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钱,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不能跟家里要钱,又不能合法打工,承诺的学费也没给交,怎么看,都是个死局。 不过,活人岂能让尿憋死? 总会有办法的,我天真的想。 我先跟冯大叔联系,打算把学费的问题先解决了。 学费是个大头儿。 “冯大叔,我是三合呀。”电话接通后,我好声好气儿的跟大叔沟通着。 “三合呀,真是好个孩子,到了那边还想着大叔呢,到那边都挺好的哈?”大叔跟之前一样,说起话儿来,热情洋溢的。 强忍着对高昂的国际话费的心疼,寒暄了一段时间后,我把话转到了主题上:“大叔,我们在这边都适应的挺好的,马上就开学了。就是来之前,我们不是交了一年的学费吗?” 我一理工男,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的,想啥就直来直往的说出来了。 大叔也是一点儿都不犹豫:“是呀,放心吧,学费都给你们交好了。” “可是,学校说我们只交了四个月的学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的说道。 “嗳,放心放心,都交了的。好好上学就行。”冯大叔中气十足的保证着。 我都摸不清他什么意思了。 他承认收了我们一年的学费,但又只给我们交了四个月,聊到这儿,还一点儿都不尴尬。 “那四个月后的学费……您还是会按照之前说好的,帮我交齐是吗?我不用再重复交一遍学费,对吧?”我再次跟他确认。 “唉,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提钱呐钱的。做人要厚道,你怎么能总是计较那点儿钱呢?”冯大叔理直气壮的教育起我来。 我被他整急眼了:“但是来之前,是你说要提前交一年的学费的,我们把学费都给你了。现在学校没收到,怎么能不提呢?学校得要的呀!” 到这时,冯大叔装不下去了,他冲我大声嚷嚷道:“钱钱钱,就知道钱。我们帮你办手续,难道不需要赚钱吗?赚你点儿钱怎么了。你现在人都站在新加坡了,还跟我计较这点儿钱的事儿,都不怕遭天谴的吗?” 这一顿颠倒黑白,把我震得五雷轰顶。 不但承诺的工作不兑现,又昧下了我大半年的学费,还质问我,说我计较钱? 还问我不怕遭天谴吗? 不应该是骗子遭天谴吗? 他这睁着个大眼睛,一顿胡说八道,把我都整不会了。 跟年纪大的人,真是没法讲理,我想着。 还是跟冯姐说说这个事儿吧。 结果我刚提个头儿,之前那个慵懒的微笑的大姐姐,顿时竖起了眉毛,眼神冰冷,恶目相向的警告我:“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你的签证是我申请的,所有的资料我都有留底儿。再敢提钱,我就在政府把资料给你做黑了!把你遣送回国!人回去了,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她又补充一句:“现在既然已经把你办到了新加坡,差不多就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是都把左脸皮撕了下来,贴在了右脸上了吗? 一边没脸皮! 一边厚脸皮! 实在是让人无语。 给私立学校招生,学校本来就会给中间人招生费的提成的。 拿了钱,还继续贪得无厌的来克扣我们的学费,简直是天理难容! 无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算是看明白了,钱没有,维权的机会也没有。 我不跟他们要回学费的话,我至少还有个留在新加坡的机会。 否则,钱要不回来,留在新加坡博一下的机会也没了。 我想起在上海机场转机时,师父教我的掐指神算。 当时算出来的是“赤口”。 我当时在心里,还有一百个不服气儿。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一切都是提前注定好的。 我的傲慢之心,在慢慢的臣服。 第17章 语言隔阂阻挡不了的应验 《论语》有句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儒家,这么积极向上的文化,都倡导不要跟天斗。 我,又何必非得与天意过不去呢? 《论语》还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咱也自诩,多少算是个读书人儿。 我自己开导自己,还是挺有一套的。 既然是天意如此,我很快就看开了。 当人不再执着的时候,心里自然就放下了。 当然,放下,并不是宿命论。 儒家,是不信宿命的。 天命跟宿命有着本质的区别。 很多人以为,佛家和道家是宿命论。 其实,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佛家和道家,也不是宿命论。 不然听天由命呗,还那么努力精进的修行个P。 老话儿说,“尽人事,听天命。力不尽则憾,命不信则枉”。 就是说,该努力努力,该放下放下。 大概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意思吧。 我这会儿意识到,我好像得了老道儿的病:时不时的,喜欢扯出马克思的大旗。 摇了摇头,赶走了这些奇怪的想法,我还是得回到现实中。 眼下,要怎么办? 师父说过,要时刻记着“道德”二字。 道生德养,道德是一切的基础。 不讲道理,没有德行,违背天道,势必会受到因果的轮回,自食恶果。 此刻,有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我需要马上去做。 那就是:搬家! 远离无德之人,免得她们遭天谴时,靠的太近,受到牵连。 事不宜迟,抓紧时间搬,离她们越远越好。 打定了主意,我立刻上网找房子。 在网上一查,巴耶利巴地铁站附近,有个单间出租,还是个别墅。 一个房间的房租,换算成人民币,每个月是2500,可以住三个人,离学校还更近,路费也能省不少。 我问杜乐要不要一起搬过去。 之所以问杜乐,是因为他人很实在,还请我吃过榴莲。 有好事儿,我还是先想着他。 他手里的钱也不多了,搬去那边儿的话,房租能省下一大半。 杜乐说,他要去问问孙奇瑞怎么想的。 我只好把那天看的卦象以及面相等情况,一一说跟他说了一遍:孙奇瑞有自己的去处,不用我们担心。 杜乐这个憨憨,非得不信,非得去问问孙奇瑞。 我也只能由他去了。 第二天,杜乐傻着眼,神神秘秘、偷偷摸摸地跟我道:“被你算准啦!”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我没反应过来是啥意思。 杜乐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道:“孙奇瑞交了个美国女朋友,有钱人,住咱斜对面的公寓。他要靠着女朋友近,不要搬家。” 我一听,也来了精神了:“咱们这才来新加坡几天呀,这也太厉害了?怎么搭上的呀?” 杜乐坏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是他不想告诉我,还是他也不知道。 孙奇瑞是专科毕业的,他的英语水平,大概就是会说个“hello,bye,yes,no,sorry,thank you”,大概就这水平。 再厉害点儿的话,可能还会说个“good morning” 或 “how are you”。 这还真不是我埋汰他。 即便是我,考过了四六级的人,那点儿水平也只是限于笔试。 听力和口语,那是一塌糊涂。 想用纯英文日常交流,我们肯定都是做不到的。 再说了,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呐,就算搞定一个没有语言障碍的普通姑娘,也不容易呀。 何况还是个有钱人! 何况还是个讲英文的! 孙奇瑞,他到底是如何跨越了这层层障碍的? 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我的好奇心,被拔高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向他取取经。 倒不是我也想走这条路。 纯粹就是为了满足我这纳了闷儿的快要爆炸的求知欲。 第18章 搬家 杜乐是个很单纯的人,没啥坏心眼儿。 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运气也很一般。 他之前上学时,成绩就普普通通,好不容易考上了个大学。 结果毕业那年,学校被收购了。 也就是说,他读的那所大学,在给杜乐的毕业证儿上盖完章之后,就不复存在了。 那所学校本来就没啥名气,被合并后,更是消失的干净彻底。 在网上搜索的话,一丁点儿的相关内容都搜不出来。 这就导致了他的毕业证,比假的看起来更像是假的。 念了几年的大学,最后念了个不存在…… 我经常被他匪夷所思的智商和运气,搞得哭笑不得。 在搬家这件事情上,因为孙奇瑞不搬,杜乐又跟他的家里人合谋商洽了好久。 最终的决定是:不搬。 他闪烁着精明的大眼睛,苦口婆心的劝我:“冯姐毕竟在新加坡这么多年,有根基。你也别搬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呀。” 我翻了无数个大白眼儿给他:“她骗我们可以高薪打工,又骗了我们的学费,又给我们算的比市场价格高出好几倍的房租。 一个没良心的骗子,她熟不熟新加坡,能有个屁用呀?” 杜乐这个憨憨,毫不动摇的认为有大腿可以抱,坚决不搬。 我翻白眼儿翻的眼睛都快瞎了,也没有用。 最终,我自己一个人,搬到了离学校更近的地方去了。 幸好刚来新加坡没多久,东西并不多,一个箱子就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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