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订婚那天,姜知夏沦为了全京海的笑柄。 因为未婚夫抛下台上的她,抱着昏厥的寡嫂去了医院。 她觉得自己应该懂事,所以没闹。 但却在医院拐角,听到了沈辞和好兄弟裴景年的谈话。 “你要跟白蕊生孩子?你疯了!” “是,她是你的初恋没错,但她在你双目失明,被家族遗弃的时候勾搭上了你哥!现在你哥死了,你重掌沈氏,她又借着儿子得了白血病为由,来借你的种......” “你不觉得荒谬吗?配型的人又不是找不到,她偏要跟你生孩子,我看就是为了保住她的荣华富贵!” 烟雾缭绕中,沈辞脸上闪过一丝自嘲:“我知道,我知道她虚荣又自私。” 顿了顿,他失神呢喃:“但没办法,我就是爱她。” “每次看到她和我哥恩爱,我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 裴景年愣了半响,叹气问:“那姜知夏呢?如果不是她照顾你,你特么现在还是瞎子啊。” 沈辞声音沉闷:“我试过,连上床都做不到。我的心已经给了白蕊,至于知夏——” “我给不了她爱和孩子,但我会跟她结婚,把一辈子赔给她。” “这是......我欠她的。” 好兄弟裴景年指着他大骂:“你把她娶回去丢在家里,看你和白蕊恩爱吗?沈辞,你最好有点良心,她是人!你别等她失望离开才知道后悔!” 沈辞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疲惫:“她一个孤女,又从小爱慕我,离不开我的。” “到底是她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她?”裴景年指了指自己残废的腿,给他最后的忠告:“你再好好想想,别到时候追妻都追不到,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姜知夏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捂着嘴靠墙,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姜知夏边走,边想起了第一次见沈辞的场景。 十二岁那年,她的父母因公殉职,她抱着遗照蜷缩在角落,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无助感让她几次想要轻生。 沈辞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扔掉手里的娃娃,飞速上前伸手,带着栏杆上的她滚到了地上,“小丫头,你没事吧?” 少年好看的眉眼满是焦急,仔细检查着她的擦伤。 他陪她守了七天的灵,然后朝她伸出了手,“我爸和你爸是过命之交,按理你也叫我一声哥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那一刻,他成为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 沈辞将她带回了家,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将她捧得要月亮不给星星。 18岁成 人礼那天,姜知夏身着礼服,在小姑子沈媛的怂恿下,想要告白。 可她看到的却是沈辞挽着白蕊高调进场,笑着让她喊人“嫂子”。 姜知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有多么难堪,只记得第二天白蕊带着一群姐妹将她堵在墙角,警告她离沈辞远点。 所以她第当天就出国了,期间从未回来过。 直到她20岁,沈辞意外失明、又被查出是沈父的私生子。 沈母接受不了亲儿子早夭,自己替小三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便雇人撞伤沈辞、用母族势力逼沈父将他丢弃到郊区。 身份逆转,而白蕊也立马弃他而去,改嫁沈辞大哥。 姜知夏从国外赶回来的时候,沈辞已三天未进米水,呼吸微弱。 可她毅然放弃了国外的学业,留在京海和他相依为命,姜知夏一天打四份工赚钱养他,一步一叩首登三千阶梯求名医出山为他治眼。 他们相依为命四年,沈辞怜爱的将她搂在怀里,说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一年前,沈辞大哥命不久矣,重见光明的沈辞崭露头角,与他达成合作。 他大哥退位,作为交换,沈辞必须在他死后照顾他的妻儿。 沈辞那晚在书房抽了一宿的烟,第二天就成了沈氏实际掌权人。 姜知夏则成了他的女友兼秘书,但迟迟没有领证结婚...... 回想起每次同房时沈辞的无力,还有他看向白蕊时的克制,姜知夏愈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小博,快跪下求知夏姐姐!让她救救你!” 孩子的哭闹声,把姜知夏从回忆里拽了出来,迎面却碰上了最不想见的人。 白蕊拽着她的儿子跪到她面前,不停地磕头。 “夏夏,我跟阿辞是有过一段,但我真的没想跟你抢,我只是想跟他生个孩子救小博,求求你成全我吧!” 姜知夏还没开口,就有一个身影冲上前将他们母子抱了起来。 沈辞眼里满是心疼,有些责备的看着她:“小博得了白血病,大嫂身子弱,你怎么能让她跪你呢?” 这么多年,沈辞还是第一次用责备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有些恍然,喉咙发涩,却见白蕊无骨般埋在沈辞的怀里。 “阿辞,我从未奢望你的爱。”她抹泪:“小博是你大哥独子,我只想和你生个孩子救他,谁知......” 说完,她欲言又止地看向姜知夏。 郎情妾意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姜知夏的心。 这样虚伪的爱,她不想要了。 姜知夏动了动唇,想做个决断:“沈氏海外公司下月上市,我们刚订婚,若有人拿生孩子的事作文章,对上市不利。” 白蕊面色一变,刚要闹,就见姜知夏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不如我们取消婚约,你们结婚,名正言顺生个孩子,这样不仅不会影响公司,还能救命。” 可她刚说完,沈辞就猛地上前拽住她的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姜知夏,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说不要就不要的物品吗?你是我的未婚妻,今天我们才举行的订婚宴!” 他终于想起自己抱着白蕊将她丢在订婚宴上的事,语气变得有些僵硬。 “今天是我不对,但孩子的命最重要,我会再补给你一个更盛大的求婚,别闹了,好不好?” “我只是捐一颗精子,现在试管技术很发达,我和大嫂不会有肌肤之亲,我当初签了协议,保证要照顾好小博的。” 如果姜知夏刚才没有听到那些伤人的话,她可能还真会像个傻子一样,拼命劝自己理解他。 可现在,她不愿意了。 她做不到一辈子守着空房,看他们为了共同的孩子奔波恩爱,被他伤害一辈子。 二人僵持时,白蕊突然抱着孩子冲向阳台,作势要跳:“小博,既然他们不救你,那妈妈就陪你死!” “不要!阿蕊——” 沈辞奋力上前将母子俩拽了回来,牢牢的抱在怀里,后怕的呢喃:“别跳......别再离开我了。” 生死关头,他失控地表述了自己的爱意。 平时那句刻意疏离的“大嫂”不喊了,故作姿态的疏离也不演了。 回过神来,沈辞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一把推开白蕊,迅速联系公关,对外宣布取消和姜知夏的婚事。 看着他果断的模样,姜知夏的胸腔仿佛被寒冷的冰刺填满,痛到不能呼吸。 微博热度不断上升,她吸了吸鼻子,对他逞强一笑:“那祝你们幸福。” 可下一秒,她就被黑着脸的沈辞拉到了门外: “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不会娶她的,我们取消婚约也是暂时的,我会弥补你的,下月公司上市后我们就领证。” “稚子无辜,救人要紧,你理解我,对不对?” 理解? 姜知夏苦笑。 既要有要,沈辞,做人怎么能这么贪心呢? 看着女人纤弱白 皙的脖颈,沈辞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鬼使神差地低头靠近。 就在快碰上时,病房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白蕊的娇呼:“哎呀——” 沈辞如梦初醒,迅速冲进病房,留姜知夏呆愣在原地。 “小叔,同学们都笑我没爸爸,你能当我的爸爸吗?” 五岁的孩子不知从哪儿学的,揪着沈辞的裤腿不放。 看着孩子哀求的眼,“不能”这两个字堵在喉咙,沈辞愣了片刻,轻轻点头。 “好耶!爸爸,那你能抱抱我和妈妈吗?” 姜知夏没看他们一家三口相拥的画面,转身拼命掐住手心止泪。 不能哭—— 不就是爱错了人吗?不丢人的。 走出医院后,她立马开车来到沈家老宅,找到绝食抗婚的小姑子沈媛。 “别哭了,和你的竹马私奔去吧,一个月后,我替你嫁进贺家。” 2 沈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吗!” “沈辞恨我妈,也恨我,所以他掌权后立马退了我的娃娃亲,逼我嫁给贺廷舟那个脾气暴戾,不学无术的花心浪 荡子谋利!” 她越说越恨:“贺廷舟男女通吃,睡过的人都能绕京海转三圈了,我知道你可怜我,但我不需要你替我跳火坑!再说了,你和沈辞不是今天订婚吗......” 她顿住,摸了摸姜知夏湿 润的眼角,突然拔高音量:“那狗东西欺负你了?” “我早说过他不值得!你偏要去照顾他,还为他跟我闹翻,你简直是大蠢猪!” 她骂得正起劲,姜知夏却扑上去将她紧紧抱住。 “嗯,但是大蠢猪希望你能幸福。” “可我做不到那么自私。”沈媛眼眶红红的:“而且你又不姓沈,嫁过去算什么?” 姜知夏立马收泪,故作轻松道:“可是我已经不喜欢沈辞了,我用他的钱包了八个男模,只有嫁给贺廷舟才能各玩各的。” “你忘啦?我虽然姓姜,但却是公认的沈家养女。” 见她还在迟疑,姜知夏立马将她拽下楼,推进一辆低调的灰色宾利里。 后座男人怜爱的将沈媛抱进怀里,眼中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 平静后,男人冲她点头表示感谢。 “沈媛,你一定要幸福。” 带着我的那份一起。 说完这句话,姜知夏“啪”地关上车门,再也忍不住的背过身去擦泪。 她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看出呢? 那个男人看沈媛的眼神是那么的眷恋温情,而沈辞看向她的眸子里,底色永远是清冷。 姜知夏迅速上楼,取走贺家送来的戒指和空白婚书,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辞失明时,一直和她蜗居在漏风的郊区,那里夏天蟑螂老鼠横行,她经常被吓的浑身发抖。 所以掌权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下京海最繁华的别墅,送给她。 这栋别墅写的是她一个人的名字,所以姜知夏毫不犹豫地联系了中介,出售。 一个月时间,应该够她买个好价钱了。 才送走中介,医院那边却打来了电话,是妇科。 “姜小姐,您预约了今天下午的检查,现在方便过来吗?” 姜知夏体寒不易孕,又十分期待和沈辞的宝宝,所以才会早早治疗,每天掐着鼻子逼自己喝中药。 可她没想到,沈辞压根就没想过跟她生孩子。 她顿了顿,觉得自己的身体更重要,“好,马上到。” 来到医院,她发现妇科被人包场了。 她安静等待,却听见了沈辞带着怒气的质问。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给我把试管对母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医生有些为难:“沈总,试管婴儿本身就存在风险。” “您如果不舍得让白小姐受一丁点苦,最好的方法就是同房,自然受孕。” 姜知夏浑身一僵,猛然抬头。 一身高定的矜贵男人倚门而立,右手搭在眉心,烦躁的捏着。 坐在椅子上的白蕊则是面露羞涩,拽着裙角,小心翼翼瞥他。 耳边不断传来护士们的窃窃私语。 “白蕊不是沈总大嫂吗?找人给孩子配型只是时间问题,他们为什么非要生一个?” “因为白蕊是沈总初恋,当年爱慕虚荣甩了他——” “靠,这是打着救人的幌子旧情复燃啊!那他未婚妻怎么办?” “喏,今天刚为白蕊取消的婚约。” “沈总喜欢姜知夏,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而喜欢白蕊,只因为她是白蕊~” “唉,果然,坏女人身上的刺会帮她筛选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人。” 3 哪怕早已亲耳听到了真相,泪珠却还是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 姜知夏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她无头苍蝇般地往前走,终于找到角落蹲下来时,却瞥见一脸怒气的沈辞,粗暴的将白蕊拽进了她对面的病房。 “我不要你管!”白蕊甩开他的手:“你不是只把我当嫂子吗?那让我被试管婴儿的副作用折磨死好了,总比看着你和别的女人恩爱要好!” 沈辞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再咒自己一个试试!” “你心疼了?”白蕊泪眼汪汪,垫脚搂住他的脖子亲:“你还爱我,对不对?” 沈辞冷笑将她推开,“爱你?别做梦了。” “要不是怕你前夫从棺材里爬出来,你们母子早该滚出京海了!” “我不信!”白蕊挑开吊带裙,扑上去解他的皮带:“你的身体骗不了我,阿辞......你知道的,我最怕打针了。” 沈辞伸手推她,白蕊猝不及防摔坐在地,娇呼一声。 他立马心疼的上前,白蕊却顺势钻进他的怀里。 最终,女人难抑的呻 吟和男人的低吼声交织在一起,医院的病床吱吱呀呀。 将人彻底占有时,温热的泪和汗混在一起,砸在白蕊的脸上。 “阿辞?”白蕊瞳孔失焦:“你哭了?” 沈辞再次用力,发狠的将她占有:“闭嘴!” “要不是怕你试管怀不上,耽误我和知夏结婚,我连碰你一下都嫌恶心!” 白蕊眼眶红红,一副受尽屈辱的样子,“那你出去!我不要你碰我!” 但很快,她的抗拒声化作呻 吟,时高时低的回荡在姜知夏的耳边。 她手指无力地抓着衣角,浑噩的朝楼下走,连摔了好几跤都没知觉。 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了,心还是会这么疼呢? 她失魂走在医院的廊道里,突然哄闹声传来,一个手持匕首的男人冲了出来。 “我捅死你们!” 姜知夏来不及躲闪,腹部直接被男人捅了几刀,血流了一地。 她痛的发不出声,只听见医闹、捅人的字眼。 医生将她抬上担架,轻声询问:“小姐,您是O型血,医院血库供血不足,您方便打电话让您的家人来献血吗?” 话音刚落,另一个医生又说:“有血了!快带她进去手术!” 就在姜知夏快闭上眼的时候,一群保镖冲了出来。 为首的沈辞抱着衣衫不整的白蕊,神情急迫。 “有O型血吗?她出血了,快给她输血!” 姜知夏这才看见,白蕊的裙子上有一抹刺眼的红。 医生面面相觑,硬着头皮说:“沈总,这是房事激烈造成的,不需要输血,我们这里有一位腹部受伤,更需要O型血的病人。” 可他刚说完就遭受了沈辞的一记白眼:“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给我输!” “可我们这位病人是......” “我不管她是谁!”沈辞冷冽的嗓音里带着警告:“我的人如果今天出了事,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其实只要沈辞往前一步,哪怕是半步,就能发现躺在担架上的姜知夏。 可他满心满眼都是白蕊,甚至连一个眼风都没给她。 姜知夏突然觉得,被捅刀子的腹部没那么疼了。 因为她的心脏在被凌迟,在被千刀万剐。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呼吸越来越弱,终于昏了过去。 4 姜知夏是被疼醒的。 一睁开眼,她就看见了面色惨白,眼窝凹陷,下巴长满胡茬的沈辞。 “知夏!”他冲上来将她搂住:“对不起,伤你的人已经被我送进监狱了,你还疼不疼?” 姜知夏想起他和白蕊纠缠的画面,有些恶心的偏过头去。 沈辞的手僵住。 护士刚好进门换药,看到这一幕很是艳羡:“姜小姐您总算醒了。” “沈总没吃没喝守了你两夜,还在医院血库不足的时候为您抽了整整1000c c的血,您再不醒,他估计就要出事了。” 沈辞蹙眉,责备的看了护士一眼:“别说了,我不想让她担心。” 姜知夏的心里却没有被触动半分。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沈辞非要为房事激烈出血的白蕊输血,她压根就用不着他献血。 想到这里,她悲痛的闭上双眼。 沈辞察觉到她的情绪,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没事的,一点血而已,和你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听说试管婴儿对母体的伤害大,大嫂受不住怎么办?”姜知夏突然睁眼看他。 沈辞微微一愣,故作不耐:“管她受不受得住,捐赠一颗精子是我对她最大的仁慈,如果因为她耽误了我们的婚礼,我一定让她好看。” 让她好看? 在床上让她好看吗? 姜知夏没揭穿他,只是觉得好累。 沈辞可能也察觉了什么,一改往日工作狂的作风,天天医院公司两头跑,照顾姜知夏。 她随口说窗外的花丑,他便立马空运欧洲真爱玫瑰,装点了整片花园。 她一句想念小时候的味道,他亲自下厨做饭,两条小臂被油溅满水泡也没有怨言。 两周后姜知夏出院,他直接离席公司重要会议,只为亲自抱她回家。 要是换做从前,姜知夏恐怕会高兴得整夜睡不着。 而现在,她只觉得可悲。 在家休息一天后,沈辞说要给她个惊喜。 到地方后,姜知夏眼睛微微亮起。 “不是一直说想开个驻唱酒吧吗?”沈辞将房产证交到她的手上:“这是京海最好的地段,整整装修了两年。” 姜知夏的眼眶发涩。 她忍不住去想,仅是为了报恩就能把她宠成这个样子。 那沈辞当年和白蕊在一起的时候,是有多恩爱呢? 她在众人的起哄下上了台,弹着吉他献唱,惊艳四座。 余光中,她看见有人问沈辞:“这些男的看嫂子就像狼看肉似的,你就不吃醋?要我早掀桌了!” 沈辞淡定地抿了口酒水,语气笃定:“不会的,我家知夏只爱我。” 只爱他? 是真 觉得她只爱他,还是因为不爱她,所以根本不在乎呢? 姜知夏还是没忍住,下台去了卫生间。 补完妆,扭头却被白蕊堵住。 “那天在医院我看见你了。”白蕊挑衅看她:“你可真能忍啊,难怪能在他身边呆这么久。” 姜知夏拼命压下情绪,轻笑:“对啊,所以只要我还在,你就永远只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你少得意!”白蕊伸手拽住姜知夏的手腕,“我能让他睡我一次,就能让他再睡我第二次!沈氏总裁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说完她恶心地笑了:“如果我猜的没错,阿辞这么多年都没碰过你吧?不然他那晚也不会那么猴急~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忘了告诉你,他藏在地下室的那架钢琴上有滩干涸的血渍,是我们第一次时留下的,他一直没舍得擦哦~”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离开,独留姜知夏在原地。 过往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姜知夏想起那个以“脏”为由,阻止她进的地下室,终于卸下了笑。 吹了会儿风后,她再次走进酒吧。 却看见沈辞正把一个男人摁在地上狂揍,周围更是一片狼藉,被砸得差不多了。 “谁准你拿脏手碰她了!” 揍完后,他捏住白蕊的右手猛擦。 擦完,才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人。 “嫂子你别误会,阿辞大哥刚死,他这是看白蕊不守妇道,为他哥出气呢!” “是啊嫂子,你看,阿辞都嫌弃的用白酒洗手了!” 见姜知夏进来,沈辞的那些兄弟纷纷替他说话。 “嗯,我不介意。” 毕竟她也很快就要嫁给别人了。 姜知夏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沈辞直接僵在原地。 不知道为何,对上她没有一丝波澜的视线时,沈辞的心里有些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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