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换妻记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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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二天，孙浩本来是准备先搬出去，然后弄好签证之后离开，不想给李研造成困恼。没想到这个地方早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李研比他更早的离开。桌子上面还有隐约冒着热气的早餐。回国之后，他听从父亲的命令进了警局，也不负重托的做到最好。前些日子，父亲安排他结婚，他甚至没有见到女方的面就同意了。一是由于警察这个工作。看到太多的儿子犯错之后，父母痛心疾首，掩面哭泣的样子，等到他们出狱之后，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逐年间，孙浩知道心疼孙父，知道孝顺父母。二是的等待实在无望。况且，你等待的那个人或许一点也不期望你在等他。有些爱，注定要无疾而终。 ☆、坦白 “你得奖的那幅画在这里。” “嗯？” “你不会没有告诉他你得奖了吧。” “……” 孙浩实在无语，不知道李研这个脑袋究竟是个什么构造。 “我说你也真是，哦，对了，仪式要开始了，我得回去。”他想了一下，把李研这么一个迷糊放在这里也不好，说：“我送你回去。” “我跟你回去。” 这两句话颇为异口同声。两人相视笑出声来，这么些年了，默契居然还在。孙浩张开双臂，李研慢慢环上他的腰。作为朋友，可以再见到，真的很开心，很温暖。可惜的是，回去的时候，剪彩已经结束了，李研想着给林渊打了个电话，林渊没接，李研想着或许他正忙着，也就没有一直打过去了，自顾自的去看画展。下午临走的时候，孙浩说把那幅画给他，他说算了，就留在孙浩那个画廊里也好，拿回去可能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况且，他现在也不太需要那个了。说实话，在那段时间，那幅得奖的画给了他极大的自信。李研与孙浩说再见了之后，又给林渊打了个电话。林渊说他在车那里，李研收了手机就赶过去了。不过，到底是为什么林渊的脸那么黑啊，一进车里就感觉到了，他一句话没有沉着脸开车，车里边满满的烟味。李研看看他不善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车子猛的停下来，靠在路旁，李研措不及防之下，往前撞去，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睁开眼看见的是林渊的手臂横在他面前。 “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孙浩的事。”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中午的时候，他四下一看见不到李研，怕他丢了，四处去找，看见的居然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虽然说明白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可他仍然生气，他气得只是，李研什么时候认识的孙浩，他居然不知道。怎么看都应该是多年的老友了。李研没有对他说过，孙浩亦没有跟他说过。今天下午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孙浩去的是英国，李研去的也是英国。当年孙浩无缘无故的帮他，这几年的照顾，或许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可能就是李研。这些事，一想也就清楚了，只是，他们居然从来没有说过，甚至是只字未提。承认吧，林渊你其实很惶恐，惶恐你不在的那七年里边发生了一些不可改变的事。所以他的不安，他的害怕，全部变成了愤怒，指向李研。 “呃，孙浩，他是我的房东。” 不是李研想隐瞒什么，而是在他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我给他做菜，他让我住进去。今天好巧居然可以遇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李研，今天晚上别回去了。”林渊打断他，“我想听你讲你在英国的事，所有。” 对着林渊晦涩的双眼，李研笑了笑，眨眨眼，说：“好吧，你可不能不心疼我。” ☆、坦白2 林渊环着李研，真就听他讲了一晚上的故事。说西餐真难吃，说外国小孩多讨厌，说刚刚学做菜的时候被油烫伤过好几次，说去英国的时候听不懂，觉得这么多年的英语白学了，早知道应该多看一点好莱坞的原声大片。林渊知道，其实他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真正令他伤心的，绝望的一定不是这些东西。你该知足了，你怀里的这个人，是在承受痛苦的时候，还不想你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的人。纵然他曾走过错路，但是也因此承受了很多，况且，现在的他的人正在你的怀里。李研有些愤懑，用力扯了一下林渊的衣服，叫嚣道：“喂喂喂，我在说我的血泪史啊，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专心？” 这一刻，恍然若梦。读大学的那会儿，林渊做题的时候，李研总是扯着他天南地北的讲，他也就敷衍的哼哼哈哈的应两声。如果林渊这么一弄久了，李研就委屈了，委屈之后就想尽各种办法吸引林渊的注意力。最喜欢的就是扯衣服。林渊勾唇一笑，说：“我在想……你真的很傻。” 李研听见，猛的泄气，耷拉着头说：“我的血泪史在你眼里居然很傻？” 林渊伸手拨弄着李研的头发，林言的头发真的很软，摸上去的感觉很好。 “嗯，现在和我讲讲，你和那房东的事吧。” 李研瞪大眼睛，看来他很介怀这件事，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把自己忘那个方面带。他叹口气，神色间有些自责：“我也不知道怎么讲。可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可能他是我的朋友，可能他真的就是我的房东。” 一段关系，到最后在李研这里不过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虽然…… “说有什么特别的，他喜欢过我。” 林渊拨头发的手僵住，可是，他应该早就想到了，只是有些难以置信而已，现在听李研讲出来，还是说不出的感受。 “不过，林渊，那只是他的故事，不是我的。我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喜欢上那么一个落魄的男人，而且，今天我听见他妹妹说，他已经结婚了。” 房间里面忽然安静下来。久久久久。 “你才是最无情的人。”林渊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李研不置可否，他其实是一个十分细腻的人，当初从孙浩抱他上床开始，就知道他喜欢自己。这样他却依旧能接受别人对他的好，只是应为他需要，如果不是孙浩挑破，他真的会一直心安理得下去。如林渊所说，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唯一做的不自私的事，就是那天他搬出去了，他想，孙浩不该在同性恋这样一条死胡同上走到死。或许时间够了，或许时间对了，他会找到一个正确的人。他那天其实不知道孙浩回国，是过了很久偶然听人提起的。除了对待林渊，他真的很薄情。 ☆、出柜进公司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大家若有若无的注视。为什么会这样的看着他？才进办公司，桃子就扑到他的面前。 “没事吧，你没事吧。” “怎么了？”他依旧是一头雾水，为什么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桃子火速从垃圾桶中拿出一份报纸，格外醒目的标题。 ‘本市新贵创世总裁竟是同性恋’ 标题下的两张照片俨然就是他们两在B市的back hug。这张照片俨然是照的侧面，看得出林渊的轮廓，也看得出李研的轮廓。 B市。李研双眼一眯，说：“你知不知道蔡彩是什么时候回的公司。” “好像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这个桃子倒还是知道的，那时就还在奇怪，为什么会一起，虽然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但是如果是林渊和李研的话就是谈情说爱了，蔡彩是为什么会和他们一起？那时人事部的经理还以为是总裁的意思，没有记请假。公司上下都是以为他们是去出差了，去哪里，除了蔡彩还真没有人知道。 “不过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我先回去吧，再做打算。” “嗯，我送你。” 李研没有拒绝，今天这个样子，恐怕媒体都倾巢而出了，如果再不知好歹的去挤公交，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病。正准备动身的时候，林渊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略有些疲惫。 “你现在先回去吧。” “嗯，我去自己的那个小公寓，你不用担心的，桃子送我。” “好，你路上小心一点，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好。” “等我。” “嗯。” 李研挂了电话之后是神了好久，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居然有这样的后果，而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师妹居然会这样做。桃子开车的时候很担心他，想着今天早上李研说的话，问：“是蔡彩做的？” “嗯。”头有些疼，他无奈的按着眉心，不经意瞟向车外，看见的是一个时代广场的大荧幕，放的正是那几张颇为亲密的图片，头更疼了。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总裁，你居然还这么不防着她。” 李研的心里猛的一沉，寒声问：“她喜欢林渊？” “啊，对啊。” 所以她这么做的目的是林渊不是我，她想逼迫林渊，利用自己？李研笑笑，和林渊颇有些相似。桃子回头看他一眼，握方向盘的手一滑，差点撞上前面的大卡车。李研被她吓了一跳，高声喊：“我还想活啊，你想殉情也不带这样的啊。” 是了，这样的才是李研，刚才一定是眼花。 ☆、出柜2 回家的路上，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说实话，他一直不喜欢这样的目光，桃子在一旁看得纠结，一把揽住李研的手臂。 “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