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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忍的念头。 他面上笑容不减,俊美脸庞带着漫不经心的魅力,连嘉运自觉找到了希望,他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摆,水润的眼眸满是哀求的看着他。害怕的心渐渐得到平静,听着耳边的惨叫声,他甚至开始庆幸自己提前刷了暴君的好感度,并且一个字都没为宠爱他得皇后,和皇帝说话。 暴君如今可舍不得让他这么简单,这么痛快的死了,狭长的眸看着这个可怜兮兮跪在他脚边,脸上满是泪水的小公子,体贴的轻声:“六弟既然不想死,那就和父皇一样,多睡几年。” 连嘉运瞪大了眼睛,心中的庆幸被恐惧却替代,他看到了恶鬼似的瞪着眸中含笑的江尧,猛然松开他的衣摆,狼狈的跌坐,声音颤抖。 “不,不……” 但如今却容不得他选择,士兵们得到太子的命令,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胡乱蹬着腿挣扎的连嘉运到嘉定帝旁边,掰开他的嘴,灌下去一碗接着一碗的药,他身体抽搐几下,不再动了。 往日偷窃来的虚荣如过眼云烟,他会和同嘉定帝一样,明明有知觉,却说不出话,只能躺在床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不如死。 等士兵们处理好,养心殿内尸体遍地,充满了血腥气,江尧坐在那宽椅中,掀开薄薄的眼皮,看向房梁上满脸痛苦而死的连含烟的尸体,不知回想起什么往事,漆黑眼眸中一片冷意: “想办法,把皇后的尸体挂在皇上和六皇子养病的住所,挂足三日,让他们一家团聚。” 禁军大统领前一世便是江尧的暗棋,这一世不知怎么兜兜转转又到了江尧手下,他可不止一次在心中骂娘,心想太子这谦和有礼都在哪啊??这他娘的都坏的冒烟儿了。 但吐槽归吐槽,他可不敢明说,忍不住吞咽着口水,恭敬抱拳:“是!” 京城内的混乱也尘埃落定,众士兵忙忙碌碌,打扫尸体,只有太子还坐在椅子中。 他垂下鸦色眼睫,隐隐遮挡住眸中情绪,寡淡的唇近乎无情,眉宇间的厌世感加重。 上一世那独自在火海中饮酒,开怀大笑着自焚的暴君影子,似乎又在他身上显现了出来。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豁然起身,大步走出养心殿,扯着枣红烈马的缰绳,便骑着马飞驰出。 大统领硬是没追上,他站在养心殿门口,一脸懵逼的大喊:“殿下!您去哪啊!” 马背上的人英姿飒爽,风吹的披风猎猎作响,马尾微微一晃,也吹来了他的朗声回答。 “回庄子,接丞相。” 大统领顿时嗐了一声。 我说你们师徒俩怎么回事?这么大人了一刻都分不开,比老子和老子媳妇都他娘的黏糊,啧啧! 朝堂篇:十九 “叮——” “一楼到了。” 智脑冰冷的女音发出提醒,紧闭的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个身穿黑色军装的男人马不停蹄的往外走。 他们一个头顶长了对胡狼耳朵,垂着的尾巴正急躁的乱甩,另一个身后长了覆盖鳞片的蜥蜴尾巴,人类的圆瞳被竖瞳替代。 二人背影看着有些急切,皮靴踏在地上的匆匆脚步声交杂,等他们走出监狱大门,站在被宛若蜂巢般的能量罩和自动扫射系统团团包围的空旷野外,长了狼耳朵的男人忍不住了,他偏头看向旁边长着蜥蜴尾巴的同事,压低声音小声问。 “什么情况?怎么第一军团的人也往我们这儿塞啊?” 他旁边的男人苦笑,同样压低声音回他:“你还不知道啊?前些日子第一军团出任务,被濒死的异兽王辐射了!现在精神图景出现暴动,连向导的精神梳理都没用。他们这段时间杀了不少人,能怎么办?只能把这群疯子扔到咱们这了。” “可惜啊……英雄变成了恶龙。”他叹了口气。 狼耳军官听完,有些头疼:“通知典狱长了吗?” “通知了,”蜥蜴军官皱起眉,忧心忡忡:“前几天典狱长毫无原因的陷入精神力暴动,差点伤了新来的那个南希家的向导,引得大批犯人爆乱。不过幸好老大自控力强,自己躲进白噪音室。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才来信息说马上就下来。” 典狱长在零号监狱意味着绝对的权柄,听说他会过来就很让人安心了,狼耳军官直接松了口气。这时,头顶的胡狼耳朵突然动了动,他偏过头,全神贯注地看向前面,沉声:“来了。” 仿佛在印证他的话,没过多久,两辆全副武装的押送车从道路尽头行驶而来,轮胎碾压过沥青路,震的四周石子飞溅。 打头的车刚进入监狱外围,墙上一排机枪迅速调转枪头,齐齐指向押送车,能源弹在枪口凝聚。 突然,智脑叮了一声,冰冷女音开口道:“验证通过”那些眼睛一样闪烁着红光的机枪瞬间变为绿灯,移开枪口,归为安静。 太阳光线晃过零号监狱上方,由一个个六边形组成的蜂巢形保护罩闪烁,开了个口子,两辆漆黑的押送车缓慢行驶,停在监狱门口。 几秒后,车门打开,一个个拿着枪的士兵钻出来,他们之中有的长着兽耳,有的长着覆盖着鳞片的粗细尾巴,还有一些兽类特征不明显,但所有人都在警惕地盯着第二辆辆车,仿佛大草原上遇到了强大威胁的食肉动物,如临大敌。 零号监狱的两位军官面面相觑,直到第一辆车副驾驶车门打开,一个看肩辉军衔还不低的军官大步过来,看了他们肩膀一眼,收回视线,迫不及待地甩掉烫手山芋:“此次押送任务完毕,这三名犯人就正式交给你们零号监狱了。” 大秋天的,这人满脸是汗,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回头看向另一辆押送车,对着士兵摆手。 三名士兵意会,他们动作迅速地收起枪,跑过去把车门打开,剩下的士兵齐齐举枪,对准安静无声的押送车。 车门敞开,却没人下来。渐渐寂静的气氛仿佛被大手攥住了心脏,让五感加强的哨兵们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脏的怦怦乱跳,他们面皮紧绷,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 两位零号监狱的军官忍不住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些人在搞什么。是,第一军团的人都是天才,个个不容小觑,可不是已经用抑制器了吗? 不过没等他们说话,车内就传来了一声仿佛刚睡醒的声音。 “啊哈,到了。”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哨兵从黑洞洞的车厢内钻出来。男人双手被手铐铐住,弯腰下车的动作却尽显从容慵懒,仿佛没睡着似的摇晃一下,没时间打理的金色微卷中长发垂着,衬得他那张混血的脸,更加优雅且迷人了几分。 像个浪漫的贵族公爵。 他下了车,高大身躯立在阳光下,身上的指挥官衣服有些凌乱和褶皱,领口松松敞开,略微鼓囊的胸膛露出来些,皮肤是那种健康蓬勃的白皙。 一头雄狮的虚影跟着他走了出来。 它金色的鬃毛一直从肩胛骨延伸到背中部,柔顺且浓密。比一般的雄狮要更健壮。绕着金发混血的男人走一圈,蹲坐在他旁边。灰蓝色眼珠懒懒抬起,宛若晒白了的沙子,多了几分优雅和骄傲。 混血男人身旁蹲了个缩小到比他矮一些的雄狮,金发间两个短小的圆耳朵抖了抖,带着笑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从圆瞳瞬间变成了猫类的竖瞳,他一一看过四周对他如临大敌,炸着尾巴的野兽哨兵。 长而粗壮的尾巴末端有一簇颜色比较深的长毛,在他身后扫动了一下。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在一个接着一个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下,懒懒举起戴着手铐的手,众人瞬间提高警惕,但谁想这人抬起一只手,却跟他们say hi!! “嗨。” 高度紧张的士兵差点气吐血,其中一个还走了火,砰的一声枪响,男人动作敏捷的侧过身,看着打在车门上冒着黑烟的洞,就开始大呼小叫的苍天上帝,痛心疾首的用英语抱怨他们不友善。 阿萨德·西尼尔,第一军团的疯子指挥官,领袖哨兵。精神体:伦敦塔的凶猛囚徒,巴巴里雄狮。 可能是阿萨德抱怨的声音太大,太吵了,又一个戴着手铐的人下来。 这人是明显的东方人,有着微长的黑色头发,身形颀长,皮肤却和阿萨德一样白皙。长得也是一副冷酷高傲的坏脾气脸,但隐隐鼓起的作战服又宣告了,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演的正开心的阿萨德打扰到了,皱着眉,啧了一声:“阿萨德,你够了。” 他身上没有半兽态的痕迹,只有露出来的脖颈到锁骨的位置,有一根漂浮的金色羽毛纹路,隐隐发着光。黑色作战服下的身姿颀长挺拔,尖锐的气场中还有一种淡淡的,对谁都不屑的欠抽样。 阳光落在他的头顶,他察觉到有人观察,俊美脸庞面无表情,那双红褐色的眼睛看过来,天空上方骤然划过一道巨大的阴影,男人戴着手铐站在那阴影下,他上方是一只盘旋的金雕。 黑褐色的头顶,柳叶状金灿颈羽被阳光一晃华丽极了,红褐色羽基末尾晕染着金黄,宽大翅膀处黑褐色羽毛中夹杂着一排一半白,一半墨蓝透紫的羽毛,鹰脸和主人一样高傲。 猛禽宽大的翅膀遮下一片阴影,利爪能抓住动物飞到天上摔死,它盘旋的这一幕不知道让多少哨兵满脸大汗,呼吸跟着放轻。 顾琢风,第一军团的监察/狙击手,首席哨兵。精神体:猛禽之王,天空猎手,金雕。 顾琢风不像阿萨德那样恶趣味,甚至懒得看他们,戴着手铐的手抬起来,敲敲押送车的车门: “宗左,醒醒,别睡了,我们到地方了。” 零号监狱门口,两位军官已经从不屑到面露警惕,他们终于知道这些押送的军官士兵,为什么这么如临大敌了。 虽然目前出现的两个哨兵已经带上了抑制器,但流露出的威压,让他们俩都有些呼吸不顺。两位军官手心泛出些汗水,紧盯着黑洞洞的车厢,等待着那最后一个,也是最危险的一个下来。 顾琢风敲到第二下,黑洞洞的车厢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性感且低沉男音。 “行了行了,这就出来。” 漆黑的押送车细微的晃动几下,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矮着身子,从昏暗的车厢出来。阳光的照射下,短发间黑灰色的狼耳一动。 他从车厢下来跳下来,束缚着小腿皮靴踩在地上。视线如果顺着靴子往上,能看见那军装裤包裹着他爆发力极强的双腿,作战服下紧实精壮的腰肢,和衣服下鼓鼓囊囊的胸肌。 再往上看,最瞩目的便是这人嘴上戴着的止咬器了,那时防止恶狼咬人的。 单薄的作战服勾勒出男人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好身材,嘴上的止咬器又给他带来几分危险和野性。他此时懒懒地垂眼,看上去散漫无害。身后的灰狼矮着身子,从车厢内跳下来,蹲坐在男人脚边。 灰狼的体积比雄狮稍微小一些,全身都是由灰白二色组成,背部上厚重的灰毛中掺杂着白,腹部及四肢内侧是乳白的。 众人的注视下,戴着止咬器的男人缓缓抬眸,一双灰色眼睛向上斜倾,满身狼劲儿瞬间再也遮挡不住。他腿边的灰狼突然走到男人前面,弓起身子,鼻子部分皱起来,露出猩红的牙床和咬碎人骨头的尖牙,喉咙里发出凶猛的低声示威。 仔细看看,那戴着止咬器的男人,和这匹狼凶恶的脸,实在神似的不行。 狼王的威压铺天盖地,从他身上散开,那胡狼军官两腿一软,差点丢人的跪了下去。 宗左,第一军团队长/突击手,首席哨兵。精神体:雪原霸主,北美灰狼,狼王。 宗左双手带着手铐,站姿懒散,一双灰色狼眸上下打量着夹住尾巴的胡狼军官,剑眉微微一挑,止咬器下能清楚的看见这人笑着露出了尖牙,邪恶且痞气:“呦,哪来的小狗。” 被他这么一看,胡狼军官差点就夹着尾巴“呜呜”求饶起来。幸好同事看他不对,赶紧伸手架住他,并且在他耳边低声威胁。 “我去!!你别跪,坚持住啊兄弟。你今天要是跪了,丢了咱们零号监狱的脸,看回去后典狱长怎么收拾你!” 胡狼军官喉咙哽咽:“……”呜。 狼群的制度残酷,且森严,这人身上来自种族的压迫力让军官打心眼里升起恐慌,背部汗湿了个彻底,满头大汗流向领口。 就在胡狼军官快要支撑不住,满脸都是“啊我死了”的时候,忽然,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后面搭在了他的左肩上,淡淡冷香和精神力陡然扩散,驱散血脉中霸道的种族压制。 宗左笑意逐渐收敛,唇角的尖牙却没消失,带着凶性。一旁看好戏的阿萨德也面露惊讶。 顾琢风放松地倚着押运车,抬起眼睛看过去。只见胡狼军官身后,站这一名身穿零号监狱的漆黑军装制服,长着猫耳朵的男人。 那人有着绝对的敏感性,一下便捕捉到来自他的视线,黑色瞳眸冷淡的与他对视。 这次星际监狱1v3半兽设定 黑猫哨兵v北美灰狼,金雕,巴巴里雄狮 因为正常的哨向只能一对一,所以这篇有私设哈。 星际监狱篇二:多么记仇的小猫眯(剧情、加一段剧情/待审核) 顾琢风说不出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很薄的眼皮上垂着黑色发丝,瞳孔比黑宝石还干净,里面一片沉静和冷淡,清澈到仿佛夏日冷泉,顾琢风和它对视,受到辐射后时时刻刻被灼烧的精神图景划过一道清凉,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心中思索,移开眼看向阿萨德,那混血男人虽然疯了点,却是实实在在的指挥官。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唇角还挂着灿烂的笑,眸中闪过一丝兴趣。 另一边。 蜥蜴军官注意到身后的人,立马站直了身体,右手握拳放在心脏处,微微低了低头。 “典狱长。” 唐棠“嗯”了一声。他刚从白噪音室下来,又穿着身服帖的黑制服,裸露出来的肌肤被阳光一晃,几乎白到发光,薄唇的颜色也淡,冷清中带着病恹恹的味道。 他的手搭在胡狼军官肩上,越过他看向宗左,罪魁祸首用狼眼儿瞧着他,唇角咧出漫不经心的笑。 唐棠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胡狼军官的肩膀,在狼王威压下活过来的胡狼军官猛的喘了口气,发软的双腿也不抖了,回身对唐棠行了个军礼,随后走到他身侧站好。 没了遮挡,他高挑的身姿,也被男人们映入眼底。 不得不说,这位典狱长不仅相貌优越,就连身材也好到不行,高挑身姿束缚在零号监狱漆黑的军装下,劲瘦的腰肢被勒了出来,侧面挂着卷起来的长鞭。那双腿可太直太长了,被军服裤和军靴包裹,冷淡都冲出了几分诱惑,好看到就连宗左三人都觉得眼前一亮。 若是阿萨德和顾琢风的皮肤是健康的白,那他就有些白的过头了,冷白的皮肤让他没什么情绪的脸带着淡淡凉意,连黑发间三角形的猫耳朵和身后翘起来的长尾巴,都没使他柔软多少,反而有一种猫科动物的傲,不近人情。 在他们互相打量,气氛古怪的时候,将这三位煞星送过来的军官彻底站不住了。 因为有宗左的狼王技能在,被派来押送的人里没有犬科,这位军官的精神体是一条几百斤的网纹蟒蛇,他常年在别的星系执行任务,今年刚升职调回主星,就因为大意接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 他看向唐棠,视线扫过他的猫耳朵和尾巴,竖瞳中闪过一丝不屑,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你就是零号监狱的典狱长?”他皱着眉,把止咬器的钥匙扔给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们军部已经把犯人送到了,你们零号监狱的管理者……呵,被吓到差点求饶就算了,怎么还不赶紧把这些危险分子带进去严加看管起来?做事一点效率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凭什么当上典狱长的。” 被吓到差点求饶的胡狼军官憋屈的咬紧了牙,心中骂道你们他娘的来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是犬科,通知你爹一声会死啊。撑不住狼王的威压还能怪我?我要撑得住早就是头狼了,奶奶的,就会说大话,换你在这说不定早尿裤子了! 宗左三人没说话,他们一个个都带着手铐,但看那站姿懒散,唯恐天下不乱的讨债鬼样儿,不像是受刑的,倒像是来免费看戏的。 不过按照他们来看,那只冷脸猫不像是会吵架的。 阿萨德忧虑的长叹了口气,流畅的英文有几分苦恼:“poor little cat。”(可怜的小猫咪) 要不是他眸中笑嘻嘻看好戏的意味太过深厚,凭着金发混血的贵族相貌,和流畅有魅力的忧虑声音,到真像是在为唐棠担心了。 哨兵的五感是寻常人的好几倍,不管是听,看,闻,他们极其敏感。唐棠前几天刚精神躁动过,今天才好了点,这位军官带着高傲的话在他耳边滚了一圈,成功让他抬起薄薄的眼皮,黑眸冷的像一块坚硬的冰。他淡色薄唇动了动,声音不出意外的好听。 “又不是我们零号监狱让你押送犯人时吓得满头大汗,丢脸丢到家的,冲我们撒什么气。” “噗。” 阿萨德连掩饰都没掩饰,在这突然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拍着顾琢风后背哈哈大笑起来,他手腕上扼制哨兵能力的手铐咣咣往顾琢风后背砸,砸得顾琢风一个趔趄,气急败坏的让他离远点发疯。 那名蛇军官的话卡在喉咙,一瞬间脸都憋红了,他倒是想要发火,但一看对方身后站着的的两位军官,和黑塔形状的零号监狱,就把话咽回去了,冷笑的说了一句什么,随后瞥了一眼士兵们: “行了,我们走。” 宗左和阿萨德头顶的耳朵动了动,野兽的听力让他们听得很真切,那条蛇说了一句“一只猫,得意什么” 唐棠也听见了这句话,不过他站在原地没动,冷清的脸也没什么表情,静静看着两辆车发动引擎离开。等出了能源枪扫射范围,突然,一道黑影“咻”地从唐棠脸边飞速掠了过去,快得几乎看不到影子。 顾琢风远离了笑抽风的阿萨德,他后背被对方砸的还有些隐隐作痛,那边闪过的黑影让他红褐色的眼眸划过一道光,在他的视野中,一切都宛若开了慢速似的,看到了……一只黑猫? “砰——” 不远处轰然爆发一声巨响,连公路都震了三震。顾琢风的注意被吸引,只见前面黑烟滚滚,刚才那位嘲讽人的蛇军官所乘坐的押送车车胎爆炸,蛇形走位般扭曲了几下,车头狠狠撞在大树上。 宗左阿萨德顾琢风“……” 不过既然是押送宗左几人的车,那自然是最坚固的,车表面看不出一点损伤,倒是不知道养了多少年的大树被这一下给撞断,伴随着沉重的吱嘎声,带着茂密树冠的粗壮树干“咔嚓咔嚓”向前面倒。 “轰隆——” 胡狼军官身体骤然一抖,尾巴耳朵瞬间炸起来,蜥蜴军官鳞片也要炸了,尾巴绷得直直的。 那辆押送车受到二次伤害,车身一个剧颤,被掩埋在一堆绿叶子底下。另一辆已经开出去一段路的车来了个急刹车,没多久,车门打开,一个一个士兵打慌忙下车,乱哄哄的叫着被树冠掩埋在下面的军官。 胡狼军官瞧着这幅画面,怜悯的为他祷告几秒,满脸真诚。 上帝保佑,希望这条嘴欠的蛇一定要被晃的吐出来!! 士兵们惊慌失措,乱糟糟的去抬大树,把吐得昏天黑地的蛇军官从副驾驶拖出来,完全没注意到,一只线条优雅且高贵的黑猫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现场,它走到监狱内,蹲坐在唐棠腿边,低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这只黑猫的到来,让大猫大狗和大鸟都很感兴趣。 大猫懒懒的看着它,蹲坐的大狗尾巴摇了一下,那只鸟缩小了,站在顾琢风的左肩膀,红褐色眼睛映着低着头,独自舔爪子的猫。 唐棠又看了一会儿,满意了,他收回视线,一一扫过眼前这三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讨债鬼,音色冷淡道:“走吧,三位。” 说完,他率先走在前面。宗左几人热闹看够了,又不是真来找事儿的,也跟上了前面的黑猫。 胡狼军官和蜥蜴军官殿后。 走过了大厅,入目的一部电梯。唐棠带着人坐上电梯,智脑扫描他的瞳孔,冰冷女音开口道。 “典狱长,唐棠,验证通过。” 电梯开始快速上升,没多久“叮——”地一声,充满着银色机械感的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唐棠率先走了出去。 军靴踏在冰冷的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宗左跟在他身后,将对方那漂亮的脊背,和细腰下挺翘的臀部,看了个清清楚楚。 黑尾巴在狼的眼前来回晃动着,宗左看着看着,突然舔了舔尖利的犬齿。眼前这人走路跟猫似的,仿佛每一步踩在直线上,细腰翘臀动的他心烦气躁,他忍不住手欠,抓了一把对方的猫尾巴。 脚步声骤然停下,前面那黑发青年站在原地。胡狼军官和蜥蜴军官纳闷,想过来看看怎么停了,谁承想过来就看到他们老大的尾巴被那狼抓在手里,对方还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老大乱动的尾巴尖。 “!!!”卧槽。 他们没回头,整齐划一的后退了几步,装作自己没来过。 操!!这只狼疯了。 顾琢风没什么表情,他肩上站着的缩小版金雕也一脸高傲,就是偶尔会伸长脖子去看,看完了又偏过头,一副雕没兴趣的模样,“口是心非”几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阿萨德就要直白一些了,他握了握发痒的手,心想要不是宗左先下了手,他也想撸上一把。 哦,没什么,猫科的通病罢了。看到乱动的东西就想抓。 宗左本来只是想手欠一下,告诉这只猫别乱晃,但这猫尾巴一抓手里,他就有点放不下去了。 对方精神体的品种不是长毛猫,尾巴是那种能缠人的细长,捏在手里软乎乎的,尾巴尖不受控制,在他手里面还在乱动。 狼族恶劣的天性让对方越动,宗左就是越来劲儿,狼爪子痒的不行,逮着猫尾巴捏来捏去,更何况这只猫身上好香啊,那冷冷清清的冰凉水汽直往他鼻子里钻。 宗左抽了抽忍鼻子,精神图景中狂躁的火灭了些,舒服的他想呻吟,但身上却莫名其妙更热了。 体格庞大的灰狼迈着步子,走到娇小黑猫的面前,低头在它身上乱闻,黑猫浅黄色眼睛眯了眯。 宗左一双狼眼儿紧盯着唐棠的被,捏弄着他乱动的黑色尾巴尖,喉结滚动了一下,止咬器下的薄唇咧开笑,露出尖尖的犬齿。 “典狱长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介意送我一瓶么?身上怎么这么香啊……” “……”胡狼军官和蜥蜴军官躲在后面,呼吸都放放轻了。 完了,没救了,拉出去埋了吧。 黑发青年背影都散发着冷气,终于回过了头,毫无情绪的黑眸看着宗左,宗左还对他笑了笑。 下一秒,黑发青年骤然发难,侧身一脚揣在他胸膛上。 那么漂亮的大长腿,爆发力却强悍的惊人,宗左完全猝不及防,被他一脚踹飞了出去。 同时,那只一直闻来闻去的灰狼也被黑猫抓了一爪子,黑猫炸着尾巴对他哈气,灰狼顶着黑鼻子上的抓痕,默默后退了几步。 狮子和金雕的眼睛溢出的淡淡的看好戏的意思。 阿萨德优雅地侧过了身体,眼睁睁的看着宗左从自己身边呈抛物线飞了过去,砸在一直躲在后面的,胡狼军官和蜥蜴军官身上。 “哎呦!!妈呀。” “啊!我的腰!” 唐棠淡定收回腿,看着宗左什么事儿都没有,还能自己站起来,“啧”了一声说他好凶,反倒是他的两位下属被对方砸得挺惨的。 典狱长:“………” 他冷冷瞥了他一眼,直接叫来狱警,四个一组“请”他们进去。 零号监狱总体由黑白二色组成,充斥冰冷的机械感,牢房是本该是一人一间的,但因为某只大狗做错了事,惹猫生气了,就变成三个人一间了。 当然,牢房里面的格局类似酒店的套房,要什么有什么,并且极其抗摔抗咬,穷凶极恶的恶徒可住不了这,这种特权只属于因为精神体暴动而被关进来的昔日功臣,哦,如今人们叫他们疯子。 每个牢房都相隔很远,由白噪音石组建,能让崩溃的哨兵舒服些,也是他们最后的葬身地。典狱长的办公室坐落在塔尖,是这群疯子的上面,独自看守着他们。 “滴——滴——” 牢房旁边的红灯开始闪烁,一道灼热的气流喷洒发出声响,充好能的牢门紧紧闭合。宗左没有去碰那能烫掉他们一层皮的黑色牢门,他站在门内,灼亮的狼眼儿盯着外面的黑猫青年,低沉嗓音懒洋洋的: “典狱长,公报私仇,这不太好吧?” 黑发青年表情不变,淡淡垂着眸。他发间黑色猫耳朵毛茸茸的,高挑的身材被服帖的制服包裹,同色领带藏进外套中,细腰长腿的招人极了。 即使什么也不说,站在这也赏心悦目的很。 这时,有狱警拿来一块木牌,低着头双手递给青年,顾琢风往外瞥了一眼,正好看见黑发青年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接过木牌。随后,他摘下手套,露出一指肌肤冷白指尖却透着一点淡粉的手,指甲仿佛能伸缩,冒出来一点半透明的尖,在木牌上刻了几个字。 刻好后,把牌子往他们门上一挂,也不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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