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普通惊马。 鹰戈将剑插进车壁内,稳住身形,他一手揽住宁姝的腰,他屏息用力,一脚踹开马车车壁,带着宁姝滚落地上。 因有人纵马过市,且出现惊马事故,四周行人怕遭殃,皆散开,只剩远处寥寥几人。 霎时间,从街头巷尾,出现身着暗色衣裳用布巾掩面之人,身着红衣黑色锁边的红甲卫,也皆出场。 双方交手,刀剑铮铮。 鹰戈牵着宁姝的手:“殿下,走这边!” 宁姝毫不迟疑,立刻迈开步伐。 妈耶,刺激,一个不小心又是be线吧。她默默数了下,目前为止,自己至少触发三次be线了。 他们早规划好出现意外的撤离路线,鹰戈和几个红甲卫护着宁姝跑,意料之外,撤离路线,竟也有埋伏! 两旁高墙上,听雪阁的影卫拉开弓箭,迅速对准人群中那抹红色,发箭刹那,影卫方才反应过来,红衣人并非目标,青衣人才是。 此刻,目标已经跑出射程。 “追!” 鹰戈砍下箭矢,拦住他们。 宁姝对鹰戈和红甲卫很有信心,主要是,她自己不能做那个拖后腿的。 快跑到准备好的马车时,又有听雪阁影卫追上来,护在她身侧的红甲卫,不得不对抗。 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冲出人群,下一刻,一只箭朝她心□□过来,与此同时,两声“小心”前后叠到一起,其中一声是鹰戈的,另一声—— 宁姝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抱住,往一旁倒去,两人在地上滚两圈才停下,那高瘦男人拉起宁姝,立刻起身。 他双眸沉沉,急促道:“殿下,走!” 宁姝记得他,好像是叫薛茕晗,江州举子。 她落下两个字:“多谢。” 可是,又一支箭矢携风迅疾过来,这个角度,薛茕晗再如何,也不过一个书生。 这个时间卡得极紧,就算他没有动,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 眼看着就要躲不过,他垂了垂眼眸,几乎是眨眼的刹那,本来已经跑出两步的女子,突然反过来,扑开他。 薛茕晗猛地一怔。 “砰”,两人齐齐摔倒,他又当回肉垫,却比被箭射中的结果好多了,只因宁姝这一推,箭矢擦着薛茕晗的衣服,射到地上,但凡她反应再慢一点,这支箭就会直直戳进薛茕晗的手臂里,血流成注。 她伏在他上方,双膝卡着夹住他的腰,因低着头,头发上的蓝色丝带,掠过薛茕晗的脖颈。 凉飕飕的。 下一瞬,她刷的站起来,这回换她把他拉起:“没事吧?” 薛茕晗低声说:“无碍。” 听雪阁的影卫没讨到好,红甲卫增援、长安守备已经赶过来了,他们迅速判断风向,消失在建筑之间。 这场刺杀,不过一刻钟。 鹰戈朝宁姝冲过来,仔细查看她全身,还好,除了手臂上一点擦伤,并没有别的伤口。 他松了口气。 薛茕晗倒没那么好运,即使隔着衣裳,手臂也破了不少皮,有点血肉模糊。 宁姝手上有伤口,很快就有红甲卫拿来清创药和金疮药来,宁姝擦过药,指着不远处的薛茕晗,说:“也给他用吧。” 薛茕晗神色微动,作揖道:“殿下,草民无碍。” 这一揖,却露出他手背血淋淋的伤口,宁姝不忍见,有点严肃道:“这算什么无碍,很快就要秋闱了,你的手还要执笔。” 听罢宁姝的话,薛茕晗抬起头来,他脸色有点苍白,衣裳松动,些微狼狈,那张脸线条干净,眼神如湖水粼粼,有种温柔的书生气。 这场刺杀确实是听雪阁策划的,他也还没打算那么快要她的命,红蕊解药,尚未到手。虽然最后出了点意外,箭矢没有射中他的手,结果只是皮肉伤。 但他笃信,她会有所震动。 只看宁姝皱了皱眉,薛茕晗正等着宁姝请他去公主府,再不济也该送他回居所,却听她语重心长: “年轻人,不能只顾着读书,要多加锻炼。” 薛茕晗:“……” 作者有话说: 鹰戈:沾花惹草,记一笔。 尉迟序:没弄死,记一笔。 殷漾:买别人的画,记一笔。 薛茕晗:不请我回去一百块钱都不给我还要嘲讽我读书人身体不够好,记一笔。 第109章 宫闱乱二十四 不多时, 紫玉与一队红甲卫闻讯而来。她皱眉看着受伤的红甲卫在包扎,跑到宁姝跟前,见她除了裙钗乱了些, 并无大碍。紫玉松口气, 道:“殿下, 可要去查纵马之人?” 宁姝看现场遗留的痕迹, 没找到太大价值的东西,她摇头, 回:“不查。” 听雪阁搅乱,且发生惊马时, 场面十分混乱, 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紫玉心道也是,便对鹰戈说:“你和听雪阁的人第二次交手,晚点聊一下他们的路数。” 鹰戈绷着唇角,点点头。 本来惊马刺杀这事就要翻篇, 忽的, 斜旁一个清冷的声音,插入几人对话:“殿下,带头纵马之人, 草民或许认得。” 宁姝一愣:“哦?是谁?” 薛茕晗说了个名字,吴家的人, 是他来长安后,曾跟着知州大人出席过一次宴会, 碰见过的,所以即使那人高高坐在马上, 他也能认出他。 紫玉附宁姝耳畔, 小声道:“常与临王一起鬼混的。”是陆维那些狐朋狗友。 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宁姝摆好脸色, 对薛茕晗说:“可以,待红甲卫再查一查。”转而又夸,“你记忆力观察力很不错。” 薛茕晗轻笑了笑,道:“殿下谬赞。” 笑得倒是很好看,宁姝目光大方地停在他脸上,欣赏起他的俊秀气质。 鹰戈瞅在眼底,他沉默地把手上刚刚给宁姝包扎的纱布,丢给一旁的红甲卫。 双方再一搭话,知晓薛茕晗方才搭手,紫玉要给他钱财,薛茕晗推拒,不居功,很是谦虚,只说自己举手之劳。 把大大咧咧的紫玉整不会了,手里拿着银子,笑得有点尴尬,送不是,不送不是。 恰此时,薛茕晗散落在地的书画被红甲卫收拾好,这些书画,原是薛茕晗背在身上的,因两次大幅度动作,散落一地,好在经清点,只损毁一幅画,其余无大碍。 其中一张纸上写着“一幅半吊钱”的字样,摆在众人面前。 薛茕晗将纸张折起来,他低着头,眼神闪躲,神色些微窘迫。 宁姝想起,是她自己建议他来东坊赚盘缠,刚刚人家义无反顾也对自己搭手,既不愿直接拿钱财,她就把这些画买了吧。 于是,她指着他的画,问:“这些多少钱银?我全都买了。” 薛茕晗却又摇头,道:“这些画,有优有劣,殿下需得每一张看过,确定合不合眼缘,再决定要不要买,否则我也不愿卖它。” 紫玉朝鹰戈偷偷翻个白眼,这些读书人,要钱又要面子,怎么破事这么多。 鹰戈神色平稳,没和紫玉那般明显,不过,眼底也有些微情绪,偏生,宁姝还挺吃这一套。 她认真听完薛茕晗的话,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你一举子卖画,也是想找到知画之人,而不只是仅为钱财生计。” 这说辞,掩饰薛茕晗的窘迫,给了他该有的体面。 趁着天光仍在,宁姝拿起一幅字与一幅画,打开看,本想走个过场,眼神忽而定着画上,好一会儿没有移动。 紫玉好奇地将脑袋凑过去,这一下,她也惊讶地张开嘴巴。 该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薛茕晗的画里是一座山亭,亭上牌匾,是三个奇怪的符号,字不像字,画不像画。 这符号,她们并不陌生,因为这就是三个听雪阁的密信。 紫玉道:“这画……真好看啊。” 鹰戈瞥了一眼,不置可否。 宁姝舔舔嘴唇,接上她的话头:“是不错,不过亭子牌匾上,写的是什么?看起来好生陌生。” 薛茕晗笑了下,侃侃而谈:“殿下,这是我在南方看到的一种拓本,应是前朝某种猜字游戏,虽拓本上面遗失不少字,不过我这两年有闲暇时,就会研究一二,也算解开拓本遗留字之谜,想着长安人该没见过这些,会觉得新鲜,于是题在画中牌匾。” 宁姝:“那画上是什么字?” 薛茕晗回:“香荷居。” 如此一来,听雪阁密信,似乎能解开了。 宁姝将那张画卷起来,道:“此画甚好,我便买这张,还有这些字。” 薛茕晗微微弯起清秀的眉毛,道:“一吊钱即可。” 宁姝解下钱袋,刚把钱递出去,薛茕晗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她连忙扶住他,他摇摇头,保持住神智清明,对宁姝道:“殿下,草民冒犯了。” 既薛茕晗身体不适,这可是妥妥的天时地利人和,紫玉试着说:“薛公子,不若就和我们到公主府去?” 鹰戈握住剑柄,没说话。 宁姝也没有说话。 突然,却看宁姝回过身,手臂突然挽着鹰戈的手,笑着说:“怎么啦,不开心?” 她身体软软的,香气绕拂,极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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