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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古代的大夫很多都是全科医生,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没法面面俱到,肯定有更为擅长的领域,楼太医最擅长治脑子。 李暮歌知道这事儿,还是因为小说后期,有个宫妃生了个脑瘫孩子,楼太医没治好,被皇帝一怒之下砍了脑袋。 后期皇帝头风病发作,想找个给他治病的太医都找不到,后悔当年杀了楼顺,悔得每次头疼都要念叨两句。 李暮歌怀疑后期皇帝中年痴呆了,砍谁也不能砍医术好的大夫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上,瞧瞧,这不就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了。 “发热后,有时人会头疼得厉害,楼太医过去看诊,实属正常。” 李暮歌帮皇帝在宫人面前圆谎,她从铜镜中看见了白术恍然的表情,深觉自己真是个好人。 这个皇宫,看似处处严密,好似铁桶一个,实际上到处是虫窟窿,风一吹,任何事情都瞒不住。 皇宫不光是住在里头的贵人们的家,还是数以千计的宫人们的家,谁家里能有绝对的秘密啊。 李暮歌想,现在十公主应该是发疯了,人还没死,但距离死肯定不远了。 失策,十公主不会死在皇帝万寿宴当天吧?那可真是送了皇帝一份大礼了,希望皇帝能撑得住。 李暮歌第一次给人下毒,没把握好分量,好像是下少了,她当初闻了半天熏香,上午点得香炉,下午就疯疯癫癫吐血而亡了。 “殿下,今日殿内要点什么香?前段时间梧桐殿的翠珠姑姑送来了一小盒香料,说是良嫔娘娘亲手调制,不如用那一盒?” 正在点香的茯苓捧着一个托盘过来。 盛天皇帝喜欢熏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因此到了如今,不光贵族们屋中好熏香,连普通百姓家里都会点点儿香熏一熏衣角。 不过比起百姓家随手买的香,贵人们用得香都特别讲究,是调制后得来的,加在里头的每一份香料,都格外名贵。 最好的香,能一斤抵过百金。 良嫔是用香的高手,她能年近四十依旧颇得盛宠,离不开她一手调香的好本领。 李暮歌将那放着香的盒子推开,里头是她熟悉的香,凑近,她闻到了淡淡的茉莉味道。 “又是茉莉,母妃最近可真喜欢用茉莉,前几日,本殿下去大皇姐府上游船,看见荷叶满塘,荷花含苞待放,眼下荷花才正是时节,换荷香吧。” 李暮歌将木盒子推上,那凑近闻时有些过于浓郁的茉莉香,彻底消失。 茯苓并未察觉到不对,听话得将荷香找出来点上,袅袅白烟自香炉中升起。 “听闻,昔日颜三娘子与大皇姐赴宴,人未至而香气扑鼻,连在园中翩翩的蝴蝶都被吸引,绕在颜三娘子身侧起舞,自此,颜三娘子得一雅名,号蝴蝶居士。” 李暮歌说得颜三娘子,正是大公主闺中密友颜士珍。 刚点完香的茯苓有些迷茫,她今年才十四,年纪小,根本没听说过这件事。 倒是屋中一个平日里沉默少言的女官说话了。 “回殿下,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前皇后娘娘设宴,殿下也在宴上,没想到十年过去,殿下还记得此事。” 那位女官名锦绣,是宫中老人,曾在梧桐殿伺候,后跟着李暮歌到了春和宫,她性格木讷,最是老实。 良嫔选她做春和宫的女官,就是怕有女官仗着年岁大,欺负原身,李暮歌每次看见锦绣,都觉得良嫔对原身也不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就是比不上对六公主而已。 李暮歌不知道书里的回忆名场面里,原身还在里头当背景板,真纯纯背景板,一句描写都没混上。 “嗯,印象太深刻了,此次本殿下落水,全赖颜家六娘子相救,今日本殿下身体大好,该去登门拜谢,颜家人能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调香之术,想来是好香之人,不如挑两盒母妃调制的香送过去,锦绣,你去库房挑两盒吧。” 李暮歌看见锦绣神情不禁微t?变,在她还待多看的时候,锦绣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木讷的模样,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去挑熏香了。 她看都没看茯苓放在盒子上的那一盒香料。 茯苓看着锦绣离开,回头跟李暮歌说道:“殿下,这几日梧桐殿送来的香不多,就这一盒,不如包上?” 细看能看出茯苓眼底的疑惑,库房里没有香了,锦绣去哪儿包啊。 “就这一盒了?看来锦绣姑姑是直接去梧桐殿拿了,殿下,锦绣姑姑就是太不爱说话,但她办事向来稳妥,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白术赶忙开口,她和锦绣有些亲戚关系,李暮歌在某一次重生后,听到白术私底下喊锦绣姨母。 “没事,是本殿下没记住库里有什么东西,不怪她,叫人去颜家送帖子,问问颜六娘今日可有空,我要约她出来一叙。” 不是正式到颜家拜访,李暮歌还没有外出建府,正式上门不太好,而且她昨天忘记给颜家送拜帖了,现在上门实在是不太讲究。 约人出来玩就没那么多事了。 再说了,李暮歌还有些事想单独跟颜士玉谈一谈。 锦绣很快便带着两个包好的木盒子回来了,她确实是从隔壁梧桐殿新要了两盒,李暮歌笑吟吟地夸了锦绣两句,说她今日倒是格外懂得变通。 锦绣讪笑两声,躬身行礼,没有多话。 颜家很快给了回复,颜士玉今日没事,可以出去玩,李暮歌没怎么出宫过,因此颜士玉定下了一处地方,李暮歌带上礼物和随侍,便出宫去了。 马车停在了一处名为文绮楼的地方。 李暮歌下车一看这名字就乐了。 “帝尧王天下之时,金银珠玉不饰,锦绣文绮不衣,这地方倒是合母妃心意。” 良嫔的四个大宫女,翠玉、翠珠、锦绣和锦文,名字出处便是这一段话。 李暮歌身边的宫女名字则是中草药,她以前好奇,随手查过。 “没想到殿下对《六韬》颇有研究,不过文绮楼的名字还有一层含义,乃是集天下文章最奇之处。” 颜士玉早就在一旁恭候,请公主出来玩,她当然得好好招待,不敢有半分疏忽。 李暮歌侧头看过去,今日颜士玉一身学子服,那衣服乃是浅绿色,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清爽。 与李暮歌对上视线一瞬,颜士玉便移开了目光,低头行礼,“六娘见过殿下,问殿下安。” “今日在外行走,需低调,尊称便免了,六娘不如唤我十四?” 李暮歌上前扶起颜士玉,俏皮地冲颜士玉眨了眨眼,两人对视间,像是达成了一个共识。 颜士玉当即对李暮歌改了口,“十四娘,在下在三楼设了酒席,还请十四娘莫要嫌弃茶水简陋。” “敢取名文绮的酒楼,来往无白丁,乃高雅所在,何来简陋一说?” 李暮歌太清楚这些人喜欢听什么了,她此话一出,颜士玉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更温和了。 世家贵族,封建皇权,两人携手入内,像是大庄的掌权者们一样,和谐极了。 只是进屋后,茶水端上来,两人都不说话了。 热烈的气氛像是被泼了冰水,瞬间冷了下来。 颜士玉端起茶水轻啄一口,舌尖微烫,让她脑子更为清醒,那一天在水中看见的场景,不自觉浮上心头。 在她面前,十四公主杀了十一皇子。 颜士玉不知道今天十四公主为什么要来见自己,明天就是万寿宴了,难道十四公主不该留在宫里,好好准备明天的盛事吗? 颜士玉不禁想起十四公主刚刚在楼下念得那句话,十四公主在研习《六韬》。 《六韬》乃是帝王之术。 难道十四公主对那个位置,同样有野心? 颜士玉手指摩挲着杯口,指尖被烫的微红,都不能压制她开始飞速跳动的心跳。 野心,谁都有。 她颜士玉也有。 可是颜家支持她姐姐,她姐姐乃是坚定的大公主党,她在颜家的位置就跟十四公主在宫里的位置一样,根本不受重视。 两个同样不受重视的人凑在一起能干什么?小可怜抱团吗? 在安静品茶的李暮歌不知道,坐在对面的颜士玉,心中已经转过多少个年头了。 如果李暮歌知道,她大概会说一句,你们文人的脑子是真脏啊。 我就不能是单纯随便看看书,陶冶一下情操?我就不能是单纯来找你道谢,谢你救命之恩,谢你没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穿我的栽赃嫁祸? 第14章 第 14 章 收谋士,等待第二日万寿…… “十四殿下……” “说了在外面,不用喊我尊称,今日你我坐在一处饮茶,无上下之分。” 颜士玉没忍住先开了口,可不待她说更多,李暮歌便打断了她。 颜士玉并没有被李暮歌的这段话打断思绪,她从善如流的改变了称呼,再次开口,“十四娘今日出宫,想来是因为此前落水一事。” 李暮歌点点头,确实是因为这件事。 “十四娘是公主,救公主是职责所在,再则日前良嫔娘娘已送了谢礼到府上,十四娘不必因此事纡尊降贵,前来见在下。” “救命之恩,可不是几件谢礼便能了结的恩情,再说了,六娘于我之恩,不仅是救我出水,还有一件事。” 李暮歌说到这儿停顿了,颜士玉心不禁跟着一跳,呼吸下意识都停了。 这位十四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日水下之事,放在谁身上都是恨不得一世不被提起的隐秘,怎么她敢在这儿说? 随从都在屋外守着,屋中只有李暮歌和颜士玉两人,颜士玉心跳如擂鼓,不消片刻,额头便是一层冷汗。 “十四娘此言,是何意?” 颜士玉开口时,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嘴角的干涩,像是多日不曾饮水的旅客,挣扎在路上,无助得等待上天宣告命运。 “是想问六娘一句话,六娘当时没救十一皇兄,事后没有告知任何人真相,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帮自己呢?” 李暮歌直视颜士玉的双眸,那双年轻的眸子里,是清澈动人的欲望,对权力、地位的渴望。 同是颜氏女,一如原身同为李氏公主,她们聪慧,生来高贵,凭什么要匍匐在他人脚下,做助人的踏脚石。 在对上李暮歌双目瞬间,颜士玉诡异得平静下来。 她想起自己在岸上时的想法,她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救十四公主而去,至于十一皇子,说实话,如果十四公主没有先下手杀他,她定会想法子,让十一皇子没法上岸。 “肃国公覃家,自开国至今,代代皆勋贵,淑妃父亲更是坐到了中书舍人的位置,为陛下心腹,他不止一次提过,勋贵之中多有能臣,比之南方世家大族强上许多,该削减世家官职。” 颜士玉说起现在朝堂上的一些斗争,听得李暮歌一愣。 李暮歌还真不清楚这件事,小说的视角大多放在后宫,前期朝堂上的争斗,对后宫的影响微乎其微。 她只知道,大公主厌恶十公主和十一皇子,有大公主在上头一日,十和十一就一直没有出头。 等大公主下线,十和十一才陆续登台。 颜士玉又接着说道:“在下这里有一桩旧事,十五年前,东安大旱,民不聊生,民间有乱民起义,彼时为肃国公世子的覃昌领兵前去镇压,就在他到东安前一夜,有一股乱民杀入我颜家族地,致使颜家百余儿郎战死,损失惨重,至今,族地之中依旧有人夜夜惊叫,被梦魇困在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十五年前,她才刚一岁,那时她也在族地。 人们常说,小孩子没有记忆,可她却清晰得记得,记得冲天而起的火光,记得惊慌失措的母亲抱着她,与她一起藏在地窖之中。 地窖里陈旧阴冷的气息,与地面上不时传来的喊杀声,成为她最深刻的记忆,是她每夜的梦魇。 时至今日,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可颜士玉查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夜的不寻常。 李暮歌问:“颜家怀疑是覃昌在其中动手脚?” “分明就是覃昌派人所为,以为穿上乱民的衣服,就能从兵变为贼,谁都看不出破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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