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就让苏培盛招来了管花草的柳嬷嬷。 柳嬷嬷早就听说了瑞雪楼的事,心里把这几天的事全都捋明白了。 此时一到前院,就跪了下来没有说话。 四爷手里的茶碗砸了过去,在柳嬷嬷的脚边四分五裂。 “你可知错!” 要不是这是娘娘身边的老人,这茶碗就不是落在地上了。 柳嬷嬷当即认错:“奴婢知错,没有弄清楚各位格格的身体状况,送错了花卉!” 一品红、百合这些都是寓意很好的花,可这些花养在室外没事,养在室内就是毒物。 这两种花花香浓郁,对孕妇有害,吸入花粉过多会造成滑胎。 四爷不怀疑柳嬷嬷被人收买的可能,便问道:“都哪那些地方送了这个花。” “瑞雪楼送了八盆一品红,”柳嬷嬷早就准备好了,立刻回道:“临风居送了四盆一品红还有四盆百合。” “其余的地方,送的都是适合在屋内养的花。” 就连身体不大好的伊氏那里,都送了四盆杜鹃。 四爷听到茶茶那里还送了这些,恨不得再拿两个茶碗来摔一下。 幸好,幸好茶茶被他叫出去玩,躲过了一劫。 不然此时躺在床上的可就多她一个了。 茶茶的身子骨又没有张氏壮实,说不定这个孩子又要掉了。 上一个孩子没了她伤心的不敢承认现实,这一个再要没了,能要了她的命! “苏培盛,给爷严查!”四爷原本想息事宁人的,可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 每次都能精准的找到他后院怀孕的女人,在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下此毒手! 苏培盛带人下去忙活,四爷也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还要进宫,只能灌了一大杯浓茶提神。 到了宫里,太子已经在跟大臣议事,见他满脸疲倦,关心道:“老四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四爷愣了一下,感激道:“多谢太子关心,臣弟只是昨晚没睡好。” 毕竟是后院的事儿,而且张氏的孩子也保住了,他不喜欢往外说。 “老四可别见外,要是有事就说,孤可是亲哥哥,”太子威严中带着温和。 四爷又感谢关心了几句,说的还比较露骨,仿佛唯哥哥马首是瞻。 他心里对这个大了他好几岁的二哥是很有好感的,能得他关心也的确感激。 太子见他真的没事,这才转头提起了朝中的事。 两人把能拖的事都拖着,不能拖的加急送往前线给皇上定夺。 剩下的就是户部收回欠银的事儿了。 “这起子蛀虫,到现在已经十几天了,可是前来还款的寥寥无几!”四爷提起这个气的肺管子都疼。 太子的情绪却稳定的很:“能还多少用多少,能把眼下这一关熬过去就好。” 他虽然贵为太子,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国家只能听一个人的,那就是皇阿玛。 有些事皇阿玛就是做错了,他也不能插手干预。 只要越了一丁点儿雷池,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四爷听了这话,心里这个最尊贵的哥哥的形象却崩塌了不少。 他觉得自己收不回来欠款,是因为他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光头阿哥。 而二哥是太子,只要他开口,还能有人敢不还欠银? 真让人失望! 第73章 富贵险中求 四爷的一腔热血,碰上的太子这块冰,一下子冷了下来。 心里赌气:反正这个国家以后是太子的国家,他都不在乎自己急个什么劲儿呢?! 这段时间吃力不讨好得罪了那么多人,到时候皇阿玛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罚他呢。 他心灰意冷,就有点懒得动弹。 没想到不过晌午,前线就传来急报——葛尔丹被生擒了! 在场所有人包括太子,全都喜上眉梢。 大军到战场不过一个月时间,就生擒了葛尔丹,这是何等功绩?! 皇上龙心大悦自不必说,到时候论功行赏他们这群人全都有份! 四爷刚刚冷下去的血,又沸腾起来。 这次出征,费扬古和他两个儿子都在列,只要不犯错就有军功! 更重要的是,他在户部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也保障了粮草,也是大功一件! 议事殿一派和谐,四爷带着笑去了户部。 毕竟剩下的都是善后的事了,收回来的欠银也足够后续的粮草供应。 四爷不头疼了,户部大小官员的头发再也不大把大把的掉了。 大家都算着日子过,就等着皇上顺利班师回朝,论功行赏。 四爷都不用住在宫里了,回了府里,苏培盛把查到的情况汇报过来。 “花是柳嬷嬷去内务府要来的,”苏培盛低着头:“因着您这段时间住宫里,专门挑好的送来。” “福晋怀着孕,花儿草儿都没有要,全部送给了武氏。” “柳嬷嬷管着花园的花草,各个院子的花草本来应该是福晋管。” “福晋养身体推给了桂嬷嬷,桂嬷嬷腿脚不舒坦推给了武氏。” 查来查去,查到了没什么根基的武氏头上。 “呵,”四爷冷笑一声。 鬼信! 正院的手段,是越来越隐秘了。 别说没证据证明张氏的见红跟几盆花有关系。 就算是证明了,他也找不到理由发作,毕竟这花又不是福晋亲自安排的。 他硬要发作的话,正院把武氏一个格格推出来,也就能平息怒火了。 他还就偏不如她们的意了! 四爷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冷哼一声:“福晋保胎要紧,以后这花儿草的,就都交给李氏来管。” 花草都不想管,那就不用再管了。 福晋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吃切成花朵形状的香瓜。 等传话的小太监离开,她把手里的银质叉子,狠狠的扎在了香瓜里。 “反复无常!”她气的肝儿疼,大骂。 要不是知道那是皇帝的好儿子,她非要连爹带妈的骂上一顿才好! 桂嬷嬷一脸的焦急,劝道:“福晋您可不能为这置气!” “不过是一些花草,您本身也不想管,让李氏去管也没什么。” 这次上巳节,她忙的脚打后脑勺,武氏懂事把差事接了过去。 这事儿给武氏干和给李氏干,都差不多。 福晋气的一包泪就掉了下来:“凭什么?!她一个格格凭什么管后院的事儿?” 就算是最不起眼的花草,过一过手也能沾不少油水! 让李氏赚钱,比她丢钱还难受! “福晋,还有柳嬷嬷呢,李氏一个格格哪里能指挥的动她?”桂嬷嬷看的很透彻。 “再说李氏那个性子,吹口气就能飘天上去,眼皮子又浅。” “不叫她管事她还不犯错,管了肯定会错的厉害。” “到时候主子爷就知道还是您好了!” 在桂嬷嬷眼里,福晋的性子虽然有点儿拧巴,可还是一个娇俏的好女子。 四爷现在不喜欢福晋,是因为没看到她的好,还有那起子狐媚子在后头搞鬼。 等爷看清楚了李氏等人的真面目,自然会发现福晋的可爱之处的。 福晋那个气啊,可是也没办法,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养胎。 这点权利早就被分过一次了,现在只是气李氏得了好处而已。 听了桂嬷嬷的哄,也就平静下来。 不过,她又道:“武氏那里你去敲打敲打!”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样的人我正院收下来有什么用?!” 桂嬷嬷点点头哄着她睡下,便去了偏院找武氏。 武氏一脸惶惶,看她来了甚至想跪下来给一个奴才磕头。 桂嬷嬷还没飘成这样,把武氏拉着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她的手:“武格格可别折煞了奴婢。” “桂嬷嬷言重了,”武氏抹了一把泪道。 桂嬷嬷道:“后院出了这样的事儿,都是正院管理不善。” “爷现在很生气,还分了一份权给了韶光院。” “正院要是不有所表示,难免惹怒爷......” 她一边说着一边直视着武氏,武氏脸都白了,嘴唇差点咬破。 最后不得不请罪:“都是妾身没有注意,才犯了这样的大错,请福晋责罚。” “那武格格您既然真心悔过了,就去小佛堂给张格格肚子里的小格格抄两卷佛经吧,”桂嬷嬷笑着拍了拍武氏的手,说的一脸轻松。 武氏变了变脸色,顺从的应了下来。 桂嬷嬷带着一众小丫鬟大摇大摆的走了,武氏的丫鬟白露立刻哭着拉住了她的手。 “格格,这可怎么办呢?”白露害怕极了:“听说桂嬷嬷的腿就是在小佛堂抄经跪坏的。” “这么重的惩罚,您可怎么熬得下来?!” 武氏这下倒不像是刚刚那副仓皇害怕的模样了,站起身仔细查看了屋外没有人后,才把门关了起来。 “别哭了,我不表忠心福晋以后怎么会信我呢?!”武氏的眼里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了,有的只有计谋得逞的兴奋。 白露愣了一下,这才把眼泪收了问:“格格,您这是图什么啊?” 前些日子叫她特意把一品红和百合送去临风居,她就有点奇怪了。 格格最喜调香弄粉,她也跟着鼓捣,是知道这些花对孕妇不好的。 不过临风居又没有怀孕,也就把疑惑摆在脑后了。 现在看格格的意思,还是故意的?! “呵,林氏倒是运气好,躲过了一劫,”武氏把手里的破帕子一丢道:“好在为了避嫌我给张氏也送了几盆。” “张氏倒是给林氏挡了灾,要是林氏出事了,四爷可不会这么轻描淡写。” “不过也好,这样我也少受点罚。” 富贵险中求,这一次看似她受罚吃亏了。 可是以后福晋会把她当自己人,四爷也会觉得......亏欠了她吧? 第74章 采蘑菇的四爷呀~ 雨后天晴,阳光在树叶间隙里相互追逐。 泥土的芳香和树叶的青味交织,莫名清新。 林茗烟这段时间就像放出笼的野马,每天东跑西跑,玩的不亦乐乎。 杜鹃跟在她身后欲哭无泪:“格格,其他的倒是算了,这山上真的不能去啊!” 林茗烟当做没听见,昨天去小河沟里捡螺蛳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喊的。 最后捡了一大桶回来,爆炒之后,她吃的最香!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跟杜鹃不一样,铃兰就喜欢在外头玩儿,这几天跟着她把心都玩野了。 此时正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格格!真的有蘑菇啊!” 林茗烟凑过去一看,只见一棵腐烂的树根上,站着一丛黄褐色的蘑菇。 “哇,是榛蘑!” 这个她认识,东北四宝之一,到了后世还不能人工种植。 味道是......想想都流口水的那种! 铃兰高兴疯了,问:“格格,那这个能不能吃啊?” 满人很少弄这些蘑菇来吃,因为历史原因他们认不出能吃的蘑菇,所以干脆不吃。 铃兰和杜鹃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蘑菇。 林家是汉军旗,家里其实也不吃蘑菇,可是太穷了没菜吃。 林茗烟仗着前世的经验,在合适的时候,就会去森林里搞点回来改善伙食。 榛蘑是这一片口味最好的蘑菇,今天运气不错。 林茗烟蹲下身子,拍拍榛蘑的小伞盖,念叨着:“真是一朵小标菇啊~” “真漂亮~” “真大呀~” “长得这么好,肯定很好吃。” ...... 铃兰看她忙活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再次找到之后,一马当先的去采。 林茗烟着急道:“你先拍一拍它,再夸一夸它!” 铃兰&杜鹃:??? “为什么?” “拍一拍让孢子散落,以后还长,”林茗烟传授着知识:“夸一夸呢......” “夸一夸是干什么?” 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让林茗烟抖了一下,瞬间转头。 四爷?! 黑着脸的四爷?! 要命了! 是不是玩的太野,她这九天里一天都没想起四爷! 没见着还好,见到了其实还是很想念的,心里的惊喜一下子就冲散了刚开始被抓包的恐惧。 林茗烟站起来像小牛犊子一般朝四爷冲去,伸开双手就往他身上扑。 四爷到庄子上没看见人的时候很生气,此时看她这么没轻没重的扑过来,吓得都忘记还在生气了。 他赶紧上前走了两步,摆出扎马步的姿势,展开双臂稳稳的把人接住。 林茗烟整个人挂在他的腰上,丝毫不担心自己。 四爷又惊又怕,把人抱紧后,腾出手来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痛倒是一点不痛,可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她不要面子的吗?! “爷?你见到我不高兴嘛,还打我!”她控诉道。 茶茶这么可爱,叫他怎么忍心苛责? 四爷努力板起脸:“爷不高兴?爷看是你不高兴!” “一点都不想爷来吧,一个人到处玩都乐不思蜀了。” 苏培盛看着四爷的黑脸,差点笑出声:装模作样! 真的想要训人,就得摆出像刚刚到庄子上听到林格格出去了,那副吃人的模样。 当时庄子上的管事,差点吓得尿裤子,那才叫生气! 现在对着林格格就这点子表面威严,人家能被吓到才怪呢! 林茗烟的确一点都不害怕,四爷就像是一只虚张声势的河豚,一扎就能消气。 她凑过去狠狠的亲了一口:“爷,我当然想你啊,早也想晚也想的!” 嘿嘿,就是白天玩的不想。 啧啧啧~ 这含糖量啊,是穷苦人家一生都吃不上的甜。 苏培盛等奴才很有眼色,早在她扑到四爷身上被抱着,就已经躲到边上的大树后头去了。 此时周围根本没人,林茗烟完全不需要顾及什么。 四爷的气就像是肥皂泡,被她这一亲,全都散了。 不过他有点拉不下脸,还是没有说话,好在手上稳稳的把人抱住,还摸了两下。 林茗烟笑的像只小狐狸,又连连啄吻了好几口,总算把人给逗笑了。 算了算了,既然是来庄子上小住的,总不能让她还跟在后院里一样天天闷在屋子里。 来都来了,就陪她玩个尽兴吧! 四爷把她轻轻放下,回到刚刚的话题:“采个蘑菇还要夸一夸?” “当然要夸了,它长的这么不容易,夸一夸才好吃啊`”林茗烟在胡说八道。 其实这是一种传统,她前世跟着人家去采蘑菇,别人夸她也夸。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要夸,又不费事就跟着干了。 后来就习惯了,也改不掉。 每一种人生经验,都会成为你这个人的一部分。 从小捡菌子是被父母逼着捡了卖钱的,天不亮就出发不捡满一篓子不准回来。 有一次甚至差点掉下山崖,那时觉得太苦了。 可是穿到这里之后,有好几次断粮,是她采的蘑菇救的命。 四爷不知道这些,可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这很荒谬。 谁家蘑菇夸一夸能变好吃啊? “小滑头~”他曲起手指,亲昵的敲敲林茗烟的小脑袋,无奈的摇头叹息。 有了四爷的参与,捡蘑菇就更加有趣了。 这样的活动,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参与过。 雨后的树林里,大大小小的蘑菇千奇百怪,都是他不认识的。 林茗烟认识的也不多,她只捡自己认识的采,其他的一概不要。 四爷看着她采了几次,立刻找到了诀窍。 无人走过的山地,只要地上的枯枝落叶鼓起一个大包,就八成是蘑菇。 他眼神好又细心,很快就找到一个大鼓包,用林茗烟给他准备的小棍子轻轻拨开。 “茶茶,爷找到了~” 嗯,快夸我~ 林茗烟兴奋的凑过来一看:红伞伞白杆杆~ 笑容凝固在她脸上,拉着四爷跃跃欲试的手:“爷,这个不能吃。” 吃完要一起躺板板的,她不想再死一次! 四爷皱眉:“这么大,不能吃?” “颜色鲜艳的大多不能吃,”林茗烟拉着他就走,“我们找榛蘑,榛蘑好吃。” 四爷不懂这个,只能放弃,好在又找到了不少能吃的。 苏培盛也在表现,但是鼓包不一定都是蘑菇,也有可能是......屎~ 第75章 想早点见你 “yue~”苏培盛一手下去,臭味冲天。 林茗烟等人都被熏的跳开了,四爷更是当场震惊,眼睛瞪的跟受惊的猫一样圆溜。 她心头警铃大震,这要是四爷摸着了翔,她就罪该万死了! 绝对不能再捡了! 退退退~ 一行人匆匆回家,苏培盛欲哭无泪。 即使已经在小河沟里洗干净了,但是他总觉得手上有味儿。 呜呜~┭┮﹏┭┮ 该死的! 这手他不要了啊啊啊啊~ 谁要谁拿走啊! 看着走在前面,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的四爷,苏培盛在心里狠狠的发誓。 这蘑菇爱谁吃谁吃,他是绝对不会吃的! 回到庄子里,杜鹃熟门熟路的把一上午的收获送去了厨房。 厨子是四爷从前院拨来的,原就是从宫里阿哥所跟他的,手艺了得。 林茗烟这些日子能过的这么舒心,少不了他的功劳。 不管她是淘换回来野菜、野味儿,都难不倒他。 “林大厨什么都会烧呢,而且跟我是本家,”林茗烟正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这位大厨。 不管因为什么,人家尽心尽力的服侍她一场,总要给他表表功才好。 四爷就听她小嘴叭叭着,但笑不语。 他自己用惯了的厨子,能不知道水平高低吗? 可见还是茶茶心善。 四爷倒了一杯水给她占住嘴巴,这才哄道:“好好好,给你这个本家大厨厚赏。” “再给他调到你小厨房当差去,好不好?” 临风居没有小厨房毕竟不方便,现在茶茶怀孕了,添个小厨房也好。 林茗烟喝着水,差点呛着,歪头看他:“爷?你怎么想的?” 你最好不是认真的,你这样容易挨打知道不? 人家在前院干的好好的,那可是给阿哥府一把手当差。 一杆子把人打到后院给个小格格当厨子,那不是降级了? 恩将仇报你嘛这不是! “你用着好,他也未必不愿意,”四爷勾了勾嘴角:“在我那出不了头,还不如去你那里呢。” 林茗烟嘟嘟嘴巴:“那我也不够格安排小厨房啊。” 听说张氏怀孕后也是格格了,后院里一共六个格格。 宋氏和李氏都生下孩子了,还没有小厨房,她哪里够格啊? 四爷揉着她的肩膀:“都是怀孕的,李氏得了一点权力,张氏封了格格,总不能就我家茶茶没有奖赏吧?” “她们俩要是有意见也可以跟我说,想要小厨房一个把权力还回来,另一个就继续当侍妾。” 临风居的小厨房势在必行。 李氏从前没权力的时候还给茶茶添堵,现在有了点恐怕更甚。 他给她分这点权是为了敲打福晋的,可不是给茶茶找不痛快的。 “那......我都听爷的,”林茗烟靠在他怀里,玩他的辫子。 小厨房的诱惑太大,她实在不想拒绝。 不过:“林大厨那里,还是尊重他自己的意愿,可别弄出仇怨来。” 什么厨子都是用,没必要揪着个不愿意的。 四爷笑笑没说话,哪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奴才最重要的就是听话。 不过这些不用跟茶茶说,省的她不舒服。 略过这一茬,林茗烟倒是想起来了,疑惑的问:“爷,您不是明天才沐休吗?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不会是专门来抓她的吧? 真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啊。 本来她都算的好好的,今天玩的尽兴一点,明天乖乖在屋子里等他过来接的。 “想早点见你啊,”四爷脱口而出。 说完就愣了,没想到他也有想早点见到的人。 胸口似是有一股暖流淌过,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就不想动弹。 他把头埋在林茗烟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两口,笑出了声。 林茗烟感受着脖颈间温热的气息,和他笑声带来的颤动,痒痒的直缩脖子。 “啊呀,痒死了!”她把这人的头稍稍推开一点儿。 嗯,我就推开一点儿,不痒了就好。 四爷笑了一会儿,又细细的问了林茗烟这段时间的情况。 林茗烟省略了一些稍稍出格的举动,把自己这几天的玩乐说的生动有趣,惹得四爷都向往起来。 他承诺道:“等爷什么时候不忙了,再陪你过来住。” 其实短期内是不可能实现了,这个孩子的预产期在秋天。 生下来后就要坐一百二十天的月子,那就过年了。 最快也要明年春天才有这样的日子过了。 不过没关系,前世打工人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假期,一年出来玩一次,她可以接受。 “好,爷你可要记着啊!”林茗烟环在他的肩膀处。 两人的脑袋靠在一起,发丝纠缠着,她体会到了耳鬓厮磨这个词的亲密。 转眼就到了正午。 苏培盛把手洗脱了一层皮,才敢来请两位主子用膳。 今天的主菜就是榛蘑,配各种各样的其他材料煎煮烹炸。 蘑菇味鲜,一整个院子都充满了香味儿,让人食指大动。 两人都吃了不少,香的嘞~ 等到苏培盛等人去吃饭的时候,他看着那盘子蘑菇,一脸为难。 这么香,不吃亏了。 可是阴影太深,吃着反胃! 剧烈的心理斗争,在杜鹃把盘子送到他面前时,一切都成了虚的。 罪已经受了,口福再享不到,那才叫亏了! 他狠狠的夹了一大筷子进嘴。 (๑´•﹃•`๑)! 艾玛,真香! 一大盘子蘑菇炒腊肉,苏培盛一个人干了一大半,杜鹃等人就尝了个味道。 不过杜鹃反而松了口气,她总觉得今天上午是得罪了苏公公。 现在他吃的开心,这事儿估计也就过去了。 至少不用担心他背地里使绊子了。 奴才们吃饭去了,林茗烟拉着吃多了的四爷,到常走的路上消食。 这边已经是温泉庄子的边缘,阡陌小道的边上就是另一个庄子的田地。 林茗烟早就摸的清清楚楚,介绍道:“这边是个小庄子,听说是个小地主的。” “周围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估计待着也挺难受的。” 小汤山这边的原住民已经搬的七七八八了,大多都是把田地卖给贵人,得一笔钱搬到城内去。 这家祖祖辈辈都在这里,不肯搬。 四爷没有发表意见,他对边上是谁的地不感兴趣,左右不敢妨碍到他。 两人刚穿过树林,外头传来一声惨叫:“啊~!” “钱我已经还了,你们凭什么还要收走我家的地?!” 第76章 以身相许? “钱?就你那一千两?” “那是三天前的价格,现在已经欠六千两了!” “今天你还了一千两,那就还剩五千两!” “我劝你乖乖把这个庄子抵了,不然到了明天,可就是一万两。” 粗犷恶毒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哄笑声传来。 树叶茂密,看不清那边是什么情况。 不过林茗烟光是听着,就有些头皮发麻。 古今中外,高利贷都碰不得啊! 四爷对民间放印子钱也有所耳闻,听说利钱高的惊人。 但是没想到利滚利的速度能这么快,一天天都是翻倍增长。 他给隐在身后的侍卫做了一个手势,却拉着林茗烟往另一条岔路离开。 “爷?我们不过去看看嘛?”林茗烟皱着眉头,频频转头想看看咋回事儿。 四爷却毫不停留的拉着她朝反方向走:“谁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呢?” 他从不吝以最坏的想法来猜测所有遇到的人。 就连茶茶,他一开始也有过阴暗的怀疑。 不过她实在是太好懂了,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看的八九不离十。 在庄子上突然遇上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情况,都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更何况茶茶还怀着孕,万一是冲她来的呢? “哦,那我们走走就回去,”林茗烟也不是圣母白莲花,遇到苦难的人就想去帮一帮。 现在四爷不想管,她也不会跟他闹别扭非要管。 要是这样,那还不如让乐山大佛站起来,那位置给她坐。 四爷偏了偏头,看茶茶还真就不管了,倒有点意料之外。 这要是后院里任何一个女人,怎么着也得在他面前表演一下良善啊。 反正有他在,只要她们动动嘴皮子,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表现自己。 何乐而不为呢? 茶茶,还真一点没提了! 散步回到庄子里,林茗烟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封建社会,苦难那都堆成山了,就她自己家里都数不完。 那家至少还有地被抢,她家原来都没有呢。 等到侍卫拉着一个少女过来致谢的时候,林茗烟才转头看向了四爷。 不是吧? 不让她管,自己偷偷叫人去管了啊! 眼前的少女跟她差不多年纪,长得也是明媚娇俏。 林茗烟不禁思维有点发散。 要按照言情小说的发展,这位可能又是四爷的红颜知己呢。 林茗烟心头有些微酸楚,意味不明的瞟了一眼四爷。 结果被他逮了个正着。 这家伙,没看跪在不远处的少女,倒是盯着她看。 奇奇怪怪的。 “爷,你看着我干什么?”她不好意思了,恶人先告状。 四爷嗤笑一声:“茶茶不看我,怎么知道爷在看你呢?” 还用了那么饱含情绪的一个眼神。 像是在不高兴,又像是在说果然如此。 “咳咳,我还不能看了?”林茗烟慌乱了一下,决定死鸭子嘴硬。 反正这是她的爷,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四爷看她耳朵都羞成了粉色,也不再在外人面前逗她。 别逗狠了,当着奴才的面哭了,那就不好了。 “能看能看,”他哄着,又指着那个跪着的少女道:“你不是想救她嘛,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林茗烟一头雾水,用手指倒指了指自己:“我?我要救?” 嘿,你要救就救,非要赖我头上。 不过人家小姑娘是无辜的,她也不是非要在这时候掰扯清楚。 便顺着他和颜悦色的问道:“姑娘是哪里人?家里遭了何变故?” 她就是不圣母,好奇心总是有的。 再说四爷要是真看上了人家,也不会因为她不高兴就算了。 小姑娘倒是个爽利的,不卑不亢的回道:“民女佟氏,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小汤山人士。” 欧呦? 姓佟啊?! 林茗烟又看了四爷一眼,只见他果然被这个姓氏吸引。 本来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佟姑娘的,这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不放了。 佟姑娘突然被他们这么盯着,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转过弯来解释: “不是佟佳,就是普普通通的佟,跟后族一点不沾边的!” 这样的误会闹过好几次了,就连那群放印子钱的,他们还问清楚才敢抓人呢。 可惜,她家祖祖辈辈都是纯正的汉人,跟人家佟佳大族没一文钱的关系。 林茗烟点点头,不置可否,又悄悄睨了一眼四爷,见他果然不再关注。 呸! 大猪蹄子! 佟姑娘这才找准机会把自己家的事情给说了清楚。 原本佟家在小汤山住着也算小富之家,说了个祖籍江苏的未婚夫,就等着人来迎娶。 可是一场病让她爹娘相继离世,就剩她带着年幼的弟弟,守着一个小庄子过活。 好在未婚夫是个争气的,带着他的寡母上京来帮衬。 可是寡母来了之后又染了病,她把所有家当拿出来给她治病,最后还是欠下了债。 “......今天又玠好不容易把他爹留下的花卖了,让我拿去还钱,”佟姑娘差点哭出声:“可是那群畜牲又提高了价格!” “幸蒙贵人相救,民女不胜感激。” 她早就知道自家庄子周围都是达官贵人,言语间便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 林茗烟了解清楚了,又去看四爷,四爷还是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根本没看佟姑娘。 只好眨眨眼睛给了他一个眼神:都问完了,还要干啥啊?! 看中就收,看不中让人家回家啊! 四爷看她这小模样稀罕的不行,恨不得一把揽到怀里,好好揉搓揉搓才尽兴。 可是有外人在,怕小猫跟他闹脾气亮爪子。 想到这里,他就摆摆手,想叫侍卫把人带下去。 佟姑娘却“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道:“我家四条命连带着一个庄子,都是您救的。”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难道要以身相许?!”林茗烟激动的补上后半句。 电视里常演的桥段,终于要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呀!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所有人都无语了。 喂,人家姑娘以身相许,爷都没激动,格格你激动啥啊?! 佟姑娘抖了抖嘴唇道:“夫人,我......我是女的,恐怕没办法对您以身相许吧?” 第77章 贝勒 何况她还有个情比金坚的未婚夫,也不想对别人以身相许。 林茗烟尴尬的用帕子压压嘴角,掩饰道:“那你是想?” “民女想把庄子献给您,再给您做个管事,打理庄子,”佟姑娘的想法与众不同。 好家伙。 把庄子献给自己。 然后她还住在庄子里,自己倒要给她付管理费了! 完美闭环了这不是? 这个脑子,针不戳啊! 林茗烟目瞪口呆,又转头去看四爷。 难道她的魅力比四爷大,佟姑娘眼光不错啊。 可惜,她没想过占人家便宜。 小汤山的温泉庄子,她也是来问过的。 毕竟当时得了两万两,她也想置办点属于自己的产业。 结果到这里一问,温泉庄子不仅贵,还有价无市。 她那两万两,屁都不是! “咳咳,这倒不用了,”林茗烟对佟姑娘的印象好了许多,摆摆手:“既然麻烦解决了,你跟你未婚夫好好生活就是。” 佟姑娘哭了:“求贵人收下民女吧。” “这次问题解决了,下次他们还是会想别的办法来吞我家的庄子的。” 她不是傻子,父母的病、未来婆母的病,都来的蹊跷。 为的不就是这个庄子? 这两回没有得逞,下次可能就是别的亲人遭殃。 既然这样,倒不如把庄子献给心善的贵人。 叫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茗烟愣了一下,觉得佟姑娘更合她的脾气了。 易地而处,要是她被逼到这个份上,也会像这样来解决。 你要来抢,那就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 “爷?”她犹豫的看了眼四爷,目光里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 四爷无所谓,佟家这个庄子小的很,论价钱其实还真卖不了多少钱。 也就是现在小汤山温泉眼被人占的差不多了,又没人愿意往外卖,这才显得珍贵起来。 收下就收下。 还没人敢为这事儿闹到他头上来。 四爷吩咐苏培盛:“弄清楚市价多少银子,买下来给格格送来。” 佟姑娘喜不自胜,千恩万谢的磕了头,跟着苏培盛下去商议。 这个市价当然要不了几千几万两。 一般人如果想要寻求高位贵人庇护,白送贵人都不一定收,甚至要额外给银钱。 苏培盛睨了一眼佟姑娘,心说叫你运气好,遇上的是林格格。 别的不说,后院所有格格里,也就林格格是好心眼的。 其他人再怎么对他客客气气,也没把他当个人看。 顶多是看他在四爷身边得用,面上好看罢了,背过身去不知道怎么咒他呢。 林氏,还是不一样的。 没多一会儿,在佟姑娘的自动退让下,这个庄子以一千两银子成交。 四爷转手送给了林茗烟,她便让杜鹃过去安排那边庄子的事宜。 第二天,佟姑娘带着未婚夫过来给她请安,她才惊住。 好家伙,佟姑娘的未婚夫比她小三岁,今年才十一,名叫李又玠! 李卫啊! 林茗烟看看四爷又看看李卫,但是他们并没有擦出什么惺惺相惜的火花。 她也只好忍下了一箩筐的话,被四爷给接回了阿哥府。 外头自由自在的日子没了,林茗烟有点萎靡。 反正也嗜睡,一天待在临风居里不是吃就是睡。 倒是四爷很是亢奋,不来撸她一下就不舒服。 随着康熙爷带领的八旗子弟班师回朝,这亢奋达到了顶点。 今天午时,大军要进城。 四爷鸡还没叫就起来了,一晚上没睡着觉还是精神抖擞。 他换了好几身衣服,捞着林茗烟狠狠亲了几大口,把她舌头都吸麻了。 这才赶到宫里,跟太子汇合,早早去城门外候着。 太子看他这兴奋劲儿,叹息一声。 狠心道:“老四,别打转了,坐下来等吧。” “是,”四爷两手握拳,坐下来干熬。 太子这才凑到他身边低语:“昨儿个深夜,最新消息传来,葛尔丹自缢了。” 葛尔丹不愧是条汉子,被俘之后想尽一切办法逃走。 最后眼看没有希望了,竟然用一条裤腰带,把自个儿勒死了。 一代枭雄,落到如此下场,即使是站在对立面的人也忍不住唏嘘两句。 四爷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皇阿玛这是觉得丢面子了。 对待被俘的葛尔丹,彰显天子胸怀的做法,那肯定是不能让对方死的。 最好能以德服人,让葛尔丹对他俯首称臣,让大家看看他才是真命天子。 可是现在......现在成葛尔丹宁死不屈了。 四爷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腔兴奋之情全都熄灭。 他没去战场,都有如此感觉,那皇阿玛岂不是更加......憋屈? 这时候他要是再兴奋的跳来跳去,那皇阿玛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 想到这里,四爷感激的朝太子递过去一个眼神,被太子准确接收。 太子是很看好这个四弟的,是个踏实肯干的,成就一代贤王不成问题。 好好笼络,假以时日就是他不可或缺的臂膀。 兄弟俩眼神拉扯,后头的三阿哥胤祉撇了撇嘴,小小的嫉妒了一下。 有心想找后头的几个兄弟也联络联络感情。 但是老五是个呆子,老七是个跛子,老八是个人精子,都没意思。 后头更小的兄弟都还在读书,没机会出来。 唉,烦人! 在太阳底下等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康熙爷回来了,但是连停留都没有,就直接往宫里去。 因为葛尔丹的死,全军低气压,一点没有打了胜仗的喜庆劲儿。 太子没办法,硬着头皮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这才把这一关过了。 四爷一眼就看见了福晋的父亲费扬古,再仔细找,却没有找到跟着一起出征的福晋二哥和四弟。 他特意给泰山大人递了个眼神,可是费扬古看了他一眼,却低下头去。 四爷心里一梗,不知道又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这会儿也没空搞清楚,他还要跟着太子进宫面圣呢。 进了宫,康熙爷明显没兴致,连面都没见又把一群儿子给撵走了。 第二天,封赏的旨意下来。 四爷劳苦功高被封为贝勒,三阿哥啥也没干却被封为郡王。 后头一群小的,从老五到老八都啥也没干,全都是贝勒。 一口气上不来,四爷恨不得闯进御书房去问问,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苏培盛硬着头皮传来了费扬古上门的消息。 第78章 不过是个贝勒 临风居。 林茗烟一早就收到四爷获封贝勒的消息。 杜鹃等人喜气洋洋的打听着消息,可是她却把人拘在院子里不让出去凑热闹。 获封贝勒是好事,至少表明四爷不是光头阿哥了。 可这好事坏事是要比较的。 如果只有四爷封了贝勒,或是大家都封了贝勒,那叫好事。 但前头要是有人越过了他,那...... 很不巧,林茗烟正好知道历史上四爷封贝勒的时候,三阿哥胤祉封了郡王。 两相对比,四爷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她心里甚至祈求:这两天四爷最好不要想起她来。 可惜,她的祈求老天爷没收着,当天下午四爷就衣袍翻滚的进了临风居。 阳春三月,凤仙花开了,他来的时候林茗烟正在染指甲。 十个手指头包的紧紧的,见礼的时候连手帕都差点拿不住。 四爷脸上乌云密布,一个眼刀扫过来,林茗烟的手帕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瑟缩了一下,想请罪:“爷~” 四爷心里的确一肚子气,要是别的妾室,少不了受一顿排头。 可这人是茶茶,看她吓的花容失色的模样,他生生忍住脾气。 叹口气把人拉腿上坐着,摸着她的背道:“茶茶怕什么?爷还会迁怒拿你撒气不成?” 哦呦~ 你还知道自己是迁怒啊~ 林茗烟装作没听懂,翘着十个手指头缩在他怀里,撒娇道:“爷肯定不会拿我撒气。” “我这不是怕把指甲染坏了嘛。” 外头的事儿都不是她能管的。 四爷以后会是亲王甚至皇帝,可是现在他还是刚刚从光头阿哥封为贝勒。 这些事是需要他自己去经历的,别人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 四爷的确很伤心,抱着林茗烟不说话,只把头埋在她修长的脖子处贴着。 兢兢业业这么长时间,四处周旋碰壁,甚至满朝文武他都得罪了个遍。 结果却只封了个贝勒,背后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他都不敢想。 现在在家里抱着茶茶,都怕她是不是也会笑话自己。 “茶茶,你......”他声音沙哑,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看到这样的四爷,林茗烟说实话也有点心酸。 她叹了口气,用包着的手抚摸着大狗狗的脑袋。 “爷,您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就跟我说吧,”林茗烟咬了咬嘴唇决定充当树洞,“茶茶绝对不说出去!” 四爷不想说,可是不说会憋死。 纠结了好久都没开口。 她也不着急,只是摸着、哄着,好歹让四爷心里好受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林茗烟都有点犯困了,四爷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爷的功劳没了......” 原以为是皇阿玛对他有什么不满,这才只给封了贝勒。 等费扬古上门求救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辛苦挣来的功劳,是被小舅子给作没得。 福晋的四弟五格这回也跟着上战场了,他年纪不大,本就是带着去蹭点军功的。 可以说有这个好爹在,他但凡跟着去啥也不干,回来也能升好几级。 可是他偏偏闲不住! “啊?葛尔丹拿他的裤腰带勒死了自个儿?”林茗烟坐不住了,违背了树洞原则,忍不住出声儿了。 四爷一提起这个就两眼一黑:“呵,还不如就在家躺着,不让他去呢!” 林茗烟想了想,不知道正史上葛尔丹是怎么死的,但是好像没听说有被俘虏的情况。 这个时空葛尔丹不仅被俘了,还在被俘后自杀,还不如没抓着呢! “费扬古还让我去找皇阿玛说情,”四爷的语气更肃杀了,“我没给他加点罪都不错了!” 他的郡王啊! 就这么被他给作没了! 林茗烟看他这激动的模样,代入一下自己,气的奶疼。 不过那毕竟是福晋的娘家人,她是不好多嘴的,也不再开口。 四爷也收住了话头,本来这些话他在后院是从来不讲的。 今天实在是气的理智全无,再不找个地方发泄出来,他就要爆炸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林茗烟,思绪放空。 今天失控这么一小会儿,等明天再走出门去,他还是那个四爷。 贝勒爷也是爷。 林茗烟跟他亲亲抱抱,四爷眼睛亮的像要吃人。 发泄了一通,他才收拾好心情,往正院去。 先没去正院来临风居过一手,就是怕到了那边忍不住发火。 毕竟福晋还怀着孩子,要是吓出个好歹来,也被外头人笑话。 到了正院,福晋心情愉悦的躺在贵妃榻上吃枇杷。 见他过来,一脸殷切的问:“爷,我阿玛呢?” 阿玛辛辛苦苦从战场回来,来府里拜访,肯定是要留饭的。 四爷心里一堵,深吸一口气才道:“他回去了,府里还有事儿。” 当然有事儿,他是不会帮忙捞五格的。 费扬古还得赶回去,把好大儿给全须全尾的捞回来呢。 福晋不知道这些,乌拉那拉府一点消息都没透给她,怕的是她着急又保不住孩子。 他们想的很开,只要福晋好好的把嫡子生下来,四爷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因此,啥都不知道的福晋把手里的银叉子一丢,语气极差道:“那爷跑过来干什么?” 不待见自己就算了,现在连她爹的面子都不给了?! 四爷:???!!! 四爷想炸毛。 要不是看她扶着不明显的肚子,他手里的茶杯高低得落地听个响儿。 生生忍住之后,他也不想废话,挑着重点讲:“这个月二十八,三哥府里请客,准备好贺礼。” “等三哥宴客结束,四月初挑一天,我们请人来热闹热闹,女客的名单你拟好给刘嬷嬷。” 不管对这个贝勒再怎么不满,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不仅要让那些笑话他的人看看,也让皇阿玛好好看看他没有怨气。 福晋心里气归气,但是从小就是当做当家主母培养的,大事上不含糊。 把该记的都记下,心里也有了差不多的章程。 不过等四爷出门,便小声不屑道:“哼,不过是个贝勒~” 第79章 沙包 福晋的声音很小,毕竟要是被听见了四爷肯定能吃人。 可是这句话顺风,就那么寸的送到了四爷耳边。 他的身形一顿,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一瞬间握成了拳头。 就凭这一句话,他就可以狠狠的治福晋一个“言行无状”。 再往大了说,这都是乌拉那拉氏家风不好,没教好女儿。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福晋闹一场,外头人想的肯定是他迁怒。 呵。 连跟他一荣俱荣的福晋,都觉得这个贝勒爷算个屁,那别人呢? 四爷忍下了所有,几乎是逃一般的往外走。 那厢武氏得了消息,往福晋正屋来,非常想抓住这次机会。 她进府这么久还没近四爷的身,要是没在福晋怀孕期间得到好处,那以后就更难了。 加上上次四爷可能的愧疚,她拖着还有点跛的脚就来了。 在过花园门的时候,跟打头的苏培盛撞了个满怀。 “哎呀`疼~”武氏跌坐在地上,露出自己最好看的右半边侧脸。 苏培盛则是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差点叫人把这没规矩的狗奴才叉下去。 看到她的旗头这才想着可能是武格格,硬生生把话咽下去。 四爷却不一样了,他本来就没处发泄。 福晋那有孩子得忍,茶茶那他是不舍得说一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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