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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很快,保安赶来,架住江宴往外拖。 此时的江宴,因为连日来的奔波与痛苦,已经消瘦不堪,毫无反抗之力,即便他竭力挣扎,也无法挣脱保安的控制。 他一边被拖走,一边声嘶力竭地一遍遍喊着许之夏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舍,几近崩溃。 而许之夏,在谢北的搀扶下,始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第9章 9 一连几日,江宴都蹲在研究所的门口,可许之夏没有再出现。 问了接待员才知道,许之夏申请了闭关研究,吃住都在研究所里。 她现在是公职人员,任何人都不能探望,江宴想她到发疯,几度冲进研究所,却又被赶出来。 谢北忍无可忍,最后还是报了警。 警局内,江宴的情绪极度不稳定。 “什么不能探望!凭什么!我是她丈夫,我只是......”他绝望掩面,声音哽咽:“我只是想看看她。” 警察翻着资料,一脸严肃:“不好意思江先生,我们这里查到你和许女士已经离婚了,并且是和平离婚。” 他疯狂的摇头:“没有,我没有同意离婚!” “那离婚协议书不是您本人签的字?” 江宴哑口无言,字是他亲手签的,白纸黑字,他不知道他该怎么解释。 他颓废般的双手抱头:“是我签的......可我不知道那是离婚协议。” 警察有些不耐烦:“影响公职人员务工,还意图袭警,我们会对您予以刑事拘留。” 谢北将这件事上报后,江宴拘留结束就被遣送回了 a 市,并且被勒令短时间内不允许出城。 ...... 回到a市的江宴,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家里空荡荡的,对许之夏的思念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日日喝的酩酊大醉。 江夫人来看他时,他满口鲜血,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省人事。 她大惊失色,慌忙叫了 120。 他在 icu 抢救了一夜,才脱离生命危险。 江宴再度醒来时,病房的消毒水味呛的他直咳嗽,酒精还没有完全消散,头痛欲裂。 他努力睁开眼,渐渐恢复意识。 江夫人正泪流满面,焦急地询问医生状况。 医生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年轻也不能这么喝,胃穿孔有致死的可能性,还好发现及时,住院观察几天就好了,出院后这一年都不要再喝酒了。” 医生走后,江夫人眼眶通红,捂着胸口,一口气险些顺不下来。 她扬起手,想狠狠的给江宴一巴掌,看到他死人般的状态,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许之夏有什么好的,我把你培养的这么好,你就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真不像话!” 顾甜握住他的手,眼泪说来就来,一副可怜的模样:“阿宴,之夏自己想走的,你就别执着了。你可不可以想想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啊,况且咱们还有孩子,咱们结婚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江宴眼神涣散,没有理会她们。 他想到刚结婚那年,他不停的应酬,许之夏心疼的不行,偷偷去帮他拉生意谈合同。 她很少喝酒,却为了他喝到胃出血,也像他今天这样进了icu。 他守了她整整一夜,才等到她醒来。 许之夏睁开眼第一句话,却是问他项目怎么样。 那时候他感动的痛哭流涕,决定永远不会辜负这个女孩,在顾甜回来后却食言了。 他很清楚自己爱着许之夏,却依旧见不得顾甜伤心委屈。 是他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平衡好两个人...... 他紧紧闭上眼睛,声音满是疲惫:“甜甜,我不能娶你,孩子等你生下来,我会出全部的抚养费用,我不能再对不起之夏了。” 江夫人气急败坏:“甜甜给你传宗接代你不要,你非要去找那个下不了蛋的穷丫头,你是想江家绝后啊!” 江宴压抑的情绪猛然爆发,扬手打倒了旁边的果盘,“哗啦”一声,玻璃碎屑飞出,划伤顾甜的小腿。 “都滚出去!谁也不许侮辱之夏!滚!” 顾甜被吓得不敢大叫,只能忍着痛安抚江夫人:“让阿宴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江夫人见他这副模样,气的摔门离开,顾甜也慌忙追了上去。 第10章 10 住院的这几天,江宴的病房冷冷清清,再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望。 窗外的阳光偶尔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病房的地面上,可这光亮却照不进江宴的心里。 他满心满眼,唯有对许之夏的牵挂,思念如丝线,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宁。最终,江宴再也按捺不住,索性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 当他拖着虚弱的身子,脚步踉跄地走出医院时,恰好碰见了来上班的姜晓。 姜晓远远瞧见江宴,先是斜楞了他一眼,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里竟涌起一丝畅快。 江宴却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切地拦住姜晓的去路,声音里带着卑微的哀求:“姜医生,你能联系到之夏对不对,求你帮帮我......” “联系不到。” 姜晓语气冰冷,简简单单地丢下这几个字,便想快步离开。 可刚走了几步,她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折返回来。 “哦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姜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那天翻病历发现,顾甜根本没有得子宫肌瘤,你被她骗了。”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在江宴耳边炸响。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姜晓挑着眉,语气中还隐隐透着一丝嘲讽:“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报告单找出来。也就你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相信。你们这对狗男女啊,挺相配的,都是又蠢又坏。”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在江宴耳中却似无情的嘲笑。 江宴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如遭雷击,错愕地跌坐在地上。 在他的记忆深处,顾甜一直是那个温柔懂事的模样,他还记得曾经顾甜与许之夏相处时,那看似和谐的画面,可如今...... 良久,他踉跄着奔跑出去,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一踩油门,直奔顾甜的家。 车子在顾甜家楼下停下,江宴几乎是破门而入,一路奔到房间门口。还未推门,就听见顾甜那哭哭啼啼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我差一点就成功了,都怪许之夏那个贱蹄子,我也没想到江宴会为了她,连孩子都不要了。”顾甜的声音带着怨恨与不甘。 “别担心,等孩子生下来,他不想认,他妈也会急着认。”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怀的当然是你的孩子了,江家家大业大,让咱们的孩子进去享福多好。江宴那个傻子现在还不知道呢。”顾甜的声音里,透着贪婪与得意。 江宴只觉气血上涌,一脚踹开了门。 他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屋内的顾甜。 一路上,江宴的内心还在不断挣扎,他劝慰自己,或许顾甜只是因为太爱他,才一时糊涂做错了事。 他本想着,只要把事情说开,往后便全心全意地去爱许之夏,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顾甜听到巨响,慌忙挂断电话,一转头,就对上了满脸愤怒的江宴。 她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短暂的慌乱后,她努力稳了稳心神,心想江宴就算知晓了实情又能怎样,大不了去找江夫人,凭自己的本事,颠倒黑白还不是轻而易举,江夫人向来信任自己。 于是,她带着一丝侥幸开口:“阿宴,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 江宴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一把拽住了顾甜的领口,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姜晓告诉我你没得病的时候,我还怀疑过她骗我。看来你瞒着我的事儿还真不少。” 顾甜瞬间浑身发冷,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她见事情瞒不住,便像以往一样,使出惯用的手段,开始哀求:“阿宴,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很爱你,是你和许之夏结婚,我才心灰意冷的。阿宴,你要是介意这件事,我再为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顾甜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挤出几滴眼泪,往日里这招屡试不爽,可此刻,她却感觉江宴的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陌生。 江宴的手越攥越紧,心中满是愤怒与懊悔。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视为白月光的顾甜,竟会是这般模样。 “电击的事,也是你提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彻底忘了我?” 第11章 11 顾甜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紧紧抿着。 在她的认知里,以前只要自己一撒娇示弱,江宴便会立刻心软,哪怕在他与许之夏结婚后,他也总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偏向自己。 可为什么,在许之夏离开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甘心,依旧心存侥幸,还在祈求着江宴能像从前一样心软:“不......阿宴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此刻的她,哪怕害怕得浑身发抖,也绝不敢承认,因为她深知一旦承认,便再无回旋的余地。 然而,她这次赌错了。 江宴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无视顾甜夺眶而出的大颗眼泪,语气冰冷至极,“顾甜,你知道我以前是太信任你,这些事,我想查轻而易举。你最好是自己开口,不然你猜得到后果。” 顾甜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她自嘲地一笑,脸上的表情扭曲而又复杂:“阿宴,你不是说过只爱我一个人么?怎么许之夏出现以后,你就变心了。” 在她的心里,江宴本应是自己众多追求者中最耀眼、最能拿得出手的一个,凭什么许之夏出现后,便夺走了属于自己的光芒。 想到这里,她的眼光一转,面容变得狰狞而狠厉:“是,我是早就知道电击会让她完全失忆。我以为只要她忘了你,你们就能结束了......” 在她狭隘的认知里,许之夏不过是江宴养的一条宠物狗,只要许之夏离开,江宴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可如今看来,她彻彻底底地错了...... 江宴只觉一阵恶心与愤怒交织,他狠狠地将顾甜甩开。顾甜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忍不住大叫出声,慌乱中,她急忙护住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江宴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中满是疲惫与失望:“我们的事,你不应该报复在之夏身上。” 他此刻才彻底明白,自己对顾甜的爱意,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在琐碎的生活中消磨殆尽,剩下的不过是长久以来的执念和毫无意义的怜悯。 直到许之夏离开,他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谁才是自己真正深爱的人。 顾甜满眼通红,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她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抓住江宴的脚踝,泣不成声:“阿宴,我真的太爱你了,我太嫉妒她才会做错事,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江宴看着脚下的顾甜,眼神中一片死寂。 他毫不留情地踢开顾甜的手,声音冷得让人发颤:“趁我没后悔,带着你的野种,和那个野男人滚出a市,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罢,他没有再给顾甜一个眼神,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顾甜瘫坐在地上,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哭大叫。 第12章 12 在许之夏闭关结束后,整个研究所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研究取得了重大新进展。 研究所领导对许之夏的努力与成果极为认可,当即决定给她放个假,让她好好休息一番,毕竟治疗方法距离最终成功,只差临门一脚。 许之夏走出研究所的大门,抬眼望向湛蓝天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谢北早早就等候在楼下,他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研究所的大门,满心期待着许之夏的身影出现。 见她终于走下来,谢北立刻摇下车窗,脸上挂着灿烂笑容,高声说道:“怎么样大功臣,我请你吃饭?” 许之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笑意:“什么大功臣,还不确定百分百成功呢,等假期结束,还得加把劲啊。”话语间满是谦逊。 谢北赶忙下车,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上面派我给你当副手,后面全程协助你研究,你现在可是我的大领导,走吧,我定好了房间,还有惊喜。” 到了饭店,服务员引领他们走进包厢。 姜晓早已坐在里面,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菜单。 听到门响,她抬起头,一眼就瞧见许之夏,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光芒,兴奋地喊道:“晓晓?!” 姜晓飞奔过来,一把紧紧抱住许之夏,声音里满是重逢的喜悦:“我来这里参加学术会议,明天就走了,还好赶上你放假。” 说着,她一脸坏笑地凑到许之夏耳边,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我看谢学长真的不错,从大学我就看好你俩,你不考虑考虑?” 许之夏的脸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她佯装生气,轻轻拍了拍姜晓:“别瞎说。” 坐下后,许之夏环顾四周,看着熟悉的好友,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 上次三个人这般坐在一起聊天,还是她和姜晓毕业典礼那天,时光匆匆,仿若昨日。 席间,三人有说有笑,话题自然而然地飘回大学时光。 酒过三巡,酒瓶渐渐见底。 姜晓明显是喝多了,眼神有些迷离,她摇摇晃晃地搂住许之夏,醉醺醺地说道:“要我说,学长比你那个江宴好太多了。” 谢北听到这话,心脏猛地一缩,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有些不太敢抬头,生怕被许之夏看出异样,只能出言阻止:“姜晓,喝点醒酒汤。” 姜晓却像没听见一样,摆摆手,继续说道:“用不着!我没醉,我就是高兴,那个人渣终于遭报应了。” 她凑近许之夏,吐字带着浓浓的酒气:“夏夏你闭关研究应该不知道,江宴为了找你,发疯了一样,找不到就整日酗酒,喝到胃穿孔,在医院抢救一夜才活过来。好不容易好了,又开始黑天白夜的喝,又住院了,被查出来肝硬化,上次在医院碰到你那个前婆婆,她的脸气的都白了。现在a市的人都把江家当笑话来看。” 谢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张地看向许之夏,生怕她会因为这些话受到刺激。 第13章 13 江宴对现在的许之夏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她不知道自己与江宴曾有怎样刻骨铭心的过去,但她本以为他能慢慢放下那段感情,没想到会是这般结局。 包间内的氛围瞬间凝重起来,连醉意朦胧的姜晓都察觉到了异样,她马上一脸愧疚,带着哭腔说道:“哎呀,对不起啊夏夏,我提他多晦气。” 许之夏神色平静,语气波澜不惊:“没事,我都忘了。” 聚餐结束后,姜晓还扒在许之夏身上,嘴里嘟囔着胡言乱语。 许之夏无奈,只能搀扶着她,和谢北一起送她去酒店。 安顿好姜晓,许之夏和谢北在酒店旁的湖边散着步。 夜晚的湖风轻轻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氛围中悄然增添了些许暧昧。 冷风吹来,许之夏打了个哆嗦,头脑有了些许清醒。 她率先打破沉默:“晓晓这个人就是大大咧咧,今天说的话你别介意。” 谢北讪讪一笑,挠挠头:“当然不会,只是你......” 他欲言又止,心里还是担心许之夏会被姜晓的话刺激,想起那些痛苦回忆。 许之夏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浮现出江宴如今悲惨的模样,的确唏嘘不已,不过并非因为爱意复燃,只是单纯地感慨命运无常。 她心底里隐约希望江宴也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生活:“或许,我该回去看看他......” 话还没说完,突然谢北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他赶忙掏出手机,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谢主任,电击项目急需的药物渠道被封锁了,我们还遭到了大批投资人撤资,我们觉得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能查到药品供应方是谁么?”谢北眉头紧皱,语气焦急。 “是......a市的江氏集团,我猜,这件事许主任出马会好办一点,院长的意思也是......” 他们的对话许之夏听得真切,一股气血瞬间涌上心头。 那天江宴懊悔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她本还心生同情,却没想到私下里他竟用如此龌龊的手段逼她回去。 谢北满脸焦急,想都没想,立刻否定了对方的提议:“不行!绝对不能让之夏去!” 许之夏失忆后,再度深刻体会到江宴的控制欲,身体不由自主地细微颤抖着。 但她深知,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整个团队的研究进度。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关系,项目要紧,让我去试试,我会好好和他说清楚。” 谢北紧皱眉头,满脸担忧地看向她,眼神里满是关切:“你自己回去?你应该清楚江宴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放心。谁知道他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人,会做出什么事。” “没事,正好放假,就当我去旅游了。而且你要相信我,我能保护好自己。”许之夏语气坚定,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谢北还想再劝她,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许之夏望着湖面,眼神坚定,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但很多事,她觉得还是心平气和地说开了最好。 第二天,许之夏就和姜晓一起登上了飞往a市的飞机,她的命运,似乎又将与江宴紧紧缠绕在一起。 第14章 14 a市于她而言,全然陌生。 这陌生感,恰恰证明了江宴在她过去那几年的生命里,占据着何等举足轻重的地位。 忘记江宴后,她的记忆仿若被一场大雪覆盖,那六年几近空白,毫无痕迹可寻。 她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按照姜晓给的病房号寻去。 站在病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然而,屋内一片死寂,无人回应。 无奈之下,她只能缓缓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瘦弱不堪的江宴。 他整个人比上次见面时还要颓丧萎靡,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江宴听到开门声,循声望去,当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映入眼帘,他那颗陷入死寂的心,竟奇迹般地再次活络起来。 他呆愣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许之夏看到他这副模样,心底莫名涌起一阵酸涩。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她开口问道,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江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意袭来,他才确认眼前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眼眶泛红,声音带着死气沉沉的味道:“你终于来了。” 许之夏微微点头,语气中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疏离:“说吧,什么条件。” 江宴此刻一副颓废麻木的模样,毫无生机可言。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从我查到你们的研究院,我就参与了项目投资。我没办法,只有这样你才肯看我一眼。” 许之夏直直地盯着他,眼神里瞬间燃起愠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宴竟自私到了这般地步。“你知道这个项目是为了谁么?你就因为我们俩这点小事儿,让孩子们无法接受治疗?明明就差一点......”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江宴紧绷的面容渐渐放松下来,听到许之夏的话,他知道研究应该进展得颇为顺利。他一方面期待着治疗方法能够成功研究出来,解救那些可怜的孩子;另一方面,却又满心担忧,害怕许之夏即便研究成功,也不会尝试恢复记忆。 “我走投无路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回来。”他喃喃说道,随后小心翼翼地询问,“之夏,如果这次项目能成功,你会不会......” 许之夏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确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了解我自己,我这样优柔寡断的一个人下定了决心,那一定是真的放下了。” 江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像熄灭的烛火。 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也许......等你想起来,你还爱我呢。” 他缓缓抬起头,对上许之夏漠然的眼神,心脏一阵尖锐的疼痛。 在他们曾经相爱的六年里,许之夏望向他时,眼中总是带着倾慕和浓浓的爱意,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能将他融化。 可如今,她的眼神却如此陌生,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他绝望地闭上眼,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恨我都行......还是说,你已经爱上谢北了?你走了多久?你怎么可以变心的这么快......” 许之夏听到这话,不禁轻笑出声。她原本以为江宴只是一时糊涂,却低估了他胡搅蛮缠的程度。“我和他没什么,有没有他对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影响。我都忘了你这个人了,可还是感受不到你的尊重。江宴,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 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江宴的心窝,让他的心更疼了。他靠在床上,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在撕扯着他的身体。 嘴角的血迹还未干涸,=更添了几分凄惨。 他想过放她离开,还她自由,可他做不到,日日夜夜,他都发了疯地想念她,这份思念如同跗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 “这是我最后一次做对不起你的事了。等研究结束,我希望你接受治疗,恢复记忆。”他的声音微弱却又带着一丝执拗,“相信我,之夏,你会一直爱着我的。” 这是许之夏意料之内的条件,她在来之前,便已做足了心理准备。 她不愿再和江宴纠缠下去,每多待一秒,都让她觉得压抑。 这个问题她曾和谢北深入讨论过,如果研究成功,总要有一个试药员,她不忍心让那些无辜的孩子们承担未知的风险。 谢北坚决反对她的决定,他认为总能征集到愿意以身犯险的人,他不希望刚脱离苦海的许之夏,再次重回痛苦的深渊。 许之夏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好,我答应你。” 她的背影决绝,一步步远去,把江宴再见到她时的那一丝喜悦,彻底磨得干干净净。江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脏止不住地发颤。 他害怕,即便想起一切的许之夏,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就像此刻这般决然。 第15章 15 离开a市后,研究所仿若拨云见日。 江氏集团一改之前的刁难,再度与研究所展开合作,甚至大方地免费提供药物。 险些停工的项目,在这一番波折后,竟进展得愈发顺利,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加速转动。 许之夏一心扑在研究上,再度申请了闭关。 这一个月里,她与谢北几乎不眠不休,整日守在实验室。 终于,研究有了重大眉目。 这天,许之夏站在实验台前,神情专注。 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实验室的宁静。 “请进。” 许之夏放下手中的东西,轻声说道。 门缓缓打开,许之夏看到来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之夏,最新的药物实验结果出来了。”院长亲自上门,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快步走到许之夏面前,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 “这次的药物测试效果在你的预料之内,各项都通过检测了。”院长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踌躇,“但......还缺一个合适的试药者。” 许之夏接过文件,,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 她的视线在“试药者名单”一栏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平静。 在那名单之上,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知道了。”许之夏表面波澜不惊,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来试药。” 刹那间,江宴的脸再度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原本以为,当这一天真的到来,自己会无比坦然,可真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内心远没有想象中的平静。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微微发抖的手,,准备在文件上签名。 就在笔尖即将触碰到纸张的那一刻,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谢北一脸急切地冲了进来,他额头上满是汗珠,十分狼狈。 他径直冲向许之夏,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文件,脸因激动涨得通红。 钢笔被甩得很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知道打翻了什么药剂。 只听“哗啦”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尖锐刺耳,引得许之夏心尖猛地一震。 “院长,这药还没有经过完整的临床试验,风险很大,之夏是咱们研究院的大功臣,难道还要她亲自试药么?!”谢北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沙哑,他看向院长,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况且......” 许之夏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她从容地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屑。她动作轻柔,仿佛在做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收拾完后,她站起身,投给谢北一个安慰的笑容,声音温和却坚定:“我的情况最符合试药条件。谢北,这是我的心血,我来完成它没什么不好的。而且你也该相信我,就算想起那些事儿,我也不是当初的许之夏了。” 谢北张了张嘴,似乎还想极力劝阻,但看着许之夏坚定的眼神,他将文件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落寞地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有些佝偻, 院长看着谢北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之夏啊,我多少知道你的情况,但那些孩子们,不能再拖了......” 许之夏没有丝毫犹豫,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笔,然后毅然决然地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治疗电击伤害神经的药物即将上市,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轰动。各大媒体纷纷聚焦,将许之夏的事迹放在了头条。 一夜之间,她成了霸榜热搜的风云人物。 “我的天呐!这么年轻的女科学家,太争气了!” “听说她不止是致力于研究,还一直救济戒断所的孩子们呢,帮他们出医药费。” “真的很感谢许主任,我们孩子有救了。” 许之夏坐在电脑前,翻阅着网上铺天盖地的评论,看着人们对她的夸赞与感激,只觉呼吸都变得畅快起来,心中满是欣慰。 然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打破了这份宁静,她眉头微微一皱,接起电话,江宴那迫切的声音瞬间传来:“什么时候试药。” “下周。”许之夏简短地回答。 “好,我会赶过去。”江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许之夏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莫名地喘不过气来,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着,沉甸甸的,让她有些难受。 第16章 16 试药这天,手术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参与项目的研究人员们神色紧张,专注地调试着仪器、检查着数据,每个人的额头都沁出细密汗珠。 江宴也混在其中,他以监督为借口跟了进来,此刻内心正翻涌着矛盾的波澜。 他既盼着许之夏能恢复记忆,又怕面对她想起一切后冰冷的目光。 当看到许之夏躺在病床上,那张云淡风轻、仿佛对过往毫无眷恋的脸时,江宴的心口猛地一痛,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药物注射前,江宴再也克制不住。 他眼眶泛红,一把拉过许之夏的手,声音颤抖着哀求:“之夏,等你记起所有事,想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一定慢慢赎罪。” 谢北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相触的手,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无名火“噌”地一下冒了上来。 他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推开江宴,语气冰冷:“江总,无关人员请不要妨碍我们,请去手术室外面等候。” 江宴被推得一个踉跄,恼羞成怒地打开谢北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别碰我!” 但无奈自己确实身份尴尬,只能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之夏,我在外面守着你。” 许之夏躺在病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又平静。 周围的观察人员连大气都不敢出,每个人心里都像压着一块巨石。 毕竟药物的副作用无人知晓,一切都是未知数。 针管缓缓推进,冰凉的药物注入许之夏体内,刹那间,她双手下意识地抓紧床单,指节因用力泛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药效来得迅猛,她视线模糊,眼前的人脸扭曲变形,像被揉皱的纸张。眼睛不受控制地合上,黑暗中,那些被遗忘的画面如汹涌潮水,铺天盖地向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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