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玛瑙语气阴森。 她的姐妹在受苦,虽然不是林氏害的,但是桂嬷嬷本来就是为了害林氏,这也要记在她头上。 这群奴才,也别想好过! “福晋,我看不上板子,他们是不会说实话的,”玛瑙请示福晋道。 福晋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但是玛瑙立刻意会,让人上板子。 “我看你们就交代了吧,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其实在场的五个人,除了杜鹃略知道林茗烟是去前院了,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去小花园看花灯了。 毕竟杜鹃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所以他们不管忠不忠心,就算被打死也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可是杜鹃不一样,玛瑙也知道要是有人知道肯定是杜鹃,所以她被打的最狠。 板子打在身上,从腰到屁股再到大腿,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杜鹃死死的咬住嘴唇,咬的全是血。 她高声呼喊着:“福晋,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格格就是去看个花灯,奴婢们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往死里惩罚我们?!” 她的话句句泣血,在临风居上空飘过。 玛瑙冷笑一声:“给我继续打,看她的嘴巴是不是比板子还硬!” 执刑的人又高高的举起了板子,正准备打下去。 临风居的院门被一脚踹开,四爷和林茗烟脚下生风的进来,院子外的人跪了一地。 “住手!”林茗烟看见那宽厚的板子,吓的心头一跳,怒喝一声。 她冲过去挡在杜鹃的身上,望着福晋道:“福晋,您为何要对我临风居的奴才下死手?” 清朝就是这点好,福晋的权力远比不上之前王朝的王妃。 她就算是管着后院,也不能对侍妾和她的人滥用私刑。 福晋睁开眼,瞥了她一下道:“她们不守本分,看不住主子,留来有何用?” “倒不如打死了,我再给你换一批,干净~” 呵呵~ 打死了这批奴才,下一批就算不是钉子,看到前人的下场也不会再对她忠心了。 林茗烟怒目而视:“妾身倒不知,去逛个花园,都能算看不住妾身了?” 她愤怒的恨不得冲上去,撕碎福晋那张佛性的假面。 可这是古代,她要是这么做了,连四爷都护不住她。 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心,林茗烟第一次知道权利原来是这么重要。 四爷怕小猫凶性大发 又怕她不知轻重伤了自己。 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把她掐住手心的手指轻轻掰开。 这才冷声怒道:“都给爷滚下去领罚!” 执刑的人浑身抖如筛糠,他们不敢违背福晋,但是更怕四爷。 主子都开口了,谁还敢再打。 玛瑙的脸也白了,她明明得到消息,林氏是去前院了。 一般妾室去了前院,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再回来的,非要赖在那里不可。 而且她也着人去前门那守着了,让她不好回来。 难道,她真的是去了小花园? 福晋看了一眼林茗烟手上的花灯,如针一般的目光也朝玛瑙刺了过来。 四爷最讨厌花灯,前院不可能准备花灯,难道林氏真的去了小花园? “福晋,给个解释吧?”四爷的怒气如有实质的翻滚。 别说茶茶没犯错,只是去了前院而已。 就算是她真的犯错了,也轮不到她来教训! 福晋脸色青中带黑,倔强道:“我只是没看到林氏,觉得这些奴才偷懒,惩戒一番罢了。” “后院都由我做主,难道我连奴才都惩戒不得了吗?” 不管心里如何做想,明面上福晋可不会善妒,甚至是为了林茗烟好。 四爷嗤笑一声:“当然能。” 转头让苏培盛把玛瑙等人抓了:“用板子打她们的嘴,爷也想看看到底是嘴硬还是板子硬。” 玛瑙等三位大丫鬟都在,闻言立刻跪下求饶:“主子爷,饶命啊~” 四爷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吗? 当然不是,他是小心眼儿。 正院的奴才被拉下去打嘴,福晋气的差点晕过去,一把拉着他进屋关门。 她像是不认识四爷一般问:“胤禛,你是真的一点脸不给我留了?” 她的奴才被当众打脸,以后还怎么在后院混? 四爷冷笑一声:“从前你还要脸,现在是自己不想要了。” “福晋,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就是带林氏出去玩的。” “你自己置气不想办宴,还指望爷为这个跟你低头不成?” 把人扮成小太监去前院,是为了林茗烟好,不让她在明面上被人说道。 可这不是为了瞒着福晋,让她心里舒坦的。 这个后院有这么多人,福晋不伺候他,总会有别人伺候。 茶茶要不是出身差一点儿,比福晋强百倍! 第55章 你看我给你报仇了 “你!”福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涌起一股恐惧。 是啊,她是虽然是福晋,可是却只能守着空房。 他是阿哥是主子,所以可以挑选合心意的女子。 她不合他的心意,就可以换一个宠,甚至换一个福晋。 凭什么呢? 她也是人,也不喜欢四爷,为什么她不能选! 一股悲哀淹没了福晋,让她几乎窒息。 四爷冷哼一声:“你要是做不好福晋,自然有别人来做!” 福晋半躺在上首的座位上,心一抽一抽的疼痛。 这就是她的爷,如此的冷漠无情。 她不禁想,李氏或是林氏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个薄情寡义的人的? 可能这就是下等人的本事,她看到这个人就想吐。 要不是身家性命全赖这一个人,要不是皇上下旨要她嫁,她也会遇上一个一心待她的好郎君的吧? 福晋歪了一会儿,坐起身把脸上的泪擦干,站了起来。 她腰背挺直,不肯在四爷面前示弱一点儿:“爷教训的是,妾身领训。” 四爷看她这桀骜不驯的样子,皱了皱眉:“希望你好自为之。” 他无意换福晋,兄弟中没人换,他也不想出这个头。 而且下一个是什么样的性子,也无法保证。 只要福晋能守好自己的本分,他不介意给她福晋的荣耀。 福晋走了,带着嘴巴打烂的丫鬟。 林茗烟并不觉得解气,丫鬟只是福晋手里的刀罢了。 刀断了,但是用刀的人还好好的呢。 四爷过来,看她黯然伤神的样子,抚上她的背:“茶茶别担心,我让府医用最好的药,他们都会没事的。” 其实说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今天这事儿主要责任在他。 要不是他突发奇想要人打扮成小太监出去,而是正常宣召她去前院,也就没这风波了。 四爷又让苏培盛把临风居五个奴才的月例多发三个月,算是补偿。 做完这些,他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林茗烟,劝道:“好茶茶,夜深了,也该休息了。” “爷您去休息吧,妾身想在这陪杜鹃一会儿,”林茗烟不敢生气,只能默默抵抗。 要她在杜鹃等人受伤的档口,还要跟四爷你侬我侬,她做不到。 四爷冷眼看了她一会儿,也没有强求,安慰几句转身带着苏培盛走了。 林茗烟等人走了,院子里静下来,这才抬起了头,眼里是掩不住的恨意。 她可不是个好人,福晋这般照顾她,日后有机会总要百般回报过去才是。 就像欺负了她的家人,在她逃出来的时候,还一把火烧了房子。 她从小没地方住只能住柴房,现在其他人也没得住,说不定只能住猪圈呢。 “格格,您没事吧?奴才一点都不疼。”杜鹃看她心里不好受,出言安慰。 林茗烟回过神,握着她的手道:“瞎说,怎么可能不疼呢?” “这些天你们就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可不许留下病根。” 杜鹃把头摇成拨浪鼓:“格格,我们都休息了,谁来服侍您?” 其他的不说,每天的饭总有人去提吧? 林茗烟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有钱我还能把大家伙饿死吗?” “大家都听好了,在府医说可以下地之前,谁都不准下地,不然就把你们赶出去!” 杜鹃三人自是感恩戴德。 她又去看了苏和二人,把话带到,这两人都泛起了泪花。 一番安顿后,有两个眼熟的小太监给她提来了热水。 一问是苏培盛特意安排的,两人还在这里住下了,说是临时帮忙。 林茗烟没有拒绝,给了他们赏赐就让下去。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开始复盘今天的风波。 她打扮成小太监去前院的事儿,到底是怎么泄露的呢? 突然,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醍醐灌顶。 是李氏! 前院的人是不可能背叛四爷的,他们承受不起被发现的下场。 而后院内今天除了杜鹃,只有李氏和她的丫鬟石榴见过她。 她们或许是当时就发现了,也或许是后来察觉了。 那么正院一定有李氏的钉子,能不动声色的把这个消息递给福晋。 林茗烟死死的掐着结痂的手心,像是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一般,恨不得打这群人一顿出气。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后院的倾轧如此厉害,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不主动去害人,可别人不会停止害你,那最后的下场可能比宋氏还不如! 李氏,你且等着! 李氏在韶光院的开心的睡不着觉,让石榴一遍遍的说着今天临风居里的惨状。 她这几个月的气总算是出了出来,“奶娘,你看我给你报仇了!” 云嬷嬷虽然是害人不成死的,可李氏不会觉得是她的错,那都是林茗烟的错。 她要是乖乖被安排的两个小太监推下水,那嬷嬷可就不会死了。 现在出了这口恶气,她大半夜的还叫了一碗燕窝鸡蛋。 一连几天,李氏都心情好到东逛逛西逛逛。 福晋和宋氏不出门,林氏为了奴才在家里蹲,新来的两个不成气候。 李氏在后院里一人独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天,她带着石榴在太平缸喂小金鱼,便听到转角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听说了吗?那云嬷嬷是被凌迟而死的!”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道。 另一个声音要低一些问:“谁是云嬷嬷?” “就是以前李格格身边那个,还打了你十个手板你忘了?”尖细的声音幸灾乐祸。 低沉一些的恍然大悟:“是她啊,该!”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也没叫我们这些奴才去观刑啊?” 以往有奴才犯了大错,要处以极刑的时候,都是要交全部奴才去观刑的。 他怎么没听说这事儿? 尖细的声音嘿嘿一笑:“那不是那位怀了阿哥尊贵着嘛,要是被她知道了可不得把小阿哥气出好歹来?” “呸,真是报应啊!”低沉的摸了摸手心,仿佛在为自己的伤不平。 ...... 石榴的脸都白了,冲过去拐角想把人留下,但是那里早就空无一人。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李氏已经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氏死死的拽石榴的手腕子,一双眼睛像是夜里的鬼火,死死的盯着她。 淋漓的鲜血从李氏的裙摆下流出,石榴发出一声惊呼:“啊~~~” 第56章 你害我我害你~ 李格格早产了。 林茗烟收到消息的时候,差点笑出声。 杜鹃赶紧装作帮她整理衣领,挡住她上翘的唇。 提醒道:“格格,再伤心也不能落泪啊。” 林茗烟抬手遮住自己的眉眼,装模做样道:“说的对,我们去韶光院看看吧。” 看看热闹。 经过半个多月休养,杜鹃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一般时候跟常人没什么两样。 但是在走的快的时候,还是会有点拉扯的疼痛。 她没说过,可是林茗烟从小没少挨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带着人慢吞吞的往韶光院去。 今天下了点儿小雨,路上湿滑,小心一点是应该的。 其实要不是为了去听李氏的惨叫,她恐怕会直接告罪不来。 到了韶光院,除了福晋和伊氏,其他三个人都来了。 宋氏坐在左手位,右边空着的是给她的。 武氏才虽然进府不久,但因为是宫里出来的,是格格份位,比张氏尊贵。 林茗烟没看她们两人,对着宋格格敷衍的行了一礼,就坐下了。 她打定主意了不开口就听李氏惨叫,反正她跟在座的三个人关系都不咋地。 不对,她好像跟后院谁的关系都不咋地。 唉,得宠的谁愿意抱团啊,坐冷板凳的才抱团取暖呢。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宋氏率先开口跟她说话了:“林妹妹倒是不担心。” 出口就恶心人,李氏今天小产,可有宋氏的一份力。 云嬷嬷是被凌迟处死的,这事儿她可就给宋氏的贴身丫鬟晚秋不小心听见了。 没过两天,李氏就小产了,四爷还在抓多嘴的小太监。 这不明显是宋氏做的吗? 现在倒是装的姐妹情深,跟她说这些。 不要脸。 林茗烟双手合十:“李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没事的。” “再说了,李姐姐常说这是大格格转世,大格格上辈子早早去了,这辈子一定福禄寿都全的。” 恶心人谁不会呢? 果然,宋氏像是被针刺了一般,手指立刻收紧。 她下意识尴尬的笑了一下,声音沙哑:“林妹妹可真会说话,怪不得爷喜欢。” 接着她特意凑过来在林茗烟耳边耳语道:“不过爷要是知道,李氏早产是你害的,那还会喜欢吗?” 宋氏也不是傻子,晚秋无意间得到这个消息,也会去查到底是谁透露出来的。 最后虽然没查到林茗烟头上,可是用排除法也只能是林氏了。 这招借刀杀人的确很妙。 她跟李氏是解不开的仇,再加上李氏标榜肚子里的孩子是大格格投胎,深深的刺痛了她一颗慈母之心。 所以,这阳谋她只能接下,甘心去做林茗烟的刀。 “宋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林茗烟眼神清澈,脸上一派天真。 接着,又害怕的苦笑一声道:“您可别污蔑我啊,我这段时间可都没出临风居的门,我的奴才们都躺床上不能动呢。” 临风居全员战损,完美的摘清了嫌疑。 就算是四爷把后院里所有的太监都拉出来给晚秋指认,也不会跟林茗烟扯上关系。 林茗烟低下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嘴角。 学了一门伪装的技术,总不能是被人打一顿就算了,好歹要有点用处吧? 宋格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底涌上了一丝担忧。 她是准备把林茗烟拉下水的,至少两人连坐,惩罚也不会那么重。 可是看她的意思,是真的一点马脚都没留下?! 宋氏碰了个钉子,不再找林茗烟说话,双手握拳藏在袖子底下。 林茗烟看都没看她,扫了好奇望着她们这边的武氏和张氏,惹得她们立刻低头不敢再抬。 耳边是李氏的惨叫,她喊着:“爷~爷啊!好痛......啊啊啊啊~” 痛是你该得的。 林茗烟本来有底线,不对孕妇和孩子下手。 跟李氏的仇也一直放着,想的就是等她把孩子生了,再来算账。 可是她不去害人,人家不消停的,上赶着要来惹她。 那就只能遂了李氏的意了。 李氏痛的大呼小叫,几乎每一句都带上四爷,可惜四爷不在。 他跟福晋在审问石榴,石榴把两个小太监供了出来。 四爷下定决心要肃清后院这种残害子嗣的风气,很快就把两个小太监给找了出来。 苏培盛抹了抹头上的汗,几乎是掘地三尺,才通过声音把两人挖了出来。 两个小太监都懵了,跪着就尿了裤子。 “说,你们为什么要害李格格!”四爷勃然大怒。 两个小太监哪里敢认这种罪名,都否认:“爷,奴才真没有要害李格格啊......” 经过仔细审问,这两人还真的是不知道的。 只不过尖细的太监头天晚上听了一嘴八卦,第二天跟同伴刚好在太平缸边上洒扫。 想起同伴被云嬷嬷罚过,随口就把这事儿给提了。 两人干完活就走了,其他事一概不知。 “我们根本不知道李格格在那里啊!”两个小太监冤呐。 四爷砸了手里的茶盏,最后一路抽丝剥茧,查到了宋氏身边的晚秋。 晚秋被苏培盛带过来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说辞。 她思索着那天晚上那个小太监的大致模样,清清楚楚的描述了出来。 可是,忙活了一通,并没有这个人。 晚秋跌坐在地上,她不明白,怎么可能有一个人能隐藏的那么深。 查不到这个人,四爷认为她在胡说八道的可能性更大。 也许就是宋氏无意间得知了这事儿,记恨从前李氏害她,这才报复了回去。 “拖下去,”四爷厌烦的揉了揉眉心,“福晋,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吧。” “宋氏嫉妒成性,以后就在倚梅园清修吧。” 福晋木着脸,对此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好像当福晋只是她的工作而已。 这是四爷的后院,他要怎么查就怎么查,他要怎么罚就怎么罚。 晚秋求饶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可她跟听不见一样,甚至还有点想吐。 安排了宋氏的下场,又叫人遣散了林氏等人回自己院子里待着。 她耳鸣头晕,软软的朝后倒下。 桂嬷嬷顾不上有些跛的腿,冲过去垫在了她底下。 跟着,杀猪一般凄厉的声音响起:“来人啊,请太医!福晋晕倒了!” 第57章 三个人的福报 正院乱成了一锅粥。 桂嬷嬷吓得肝胆俱裂,生怕福晋有个好歹,那她可真是哭都没眼泪了。 她这一辈子,亲生孩子都没喝过她一口奶,从福晋出生那天起就一心扑在她身上的。 可以说这一生的荣辱,都系于福晋一身,福晋比她自个儿的命还重要。 “福晋一定不会出事的,”她这么对珍珠说着,却是说给自己听的。 珍珠沉默不语,叫刘得住去把守在李氏那边的太医给抢了过来。 太医顶着寒风赶过来,桂嬷嬷这才放下一半心。 福晋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手足都是无力的状态,甚至连嗓子都干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不然正院不说桂嬷嬷,就是珍珠也不会手足无措到不在房里留个人。 回想起这一生,少时富足,出嫁时风光,倒也不算遗憾。 嫁给四爷,一开始时,也是有过你侬我侬的好日子的。 那时候他不会初一十五再来,而是一个月大半都在她这里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她肚子不争气,一年都没怀上孩子后。 也许是宋氏怀上孩子却淋了一场雨,小产了之后。 又或许是李氏被她罚跪一下午,把快三个月的孩子掉了之后。 这些是她的错吗? 她觉得不是。 在寻常人家,主母没有孩子,侍妾怎么能先怀孕呢? 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罢了。 福晋回想了一阵,并不觉得后悔,只是可惜自己这辈子都没留个后。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流到了乌黑的发缝里。 桂嬷嬷端着一碗燕窝进来,看她默默哭泣,惊呼:“哎哟,我的福晋唉,这时候可不兴哭啊!” 福晋回过神了,问:“嬷嬷,我是怎么了?” “福晋,您有了!”桂嬷嬷一说起这个词,就喜笑颜开。 福晋愣了一下问:“有什么了?” “当然是有孕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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