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下去,屋里只剩下她和睡着的那人,她的眼神闪过嫌恶,伸手给严氏把了把脉。 小小的响动一下子就惊醒了严氏,她先的眼神迷离带着糊涂,但很快变得清明。 “快,去救你舅母,快啊。”她一下爬起来,紧紧抓住葛月的手。 “你快去救你舅母,别让她被坏人劫走。” 葛月拧着眉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淡淡开口道:“又说疯话了。” 严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忽然想到什么,疯一般往后缩,用手指着她,声音带着尖锐:“是你,你是个孽障,是恶鬼,你走开。” 她凄厉尖叫,把枕头被子都朝葛月扔了出来。 外面的侍女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纷纷护在葛月身边,“二小姐,我们带您出去,夫人又犯病了。” 葛月轻轻放下枕头,嘴角往上勾了勾,“好像是病的又重了些,我等下换个方子。” “我没病,是她,是她做的,她害了我,她还害死了大嫂,我当初就不该心软,我该把你掐死。”严氏面容狰狞,好像在和仇人拼命。 “二小姐我们快出去吧。”侍女看了都害怕。 葛月被她们请了出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好几个粗壮仆妇把严氏按住了。 她嘴角上扬,这样不是也很好,不一定要她死啊! 她望向天空,右手摸索着一个一把钥匙。 答应他的事情,她也算是办到了吧。 第55章 你好坏啊,我好喜欢。 卫姜打量着窦绍, 想不通他一脸的不愉快是什么意思,不想她回来,早说啊, 宜春那地方她还挺喜欢的。 要不是他天天催,用女儿来勾她,她才不回呢。 说小卫儿会说话,让她快点回来, 不然她就要先开口叫爹爹了, 敢情是把她叫回来摆脸色。 卫姜越想越气,脸也沉下来, 双手抱胸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眼神不善。 窦绍总算是发现不对劲了。 他开口道:“怪我, 想事情入迷了,你路上饿了没有, 累不累,要不要先躺一会?” 一连串问题砸下来, 显得他体贴,马车就这么大,躺哪儿?只能躺他腿上了。 晚了, 这个时候献殷勤了, 是谁先摆脸色的。 卫姜继续盯着她, 眼光不经意扫到他的腰间。 “这不是我的吗?” 这香囊她挺喜欢的, 一直舍不得用呢,他就这么给戴上了。 她上手就要扒下来,窦绍双手摊开把自己往前送了送, 任她折腾。 眼底的笑意没藏住,从他的角度看, 她整个窝在怀里,他没忍住低下头,却差点就被卫姜给偷袭了,头上的金钗带着耀眼的光芒从他脸旁划过,只要他再晚一步,定然划花他的脸。 惊险一刻,卫姜压根不知道。 “你干嘛?”见窦绍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她摸不着头脑 窦绍难道会说自己偷香不成差点被伤到,只能摇头,低头看了一眼被弄的乱七八糟的外裳,笑着问她:“消气了?” 卫姜睨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无理取闹一样,明明是你先摆脸色的,你不想来接我,我也没求你来。” 来了黑着个脸算什么意思。 窦绍投降,她终于回来,他可不想浪费口舌去争论这些不重要的输赢。 反正他也赢不了她。 他痛快承认错误:“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接你的时候还想着别的事情。” 窦绍伸手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声音说不出的轻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好听: “瘦了,也黑了,是不是在那边不适应。” 卫姜顾不上瞪他立马掏出小镜子对着自己照,换着角度照 真的黑了吗? 简直是噩耗啊,她都没晒过太阳啊! 明亮的镜子映出她清丽的容貌,被他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真黑了点。 “我黑了很多吗?” 窦绍都看出她黑了,黑了就是丑了,卫姜一副天塌了表情。 窦绍没想到随口一句话惹得她这么在意,有必要弥补一下:“也不是很黑,你就是瘦了些,嗯,瘦了。” 京中女子以清瘦为美,窦绍暗想这次应该没说错话吧 卫姜更加一脸生无可恋,不是很黑,那也还是黑了。 她又一次端详镜中的自己,越看越黑。 不行,她得保养回来,是不是得先用弄个美白方子,好像珍珠粉是美白的,珍珠她不缺,回去就磨成粉,明天能白回来吗? 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容保养大计里,完全没留意到窦绍的欲言又止。 眼看就快到家了,窦绍只能把她叫醒,还有事情要商量呢。 卫姜不耐烦地瞪他:“说。” 反正也不是她爱听的,从码头回来一路上他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 窦绍:“等下回家的时候,你就摆出一副和我置气的模样,回去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他又把那个丢在一旁有些皱的荷包重新挂回腰间。 卫姜扬眉,这是有人盯着他们家了,演给谁看?不过话说回来。 “还用演吗?”她用手在两人间比划了两下,很明显不和谐的氛围。 窦绍笑了,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回去和你赔罪。” 没等车停稳他跳下去,冷着脸大步进了大门。 卫姜在马车里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摸脸,搞偷袭,流氓。 这样说赔罪的话很容易让人想歪的。 长佩她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夫妻俩好像闹了矛盾,一个个都不敢出声。 见卫姜面无表情地被拥进府里,不远处的茶摊上一青衣男人匆匆结账离开。 卫姜换完衣裳先抱着女儿亲香了好一会儿,小卫儿快两个多月没见娘亲了,很是有些高冷,偏着头就是不肯看她。 卫姜有些求助地看向窦绍。 那翘起的嘴巴和卫姜生气时一模一眼,窦绍笑了: “你不是给她带了好些东西吗?”总算给她出了个主意。 卫姜恍然,让人把东西搬进来,又陪着玩了好一会儿,才把人给哄回来了。 “你女儿也太难哄了。”卫姜悄悄背后蛐蛐人。 窦绍弯了眉眼,点头:“随根了。”说完瞥了她一眼。 “不要当面蛐蛐人。”卫姜警告他。 “随我,随我,我脾气坏。”窦绍改口,说完自己都没忍住笑 “刚刚你演哪一出什么意思?”卫姜终于想起正事了。 窦绍收起笑意,把她离开后京城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卫姜惊呆了,嘴巴都闭不上了,“所以潞王误会你和潘英娘有私情,准备让我回来抓奸顺顺干掉你!” “你这荷包……” 窦绍立马阻止她想歪,“这就是你箱子里的荷包,潘家小姐送来的是个香囊。” “我又没说什么。”被看破了心思,强行嘴硬。 卫姜起身去拿潘英娘送来的香囊,“好香,这味道好闻,看不出来她的手艺是真不错。” 想到那个软糯糯的小姑娘,卫姜转头看向窦绍:“你和潘大人这个计策是是不是太欠考虑了。” 万一外面传出不好听的话怎么办? 人家还没嫁人呢? “你放心吧,潞王也只是猜测,他只需要让你知道这件事就成了,再说了,潘家小姐早就定了婚事,这次将计就计,潘大人早就和亲家那边通过气了。” 卫姜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窦绍,其实潞王思路没错,在书中原主破坏力极强,在对付窦绍和葛月的路上那是一等一的战斗力。 窦绍被她弄的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费了多少精力去为原主收拾烂摊子。 卫姜没忍住夸了自己一句:”你真命好,碰上了我这么通情达理的好人。” 要是以前,潞王的计策说不定就成了。 窦绍眼睛定定看作她,认真地道:“嗯,我命好,遇到你了。” 这么郑重,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神飘忽移开,换了个话题: “潞王怎么还这么闲,柳大福的事情不够他头疼的?” 窦绍蹙眉:“昨夜柳大福死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今日他才一直阴沉着脸,只有柳大福活着,潞王才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死脸 他一死,潞王算是撇清了。 卫姜愕然,脱口而出:“不会是潞王做的吧。” 这个不可能,窦绍摇头,皇上疑心柳大福背后有人,不止防着皇子们,就连宗亲贵族他都警惕着,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把手伸进天牢。 “说是自尽的,用衣襟把自己勒死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死了,潞王应该很高兴吧。 他当然高兴,不然怎么有心情来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窦绍眼神转冷。 既然他那么想看戏,那就给他看出好戏。 “不如明日你把潘小姐请来做客。”窦绍脸上明晃晃地大写着坏 “打什么主意?” 窦绍:“耍一耍潞王,怎么样?有兴趣吗” 卫姜矫揉造作地推了他一下,媚声道:“你好坏啊,我喜欢。” 柳大福一死,暂时是没证据指证潞王了,指使人绑架窦景一定有潞王的意思。 窦景可是差点小命不保,卫姜可不奉行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仇可以慢慢报,气先出了再说。 窦绍虽然知道她说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可还是愣了会神。 “最近京城还有什么事吗?” 卫姜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窦绍轻咳一声,面上有些不自在。 “是有那么一件事。” 动作非常熟练地把她的手握住,卫姜只顾着听他继续说,完全没反抗。 “严家大夫人没了。” 卫姜有些震惊,严家大夫人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应该年纪不大吧。 窦绍给她解释:“这事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一日,严氏和严大夫人准备去城外的慈云庵看望他们家老夫人,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伙山匪,把两人都劫持了,凑巧这时潞王妃的车架刚好经过,严氏被救了回来,严大夫人却被劫掠走了。 潞王府还有严家、苏家派了很多人去追,官府也出动了大量人员,可毫无线索。 “只劫走了人?”卫姜疑惑。 堂堂天子脚下,京畿重地,哪个不要命的盗匪来这里找事,被劫走的还是位贵妇人,真是百十年难得一闻的奇事。 这中间要说是没鬼,谁信! 窦绍点头:”他们应该就是奔着人来的,听严家仆人说,那些山匪看都不看那些财务一眼,听到她们说给钱,还大声嗤笑。” 不爱财的劫匪,更是稀奇。 严家和官府的人寻了一日一夜都没有找到。 事情也怪,隔日天蒙蒙亮,一辆马车又把严大夫人送了回来。 那个时辰正是官员们上朝的时候,街口小摊贩们忙活的热火朝天,马车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严家门口,想不让人侧目都不行。 严家人掀开车帘,里面赫然就是失踪一夜的严夫人 她静静躺在那里,人事不省,但还活着,肉眼看着也没有受伤害,衣服也还是失踪时穿的那套。 虽然衣裳整齐,可她毕竟失踪了一夜,还是落入匪徒之手,难免就有不好的流言传了出来,又隔了一日,就传出来她的死讯,说她半夜趁人不备自尽了。 窦绍讥诮道:“这是严家自己说的,到底怎么回事也只有他们清楚了。” 听他鄙夷的语气,只怕里面还有内情。 ”严夫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样的报复方式也太狠毒了些。”卫姜唏嘘。 不只是要坏她的名声,还要借着流言的手逼死她,宫中皇后出自严家,从他们处理葛月的身世来看,就知道他们多看重名声。 严大夫人到底是真寻死还是被逼死的,难说呢? 卫姜心眼一动,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你说会不会是柳……” 窦绍笑着点头,“夫人聪慧,很有可能。” 这种报复方式和在白云寺的手笔很像,也很符合柳大福对严家和严氏的恨意。 只是潞王妃的车架来的太巧了些,又那么刚好救下了严氏。 她真的只来得及救下严氏吗?卫姜忽然有些怀疑了。 柳大福那么疯狂,他临死前一定会做把仇人拉下去陪葬,他对严氏那么恨,真的会放过她。 若葛月知道他的计划,她是一定不会同意柳大福这么做,严氏是她的母亲,名誉受到了损伤,作为潞王妃的她也会有污点。 但严大夫人就无所谓了,还可以狠狠地报复一下严家。 若猜想是真的,那这个葛月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正直善良虽有城府但有底线的女主吗? 卫姜打了个寒战,窦绍摸了摸她的手:“冷了吗?” 卫姜看他,清楚地意识到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就变了,人的境遇不一样,选择不一样,自然而然这个人也不是那个人了。 这是现实,不是那本她看过的小说,这些也不是她印象中的纸片人,他们有血有肉,有自
相关推荐:
呐,老师(肉)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长夜(H)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
他来过我的世界
生化之我是丧尸
大风水地师
炼爱(np 骨科)
[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有只按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