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是他唯一一条纯文字,剩下全是语音。 “……” 吊人胃口,讨厌。 懒得听师兄的十几条五十九秒语音,她干脆全部转文字,自己结合上下文自行理解。 读完识别出来的信息,童云千稍拧起眉。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展览的公众号今天发布了一条预热的博文,里面放了一张她的照片。 展览处于装修的最后阶段,镜头里的她侧身,站在展品面前,衬衫袖子挽到中间,环胸盯着脚下的艺术摆件思考。 额头饱满,柔软黑发松散地夹着,洁净的白颈暴露在镜头中,她的身形清瘦,像风中一叶。 童云千表情专注,就因眼睫垂下挡住了大半情绪,徒增清柔的破碎感。 就是这样一张照片,不知道被哪个营销号发掘,直接发到了短视频平台,配上“某某大热情歌”“某大热小说绝美女主”有脸了类似的tag,一经发布,引得所有大小营销号跟着效仿。 现在已经有不少网友开始拿童云千这张侧影照当头像招桃花了。 他们展览的公众号粉丝飞升,有等着开展当天找童云千合影的,还有好多经纪公司找到她的师兄问签约意向。 整件事发酵才不过七八个小时。 再这样下去,没多久童云千的简历和生平怕是就要被扒出来了。 从天而降的热度对他们这次的半公益展览肯定是有益无害的,但对于童云千本人而言…… 她皱眉很久,直到眉心都发酸了,才拿起手机给郑师兄发了条可怜巴巴的诉苦。 发完这条,童云千被自己的自信逗得唇线弯动,这才抹去几分紧绷。 耳畔轰隆不止,雨声沸沸,她偏头看向窗外, 刚才散乱睡梦里的画面一幕幕从脑海深处泛上来。 照片发酵的八个多小时里她一直在睡觉,而被雷声吵醒之后也没觉得有多轻松。 漫长的睡眠里,她反反复复在做梦。 梦里混乱,沸热,模糊的画布上辗转全是同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男人在她晦涩的梦境中睁开那双眼。 犀利的,眼角平直锋利,瞳仁漆深,像豺狼捕猎似的在暗中发光。 他贴在身后,单手环捏着她的脖子,盯着镜子里的他们,忽尔勾唇。 「童云千,看清楚。」 「是我在吻你。」 “咔——!” 童云千肩膀倏地哆嗦,手机差点掉了。 又被雷声吓了一跳。 她端着热水走到落地窗前,胆战心惊地望着眼前这片处于雷暴中心的城市。 不好的预感隐隐笼罩在心头,让人莫名慌乱。 自从上周下了飞机,重新踏入崇京这片土地开始,她就彷如走进了某个人掌心笼罩的磁场里。 不可控地被压迫,总想躲避什么,恨不得藏起来。 须臾。 她低下头去,单手捂住左耳,深深地吁出一口气。 没事的,这么多年了。 早就过去了,都过去了…… 四年,足够把一个人忘干净,也足够被一个人忘干净。 就像当初举家搬出金山别墅区,她现在,早就离那个世界远远的了。 ………… 与此同时,市中心艺术厂区外的昌泰街正热络。 室外暴雨,却丝毫不影响爵士酒吧里正享受特调的客人们。 位置最好也最大的卡座里聚了七八个人,觥筹交错间不同类型的调酒碰杯在一起,撞出的香气慢慢融合。 “这次出新的影集记得送我们几本啊,你说你这一边当CEO,一边还当着大摄影师,给你牛的。” 穿着花哨的男人再次举杯,看向窝在沙发最中央的邵贺新,笑道:“来来来!再碰一个,喜迎我们小新总采风顺利!” 男男女女再度站起来,把酒杯举起,齐刷刷看向酒局主角。 不管是上学时候还是现在,邵贺新走到哪就是哪里的男主角。 催酒这会儿,他正捧着自己的相机翻看着,被催着叫到才笑着抬头:“说了不灌我我才来的,你们真不厚道啊。” 接管家里产业的这几年里,他褪去白衣少年气,成熟许多,不改的还是这股谦谦君子的温柔劲儿。 邵贺新的桃花眼温柔,眼神总让人从心底发暖。 他放下相机,端起自己的酒,和朋友们碰杯。 “多亏大家照应,”邵贺新坦荡温润,微笑:“我才能偶尔跑出去干点儿别的。” “得了吧谁有那本事照应你邵家啊,赶紧,别赖酒。” “上次那项目还是新哥给我牵的线,我陪新哥炫一个!” 又一轮举杯结束,朋友们坐下继续刚才的酒桌游戏和闲散话题。 邵贺新的发小任宽从楼上厕所下来,快步穿过酒吧一层,溜到他身边坐下,表情惊愕:“贺新,那个,你……你知道……” 邵贺新嘴里抿着半口酒,偏眼作疑问。 任宽把手机打开的公众号界面给他看:“你看看这个是不是那个谁……” “她什么时候回崇京的,这事儿你知道吗?” “×博和抖×上她的照片都传疯了,怎么她签了MCN要营销当网红?” 邵贺新悠悠往下一看,闲散的眸色顿然变了。 能让他这么一个永远三分温柔三分悠闲的人忽然变紧表情的人很少。 任宽看着邵贺新眉眼紧绷又复杂的表情,知道自己兄弟并不知情。 邵贺新就那么盯着屏幕里的童云千足足一分钟,直到手机自动息屏才逐渐回了神。 他高瘦的身影僵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嘴角上扬又下垂,抖动后又扬起。 任宽很意外。 这几年来邵贺新就像套了一层厚厚的壳,即使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熟悉的人知道,其实他跟谁都不亲近。 “哎,什么情况。”任宽对过去他和这姑娘的事知道不多,忍不住八卦:“当初你俩最后是……?” 邵贺新视线一扫记住了展览的举办地址,澄清:“不是,没有。” 酒吧里的爵士乐悠扬暧昧,却丝毫融入不进他周身紧张的氛围里。 邵贺新把地址和信息都发出去托人去查,抬起视线,云里雾里来了句。 “既然我们都知道了,那他肯定也知道。” 任宽纳闷:“谁?” 邵贺新捞起身后的相机包,拍拍任宽的肩膀:“明天早起去这个展。” ………… 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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