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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初他就是被这张脸骗了,干净、漂亮,从不主动示好,亦不纠缠不休,他不将赵珩放在眼里,孤高、冷清,因而更显得特殊,也更让人放心。 原来都是假的。 委身人下是假,放弃长陵的一切追随他是假,全部都是假的。 赵珩肩膀耸动,笑出声来,太好笑了,他竟被河长明欺骗了这么久。 匕首就在手中,赵珩随时都可以杀了河长明,眨眼的事情,他这一生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不差河长明这一个。 河长明对赵珩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是啊,我一直在骗你。” 赵珩曾为了哄河长明笑付诸过许多行动,但都没有成功,今天河长明毫不吝啬他的笑容,用这个来践踏赵珩的尊严。 赵珩染血的手掐住河长明的脸,他弄脏了他。 “我最恨别人骗我。”赵珩沙哑地说,“我再喜欢你都没用,你骗了我,就得死。” 匕首的光在月色下格外刺目。 然而就在赵珩出手的瞬间,一枚石子从空中飞了过去。 石子是谢逸扔的,他的准头很好,指哪打哪从没有过失误。 耳边却传来林霰惊恐的声音:“长明不要!” 河长明伸手挡住了那枚砸向赵珩的石子,小小石头力量不小,直接从河长明的手掌中穿了过去。 赵珩向下的力道微一停滞,下一刻,河长明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他用力往下一划。 匕首的尖端在河长明脖子上留下深深的一道裂口。 赵珩往后抽了一下手,视线里是一片湿润的红。 “河长明——” 赵珩感受到了痛苦,这感受尚未分明,他已经被人撞了出去。 “真蠢……”河长明胜利者的姿态笑着看向赵珩,讥讽地说,“你竟然以为……我对你会有真心……” 山上的西南兵迅速包围过来,将赵珩按在地上。 谢逸第一个冲上来,有条不紊地撕下衣服上一块布,将河长明的脖子裹了起来,给他止血。 林霰被迎面而来的血腥味激到脚底虚浮,几乎是跪在河长明身边,手止不住的发颤。 谢逸要将河长明抱起来,带他走,但是河长明制止了他。 河长明的脸色因为失血而迅速的衰败下去,他缓缓转过脸,向林霰伸出了手。 林霰立刻握住他。 河长明的手很冷,差不多和林霰一样,他看人也很冷,极少会笑,那双秀气的眉总压得很低,像是有很大的忧愁。 林霰第一次见河长明那年,他才十二岁。 十年了,河长明从少年长成骨肉匀亭的样子,也是第一次,他看到河长明笑的这样孩子气。 河长明餍足的对他说:“哥,现在这样就很好……你觉得呢?” 林霰无法点头,也无法认同。 他失去过很多人,很多很多,河长明可以有更长的人生,他明明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甚至他有很多次机会离开,都没有,不是走不了,是他不想走。 河长明身体的温度在飞速的下降,谢逸捂着他的脖子,血渗透了布,染红了他的手。 “不要……难过,也不要……有负担……”河长明捏了捏林霰的手,像是一种笨拙的安慰,“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哥,你不欠我什么了……” 林霰从谢逸手中接过河长明,抱着他,像是在哄小孩子:“别说话了,我马上带你走……你再坚持一会……” 赵珩疯狂地挣脱束缚他的人,想要冲上来看看河长明,可他被牢牢按在原地,只能不停地嘶吼出声。 林霰挡住河长明的视线,捂住他的耳朵。 河长明的目光渐渐变得混沌,说话声也越来越小:“我想……我娘了……” “好,我带你去找你娘……”林霰答应他,“我带你走,我们回溯望原……” “星星……”河长明喃喃说着胡话,他的意识已经模糊,飘忽的视线在看到夜空中某一点时微微停顿一下,接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颗星星从黑沉的天际缓缓落下。 呜呜风声如泣,在世间奏起一首挽歌。 河长明冷白的指尖坠落下去。 有光照过来,河长明近乎无声地说:“好亮啊。” -------------------- 长明:谁也不爱。 第一百一十八章 霍松声在赤禹待了三天,在幽泽待了四天。 从长陵出来前,他带了两箱原本给赵安邈准备的嫁妆,都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一箱给了赤禹,一箱给了幽泽。 赤禹和幽泽与回讫不同,他们对大历没有过强的侵略性,更贴切点说,他们有贼心没贼胆。 霍松声来这一趟不光为了买粮,从赤禹、幽泽到大历的那片海域迟早通航,后续几国之间怎么走,这条航道能给彼此带来什么,他要提前把话讲明白。 赤禹和幽泽一个盛产名贵药材,一个盛产丝绸,这是他们的筹码。 为此,霍松声代表大历开出自己的条件。 等到海上互市,除了资源互通以外,大历还特别允许符合条件的赤禹和幽泽人进入大历境内,允许他们在大历生活、农耕、务工,所得亦可带回本国。但若其在大历境内行凶作恶,必须受到大历律法惩治。 对于赤禹和幽泽这样资源匮乏的国家来说,大历开出的条件让他们找不到理由拒绝。 三国代表很快决定在赤禹和幽泽各个海峡关口设立海市司,为日后海上交易做好准备。此外,霍松声以两箱金银珠宝换取两国粮草共三百万石,同时为了试航,两国同意用本国货船为大历运送粮草到通州,预计通航时间为两个半月。 事情一谈妥,霍松声便随着航海队上了船。 这是他第一次体验海上航行,蔚蓝海域令人敬畏,霍松声在船上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对着大海发呆。 殷涧雷看他这样也不好受,他本想继续留在赤禹搜寻火蛇草,但霍松声说不用了,将他们都带了回来。 霍松声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他说不用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船在海上航行了十个日夜,下了两场大雨。 那两次霍松声都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后来有惊无险,万幸粮草也没有受潮。 那之后,霍松声便给林霰写了一封信。 信上没有过多的花言巧语,也不够长,短短几行写尽愁绪。 他仍在为没有带回那些碎片而后悔。 写完,霍松声将信揣进心口。 他想着,如果真死在海上,尸体沉入海底,这信怕是怎么也无法送到林霰手里了。 他跟林霰分开快两个月,太想他了。 · 林霰从梦中醒来,惊觉身上湿淋淋一片冷汗。 房里点着灯,符尘趴在桌上已经睡着。 林霰动了一下,谢逸从那边榻上走了过来。 “醒了?”谢逸搀扶林霰坐起来,把水递给他,“喝点水,我去喊符尧。” 林霰此刻仍在都津。 他病了半个月,处理完河长明的后事便一病不起,几次险象环生。 没一会儿,符尧来了。 符尧给林霰把了把脉,什么都没说,让他好好休息。 河长明的死对林霰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因为没有河长明,林霰就活不到今天。 房间里面气氛沉闷,连谢逸都不怎么说话了,懒懒靠在一边,要么就歪在榻上。 符尘揉了揉眼睛醒过来,很懂事的没吵没闹,安静陪在先生身边。 林霰坐了一会又乏了,侧躺下去,睡不着。 符尘趴在床边,虚虚握着林霰的手,停了很久才发出声音:“先生,霍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林霰轻轻眨眼:“怎么了?” “我想他了。” 符尘哪里是想霍松声,不过是想霍松声回来陪着林霰。有霍松声在,林霰病都好的快一点。 林霰说:“还要很久。” 符尘心中蔓延开无边无际的恐慌。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先生的状况很不好,连一贯爱絮叨的符尧都不说话了,终日沉默着闷在药房里,试不同的药,可是都没有用。 谢逸走过来:“霍松声寄了封信给你,前些日子就到了,你不在家,聆语楼便将信送给我了。” 林霰听见这个才算是有了精神。 他再次坐起来,符尘取来外衣给他披上。 林霰摸着信封,觉得有些厚,将信打开后发现足足有三张纸。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夜晚光线不好,看起来有些费劲,符尘把灯摆在他手边,让林霰看得更清楚。 林霰一字儿不落的看完,又回过头再看一遍,过了许久才慢慢将信放下,仔细还原,放在枕头下面。 他躺了回去,手压着枕头闭上眼睛,仿佛借此汲取着霍松声身上的温度。 林霰身体状况令人担忧,睡时多,醒时少。 西南军已经押送赵珩先一步回长陵,林霰现在不宜舟车劳顿,必须留在都津养病。 一日谢逸问起林霰,说是否要将河长明葬在他父亲身边。 林霰摇了摇头,念及河长明死前说过的话,说道:“我要带他回溯望原。” 谢逸曾猜测过河长明的来历,但知道的也不多,他原以为河长明是靖北军的后人,但连河长明这个身份都是假的,可如果不是靖北军后人,河长明为何对溯望原抱有执念。 谢逸说:“长明看起来不是汉人。” 林霰这几日有了些力气,正随谢逸一起在院中散步。闻言,他点点头:“长明的母亲是回人,他娘死在溯望原,所以他才想回去。” 汉人与回讫有世仇,大历极少有汉人会与回人通婚。 谢逸问道:“他母亲是怎么死的?” 那些年的往事总是折磨人的神智,林霰深吸一口气,缓言道:“冻死的,为了救靖北军。” · 为了争抢漠北这片土地,进一步入主中原,也是为了自己的族人能够有一个稳定适宜的居住环境,回讫与大历已经交恶几十载。 在前朝,甚至是赵渊刚登基那些年,回讫与大历的关系十分恶劣,两族严禁通婚,并且朝廷设下了非常残酷的刑罚用以处置那些私自通婚的人。 靖北十万大军,其中近一半人来自漠北,他们生长于这片草原,忠心驻守着自己的家乡,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回讫人打交道。两国立场不同,战时多,和时少,就是在这样的局势下,有些不该发生的感情还是发生了。 河长明的生父姓燕,单字秋。 燕秋在军营里出生长大,十五岁便被靖北军收编,二十岁认识了河长明的母亲巴兰。 巴兰是一个普通的回讫姑娘,长了一双大眼睛,头发天生带卷,阳光底下皮肤白的发光。 那几年溯望原还算太平,两国交界处偶尔会有对面的农户过来跑马。 燕秋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巴兰,他对巴兰一见钟情。 草原上的感情来的热烈而汹涌,又因为是禁忌,所以更添了一份隐秘的悸动。 燕秋很爱巴兰,因此十分希望战争结束。 他总会在群星璀璨的夜空下拥着巴兰,和她一起畅想和平的日子,他想名正言顺的带巴兰回家。 可惜事与愿违,溯望原上的太平是短促的,战争才是它的常态。 两国前前后后打了两年,那两年燕秋与巴兰思念爱人度日。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到处可见思想可怖的尸体,往往前一刻还在身边说笑的人,下一刻便身首异处。 说燕秋软弱也好,说他是懦夫也罢,他厌倦了战争的生活,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战场。 燕秋不是个伟大的人,他固然想为国家荡平所有来犯的劲敌,但同时,他也有自私的一面,他想和喜欢的人白头到老。 二十五岁的燕秋已经晋升军队前锋,前途光明,很受靖北王重用。 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做了“逃兵”。 燕秋找到戚时靖,坦白自己与巴兰的爱情,恳求戚时靖放他离开。 那个时候逃兵被抓住是要处死的,与回人通婚也要处死。 戚时靖不可置信地看着燕秋,告诉他,不可能。 燕秋对这个回答是有准备的,大环境就是那样,戚时靖会放他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燕秋以为戚时靖会下令将他入狱,毕竟他越了界,不光触动了军纪,也犯了大历律法。 可是戚时靖没有,戚时靖让燕秋离开,要他往后不要再想这件事。然而,就在燕秋走出营帐前,戚时靖问了他一个问题。 戚时靖问:“大历的好女子那么多,你为何偏偏喜欢回人?” 燕秋没有思考很久,他反问戚时靖:“回讫也有可爱的人,不是吗?” 我们可以定义一个国家对我们有威胁,与我们敌对,但我们无法肯定,敌国的百姓都是坏人。 燕秋在靖北王漫长的沉默中离开了。 后面的日子便过的浑噩起来,戚时靖没有问罪,燕秋也没能离开。 直到那一年夏末,回讫率兵来犯,混乱之中,燕秋抓住了逃走的机会。 他做了此生最可耻的一件事,辜负了靖北王的信任,也辜负了全军,只做一个人的逃兵。 逃走的路异常顺利,燕秋与巴兰在边境会合。他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带巴兰回了家。 起初燕秋和巴兰躲躲藏藏,担心靖北军营会传来追捕他的消息。 可是没有。 燕秋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逃兵的路有人帮他清扫过。他和巴兰在漠北乡下住了一年,也是在那一年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他给孩子起名“敬时”,以表对戚时靖的尊敬和感激。巴兰也给孩子起了一个名字,回语译过来是星星的意思,她始终向往燕秋带她到的那片星空,那是巴兰此生最好的回忆。 巴兰生下孩子没多久,漠北闹起了饥荒,他们逃难来到都津,从此在这里安家。 巴兰的回人身份不能见光,终日头巾遮面,也不怎么出门,一门心思在家里带孩子。为了养家糊口,燕秋在城中粮仓找了份工,负责上粮下粮,出的苦力活,可一家人在一起十分幸福。 如此过了十一年,他们的孩子敬时已经长成小大人的模样。燕敬时遗传了母亲的回人特征,但并不算明显,皮肤比中原孩子白一些,头发要卷一点,可还是像个汉人。 燕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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