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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一根有我手臂粗的针管扎进我的手臂,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爸爸力气好大,我突然不想挣扎了。 妈妈好像骗了我,爸爸一点都不爱我。 明明妈妈以前说,她怀孕出了车祸,爸爸为了救她自己受伤了。 白衣姐姐下达病危通知书时,爸爸说只要妈妈肚里的我平安他就不后悔。 可是现在,爸爸却亲手伤害了我。 “蕊宝,乖,不疼……” 爸爸难得细声细语地安慰我。 我抿着唇没有力气说话,抽完一管血,头晕乎乎的浑身冒着虚汗。 那个坏女人突然又叫了声,晕了过去。 爸爸立刻又拿了一个针筒,命令医生叔叔,“快,再抽一管血!!” 看着嘴唇发紫的我,医生叔叔手直哆嗦。 “再这么抽下去,小姐真的会出事的!而且姜夫人一向疼爱小姐,若让她知道……” 爸爸迟疑几秒,出言打断医生叔叔的劝阻。 “有什么事,姜时愿那我担着!你尽管抽!清清肚子里的可是蕊宝的亲弟弟!她作为姐姐有义务救他!” 两管血抽完,我彻底没了力气,想爬起来却又啪地一下倒在地上。 爸爸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刚想将我扶起来,坏女人醒来叫了一声。 爸爸的视线又立刻从我身上转移走了。 我眼前一黑,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是不是死掉了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顾总,人家怎么晕倒了?我就记得看到姜姐姐准备的道具骨灰盒,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着,坏女人还红着眼假装为妈妈说好话。 “顾总,你可千万别怪姜姐姐,是我胆子太小了!你也别动姜姐姐的骨灰盒,是我的错!你别怪姜姐姐。” 爸爸见她吓得都快哭了,连忙将她抱紧怀里,拍背安抚。 “清清别怕,我这就去处理一下姜时愿那女人为了演戏准备的灵堂!!” 爸爸抄起一旁的棍子就要往妈妈的灵堂去。 04 我挣扎着拉住爸爸的裤腿。 “叔叔!不要!奶奶说这是妈妈回家的路,把妈妈的灵堂砸了,妈妈就不认识路了!” 爸爸冷笑一声,用力将我甩开,我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摔到墙上。 “顾蕊!你还要帮你妈撒谎到什么时候!我没心思陪你胡闹!” 爸爸说着拖着棍子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我撑着身体跌跌撞撞地跟了出去。 “叔叔,蕊宝求求你了,不要砸!” ‘嘭’地一声,棍子重重落在桌上,瞬间开裂成两半。 爸爸又高高举起灵堂上的木盒子。 我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瞬间肿成大包,却好似不疼一样哭着求爸爸。 “叔叔,蕊宝知道错了!那是妈妈留给蕊宝唯一的东西,蕊宝求求你不要砸了!” 见我嚎啕大哭,爸爸一时间有点心软。 那个坏女人却突然走出来好奇拿过木盒,“顾总,这就是刚刚姜小姐用来吓我的道具吗?” “可是轻轻从未想要跟姜小姐争呀,我只是想要为顾总生一个孩子,为什么姜小姐还要这么吓我,害我肚子里的宝宝?” 坏女人伤心欲绝,手上的木盒子没拿稳,摔在了地上,白色的粉散落一地。 “对不起顾总,我不是故意的……” 坏女人说着躲在爸爸身后,偷偷冲我得逞地笑了笑。 “妈妈!妈妈!是蕊宝不好,是蕊宝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妈妈!” 我哭得直咳嗽,喘不上气。 爸爸不耐烦地给了我一巴掌,“鬼哭狼嚎什么!不就一个道具而已!” “你妈都教了你什么不三不四下贱手段!要是吓坏了肚里的弟弟,我跟你没完!” 脸颊被扇得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响,好像听不见了…… 坏女人躲在爸爸怀里,勾了勾唇,眼眶却又红了。 “顾总~你这么教训你女儿,等我的孩子出生,姜小姐不会又教唆她欺负自己的亲弟弟吧?” 爸爸搂着坏女人沉默了会,随即开口。 “清清,你放心我这就把她关进藏獒笼子里,这样就算姜时愿教唆她,她也不敢动自己亲弟弟一根寒毛!” 我被爸爸拖进了藏獒笼子里,那只大狗狗张牙舞爪,流着口水很吓人。 坏女人突然怪叫一声,藏獒大狗狗发怒一口咬在我的手臂。 我痛得大哭大叫,嗓子都喊哑了,身上痛,心里更痛。 惨叫声回荡在别墅,爸爸却冷眼看着。 “装什么可怜!大黑是你清清阿姨的狗,它从不咬人,等你妈什么时候肯认错,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爸爸走后没多久,我被从国外风尘仆仆赶来的舅舅和顾奶奶从笼子里放出来。 舅舅气得红了眼,忍着愤怒。 “他不配做爸爸,也不配当一个丈夫!顾老夫人我会依法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顾奶奶惭愧地垂下头,舅舅抱着我赶到医院。 等我伤情稳定后,舅舅处理好一切手续,将我改名换姓。 带我和妈妈的木盒子,坐上飞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顾家。 回归家庭当日,顾言旭从床上醒来,赵清清一如往常搂着他的腰。 顾言旭却冷漠甩开她的手。 “今天是我姜时愿约定好回归家庭的日子,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你在这好好生下孩子就行。” 话音刚落,李秘书慌里慌张冲进来。 “顾总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走了!” 顾言旭嗤笑一声。 “她一个五岁娃娃能走哪去?” 说着他一副勉为其难傲气的模样。 “是姜时愿让你这么说的吧?行了,我都说了会回归家庭,她有必要这样吗?” “你去问问她知道错了吗?若她肯认错,我就勉为其难去买束花和玩具哄哄她和蕊宝。” 李秘书脸色煞白,有些困惑支支吾吾道。 “顾总,夫人不是死了嘛……” 05 顾言旭猛地一怔,难以置信地扯了扯嘴角反复确定。 “你说什么?她死了?” “不是,李秘书怎么连你也被姜时愿收买了,竟然陪她一起演!” 还不等李秘书开口。 顾老夫人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不由分说抬手给了顾言旭一巴掌。 “我们顾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抛妻弃女!你这是要下地狱的!” 顾言旭捂着脸,怒不可褐。 “妈!姜时愿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她还没胡闹够吗?” “我都和她说了,我会回归家庭!会回归家庭!她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墸岫跄揸椤牔癰吩抦蹿腴癆鶓嗯酕僨 “我本来还想若她肯认错,我就哄哄她,现在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那就罚她再被我冷几天,等清清生了,我再回归家庭!” 顾言旭说着又躺了回去,一把搂过胆战心惊的赵清清。 “认错?时愿有什么错!错的是你和这个该死的小三。” 顾老夫人越说越去,恶狠狠抬手也给了赵清清一巴掌。 “若不是这个狐狸精,时愿不会死!我孙女也不会离开!” “你为了这小三和她肚子里的野种,砸了时愿的骨灰盒还不够吗?! “竟然不知悔改,还觉的时愿错了!她是错了,她唯一的错就是嫁给你这个畜牲!!” 顾言旭自然是不信姜时愿死了,但他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这几天他确实都没见过姜时愿。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拿出手机准备要调取别墅的监控看看姜时愿又在耍什么花招。 怕事情败露的赵清清慌乱跪在地上。 “顾老夫人,我知道姜小姐容不下我,也不容不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说我肚子里孩子也是您的亲孙子啊!” “姜小姐千方百计想害死我肚子里的宝宝,您怎么能陪她一起演呢!” 赵清清说着眼圈刷一下红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模样。 顾言旭果然被这番话带走了节奏,他收起手机,心疼地扶起赵清清。 “清清,你有什么错,你只是想为我生个孩子而已,错的事那个爱争风吃醋的疯婆子!” “我都和她说了会回归家庭,我爱的人是她,可她还那么得理不饶人了!” 顾老夫人将监控视频丢在赵清清面前,面色冰寒,“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做派!,你骗得过我儿子,但骗不过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那些下三滥害人的手段,我已经提交给相关人员,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顾老夫人刚说完,门口涌进穿着便服的警方,迅速将赵清清羁押。 赵清清脸上闪过慌张情绪,却依旧狡辩着自己的无辜,“顾总救我。” “我根本不知道老夫人在说什么?这些证据一定是伪造的,一定是伪造的!” 顾言旭认定这一切都是姜时愿为了争风吃醋耍的手段,皱了皱眉。 “行了妈!别闹了,你为了陪姜时愿演戏还不够,竟然还叫人来冒充警方?你知不知道,这可是犯法的!” “是,那天我惩罚姜时愿,将她塞进行李箱是过了一点,但那行李箱根本就没有上锁!” “后面我是为了气她将蕊宝关进藏獒笼子里,但那藏獒是清清喂养的,乖得很,也不会对蕊宝怎么样!” “我即便是生气,也从未对他们母子造成任何伤害,我摸着良心发誓,我对她们已经够好了!我实在不理解,姜时愿她为什么还不知足!非要拉着一群人陪她胡闹!” 顾老夫人被这一番话气得浑身直哆嗦,“你对她们够好?畜牲!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若不是你三心二意出轨这个狐狸精,招惹这个祸害,时愿她根本就不会死!” “你将时愿塞进行李箱,害她活活流血过多致死!她死的那几天,你在哪?你在陪这个狐狸精在三亚办婚礼!这就是你说的够好?!” “你不分青红皂白将蕊宝关进狗笼子里,你知不道,再晚一步连她都要命丧这个狐狸精手里!这就是你说的够好?!” “顾言旭你是我生的!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觉得你不定性!不同意你和时愿结婚,是你要死要活每天跪在我房前,发誓说非她不娶,我才同意的!” “你将她娶回来后,没几年又找借口说男人都会出轨,间接害死了她,这就是你说的够好!” “你弱精症难有子嗣,蕊宝是你在寺庙九叩一拜求来的,可现在呢!你为了这个狐狸精亲手伤害了她!这就是你说的够好?” “你就这么确定狐狸精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顾老夫人掏心肺腑郑地有声地一番话让顾言旭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像是彻底失去了什么,他身体摇摇欲坠,却依旧不愿相信。 “妈,别说了,我知道错了,你别演了,姜时愿怎么可能会死,你还找了这么一群人来演戏……” 一旁的警方拿出证件。 “顾先生,我们是派出所的,你的妻子确实已经死亡了。”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犯罪嫌疑人正是您身边这位女士赵清清。” 06 顾言旭脸瞬间惨白。 不可置信地结过警方递来的监控录像,嘴唇蠕动:“不会的……不会的……” 画面显示他将姜时愿塞进行李箱后离开没多久,赵清清将行李箱上了锁,离开前还在踩在行李箱上用力地蹦哒了好几下,行李箱瞬间涌出好多血。 恍惚间,他脑中响起蕊宝的声音。 “爸爸,蕊宝解不开密码,蕊宝知道错了,以后蕊宝会听话的!你放妈妈出来吧!” “叔叔,他们说妈妈死了,妈妈被黑衣叔叔接走了……” “妈妈……已经死了……是这个坏女人害死的……” “可是妈妈已经死了啊,叔叔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桌上的那个就是装妈妈的小木盒啊!” …… 所有的画面伴随着瑞宝稚嫩的声音,一幕幕在顾言旭脑中播放。 他的一颗心被重重揪起,拿着录像的手不停地颤抖。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是时愿是争风吃醋,才让蕊宝来骗我的……” 画面后面显示他将蕊宝关进笼子里,藏獒活生生地撕扯下蕊宝的一块肉。 蕊宝全身血淋淋。 “为什么会这样……清清说那只藏獒很乖的,我才会吓唬蕊宝将她关进笼子里……” “蕊宝……时愿……” 顾言旭不可置信眼睛猩红,身形摇摇欲坠几乎就要倒地。 他紧紧扣着桌角,指甲嵌入木桌里,留下深深的痕迹,似乎这样才能填补他空缺的心。 眼泪无声落下,起初是几滴,而后如洪水决堤,他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挤出。 “时愿……时愿……我错了时愿……你回来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了……” 下一秒顾言旭像似想起什么,阴戾的目光投射向赵清清,他猛地扼住赵清清的喉咙。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老婆!” 赵清清浑身哆嗦,害怕直狡辩。 “不是我,顾总,你信我,真的不是我,这录像一定是假的!是姜小姐伪造的!是她伪造陷害我的!是她不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啊!顾总!” 顾言旭充耳不闻,手掌用力,眼神阴骇吓人,“罪证确凿!你还敢狡辩!” “若不是因为你,我老婆不会死!我要你血债血偿!” 赵清清吓得边哭边求饶,“顾总,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顾忌顾忌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孩子是无辜的,你饶他一命,你饶他一命!” 顾老夫人冷哼一声。 “饶他一命?那你可曾放过蕊宝了?她才五岁啊!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顾言旭你到现在还被这个狐狸精蒙在鼓里,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弱精症生不出孩子了,你唯一的孩子只有蕊宝!” “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和她那监狱里的老公的,她这是贪图你的钱,那你当冤大头给她肚子里的娃当接盘侠!” “我告诉你,顾言旭,我们老顾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从今天我会收回你所有资产,顾家的继承人只有蕊宝!这是顾家劝她们母女俩的!” 顾老夫人丢下这番话似乎一下老了许多,她迈着笨重的身躯离开。 赵清清不停摇头。 “不是这样的,顾总,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警方见此想上前将顾言旭拉开,带走赵清清。 “先生,请你不要妨碍公务。” 顾言旭眼神平静如水,黑漆漆地像盯一个死人。 “赵清清,想让我给当接盘侠,你倒是想的周全,你心思歹毒害死我老婆,你一句道歉,就想我放过你?你倒是想美!” 警方几人联合上手也没能把顾言旭拉开,他眼神如死水一般毫无声息。 赵清清吓得大叫,“救救我——啊——” 话音未落,顾言旭拿着水果刀捅进赵清清肚子,他任由旁人撕扯他,依旧抓着赵清清不放。 “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顾言旭活生生地剖开赵清清的肚子,血溅在他脸上,他却笑了。 “时愿,我给你报仇了,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07 再次听到顾家那位的消息,是在十五年后。 我改了名字,叫姜蕊。 舅舅扶养我长大,我继承母亲的遗愿,加入了936时光机实验室。 我作为实验体即将启程。 实验室问我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可以去做,他们给了我两天的假期。 我看了顾老夫人给我寄的信,下定决心回到那个伤心地。 那里的确有一件我临别前要做的事。 顾老夫人信上说,姓顾的那位被判了无期徒刑,他想见我一面。 我按着地址来到监狱。 十五年,不见,他苍老了许多,看到我的那一瞬间,隔着玻璃喊我名字。 “蕊宝,你终于来见爸爸了……” 我厌恶地笑了笑。 “爸爸?对不起,你不是我叔叔吗?” 看着我眼底的漠然,顾言旭愧疚地低下头,“蕊宝,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也不奢求你原谅我,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血缘关系是不能断的蕊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啊!” 我懒得听他恶心的辩解,声音冰冷打断他。“那你怎么还没死啊?” “知道你妈死的那天,我恨不得下去陪她,找她赎罪!可是蕊宝,我放心不下你,你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留给我的宝物了。” 顾言旭愧疚地垂下头。 我冷笑了一声。 “说到底你只爱你自己。” “和你说实话,我今天来是为了录一个视频,现在目的达到了,我也该走了。” “顾言旭,如果重来一次,我希望你离我妈越远越好,哪怕这个世上可能再也没有我的存在。” 说完那些话后,我启程回到了实验室。 我躺在时光机里,回到了顾言旭求顾老夫人的的那一天。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是你女儿,顾蕊,若你娶我妈,未来我妈会死,被你害死。” 二十二岁跪在顾老夫人房前执着娶妈妈的顾言旭,听到我的一席话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你是哪来的骗子!滚滚滚!我这辈子非姜时愿不娶,我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把那段在监狱的录像放给二十二岁的顾言旭看,他瞬间脸色煞白说不出半句话。 “你是说真的,我会害死姜时愿?” 我点头,“对。” 顾言旭沉默了许久,落寞起身,“我知道了,我离他远点的。”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恍惚。 三十岁的顾言旭迷失了自己的心,但二十二岁的顾言旭的确很爱我妈。 做完一切后我又去找了一趟我妈。 她像我记忆力一样美丽。 时光机的旅途只有十天,我和她做了九天亲密无间的姐妹,陪她渡过失恋的时光。 临走前她跟我说,“蕊宝,谢谢你,希望你还能做我女儿。”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二十二岁告诉了她一切真相。 后来所有的事情发生了改变,我妈找了上门女婿生下了我,她没有放弃她的事业。 我的名字叫姜蕊。 (完) 第1章 1980年夏,沈阳军区食堂。 “栀栀,你南调的事情,确定要瞒着时越知吗?” 听见好友朱虞的问题,阮晓栀语气平常:“嗯,等调任单下来就走。” 朱虞沉默,眼里闪过对阮晓栀的心疼。 然后忿忿不平:“该死的时越知,害我和你不得不分开,要是你当初相亲没选他就好了!”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沉稳的男声。 “选什么?” 阮晓栀和朱虞都是一愣 阮晓栀转头一看,她结婚三年的丈夫,军区营长时越知,正站在她们的餐桌背后。 心颤了一下,她语气镇定:“最近有几个测试项目,我正商量和朱虞选哪个。” 时越知也没在意,点了点头就直接开口:“我记得你有文工团比试的观众名额,把这个名额给我。” “云锦升任需要投票,我要叫人去给她投票。” 阮晓栀怔了怔,轻轻点头:“好。” 时越知见她同意,径直转身就离开了。 朱虞黑着一张脸冲着时越知的背影怒骂:“这混蛋!还有那贱人黎云锦,连别人老公都勾引!” 阮晓栀垂眸掩住眼中刺痛,攥紧指尖,声音清淡。 “这不怪黎云锦,和我结婚的是时越知,又不是她。” 她也很想像朱虞一样把错怪在黎云锦身上,可是大概她天生性格理智,所以怎么也无法欺骗自己。 她很清楚,是时越知不爱她,仅此而已。 夜晚下班回到家属院。 阮晓栀到储藏室收拾东西。 整理旧书架时,一本掉落的书让阮晓栀一怔。 她缓缓捡起已经积灰的书。 昏暗地灯光下,上面的书名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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