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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了撅嘴巴,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我欺负她?我从来没指名道姓叫她去替我啊。”她的声音有些低落,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这些差事我都是跟忍冬二人说的,翠微从来都是抢着去干的。” “她不也得了好处嘛,至少她在格格您这里的印象就是踏实肯干。” 林茗烟想了想,还真的是这个道理。 新来的这两个丫鬟,她接触的不多。 但是对翠微的印象就是努力上进,对忍冬的印象基本没有。 也许忍冬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干了大部分脏活累活,可是她没看见也就不知道。 这样想着,林茗烟笑了:“那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禀报呢?” 这表面努力的不一定是忠心,那表面偷懒的就一定忠心吗? 林茗烟不知道铃兰怎么想的,但是有着那么一点情分,她还是愿意给个机会的。 “那我......我也没证据啊,”铃兰扭了扭手指,低下头说。 林茗烟的笑意不达眼底:“哦?没有证据难道我就不信你了吗?” 铃兰笑嘻嘻的脸这下才苍白起来,她跪在地上泪珠都滚了下来:“格格,我......奴婢错了。” 杜鹃这才想起来,明明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她却从来没听到铃兰提起过这事儿。 她要是不敢跟主子说,至少可以跟自己说,好做好防备。 看来...... 林茗烟也没打算把铃兰怎么样,便让杜鹃把人扶起来。 她分析下去,翠微可能是想着让铃兰先给她试试水。 要是四爷怒了,刚好除掉一个大丫鬟,自己能顶上来。 要是四爷顺势受用了铃兰,那她自己也就能效仿了。 不过铃兰虽然看起来傻,却装聋作哑迟迟不行动,翠微这才急了自己去搏一搏。 可惜啊,失败了呢。 至于铃兰是什么想法,林茗烟看不出来。 可是日久见人心,她也不能为人家没犯的错,去惩罚奴才。 “好了,别哭了,我也没怪你,”林茗烟脸上还带着笑:“不过知情不报也是错,就罚你和忍冬一人三个也得月钱吧。” 忍冬也不是被连累,而是她跟翠微同吃同住,翠微准备的衣裳根本瞒不过她。 早上,忍冬也已经听说了翠微做的事儿,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 她跟翠微都是从前院拨过来伺候了,不过性格不同说不到一起去,所以也没什么情分。 现在同住一屋的翠微干了这么出格的事儿,她却没有禀报主子,现在会不会受牵连呢? 等到收到了罚月钱的处罚,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这牵连不算太严重。 可是铃兰回了屋子,就趴在炕上嘤嘤的哭起来。 杜鹃给她拿了一条帕子:“你还委屈上了?这是嫌格格罚的太轻?” 铃兰被她一噎,哭声都断了下,抹了把脸道:“我倒是想说啊,可没凭没据的显得我有异心似的!” “现在翠微犯了错,我也说出来了,还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杜鹃看着她气愤的表情,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戏,一时间倒犹豫起来。 翠微横插出来的这一出,还真是在她们中间割出了一条裂缝儿,好似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她叹口气道:“快别哭了,格格还是信你的,不然可不就是这点月钱的事儿了。” “你日后好好当差,再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好了。” 铃兰垂头没有应声,双手揪着手帕轻轻叹了口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32章 上眼药 临风居里的丫鬟被拖了出去的事儿,到底还是传开了。 桂嬷嬷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禀报福晋:“福晋,我去临风居训诫一番?” 整个后院都归福晋管,临风居的丫鬟惹了爷,按理来说福晋是要管的。 说句不好听的,翠微犯了事儿,林茗烟这个主子要负主要责任。 福晋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去吧,也别罚太重,毕竟还在坐小月子。” 都知道林氏是她一手提拔进来的,管教也是应该的。 桂嬷嬷得了命令,当即就带着一行人到了临风居。 这是她第二次进临风居。 上一次匆匆忙忙也没看上一眼,这次倒是仔细端详起来。 这一仔细看,倒是心下一惊。 林茗烟进府几乎就是甩手来的,临风居也是桂嬷嬷着人布置的。 当时都是简单布置,一草一木都是按着规制来的。 可是现在,园子里精心养护的奇花异草便罢了,屋子里的摆设无一不是珍品。 甚至好些都是御赐之物,布置的自有一番雅致。 桂嬷嬷这才窥见了林茗烟的一丝丝受宠,看着她穿着一身百蝶穿花苏绣袄子跟自己行礼,心跳的都快了些。 她原本想摆摆谱子,将林茗烟训诫一番。 此时倒有点打退堂鼓了,匆匆把福晋的惩罚给说了,又带人走了。 人走后,杜鹃立刻就开骂:“呸!个老东西倒是摆起谱来了。” “杜鹃!”林茗烟喊了一句,冲她摇摇头。 杜鹃收了收怒火,还是觉得委屈:“她们明明知道主子还在小月子里,还要罚抄!” “十遍啊,那手腕子都要抄坏了!” 林茗烟毫无波动:“她说抄就抄吗?我又不傻。” 女诫原文抄十遍,就算是用中性笔她都要抄好久,何况是毛笔字呢? “那怎么办?到时候交不出来......”杜鹃骂归骂,还是不敢跟正院顶着干的。 林茗烟莞尔一笑:“当然交不出来啊,我又不会写字,四爷都知道的。” 可不是嘛! 她早就在四爷面前说过自己不会写字了,抄书? 拿什么抄?! 杜鹃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茬:“那......那我们就直接不管了?” 不管是不可能不管的。 林茗烟当天晚上吃完饭,就拉着四爷进了东厢房的小书房。 “爷,你教教我写字好不好?”她撒娇的拉着四爷的衣袖,大眼睛水润润的看着他。 四爷有点好为人师,早就想教她写字了,提过几次都被她躲了过去。 笑话。 她上辈子读书写字那么刻苦,这辈子根本用不上,不学不学~ “怎么现在这么好学了?”四爷失笑,不过不答应:“现在还在小月子里,学写字对眼睛、手腕都不好。” 一向听劝的林茗烟这回不答应:“不嘛不嘛,现在就教我好不好?” “怎么突然想学?等你出月子了爷天天教你好不好?”四爷现在对她是一点脾气没有,只会哄着。 林茗烟却突然泪盈于睫:“我不,我就要学。” 说着,那晶莹的泪珠就从眼眶中滚落,从她苍白的脸上落下。 四爷周身的气势一变,突然冷冽起来:“你这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了吗?” 不仅是练字的事儿,这时候哭那眼睛还要不要了? 不过林茗烟却没被他吓着,还哽咽起来:“我......我又没事儿了!” “我就是来月事而已,不是小产,可以练字......” 这话一出,有再大的气四爷都发不出来了,长叹一声过来把人搂着。 “乖乖,不哭了,是爷不好,”四爷哄人都哄出经验了,轻轻用指腹帮她擦去泪珠:“不哭了好不好?” 林茗烟停止哭泣,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抽抽噎噎的点点头,靠在他肩膀上。 嗯。 这个哭戏能放能收,还绝美的。 放在现代,也是妥妥的影后啊。 林茗烟在心里给自己这个哭戏打了99分,剩下一分怕自己骄傲。 她偷偷的瞅了一眼四爷,见他黑着脸沉思,也就当做不知道,只撒娇。 “爷,我是真的想学,你就教教我嘛......” 四爷此时的确非常疑惑。 茶茶不是个恃宠而骄的,大半个月吃了睡睡了吃都熬过来了,不会这下子非要学写字。 这中间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缘故。 难道是有人嘲笑她不会写字了? 想到这里,四爷一个眼刀就飘向了苏培盛。 苏培盛那叫一个冤呐,他昨天才挨了打,今天消息就慢了些。 刚刚才收到正院来发了林格格的消息,还没来得及跟四爷说呢。 现在被四爷刀了,心里把正院恨了个半死。 四爷看见苏培盛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 便道:“行行行,茶茶别哭了,爷答应你了。” “不过今天太晚了,晚上写字对眼睛不好,改天休沐爷再教你。” “真的吗?”林茗烟有点惊喜。 她其实就是来上上眼药,让四爷知道这个事情而已。 反正不管他教不教,过两天她也会开始写字。 写一会儿就被他撞见,剩下的就可以顺理成章不写了。 茶不茶?! 虽然茶,但是很有用的说! 四爷把她好好的安抚了一遍,又搂着她睡了美美的一觉。 第二天下学回来,苏培盛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说的清清楚楚了。 四爷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眼里寒光一闪:“你说......福晋派人来训诫林氏了?” 翠微做的事,跟茶茶没有任何关系。 要说奴才犯错主子负责,那翠微是从前院出去的,也该是他来负责。 福晋来问都不问一句,就这么公然派人去打茶茶的脸? “是......是,”苏培盛说的时候都一脑门子汗。 心里甚至觉得福晋真是个没脑子的。 你想当家做主没错,但是你不得先弄明白主子爷的心思吗? 他都不想罚的人,你上赶着去欺负。 这不是找死吗? 还连累他跪着! 才挨的打,腿还痛着呢。 四爷没有说话,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脸色冷的厉害。 福晋的确是有训诫后院妾室的权利,他没办法为这个去质问她。 但是,正院自己就立身不正,全赖他这个主子爷宽和。 现在,他不想宽和了。 苏培盛听到四爷冷冷道: “正院的奴才不成规矩,你找时间......敲打敲打。” 苏培盛:.......我屮艸芔茻! 第33章 赌钱 转眼便是小年。 老天爷难得开眼,今天是个艳阳天。 福晋前阵子病了,又是雪天,在床上躺的骨头缝里都冷。 此时见到和煦的太阳,便叫人把窗子打开。 大丫鬟珍珠见外面难得没风,也不劝她,开了窗子。 外面是皑皑白雪,早上小太监已经清理了地上的积雪,扫出了一条两人宽的道来。 丫鬟婆子们来来回回的从窗前经过,偶尔说几句话冒出一片白雾。 福晋精神头不足,看了两眼问:“桂嬷嬷呢?怎么还没过来?” 珍珠等四个大丫鬟都是跟她一块儿长大的,但是毕竟不如奶嬷嬷亲密。 从前她生病的时候,就喜欢枕在桂嬷嬷的怀里,这样不喝药都能好受很多。 “这......”珍珠有心想瞒着,支支吾吾起来。 福晋的眼神锐利起来:“怎么回事儿?嬷嬷怎么了?” 珍珠斟酌道:“桂嬷嬷昨儿个......摔了一跤......” “摔跤?”福晋阴谋论了,刨根究底:“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桂嬷嬷就住在她边上的东厢房,等闲不出院子,怎么可能摔跤? 珍珠没了办法,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 原来这几天风大雪大的,相应的大家走动的就少。 再加上又冷的慌,大家不找点事儿做,一晚上的守夜就守不下来。 在主子屋里伺候的还好,地龙烧着肯定是冻不着的。 可是正院四个门的值守的婆子就难捱了,那炭盆点上跟没点也没啥区别。 这样谁能待得住呢? 底下人也是人,也会找乐子。 反正没人来,门房里的婆子就花钱多买了点炭火,招呼相熟的过来赌钱。 她们虽然大胆,但也还算谨慎,都是等主子们睡下了再开始赌的。 这种天气,主子都睡下了,奴才们就更没人在外面跑了。 安全的很。 桂嬷嬷也好这口,可是她常年需要陪伴在福晋左右,这样热闹的赌钱一年也玩不了几次。 刚好这段时间福晋病了,也不叫她晚上伺候,有了空闲。 几个关系不错的老姐妹一喊,也就放心去玩。 没想到昨天晚上,苏培盛大半夜奉了主子爷的命令,给福晋来送一件狐皮裘衣。 当时苏培盛等人就在屋外喊门,屋里烧着炭火,赌钱的人几乎都冒了汗。 桂嬷嬷没想到会这么点背,遇上前院的这帮奴才。 这可是在赌钱,还是她这个福晋的奶嬷嬷带头,要是被发现了福晋在后院可就一点儿脸面都没有了。 桂嬷嬷是急的一身冷汗。 不行,她要逃,绝不能被苏培盛给逮到! 毕竟是正院,门房的屋子不小,不然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赌钱。 外面有人堵着,门是出不去了。 守门的婆子灵机一动,指了半人高的窗子,示意桂嬷嬷从窗户那翻出去。 桂嬷嬷年纪大了,哪里是能干这事儿的? 可是这时候苏培盛已经着人踹门了,要是不翻只能被瓮中捉鳖。 众人合力,将桂嬷嬷给送了出去。 但也仅仅是送出去而已。 摔了出去的桂嬷嬷只能靠自己了。 年纪大了,又从来没爬过墙,她摔的不轻。 但是有着不给福晋丢脸的信念在,她还是挣扎着跑回了房间。 门房的人当然被一锅端了。 福晋听了,眼前发黑:“......嬷嬷去赌钱,还......还差点被逮到?!” 桂嬷嬷的这点小爱好,她是知道的。 也经常让屋子里的大丫鬟陪着嬷嬷玩儿,算是让她开心。 最后赢的大家自己要,输的福晋给兜底,算是让大家都满意。 没想到,都这样了,桂嬷嬷还大雪天跑出去读?! 听说前几天,一赌都是赌到天亮的。 想起前段时间桂嬷嬷当差的时候,总是哈欠连天泛着泪花。 她还以为嬷嬷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晚上睡不好白天才没精神。 昨天特意叫她吃完晚饭就去休息。 没想到...... 福晋的脸色难看,珍珠抬眼瞧了瞧,忍不住道:“嬷嬷还算好,没被逮到。” “这次被逮到赌钱的奴才,一共有二十八人,其中二十个都是正院的。” 这些丫鬟婆子太监的,早上都被集中在花园里,一个个脱了裤子打板子。 阿哥府里所有的奴才都被叫去观看行刑,那么厚的板子,一人打了二十大板,屁股都差点开花。 桂嬷嬷只是摔了一下,已经好很多了。 “什么?!”福晋警惕起来,“二十个都是正院的?!那其他人是哪里的?” 其他人? 其他人当然也不可能是其他院子的,因为人家也不会傻到来正院赌钱。 其余的八个人,不是种花养马的,就是厨房灶上的。 也就是说,丢脸的只有正院,还有她这个后院的掌权者! 正院是她的地盘,后院是她手底下管理的。 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福晋再也坐不住了,立刻问起细节。 梳理了一遍,她冷笑一声:“呵,好个苏培盛!” “什么送裘衣,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珍珠听了这话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捂上,可不敢听。 苏培盛是谁,那是四爷的人。 他来找茬,就代表着......四爷来找茬。 “爷这是故意在给我没脸?!”福晋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愤怒。 四爷这个人性子太差,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现在竟然撒在了她头上! 屋里没人,福晋骂了一会儿,听的珍珠是心惊胆战。 等福晋冷静下来,她才小心翼翼的问:“福晋,是不是前段时间,桂嬷嬷去训诫了那一位......” 当时桂嬷嬷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临风居的时候,珍珠就觉得不妥。 可是桂嬷嬷毕竟是福晋最信任的人,她不敢插嘴。 现在想来,是不是林氏在四爷面前搬弄是非,这才让爷发作到正院来了? 福晋听着呆了一下,转身问:“林氏抄的书送来没有?” 她自觉罚的并不重,不过是抄些书,甚至都没有罚俸禁足。 林氏是个聪明人,难道会为了这点小事给四爷上眼药? 珍珠摇摇头:“没有送来,听说她都不会写字......” “不会写字?!”福晋的一张脸全白了。 原来.....原来是四爷在给她出气! 第34章 夺权 福晋猜测着四爷的心,越想越心惊。 她跟别的阿哥福晋不一样,她还没有子嗣。 人家丈夫靠不住,还能靠自己的孩子。 她不行。 平常斗斗气过过嘴瘾也还罢了,反正四爷也不能因为夫妻口角就把她怎么样。 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林氏,就这样设计下她的脸面? 福晋本就不虞的脸色,一下子更差了。 珍珠打量了一番,突然后悔自己的多嘴多舌。 福晋现在身体还没养好,要是再气出个好歹来,她是万死难辞其咎。 便斟酌道:“也不一定是这样,没准就是刚好碰上了呢?” “福晋平常太过宽和,正院里这些个婆子都没了规矩,也是过分了些。” 尤其是桂嬷嬷,福晋病着还去赌钱。 还好意思教训她们几个大丫鬟,呸! 福晋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 她也不相信自己跟四爷的夫妻情分,还抵不上一个才来半年的林氏。 正做好了心理建设,把刚刚那一点猜测给抛之脑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声响。 抬头从窗子往外一看,竟然是四爷踏雪而来,后头乌泱泱的跟了不少奴才。 福晋此时不敢再仗着生病托大,叫珍珠扶着她,匆匆到堂屋迎接。 四爷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儿,再看看福晋这一脸菜色,心下不喜。 他一向认为福晋是爱装相的,总是装作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就连这正院,有事没事都是熬着药,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是一股子药的苦味儿。 他就这么苛待正妻了吗?! 四爷心情更差,大马金刀的坐下,敷衍着关心两句:“福晋身子不舒坦,还是快坐下吧。” 这话说的。 好像她身子舒坦,就不能坐,得跪下了! 福晋觉得四爷又在阴阳怪气,但是有着正院奴才不规矩在前,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坐下。 “爷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妾身都没个准备,”福晋端着珍珠泡来的茶,亲手端给了四爷。 四爷没喝,端茶就放下了:“福晋歇会儿吧,爷来有正事。” “爷,您说,”福晋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四爷指着带来的四个老嬷嬷道:“昨晚的事儿想来福晋也听说了。” “福晋身子总是病恹恹的不见好,身边也没几个得力助手,这正院和后院一些奴才都跳出来。” “更重要的是,你操心劳力的,身子就更好不了。” “今天早上爷跟额娘说了情况,她赐了四位嬷嬷下来帮你管理后院。” 四爷的语速不快,但是福晋却愣没有找到插嘴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她还是呆立的状态。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要分自己的权了! 作为皇子福晋,后院就是她的主场,她是唯一的女主人。 就连身边的四个嬷嬷她都没放权,除了奶嬷嬷管着她的嫁妆,其他都是她亲力亲为。 现在,他却去德妃娘娘那里,求了四个嬷嬷来! 福晋艰难的问:“那......四位嬷嬷是管哪一块儿?” 四爷早就计划好了:“刘嬷嬷,是我的奶嬷嬷,她便管着后院大库房。” “王嬷嬷是额娘调教好了,就管着后院的一干奴才。” “还有林嬷嬷管膳房,柳嬷嬷管花草。” 好家伙~ 竟然是把整个后院,都给接管过去了! 福晋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倒,但是她撑住了。 挣扎道:“那我正院的小厨房和......” 她保养好的长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 如果连正院都远让这四个嬷嬷把持着,那她这个福晋真是面子里子全没了。 四爷好歹还是给她留了些脸面的,摆摆手:“正院你自己管着,不过要是操劳的狠了身体受不住,也可以跟刘嬷嬷说。” 说是不可能说的,死也不可能说的! 四个嬷嬷毕竟是德妃娘娘宫里出来的,不管哪一个都是极有手段的。 不出五日,阿哥府的一些不正之风,全部被肃清。 管着库房和花草的,对林茗烟的影响并不大。 但是管着膳房和奴才的,却对她很有影响。 首先是饭菜更加合口味了。 厨子还是那个厨子,但是用心和精心是不一样的。 林茗烟刚出了小月子,吃了一个多月的清淡饭菜,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再遇上精心烹饪的菜肴,短短几天体重就重了两斤。 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吩咐:“晚膳别给我要了,你们要点你们喜欢吃的。” 嘤嘤嘤,这几天太放肆了,晚上不能吃了。 杜鹃知道她是又想减肥,但是想起四爷的脸色抖了一抖,劝:“格格,还是多少吃一点儿吧。” “不了不了,四爷要是不来,就不叫膳了,”林茗烟摇手拒绝。 昨天在花园碰上张氏,看着都快胖成球了,吓了她一跳。 贴秋膘也不是这么个贴法,这样胖起来对得起小妾这份工作吗? 林茗烟自诩是个热爱工作的人,可不能将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 都怪阿哥府的饭菜太好吃了,又不需要自己操心,完全停不住嘴啊! 杜鹃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能应下来。 “对了,后天就是除夕,前段时间吩咐绣娘做的衣服、袄子送来了吧?”林茗烟想起了原身的家里人。 她既然接受了这具身子,那原身的亲人有能力还是要照看的。 杜鹃点点头:“已经送来了,老夫人和两位阿哥的都已经包好,就等着苏和出府送去。” 说着,她又为难起来:“听说新来的王嬷嬷很是严厉,那出府已经跟出宫一样严格。” “还有这事儿?”林茗烟皱了皱眉说。 杜鹃叹口气:“听说奴才们想把自己的月钱送出去给老子娘,还得事无巨细的把银子的来历给说清楚呢。” 不管是月钱还是赏赐,甚至是你跟人赌钱得来的,都得写清楚来历才能让你出门。 苏和带着这么多的好衣裳还有首饰银钱,要是出府的时候被拦下来。 那临风居的脸面,可能也就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 第35章 年礼 丢脸? 林茗烟觉得没所谓。 她又不是高门大户出来的。 再说了,谁家女儿出嫁之后,逢年过节不给娘家送礼啊。 这马上就过年了,送点年礼不过分吧? 林茗烟让杜鹃安心:“没关系,要是要说清楚来历,就说我往家里送的。” 杜鹃咬了咬嘴唇道:“那要是被正院、韶光院他们知道了呢?” “不会嘴那么欠吧?”林茗烟服了。 登记就登记呗,还兴往外说的? 杜鹃指了指正院那个方向:“倚梅园那边前天往娘家送了皮子什么的,今天都传我们这来了。” “呵,这群人真是闲的慌!”林茗烟把手炉往桌上一摆,“正院都往将军府送了好几车年礼了,我们送这么点东西都不行了?” 是,妾室不能跟福晋比。 那自己的东西,少送点碍着谁了? 杜鹃小心翼翼道:“要不先不送了?等规矩宽松一点儿......” 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火不会一直烧下去。 等过了这一阵,再把东西送出去也行。 林茗烟是这样忍气吞声的人吗? 当然不是! 她想了想,笑着道:“你把今早做的黄油饼干给苏言,让他送去前院关心关心四爷。” 快过年了,四爷忙的脚打后脑勺,好些天都没进后院了。 她使人送到新奇的点心,算是想着他了。 杜鹃不知道林茗烟怎么突然就转了话题,可是这是关心爷的要事,当然不能马虎。 她披上一件斗篷就出去了,不一会儿酥香的饼干就送到了四爷的案头。 四爷在写帖子,这是过年宫宴要邀请的官员。 每年宫宴要邀请那么多人,不可能都是由皇上亲自写。 但是也不好叫下面官员来代笔,这活儿就落到了皇阿哥的头上。 四爷年纪大、字写的好,分的格外多些。 认认真真的写,但凡有点不对就要重新写,甚是磨人。 累了放下笔,揉了揉眉心,就闻到了屋子里酥香的味道。 他以为是泡了酥油茶来,皱着眉想喊苏培盛,就看到了那一碟子嫩黄色的饼干。 没见过的东西,那多半是临风居送来的。 四爷有些好奇,伸手拿了一块。 力气大了一些。 碎了......掉渣! 又轻轻的拿起另外一块,放进嘴里,细腻的饼干在嘴里化开。 一股子奶香迸发出来,接着是牛油的香味儿,混杂着甜丝丝的味道,意外的合拍。 一块两块......一小碟饼干很快就见了底。 吃完饼干,一只手都是油,四爷干脆站了起来。 “苏培盛,去临风居!” 苏培盛看着外面又飘起的雪花,心里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了出去。 这样的日子,又快过年了忙的要死,还有力气去临风居,真是不服不行啊。 嘿。 你说真是奇怪了。 人家什么山珍海味的送到前院来,四爷来看都不看一眼。 但是临风居巴巴的送来一碟子饼干,四爷的魂就像是被勾走了一般,立刻就往那里去了。 苏培盛跟在四爷后头,想来想去自己先笑了。 也是,四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喝过,正院送来那些有什么稀奇的? 倒是林氏送来的饼干,他在宫里都没见过呢! 不过不管苏培盛如何想,四爷还是钻进了临风居的正房,舒舒服服的梳洗换了衣裳。 林茗烟看他眼睛都有黑眼圈了,手也握着拳头,想来这段时间是累了。 便一边给他按肩膀一边闲聊。 四爷当然不缺人给他按摩,再说林茗烟手上也没有力气,按得当然并不舒爽。 可是这是她的心意,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按来按去,他心里有受用。 再加上林茗烟说的都是些他爱听的,就更放松了。 问着问着,四爷也顺势道:“茶茶往年在家是怎么过年的?” 林茗烟见他上道,装作怀念道:“都是跟我额娘还有两个弟弟过的。” “往年都是我采买年货,还有往我舅家的年礼。” “现在我进府半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都是你做主?”四爷还真的好奇了。 他从来没操心过年货和年礼,没成亲的时候有内务府为他置办,成亲之后有福晋来管。 茶茶一个小姑娘,家里人都听她的不成? 林茗烟眼神惆怅,语气也低落起来:“是啊,我阿玛很早就去世了,那时候大弟才五岁,二弟才一岁。” “我额娘照顾两个弟弟都照顾不过来,家里家外都是我做主。” “那你那时候才多大?”四爷果然皱了皱眉。 林茗烟回忆了一下道:“我十岁。” 四爷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吃力的支撑起了一个家。 他又问:“你额娘......” “额娘身子弱、性子也软,我今年再不能回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林茗烟说着,还真有点感慨起来,眼睛都湿润了。 四爷把人抱在怀里,安慰道:“虽然你人不能回去了,但是年货和年礼还是可以置办的吧?” “茶茶不是有自己的小金库了吗?现在不花攒着干什么?” 林茗烟惊喜的抬头道:“爷,真的可以置办吗?真的吗?” 她这表情,不知道还以为是发大财了呢。 四爷揉揉她的头道:“爷有这么小气吗?你给娘家送点东西,还送穷爷了?” 要不是他送礼不合适,会让福晋恨死茶茶,他一手包办了也是可以的。 林茗烟眼睛笑的弯弯的,不过又为难道:“可是现在出门需要登记,我让苏和送东西出去,到时候整个后院都知道了。” “嗯?”四爷愣了一下,想起王嬷嬷,便道:“我让苏培盛给你准备一辆马车,你把东西准备好,让他从前院带你的人送去林家。” 从后院出去要登记,从前院出去,就没有这个规矩了。 他就是前院的规矩。 林茗烟自然高兴,高兴的凑过去亲四爷的嘴巴,一下一下的像是小鸡啄米。 四爷难得看她主动,竟然也坐着不动,任由她亲来亲去。 等到一身的火都被蹭了起来,这才抱起她往床上一丢。 滋啦~ 布帛碎裂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呜咽声,水声...... 第36章 龃龉 除夕。 整个阿哥府都热闹起来。 虽然四爷和福晋一早就进宫去了,但是过年的氛围还是起来了。 丫鬟婆子们都领了赏钱,还能有两顿大餐吃,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 林茗烟作为半个主子,年夜饭是不能自己一个人吃的。 留守在阿哥府的李氏、宋氏,还有她和张氏,需要去正院的宴客厅吃一顿饭。 “听说还叫了戏班子来,格格你们都能点呢,”杜鹃很是期待。 铃兰在边上听着,闻言手一顿。 她也很想去听戏,府里的人一年到头都没机会听戏,只有跟着主子才能听到。 谁都想去。 可是林茗烟只会带一个丫鬟去,那必定是杜鹃。 果然,她开口了:“那你晚上也有耳福了。” 她自己也有点期待,毕竟穿过来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有类似的娱乐活动呢。 等装扮好,带上四爷给的一套点翠头面,她就带着杜鹃往正院去了。 到了厅里,张氏已经到了,见她来了,磨磨蹭蹭的起来给她见礼。 林茗烟心安理得的受了,因为张氏侍寝后没有被提为格格,还是侍妾的身份。 虽然侍妾跟格格也都是妾室,但是月例、奴才、膳食等各个方面还是差了一半不止的。 两人坐下,因为之前的龃龉,都没什么话说。 张氏低着头看自己的帕子,林茗烟索性转头看向戏台。 风大雪大,戏台就安排在室内,离她们吃饭的地方很近。 现在还没正式开始,台上台下人来人往,不过都没发出什么大的动静。 他们都是练出来的,不管走动没有声音,偶尔说话用的也是气音,林茗烟听不真切。 这些戏子,有的已经扮好相,有的戏服都没换,看起来热热闹闹的。 王嬷嬷看她有兴致,怕她等不及要点戏,过来嘱咐:“林格格,等吃完饭才会开台唱戏呢,您稍等片刻。” 林茗烟这才发现,四爷从宫里领回来的四个嬷嬷都来了厅里。 戏班子是外头请来的,但也算是人,后院里除了两位主子,其他人都归王嬷嬷管。 她点点头,关心道:“那他们可吃饭了?不会要一直饿着吧?” 要是饿着肚子看着她们吃完,还得卖力气唱戏,那也太惨了。 王嬷嬷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格格要是有赏赐,自是他们的福分。” 戏子当然是没饭吃的,吃的饱饱的,还怎么唱戏? 跳的跳不动了,唱的也唱不起来了。 但主子心善,做奴才的也不拦着。 林茗烟当然也不会在人家唱戏前,给弄个席面给他们吃。 便让苏和送了银钱去厨房,先送了几样点心去,又定了两桌席面等他们三场了吃。 “那就谢格格赏了,”王嬷嬷不动声色的恭维:“等下那戏班班主就要来给您谢恩了。” 后院女人最要紧的就是名声,心善是其中最好的,看来这位主也不是简单的人。 林茗烟却摆摆手:“不必叫他们知道,就说是府里的安排就行。” 她又不是为了一两句感谢才多这句嘴的。 同是社畜打工人,不过是想起了熬夜加班还没饭吃的苦罢了。 就当是在喂饱曾经那个饿肚子肝进度的林茗烟。 王嬷嬷挑了挑眉毛,有些惊讶,不过压下没说话。 不一会儿,宋氏就来了。 林茗烟站起来问了句好,张氏甩了甩帕子行了个礼。 宋氏还是病歪歪的,脸色蜡黄,甚至没擦粉遮盖。 看着比之前更瘦了,好像就剩一把骨头了一样。 意外的是,她先跟张氏说上话了:“张妹妹看着圆润了许多,可见身体好啊。” 张氏受宠若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跟宋氏搭上话了。 两人坐的更是靠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厅里三个人,两个聊得好,剩下的林茗烟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她也不是上赶着跟四爷的妾室搞好关系的人。 只是多少有点不舒服。 她自认为跟宋氏是没有矛盾的,甚至因为小格格夭折的事,她还同情宋氏对她示好了。 没想到宋氏宁愿跟一个张氏交好,跟她连面子情都没有。 好在林茗烟是个豁达的人,宋氏等人根本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她稍微调整一下就面色如常了,还是打量着戏班子。 应该是点心到了,有那年纪小的,嘴里含着一块,手上捉着一块躲去角落。 整个戏班子像是一下子活了起来,不再是刚刚死气沉沉的模样。 戏班班主在后台也是松了一口气。 外面传言四阿哥喜怒无常、脾气古怪,他们来府里也是战战兢兢。 但是现在安排了点心,结束还有席面,多少让他们有点安慰。 林茗烟还没看到戏呢,就像是看了一部生活情景剧,倒也觉得有趣。 李氏来的时候,动静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打断了她的观望。 李氏的肚子已经有点显怀,不过在宽大的旗袍底下不甚明显。 她的神色有点阴沉,跟从前那娇媚的模样对比明显。 因为云嬷嬷的死,她跟林茗烟的梁子是结下了。 此时一入座,第一个怼的就是林茗烟:“林格格还跟我们一桌吃年夜饭啊,我还以为你跟着爷和福晋进宫去了呢。” 能进宫过年,除了四爷和福晋,那只有未来的侧福晋能有这个殊荣。 林茗烟挑了挑嘴:“谢李姐姐吉言。” 嗯。 她不反驳,照单全收。 不想当侧福晋的格格不是好侍妾! 李氏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冷哼一声:“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说着摸着自己的孕肚一脸自豪:“连个孩子都没有呢,就知道蛊惑四爷往你娘家送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破落户打秋风呢~” 此话一出,林茗烟倒是无所谓,宋氏的脸变成了青白色。 她给家里送了一箱子年礼,早就在后院传遍了。 现在李氏虽然是在讽刺林茗烟,但是把她也给骂进去了。 林茗烟完全不care三人,勾唇一笑:“我不胖啊,爷还说我瘦了呢。” “倒是您,看起来跟从前是胖若两人了~” 第37章 借酒消愁 “你!”李氏气的一拍桌子,差点站起来骂娘。 不过看四个嬷嬷站着,到底忍住了,嘲讽一笑:“任你再魅惑爷也没用,还不是要偷偷摸摸走前院往娘家送东西吗?” “嗯,你说的对,”林茗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问:“那你正大光明的送了吗?” 李氏一噎:“我自然有那一天!” 哼,等她把这一胎平平安安生下来,到时候请封为侧福晋。 逢年过节府里自然会为她准备节礼,风风光光的送回娘家! “那还是李姐姐厉害呀,我也只能让四爷偷摸的帮我送了~”林茗烟撇撇嘴。 说完,就看到了宋氏的脸色。 这下总算知道宋氏为什么好好的要给她脸色看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不过没办法,做了就是做了,总不能也跟宋氏一样丢脸,或者是就不管家里死活了吧? 西林觉罗家除了舅舅那点俸禄,没一点正经收入的,不靠她贴补,能把一家人饿死。 看着林茗烟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连李氏都不舒服了,更何况没有宠爱的宋氏和张氏了? 一顿年夜饭,吃的连一句客气话都没有,要不是等着看戏,谁熬的下来? 好不容易把没怎么动的饭菜都撤了下去,王嬷嬷拿着戏折子来请她们点戏。 为了避免争执,三个格格一人点两场,张氏点一场。 七场戏下来,也就守完岁,可以回去休息了。 点戏的顺序自不必说,宋氏开始,张氏结束。 眼看着那戏台上开始上人,林茗烟便万事不管,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一边看还一边想:好看倒是挺好看的,但是她听的不是很懂。 要是有歌舞伎就好了,听听小曲儿,看看舞蹈,那才美呢。 宫里,舞伎们在卖力跳着,时不时的传出一两声喝彩。 四爷坐在前头,离皇上很近,没心思看舞蹈。 刚刚皇上把一众皇孙给喊了过来,在殿前排排站,粗粗看过去竟然有十多个了。 除却在襁褓里还不会站的,三哥甚至把刚刚能站稳的小格格都带来了。 听着稚嫩的声音喊“皇爷爷万岁”,皇上很是高兴底下的人也都笑着。 可只有四爷笑的脸都僵了。 这么多孩子,里面却没有一个是他的,这搁谁也高兴不起来。 后头老八也没孩子,但是他要小三岁,还不到着急的时候。 四爷掩饰的喝了一杯酒,感受着嘴里辛辣微苦的味道,总归有点不舒坦。 从小到大,他从来不允许有落后于人的地方,就连骑射他也只是比不过老大罢了。 现在,比起孩子,就连老九那个混不吝的,都已经有一个小格格了。 可是他,后院妻妾也够,就是没孩子。 好在李氏已经怀孕了,顺利的话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能生下来。 到了明年过年,是不是就可以带进宫来了呢? 就算到时候还是不能站在这殿前,他也不会觉得不舒坦了。 四爷正想着,皇上注意到了他,喊道:“老四在想什么呢?别是喝醉了!” 四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喝了一杯又一杯,桌子上的小壶都空了。 他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回禀:“回皇阿玛,我想一篇策论呢。” 实在是没借口找,总不能说想孩子呢吧。 只能脸不红心不跳,当众欺君了。 皇上也不是要刁难他,只是问一下显得关心。 此时听他这么回答,呵呵笑了一下道:“都老大不小了,这书啊也不能死读。” “明年开始,十八岁以上的阿哥就不要再去上书房了,六部挑个地方,历练历练去。” “嗯,太子除外。” 四爷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却有这样的好结果。 他跟着几个满十八岁的兄弟一起,当即跪下谢恩。 心里更是激动不已。 终于,终于有机会施展一番拳脚了! 太子端坐在皇上的下首,看着几个兄弟高兴的谢恩,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已经二十四岁了,在民间二十四岁都能当家做主了。 可是他到现在还在上书房读书,之前兄弟们都一起读书还不觉得。 现在连比他小六岁的弟弟,都能去六部历练,他还是只能读书。 他在心里苦笑一声,倒了一杯酒,狠狠的喝下。 没多久,皇上便离开了。 同时,欢歌笑语的永和宫,迎来了皇上身边的太监满吉。 满吉是梁九功的徒弟,就凭他师傅的面子,在整个后宫人人都要让几分。 德妃看他来了,自然也高兴,着人给了双份的赏赐,这才听他宣口谕。 等到满吉走了,德妃的眉头还是皱着的。 她忍了忍,没忍住对福嬷嬷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大过年的,想起来这个四儿子没孩子了? 要是她没提前准备,这临时临急的,叫她去哪里找好生养的来? “也是皇上关心四阿哥,这是好事儿,”福嬷嬷挑着好听的说:“也还有那没孩子的呢,皇上也不是个个都关心的。” 是的,老八也成亲好几年了没孩子。 四爷后院好歹还怀了几个,可惜掉了,但还有一个在。 那一个可是成亲四年多,连动静都没传出来呢。 “算了,你把我年前选好的那两个叫来,等下叫老四家的直接带回去,”德妃揉了揉眉心,难受的紧。 老四家的本来就想的多,大过年的还赐两个妾去,能高兴? 她都准备好了,等李氏把孩子生下来,春暖花开了,再把人送过去,那不是正好? 偏皇上要插这一脚,老四家的不会高兴,老四恐怕也觉得被打了脸。 但是心里再恼也没用,总不能跑到皇上跟前,叫他收回成命吧? 这要是普通人家,这天晚上,老妻能挠花他的脸! 可惜这是在宫里,那人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四爷兴奋了一圈,散宴后来接福晋,就看她拉着个脸,后头还跟了两个陌生的女子。 他还没问,福晋就说了:“这是武氏和伊氏,娘娘赐的。” 大过年的,赐下侍妾,这事儿肯定不是母妃能干出来的。 四爷想起皇阿玛那句问话,肯定以为自己在借酒消愁吧? 被亲爱的皇阿玛误解,还着急忙慌的赐下侍妾,他的脸黑透了~ 第38章 蝶舞 大过年的,阿哥府一下子进了两个格格。 原本看似平静的后院,又开始暗流涌动了。 “听说福晋都这几天都没睡好觉呢!”杜鹃捏着小帕子,仿佛那没睡好的人是她自己。 林茗烟吃了一颗大枣,满不在乎:“福晋天不亮就要进宫拜年,半夜才能回来,谁能睡得好?” 事实上,武氏和伊氏来了之后,她们俩都没见过四爷和福晋的面。 但是整个后院已经传遍了这两人的威名。 毕竟这可是除夕夜领回来的,听说还是皇上亲自指的。 整个后院,也只有福晋是皇上亲自指给四爷的。 其他人不是娘娘选的就是福晋选的。 这样一对比,两位新格格一下子就高贵起来了。 杜鹃也很担心,她专门打听林茗烟同事的反应:“听说李格格又摔了一套青瓷的茶具呢,生怕到时候侧福晋落到这两个新格格头上。” 其实她也挺焦虑的,人家可是皇上亲自选的,那不处处压她们一筹啊? 林茗烟笑着捏捏她严肃的小脸蛋:“想的还挺多。” “你还信这种鬼话?” “要真是皇上亲自挑的,那指过来就直接是侧福晋了,还当什么格格?” 就像以后得年侧妃,人家一进来就是侧妃,家里至少有权有势。 这两个也都是汉军旗的,阿玛都是不入流的小官。 虽然比林家要好一些,但都不可能摆到康熙的面前去。 不过这样一想,好像汉军旗的女子还挺微妙的,整一个小妾预备旗。 “这......这倒也是啊,”杜鹃也不笨,被她一点就转圜过来了。 但接着又有点担心:“其他人就不说了,反正左右都没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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