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府外。 她暂时放弃离开,退一步想,就算这是be线,尉迟序也不可能在将军府弄死她,她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便看她肩膀一动,慢慢挺直背脊,她转过身,满脸笑容:“男女授受不亲,将军这样,不太好吧。” 尉迟序抬抬眉梢,道:“你进这屋子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想法。” 他起身,捎走床头的茶盏,只着雪袜走到桌前,给自己添茶,但一双长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宁姝。 仿若宁姝只要有异动,他就能立刻狙中,将猎物按在地上,按住她的咽喉,让她动弹不得。 宁姝冷冷地说:“你应该不会那么傻,放弃掉能治愈的机会吧?” 尉迟序喉结微动,吞下口中茶水,喃喃道:“解药?”他神色复杂,“不想我把公主府卖给听雪阁,可以,你回答我,帝后是不是在你幼时,让人对你的身体什么?” 这么简单?宁姝老实地回答:“小时候许多事,我都忘记了,母后能对我做什么?” 尉迟序皱起眉头:“当真如此?” 他不信。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宁姝很清楚,尉迟序不会放她走。 放弃幻想,随时准备斗争。 她走到尉迟序身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抬起手,朝尉迟序一敬,便一饮而尽,结果被呛到,咳嗽起来。 她低头捂着嘴巴,脸颊绯红,咳得眼前蒙上一层水雾,似烟笼寒水,水色迷离而缱绻。 很漂亮。 尉迟序愣了下,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拍下她的肩膀。 很单薄的肩膀。初秋衣裳不厚,他掌心顺着她的肩胛骨往下,似乎只要掌心往旁边一箍,就能握住她的……腰。 忽而,她抬起手,搭在他肩膀上。 尉迟序垂下眼睛,她抬起眼眸,缓缓地说:“将军若不信,不若检查一下?” 这是何意?尉迟序呼吸微窒,乍然间,他浑身定着原地,除了眼睛能动,自己全身被定在原地,宛若雕塑。 他被点穴了! 他内心惊诧,这么多年,已经无人能点他的穴,然而,不管他如何试着冲开这层束缚,都没有用,只能眼眸睁大,盯着宁姝。 他小看她了,是她搞的鬼。 宁姝后退一步,这招是她在商城买的,她眨巴着眼睛:“将军,对不起将军,我只是走投无路了,将军不会怪我的吧?” 尉迟序:呵。 宁姝又说:“我不伤害将军的性命,我只是要找一些听雪阁的东西,你放心,最多两刻钟,你就能动了。” 要不是尉迟序就是庇佑听雪阁的高官,她何至于破罐子破摔。 她快速翻找房间,如果有听雪阁有关的东西,肯定不会放在显眼地方,但她没发现暗格密道。 “在哪呢。” 宁姝看向尉迟序,尉迟序已经闭上眼睛,显然不想给她看出什么。 她咬了下指甲,如果尉迟序的房间有暗格密道,会在哪呢? 忽然,宁姝脑子一噔,立刻跑到尉迟序床上,掀开被子被单丢到地上,摸着床板,果然,摸到一条细小的缝。 床上光线有点暗,宁姝一边摸一边看,找到一个钥匙孔,她冷静了下,许多机关如果硬拆,里面的东西会被毁掉,为防万一,她得找到钥匙。 宁姝问:“钥匙在哪?” 问完她才想到,尉迟序没法说话,但刚刚房间能翻的,她都翻了,只剩下——宁姝走到尉迟序面前。 他感觉到一股走路带来的微风,睁开眼睛,双眸难掩怒火。 尉迟序把暗格藏在床板,可见性子谨慎。 那钥匙,只能在他身上。 宁姝双手合十:“得罪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玷污你的。” 尉迟序:“?” 玷、污?什么叫玷污? 便看宁姝拿起桌上长柄茶匙,用茶匙拍拍尉迟序身上,包括一般放钥匙的腰处。 没有东西。 也是,他躺在床上,如果还佩戴钥匙,不硌得慌么。 但宁姝坚信,尉迟序不可能把钥匙放在别的地方,如此一来,就只能…… 这回,她连“得罪了”这三个字都不想说了,反正已经得罪得透透的。 她用茶匙挑开他单薄的衣襟,往左下撩。 尉迟序怒意难遏,呼吸一沉。 男人的肌理干净且韧,锁骨下肩膀处一个箭孔,伤口肉色暗沉,一看就有年份,这是战场给予的勋章,不伤美观,反而增添野性。 宁姝大喇喇地看着,嘴上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哦,大男人被看一下,没事吧?” 尉迟序:“……” 她顶着他几乎快杀人的目光,茶匙往下。 她嘴上嘚吧占人便宜,实际动作很小心,从挑开他的衣领后,和她说的那样,不“玷污”他的清白,茶匙很小心地避开和他肌肤的接触,但再小心,也会有碰到的时候。 尉迟序只是不能动,不是封闭五感。 茶匙是铜烧制的,通体冰凉,捂到他肤上,那细微的接触,却犹如燎原之火,他半片肌肤烫而热,直直烧到尾椎骨。 慢慢的,他脖颈处凸起几道青筋。 忽而一阵叹息,他无法低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这声叹息,似也带来一阵轻弱的风。 痒,而且凉。 他说不准这是不是幻觉。 不过,她为什么叹息?他蓦地反应过来,眼瞳紧紧缩起,她该不会是看到…… “找到了。” 宁姝的话打断尉迟序的猜想,那“钥匙”,果然是在尉迟序身上,但是,是纹在腰上。她叹息是因为,尉迟序太鸡贼,没有鲁班的功夫,谁能现场变出一支钥匙? 尉迟序闭上眼睛。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吞口气,这口气不上不下,压着心腔,让他整个人暴躁起来。 宁姝问:“你就没有实物的钥匙?” 尉迟序没法回答,但即使能回答,也只能回,没有。 她一直盯着钥匙的纹身,双目如有实质,尉迟序的满腔怒火,忽而又被那种盯着的感觉,压了下去,连带着尾椎又麻起来。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念头,两刻钟的时间快到了,只要他能动,定不会放过陆宁姝。 也好在,她变不出钥匙。 却听窸窸窣窣的,尉迟序不得不睁眼,她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仔细盯着纹身,一边掰动簪子,那簪子在她手中犹如绳子,竟然轻巧地出现钥匙的形状。 尉迟序:“……” “叮,使用到期,扣除10积分!” 宁姝松口气,系统的太坑了,居然使用20秒就要10积分,还好她20秒就掰好。 她掂量了下“钥匙”,嘀咕:“试试吧。” 把现场掰的钥匙,戳.进床上的钥匙孔,宁姝手腕一用力,“咔哒”一声,暗格打开。 暗格里,只有一个只布包,宁姝翻开纸包,不由失望。 不是密信密码,是一堆信件,信纸泛黄,墨迹淡了,她拿起第一封,寄信时间是以前的年号,粗略一算,居然是十八年前,这信比她还要老。 都做到这一步,宁姝心想,看个信没关系吧,说不定能知道尉迟序的秘密,拿捏住他,反过来为她所用。 是的,恶霸长公主的基因动了。 信封写的是“吾弟阿序亲启”,字迹秀丽,一看就不是尉迟序的字,宁姝想,他现在没有亲人,不代表过去没有,可能是他姐姐在这十几年间去世了。 她一目十行,全文里,多是嘱咐他努力加餐饭,勿挂念,战场战局还不错,天下很快太平,之类的。 宁姝大脑飞快地转着。 女人上战场,红甲卫么?红甲卫有男有女,并非只有男人。 可能是久久通一次信,这封信不短,宁姝赶紧看落款,是一个字:月。 他姐姐叫尉迟月? 第二封信是十七年前,讲的大周是大败突厥,突厥王朝后退五十里,把他们赶去荒芜之地,保十年内不受突厥困扰。 信中言:三军将士皆从我命,凯旋当日,沿道欢呼,唤我大将军。 落款还是:月。 大将军?宁姝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稳稳心神,翻开第三封信,是十六年前,忽略前面的描述,宁姝只看到一行: 宁姝浑身一寒。 月,岳,岳满。 她僵硬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被她挑开衣裳,还没穿好的尉迟序。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气过头,又或者尘埃落定,尉迟序神色平静,若往常冷漠,只眼眸犹如寒潭深水,窗外光芒微暗,映衬出他眼底明亮的光泽。 亮,而冷。 如果不是被摁在原地,宁姝心想,她一定死定了。 她忽然记起,曾有传闻说皇帝倚重尉迟序,是因尉迟序眉眼肖似先皇后,原来,不是空穴来风。 她手上捧着布包,扯扯嘴角:“那什么,大将军,哦不,小舅舅?” 尉迟序:“……” 作者有话说: 尉迟序:给外甥女顺气,她恩将仇报。 鹰戈、殷漾:呸,你那是顺气吗! 薛茕晗:你可顺,我亦可顺。 鹰戈、殷漾:? —— ps今日对决,老男人组胜! —— 尉迟序官方年纪25,莫见雪29,确实是老男人,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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