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对鸳鸯,窦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 卫姜吩咐人添了碗筷,又让两人坐下用膳。 窦绍:“谋外任这事你还是要和你爹娘商量好,不可冲动。” 苏国公对这独子到底是个什么安排,窦家不好干涉。 苏通和窦明的脸色瞬间低落,见叔父都反对,自然知道怕是难,没有苏国公松口,窦绍不帮助运作,就凭苏通自己,怕是办不成。 卫姜咬着筷子,插话道:“你们就没有那种短期去外地公干的差事?” 几人看向卫姜,窦绍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一笑。 卫姜也是看苏通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也是为了不让窦明伤心,这才愿意出个主意的,她实在是对窦明这姑娘有些喜欢。 “你的意思是……”窦绍问她 卫姜指着苏通:“让他出去躲一阵好了。” 这样也不会落人口实,坏了窦明的名声,说她拉着丈夫长期住在娘家,对公婆不孝顺,也能避开严氏的纳妾行动。 夫妻俩都不在家,难道严氏还要强行给儿子纳妾,这传出去她贤惠慈爱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窦明和苏通只听到能解眼前困局,两眼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窦绍。 这事只能靠窦绍帮着安排了。 窦绍淡定喝了一口汤,让他们先吃饭,“我来安排。” 苏通和窦明如释重负地笑了,苏通端起茶盏,以茶代酒要谢卫姜:“谢叔母疼爱我们夫妻。” 窦明也起身跟着丈夫一起敬酒。 “不客气。”卫姜笑着和他们碰了杯子,吸了一口茶,啊的一声,好像她喝的真是酒一样。 自从她有孕以后,饭桌上就没有见过酒,就连果酒都不让上,卫姜其实也不敢碰酒了,一次酒后失态后果还在肚子里揣着,哪里还敢喝,她也就是过过瘾,可苏通不知道,还以为她是馋酒了。 “等叔母把弟弟生下后,我给您寻摸几坛好酒来。” “不必,也不用谢什么”卫姜敬谢不敏。 窦绍低头不语,不紧不慢用膳,卫姜瞥了他一眼,没有发现他在偷笑。 用完膳后,窦明便带着丈夫回了东苑的客房,窦绍去了前院,卫姜留在房里翻看近日送来的请帖。 虽然都知道她在养胎,可那些人家还是依旧会把宴席的帖子送来,当然卫姜也从来没去过。 可这次她想去,主要还是想见一见葛月,她虽然出主意把苏通派去出差了,但还是不稳妥,得从根源上把严氏摁下去。 女主身世揭开,苏家必然乱成一团,严氏有了新女儿哪里还有精力管儿子屋里事。 就是有些对不住苏青了,不过这身世迟早会被揭穿的,她不过是推动着提前而已,而且就算揭破身世,苏家也依旧善待她,很是宠爱她,为此女主可受了不少窝难气。 卫姜选了一张葛月一定会在的人家,而且就在明日。 …… 次日,窦绍和卫姜同时出门。 贺家没想到卫姜竟然会来,一时有些惊讶,贺家众人迎了出来,里面跟着的就有葛月。 “葛姑娘,好久不见了。”卫姜亲热地拉着葛月的手。 贺家的人没想到这女子在皇后面前有脸面,就连县主都对她青睐有加,心中都在暗暗思忱:此人不简单,不可得罪。 贺家大夫人给女儿使眼色,让她多多亲近葛月。 在不远处有亭子里,几个小姑娘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其中一人沉了脸色,撇嘴道:“小人得志。” 她看向角落里低头饮茶的绿衣姑娘道:“卫巧珍,那可是你亲姑母,你怎么不过去亲近亲近。倒让个野丫头占了便宜。“ 卫巧珍被点名也不恼,只是温和笑笑:“葛姑娘合姑母眼缘吧。”却没有一丝要起身的意思。 旁边穿红衣服的女孩噗呲一声笑:“妍姐儿你就别促狭了,你让她过去不是害她吗?” 谁不知道县主顶看不上这庶出的娘家侄女,对她比外人都不如,凑上去也只会讨个没趣。 和卫巧珍坐在一起的女孩子脸上闪过不忿,开口道:“葛姑娘是信王的恩人,又刚刚给皇后娘娘瞧好了病,县主就是多说几句话又怎么了?我可听说信王对这恩人可看重极了,好吃的好玩的都不知道送来了多少,就连贺二都有些眼红呢。” 她眼神玩味打量着苏妍,她苏妍不是自视信王小姨子?怎么不去管管信王呢? “你……” 苏妍脸上一变,就要去找人麻烦,却不想那姑娘也不是个怕事的,两人眼看就要顶上,却分别被两拨人分开了。 小姑娘们闹起来的时候,有一人悄悄地退出了亭子,她就是赵慧娘。 她听娘说过县主不好惹,自然也不敢去亲近,不过苏妍的话也有道理,县主是长辈,她应该主动去问好的。 她去了戏楼,却没有找到卫姜,也没有看到葛姑娘,她又去了后院,走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人。 最后她都放弃了,长廊坐下,却不想看见县主和葛姑娘在前面说话。 看两人聊的很好,赵慧娘不敢贸然过去,只能先等在这里。 “葛姑娘这玉佩眼熟。”卫姜有些不确定的语气,眼睛很是好奇地看向葛月的衣襟。 其实葛月的玉佩戴在脖子上藏的很严实,卫姜压根看不见长啥样。 “县主见过这玉佩?”葛月脸上一喜,赶紧把玉佩取下,递上去给她看。 听养母说,这是她亲人留给自己的唯一物件,她却不知道有什么来历。 葛月满脸期盼地看着卫姜,卫姜装模作样细细打量,翻来覆去的摸着:“是有些眼熟,我应该在哪见过?” “不过应该时间很久了,我也不太记得了。”卫姜把玉佩递回给她。 葛月有些心急,带着恳求道:“县主能好好想想吗?这个玉佩关系到我的身世。” 见县主有些诧异,她连忙把玉佩和身世的事情说出来,一贯清冷的脸上带着小心翼翼。 卫姜都有些不忍心了,她装作沉思:“我应该是好早前见过,应该是在宫里见过。” 宫里,葛月心跳的有些快,只听卫姜忽然道:“我想起来了,皇后娘娘有一块玉佩和你的这块模样有些像,不过也就是物有相似罢了” 葛月却不信会这么巧,皇后娘娘,她会是自己什么人呢?葛月脑子里都乱糟糟的了,可如今她已经不给皇后治病了,也没有机会问问皇后娘娘这件事。 葛月有些烦躁,怎么县主就不能提前一些日子告诉她这个发现呢? 牵扯到皇后娘娘,她该找谁帮忙呢,葛月把目光对上卫姜,下一刻她又摇头,这位县主可不好打交道,牵扯到宫里,她有更好的人选。 葛月收回目光,附和道:“那应该是物有相似,是我心急了。” 卫姜见她眼神坚定,知道她已经有了主意。 就由让信王帮她查吧,查到严家,那查到严氏也就迟早的事。 也不知道窦绍那边进展如何了? 第21章 他就这么肆无忌惮了,不掩饰了 保国公苏府 一大早,严氏眼神冷的要杀人,她盯着低下的人,切齿道:“你说什么!” 那人头都不敢抬,自家国公爷办出这事,也不怪夫人生气。 “国公爷让我带朱姑娘给您奉茶,国公爷还让小的带话,说:辛苦夫人操持。” 严氏嘭地扫落了案上的茶盏,碎片划过朱氏的手,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她惊呼一下。 严氏转头阴狠地扫了她一眼:“贱婢。” 这朱氏本是她给儿子准备的妾室,窦氏拐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以为她就没办法了,她转头就把这朱氏也一顶小轿接了回来。 昨日窦绍见了国公爷她也是知道的,她正等着国公爷来找她呢。 却不想一大早,他派人来告诉她,朱氏他享用过了,她又亲手给他送了一门妾室。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她这些年做的还不够好吗?他怎么就不能原谅了! 眼看严氏就要失控,她身边的大丫头连忙让人都散了,这些人前脚刚走,后脚屋里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朱氏瑟缩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她是被吓得,怎么往日对她温和慈爱的夫人像变了一副面孔一样。 她知道世子不喜欢她,不愿意要她,可她家需要夫人给的那笔钱,她不能被退回去,所以昨日国公爷找过去的时候,她也就顺水推舟地从了。 她想着夫人最是贤惠大度,反正都是做人妾室的,在夫人手下讨生活总比在悍妒的少夫人手下容易些。 可……真的容易些吗?刚刚夫人看她的样子好像要撕了她一眼。 “去叫通儿回来。”严氏声音很大,带着些疯狂。 “夫人,世子今日出京了……”屋里响起侍女劝诫的声音,声音压的有些低。 “朱姨娘,国公爷说了,今日晚上来您屋里用膳,你好好准备着吧,小人前面还有事忙,就不送您回去了。” 那人一脸恭维地笑,好像没听到正房的动静一样,朱氏有些恍惚地点头。 见朱氏走了,他抚了抚衣袖,一改在正院时的卑弱朝前院走去。 “事情办好了?”苏国公心情非常不错,竟然在作画。 他躬身回了个是,抬头觑了一眼主子,然后才试探着开口道:“夫人好似有些生气,国公爷要不要去看看。” 应该说是非常生气,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夫人发火了。 苏国公嗤笑一声,有些讶异地看向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心腹,“你让我去看她?你当老子以前说的话是放屁!!她也配,这次只是给她提个醒,再有下次,城外的玉清观还缺个主持。” 那仆人立马收声,也不敢劝什么,国公爷的脾气从来没改过,夫人企图软化国公爷的那颗心,怕是难哦。 “安顺,过来看看我今天的画如何?” 那叫安顺的男人躬身走进,顺着苏国公的视线看向案上的画作。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国公爷的画进益不少。“ 污浊的淤泥中一朵纯洁白莲端正盛放,这一朵莲苏国公已经画了十几年,从最开始勉强瞧出是个画,到如今的栩栩如生。 只有安顺知道他为什么要画这个,恭维这句话他也说了无数次。 苏国公举起画作欣赏了片刻,随后把它凑近暖炉,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脏了就是脏,洗的再干净也恶心。” 苏家又派人来接窦明了,这次却是苏家老夫人身边的人亲自来接,眼看就要端阳节了,窦明还住在娘家,确实会让人议论。 那位老成持重的妈妈笑着对卫姜道:“老夫人实在是想少夫人的紧,而且夫人病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家里那些事情还得少夫人回去操持呢?” 苏家老太太一向只管吃斋念佛,闲事一件不管,这次只怕也是苏国公的意思,看来苏国公已经压制住严氏了,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国公爷还准备让窦明掌家,这是给的补偿吗? 卫姜没有搭她的话,而是笑着问起了严氏的病:“不知道重不重?我们也没听到消息。” 那妈妈脸色都变了,以为卫姜是觉得她故意借口夫人病了,让少夫人回去侍疾。 “不是什么大病,我们这些做奴仆的私下猜测着,大概是国公爷新纳了位朱姨娘,夫人也许累着了吧。” 那妈妈还故意咬重了朱姨娘三个字。 窦明没掩饰住自己的惊讶,拿帕子捂住了嘴巴,卫姜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恐怕你们家夫人是喜的过头了吧,哎,满京城也就她最贤惠了,我这人一辈子都学不来。” 听了卫姜的话,那妈妈脸上表情精彩纷呈,满京城也就眼前这位敢明着嘲笑她家夫人了。 晚上窦绍回家,没有看到窦明,便知道苏家来过人了。 “明姐儿回去了?”他有些意外,卫姜竟然这么痛快让明姐儿回了苏家 卫姜点头,“她公公给她添了位小婆婆,她不得回去看看嘛。” 这话说的促狭,窦绍摇头。 “哎,苏国公可真是位奇人哈。”卫姜越想越觉得好笑。 什么脑子才会想出这种绝主意,难道是觉得,人来都来了,儿子不要他要了? 窦绍还没明白说的是什么,等卫姜把苏家发生的事情一说,他一时有些无语。 那日苏国公只说让他放心,他来解决,可没想到他是这种解决办法啊,可真是……难评。 卫姜挺想知道严氏当时的反应,一个那么贤惠的人竟然病了,八成是被气的。 “哎,那苏国公是个什么人?挺好玩的。”处置事情的手段是暴力又直接,她觉得苏通倒是有点像他,不过葛月性子不太像啊。 书中女主是个足智多谋,蕙质兰心的姑娘,难道是随了严氏? “你叫谁啊?”窦绍发现她好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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