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在姜知夏牵着他手准备往车上走时,他一把将人扯进怀里,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都听你的——”他笑得张扬,在她惊呼搂住他脖子的时候,还使坏的借力靠得更近。 直到迈巴赫再次发动,姜知夏的心跳才稍稍平复。 想起贺廷舟刚才做的事,她脸止不住发热。 果然是个浪 荡子...... 但很快,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因为她一眼看到了对面开着宾利的沈辞,两辆车越靠越近,几乎就要碰上。 但偏偏,贺廷舟和她作对似的——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降下了车窗...... 10 “别!” 几乎是在姜知夏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还没来得及完全放下的车窗就全部升了上去。 她瞪着眼睛侧头看他,恰好对上了贺廷舟漂亮桃花眼突然绽开的点点笑意。 “开个玩笑,他还不配看。” 下一秒便话锋一转:“倒是你,换新娘没通知家长?” 姜知夏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却渐渐平静了下来,摆出了和他谈判的姿态。 “那贺少爷能说说,你娶我的原因吗?” ...... 这边,沈辞看着对面行驶的一串车队,心中不免泛起疑惑。 贺廷舟这个人他是知道的。 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天皇老子来了都管不了他。 当初两家商讨婚事的时候他连面都没露,摆明了不放在眼里,现在为什么给这么大排场? 但现在他没心思想了。 沈媛嫁过去过的什么日子与他无关,毕竟他没有将自己受过的苦让沈媛感同身受一下,是他对这个妹妹最大的仁慈。 而且...... 他望着后座的那套珠宝,内心竟升起了一股不可言说的期待。 他已经让保镖把白蕊送到国外养胎了,求婚现场也在布置了。 等会儿接到姜知夏参加完婚礼后,他就跟她求婚。 他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至于白蕊,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他再爱她,也不可能一直纵着她。 沈辞一边开车一边盯着和姜知夏的聊天框。 他觉得有些奇怪,以往他不管发了什么东西,姜知夏总会秒回一大推,最后再附上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但现在,她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回复他了。 是因为沈媛要嫁人了,所以在忙着伤怀? 还是在怪他,把沈媛嫁给一个纨绔子弟? 心里有心事,他连拐角突然出现的行人都没注意,等沈辞扭 动翻方向盘的时候,车头直接撞上了一旁的墙柱。 沈辞被撞的头脑发晕,手却下意识地护住了车前挂着的那块平安福牌。 那是他失明的第二年,姜知夏一步一叩首,磕到普陀寺山顶求来的。 不知名的原因,他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窒息的痛。 缓过来后打开手掌,那块平安福牌已经碎成了两半。 “草!你眼瞎啊!” 路人对着他破口大骂,他却顾不上伤口,拖着腿奔向老宅。 明明就几步路,他却觉得无比漫长。 “知夏!”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沈辞瞳孔猛缩。 心脏在胸腔狂奔,三楼的阶梯,他花了不到十秒就跨上去了。 没有人。 他抖着手拨通了姜知夏的电话,无人接听。 而后又拨了沈媛的。 那头接起后,他立即质问:“知夏呢?她跟着你去婚礼现场了?” 沈媛立马搞清了事情经过,忍了好久才放声大笑:“沈辞啊沈辞,你也有今天?” 她敛住笑,正色道:“你不是恨我和我妈,说要让我永失所爱吗?” “可现在看来,永失所爱的人是你啊。” 沈辞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声音卡在喉咙里,沙哑难听:“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知夏的爱!” 听着那头嘟嘟的忙音,沈辞终于支撑不住,坐倒在地。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心底却涌上一股被抛弃的恐惧。 他立马给助理打电话,查姜知夏的行踪。 当助理询问他姜知夏习惯去哪些地方时,他沉默了。 小姑娘十几岁开始就一直追着他转,确认关系后更是巴不得黏在他身上。 她一个人的时候会去哪儿? 他没想过。 他忍着腿部的剧痛下楼,却见楼下走进了一个娇俏的身影。 他一喜,“知夏......” 11 “小博,记住妈妈跟你说过的话没?现在不许哭!” 沈辞站在楼上,看着本该被人送去机场的白蕊出现在了这里,正板着脸教训儿子。 “待会妈妈会摔倒,会流血,但这个血不是真的血,而你需要做的,是在沈爸爸来的时候大哭,咬定是姜知夏推了妈妈,知道吗!”小孩子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委屈地望着她。 “可是妈妈,老师说,说谎的孩子鼻子会长长的。” 白蕊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脑袋两下,“别哭!”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爸爸吗?这件事过后你就有爸爸了!” 小博这才挤出一个笑,“好,小博听妈妈的话。” 白蕊说完就扒拉了两下头发,将血倒在身下,然后坐在地上装作被摔的样子,拨通了沈辞的电话。 “阿辞......你在哪儿啊?我本来是想在出国前祝沈媛新婚快乐的,可不知道是哪句话得罪了知夏,她把我摁在地上揍,我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是先兆流产啊?” “可是我求她帮我叫个救护车,她却直接把我和小博关在了地下室,自己带着人走了,阿辞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说话间她还不忘动手掐了一下小博,孩子的哭声刺的沈辞的耳朵发麻。 沈辞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是木然。 这次是他亲耳听见的污蔑,那上次呢? 怪不得他让姜知夏搬到沈宅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失望。 一想到自己那天不仅忘了她的生日,还听信了白蕊的谎话,甚至还吼了她,沈辞的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丝后怕。 他开始害怕,姜知夏去哪了? 她会不会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急得直接顺着二楼的侧梯跳了下来。 他脑子一片空白,直到摔到白蕊的身边才反映自己做了什么。 白蕊浑身颤抖,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阿辞,你,你什么时候......” 沈辞盯着她,一步步逼得她连连后退。 “你说要个孩子救小博,说要那套珠宝暂戴、说要去月坝还愿,我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为什么不按照约定出国?为什么就是想着污蔑她?” 听到这话,白蕊脸色一白,“我没有,是......” “我全都听见了!” 沈辞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抬腿就要往外走,却被白蕊死死抱住了腰。 “因为我不服!”白蕊几乎是吼着的:“当初并非我贪慕虚荣!我是想要陪你去吃苦的,是我爸把我绑到了你大哥的床上!” “我心里是有你的,我逃过了,可当我找到你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你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我相信你不是禽 兽,不会动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所以我想要找你问清楚,可姜知夏却把我赶了出去,还给你大哥通风报信。阿辞,我这些年过得真的好苦的......” 破碎的呜咽从白蕊的喉间不断溢出,她哭得肩膀都在发抖 。 “阿辞。”她捧着沈辞的脸恳求:“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是上天在给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机会啊。” 沈辞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只要他“嗯”一声,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他与年少时就相恋的爱人重回热恋,姜知夏也只会是他因父亲嘱托而照顾的小妹妹。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可为什么他内心一片宁静,满脑子都是那张清冷白 皙的脸? 他喉头发紧,手无足措的想要去掏口袋里的烟。 白蕊见状急忙掏出自己手提包里的女式香烟,递到他的唇边,媚眼如丝:“抽我的。” 沈辞看着那只细烟,突然就想起了住在破旧城中村的那几年。 隔壁住着烟瘾重的大爷,每回姜知夏路过都得屏住呼吸拒绝二手烟,回房后直接扒下他的衬衣放在盆里泡。 “吸烟有害健康,尤其是这种二手烟,沾在身上难闻死啦!” 从那之后他就没再吸过烟。 直到重新和白蕊纠缠在一起后。 姜知夏这段时间一反常态躲避他,是不是早就察觉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直接掰开腰间的手,大步朝门外走去。 可刚迈出门,白蕊就追了上来,死死搂住他:“阿辞,你别走!” 就在这时,沈辞的助理也擦着汗赶来:“沈总,查到了!” 12 “你再说一遍?” 沈辞烦躁的将烟递到嘴边,最后回神直接碾碎在手心。 “你再说一遍她在哪儿!” 助理顿觉背脊发凉,“婚礼现场,是......新娘。” 骤然间,沈辞胸口传来一阵奇异的尖锐疼痛,好像有刀在一笔一划刻在他的心上。 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姜知夏,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 她怎么可以嫁给姓贺的! 这怎么可能! 即使沈辞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妒忌的。 他妒忌站在她身边贺廷舟! 站在姜知夏身边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他已经全然忘了追究这其中的变故,拖着青肿的腿出门。 “阿辞!”看着渐渐失控的男人,白蕊暂掩下眸底的妒忌,再次上前搂住了他。 “你看,她不爱你,她抛弃你跟别人结婚了! 我看她当初就是不怀好意,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和姓贺的布下的局,就是为了拆散我们俩!” 沈辞一个字都听不进,面无表情的将她推开。 婚礼现场。 姜知夏完全不知道沈辞的状况,红脸看着游刃有余的贺廷舟。 “啧。” 他终于脱下那身被服务员泼了红酒的衬衣,不经意露出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与镜中的姜知夏对视。 “害羞就别逞强,你装大人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可爱。” 姜知夏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但反应过来后又去瞪他: “这是我的更衣室!你突然闯进来,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换做谁都会觉得脸红的好吧!” 贺廷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刚要开口说话,却眸光一闪,暧昧的点了点她露在婚纱外头光洁的背。 “这么害羞啊,老婆?” 姜知夏的脸瞬间爆红! 她下意识抬手要冲他扇,却被男人顺势搂进怀里:“嘘,门外有人。” 十分钟后,姜知夏一脸羞红的和贺廷舟共同登台。 “一般的婚礼流程不都是新娘走向新郎吗?咱们一起登台,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贺廷舟听后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不好吗?正好能让别人看看,我们有多恩爱。” 现场的司仪十分会活跃气氛,在一片集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贺廷舟将戒指缓缓戴进她的手上。 耳边是嘈杂的艳羡声,姜知夏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少女怀春以后,她无数次想象过沈辞为自己戴上婚戒的场景,而就在一个月前,那枚戒指确实也差点就戴在了她的手上。 但白蕊晕倒了。 她做了整整十年的美梦彻底破碎。 直到贺廷舟按照司仪的指示,微微偏头来寻她的唇...... “不要!” 突然,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一道修长但略显狼狈的影子逆光而立。 沈辞就站在门口,胸口起伏,带着一身风尘仆仆赶来。 “知夏......”他的嗓音晦涩难忍,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恳求:“不要嫁给他!” 贺廷舟见状却只是稍稍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扶正姜知夏的脸。 “别走神,你的新郎在这儿呢。” 13 沈辞的出现就像是往油锅里溅了一滴水。 台下的宾客们瞬间炸开。 “我就说看她眼熟,原来是一个月前被沈辞丢在订婚宴上的那位。” “天,他不是已经和她取消婚约了吗?这是......来抢婚?” “啊?本以为是沈家不舍得亲生女儿嫁过来,换个养女呢,没想到啊。” 围观群众的声音并不小,足以传进沈辞的耳朵,他的脸色白的吓人。 也是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借着合作的由头拼命放纵自己和白蕊纠缠,让姜知夏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知夏,你是被他们逼的对不对?” 沈辞慢慢朝台上走去,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你跟我走,不会把沈媛找回来,就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好不好?”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哀求的看着姜知夏。 姜知夏死死拽住婚纱的裙摆,看着这个一身狼狈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你来做什么?”她没想到沈辞居然还是赶来了:“如果不是来祝福我新婚的,就请你出去。” 既陌生又让人寒心的质问让沈辞大脑一片空白。 “新婚?”他不甘心的盯着台上的人,“你是我的新娘,现在却要和别人结婚?” 可当他抬眼望去时,眼中的悲愤却被惊艳取代,叫他挪不开眼。 姜知夏今天太美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上次订婚时他满心都是坐在角落的白蕊,整个流程心不在焉,甚至都没太注意她婚纱的款式,而现在...... 那个小时候只会趴在他肩头委屈哭泣的姑娘,不知何时已亭亭玉立,那身洁白的抹胸拖尾绸面婚纱,将她衬的愈发优雅迷人。 可惜的是,她身边的男人太碍眼。 偏姜知夏还故意牵起了贺廷舟的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婚约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取消了。倒是你,这样闯进我的婚礼,就不怕白蕊吃醋吗?” “我和她只是......” “你和她只是因为协议,只要她得了白血病的孩子痊愈,你就会娶我还我声誉,你又想这样说,对吗?” 早已酝酿好的说辞如今堵在喉咙里,难受而刺痛。 沈辞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抖,“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贺廷舟不是好归宿,你跟我走,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又是补偿。 姜知夏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还记得我因此受过的伤吗?” 她嘲讽的指了指额角的疤痕,“她故意制造追尾事故让我毁容,故意摔下楼梯污蔑让我在生日那天被赶出家门,甚至还想伪造先兆流产单子陷害我。” “而她之所以敢这样,全都是因为你对她的刻意纵容!你总说补偿,但你真的补偿得了吗!” 她的质问让沈辞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 听到最后,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扶着墙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知道错了......”沈辞眼眶泛红,死死盯着她:“但我不信你不爱我了,知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跟我回去......” 他失控的上台,想要伸手去拽她,却被满脸不爽的贺廷舟一拳揍倒在地,“我忍你很久了姓沈的!” “来人,既然沈总不是来送祝福的,那就请他出去!” 沈辞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站起时眼底多了些胜算。 他生生将喉头的那口血腥咽下,看向贺廷舟:“两家婚书上写着的是沈媛的名字,贺总这样强人所迫,我作为监护人,有权带她走。” 14 监护人。 沈辞想到这里自嘲地笑了。 他比姜知夏大三岁,不可能察觉不出少女的心思,他当初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为了断了年少时她的念想。 但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他挽回她的筹码。 可下一秒,贺廷舟便宝贝似的从西装口袋掏出了那封婚书,展现在媒体的镜头前。 姜知夏的名字和贺廷舟并列,规矩端正的小楷和龙飞凤舞的行书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般配。 沈辞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你是什么时候......” 脑海中瞬间浮现了那天姜知夏在医院提出取消婚约的样子。 她那时不是因为吃醋说的气话,而是真的不想再嫁给他了? 沈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拼命回想自己手中的筹码,“可你想娶的不是沈媛吗?” “这样,我帮你把她找回来补办婚礼,作为补偿,在两家联姻时谈好的利润基础上,我再让两成。” 台下看热闹的人纷纷张大了嘴巴。 沈辞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家虽说抵不上贺家那般,但手缝间漏出来的油水都够普通富贵人家一辈子无忧了。 两成利益,傻子才会拒绝吧? 贺廷舟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却是冷笑了一声:“我是说了想娶沈家女儿,但我有说是哪个吗?” “你就这么笃定我想娶的是沈媛?还是说你打心底觉得,夏夏这辈子都不会爱上除你以外的人?” 心思被戳穿,沈辞却满脑都是那句亲昵的“夏夏”。 他回神,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知夏:“你和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姜知夏却不再看她,而是深呼了一口气,看向司仪:“请继续婚礼。” “回答我!” 沈辞布满血丝的眸子如今满是偏执。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不要我了!是不是?!” “沈辞!”在男人即将崩溃的时候,从澳洲匆匆赶回的裴景年拼命将台上的人拽下来,“你疯了?在这儿闹什么闹!” “我闹?我老婆跟人跑了!裴景年!我特么老婆跟人跑了!” 他浑身颤抖,将从前故作端庄的君子姿态剔了个干净。 裴景年没想到自己提醒的那么多遍,沈辞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任由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他只能狠心让随行保镖把人敲晕,然后冲着台上的人道歉。 “抱歉知夏,最近沈氏海外公司上市,他累的有些精神失常,我现在就带他走。” 说完他还指示助理将一张卡递了上去,“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算半个哥哥,祝你新婚快乐。” 为表诚意,他又冲贺廷舟点了点头,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上层圈子里的丑事数不尽,结婚被闹都算是小的,所以沈辞被带走后,婚礼现场的氛围瞬间恢复。 没有人在意这点小插曲,皆祝福着台上那对郎才女貌的新人。 医院,刺眼的白炽灯迫使沈辞醒来。 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然后疯了一般地掀开被子往外冲。 保镖一把将他拦住,摁在床上。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裴景年掐着眉心进门,像是看废物一样的看着他:“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偏拿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后悔了?没机会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敲晕?”沈辞满眼都是埋怨:“知夏最心软了,只要我再继续道歉,她就会跟我回家的!” “真的吗?” 裴景年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天真,“你也知道她向来心软,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她这么叛逆呢?有没有想过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沈辞!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 15 面对裴景年的质问,沈辞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 “是我不对,我不该自以为是,觉得知夏离不开我。但她对贺廷舟绝对没有感情!我会立刻把白蕊送走。” 裴景年恨烂泥扶不上墙。 “你以为白蕊是什么好东西?她说自己是被她爸逼嫁的,说想陪你吃苦,但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 “我......”沈辞还想再说。 裴景年却将一叠照片摔在了他的身上:“看看吧,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好初恋!” 沈辞皱着眉翻开照片,瞳孔骤然紧缩。 照片上,白蕊浓妆艳抹的依偎在不同男人怀里,有沈氏的合作伙伴,还有公司高层核心技术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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