儿的腿的。 而且他还要去一趟永和宫,走过去不现实。 梁九功还有任务,目送他离开,就让奶娘把十八阿哥送进乾清宫去,这才离开。 四爷到了永和宫,德妃正跟十三十四说话。 “老四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又着急进宫干什么?” 四爷没说府里的事儿,只说昨天没看到十四,进来看看。 十四低着头脸红红的,他觉得四哥这么关心自己,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河南,有点不好意思。 德妃听了却舒坦了,做哥哥的,就是要惦记弟弟才好。 十三站在一旁,羡慕的不行。 他想要是能有个哥哥,日子应该就好过多了。 敏妃离世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十三就从一个懂事温和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少年。 一开始,估计是念着敏妃的情分,康熙爷还经常过问过问他的生活。 后来忙起来,也就偶尔想起来叫他过去一趟,其他时候竟然就当做没这个儿子了。 十三也越来越沉默,最后他一个哥哥,只能跟在十四的后头,这样才不会被奴才们忘的厉害。 他站在边上,看着德妃和四爷他们说话,眼眸低垂。 四爷转头注意到了他,实在是这副模样跟小时候的他一模一样。 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十三这是受了委屈。 他好歹是皇后养子,没奴才敢在待遇上苛待他,但是十三就没这么幸运了。 四爷思索着,那边十四撒娇道:“四哥,四嫂上次给做的鹿皮靴子我穿着都冻脚了!” 那靴子类似于洞洞凉鞋,这会儿都十月了,当然冻脚了。 四爷知道他是想要新的,答应下来:“回去我跟你四嫂说。” 说完又看看十三:“十三也把鞋码给十四的奴才,叫他带出去。” 两个弟弟都在,总不能帮一个做不帮另一个做。 反正不需要茶茶亲自去做,只不过是给针线房多点银子的事儿。 “四哥,就别给什么鞋码了,”十四眼珠子一转道:“反正你生辰快到了,弟弟们到时候来给您祝寿......” 他都好久没出宫去玩了,借着四哥生辰出去,那不是正好? 德妃也帮腔道:“是啊,让他们去给你热闹热闹。” 平时不好走的太近,生辰的时候可以例外。 四爷也学会了做一个不扫兴的哥哥,同意到时候来接他们。 但是,他有个要求:“现在到三十还有十来天,一人写两篇策论,就写今年这蝗灾,找两个不同的角度写。” 十三和十四:靠! 不过对待学业四爷是认真的,德妃也不会含糊,两人求助无门,只能蔫了吧唧的回阿哥所。 四爷坐在步辇上,看着两个弟弟耷头耷脑的,翘着嘴角出宫回府了。 不过回到府里,看到眼睛红红的林茗烟,又叹息了一声。 在他心里,弘晖没事,没了个奴才,虽然惋惜,但是达不到伤心的程度。 但是看到林茗烟伤心,他这才不好受。 林茗烟安排好了铃兰的后事,想起了耿氏,问:“爷,耿氏为人老实,现在又立了大功,您看......” 幸好太医诊断过后,说耿氏的腿没有大碍,好好养着就能痊愈。 不然,她的愧疚就更深了。 四爷知道她的愧疚,不过还是建议道:“耿氏本就是后院格格,照顾小主子,是她的职责,你不用为了这个太过愧疚。” “至于赏赐,给金银财物未免有点轻,但要是册封侧福晋,实非我愿。” “不如就提成庶福晋吧,份例上来了,也是后院独一份儿,够了。” 他有一点私心,茶茶这辈子不是他唯一的福晋,但他希望她是唯一的侧福晋。 而且封侧福晋就要请封,还要上皇家玉牒。 不过,他现在只希望玉牒上只有茶茶一个人。 林茗烟听他细细解释这些心思,也明白了。 不过对耿氏,她也还有其他的补偿方式:“那就等大格格大了,我用心给她物色个好人家,这才是耿氏最大的心愿。” 历史上大格格配了那拉星德,过的很不如意。 到时候认真筛选,让耿氏自个儿把关做主,她就能放心了。 果然,林茗烟专门带人去了韶光院一趟,说了这个打算。 耿氏恨不得下床给她磕三个响头,脸上兴奋的通红一片。 她就这么一个疼进心窝的女儿,不敢行差踏错一步都是为了她。 再是尊贵的皇子女儿,那快活也就前十几年,后头的日子都是在婆家过。 大格格能有个好夫婿,真的比给她什么奖赏都来的好! 时间一晃过去,很快到了铃兰头七的这天...... 第377章 我......我见过这个人! 把铃兰认成西林觉罗氏的女儿,灵堂设在钮祜禄府的好处就是,林茗烟可以亲自过去上一柱香。 祭奠一个奴才,可能会被宗室说闲话,祭奠自己的娘家妹妹,那可没人敢磨牙。 这天一大早,四爷府的马车就到了钮祜禄府门外。 林茗烟被杜鹃扶着下了马车,就看见西林觉罗氏挺着大肚子在门口张望。 她赶紧快步走过去,扶着她的胳膊道:“额娘,你这么大月份了,还跑到二门外来干什么?” 西林觉罗氏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看起来比人家八个月的还大些。 看的林茗烟是心惊胆战,有点怕她是高龄产妇,到时候生产不顺利。 “额娘,你是不是吃太多了,这么补孩子怎么生啊?”林茗烟忍不住唠叨。 西林觉罗氏被她搀扶着往里头去,闻言摸摸肚子道:“不是额娘吃的多,是怀了双胎......” 说完,她忍不住去看女儿的脸。 林茗烟惊讶极了:嘶~看来钮祜禄家遗传的生多胎啊。 她还以为是孕子丹的问题,和着可能是她自己的问题! 要不是有培养仓,她这头胎就是三胞胎,在这落后的古代,还真可能一尸两命呢! 老天保佑~ “那大夫怎么说?”林茗烟更担心了。 西林觉罗氏倒是轻松的很:“大夫说好着呢,你放心。” 丈夫凌柱倒是担心的不行,生怕她跟他之前的妻子一样难产。 不过她不怕,她都生了三个孩子了,有经验的很。 林茗烟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倒是也放松了下来。 看来古代二嫁的女人,尤其是生了孩子二嫁的女人,其实真的吃香的很。 一胎年纪小很可能就难产了,生育过的确实危险小的多。 到了灵堂,两人也不再说话了。 林茗烟拿了一炷香,跟铃兰说了好一会儿话,祝愿她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这才插上。 杜鹃也上了香,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丫鬟穿着白衣进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姐姐,您留步~”那小丫鬟踌躇了一下,叫住了她。 杜鹃转头问:“怎么?” 她以为这小丫鬟是钮祜禄府的,是主家有什么吩咐。 那小丫鬟咬了咬嘴唇道:“姐姐,您知道铃兰姐姐是怎么去的吗?” “她......她受罪了吗?” “你是?”杜鹃这才惊觉不对。 小丫鬟抹了一把泪道:“奴婢银盏,是铃兰姐姐的发小,从小住在一个胡同里的......” 后来铃兰去了四爷府当差,她在八爷府当差,离得也近。 两人又约好一起休假,总能说到一起去。 没想到这回她休假的回家,听额娘说铃兰姐姐没了。 跑了她家一看,连灵堂也没有,家里也没挂白。 找吴鲁氏闹了好一场,才打听到铃兰姐姐被人做了钮祜禄家的养女,灵堂设在这边。 她又匆匆跑了过来,忐忑了好久才上门问能不能上香。 林茗烟原想着的就是铃兰自己的亲朋可能会来送她,吩咐苏和有人来吊唁查清楚就让他们进来。 银盏这才能顺利的进来了。 “你......你节哀,”杜鹃见她哭的不行,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她自己跟铃兰不过共事几年,就够伤心了。 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妹,估计心里跟刀割一般了。 两人说了几句,银盏咬咬嘴唇,豁出去道:“杜鹃姐姐,请问那凶手伏法了吗?” 杜鹃叹口气:“行凶的小太监倒是罪有应得死了,但是背后......” 她摇了摇头,没说下头的话,银盏却听明白了。 她眼里一片恨意:“那小太监有长相吗?我想看看!” 她想日后在心里恨的对象能具体一点,可以一遍遍的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 杜鹃愣了一下,招来一个小太监道:“到你苏和爷爷那里,拿两张罪人像来。” 这是专门找人回忆,画出来那小太监的模样,好烧在铃兰灵前给她赔罪用的。 不一会儿,小太监拿来两张画像,杜鹃随手给了银盏。 银盏充满恨意的看过去,一时间愣住了:“我......我见过这个人!” “什么?!”杜鹃几乎是跳起来拉住了她的手臂,连声问:“你见过?他是什么人?在哪里当差?!” 银盏脑子也在飞速运转,焦急道:“我肯定见过这个人,但是我......我这下子想不起来了!” “我......我想不起来!” 她急的快哭了,手握成拳头不停的砸脑袋,想快点想起来。 两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林茗烟都奇怪了,过来问。 一问之下,真是大喜过望。 能不能找到线索,为铃兰报仇,可就靠她这个小姐妹了。 她当机立断,带她去了自己屋子,让她坐下来好好想。 银盏战战兢兢的回想着,几乎快哭了:“奴婢......奴婢真是没用,想不起来,呜呜~” “你别急,先捋捋,大概是什么时候看见过?”林茗烟耐着性子,帮她梳理。 银盏回想了好一会儿道:“估摸着是年节前,我出去办事的时候。” 在八爷府里她是没见过,毕竟后院的太监都是熟人,前院她也没资格去。 那就只能是在外头见过了。 但是她去外头一般就是回家跟铃兰唠嗑,那条街上都是包衣,没什么太监。 最近就只能是出府给八福晋办事的时候见过了。 她跟铃兰不一样,只是八爷府正院一个伺候花草的二等丫鬟,没什么机会出府。 那就只有年节前出府置办花草的时候见过了。 林茗烟帮着她一点点分析,最后她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好像是在福兴居见过,不过也就是打了个照面,他进去我搬着花草出来。” 福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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