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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就不给饭吃,饿着他。” 紫玉:“呃……” 鹰戈:“可行。” 紫玉:“嗯……”她说的还比较委婉了,殿下才是真的狠。 此时此刻,屋内的殷漾,似后脑勺被人盯着般,打了个冷战。 他收起画笔,揉揉手腕,从早上画到现在,热茶都凉了,他出去烧水,忽闻门外“砰砰”敲门声。 殷漾疑惑了一下,往日这时候并没有人来,他提高声音:“主人家不在,你是谁?” 外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是王生的朋友,来还东西。” 王生正是殷漾所在院子的租户,这一圈住的都是穷秀才穷举人,相互窜门,成了朋友,殷漾也没怀疑,甫一开门,门外有人冲进来,他往后倒退好几步,还没缓过来,为首那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带鞘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剑鞘冰凉凉的,冻得他脖颈肌肉绷紧。 只看罪魁祸首陆宁姝,巧笑嫣然道:“别叫啊,叫了会受伤的。” 殷漾:“……” 他突然怀疑,是不是自己画画太多,所以出现幻觉,不然堂堂大周长公主,怎么跟流氓似的,带着她两个跟班,闯入民宅。 哦,等等,她本来就是流氓恶霸。 殷漾咬牙切齿:“你来干什么?” 宁姝:“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说完,或许觉得自己有求于人,抵着人家脖颈不好,便把剑收回来,丢给一旁的鹰戈,这么点时间,紫玉也把这破败的一进院子和屋子巡一遍,道:“殿下,里面没别的人了。” 殷漾用手捂住自己脖子,脸色黑沉沉:“你确定,这是请我帮忙?” 宁姝“哎呀”一声:“说好听一点嘛,不然我又要叫红甲卫,把你掳走吗?” 重提旧事,殷漾气得额角突突地跳,他拂袖往屋内去,宁姝示意鹰戈和紫玉在外面等,自己跟上,差点没被殷漾摔门的动作夹到手。 她进屋,掩门。 殷漾皱眉:“你进来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么? 宁姝大喇喇打量殷漾,笑着露出八颗贝齿:“咱们这是朋友相会,不要想到别的地方去。” 殷漾双手环抱,嗤笑:“朋友?殿下,冬天快到了,冷风刮你的脸,不痛不痒吧?毕竟殿下脸皮有长城墙那般。” 宁姝也不生气:“这不是好事么,说明有我在,我的脸皮就能护住长安,长安十足的安全。” 殷漾:“……” 秀才遇上兵,他无话可说,伏案又拿起画笔,准备填色。 不一会儿,被他晾在一旁的女子,也蹭蹭蹭着走到书桌旁,查看他的画,有点惊讶:“那幅画,果然是你画的啊。” 殷漾想起王生今早上说,昨天遇到好人,两幅画都被买了,又想起传闻中昨天东坊出现刺杀公主的事,一下明白,买画之人,就是宁姝。 他搁下笔,不赞同道:“昨日刚遇危险,今天就到处乱逛,你真是嫌你命长。” 宁姝哈哈一笑:“命长不长我不知道,但我脸皮有城墙厚,刀枪不入。” 殷漾噎了噎,又拿起笔,喃喃:“陛下定会肃查长安,但如今长安的兵力,都被大将军拿在手里,听说真的出来查的,不过百人,你还敢出来。” 宁姝突然说:“你在担心我吗?” 被乍然这么问,殷漾手忽的抖动,一笔画错,他闭了闭眼,忍无可忍道:“担心?我担心的是他们找到你在我这,我不敢拿我的命和你的比,我没你金贵,所以好走不送。” 说罢,他想把自己手上那张坏了的画揉皱,宁姝却突然说:“等等,这笔还能补,别丢了,多可惜。” 殷漾突然发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绷着脸,把画丢到一旁,却看宁姝捡起来,仔细观察片刻,便拿起山形笔架上的另一只笔,沾沾墨水,沿着坏掉的那幅画,补上几点墨梅,又甩开笔,大开大合地画上几根枝条。 顿时,被毁掉的雪后初晴图,突然变成雪后赏梅。 殷漾纵然有气,想要找茬,左看右看,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改,更加合适。 他嘟哝了句什么,很快说完,宁姝没听清。 她眼眸一转,道:“我只是填充,要不是你的雪后初晴画得好,也没有我发挥的空间。” 这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是了,这张图,虽然笔画简单,但留白恰当,加之如今一场秋雨一场寒,冬天快来了,图的意境肖似在长安的冬天里,找到一块属于自己的静心之地,每一道落笔不是普通的墨,而是对人生的哲思,激发人们对雪后的憧憬,构建人们与雪景从视觉到心理上的联系……” 殷漾打断她的滔滔不绝:“行了。” 他早就见识过她夸人的本事,信手拈来,都是花言巧语。 对,花言巧语。 他下意识压了压唇角,才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神,不过是随手一幅画作。” 宁姝拉个凳子坐下,撑着脸颊,笑眯眯:“在我看来就不随手,所谓大道至简。但不是快秋闱了,你怎么跑出来,在这里挥笔泼墨?” 殷漾捏捏画笔,不太想说。 宁姝没有放过他,道:“也是,读书背书,不如绘画来得舒适。” 殷漾反驳:“绘画无用。” 宁姝皱眉:“何出此言?” 殷漾袖手,道:“百千年来,扬名天下的画师,两个手指头数得过来,到底是下等,绘画无用。” 他又强调一遍最后四个字。 宁姝回:“有用无用,是谁给的定义?你非要说扬名天下的画师,那我还要说,百千年来,闻名天下的天子,一只手数得过来。” 殷漾扯扯唇角:“这是一回事吗?” 她晃了晃自己手指,说:“怎么不是一回事?画师是工作,天子就不是工作?况且一朝换天子,天下知,百年后,若此天子乃平庸之辈,又有谁记得他?” 这话可有点大逆不道,殷漾却并不讨厌,可他还是觉得不对:“只是……” 宁姝说:“要是绘画不行,画师轻贱,那你想过么,世上比绘画难出名的事多了去,比绘画不赚钱的事更多,若你贬绘画,又如何以常人心态去面对芸芸众生,这样就算你一路到殿试,我父皇慧眼识人,不会看不出你存于心底的高傲的。” 殷漾滞了好半晌,才说:“我没有高傲。” 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也明白被宁姝说中了。 他私心认为惟有读书高,可若有这种心,是当不好父母官的,他有许多想解释的,但不知道从哪说起。 便看宁姝拿过他的画,在一些还没铺色的画上,她拿笔落下,慢悠悠画起来。 殷漾:“你在干什么?” 宁姝眨眨眼,道:“刚刚训了你,给你当苦力啊,”笑得讨巧,“你别生气。” 殷漾吐出一口气,她怎么能变脸这么快。 这还怎么生气。 他也拿起笔。 桌上还有十来幅画要填色,他看了眼宁姝的画,能画出墨梅的功底,填色也不差,便也放心地盯着自己手上的画。 然而,脑海还是忍不住溢出,方才她说的那些话。 忽的,身边人的声音,盖过他脑海里的声音:“殷漪之。” 殷漾抬眼,只看宁姝画笔稳重地勾出山中青木,她也抬头,对他笑了笑:“你别只顾着禁锢住你自己,想画就画呗,画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殷漾骤然愣住,随后恍然。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早就看出,当他说出“绘画无用”时,是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理论。 即使,他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让他拿起笔,去描绘,去勾勒。 可是身不由己。 殷漾一岁时,外放为官的父亲,遇上泥石流,去世了,两三岁时,重病的母亲也撒手人寰,同年,他展现出读书的天赋,小小年纪竟然能认字。 家中乃武将世家,然而当盛世太平时,武将反而被防范,那年又恰逢先皇后大败突厥,天下将无仗可打。 于是。家里着重培养自己。 只是,随着年岁渐长,他开始忍不住拿起画笔,涂涂画画,当大伯知道时,叫人把他的画都烧了。 殷漾并不想回忆当初的心情,只知道,绘画无用,唯有读书,才能托起整个殷家。 时间久了,他竟也给自己套层枷锁,深信绘画无用。 此次,他瞒着家人,说自己去东山书院进学,实则是,在知道自己前几年认识的好友王生家道中落,撑不起在长安的用度,他便到他这里,画一些画,送给他去卖,补贴费用。 说起来,他当真只为好友,就没有半分私心么? 独自待在漏风的屋子里,挥笔画画的感觉,却比带着烧着银丝炭的温暖屋子里读书,要快活。 快活十成,百成,千成。 他越想越好笑,心越发恣意放纵,忽而将画笔一掷,这动作惹得宁姝看他,他忽的扬眉,道:“谢了。” 宁姝没有抬头,回:“谢什么,人生难得觅知己嘛。” 她以为,他在谢谢自己为他和王生画画,他们俩,一个公子哥,一个落魄书生,能成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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