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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说着什么。 她眼底瞬间噙满了泪水,牙齿紧紧咬住唇瓣,险些咬出血来: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欧阳世子好,为什么他不领情呢? 欧阳少宸走出御宝轩,朝着慕容雪道:“你做什么呢?” 慕容雪转过身,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欧阳少宸漫不经心的道:“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 慕容雪眨眨眼睛:“我还以为你们要说很长时间,正准备找个卖伞的摊位,买把油纸伞,遮住太阳,等你们聊完。” 欧阳少宸微微一愣,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原来她左顾右盼的,不是在催促他,而是在找卖伞的摊位。 “太阳很晒吗?”三月正午的太阳,只能称得上比较暖和,和烈日完全不搭边。 慕容雪点点头:“对我来说,有点晒!”身中寒毒的人,身体非常虚弱,天太冷,会冻着,太阳稍烈一点儿,又容易将人晒晕。 荀风走过来,递上一把油纸伞。 欧阳少宸打开,撑到了慕容雪上方,遮住了晒向她的阳光:“这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慕容雪眸底染了一抹浅笑,缓缓前行着,压低了声音道:“世子,你说的地阳草群,在什么地方?” 在御宝轩时她就想问的,可那里人太多,她就忍住了,毕竟,地阳草是极品的至阳草药,价值不菲,万一被宵小之辈听到确切方位,提前盗走地阳草,她的处境就惨了…… “在一座山上,距离京城有些远……”欧阳少宸淡淡说着,眼角闪过一道身影,他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 慕容雪正注视着他,等他的回答,见他望向一侧,潜意识的跟着看了一眼,只见双喜正在大街上急步前行,额头冒出点点汗珠,仿佛有些焦急,她柳眉挑了挑,扬声道:“双喜,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呢?” 清冷的询问声传入耳中,双喜脚步一顿,转头看到慕容雪,笑嘻嘻的跑到了过来:“大小姐!” 慕容雪瞟一眼他瘪瘪的荷包,轻轻叹息:“是不是我哥又出什么差子了?” “不是不是。”双喜急忙摇头:“是武安侯府派人送来了贴子,邀请老夫人,小侯爷和您,前往武安侯府赴宴!” 慕容雪目光一凛:“什么宴会?” “三天后,是武安侯老夫人五十五大寿!” 第046章 慕容柔设诡计 百善孝为先,青焰国的人都比较重视父母长辈的寿辰,五十五是个吉庆的寿辰,又是和名门贵族,文武百官们攀交情,拉近距离的大好时机,武安侯府肯定会大办! “你要不要去赴宴?”欧阳少宸轻声询问。 “不去!”慕容雪毫不犹豫的摇摇头。 她逼慕容柔一次性还了近百万两银子的账款,慕容柔心里肯定恨死她了,这请贴绝对发的心不甘,情不愿,说不定慕容柔为了报复她,在宴会上设了什么陷阱,正等着她去跳呢。 她不怕慕容柔的阴谋诡计,只是懒得将精力花费在应付她们上面:“世子,咱们还是谈谈地阳草的事情吧。” 她手里只剩两颗火莲子了,急等着地阳草解毒救命呢。 望着她清澈中透着焦急的目光,欧阳少宸眼瞳里染着点点清笑,淡淡道:“地阳草至阳,长在山的最顶端,它生长的那座山,不好攀……” 金阳下,欧阳少宸和慕容雪并肩前行,边走边聊,似雪白衣与香妃色长裙相得益彰,看得双喜瞪大了眼睛,那是……欧阳世子? 清隽高贵,俊逸非凡,天地色彩集于一身,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的让人错不开眼,走到哪里,哪里就成了一副画卷,逍遥王世子真是名不虚传。 不过,传言里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他怎么会和大小姐走的这么近呢? 武安侯府 慕容柔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挑开帘子,走进了安寿堂内室,盈盈福身:“儿媳给娘请安!” 宋老夫人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身穿五福寿纹的暗蓝色褙子,头上戴着镶嵌翠玉的暗蓝色抹额,手里拿着一串檀木佛珠轻轻拨动,看到慕容柔,眼皮抬了抬,不咸不淡的道:“起来吧,寿宴一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儿媳就是来向娘禀报这件事情的,这是寿宴当天的全部安排,以及宴席的菜色,请娘过目。”慕容柔笑盈盈的站起身,恭敬的将两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翻开册子,仔细浏览,唱曲,说书,杂耍等等名门贵族最喜欢的消遣应有尽有,佛跳墙,醉排骨,油爆双脆等等菜色比往年的都要精致、贵重。 她面色微微缓和了些:“就这么安排吧,你看仔细点儿,千万别出什么差子。” “是。”慕容柔温声应下,一派贤良淑德。 宋老夫人合上册子,不屑轻哼:“但愿你能真的说到做到,别像那六家铺子一样,捅出那么大篓子,丢人现眼,还害武安侯府臭名远扬。” 贪财无所谓,只要你手段高明,做的天衣无缝,不让任何人知道,想贪多少就贪多少,慕容柔倒好,留下个大漏洞让人抓住,闹得满城风雨。 京城的名门贵族,还有哪家不知道,慕容柔是个贪财的,觊觎长嫂的嫁妆铺子,趁着人家一双儿女年幼,不择手段的掏空,想要据为已有。 品性如此恶劣的人,是武安侯夫人,是她的长媳,武安侯府的脸面,都让她们母女丢尽了。 慕容柔一张俏脸瞬间惨白,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那六家铺子是沈氏陪嫁一事,老夫人早就知道,她从铺子里拿来东西,孝敬老夫人时,老夫人收的欢天喜地,直夸她孝顺,现在东窗事发了,就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她身上,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知错了。”慕容柔温婉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面上却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宋老夫人却越发觉得她碍眼,没好气的道:“别杵在这里了,去忙吧,宴会一事,你一定要多多用心,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六家铺子一事,京城上至达官显赫,下到三教九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武安侯府已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府里丫鬟,小厮出去买东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此次大办寿宴,宴请名门贵族,是想稍稍解释解释,为武安侯府澄澄清,正正名,毕竟,错事是慕容柔一人所做,武安侯府的其他人都是知书知礼的,没她这么没脸没皮。 “是!”慕容柔福福身,袅袅婷婷的向外走去,发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辉,看得宋老夫人重重叹息:当初,京城那么多聪慧贤淑的名门闺秀任她挑选,她怎么就瞎了眼,让儿子娶了这么个蠢货回来? 如果慕容柔不是杜氏的亲生女儿,而她和杜氏又有几分交情,她早让儿子将慕容柔休了,哪还会让慕容柔安然无恙的呆在武安侯府,主持中馈。 还有此次寿宴,若不是老二媳妇没操办过,怕她出错,自己绝不会交给慕容柔操办,慕容柔已经臭名远扬,寿宴那天就不让她招待客人了,免得丢人现眼,只让她看紧厨房,处理一些杂事就好。 自己也可趁机栽培栽培老二媳妇,让她慢慢顶替慕容柔。 慕容柔走出安寿院,恭顺的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手中的帕子险些被拧成了麻花,得了好处,一起分享,出了事情,让她一个人扛,宋老太婆真是欺人太甚。 迎面走来一道身影,慕容柔冷声道:“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一名粉衣丫鬟福福身,恭声道:“回夫人,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只等寿宴了。” “那就好!”慕容柔点点头,面色微微缓和,眸底寒芒闪掠:她和宋老太婆之间的账可以慢慢算,慕容雪支使六铺子伙计在武安侯门前,公然念账单,害她身败名裂,臭名远扬一事,她一直记忆犹新。 卑鄙无耻,心狠手辣,贪得无厌等词,一直紧随着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来。 慕容雪害她悲惨至此,她也要给慕容雪兄妹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也受人千人唾弃,万人嘲讽!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武安侯老夫人的寿辰到了,一大早,杜氏和慕容烨就坐上了前往武安侯府的马车。 慕容雪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了落雪阁,清点着筹备好的一件件物品。 虞山就是长地阳草的山,距离京城上百里,坐马车,最快也要一天才能到达,再加上,上山,采地阳草,下山,也需要不少时间,她必须多多的准备…… “大小姐,不好了,小侯爷出事了!” 第047章 阴谋初现 惊慌失措的高呼声传入耳中,慕容雪清点物品的动作一顿,嘴角弯起一抹轻嘲:她就知道,约无好约,宴无好宴。 慕容烨身为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武安侯府之行,绝不会平静,只是她没料到事情竟然来的这么快,慕容烨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事了,慕容柔还真是迫不及待。 她体弱多病一事,世人皆知,可以借口不去武安侯府,但慕容烨身为现任镇国侯,又是慕容柔的娘家侄子,断没有不去的道理,慕容柔的阴谋诡计他躲不掉,避不开,那就直接解决好了。 慕容雪转身看向来人:“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来者是跟随慕容烨去武安侯府的一名小厮冯涛,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路急跑,他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回……回大小姐……是小侯爷在武安侯府和宋二少爷赌钱……输了……” 他口中的宋二少爷,是武安侯二弟的嫡次子宋清言,也是年纪轻轻不务正业,在京城纨绔里颇有名气。 慕容烨年纪轻,赌术差,十赌九输,他输银子,慕容雪见怪不怪:“输了多少?” “十万两!” “怎么输那么多?”慕容雪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慕容烨以前在外面斗狗时也没少输银子,可最多也就输个几千、一万两。 冯涛苦哈哈的道:“他们押的注很大,一局就是五六千两,小的们都觉得小侯爷输的太多了,可小侯爷根本不听劝,还和宋二少爷赌着呢,双喜便让小的来通知大小姐……” 慕容烨这个败家子,看到赌局,就把什么都抛诸脑后了,就算慕容柔设计他,他也可以控制自己不必输那么多啊。 他知不知道十万两银子,放到平民平姓家里,两辈子都花不完?知不知道以镇国侯府现在的实力,赚十万两银子也要大半年时间? 眨眼间输掉十万两白银,他出手可真够大方的,若是慕容越夫妇泉下有知,肯定会被气的跳起来! 慕容雪眸底涌上浓浓的怒意:“慕容烨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是!”冯涛沉声应下,苦涩的容颜瞬间喜笑颜开:“大小姐稍等,小的马上命人备车……” “还备什么车,直接出府,走近路,尽快赶到武安侯府。”慕容雪目光清冷:慕容烨好赌,下的赌注又极大,冯涛往来的这段时间,他肯定又赌了好几局,输了不少银子,再耽搁下去,刚收回来不久的那百万两账款,可能就要全部被他输进去了。 慕容柔是知道他嗜赌,方才对症下药,用这种方法算计他的吧,真是聪明。 “是!”冯涛答应一声,随慕容雪出了府,引领着她在巷子里左转右转,不知转了多少弯后,来到了一座府邸前。 大门上方,‘武安侯府’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牌匾下,文武官员,以及贵族的夫人,千金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笑容满面的礼貌问候。 贵重礼物堆积如山,管家喜笑颜开的指挥着丫鬟,小厮们来来回回的搬运。 慕容雪嘴角微弯,目光冷若寒冰:慕容柔,我来破解你的阴谋诡计了,你准备好倒霉了吗? 武安侯府花园,宋老夫人穿一袭暗青色绣福纹的褙子,头戴镶嵌红宝石的立体绣抹额,精神矍铄,坐在老太君们之间,笑语晏晏。 “宋老夫人,你的寿辰,你家长媳怎么不出来招待客人?”六铺子一事闹的满城风雨,慕容柔连带着整个武安侯府都臭名远扬,林老夫人来武安侯府做客,是因为和宋老夫人私交不错,也想顺便见见事情的始作俑者。 贵族夫人,千金们的目光也纷纷落到了宋老夫人身上,慕容柔一事被编成了数十个版本,在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她们都是内院之人,早就想通了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宋老夫人是慕容柔的婆婆,她说的实情,绝对比她们猜测的更详尽,也更有趣。 “我罚她去佛堂闭门思过了!”宋老夫人淡淡说道。 “这是为何?”林老夫人明知故问。 “还不是因为我那长媳做错了事。”宋老夫人重重一叹:“她平时看着挺温柔贤惠的,我也蛮信任她,将整个武安侯府的中馈都交给了她打理,没想到她竟然黑心的算计自家大哥的那一对孤儿兄妹,唉,真是家门不幸……”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眼观鼻,鼻观心,掏空人家铺子一事,是慕容柔一人所为,武安侯府其他人完全都不知情,如果不是事发了,他们估计还被蒙在鼓里呢…… 慕容柔是武安侯夫人,她一人做了错事,整个武安侯府的名声都跟着受累,真是可怜…… 望着众人眼中的同情之色,宋老夫人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慕容柔设计掏空长嫂陪嫁铺子一事是事实,京城人都知道了,如果她否认,就是做贼心虚,会被人耻笑的抬不起头来,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再将实情删删减减,引导着人们朝对她有利的方向思考。 她的引导无疑是成功的,武安侯府被彻彻底底的摘了出来。 “咱们难得一聚,就不说这些遭心事了,惠惠,你去厨房看看水晶糕做好没有,端上来让大家尝尝鲜。” 惠惠是宋老夫人的二儿媳妇吴惠惠,是礼部侍郎之女,极擅交际,没了慕容柔的刻意打压,她游走在贵夫人、千金们中间,笑语宴宴,听到宋老夫人的吩咐,笑盈盈的福福身,急步走向厨房。 望着她快速远去的背影,林老夫人连连夸赞:“你这二儿媳也是个聪慧的,此次寿宴,可是她操办?” “可不是,她是初次操办宴会呢,这么多的事情,真是难为她了……” 慕容柔站在假山后,听着宋老夫人笑眯眯的回答,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寿宴是她一力操办的,宋老太婆想要栽培吴惠惠,将功劳全推到她身上也就罢了。 可在六铺子一事上,她怎么能将自己说的那么不堪?自己从铺子里拿来的东西,全用在了武安侯府,武安侯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没少得好处…… 一名粉衣丫鬟走上前来,恭声禀报:“夫人,镇国侯府大小姐来了!” 第048章 阴谋进行时 慕容雪?她不是称病不来做客么?怎么突然间又到了? 慕容柔美眸微眯,抬头望去,只见慕容雪沿着青石路缓缓走了过来,浅青色的曳地长裙轻拂过光洁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巴掌大的小脸明艳动人,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漆黑的眼瞳却冷若寒冰。 慕容雪来了也好,更方便她的计策实施! 慕容柔瞟一眼笑容满面的宋老夫人,这老太婆在众人面前诋毁自己,自己也没必要再给她脸面。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迎着慕容雪走了过去:“雪儿,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么?怎么强撑着来贺寿了?” 望着她虚伪的笑容,慕容雪懒得和她虚与委蛇,冷冷的道:“我是来找我哥哥的。” 慕容柔不以为然,笑眯眯的道:“烨儿在前院……” “他不在前院,他的小厮说他在客院。”慕容雪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毫不客气的指正。 贵族夫人,千金们却都不觉得她失礼,毕竟,面前站着的是曾设诡计想谋夺你产业的人,任何人见了这种人,都会对她冷言冷语,对她礼貌客气的,不是虚伪就是傻瓜。 慕容柔得体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臭丫头,竟然敢公然反驳自己的话,真是不识抬举,等自己计策成功,看她还怎么嚣张:“这还没到午膳时间,烨儿应该没喝酒吧,怎么进客院了?” “我又没跟在他身边,哪知道怎么回事,这不是过来看看了吗?”慕容雪冷冷说着,径直越过慕容柔,随着冯涛的引领,快步走向客院方向。 臭丫头,真是目空一切,嚣张跋扈,若不是自己要借她之手完成计划,早对她不客气了!慕容柔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强忍着愤怒追了上去:“我随你去客院。”等她计策成功,定要慕容雪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六铺子事件的恶主,苦主一起去了客院,贵族夫人,千金们相互对望一眼,感觉有热闹可看,纷纷跟了过去。 老太君们则看向今天的寿星宋老夫人,满目疑惑:她不是说罚慕容柔去佛堂思过了么?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老夫人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几十种颜色:她明明再三叮嘱慕容柔,守着厨房,处理琐事,不许前来招待客人,她竟然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公然让自己下不来台,真是可恶的小贱人。 “慕容烨是越侯爷的独苗,千万别出什么差子才好。”林老夫人蓦然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也为宋老夫人解了围。 宋老夫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言之有理,那咱们也去看看。” “好!”老太君们点点头,扶着丫鬟的手,浩浩荡荡的前往客院。 慕容雪沿着青石路急步前行,远远的,看到双喜抱着肚子靠在一座小院的墙上,不知在想什么,走近了,发现双喜面色泛白,神色憔悴,一副备受折磨,有气无力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 双喜苦哈哈的走过来:“回大小姐,小的拉肚子,拉了一个时辰了!” 慕容雪柳眉轻挑:“你早晨出府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拉起肚子来了?难道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双喜急忙摇头:“小的来武安侯府后,没吃任何东西,只喝了几口茶……” 那就是茶里被下东西了,双喜为人机灵,慕容柔设计调开他,肯定是为了方便算计慕容烨,真是好手段。 慕容雪勾唇冷笑:“你以后长长记性,在某些人府里,不要乱喝茶水,这次只是让你拉肚子,下次可能是肠穿肚烂……” “是是是!”双喜连连答应着,吓得面色惨白。 慕容柔面色阴沉,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慕容雪是在嘲讽她武安侯府是谋财害命的毒窝!可恶的小贱人。 慕容雪装没看到她难看的面色,径直走进了院落,只见正屋门大开着,清晰可见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大大的赌桌,身穿墨蓝色锦袍的宋清言站在长桌后,得意洋洋的摇着骰子。 慕容烨站在他对面,在周围那一大群纨绔子弟们的起哄下,紧盯着盛骰子的盅高喊:“……小小小……小小小……” 宋清言用力的将盅往桌子上一放,揭开盅盖,傲气的高喊:“五五六……大……慕容烨,你输了……” 她每次遇到慕容烨赌博,他都是输,真是没用! 慕容雪紧紧皱起眉头,高喊:“慕容烨!” 清灵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冲入房间,钻进慕容烨耳中,他转头朝她看了过来,沮丧的眸底瞬间充满了惊讶:“妹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输了多少银子!”慕容雪没好气的说着,迈步走进房间。 她们还以为慕容烨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在赌钱! 贵族夫人,千金们松了口气,站在门外,没有跟进来。 而纨绔子们看到屋外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个个的不明就理,也就没有说话,喧闹的房间瞬间静下来, 慕容烨望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输的不多,不多……” “的确不多,只有五十万两银子而已……”宋清言漫不经心的清点着面前高高的筹码,悠悠开口。 慕容烨带的银子全输光了,他们便签了约定,赢一局,放一个筹码。 这么多贵族夫人,千金在此,他们无法再继续赌钱了,是时候清算赌款了。 “什么?五十万两?”慕容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么多?” 贵族夫人,千金们闻言,也吃了一惊,一上午输掉五十万两,这镇国侯府小侯爷,也太败家了,有金山银山,也禁不起他这么败吧。 “你输了多少局,你不会不记得吧?”宋清言挑眉看着慕容烨:“一局五千两,这么多局加起来……” “当初不是说一局五十两银子吗?怎么变成五千两了?”慕容烨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冷冷望着他。 “什么五十两,慕容烨,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的明明白白,一局五千两……”宋清言痞痞的捏着一张宣纸垂到慕容烨面前,只见上面写着:现银不够,立字为据,输一局五千两,最后总结算。慕容烨,宋清言书! “你耍诈,当时明明写得是五十两……”慕容烨怒气冲冲,手指着旁边的纨绔子们道:“不信你问问他们,咱们说五十两一局时,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第049章 痛打宋清言 “是吗?”宋清言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站到了一名胖胖的纨绔子面前,下巴高抬着,傲然道:“你听到我说一局五十两银子了吗?” 胖纨绔子果断摇头:“没有!” 宋清言转身看向一名瘦纨绔子:“你听到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瘦纨绔子摇头加摆手,否定的十分干脆。 “你……你们……”慕容烨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宋清言是他们的朋友,他也是他们的朋友,可关键时刻,他们为什么都偏帮宋清言,不肯为他说句公道话? 慕容雪冷笑,他们不是不肯为慕容烨说公道话,而是他们被宋清言收买,或被他抓住把柄了,不敢为他说话! 也就是说,慕容烨是被他们合起伙来算计了。 “慕容烨,他们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还准备狡辩吗?”宋清言挑眉看着慕容烨,一派洋洋得意。 慕容烨恨恨的瞪着他,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墨玉般的眼瞳一点儿一点儿的变红:他才没有狡辩,他说的都是事实。 “不狡辩了,那就还银子吧!”宋清言见他瞪着自己不说话,心中不屑轻哼,抖出那张字据,大摇大摆的在众人面前展现:“这就是我们签的约定,各位都看清楚了,慕容烨欠的数额有点大,人证,物证都有,你们千万别说我欺负他们孤儿兄妹啊……” 慕容柔站在门口,望着慕容烨满眼愤怒,有苦难言的模样,郁结的心情瞬间舒畅:慕容烨在一个时辰内输掉五十万两银子,绝对是真真正正的败家子,文武百官,名门贵族都会唾弃他,厌恶他,他的名声会彻底损毁。 相比之下,自己十年才贪了他们近百万两银子一事,就显得微不足道,毕竟,就算自己没拿那些东西,也会被慕容烨在两个时辰内败掉不是…… 镇国侯府不会被自己掏空,而是会被慕容烨赌垮。 今天过后,斥责自己的流言蜚语就会少掉许多,慕容烨在赌桌上的大手笔,将会传的满城风雨…… 望着她眸底闪烁的阴险得意,慕容雪勾唇冷笑,这就是慕容柔的目的,将慕容烨抹黑成一掷千金,无药可救的败家纨绔,她十年如一日的私拿铺子东西一事,别人就不会再放在心上…… 因为,凡事都需要对比,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和大公无私的人相比,人们肯定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和另一名更加卑鄙无耻的人相比,她就显得没那么穷凶极恶了。 抹黑慕容烨,洗白她自己,这么卑鄙无耻的办法也只有慕容柔能想得出来,但她绝不会让慕容柔如愿:“五十两改成五千两很容易,在十字上加一撇就行了。” 宋清言目光一凛,皱着眉头看向慕容雪:“我堂堂武安侯府二公子,岂会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 “难说!”慕容雪不屑轻哼:“前段时间,你们武安侯府某位温柔贤淑的夫人,差点掏空我娘的陪嫁铺子,你这武安侯府二公子的人品……我还真不敢相信……” 慕容柔的面色瞬间惨白,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让众人转移了视线,慕容雪短短一句话,又让那些鄙视,不屑的目光落回了自己身上,真是可恶至极! “我是我,她是她,我和她没什么直接关系,你少将我和她混为一谈。”宋清言目光扫过慕容柔,恶狠狠的瞪向慕容雪,手拿着那纸约定,在她面前来回晃: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你哥欠了我债款的凭证,你还银子就是,东扯西扯的做什么?难道是不想还钱,准备赖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输不起就别玩,还赖账,你们的人品,真是差的让人不敢恭维……” “宋清言!”慕容烨怒不可遏,身形一动,就要扑过去和宋清言厮打。 慕容雪伸手拉住了他,冷冷直视宋清言:“宋二公子一个时辰赢了五十万两银子,赌术真是高明。” “过奖!”宋清言下巴高昂着,鼻孔朝天,傲气十足。 “你们赌了这么多局,都是你坐庄?”慕容雪挑眉看着他。 “没错!”宋清言傲气点头。 慕容雪缓缓走上前,手指着他面前的铁盅道:“用的都是这副骰子?” “是!”宋清言再次点头。 “用做了手脚的骰子赌博,宋二公子,你是在明目张胆的使诈啊!”慕容雪抓起三颗骰子用力一捏,骰子瞬间碎成了两半。 “宋二公子卑鄙无耻的算计了我哥,还理直气壮的教训他,嘲讽他,你的人品,才是真正的渣到让人不敢恭维!” 众人瞬间惊的目瞪口呆,望着她掌心那六半空心骰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宋清言,你竟然算计我。”慕容烨最先回过神,怒喝着,恶狠狠的扑上前,挥动拳头,狠狠打向宋清言。 尖锐的疼痛传来,宋清言瞬间回神,快速挥掌反击,两人激烈的扭打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众人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还真是宋清言在算计慕容小侯爷……” “可不是,小侯爷虽然好赌,但也算是个有分寸的,一局只赌五十两,就算赌上一百局,输的银两也还可以接受,可那宋清言竟然将赌约改成一局五千两,这明显是坑人家的银子啊……” “就是,先有某人算计人家母亲的嫁妆铺子,再有他设计人家的银两,这武安侯府的人,也真是绝了,就知道欺负人家这对无父无母的兄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说错……” 慕容柔面色阴沉的可怕:慕容雪,又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慕容烨长得高,又练了十年武功,双拳虎虎生威,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狠狠砸向宋清言。 宋清言比他小一岁,身体瘦弱,又只懂几下花拳绣腿,十招后,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脸上,身上都受了伤,疼得他眼泪汪汪,双手抱头,凄惨高呼:“救命,救命啊……” 众人充耳不闻,小孩子打架嘛,稀松平常,打打更健康,尤其是像宋清言这种,小小年纪就手段卑鄙的,更应该得点教训,长长记性…… 宋清言见无人理会他的呼救,慕容烨又赤红着眼睛,大有不打死他不罢休的架式,他心生恐惧,哭得撕心裂肺: “是慕容柔撺掇我这么做的,收买纨绔子,对骰子做手脚,都是她教我的,还说赢的银子我们五五分,我们是同谋,慕容烨,你不能只打我一个啊……” 第050章 互撕 众人目光瞬间落到了慕容柔身上,错愕,震惊,鄙视,嘲讽:原以为只是小小年纪的宋清言,见人家一下子有了百万两银子的进账,心里羡慕忌妒,想要坑骗点来花花,没想到他只是个从犯,慕容柔才是主谋。 六铺子一事让慕容柔成了京城笑柄,名誉扫地,于是,她不再直接从镇国侯府拿东西,而是隐到幕后,通过宋清言,间接骗取人家的银两,就算东窗事发,众人也只会指责宋清言,半点都怪不到她身上,真是狡猾又聪明。 慕容柔面色阴沉的可怕,宋清言只有十三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事情败露,他服个软,认个错,事情就算过去了,绝不会得到什么重罚,他倒好,竟然把她招出来了,他们的阴谋大白于天下,他们都会臭名远扬,真是愚蠢至极…… “宋清言,你不要诬陷我!”慕容柔瞪着宋清言,悄悄向他使眼色。 可惜,宋清言这猪一样的队友没看到她的眼色,被她这么一训斥,以为她想摘清自己,让他背黑锅,顿时怒不可遏,手指着她,厉声指责: “我诬陷你?慕容柔,两年前,你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诱导慕容烨去斗狗,斗鸡,斗蟋蟀,一年前,你给了我两千两,让我诱导慕容烨进赌场,半个月前,你承诺给我五千两,让我诱导慕容烨进青楼,这些事情我身边的小厮都知道,要不要本少爷把他们叫来对质?” 众人闻言,满座哗然,慕容烨可不就是从两年前开始学坏的,刚开始还是小打小闹的斗蟋蟀,慢慢的就开始进赌场赌钱,和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们越走越近,不过:“最近没听说慕容小侯爷出入青楼啊?” “那是因为六铺子一事东窗事发,慕容柔将府里的银子都拿去补窟窿了,她没银子给我,诱导慕容烨的事情自然就耽搁了,不然,现在的慕容烨肯定躺在青楼某位花魁的床上呢……”宋清言下巴高昂着,洋洋得意。 寂静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穿人家铺子里的绸缎,戴人家铺子里的首饰,还故意诱导,养废人家儿子,这慕容柔的心也太黑、太狠了,就算他们之间隔了一层,他们也都姓慕容,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啊。 慕容烨已经停止了打人,听着那滔滔不绝的议论,他颓然的蹲坐在地,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久久回不过神…… 慕容雪嘴角弯起一抹冷笑,她原以为,慕容烨是因为自小失了父母,无人教导,才会不喜文,不喜武,渐渐变成了斗鸡走狗,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没想到,他竟是被人设计,才会一步一步变成纨绔…… 慕容柔真是好手段! “顺天府林大人也来参加寿宴了吧,我不知道诱导一名好好的孩子变成纨绔,是不是触犯了青焰国律法,不过,慕容柔与宋清言合谋,坑骗我哥五十万两银子,肯定是触犯了律法吧。” 慕容雪这是准备治她的罪,将她送进大牢!她堂堂武安侯夫人,怎么能坐牢! 慕容柔的面色瞬间惨白,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一字一顿的道:“我没有和宋清言合谋,他这是为了脱罪,想要诬陷我……” “大嫂,请你慎言。”吴惠惠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快步走了过来,看着鼻青脸肿的宋清言,眸底满是心疼,心里恨死了慕容柔,冷冷的道:“清言是武安侯府二公子,吃、穿、住、用,样样不愁,他坑骗那么多银两做什么?” “反倒是大嫂你,在长嫂的嫁妆铺子里,白拿了十年东西,被人追上门讨债一事,京城人尽皆知,你一直都在觊觎人家孤儿兄妹的财产,拿的不行,就用骗的,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你绝对做得出来……” 慕容柔是武安侯夫人,而她只是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二儿媳,若在以往,她绝不敢这么和慕容柔说话,可慕容柔太卑鄙了,利用清言算计人不成,就将事情都推到清言身上,让清言背黑锅,摘清她自己,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慕容柔面色阴沉,一字一顿:“吴惠惠,六铺子一事,是我疏于管理,方才误漏了银两,并非有意拖欠十年,清言坑骗慕容烨银两一事,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怎么能诬陷到我身上?” 吴惠惠不屑轻哼:“那为什么他谁都不诬陷,偏偏诬陷你?” “自然是因为我和烨儿兄妹有矛盾,诬陷我,别人都会相信!”慕容柔语气冷冽。 吴惠惠一噎,慕容柔还真是狡猾,句句戳重点,句句为自己开脱,但她知道,事情就是慕容柔策划的:“你撺掇清言时,他的小厮看到了……” “宋清言的小厮听命于他,肯定向着他,小厮的话不足为信……” 慕容柔和吴惠惠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着,慕容雪充耳不闻,缓缓走到一名中年男子面前:“林大人!” 顺天府林大人身体一颤,心中轻叹,他已经站的很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唉,名门贵族里的龌龊事,真是难为人!但再为难,也是案件,落到了他身上,他就得办案! 林大人抬头看向慕容雪,微笑道:“慕容大小姐,武安侯夫人和宋二公子虽然合谋坑骗了小侯爷五十万两银子,但他们并没有拿到银两,没给镇国侯府造成损失,所以,就算判刑,也不会太重……” 类似的案情他判过,最多关进大牢一到三个月,算是小施惩戒! 慕容雪笑意盈盈:“无防,林大人公事公办就是,该判多久,就判多久!” 林大人无声轻叹,这姑奶奶是恨极了慕容柔,铁了心要将慕容柔送进大牢啊,要她撤诉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是武安侯夫人太卑鄙了,人家好好的孩子,让她给算计成纨绔,废物了,也难怪慕容雪生气。 “来人,将武安侯夫人和宋二公子押回顺天府,择日侯审!” 此话一出,四周鸦雀无声,慕容柔将慕容烨害得不轻,这结果在意料之中…… 吴惠惠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林大人下令抓捕慕容柔,是相信清言是受人蛊惑的从犯,他只有十三岁,又没骗到银子,最多训斥几句,就会被放回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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