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又幸运的被抽中了免费坐车。 不过,抽中的这一趟是过去的车,回来可就要自己花钱了。 王寡妇又开始心疼钱:“叫我说咱们不过去也没关系,何必费这个钱呢?” 她十五岁就离开了娘家嫁到了京郊,算是在家里嫁的比较好的女子了。 虽然天津离京城并不算远,可是穷人家哪有钱在走亲戚上? 所以嫁过来这么多年,她其实并没有回去过,顶多年节的时候托人带节礼回娘家去。 后来丈夫又死了,她早就做好准备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回娘家去了。 没想到这回小花竟然抢到了这个火车票,能免费带大家一起回去。 可抽奖只能报名这一趟,回来那可实打实要花真金白银了的! “小花,你跟娘说实话,回来的火车票,要多少银子?”王寡妇不问清楚,那心里是不安的很啊。 真要是太贵了,她宁愿放弃这次免费回去的机会! 王小花真的是无奈了,现在家里真的不穷了! 首先她已经出师了,现在是妙仁堂的大夫,每个月月例有三两银子。 如果出诊的话,还会有额外的赏赐,一年能赚不少钱。 再者大哥也已经考中了秀才,每月也有一定的补贴,并且因为有秀才功名他们家的田地都免了赋税。 二哥三哥从种番薯到种高产水稻,一年到头一家子的嚼用都是足够的。 尤其是两人还研究了一番,开始了一套循环的耕种养殖模式。 他们种番薯,然后用番薯渣、番薯藤开办养猪场,又用猪粪呕制肥料,用来养水稻和番薯。 这样一来,不管哪一样都是丰收,今年实在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是王寡妇还是抠搜的不行,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瓣儿花! 王小花摇摇头:“普通座位一个人的火车票是一百文,咱们五个人就是五百文。” “五百文?!这还不如去抢!”王寡妇惊呼起来,心疼的都在滴血,“不坐了,咱不坐了!” 第662章 这钱花的值~! 王小花正要再劝,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汽笛声,像是闷雷自地底炸响。 “火车要开动了!”有人吆喝了一句,人群骚动起来。 王寡妇踮起脚尖拼命瞪大眼睛看过去,就见一道黑色长影裹挟着白烟呼轰隆隆的朝他们驶来。 铁轮与铁轨摩擦出的“咔嚓咔嚓”声,像压在人们的心脏上。 那庞然大物竟不需一马一牛,仅凭自身喷吐的白雾与轰鸣,便真的动了起来直到停在了月台前。 “这、这怎么可能……”王寡妇张大嘴巴,手中的包裹都滑落在地。 她看着火车头喷出的蒸汽如云雾缭绕,恍惚间以为是神仙驾临。 周围的乘客也纷纷发出惊叹,有人甚至跪下来对着火车磕头,以为见到了神迹。 “上车了上车了,不要耽搁了发车的吉时!”乘务员挺着胸膛,大声提醒众人。 这发车的时辰可是有讲究的,万岁爷专门让钦天监算的吉时,一点都不能耽误的。 众人一听“吉时”,那可都不敢磨蹭,毕竟这一路顺不顺利,可就看时辰准不准了! 乘务员引导众人上车,王寡妇被女儿拉着,脚步虚浮地踏上车厢。 车厢内宽敞明亮,木制座椅整齐排列,两侧的玻璃窗将冬日暖阳筛成碎金。 “这.......这是琉璃?”她小心翼翼地坐下,伸手摸着透明都玻璃,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周围的人比她也好不了多少,都被这玻璃窗子惊掉了下巴。 这可是琉璃啊,还是全部透明的琉璃,得要多少钱啊? 有人伸手去摸,还有人把脸贴上去感受,更有个大小伙子拼命的亲吻玻璃。 乘务员赶紧制止:“都给我小心一些,碰坏了可是要照价赔偿的!” 刚刚还有些疯狂的人,听到“赔偿”两个字,立刻就离窗子老远。 甚至有靠窗的乘客提出要换个位置,生怕不小心把窗子给碰到了,再背上巨额债务。 乘务员无语:“你别碰到就好了,这琉璃也不是豆腐做的。” “还有这座位一人一座,可没有空的给你换!” 大部分乘客就小心翼翼的坐着,有那实在胆小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正就不想碰到窗子。 王寡妇也想坐在地上,反正她看地上也干净的很,比她家板凳都要齐整。 王小花一把拉住她:“娘,好不容易坐一回火车,好好看看外面才是。” “你要是实在害怕,就跟我换,我靠窗子坐。” 王寡妇还是害怕:“小花,你要是不小心碰到琉璃怎么办?” “没事的,我注意一点,不会碰到的,”王小花知道说别的没用,只能这样安抚王寡妇。 王寡妇想着王小花平常就很稳重,这才跟她换了个位置,才敢往外头瞧。 到了这时候,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这才确信不是在做梦。 这火车,真的不需要马来拉,就能自己跑! “火车即将出站,请大家伙儿保持镇定,保持镇定!”每个车厢的乘务员都在尽职尽责的提醒。 开始火车启动时,王寡妇猛地抓住扶手,脸色煞白。 想王寡妇这样害怕的人真不在少数,甚至有的人看着窗外,已经开始头晕了。 还好乘务员说道:“大家不要害怕,你们看着车厢稳当着呢。” “我站着都稳稳的,大家坐着就更不可能有事了!” 大家这才发现车厢异常平稳,桌上摆放的东西竟都摆的稳稳的,他们这么大个人也只是随着车厢的节奏摇摇晃晃而已。 再望向窗外,树木、农田、村庄如飞梭般向后退去,速度竟然一点都不慢! 邻座的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老骨头活了六十载,竟能赶上这般奇事!” “从前去天津卫要走三日,如今怕是晌午就能到了!” “娘,快看!”王小花指着窗外。 王寡妇顺着看去,正巧瞥见一队骑马的驿卒。往常威风凛凛的快马,此刻在火车旁竟像慢吞吞的蜗牛。 王寡妇又想起车票的事,她攥着袖口小声嘀咕:“五百文……” 话未说完,邻座的商贾便笑着接话:“大嫂,您可别嫌贵!” “我常年往返京津做生意,从前雇马车,光运费就得二两银子,还得担惊受怕遇上劫匪。” “这火车又快又安全,五百文简直是捡了大便宜!” 更别说他的货物虽然多,可火车也没说不给他带,只不过超出百斤的货物要另外交运费而已。 现在他的货物就稳稳当当的捆在火车顶上,安全的很啊! “是啊,娘,这钱真不算贵了~”王小花偷偷朝母亲吐了吐舌头。 王寡妇喃喃道:“皇后娘娘当真是神仙下凡……” “这钱,花的值啊!!!” 花一文钱都要肉疼半天的王寡妇,竟然能说出五十文一个人花的值的话,可见这真的值! 时间过的飞快,众人还没稀罕够呢,火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有人忍不住问:“怎么回事?火车是没力气了吗?” 乘务员听着汽笛声,解释道:“大家拿好自个儿的行李,看好孩子,天津卫马上就到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啊?这就到了?” “我怎么感觉才过了一会儿呢?怎么就到了?” “这速度快了也不全是好事啊,我还没享受够呢!!!” 他们这是免费坐的车,时间短了有种便宜没占够的感觉啊。 乘务员差点气乐了:“大爷唉,这速度快还不好啊?” “这会儿刚好正午,到天津卫还能吃一碗嘎巴菜,在车上您可就要饿肚子咯~~~” 众人再怎么不舍,火车也渐渐停了下来。 抵达天津卫时,日头刚过中天。 王寡妇踩着坚实的月台,仍觉得像踩在云朵上,有点摇晃。 站前广场早已挤满闻讯而来的百姓,争相目睹火车真容。 有个读书人摇头晃脑地感慨:“此乃我大清之福星啊!” “日后南粮北运、互通有无,百姓日子越来越好。” “且政令可朝发夕至,政令通达,实乃社稷之福!” 第663章 补得太过 四爷望着案头摊开的《直隶舆图》,指尖沿着蜿蜒的运河缓缓滑动,最终停在天津卫的位置上。 又摸出珐琅嵌宝的怀表看了看道:“火车这时候应该是到了天津卫了!” 窗外的阳光正烈,将案头铜镇纸压着的火车设计图照得发亮。 “当然到了,”林茗烟侧身倚着他的肩膀,指尖顺着地图上的海岸线轻轻点向江南:“若能把铁轨铺到扬州,漕运的漕粮便可直抵京城,单程能省二十日功夫。” “但是南边丘陵众多、水网密布,修轨难度不小。” 林茗烟还没有自负到认为铁轨能这样顺利修下去,毕竟京津铁路的修建顺利,多少还是占了地处平原的便宜的。 真要是复杂的地形,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修一半呢。 四爷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转向更远处,朝鲜半岛的轮廓在舆图上如墨色轻染,“若铁轨能翻过长白山,不仅能通商,战时更是奇兵之道。” “当然了,那以后不管是雅利琪回来,还是我们过去高句丽,可就方便多了。” 她看四爷这么务实的人都开始畅想未来了,忍住笑意提醒道,“这些都需慢慢来,眼下先把津浦线修好......” “茶茶可知,” 四爷忽然将她拦腰抱起,舆图与图纸簌簌落在地上,“爷方才在想,若有一日火车能昼夜不停,载着百姓周游天下,那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他的鼻尖蹭过她的鬓角,声音低沉如陈年普洱,“高句丽、江南,乃至更遥远的地方,终有一日都会通上铁轨,到时候我们哪里都能去得!” 林茗烟仰头望着他眼中的光,忽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的蒸汽机车模型。 那时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能亲手推动历史的车轮。 她点点头肯定的说:“肯定会有这样的一日!” 远处传来隐约的汽笛声 —— 那是京津线的当日第二趟火车。 汽笛的轰鸣与记忆中的现代社会重叠,恍惚间竟像是两个时空的回响。 “等铁轨铺到广州,” 她忽然轻声说,“咱们去看南海的日出,坐蒸汽轮船绕着宝岛转一圈。” 她上辈子没机会看到宝岛回归,这辈子这是现成的,当然要抓紧去逛一圈了! 四爷低头看她,郑重的点点头:“好,等天下大定,爷陪你去看遍万里山河。”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毕竟最近弘晖解放后,他又常住在了养心殿。 要不是林茗烟每天抽时间过来看他,他甚至都没时间看看她呢。 两人一对视,四爷就知道林茗烟在想什么,急忙揽着她赔小心。 还特地道:“等弘晖成亲生子能顶事了,这些事儿可就丢给他做了!” “对了,他于张家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林茗烟笑笑:“好着呢,这还是第一次看弘晖对一个小姑娘上心。” “尤其是那张家小姑娘也是个聪慧的,弘晖可没少在她那里吃瘪。” 因为弘晖一开始跟张诗悦接触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但张诗悦是个聪明的,没接触两次就给揭穿了。 期间自然又是发生了诸多趣事,再加上蹴鞠队伍的组建和比赛,一天天的相处下来,两人算是感情越来越好。 四爷和林茗烟对此当然是乐见其成,一来这是弘晖喜欢的姑娘,二来这姑娘出身张家又确实优秀。 尤其是四爷,恨不得把弘晖打包就送给人家,成亲生子一气呵成。 好让他们把人生大事都给度过去,然后他就可以撂挑子给弘晖了。 可是弘晖这小子也不傻,这样蜜里调油的好日子他才过了几天啊,肯定是不愿意失去的。 就拿自己年纪还小说事儿,直说四爷让女儿生娃要二十岁,但是对媳妇儿就双标为由,把婚事给往后一推就是两三年。 这下四爷也没话说了,他总不能真的对媳妇不如对女儿经心吧? 想到这里,四爷又想起了乌云珠:“乌云珠也有五个月身孕了,太医请平安脉怎么说?” 他千叮咛万嘱咐,叫乌云珠不要太早要孩子,对母体身体不好。 可是这孩子跟耳旁风一样,新婚才几天啊,这就怀上了。 那拉星辉走了没多久就查出来怀孕了,到现在也快半年了。 林茗烟摇摇头道:“乌云珠倒是能吃能喝的,就是......” “就是什么?”四爷心里咯噔一下。 林茗烟这才把太医的话复述了一遍:“说是补的有点过,乌云珠又是个喜静的性子,轻易不肯多动。” “这孩子就有点大,要是控制的不好,到时候生产恐怕要艰难一些......” 四爷一听这话,头毛都快炸了:“这个耿氏,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再说了,公主府那么多的嬷嬷,难道都是摆设吗?!” “敢不顾公主的身子,把孩子补的这么大,耿氏等人是不想活了吗?!” 四爷越说越气,袍袖一甩,扫了落案头的茶盏。 林茗烟忙接过他的手检查是否受伤,用帕子轻轻按着他指尖因用力而凸起的青筋: “耿氏一早就爱纵着乌云珠,要她拦着不给她吃喝的确有些困难。”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簌簌飘落的雪花,“何况她自己没有生养过,怕是不知道其中的凶险。” “不管她有什么理由,也不能拿乌云珠的身子开玩笑!” 四爷抓起案头的朱砂笔,在宣纸上重重写下“控制饮食” 四字。叫来苏培盛:“传旨下去,命太医院派专人去公主府伺候,若饮食再出什么差错,耿氏和太医都要担责!” 林茗烟心想这太医还真不是人干的,动不动就要担责,这日子真难过啊。 不过事关孩子,她当然也不会在四爷跟前抖机灵。 再说了,女子生产本就艰难,只希望乌云珠能平平安安吧。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斜的袖口,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前儿个乌云珠差人送来信,说那拉星德在毛城整日泡在煤矿里,连封信都顾不上写。” “您之前说准许那拉星德每年回来一个月,她想着年节将至,想让星德回京城待些日子。” “您看行吗?” 第664章 索然无味 四爷挑眉看向林茗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的火车模型:“毛城的煤炭正是紧要关头,那拉星德若此时回京......” 话未说完,想起乌云珠此时情况不好,想见见丈夫也是无可厚非。 遂叹了口气,从案头抽出一份折子:“罢了,准他半个月假,让他回来看看乌云珠。” “剩下的半个月假,就留着等乌云珠生产的时候再回来陪着吧。” 林茗烟刚也觉得这样最好,至少孕中的乌云珠能得到安抚,而人那拉星德也能回来过个好年。 而且这假期,并不算来去路途所花用的时间,是实打实用来陪乌云珠的。 那拉星德在毛城,冻的两条眉毛上都结了厚厚的冰霜。 可是听着亲卫说京城来信了,心里是止不住的喜悦。 张颂清原本是来毛城当矿工的,可是他人机灵又老实肯干。 来了这三个月之后,就晋升成了小队长,后面更是凭借聪明才智阻止了一场矿难,救了不少人。 那拉星德看他有本事,就收他在身边做了亲卫。 此时他快步进了屋子,眉眼都是笑:“将军,有您的家书啊!” 他比那拉星德年纪大一些,有一种特殊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跟他关系好。 那拉星德把他都当朋友老大哥看,点点头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总算是接着家书了,上一次还是三个月前,也不知道公主怀孕难不难受? 他出来快半年了,只接过乌云珠的一次家书,报的是特大喜讯——她怀孕了。 后来他往京城去了十几封信,都没了回音。 不过毛城离京城相距千里,路途中有信件丢失也是正常的,所以他虽然担心但也没办法。 现在终于又收到了一封,那真是喜上眉梢啊。 那拉星德接过信,快速的拆开,张颂清就在边上抓耳挠腮替他们家将军着急。 “说什么了?说什么了?”张颂清起哄道。 那拉星德打开信却有点失望,因为这封信并不是乌云珠写来的,而是万岁爷着人送来的喻令。 “没什么,是说让我现在启程回京,放我半个月假,”那拉星德兴致有些低落的说。 张颂清倒是吓了一跳:“回京?不会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儿吧?” 这么久没有音讯,一有消息就叫他们将军紧急回京,可别是有什么不好哦! 那拉星德这回倒是摇摇头:“那倒没有,公主和孩子都好着呢。” “只是到了年节,万岁爷心疼公主一个人,让我回去陪一陪。” 他这样说着,情绪却不怎么好,因为他褪去了一开始尚公主的兴奋劲儿之后,对乌云珠的举动也有了一点不解。 她身娇体弱不愿意来毛城,他能理解。 但是他过来之后,前三个月完全没有收到任何的信件或是物件,写回去的信也石沉大海。 她承诺的经常送里衣来,可如今半年过去,他连一片衣角都没收到。 这些都算了,但是她平常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同行的人中,普通士兵当然没有频繁收家书的,可副手那些也是官员子弟,每月都能收到妻子的家书。 那拉星德望着手中的谕令,指尖摩挲着黄绢上的朱砂批注,忽然转头问张颂清:“张大哥,你每月都能收到嫂子的信吗?” 张颂清挠了挠头,耳尖泛起薄红:“俺媳妇儿识字不多,可每次都让村里的秀才代笔,絮絮叨叨能写满三张纸。” “上月还捎了一件新棉袄来,是她一针一线缝的,怕俺在矿上冻着。” 他当不是没有眼力劲儿,而是提起妻子,就忍不住说这些,不然心里就不舒坦。 再说了,将军问他这些事儿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总不能说假话吧? 那拉星德看着他的笑脸,忽然想起出京前乌云珠在花园里对他说的话:“不用太爱惜,我每月给你做件里衣就是了。” 可是他并没有收到每月一件的里衣,而原来那件也已经磨破边儿了。 “那我怎么没看你穿啊?”那拉星德看他身上还是一件破棉袄,突然又问道。 张颂清挠挠头:“我穿里头呢,外头还是旧衣裳,要是不爱惜我媳妇可要捶我的~~” 毕竟是辛辛苦苦缝的,手上不知道戳了多少眼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糟蹋了呢? 那拉星德被这句话震了一下,心里有说不出的堵塞感。 张颂清又道:“她在衣角都缝了平安符的,要是磨破了,可不就不吉利了吗?” “特地叮嘱了,要我爱惜着点穿,最好穿到回家还是新的呢!” 那拉星德不由得想起他那件宝贝的不行的里衣,公主说不用太当回事儿,但他还是只当睡衣穿。 饶是这样,那珍贵的料子也经不起长时间穿,早就磨破了。 衣角处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到这时候才想起乌云珠那时候说话的神情,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衣裳恐怕她连看都没看过,更别提亲手做了。 她这是......看不上他呀! 不想跟他一起来吃苦,甚至不愿意关心他这个丈夫...... 那拉星德颓坐在扶手椅上,心里有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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