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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了。 危止没说话,走到林渡跟前,手中多出一个香板,啪的一下,金光一现,将那刚刚横生出新芽的藤蔓生生按了下去。 林渡:……还能这样? 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你的妖纹……” 又蔓延了。 至少比第一次见面时,面积大多了,像是肆意生长的藤蔓,如今已经有纤细的赤色纹路,延伸到了衣襟以下。 危止嗯了一声,“没办法,消化一条龙,镇压它的妖气,需要时间。” 他坦然得厉害,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林渡也不想管他,转头看向了藤蔓真正的根。 “根也在整个村子的地底,覆盖很全。” 他出声提醒道,“如果你想要拔除,这村子就没了。” “这就是他们没办法踏出村子的原因?”林渡知道危止和临湍大抵有些亲缘关系,因而没有上次那么警惕。 “差不多。”危止顿了顿,转头看林渡,“上次抓到的人,指向了这里,所以我来看看。” 林渡微微皱眉,脑子迅速动了起来,“可是……” “不是说这里是那个人弄的,是他曾经在这里,进阶过。”危止一看她皱眉就知道这人脑瓜子又要想一大堆东西了。 “很奇怪对不对,遮蔽天机成功进阶。”他笑了笑,脸上带了些浅淡的自嘲,“所以我来看看,他们是怎么遮蔽天机的,这东西,于我有用。” 他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生怕林渡又问出那句,“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渡又问,“这藤是什么邪物?” “本不是邪物,你没发觉这藤的生机与灵气都很足吗?怎么会是邪物,说是灵物还差不多。”危止倒是很好脾气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反正小孩儿有好奇心才是正常的。 他顿了顿,“你是阵法师,我不清楚阎野教你教到了哪里,但这村子的风水,也因为这个藤的脉,才盘活了。” 林渡点头,“这个我知道。” “但你要说它是个邪物也没错。”危止话锋一转,“因为它源源不断地在抽取村民的生机。” 林渡脑子已经转过弯儿来了,“本不是邪物,但用他的人,是邪修?” 危止手中的香板又拍了下去,这回,刚刚蹿出来的藤蔓直接被拍成了细雾。 林渡大概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名为香板,实则戒尺,真不愧是好老师啊。 危止低头看着小孩儿,“藤吸纳灵气抽取生机是本能,因为它需要生长,如果种到人的体内,不是邪物,也成了邪物。” “月光藤的果子。”林渡已经想明白了。 整个村子原生地依山傍水,看似风水极好,却依旧是个死地,有了井做活口,月光藤做阵脉,这灵秀地才活了。 但背后的人自然不是来做慈善的,村子需要付出代价。 代价是人的生机和自由。 男子服下果子,成为生机的贡品,女子成为繁衍的工具。 如同被圈养起来的牛羊,公牛吃肉,母牛生小牛。 “但……为什么是男人的生机……那些被月神选中的女子又是什么?” 林渡皱着眉头,忽然头顶响起一道笑音,那戒尺落到了她的额前,“小小年纪怎么老喜欢皱眉,想这么多,瞧,白头发都出来了。” 她一愣,下意识反驳,“你都没头发。” …… 危止收回手,接着侧身,一板子又狠狠打了下去,这一回不光是那冒出来的藤蔓新枝,连带着那地和井都裂开了。 林渡声音弱了一些,“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怎么可能有白头发。” “我骗你干什么?”危止气乐了,抬手隔空取了月亮井中的水掬成了面水镜,“你自己瞧瞧后头,是不是白发,总不能说是你自己个儿用霜染的吧。” 他怕小孩儿看不到,在她脑后也捏了个水镜,月光落下来,将那水镜照得有些氤氲朦胧。 林渡却还是看到了自己左脑后侧整整齐齐的发髻之下,露出了一缕毫无生机的白发。 难看得厉害。 “其实也不难看……还怪……俏皮的,”危止弹手打破了那水镜,怕小孩儿丧气,出口安慰,“只是让你年纪轻轻少想那么多……” 林渡幽幽地冒出一句,“我看都是这个藤蔓把我头发的生机也抽了。” 她转头,盯着那藤蔓,语调森森,“还是除了的好。” 危止:到底谁是邪修啊…… 分明就是用脑过度了啊这小孩儿,怎么就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危止忽然神情一凝,看向了那分明刚才裂了口,此刻已经完好无损的井。 这石头……有乾坤。 他道为什么这么个和“邪神”做交易的村落,为什么没有被天道发现,原来是这阵眼的材料。 要不这小孩儿炸开了藤蔓,露出了石头,也炸掉了那补天石的气息,他还不曾发觉。 他看了一眼又要皱眉的小孩儿,“也行吧,这藤蔓,我来除。” 以林渡一人之力,拔除这个覆盖整个村子的藤蔓,是做不到的。 第98章 这个锅还是给危止背吧 林渡没有拒绝,阵她可以破,但她是纯破坏性的,藤蔓纵横整个村子底下,几乎算是基石,她动手只会毁了这个村子。 而且……这个锅还是给危止背吧。 危止刚要抬手动作,忽然若有所感,看向了一个方向。 月色下,佝偻的老人极为突兀地出现在了结界之外,神色不明地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站在当中的两个人。 高的那个僧人手上还拎着一把看着平平无奇的香板,旁边的孩子比他矮了一个头,那样子看着倒像是在挨训。 两个人一道看过来,眼神陡然都犀利了起来,像是冷月下的薄霜,怎么看都透着不容错辨的杀意。 林渡倒是先笑了,她一手握着折扇,灵力已经灌入了不少在里头,却依旧看不出丝毫波动,只在月下泛着冷光,“麻婆婆,今儿晚上月色不好,您出来做什么?” 那人不咸不淡看了林渡一眼,“你惹大麻烦了。” 林渡依旧笑嘻嘻的,好像个整日里都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的小孩儿,“婆婆,这不怪我啊,都是这和尚干的,我是听到动静才出来,谁知道就看见这和尚把这藤蔓炸了。” 站在原地莫名就背了一口黑锅的危止:…… 好在他背的黑锅多了,也不差这一口。 麻婆婆定定看了一眼危止,察觉到那人身上高深莫测的修为,没有说话,将视线落回林渡身上,“你去过我在凤凰城的院子,如今大约知道了什么,还敢靠近我?” 林渡笑道,“比起那和尚,我还是更喜欢和婆婆你这头发多的人在一起,我要是老了头发还这么多这么好看,做梦都笑醒。” 危止之前也没发现林渡嘴这么欠,自己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她是阎野的徒弟也挺好的。 阎野那一头白发,说不定都能被那小徒弟气秃了。 麻婆婆听着林渡的油嘴,不想笑脸上也带了点笑,“若我说,这藤的确和我有关,但不是我的藤,你信吗?” “有什么不信的。”林渡眨着那双正常看人的时候格外黑亮的大眼睛,“您甚至不需要和我解释,因为我有求于您,偏偏您解释了,您真是活菩萨。” 麻婆婆又看了一眼危止,那人除了一身僧衣之外,戴着箬笠,倒也分不清是否是个真和尚,可林渡是无上宗的弟子,无上宗弟子特征各异,却也不会真有一个离经叛道到穿僧袍的。 “不过我倒是大约真的认识这人,这人是我之前救治过的人。” 林渡眼中倏然闪过一抹暗光,“是吗?” “五百年前,我救过一个人,他屠了一个蛊村,缘由我不知道,但我看出他身上的异状,他的躯体,是一截红柳枝所化,那时候已经濒临崩溃。” 麻婆婆笑了笑,“所以我给他换了个躯体,用那蛊村的灵藤。” 林渡越听,唇角的笑意越深,垂着眼睛,手中的浮生扇灵力蓄积越多。 好在浮生扇虽然缺失另一件伴生灵宝,但被林渡打下神识烙印,就是林渡的东西,它的扇面映照的,是宝物主人的浮生,故而只有霜雪,暂时承纳一点灵力也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这灵藤,是他的本体?” “不算,算分体,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修出了分体。” 林渡哦了一声,声音古怪地兴奋,“婆婆,倘若我说,他杀蛊师之后,又创造了更多的蛊师呢?” 麻婆婆仿佛没听清,或许听清了,却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林渡抬眼,漆黑的眸子闪着诡谲的笑意,“如今飞星派外门弟子中,光我知道的,就有好些蛊师,我还亲手杀了一个。” “婆婆知道那人出身吗?” “我治人,不问出身,只有你们正道弟子才会老老实实报名号,我治好他之后,没有再见过他。”麻婆婆脸上难得地显出一丝冷意,“只是后来我上山路过这个村子的时候,才发现村中多了这个灵藤。” “村子里的人管这个叫月光藤,还说他们受月神眷顾。” 她说着,忽然伸手,隔空一朵花落在了她的手上,“有天早上死了个孩子,穿着整齐的未婚姑娘,走的脸上还带着笑,村子里的人却说,是月神过来接他的新娘走了。” 麻婆婆说完,低头笑了笑,“村子里没有哭声,甚至还有些人带着笑。” “所以,那姑娘……如今在您宅子之中?”林渡站在她跟前,目光却没落在那花上,而是那双眼睛上。 麻婆婆的眼睛不是老人的眼睛,尽管眼皮松弛垂落,年轻时候的时候大抵也生了一双圆眼睛,如今年老,黑眸里还含着水光,这会儿不知为何居然有一份悲悯的意味。 “我只是,刚好缺两个服侍我的小侍女。” 她这样说着,却止不住想起第一次见那小姑娘的样子。 那时候,青泸村还没有到这样疯魔的程度,两个小姑娘在河边一道嘻嘻哈哈地洗衣服,也不急着回去,采了几朵花在玩儿,转头看到麻婆婆下山,都跑过去搀她,看到她篮子里的花花草草,以为她是采花去城里卖的人,将手中那几株开得含苞待放的兰花插在了竹篮子上。 她依稀还记得,那日河边小孩儿玩闹,说的是,“也不知道凤凰城什么样子,我总有一天要出去看看。” “可惜今年只怕进不了城了,去岁收成都不够自己人吃呢,今年天寒上山晚,那些山货早都被那些走兽给踩烂了。” 麻婆婆从不是善心的人,只是她看到满村子里都在高兴,唯有小姑娘躲在河边上哭,见了她,问,“姐姐成了月神的新娘,月神留下的聘礼够村子里吃好些时候,可新娘自己能享福吗?月神会在凤凰城吗?” 月神当然不会在凤凰城。 麻婆婆看着那小姑娘,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转头从村子路过时在那尸体上留了一道自己的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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