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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起来,只剩下窦景这个闲人了。 他没事做,只能带孩子,一只手抱妹妹,一只手拉着儿子走。 “少爷,有客上门。” 孙文才第一次见这样待客的大家公子,他怔住了,过了半刻才想起是不是要给见面礼,浑身上下的摸。 半天才从袖子里摸出几个买早膳剩下的铜板。 他脸上很是尴尬,手下意识往回缩,不想窦景却笑着接住了。 “快说谢谢世伯。”窦景推了推儿子。 宝哥儿一点不怕生,他也只当铜板是什么好玩的,脆生生道:“谢谢世伯。” 孙文才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对窦景道:“没想到景兄这么年轻已儿女双全了。” 窦景连摆手,“这是我小妹。”怕孙文才误会:“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孙文才憋了半天,才说出句:“令尊令堂好福气。” 窦景也笑着道:“恭喜孙兄高中。” 孙文才一脸喜色道:“同喜同喜。” 小孩子待不住,开始哼哼唧唧,门外等待的乳娘们把他们抱走了。 “孙兄来可是有事,我还说明日去找你。”窦景亲自给他上茶。 孙文才有些拘谨。 窦景道:“如今我们是同科,以后更同朝为官,怎么还如此拘谨,我可是引你为好友。” 见他这么说,孙文才脸上笑容多了几分:“我也是。”他也是真当窦景为好友,不然他也不敢冒然上门拜访。 窦景和他认识的那些名门公子不一样,他待人真诚,从不以家世自傲。 父亲是皇帝的心腹重臣,母亲更是皇上疼爱的县主,可他并没有自持身份,不管你是贫困举子还是名门之后,他都是一样的往来笑谈。 孙文才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尊重,和窦景交往他不需要顾忌太多。 “我听旁人在说去拜谢座师的事情,想找康兄问个主意,他又不在,想来找你问问。” 孙文才借住在寺庙中,回去的路上要经过窦府,他也是想着如今自己好歹有了功名,鼓起胆子敲的门。 没想到窦家的下人竟然真的把他迎了进来,孙文才走进朱门大院时,整个人都是飘的,直到看到窦景,才落到实地。 窦景拍了下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殿试过后,他就一门心思等着放榜了,他爹怎么没提醒自己还有这一流程。 两人约定好后日过去,孙文才顺道再去问问康士齐是否一起。 孙文才有自己的考量,若是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进士,就算到了两位阁老府中,最多也只是把礼物留下,连面都见不到。 但若是和窦景一起去,起码有八成机会能见到阁老,他家世不显,在京中并无门路,要想谋一个好点缺,恐怕只能靠自己了。 见到两位阁老,就有机会让他们认识他,赏识他,至少是个机会。 卫姜听说儿子有朋友来了,吩咐厨房做了一些好菜来招待,孙文才是个知分寸的,见窦绍不在家,用过膳后就告辞了。 *** 另一边,窦绍也在喝酒 朝中同僚得知他儿子考中之后,闹着要去最好的酒楼喝酒。 京城最好的酒楼狮子楼,中央是戏台,二楼是雅间。 难得放松一次,而且还不是花自己的钱,一坐下众人便吩咐小二的把好酒好菜都上上来。 来了这么多位大人,其中不乏朝中重臣,掌柜的赔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殷勤地服侍着。 “各位大人有耳福,我们楼里刚从江南江南聘了戏班子,其中有一位名角儿,那身段唱腔可是……。”他竖起大拇指,掌柜留神着各位大人的脸色,果见其中有人意动。 有人推了推窦绍:“今日你是主家?你来决定。” 只是听戏又不是狎妓,窦绍自然不会扫了他们的兴致。 掌柜立马吩咐人去准备,不一会,戏就上演了。 有爱听戏的人立马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这是男人扮的女角吧,掌柜的,您不会说的不会是他吧。” 掌柜笑着:“哪能呢,真正角儿还没上场呢?这是武旦,要身手好,这不才用了男角反串,正旦那可是真真的女角。” 懂他意思的人都笑了。 窦绍两眼盯着戏台下的人看,目光有些呆楞,别人都以为他是看戏入迷了,实在他脑子里翻江倒海。 他一直没明白卫姜册子里女主,男主的意思,如果再加个字呢? 女主角,男主角,会不会就跟台上的戏一样,是代表着故事两个主人公。 他好像抓到了什么。 回府后,他先去了前院,仔仔细细把册子又翻了一遍,他怎么忘了,她对信王和那位苏家二小姐超出一般的关心与在意,特别是那位苏家二小姐,卫姜一开始就求助的她,她为何会那么信任一个陌生人。 因为她了解别人一切,知道他们的底细,知道他们的命运吗? 难道……这信王和苏二小姐就是她说的男主女主。 那自己呢?自己又是什么角色? 窦绍竟觉得有些荒唐了,所以在她看来这是一出戏吗?他们都是里面的角儿,那她呢?她又是什么? 下凡的仙人还是附体的邪灵? 她是在等这出戏落幕吗? 窦绍攥紧了拳头,手上青筋一根根地暴出,内心深处在剧烈的挣扎。 他眼中闪过狠戾和疯狂,若是傀儡不听话了,注定的结局变了,这戏是不是就永远也落幕不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窦绍被惊动,渐渐恢复了理智,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猜测,要稳住心神,不能乱。 “大人,黄院判今日让人送来了这个,他说是您要的东西。”全贵递过来一个小瓷瓶。 窦绍接过,这里面装的是药丸,卫姜不愿意再生,他也觉得两个孩子就够了,这是他给自己用的。 他摩挲片刻,吩咐全贵:“去后院跟县主说一声,就说我喝醉了,今日歇在前院。” 全贵诧异,窦绍解释:“一身酒味太熏人了。” 原来如此,全贵的表情让人寻味,窦绍有些懊悔。 他多说那一句做什么,他明明就是不想见她,在没理清思绪前,他都不想见她,需要找什么理由吗,以前他从不找理由的。 “来人,去把乳娘叫来。”今夜他急需确定一些事情,才能压制住心中的暴怒。 乳娘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站在那里,心里担心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主家不满意了。 可为什么她来了这么久大人又不说话,她吓的腿都软了。 她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大……大人有何吩咐?” 窦绍已经后悔了,一个乳娘能知道什么,他夜夜睡在她身边,不也一样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沉吟片刻,他开口问道:“县主喜欢小姐吗?” 这话问的,这什么问题,乳娘眼睛都瞪大了,她都有点怀疑大人叫她来的目的了,不会是…… 她双手抱胸,防备地看着窦绍,她听其他姐妹说过,有些贵人有怪癖,就喜欢勾搭乳娘。 窦绍被气个仰倒,她什么表情! “下去吧。”窦绍黑着脸轰人。 乳娘知道自己弄了个乌龙,顿时有些尴尬,又怕得罪了男主人自己要卷铺盖走人。 忙试图做些补救:“做娘的哪有不疼孩子的,县主可疼小姐了,每天都要看好多次,睡醒了就让我抱过去呢。” 见窦绍脸色和缓了些,她又继续道:”之前县主还想亲自喂养来着,后来她实在没奶水,这才算了,上次小姐不小心着凉了,县主都急的哭了。“ 这些事他都不知道,他夜夜让孩子跟他们睡,她明明不乐意的,窦绍神情有些怅然。 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窦绍心情却没有好转。 他忽然想起来了,从一开始他也是算计,用孩子来套住她,他最初目的不就是让她暂时占住这位置吗? 如今总算弄清楚她的身份了,为什么要愤怒呢,弄清楚她的来历不是更容易操控她吗? 乳娘走了,窦绍怔怔呆坐在那,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脑海中一直都是她的影子,嗔怒浅笑,格外生动,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很短暂却比之前的十几年还深刻。 他眼中闪过幽暗,好似做了决定,起身往后院去。 卫姜正和女儿在玩闹,见他来了,很是奇怪:“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今夜歇在前院。 窦绍紧紧挨着她们母女坐下,捏着女儿的小手,心忽然就定了。 他笑道:“前院东西不齐,还是回来方便。” 谁都不能拆散他的家,她不能,他也不可以。 卫姜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把他东西送过去好了。 *** 今日是窦景和同科们相约去拜座师的日子,他一大早就收拾整齐,又把母亲和妻子给他准备的礼物带上正要出门。 却见父亲一脸严肃地回来了,对他道:“不用去了。” 原来一大早就有落榜举子去京兆府状告主考官刘阁老泄题。 京城哗然,大批落榜举子都去了宫门口闹,此事已经上达天听。 窦景呆住了,他辛辛苦苦考的功名啊! 科举舞弊就算最后查出没有问题,他这进士身份也有瑕疵了! 他欲哭无泪,怎么这么倒霉! 第37章 外面都说我们少爷舞弊! 卫姜听说太子来了, 有些没反应过来,窦绍凝眉,对她道:“应该是为了刘阁老的事情, 你不用过去了。” 卫姜点头。 科举案子牵扯极大,皇上命令三司彻查,查到最后,却把太子扯了进来 事情的起因是一位落榜举子发现:今科上榜的士子竟然大多都是湖广人士, 就算不是湖广的也是江南籍贯, 北方士子竟然寥寥无几,这引起了他的疑心。 他想到主考官刘阁老正是湖广人士, 这还得了,激愤之下他就去了京兆府喊冤, 谁知道还真让他猜对了。 泄漏考题的人正是备受刘阁老看重的侄子,且他没有为此敛财, 而是小范围的给一些人,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受刘阁老的指示, 至于刘阁老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太子的老师,会不会是太子的意思,提前安插人手。 堂堂国之储君, 干扰科举取士, 任人唯亲, 不免让天下人寒心。 当然也有人觉得不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宽厚贤明,才德兼备,不可能做这种事。 有时候谣言只需要一句猜测, 但要澄清就需要自己不断证明自己没做过。 太子和窦绍关在书房聊了一个多时辰,走的时候, 太子脸色凝重,眼里全是忧虑。 “爹,太子说了什么?案子有进展吗?”窦景听说太子走了,忙过来打探消息。 一天不定案,他们这些新科进士的处境就格外尴尬。 “刘阁老今日在狱中自尽了。” 什么!这个时候死了。 窦绍淡淡道:“没死成,被救了。” 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耍着人玩吗,两母子对视一眼。 “他想以死以证清白,也是为了保住太子清明。” 卫姜觉得这样做法傻极了,人死了什么话都说不了,脏水也能使劲往你身上倒,别人不会觉得你有节气,只会觉得你是畏罪自尽,太子也就再也说不清了。 “这刘阁老老糊涂了吧。”窦景没好气道,什么时候死不行,这个时候。 “他是不想连累太子吧。”毕竟是太子老师,他出事了,矛头自然会指向太子。 “刘阁老真是冤枉的?” 窦绍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意外道:“你不知道?” 卫姜觉得他是故意嘲讽,白了她一眼:“我是神仙吗我知道,皇上又不是让我查案,我从哪里知道,我知道的都是大街上人都知道的。、 顿了一下,她好奇道:“对了,太子找你是做什么,这个案子也不归你管吧。” 窦景也在旁:“是啊是啊。” 窦绍手指缩了一下,面上不动人色,“大理寺卿是我的好友,太子托我办点事。” 事情牵涉到了太子身上,太子为了避嫌也不得参与案件的办理,有些事情他只能托付可信之人去办。 目前他唯一能信任的只有窦绍了。 两人目光灼灼地等着他继续说。 可真是母子,表情都一模一样,窦绍被逗笑了,“昨夜刘阁老的侄子也自尽了。” 二人一副还等着他的不过……,窦绍无奈道:“这次是真死了。” 这可是科举舞弊案的重要证人,这牢也太容易寻死了吧。 窦景:“这是要把污水往太子身上泼啊!” 窦景不愧是窦绍的儿子,一下就反应过来。 不管刘阁老死不死的成,只要这个侄子死了,那这案子就说不清了,刘阁老洗不清,他为太子的开脱的话又怎么能让大家相信呢。 窦绍赞赏地看了一眼儿子,点头道:“是这个意思,所以太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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