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爱公子!” 侍女眼唇笑道:“你个泼皮的,殿下哪能不爱公子,殿下一回去,就着人找这东西,说起来,还很不好找呢。” 莺歌笑笑,他打开盒子,倒希望是什么趁手的金银,方便赏给这小厮。 他需要在公主府培养自己的人。 然而,打开盒子后,他却怔在原地。 小厮好奇地探过头,没弄懂,嘀咕道:“这玉佩是什么东西啊?麒麟?” 莺歌拿出那块玉佩,沁凉的手感,有如闷热夏夜的一阵清风,神兽的头首一只角,睥睨天下,十分威武,然而相比寓意吉祥的麒麟玉佩,用它做玉佩,实为少见。 他低声对小厮道:“不是,这是……” “獬豸。” . 将军府上。 “嗒”的一声,黑棋落子。 听雪阁送来公主府一日之事总结时,尉迟序正执黑子,与另一男子对弈。男子戴着半边面具,气质清冷,正是听雪阁阁主,两人容貌俊美,各有千秋,这般坐在一起,颇为养目。 “……以上,便是公主府内一日发生的事。” 睡到日上三竿,与乐师游公主府,又泛舟荷塘,晚上追着一只肥猫想玩耍,差点跌一跤,冒失得没有公主样子……似乎,没奇怪之处。 尉迟序敏锐地察觉,如果有任何错漏,应该是发生在陆宁姝睡觉期间,她是有点功夫底子的,说不准背着旁人,起来练武。 他问:“确是睡到日上三竿?” 听雪阁影卫坚定,且毫不犹豫道:“是的,将军。” 尉迟序随手下一粒黑子,吞掉几粒黑子,问:“全说完了?” 影卫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说:“还有一件小事,下午申时三刻,九号和乐师上岸后,乐师脸上,府上的人都在传……” 尉迟序眯眼:“她打人了?” 影卫:“不是。” 尉迟序:“是何事?” 影卫:“说是九号急性,把人的脸亲红了。” 尉迟序未曾亲近过女子,他不能理解,皱起眉头:“如何能亲红人?” 影卫无奈,撅起嘴示范,然后说:“这样嘬的。” 尉迟序:“……” 想到有一次,陆宁姝在晚宴喝醉酒发酒疯,就对着他,撅起嘴,一脸色眯眯的,尉迟序瞬间不太好,险些捏坏手里黑子。 他黑着脸道:“以后这种事,不用告知我。”他没有兴趣。 影卫:“是。” 挥退影卫,阁主则温和地笑了笑,尉迟序手摸进棋盅里,他盯着棋盘,问阁主:“你是想长安马球赛时,重回长安,对吧。” 阁主说:“的确如此,也就两日了。” 尉迟序放下棋子,男人眼中沉沉,对着阁主一笑:“那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欢迎。” 阁主端起一旁澄澈的酒水,对他一敬:“某在此,多谢将军。” 作者有话说: 莫见雪入局啦! 不出意外以后都是23点后更新啦!呜呜呜希望周末能调整回来T T 第90章 宫闱乱七 七月初六这日, 天蒙蒙亮时,公主府下人来回走动。 年纪较小的侍女提着羊角灯,绕过回廊, 橘黄灯光朦胧摇曳, 在侍女步入屋内之时, 这点微弱灯光, 被红烛发出的明亮光芒吞噬。 她将灯搁在桌上,吹灭, 彩鸢从里间打帘出来,问:“怎么样, 东西找到了么?” 侍女福身:“没有。” “算了。” 镜子前的宁姝转身站起, 彩鸢手巧,替她挽了飞仙髻,乌黑发丝间一片素净,再瞧她一件白色棉质里衣, 往常的妖艳, 便被压下两分,恍若避世仙子般的冷清。 侍女不由有点呆,立刻低头。 宁姝扶扶鬓角, 又说:“找不到就算了,换一套头面。” 前两日, 宁姝非抱一只披金雪腹的猫猫进屋内玩,对人家一顿猛薅, 结果猫爷大怒,大闹天宫, 打翻妆奁, 卷走金镶玉莲花头面里的一只纯金莲花耳环。 那套头面足金打造, 缀着品质上上乘的红宝石,花纹勾连,繁琐精美,大气富贵,造价暂且不提,光论人工,去年三月开始打造,到今年六月才好,极尽奢侈。 如今,被猫爷卷走一只耳环,且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这套头面不能戴了。 彩鸢心里可惜,回道:“是。” 收好华丽的头面,彩鸢找出几套还没在宴上戴过的头面,宁姝选中一套红珊瑚并绿宝石的簪子发钗。 簪钗上头,她对镜子左右瞧瞧,唇上抿一层轻薄胭脂,轻轻一笑。 猫爷,背锅辛苦了。 耳环是宁姝用细线,绑到猫爷浓密的猫发里,为此,手险些被猫爷挠破皮,系统还在面板上打了一行字: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不过效果很好,她以缺一只耳环为由,理所当然把它收起来。 倒不是她不满那套头面,那套是很漂亮,但就是太漂亮,太打眼了,若加个衔珠凤凰,够格给皇后用,甚至说,比皇后所用,还要金贵夸张,原主再受宠也只是公主,这么招摇,嫌自己身上枪眼子不够多呢。 只是,要是她突然不肯戴它,也引人奇怪,她在公主府还没培养心腹,不如创造客观原因,将它收起来。 . 红日从东方冒头,宽敞的马车缓缓朝西郊驶去。 马球赛在西郊的练武场举办,朝中官员皆可参加,地方各道,也按赋税定名额,派人前往长安。马球赛并歌舞酒宴,将持续一日,宴罢便是七夕,过去每年,都能缔造不少才子美人的佳话。 宁姝在车上打盹,不多时,嘈杂声由远及近,随风潜入马车之中。 “李大人,请。” “王知州,许久不见,这回上京来多住几日?” 她睁着朦胧眼睛,掀帘瞧,马车停在演武场外,各位大人、夫人、公子小姐,相互寒暄,好不热闹。 演武场正首,有一方大殿,四周镂空,视角极好,能俯视演武场。 宁姝座位在上首第三,第一二是两位异母庶出兄长,对面是尉迟序一干重臣,她左手边,依次是几位长安城的贵女,包括永安郡主陆安雁,从宴上安排,大周风气开放可见一斑。 其他官员女眷的宴席,也在正殿,不过隔着三扇屏风,互通,亦能清楚听到那边的欢声笑语。 宁姝刚坐下没一会儿,陆安雁立时眼巴巴凑来。 她一身鹅黄广陵锦襦裙,整个人像跳跃的圆芒果,不能说丑,但也谈不上漂亮,她对宁姝挤眉弄眼:“今年地方上,来了不少才俊,我瞧着,可有意思极了。” 宁姝轻抿一口茶:“哦?都有谁?” 陆安雁指着远处一个绯红衣裳、大腹便便的官员,宁姝故意立刻问:“他?” 陆安雁推她,急忙说:“不是啦,那种管不住自己身材的肥猪有什么好看的,是他旁边的!” 官员身旁,是一个瘦高男子,他头戴幞头,身量颀长,肩背比例极好,这种时候仍粗布衣裳,一看就是寒门,但即使衣裳不显,他身上竟有几分矜贵。 今日,也是二十道的官员,唯一一天上长安却不需述职之日,他们还能选择带一个到三个人随同参与,经多年演变,带谁来很有讲究,举子成为不二之选,是最能为官员自己仕途铺路的。 虽两人只瞧见他背影,乱阿姨已能笃定:“这人定是个极其俊俏的,不输给南风馆那些人儿。” 宁姝摩挲下颌:“能被官员带在身边,当是很有潜力的举子。” 陆安雁立刻歇掉色心:“算了,举子欸,你都拿殷漾没办法,我就别想了。” 她如此识相,宁姝就放心了,其实不止因为举子,殷漾还好,长安世家子,那要是动寒门清流,天下读书人把你祖辈棺材板掀咯。 陆安雁回到自己位置后,不一会儿,太监宣:“临王殿下到。” 临王是宁姝二哥,二十三岁,长相端正,承皇帝三分俊美,加之白衣玉带,姿貌风流倜傥,原主的记忆里,与他关系挺好。 他奇怪地看着宁姝的头饰:“小妹,你怎不戴那金镶玉发钗?” 宁姝那套夸张的、不合时宜的头面,还是临王帮忙找材料、人工,宁姝顿时疑心,临王莫不是有意为之,只为将陆宁姝置于众矢之的? 她挑起眼尾瞧临王:“还不是那猫,把我一只耳环衔走,都不整齐了还怎么戴。” 下一刻,临王突然面容愠怒,猛地拍桌,把一旁侍立的宫女吓得哆嗦,他道:“什么猫这么没有眼色,小妹,我回去帮你抓猫!咱们烤了它!” 宁姝:“?”得了,临王单纯是个二缺。 她瞥左右,道:“你们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 宫女:“是。” 不谈这个,宁姝想起前阵子,临王被派去江南赈水灾,她问他:“二哥,你先前去江南,可还好?” 提到江南,临王就来劲,母妃耳提面命,叫他许多话憋着不敢告诉别人,但小妹信得过,他压低嗓音,绘声绘色讲起在江南的所见所闻—— 宁姝总结了一下,作为钦差,临王没接触过任何灾情,几乎是,带着银子过去,被当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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