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萧靖煜笑意更深,不再言语,又忽的说起了柳府之事:“有一件事,你应当感兴趣,你的兄长和柳柔之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柳澜瑶微微抬头,困惑看向他:“何事?” “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见这话,柳澜瑶顿住了,良久,微微一笑:“秘密,自然要捅破了才热闹。” …… 将军府。 “离我远点。” 柳澜瑶的闺房内,柳霄珩颇为阴沉的看了门口的女人一眼,狠狠地掷出一个酒杯。 “嘭——” 想要进门的柳柔被柳霄珩扔过来的酒杯阻挡了脚步。 酒杯沉闷地碎裂声让她心口发颤,可她佯装镇定,眼泛泪光。 “兄长……” 柳柔这模样很是楚楚动人,撒娇的嗓音也能叫得人心头发软。 这是她面对两人矛盾时的常用伎俩。 可这次,柳霄珩却不以为动,看都没看她一眼。 “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查清楚了,是你故意陷害枝枝。” “念在你当了我的妹妹这么多年,不会对你怎么样,赶紧收拾东西滚!” 说完,柳霄珩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地上已经滚落了好几个酒坛子,但也没见他上脸,只是眼眶猩红,情绪上头。 柳霄珩的酒量很好,都是早些年在军营里练出来的,酒壮人胆,不能不会喝 那时候,柳澜瑶还小,却会端着比她身子还大的水盆来帮他擦脸和身体。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轻柔地照顾他。 从小就是说得少做得多的性子。 骤然得知他竟然冤枉了她,内心像是被撕了一个口子般痛。 那段只有兄妹两人相依为命的记忆,终于充斥着柳霄珩的脑袋,这么多年的误会与愧疚深深折磨着他的良知。 柳柔很快平复好了心情,在柳霄珩脆弱的时候抱住了他。 她只有柳霄珩了,也只能抓住柳霄珩了。 柳柔倒没什么心虚,反而捕捉到了男人话中对自己有利的部分。 柳霄珩和柳澜瑶真不愧是亲兄妹,那点泛滥的圣母心都一脉相承。 “你们男人呀,真是虚伪至极,好像当初对柳澜瑶坏的人,好似只有我一个人——”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啊?伤害柳澜瑶的事情,不都是你和祁衡、霍予,三个人做的吗?” 柳霄珩身体一僵,复又咬紧了牙关。 “兄长——”柳柔拖长了尾音,媚眼如丝。 “你养了我这么久,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呀,印子钱之事,兄长你可得帮帮我——” 卯时刚过。 幽静的将军府狂风刮过,卷走了一树梨花纷纷砸下,发出微妙的声响。 柳柔端坐在铜镜前,抚了抚鬓边,端详片刻艳丽的面容,满意地笑了。 昨夜里,不枉她卖乖讨巧地伺候兄长。 兄长平息了怒火,已然答应为她平定印子钱之事。 公主出手印子钱,乃是她意外发现的。 两人一合计,便互相分了成。 谁知晓,竟然会被柳澜瑶抓住了把柄。 但无事,兄长乃是萧朝的将军,平定海匪,赫赫有名,他去求情定能保住自己。 今后,她依旧是将军府的养妹,这荣华富贵也是她的。 “不好了!” 丫鬟慌张进来,‘扑腾’一下跪下:“不好了,柳娘子出事了。” 柳柔拿着步摇端详,回身,朝她蹙了蹙眉:“冒冒失失干什么?” 她全然忘了,前几日,自己是如何诚惶诚恐了。 “柳娘子,外面传遍了流言蜚语,说……说您和将军未婚私通,罔顾人伦!” 丫鬟咬牙艰难吐出了后八个字。 “哐”地一声。 柳柔手中步摇摔落在地,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不出一日,这则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人人都会唾弃一口:“我说柳霄珩怎么放着好好的妹妹不宠着,非得护着这个养女,原来是因为有染。” “啧啧啧,柳霄珩真是糊涂!好兄弟将妹妹托付给他,他竟然带到了床榻上,一世英名沦为了臭狗屎!悲哀啊!” “而且,听说柳柔还和小侯爷定了亲,这顶绿帽子可真绿!” “活该!谁让他欺辱贵妃娘娘!” “你们说,当今皇贵妃可是柳霄珩的妹妹,她竟然完全不管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柳霄珩为了这个养女,不仅把亲妹妹的嫁妆给了柳柔,还将人赶出柳府,断绝了关系。” “这事做的太绝了,你觉得,贵妃娘娘会保他吗?” 民间说什么的都有,什么难听的说什么。 就连朝堂上,都有不少官员弹劾柳霄珩,而他本人,告假几日未来上朝,估计是没有脸面出现了。 柳澜瑶也没想到,柳霄珩竟然还会来找她。 为了避险,柳澜瑶特意去了天子的御书房会面。 案几前,两人面对而坐,相顾无言。 柳澜瑶静静地看着柳霄珩。 周身的麻烦事令面前的男人神思憔悴劳累。 “贵妃娘娘……” 他先开了口。 柳澜瑶瞬间想起他和季悦的事,就觉得一阵反胃。 “柳霄珩,本宫曾以为你是被柳柔蒙蔽了双眼,但本宫还真想不到,你们居然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 “真是贻笑大方!” 面前的柳霄珩看着她,眼底猩红一片。 柳澜瑶嗤笑一声:“从始至终,你便知晓她做的事对吗?可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偏袒她?就因为,你们有那层关系吗?” “你可曾想过,我什么都没有,独自出府会遭遇何种磨难?” 柳霄珩通红的双眼沁出泪来,声音低哑:“澜瑶……是兄长对不住你,但我和她是出征才开始的,我喝醉了酒……” 柳澜瑶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对他竖起一座高墙。 她不想听他们之间腌臜事,怕是要污了自己的耳朵:“不必说了,陛下说了,让你出征边塞,永不回京!” 边塞寒苦,比之海域更加难捱。 他永远不能回京,而柳柔也有自己牢狱之灾等着。 她面前的柳霄珩泣不成声,愧疚终于压垮了他。 那些他一直逃避的,终于明明白白地摊在他面前。 柳澜瑶情绪依然平静,叹了口气:“以前,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待我很好的兄长,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可明明,你在爹娘墓前发过誓,要护我周全的。” “柳霄珩,那时候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柳澜瑶仰起头,双手交掌,罩住了鼻尖,嗅到了一口手中的檀香味。 是陛下的。 这味道莫名让她心定一瞬,柳澜瑶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唯一的亲人。” 她不愿再说什么了,眼眶里的泪也迟迟没落下来。 “这些都是你的伤害,带给我的余痛,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柳澜瑶站起身,垂下眼看着这座曾经在自己眼里无比高大的山,轻声说:“永远。” “今后,爹娘的墓碑我来清扫,柳府的祖祠,我会命人移到别处,省得污了祖宗们的眼。” “你也别回来了。” 说完这些,柳澜瑶不再理会他,移步出了御书房。。 长廊尽头,萧靖煜屹立在橙光之下,黄袍加身,气度威严无比。 他上前牵着柳澜瑶的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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