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觉得她说这话,并不是为他圆场。 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5 “知夏。”沈辞慌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我只是她被媒体拍到丑闻,影响公司股票。” 所以就将她梦寐以求的驻唱酒吧砸了个稀巴烂? 姜知夏下意识偏头躲开,“回家吧,我累了。” 沈辞的手僵在半空,继而讨好的拎起她的包:“好,我们走。” “哎呀——好疼。” 就在这时,白蕊娇呼一声,红着眼捂住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阿辞,你能顺路送我去医院吗?” 四周瞬间噤声。 沈辞却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种伎俩对我没用,还有,以后记得喊我沈总。” 他说话的语气让人挑不出一丝错,但姜知夏却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搂着她腰的手在发颤。 一上车,姜知夏就察觉副驾驶的座位被人调过。 她伸手想要调整,却摸到了一条蕾丝内裤。 恶心,好恶心。 沈辞却并未察觉她的不对,还顺手调了她爱听的歌。 只是刚出发,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白蕊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沈辞,我不信你不在乎我的生死。” 与此同时,车尾突然传来了一声轰响,姜知夏被撞到车窗上,脑袋直接起了一个大包。 透过后视镜,她清晰的看见白蕊驾驶着一辆路虎,面目狰狞的往他们的车上撞。 沈辞加速想要甩开她,却在一个弯道打滑,两辆车撞击到一起,“砰”地一声,火光四射。 姜知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撞飞了出去,她的额角被玻璃割出一道大口,鲜血落在地上汇成一滩,五脏六腑痛到好似全部位移。 耳边是路人此起彼伏的尖叫。 “快来人!出车祸了!” “这姑娘流了好多血,都快毁容了!” 姜知夏拼命地睁眼,疲惫地看向前方。 却见沈辞无比慌张的抱着白蕊往外跑,最后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从始至终,他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再睁眼,入目的是病房刺眼的白炽灯,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她忍着头疼按铃,没过一会儿护士就推门而入。 “总算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下床走走吧,顺便去把医药费给付了。这几天没有一个人来看你,账户上还欠着费呢。” 护士推来仪器给她做康复,又叹了口气。 “你男朋友不在身边吗?要我看到女朋友头上留这么一大块疤,得心疼死。” 护士走后,姜知夏才打开相机,看到了额角那条狰狞的疤痕。 她没哭,也没刻意将这道疤用头发遮起来,因为只有一照镜子就看见,才能时刻提醒她,这个男人有多不值得她去爱。 出院那天,沈辞才火急火燎地推开门。 看到她苍白的脸,还有额角的疤,他僵在原地,愣了半晌后,直直的在她病床前跪了下来。 “知夏,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当时情况紧急,我......” 姜知夏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平静地与他擦肩而过。 沈辞急忙起身追,强硬地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塞进了副驾驶。 姜知夏却拂开他为自己系安全带的手,下车坐到了后座。 沈辞眸子立马黯淡了下来,眼底一片颓败。 可看着姜知夏虚弱的面颊,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动车子。 到家,刚推开门,姜知夏就发现她摆在大厅中央的架子鼓被拆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型婴儿游乐场。 白蕊拉着小博从二楼走了下来,语气欢快:“阿辞你回来啦?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很健康——” “闭嘴!” “谁让你来这里的?!” 6 白蕊委屈地撇了撇嘴:“可医生说这里的环境最适合养胎。” 沈辞根本没注意她说了什么,而是心慌意乱的冲姜知夏解释:“不是我让她来的,你听我解释......” 姜知夏却没有表露出任何吃醋,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白蕊的肚子。 “二十多天就怀上了,现在试管技术已经这么神速了吗。” “对......”沈辞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可他必须说谎:“是最新突破的技术。” 他全身紧绷,以一种极低的姿态看向姜知夏:“你先去休息,我现在就把她送走。” 说完他就示意保姆上楼收东西,小博却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腿。 “爸爸,别赶小博不走......” “瞎喊什么呢!”沈辞捏着他的胳膊讲道理:“我是你叔叔!” 白蕊见状也上前,跪在地上求姜知夏:“知夏,你就行行好吧,我一个寡妇,能带着两个孩子去哪儿啊——” 一片哭爹喊娘中,姜知夏平静开口:“随你。” 她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衣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不一会儿,沈辞就端着鸡汤上门了。 “就暂时借住几天,我会替他们找好住处,让他们搬走的。” 见姜知夏不说话,他坐到她的身边:“我帮她只是因为和大哥的合作,我只会娶你,知夏,我......” 姜知夏刚换上真丝睡衣,胸前的风光被他尽收眼底。 不知为何,一向对她没什么欲 望的沈辞心跳如雷,不受控制的想要亲近她。 “说完了吗?”姜知夏巧妙地躲开了他的触碰:“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看着她淡漠疏离的脸,沈辞感觉心脏疼痛难忍,好像出现了一股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以往她是最乐意听他告白的,怎么今天不但没什么反应,还好像有些不耐烦? 沈辞想了想,问:“让你一个人住院是我不对,你有没有想要的补偿?” 他今晚想留下。 “五十亿。”姜知夏思考了一会,认真开口:“给我五十亿吧。” 就当是买她这五年的不离不弃了。 五十亿对现在的沈辞来说不算什么,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没曾想,到账后,姜知夏依旧平静的请他出去。 这晚,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姜知夏睡了个好觉。 眼看着还有三天就到婚期了,她准备出去玩几天,体验最后单身生活。 可刚收完东西,白蕊就摸着肚子将她堵在了楼梯口。 她一改往日的刻薄,柔柔笑:“姜知夏,同在屋檐下,不如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 “不用了。” 看着姜知夏不近人情的模样,白蕊突然笑了:“嗯,正好,过了今天你恐怕就没机会了,因为......” “你很快就要滚出沈家了。” 说完她就快速拉起姜知夏的手,做出被推的姿态,笑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身下溢出血来。 “好痛!肚子好痛——” 她掐准沈辞赶到的时间,流泪痛哭:“姜知夏,我只是要搬走了,想跟你告别而已!你为什么要推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是她自己滚下去的,你可以查监控。” 小博却哭了起来,用手里的玩具砸向姜知夏:“她推了妈妈,我亲眼看见的!” 沈辞慌忙的将白蕊抱起,满脸失望的看着姜知夏,失控地朝她吼:“够了!” “你的意思是她冒着终身不孕的风险害自己的孩子,只为栽赃你?还是说一个五岁的孩子会说谎!” “姜知夏!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有多重要?小博无法配型,会死的!” 姜知夏的额角再次被小博砸出血,但沈辞却像没看见似的,头也不回地抱着白蕊走了。 她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沈辞那句颤抖的“这个孩子有多重要”。 她突然很想问问,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小博会死? 还是害怕失去他和白蕊的第一个孩子。 直到血沿着脸颊滑下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血迹,姜知夏才不自觉抬起手去擦,最终,她苦笑着收回了手。 沈辞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满脸疲惫,像是看着什么麻烦一样看着她:“沈媛和贺家的婚期快到了,你搬过去陪陪她吧。” 还真如白蕊所说,他让她滚出沈家。 一场拙劣的戏,就摧毁了她和沈辞13年的情分。 可是沈辞,要嫁给贺家的不是沈媛,而是我呢。 7 姜知夏沉默了很久。 不知是羞愧还是其他,沈辞就沉默坐在她脚边的台阶上,碎发遮住他的眼,叫人看不清情绪。 她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似乎谁也不肯让步。 直到管家推着蛋糕来打圆场,一众仆人开始围着唱生日歌,沈辞的瞳孔才微微放大。 在他凝固的眼神中,姜知夏平静走下楼,吹掉蛋糕上的蜡烛。 “谢谢唐伯,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没想到你还记得。” “是少爷一早吩咐的。”唐管家向来会打圆场:“少爷和您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早就是一家人了。” 姜知夏没拆穿他拙劣的谎话,动手切着五层的梦幻蛋糕。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甜食了。 自从她发现,自己从小爱吃的芝士蛋糕,足够抵她和沈辞在破旧城中村里一个月的水电后。 仆人们分食后,满脸喜色的离开,姜知夏将一块剔了水果夹心的放到沈辞的手边,起身上楼。 还未动脚跨上第二级台阶,就被沈辞从身后紧紧抱住。 “对不起......”他声音中带着哽咽:“不去了,我们不去了。” 沈辞脑子一团乱,但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姜知夏掰开他的手:“然后呢?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很多,回回都要我被砸的鲜血淋漓吗?” 更何况,在看了你一次次的背影后,我已经死心了。 她上楼拎下早已收拾好的行李。 沈辞似乎也想清楚了,把这当作她在让步,殷勤的将她送上了车。 一路无言,直到到达沈家老宅,男人才不管不顾地趴在她的腿上。 “知夏,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 他避重就轻,丝毫都没有提及白蕊自导自演的那场戏。 结局也没有改变,依旧是她从沈家离开。 “沈媛她从小就跟你好,你就当替我在这儿陪陪她,好不好?” 就算说了这番话也没有任何区别,赢得人始终还是白蕊。 “小博毕竟是一条人命。”他顿了顿,似乎很难以言口:“你不是一直想去雷克雅未克泡温泉吗?我给你订的机票,你玩一圈再回来?” 他将脸凑在姜知夏的膝盖上蹭,以此来掩饰不敢看她眼睛的心虚。 “是等白蕊的胎安定下来吧。” 姜知夏收回腿,用最轻柔的声音戳破他的谎言。 沈辞却直接炸了,“知夏!你知道的,她根本比不上你,我只是因为合作迫不得已。” 他越说声音越低:“我会派人看着她,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小博的病好了,我就送他们三个去国外,好不好?” 姜知夏依旧没有说话。 沈辞却以为她在妥协,上前怜惜的将她搂在怀里。 “好了,你在这住着,我处理好白蕊的事再来见你。” 姜知夏突然觉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一下子就烂了。 她抬头,无比认真的问他:“那套你在佛罗伦萨给我定的光之山系类珠宝还在吗?我想现在就要。” 那年姜知夏十七,沈辞带她去佛罗伦萨出公差,受当地公爵所邀参加珠宝晚宴。 当时姜知夏就盯着那套珠宝发呆,沈辞数次举牌拍下,送到她的面前。 沈辞东山再起后做的第二件事,就是高价将这套珠宝物归原主。 当时的他已历经商海锤炼,有些憔悴,生怕年纪正好的知夏会看不上自己。 所以他虔诚的单膝下跪,握住她手,说:“我老了,比不上那些跟你同龄的公子哥,如果你嫌弃,那这就是你的嫁妆。” 自从经历了失明和抛弃后,沈辞总是习惯说话藏一半。 但姜知夏知道,他的另一句是:“如果你不嫌弃,那这将是我娶你的聘礼。” 只不过当时的知夏一心想要嫁给他。 而现在,她是真的只想拿回自己的嫁妆。 沈辞僵了一会,随即笑了:“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我?”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宠溺:“那我待会儿就让人给你送来。” 沈辞想帮她搬行李上楼,姜知夏正愁不知用什么借口阻止,他的电话就响了。 “阿辞,怎么办?小博又吐血了......” 那头白蕊的声音清晰可见,姜知夏非常大度的将沈辞推上车。 “抱歉知夏。”他留下这句话后匆匆离开。 姜知夏站在阳台二楼,亲眼看着沈辞闯了两个红灯,消失在视线中后,拨通了贺家给的号码。 “喂?” 电话响了两声才通,男人的嗓音慵懒,那头却一片安静,没有贺廷舟这个人本该匹配的灯红酒绿作陪。 “贺少爷,我是姜知夏——” “你的新娘。” 8 “嗯,三天后等我接你。” “什么?”姜知夏下意识反驳,“你没什么其他要问的吗?” 比如,沈媛呢? 贺廷舟却十分淡定,“确实有。” “婚纱你有喜欢的款式吗?” “都可以。” “那行。”那头传来咔嚓的点火声:“姜知夏,等我三天后来接你。” 或许是他带着浪子标签,姜知夏总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他这样说出来,有种缠 绵悱恻的味道。 这么平淡的接受了换新娘吗? 可能是他本就不在乎自己娶的是谁吧。 想通后,姜知夏挂断电话,抱着手机在床上躺尸。 突然,一条私人账号的分享闯进了她的视线。 是那套沈辞说会送来的光之山系类珠宝。 一整套,都戴在白蕊的身上。 配文是: 姜知夏的眼睫颤了颤,但奇怪的是,心脏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痛了。 或许是经历了这近一个月的蹉跎,它也累了吧。 第一天,沈辞还会按时打视频电话给姜知夏,避重就轻地分享自己的生活,问她吃的好不好,沈媛的情绪稳不稳定。 第二天,沈辞没打视频,而是发了两条短信,说自己工作很忙,要提前安排出参加沈媛婚礼的时间,让她早点睡。 可下一秒,姜知夏就刷到了白蕊的社交软件。 平素总是西装革履的男人主动将衬衫挽到小臂,任劳任怨的蹲在地上,研究农村的灶台该怎么打火。 后面似乎是研究好了,农家小院的桌子上,摆满了女人爱吃的菜,还细心的为孩子炖了一碗好消化的鸡蛋羹。 最后是沈辞抱着小博走在乡间小路,去够高大树枝上的野果。 配文是: 工作很忙? 分明是恋爱很忙才对。 姜知夏没有拆穿沈辞的谎言,而是孤身一人回了自己的家。 那套她爸妈死后工作单位补贴的房子。 五年前为了凑钱给沈辞治眼睛卖了,最近才买回来的。 她在京海没什么朋友,除了沈辞和沈媛之外她谁也不在乎。 给爸妈扫了墓后,姜知夏给二老敬了杯酒。 “爸,妈,我嫁人了。” “长的挺帅的。”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又说:“很有钱,不会给我气受,你们放心吧。” 她跟贺廷舟没有感情,自然就不会受气。 至于幸福,那是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才会幻想的事。 这一晚她是在老房子里睡的,躺在已经放不下腿的小床上,终于没忍住,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那年她十二岁,抱着两张遗像,孤苦伶仃地缩在墙角。 今年她二十五,身后依旧空无一人。 第二天,姜知夏将老房子上锁,开车回京海。 路上她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让她去拿之前调理身子的报告。 她想了想,还是调转了车头,去医院和医生见面。 “姜小姐,喝了这么多药,打了这么多针,您的身子总算养得差不多了。上次您说您想要个女宝宝,那我先在这里祝您得偿所愿。” 姜知夏笑了笑,没应。 可就在她走到楼梯间时,熟悉的声音却让她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给我伪造一份先兆流产的单子!” “明天我就要!” 透过虚掩的门,姜知夏看见了跪在白蕊面前,直擦冷汗的医生,“可是白小姐,帮您伪造白血病诊断单,配合演戏欺骗沈总,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不管!” “我能不能成功上位全靠这张单子!”白蕊满脸狰狞,“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知不知道!” 9 姜知夏觉得自己应该要愤怒地冲上去,当场拆穿白蕊的计谋。 或者是用手机将这些话录下来,然后甩到沈辞的面前,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爱的是个什么东西。 但奇怪的是,这一刻她心如止水。 年纪小的时候,她一直踩着沈辞的影子走,所以她从未觉得沈辞爱上的会是什么烂人。 甚至在得知白蕊另嫁他人的时候,她还想过,家族联姻不是她能决定的,她或许也不愿意。 但现在,姜知夏终于明白了。 白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自私,虚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烂人。 只不过她很幸运,有个爱她到疯魔,对她百般纵容的沈辞。 姜知夏回到沈家老宅的时候,与手捧礼物的沈辞刚好撞上。 他立马迎了上来,进门后将一众礼物摊在桌上给她介绍,唯独没有那套珠宝。 介绍完后沈辞又破天荒的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 等做完这些后,他详装随意的将一份谅解书递到她的面前:“不知道是哪个看热闹的群众报的案,热度我已经压下,咱们签个字吧。” 那是一份车祸追尾事件谅解书,另一边白蕊已经签了字。 “不是看热闹的群众。”姜知夏撩起头发,露出了额角的疤:“我报的。” 沈辞明显噎了一下,眼神闪躲,“我让助理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美手术。” “知夏。”他来到她面前,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白蕊刚怀孕,情绪很不稳定,身体也很虚弱......” “我已经替他们订好去新加坡的机票了,我明天就送她们走。签了它,咱们就结婚,以后不再跟她们扯上任何关系,好不好?” 姜知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提前送白蕊走,也不想再探究。 而是直接撂下筷子,“如果今天你做这些是为了我谅解白蕊,那你回去吧。” 她上了楼。 没过一会,楼下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摔响声。 这么多年,沈辞一直以温润如玉、运筹帷幄的样子示众居多,即使在最落魄的时候,在她面前也尽量表现得体面。 这些天一反常态的失控,全是因为白蕊。 当天晚上,姜知夏见到了签了她名字的谅解书。 她不意外他会代签。 因为她的字是按照沈辞的字帖一点一点临摹的,而沈辞一向不舍得白蕊受苦。 内心泛起一阵涩意,难以用语言形容。 但似乎,没那么持久了。 沈辞对沈媛并不关心,所以偌大的沈宅里连个仆人都没为她留。 第二天。 姜知夏换上了贺廷舟一早派人送来的婚纱,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准备好了。” 十分钟后,超跑的引擎声将整个别墅笼罩,迈巴赫S级外观霸气修长,车身上扎的花也都是张扬的卡罗拉。 贺廷舟难得老实的穿着身高定西装,看见姜知夏的时候眉毛挑了一下,绅士的朝她伸出了手。 “还怕你反悔呢。” 他姿态低了低,“现在想好了?上了我这张贼船,就没有下来的可能了。” 姜知夏看了眼他身后望不到头的车队,又看了一眼沈辞半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将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走吧。” 再不走估计会和沈辞撞上。 毕竟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浪费时间摊牌。 贺廷舟显然也看见了沈辞发来的那句“我来接你去沈媛的婚礼现场”,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垂眸看她时,眼底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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