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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杯。 窦绍接却没有喝,好以整瑕地盯着她继续看,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卫姜心虚,不敢和他对视,窦绍嘴角翘了一下,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怎么不回我的话?” 卫姜:“我哪里很在意,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再说了,我不过是觉得为他们惋惜,好怕他们错过而已。” 怕他继续追问,卫姜装作很忙的样子:“我去看看卫儿,我都想她了。” 话刚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窦绍走到门口,对着她的身影问了句:“不去苏家了?” “等我有空。”卫姜心里却打算等他明日不在家的时候去。 窦绍倚着门窗,神色冷了下来,眼神带着深思,她不对劲,反应太大了。 隔壁响起女儿的牙牙学语声,间或还有卫姜的轻笑,窦绍眼神瞬间柔和了很多。 晚间,卫姜愁的翻来覆去折腾的累计了才睡过去,窦绍也被她闹腾的没睡着。 好不容易才合上眼皮,旁边又有了动静。 是卫姜做噩梦了,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好像很着急,很害怕,竟然都急哭了,她的手四处摸索着,好像在找什么,又用力的去推。 窦绍刚凑上去就被她推了个正着。 窦绍怀疑她是不是装睡故意的,见她哭的厉害便想要把她叫醒。 手刚握上她的肩膀,就听她在喃喃什么,他凑近了些,模糊听到什么回家,回去。 窦绍看她的手,她是在找门,找路,找回去的路。 窦绍脑子嗡了一下,很容易就想到了她今日的表现,她这么大的反应,是跟这个回家有关系。 “你想回哪儿去?” “回家,不是的,搞错了……” 他知道她只是做了个梦,她也不会回答出他想要的,可他就是忽然很想问。 窦绍轻轻为她拭去脸色的泪痕,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 “你有我,有儿子还有女儿,你要去哪里?” 他用力搂紧,直到卫姜发出不舒服的声音他才松了力气。 窦绍找到她的手,两人十指紧紧相缠,“你哪里都去不了,你是卫姜啊!”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卫姜,不想再回到从前。 …… 次日,卫姜根本没有时间去苏家找葛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这么巧,家里大事小事的都在这日找上了。 本来还有个陶氏能搭把手,谁知大清早的,窦景带着妻儿去了岳家。 谁家大清早的回娘家啊,赶早饭啊! 马上就是端阳节了,一连几日府里大事小情的他们都拿来请示,卫姜终于忍不住了。 “以前你们也是这样办差的?” 她明明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压根一点都不忙啊。 几位总管和管事妈妈低头不敢说话,他们也觉得麻烦啊,可这是大人的吩咐,他们能怎么办? 卫姜还看不出猫腻就太蠢了,她顿时就冒火三丈,她就说怎么这么巧! 一定是窦绍! “明日我不想看到你们再来问东问西,你们要是做不来那就换一个能干的来。”几人看县主脸色很难看,眼里都在冒火,吓的心肝颤颤。 窦绍回来时,卫姜怒气还没有消,他已经提前知道了消息,已经做好了对策。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道歉,话说这流程他好像越来越熟悉了。 “我也是怕你太过担心,给你找点事做。” 卫姜心跳了一下,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我……我担心什么。” “这两日就要发榜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原来是这个,卫姜大吁一口气,吓死个人。 不过,他不说她都要忘了,窦景第二次考试成绩也该出来了。 舞弊案随着刘阁老的被迫致仕算是结案了,考题泄漏,朝廷作废了上一科成绩,举子们还得再考一次。 这次由太子请缨亲自主持,之前大家都说太子借科举安插人员皇帝允许了。 算算时间,放榜应该就这两日了,都怪窦景这次太低调了,从来不提,她都快忘到脑后了。 “你说他考得怎么样?” 这次他表现太反常了,卫姜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太差了。 如窦绍所愿,卫姜的注意力全都被窦景春闱的情况给引走了。 一大早,卫姜就派了人去看榜,陶氏慌的都坐不住,,窦景还跟没事人一样逗着孩子。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这要是没考上,别人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舞弊的谣言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窦景抬头看了一眼母亲,“不是您说让我低调点,不要太张扬,我好不容易稳重一次您又不愿意了。” “去去去。” 看妻子搅着手帕,欲言又止,窦景又有些心疼,干脆道:“我选中了宜春县,父亲也同意。” 陶氏不知道丈夫怎么忽然说这个,还是卫姜反应过来。 敢情都挑好地方了,这是哪门子的谦逊低调。 卫姜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天天摆出一副看破世事的臭脸,还以为他是考的不怎么样呢? 去看榜的下人也回来了。 二甲第七。 陶氏激动的捂住帕子哭了,卫姜也很高兴,这下那些质疑他的人该闭嘴了吧。 窦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神好像再说他还有发挥空间,可惜高高翘起的嘴角却掩饰不住他的得意。 这届进士也算是百年来独一份了,参加了两次跨马游街,当然落榜的也惨,短短两月就经历了两次落第,被击落的自信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 和窦景同陷舞弊风波的孙文才,这次科考他也中了,他比窦景考得还好,竟然中了二甲传胪。 “孙兄,差一点你就是探花郎了。” 孙文才腼腆地笑,在长辈面前有些不好意思,这传胪都是侥幸了,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能是二甲头名。 “侥幸侥幸,探花实不敢想。” 孙文才知道窦景马上就要去宜春赴任,他想拜托窦景帮他带些东西回去。 宜春县属江西,和孙文才的老家吉安离得不远。 见过长辈,窦景带着孙文才去了自己的院子,两人这一别怕是好些年不得见了。 孙文才留京进翰林院读书。 “那位孙公子看着年岁不大,也不知成家了没有。”宋氏颇有些不舍地看着孙文才远去。 宋氏是来给外甥送东西的,刚好就撞上了孙文才上门。 卫姜对八卦是很敏锐的,一下子就知道了宋氏的言下之意。 “这我不知道,要不我让景儿打听下。” 宋氏见小姑子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道:“儿女大了,操不完的心,还是你好……” 想到小姑子刚添了女儿,她话锋一转:“小的要操心还要十几年呢。” 卫姜心塞了一下,她现在操心的是别人的儿女,前几日她找了借口去了一趟苏家。 可惜葛月不在,她和潞王出门了。 卫姜甚至有些相信窦绍的话了,是不是葛月真的喜欢上潞王了,不然怎么今日游湖,明日赏花的。 完全小情侣在约会嘛。 卫姜觉得,自己劝男女主和好的主意很可能要夭折了,这么想她低下头,神情低落,整个人都颓了。 *** “你和新宜县主很熟?” 潞王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葛月瞬间合上手中请帖。 “谈完了?”葛月淡淡问道。 潞王温和地笑着,丝毫不在意她的举动:“聊的差不多了,你真不去见见他?那毕竟是你祖父。” 葛月脸色一寒,“我的祖父先定国公早就死了。” 潞王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笑着看她,但葛月他的眼中带着讽意,这让她的脸好像烧了起来。 在葛月快败走的时候,潞王却从她手中抽出请帖,仔细看了一遍。 “请你去窦府?这倒是奇怪,京城的那些贵女怕是没几个能收到她的单独邀请吧,看来她对你倒是另眼相看。” 葛月讥讽道:“怎么?你在窦大人那边铩羽而归,准备让我去县主这边替你拉拉关系?” 潞王把帖子还给了她,“之前也是我想岔了,窦绍可是父皇安排给太子的人,他又如何会轻易地为我所用。” 不能为他所用的,自然就用不着拉拢了,该铲除才对。 也是他急躁,小小地出了口气,倒是惊动了窦绍那个老狐狸,他竟然把儿子打发出京了。 多好的软肋啊,太可惜了。 不过也没关系,窦绍还有命门在啊。 他脸上的笑容让人发冷,她快步向前去,很快就把潞王落在后面。 “殿下,你何必这么纵着她。”纵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真当自己是公侯贵女了。 潞王下属脸上闪过鄙夷,潞王用扇子在他头上瞧了一下,算是警告。 为什么纵着她,自然是因为她有价值啊。 第40章 去打听下这个毛夫人是什么人? 六月初一, 窦景带着妻儿启程赴任,亲近的家人都来了码头送行。 窦绍在一旁低声嘱咐儿子一些事情,而陶氏泪眼汪汪, 面有愧色地站在卫姜身边。 她听从了公婆的安排,随丈夫外任,虽说是长辈安排,但又何尝不是她的私心呢? “你们出门在外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景哥儿脾气太傲, 虽说之前跟着他父亲出去过,可这次不一样, 万事要自己拿主意,平日里你也多劝劝他, 别让他稳重一点。”不要太过得意轻狂。 卫姜絮絮叨叨,颇有些做母亲的样子了。 “娘我知道了, 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陶氏问道。 “没了。”卫姜摇头,后又补充道:“多写信回来。” 陶夫人明显也有话要叮嘱女儿, 卫姜便知趣地走开了,把空间留个母女二人。 不远处窦景一脸严肃地听着父亲的话,时不时点头, 卫姜知道他们在说正事, 也抱着宝哥儿玩。 “哭什么, 这是好事, 难得你那个婆婆通情达理一次,外任虽然是苦了点,但你们一家子在一处, 倒也清静自在。” 陶夫人掏出帕子为女儿擦泪,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卫姜, 兴许是丈夫回来了,她有了顾忌,行事倒是没以前那么疯了。。 陶氏嗔怪地叫了声娘,“婆婆是真的性子变了。” 虽然有时候依旧古怪,可至少讲道理体恤人 ,家里也难道不再鸡飞狗跳了,倒是意外的温馨和睦。 女儿好了伤疤忘了疼,陶氏可还记得那人是如何刻薄搓磨自己女儿的。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如何不记恨,如今不过是顾忌着女儿还在窦家,看在女婿和外孙的面子上不好和她计较罢了。 “她变不变的我也不在乎,就求你日子能过的舒心些,这次她让你们把宝哥儿带走,我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她就怕那疯妇会扣住宝哥儿,把他养的和女儿离了心,那才是戳人心肝的。 “难的她消停了不闹你们小两口,你也要把姑爷身边都看紧了,趁着年轻,你们在外也松快,再给宝哥儿多添几个弟弟妹妹。” 她看向一旁抱着宝哥儿亲亲的卫姜,看着慈爱的很,那疯妇倒是挺稀罕孩子的,也许看在孙儿的面上,以后待女儿好一点。 “娘,夫君待我挺好的。”陶氏红着脸。 陶夫人叹了口气,女儿这性子只盼着姑爷是个有良心的。 她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这是娘这些年的梯己,你们出门在外不容易多备些银钱总是好的。” “娘,怎么能要你的,我们自己够用的。”她知道母亲存这些不容易,陶家说好听点是清贵人家,其实就是日子过的穷。 陶氏是坚决不能拿母亲的钱的,“婆婆私下给了我五千私房银子,家用银子也另外给了,娘您放心吧,尽够的。” “给你的私房?”五千两可不是小数,陶氏不敢置信。 “我都说了,婆婆真的变了很多,对我也很好的。” 到底怎么个好法陶氏是不信的,不过能给这么多钱,算她还有点人性,只怕着她别又犯病变了回去。 “那你也拿着。”陶氏塞给了女儿,总不能自己还比不上那疯妇吧 时辰差不多了,船家催促着登船。 陶夫人带着女儿去往卫姜那里 “县主。” 卫姜看向陶夫人:“叮嘱的话可都交待好了。” 陶夫人已经换了一副面孔,笑着道:“您安排的,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陶氏低头,不敢看母亲的两副面孔,刚刚还咬牙切齿地骂婆母呢,转过头又笑盈盈地奉承上了 下人已经把行李搬上去了,窦景也带着妻儿上船。 他看着亲人,眼睛有些发酸,陶氏已经忍不住哭倒在丈夫怀里。 卫姜依依不舍地亲了几口宝哥儿,被窦绍拖拉着下了船。 难怪古人说离别总是愁肠满绪,又不能电话也不能视频,全靠书信,这一去可就是三年,到时候宝哥儿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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