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一个月他们玩疯了,从来没有联系过谢欣妍。 俞敬洲心中忐忑,闭了闭眼拨出电话。 对方冰冷的女声提醒对方已经关机。 旁边的六个童养夫纷纷试图联系我,却发觉全都被拉黑。 “谢欣妍把我拉黑了……” “我也是,我的电话也打不过去……” 直到此刻,众人心中才涌起深深的后怕。 这些年谢家对他们予取予求,他们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已忘记了窘迫的滋味。 谢欣妍对他们从来包容,随叫随到,如今失联,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难道是那次蛇毒抢救不及时,他们不敢细想。 俞敬洲压了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吩咐其余六个人分头去找。 而俞敬洲想要回家一趟,亲自找找谢欣妍,大不了好好跟她解释。 “洲哥哥,你是要扔下我吗?我一个人刚到陌生坏境,好害怕!” 对她一向言听计从的俞敬洲不耐烦甩开她的手。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总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 “我们钱不多了,你跟着我来回,机票都不够。” 俞敬洲彻夜不眠回到家,开门的是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擅闯民宅信不信我报警?” 俞敬洲不管不顾往里冲,口中嘶吼着。 “谢欣妍,你赢了,出来吧!” 最终的结果是他被带到派出所,走投无路他只好给那天的中介拨去求救电话。 “您知道谢爸爸他们去哪了吗?” 第7章 “我不知道,谢先生说要陪着女儿去外地发展,当地的产业都外迁处置了!” “他们走前没有提及我们吗,怎么可以不声不响就丢下我们……” 中介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们七个在我们当地也算家喻户晓的,谢先生这些年怎么对你们,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说白了,人家跟你们又没血缘关系,帮你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人家走前给你打电话来着,是你不接,我亲眼看着打了好几个!” 俞敬洲看着半月前谢欣妍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回想起那时他正跟乔枝枝在山洞中寻找刺激。 “谢先生说了,你们十八岁成人了,以后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他要帮助更需要帮助的人,至于你们,好自为之!” 俞敬洲恍惚想起当年被父母抛弃,他在垃圾堆中长大。 那次他只是用砖头打伤了上次吓唬他的恶狗,就被谢欣妍家人收养。 第一次来谢家,富丽堂皇,他暗自发誓一定好好对谢欣妍报答谢家的恩情。 可是自从谢家救济乔枝枝后,一切都变了。 乔枝枝是弱小的可怜的,总在他们面前哭诉谢欣妍仗势欺人。 他们出身不好,和她同病相怜,瞬间同情她的遭遇,为了她一次次忽视伤害谢欣妍。 众人默认他是谢家未来的接班人,他更加肆无忌惮,觉得谢家所有人都要在他面前低头。 俞敬洲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接到程妄的电话,语气急切。 “怎么样?” “我又去学校招生系统反复确认,谢欣妍的确不在名单!你确定当时给报了名吗?” 俞敬洲使劲回想,好似想到当初登陆时网页进行了跳转。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当时没在意的细节,如今回头想一切都那么清晰。 他的心往下坠,“别找了,谢欣妍早就计划好,她不要我们了……” 俞敬洲他们在满世界找我时,我已经顺利在华大报到。 报到当晚,沈伯伯张罗接待了我和爸爸,同来的还有他儿子沈词。 沈词长得很高大,面目英俊宽肩窄臀,最重要的是信息体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俩的座位挨在一起。 远处有我喜欢的波士顿龙虾,可惜太远够不着。 在我第三次看向龙虾时,沈词站起身连着盘子端到我们面前。 “你们老人家也不爱吃,这个龙虾归我们年轻人了!” 我的脸瞬间烧到了耳根,头快垂到盘子中。 沈词面不改色,三下五除二剥好虾肉放在我碟中。 “我一个人吃不了,你帮帮忙!” 不远处爸爸投来满意的目光,我低着头只好吃吃吃来掩饰尴尬。 散席时,沈伯伯突然开口, “阿词,我记得你那里还有空房间,妍妍一个人租房不安全,让她住你那里,你也有个照应!” “不,不用……” “好!” 幙囮蹜抾蔣枬緼濞迉鋭雙忉群埲嘭幟 沈词的声音盖过了我的声音,提起我的行李径直放到他的车上。 第8章 “谢伯伯,放心吧,我会关照好您女儿!” 我还没发言,他们就愉快决定了我的住处。 从那天开始,沈词就准点喊我一起上下学。 好在没几天,学校就组织去郊区军训,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谁知沈词阴魂不散,竟然成了我们这一届带队军训的负责人。 他默不作声,总是在每天的训练后带我去他的单间洗澡。 刚回到宿舍,舍友们纷纷起哄。 “我们的妍妍魅力就是大,连我们华大最出名的冷面第一帅都能拿下。” “八卦一下,你们怎么在一起的?你和他在一起不会被冻僵吗?” 壯隷捄臹恁益鯮岷詭狭楧兖嬪饋鲐马 我埋头想了想,每次和沈词单独相处,他的确沉默的时间更多。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倒也相安无事。 “说什么呢,只是两家有交情,他应家里请求多照顾我一些罢了!” 军训结束前一晚,学校组织了联欢晚会。 我和舍友合演了一支爵士舞,气氛瞬间被推到高潮。 隔壁班的班草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走到台上。 “谢欣妍,我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这个男生军训期间一直向我舍友献殷勤,原来是等在这里。 台下众人拍着手,“答应他!答应他!” 少年人的喜欢炙热真诚,只是我前世下场太惨,对感情产生了阴影。 “同学,你很好,只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你有男朋友了吗?” 男孩毫不退缩,执着地打破砂锅问到底想要一个死心的理由。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沈词走上台站在我身边,温热的手虚虚搭在我肩上。 “她已经有我了!” 看见沈词,男孩掩下眼中的失落,“你若对她不好,我还会来抢!” 我呆呆地望着沈词,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为我解围。 回家车上,我忍不住开口。 “沈老师,谢谢你为我解围!只是这样,我以后……” “不是解围,是真心话!” 他点了音乐播放,缓缓的音律在空间回转,恰恰是我最爱的歌曲。 明明灭灭的路灯下,没人看到沈词轻轻勾起的唇角。 他是最年轻的学者专家,当初之所以同意来华大任职,也是因为记得那个小丫头梗着脖子说要考华大。 自从他听到爸爸说谢欣妍要和家里那七个童养夫一起考港大,他就向华大提交了词呈。 原本九月离职的他,却突然收到谢欣妍要来华大的消息。 他火急火燎撤销了词呈,呆在这里数着开学的日子,一天天终于把她盼来。 这一刻,他觉得幸福具象化了,他也不会再放手。 沈词小心翼翼从车上抱下谢欣妍。 身后却传来几道惊呼声。 “妍妍,他是谁?”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看到七个童养夫整整齐齐站在我面前。 只是跟过去养尊处优不同,他们还穿着毕业旅行的衣服,上面满是褶皱。 第9章 素来搭理整齐的头发如杂草一般,个个眼中写满了疲惫和期盼。 只是他们在看向沈词时,不约而同感到了危险。 从前,他们觉得谢欣妍和他们一起长大,对他们言听计从,肯定会选择其中之一嫁了。 俞敬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憎恨、愧疚、伤心…… 最后化作浓浓的期盼。 “你们现在不应该在蓝梦技校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七个童养夫齐齐心虚地低下头,程妄鼓足勇气向前迈了一步。 “妍妍,以前是我们不对,我们已经离开了乔枝枝。” 从他们七嘴八舌争抢的描述中,我大概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自从我们谢家断了七个童养夫的钱财供应后,他们刚开始还凭借着谢家养子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 俞敬洲甚至承诺对家,等谢家到手出让一半的股份给对方。 他们用骗来的钱,和乔枝枝着实过了一阵奢华的生活。 这个圈子很小,他们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爸爸耳中,爸爸亲自召开新闻发布会撇清和他们的关系。 曾经借过他们钱的人瞬间炸锅,纷纷堵在学校门口要求还钱。 他们七个自从来到谢家,何时再吃过苦,拆东墙补西墙,外出兼职又吃不了苦。 走投无路时他们想着卖掉自己手中值钱的东西。 只是乔枝枝却哭哭啼啼不愿卖掉当初他们送给她的顶配电脑和手机。 一觉醒来,乔枝枝卷走他们最后仅剩的钱,投奔了校外一个中年富商。 他们想要去理论,却被乔枝枝奚落。 “当初以为你们会继承谢家才费尽心思靠近你们,谁知道你们这么菜!” “你们这种穷鬼,怎配我浪费时间!” 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只有谢家是真的不计得失帮助他们。 可是他们却辜负了谢家的信任和善意。 程妄红着眼,胡茬显得人格外苍老。 “妍妍,我们都被乔枝枝那个贱人骗了,才会对你那么恶劣。” 前辈子恨不能将我活剥的俞敬洲,竟然也一脸深情。 “妍妍,回来吧,回到我们身边!我保证,以后我们七个是你忠诚的骑士,会永远守在你身边保护你!” 对于他们的忏悔,我内心毫无波澜。 “所以,一句被骗了,就能让我原谅你们曾经对我造成的伤害吗?” 我撸起胳膊,“这个伤疤,是你们把我关进狗笼被狗咬伤的!” 我指了指肩膀,“这个伤疤是被吊灯砸的!” 我又伸出腿,“这个伤疤是被你们的公主乔枝枝扔蛇咬伤的!” “你们口口声声说被骗,是我骗了你们吗?不是!” “但是我的伤害却是你们实实在在给我的!” “我和爸爸供养你们十几年,给你们优渥的生活,可你们怎么对我们的?” 想起前世今生受到的伤害,我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下来。 “你们的爱太自私,不稀罕!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第10章 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沈词,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帕子,轻柔地替我擦去眼角的泪。 “怪我,如果我主动一些,你也不会被这群白眼狼如此欺负!” 俞敬洲好似受到了背叛,不敢置信看着沈词的动作。 “妍妍,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们在一起,这个男人是谁?” “你是不是为了他才远离我们,枉我们还惦记着你,满世界找你!” “啪!”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俞敬洲,别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你们找我不是因为你们关爱我,是因为你们无能却又接受不了现在贫苦的生活!” 沈词宣示主权一般将我搂进怀中,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七个人。 “妍妍这么好的姑娘,只要没瞎的都会去追!” “我们两家已经定下婚事,等妍妍大学毕业,我们就会结婚!” “不,妍妍,你一定是在跟我们赌气对不对?” “你怪我们偏心乔枝枝,所以也故意找了一个男人想让我们吃醋是不是?” 俞敬洲眉头紧锁,“妍妍,闹够了吗?” “你想怎么惩罚我们都行,我们回家再说!” 剩余五个人在俞敬洲的示意下将我和沈词团团围住。 “怎么,想以多欺少?” 沈词冷哼一声,不过眨眼功夫就放倒七个人。 那一刻简直帅呆了,我的心控制不住跳动。 “就你们这七个软脚虾,还想保护妍妍?不自量力!” “何况你们只是一个大专护理专业的技师,有什么资格追求top大学的妍妍?” 俞敬洲他们七个的自尊在这一刻被踩到了泥里。 曾经他们身处深渊,是谢家救了他们,可他们不知珍惜,生生毁了自己的前途命运。 俞敬洲脸色苍白,眼睛中第一次透露出狼狈不堪。 “妍妍,对不起……” “可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你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妍妍,人哪有不犯错的,你总得给我们一次改正的机会。” 改正的机会? 可前世最后,任凭我如何苦苦哀求,求他们善待我爸爸最后的时光,他们怎么做的? 他们何曾给过我机会? ;ef兔7R兔X)>故A事t屋M提!L取r0本w8文m-B勿5Wv私M自R[搬a运{(q “妍妍,你等等我们!” “我们已经报名了复读,等明年高考我们一定会报华大,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 他们七个坚定发誓,“至于乔枝枝陷害你的,我们会替你讨回公道!” 我无视他们的誓言,转身对着沈词摇了摇手。 “快回去吧,我有点饿了!” 沈词趁机将我的手包在手心,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 “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自那天开始,我和沈词心照不宣成了男女朋友。 而俞敬洲他们时不时给我的邮箱发来视频。 “妍妍,你看,我们把乔枝枝关进了狗笼!” 视频中,他们把乔枝枝和一群恶狗关进了一个巨大的笼子。 任凭乔枝枝如何哀求,他们都面无表情看着恶狗蜂拥而上撕咬乔枝枝。 第11章 第二个视频中,他们把乔枝枝绑在一楼的柱子上,一次次从二楼扔下水晶灯砸在她身上,直到变成一个血人。 “你们七个懦夫孬种王八蛋,自己没本事守住本心,现在来怪我!” “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把心肝挖出来,谢欣妍也不会多看你们一眼!” 乔枝枝见哀求无用,开始破口大骂。 转眼就是我生日,俞敬洲打来视频电话。 原本不想接,但是想了想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谁知刚刚接通,里面传来乔枝枝疯狂的哭声。 “俞敬洲,你放开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们六个不知从何处捉来一篓竹叶青。 程妄的嘴角泛起疯狂,“妍妍,那时候我被后妈都快打死了,是谢叔叔把我送到医院,后来又收养了我!” “之前是我混蛋,不识好歹伤害了你!现在我把命还给你……” 他扯着乔枝枝一起跳进蛇坑,很快里面传来两人的惨叫。 沈词伸手掐断了视频,将我搂进怀中。 “别看,会做噩梦!” 从那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而我今生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又有沈词照顾我的生活,我的大学生活格外丰富多彩。 直到第三年新生开学,俞敬洲终于考到了华大。 程妄当时没死成,被以故意伤害的罪名关了进去。 其余五个人复读了一年后,纷纷感到吃力无望,辍学流向社会再也没了音讯。 只有俞敬洲还在默默坚持,一年又一年。 复读的这段时间,他整夜整夜做着噩梦。 梦中他们七个随着谢欣妍一起去了港大商学院。 毕业后他接手了谢氏集团,其他六个人也分别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他们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乔枝枝在大学却自杀了,他把这一切归咎于谢家。 当他接手谢家后,毫不犹豫把谢欣妍送到了山沟沟,也拔了谢爸爸的呼吸机。 可后来他去祭拜乔枝枝,却看到她墓碑上有个二维码。 他下意识用手机去扫,出来的竟然是乔枝枝在大学时勾搭不同老男人的照片视频,甚至连她的死,都是因为得了脏病。 如果这是事实,那他对谢家的报复算什么? 他疯了一般跑到山沟沟,却亲眼看到谢欣妍在猪圈被打得咽下最后一口气。 噩梦那么逼真,就像是曾经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想要弥补我,想向我道歉。 可是等他找遍了学校却没看到我的身影,学校老师说,我和沈词双双出国交流,归期未定。 那一刻他知道,我是重生了,也是真的放下了他们! 三年后,我和沈词回国当晚的接风宴,听到大家唏嘘一个好不容易考上华大的男孩,因为抑郁没了。 前程往事如云烟,那就都散了吧。 我扭头看向身旁的沈词,“明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吧?” “好!” 第1章 林舟,下辈子,你能多看我一眼吗 林舟死了。 这是医生十分钟前下的结论。 此时的“他”正以游魂的姿态漂浮病房里,看着自己的尸体被盖上白布,听医生和警察对他的人生做最后的总结。 “林舟,37岁,死于突发交通事故造成的心脏骤停。” “他没有亲人,也联系不上朋友,资产已按照遗嘱全部捐献公益机构,至于葬礼……” “也由公益机构全权代劳吧…” 林舟看着这一切,心中无限悲凉。 自从十八岁那年,被喜欢了六年的云若兮拒绝,他再没谈过恋爱。 后来,父亲也因为他离开人世,林舟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好不容易事业有了大起色,成为了江城首屈一指的企业家,没想到,居然在一场醉酒后,死于车祸。 如今,连一个能来帮他办葬礼的人都没有。 这操蛋的人生啊… “林舟!”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林舟”扭头,看见一个女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女人很漂亮。 许是因为太着急,她的发丝凌乱不堪,鞋子也跑掉了一只,脚底渗着血。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握紧了手,颤抖着身体,一步步的朝着林舟的尸体挪了过去。 “林舟……” 又轻轻喊了一句,她的眼泪便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了下来。 女人死死的睁着眼,任凭眼泪流淌,视线也没离开病床分毫。 直到来到病床旁边,她颤抖着手揭开白布…… 本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身体,忽然像是失去了支撑般跌落在地上。 那一刻,“林舟”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极致的悲伤。 原来人在伤心的时候,是无声的。 可。 这个女人是谁? “林舟”不记得自己认识她。 终于反应过来的警察问出了他的疑问: “你是?” 女人缓缓回过头来,擦了擦眼泪,强撑着站了起来,勉强的露出一丝微笑: “我是他的……爱人。” 爱人? “林舟”再次怔住了。 他一辈子不曾结婚,什么时候有爱人了? 女人似乎不打算解释太多,她声音中带了乞求: “我能,帮他办葬礼吗?” 许是被她的真诚感动,警察思量再三,点头答应。 “可以,但是我们的人也要跟着。” 女人捂住唇,再次流了泪。 漂浮在空中的“林舟”满脸震惊,她居然要为他办葬礼? 接下来的两天,“林舟”就跟在女人的身后。 看着她在殡仪馆亲手给他整理了仪容,给他换上帅气的寿衣,将他火化。 看着她站在他的墓碑前,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看着她办完葬礼后的那天晚上,在无人的出租屋内,抱着自己瘦弱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哭了一整夜。 天亮后,又看着她拿着一个许愿瓶,平静的走出出租屋。 然后,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河边。 她打开了瓶子。 林舟看见,瓶子内,是大白兔奶糖糖纸。 这些糖纸,怎么这么眼熟? 女人听不见他的疑问。 她视若珍宝的摸了摸糖纸,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站起身来。 然后举起手,任凭它们随风落入水中。 她始终在笑,可笑的那样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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