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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李暮锦说,“昔年靖北王大败回讫,凯旋回朝,长陵城中万人空巷之景历历在目。不论如今世人眼中是否还有靖北军,可还记得老王爷,对我来说,老王爷治下的靖北军英勇善战,是当之无愧的雪域英雄。” 霍松声忽然被溯望原上的风雪迷了双眼,恍惚间看见十岁的自己。 那天晴空万里,班师回朝的靖北军刚入城门,家丁便将信儿传入了侯府。 霍松声心急见戚时靖,不等他那同样也在等信儿的爹,匆匆便跑了出去。 吴伯跟在后面边追边喊:“小侯爷!二公子!你们慢点儿跑,街上都是车马,伤到哪儿我可活不成咯!” 长陵街头人山人海,仅留了一条窄道供军队行走。霍松声跑了很久,也很远,然后一头撞进戚时靖宽广的胸膛里。 他被战场上勇猛无敌的“杀神”抱起来,被粗粝的大手狠狠揉脑袋,被扛上肩头享受专属于靖北王的荣耀。 那时霍松声的志向还不是做将军,他更喜欢读书写字,时常同戚时靖开些没大没小的玩笑,说长大了要去军中做军师,指挥靖北王上阵杀敌。 而那时的戚时靖总是笑着答应,说会等霍松声好好长大。 霍松声确实好好长大了,十年寒窗,就等第二年参加春闱。 他替自己规划好了人生,科举、入仕、先入翰林、再入内阁,等他在朝中站稳脚跟,便向皇上求个恩典,让他去漠北做靖北王的军师,为大历稳固江山。 可他等来了什么呢。 那年的溯望原冰雪连天,鲜红的颜色烧灼了霍松声的眼睛。 三天三夜,他找到了他的英雄,却拼凑不出戚时靖完整的身体。 霍松声深吸一口气,将李暮锦拉了起来:“这件事我知道了,安全起见,姑娘先留在阁王寺吧。” 说完便与樊熹出了厢房。 樊熹说道:“若李姑娘所言非虚,燕康一事恐怕牵连甚广。三哥,你可想到对策?” 寺中松径幽幽,霍松声反问道:“李姑娘说的羽花楼和踏春楼,你听得耳熟么?” 樊熹其实在李暮锦甫一提及羽花楼时便想到了一个地方,他点头道:“长陵的飞仙楼与清欢阁似乎异曲同工。” 霍松声沉声说:“我要走一趟。” “三哥,长陵城的人都认得你,只怕还没到门口,消息已经越过朱雀门了。” 霍松声让他放心:“我自有方法,倒是你,刚刚上任便离开遂州,叫人知晓易落口实,今日便回去吧。” 樊熹点头应允。 霍松声策马返回侯府,直觉告诉他,李暮锦的遭遇与船上所运送的“货物”,应当出自同一伙人手里。 第十三章 霍松声一回侯府便找来春信,将李暮锦的事情和他说了。 春信听后觉得奇怪:“若如主子所想,李暮锦与遂州货船背后是同一主谋,那为何对方对船上人赶尽杀绝,却给了李暮锦逃生的机会?他们就不怕李暮锦状告官府,闹得人尽皆知吗?” “所以我要去清欢阁看看。”霍松声沉吟道,“我总觉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如果真有联系,幕后之人筹谋多年不露破绽,这才几天便接连被我撞破,好像是有人特意将他们抖搂在我眼前似的。” “不管怎么说,将李暮锦独自一人留在阁王寺我不太放心,春信,你去盯着她。” 春信领命,即刻便赶往阁王寺。 霍松声回房换衣服,路遇吴伯,老头刚从南苑出来,怀里抱着要去送洗的床具。 “吴伯。”霍松声喊住他,“你干什么去?” 吴伯停下来:“奥,南苑的公子离开了,我将床具拿去送洗。” “走了?”霍松声皱起眉,“什么时候走的?往哪儿走了?” 吴伯给他问的愣了一下,说道:“小侯爷走后没多久,公子便带着他家小孩儿走了,还说若小侯爷问起来,便说他身体已经无恙,不便在府上多叨扰。如果有缘,还会再见的。至于往哪儿走了……我老头子倒是没跟着看。” 敢情那人在他面前的温顺都是装的,就等着他离家,好带着符尘跑路。 霍松声有点上火,大冷天热的鬓角冒汗。 吴伯将东西交给下人,端水进了霍松声的房间,给他拧帕子擦汗。 霍松声脸色很臭,擦完将帕子扔进盆里,水溅的到处都是。 “算了。”半晌他说,“又不是犯人,我还能一直捆着他不成。” 吴伯听着觉得不是这么个意思,问道:“小侯爷,可是我们做错了?” “没有。”霍松声平复下来,“随他去吧。” 霍松声换好衣服,从柜里抱出个箱子。 箱子里装了不少东西,沉得很,盖儿一开,还能看到各种工具。 霍松声捏着一片面皮脸上贴。 吴伯在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见霍松声在忙,便先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霍松声乔装完成,俨然从桀骜将军变成了斯文小生,这模样怕是南林侯来了,也认不出亲儿子。 天色渐渐灰了下去。 霍松声顶着这张脸悄然出府,他没有立刻去清欢阁,而是先入了飞仙楼。 飞仙楼位于长陵最繁华的一条街上,但楼内环境清幽,适合谈话小聚。 霍松声十多年前是飞仙楼的常客,和这里的老板很相熟。后来有一次从漠北回长陵,受邀来这儿吃了顿饭,那时飞仙楼已经易主,此后霍松声便没再来过了。 如今想来,兴许自那时起,飞仙楼便有了蹊跷。 霍松声一入内便坐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正是晚膳时间,周围人来人往,他容貌清秀出众,惹得附近频频张望。 侍者端着牌子上前询问霍松声是否一个人,想吃什么。 霍松声点点头,拉长语调“嗯”了一声:“我第一次来飞仙楼,你们家招牌是什么?” 侍者给霍松声介绍一番,霍松声说:“你说的我都不喜欢。” 他单手托腮,一副天真模样,接着懒懒地伸出手指,点了几个牌子。 侍者摞起木牌,请霍松声稍等。 霍松声捧着脸,佯装好奇将飞仙楼打量个遍。 楼内布景与从前并无区别,就是楼上多了几个相互隔开的雅间,门外有专人把守。 客人们看起来并无异常,霍松声不动声色地观察一圈,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他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青瓷茶壶,正要倒茶。 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来,压住了茶壶盖子。 霍松声抬起脸,一个相貌儒雅的年轻男子正看着他笑。 “公子一个人吗?” 霍松声将茶壶放回桌上:“是啊。” “公子气质出尘,在这吵嚷声中略显落俗。”那人道,“我也是一个人,在楼上开了雅间,雅间清幽,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一同用膳?” 霍松声爽快答应:“大厅吵闹实在恼人,多谢兄台了。” 霍松声跟着那人去到楼上,侍者替他们关上门。 桌上饭菜已经摆好,霍松声发现自己刚点的那几个菜也在其中,想来是这人直接让侍者将菜送上二楼。 霍松声笑了笑:“这里确实安静许多。” 那人为霍松声布筷:“在下方玉华,见公子面生,不是长陵人?” 霍松声说道:“我是兖州人,来长陵办点事,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回乡。听闻飞仙楼的醉鱼味道极好,便想在临走前尝一尝。本是临时起意,没有提前预留雅间,幸得方公子解围。” “原来如此。”方玉华夹起大块醉鱼放入霍松声碗里,“大历应当没有哪家醉鱼及得上飞仙楼,公子来对了。” 方玉华十分周到的照顾霍松声,举手投足间气质不俗,霍松声擅于看人,能有此身段,要么是经过特意训练,要么是达官贵人。 刚巧长陵城中一多半的贵人都是霍松声的熟人,并不记得有这一位。 “不知方公子是做什么营生?”霍松声说道,“我见公子吃食讲究精致,应当不是普通人家。若是唐突公子,万望见谅。” “不会。”方玉华提着袖口,躬身而起为霍松声盛汤,“就是普通营生,在西街有间油米铺子,赚得碎银几两,登不上台面。公子你呢?” “我做书画生意。” “公子瞧来就是斯文人,想来一贯耳濡目染。”方玉华说,“公子的夫人有福了。” 霍松声摆了摆手:“哪有什么夫人,家中只我一人。” “哦?公子岁数不小,还没有成亲吗?” “这些年东奔西走,没个定性,哪家姑娘愿意委身于我?”霍松声摇头说道,“还是莫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方玉华笑道:“我看是公子眼光太高,寻常人家入不了你的眼睛。” 俩人你来我往聊的开怀,后来方玉华叫来侍者,请他上酒。 酒端上来,方玉华斟一杯敬霍松声:“我与公子投缘,此杯敬公子。” 霍松声与他碰杯:“天地无涯,知己难逢,敬公子。” 热酒下肚,这顿饭也几近尾声。 霍松声站起身来,拱手作揖:“方公子,天色不早,今日多谢款待,我们有缘再聚。” 方玉华随他走到门边,忽而轻笑一声:“公子可知天下之大,缘聚缘散,皆有定数?” 霍松声不明所以:“方公子所谓何意?” 方玉华笑而不语。 他轻拍手掌,陡然间,霍松声只觉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倒在方玉华身上。 方玉华搂着霍松声的肩,低眉看他:“这般好的品相,怎可轻易放走。今日遇上我,算你走运。日后飞黄腾达,我再来向公子讨酒吃。” 语毕,方玉华抱起昏睡的人。 侍者为他开门,方玉华问:“车备好了?” “等在楼下。” 方玉华折身下楼,一路行至飞仙楼森然后院,一辆马车停在夜色之中。 飞仙楼与清欢阁相聚甚远,看起来也毫不相干。 一座是酒楼,而另一座是青楼。 马车穿过热闹街市,终于停在清欢阁暗门。 有人来接应方玉华,低声问道:“不是说最近风声紧,这几个月不再‘猎羊’了吗?” 方玉华说:“这可是头美羊,而且明日便要离开长陵,若是放走了,可有你们悔的。” “但你私自行动,若是叫上头知道……” “上头问起我自己应付。”方玉华惦着怀中的人,“这人起码值这个数,等着发财吧。” 方玉华随接应走向漆黑小路,清欢阁通明灯火映在背后,旋即越来越远。 到达一面铜铁大门前,接应连按了门上几处凸起。 那是特质的门锁,锁上共十六处向上突出的铁球。 开锁人必须按照一定的次序,先后按下铁球,门才会打开。 按错顺序或少按,门不但会加封一道密锁,还会触动门内机关,将有人误触门锁的讯息传给门内的人。 门开了,一股阴冷潮湿的风扑面而来。 面前是一条九曲十八弯的石阶,共八十八级,直通地下三层。 墙体凹凸不平,一串烛火斜绕着向下延伸。 地面之下的温度越来越低,莺歌笑语依稀传入耳膜,空气中的脂粉气味越来越重。 终于到了,一块红底鎏金的匾额悬在顶上。 “清欢阁”三个大字嵌入其中。 方玉华踏入主楼,门一开,眼前场景令人震惊。 只见大堂之内,数不清的男男女女肢体纠缠,淫靡春潮自每个人脸上浮现,汗液、□□、与花粉香味融合在一起,这是真正令人作呕的“声色人间”。 方玉华面无表情的从人群中穿了过去,他仿佛司空见惯,对这些面带享受,眼神空茫的人群毫无反应。 有女人向他贴来,也有男人。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仿佛退化成了最原始的动物,一切行为都是兽类的本能。 他们并不清醒。 从大堂过去,前方又有一扇门。 有人守在门外,方玉华问道:“杜公在吗。” “杜公不在,范老爷与秦老爷在此会客。” 方玉华疑惑道:“见什么客?” 侍卫说:“据说是上面点下来的,所为何事便不知道了。” 方玉华让人开门:“我猎到了好货,今夜必须要见范老爷。” 侍卫犹豫一下,说道:“待我进去通报一声。” 方玉华等在外头,不多时,侍卫回来了,说,范老爷请他进去。 方玉华神色稍缓,进到里面,一条幽深长廊的尽头有一间点了灯的屋子。 有人影透过窗映了出来。 方玉华加快脚步,及至门前,门已经向他敞开。 他步履不停,抱着霍松声走入房间。 房内熏香扑鼻,饭桌上坐着范思年和秦师礼,这大历有四大富商,分别是船商杜隐丞、盐商范思年、典当行的秦师礼,和贩酒的华索梅。 那四位有一半在这桌上。 除了他二人之外,方玉华还看见一名陌生男子。 那人模样俊逸,眉眼凌厉,不怒自威。 方玉华上前几步,单膝跪在地上,露出怀中人的脸来:“范老爷,秦老爷,你们瞧,我今天猎到了头羊。” 范思年和秦师礼探头看了一眼,还未发话。 那男子先一步放下酒杯。 “当”的一声,如金石般砸在心头。 对方看向方玉华,冷声问道:“你说猎到了什么?” 第十四章 方玉华被那眼睛看的肝胆生寒,他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 那人显然不想理他。 范思年见状连忙解围:“这位是谢逸谢先生,杜公请来的客人。” “原来是谢先生,是在下孤陋寡闻。”方玉华微微一笑,展示猎物给谢逸看,“此人品貌上乘,不可多得,先生您过目。” 谢逸沉沉压下肩颈,脸色比之方才还要冷冽。 “满江沉船才丢了一批货,遂州河道官已经打捞出多具尸体,正在等待辨认身份。怎么,你是嫌近来天下太平,上赶着要给官府送人头么?” 方玉华狠狠一抖,被这番话吓得不轻:“不是!我……我并非是要生事!那批货个个精良,就这样折在满江对我们来说无异于伤筋动骨。光是要赔出去的银钱就至少有五百万两,更不用说一路来需要打点的封口费。所以我见到此人才没忍住下手,这副容貌,无论是男恩客还是女恩客都能卖个好价钱,兴许一单就能将五百万两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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