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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言面前死守那点可笑的尊严,到底有何意义?他也说不上来。 第38章 第33条 坦白从宽,抗拒从亲 镇静药很快发辉效果。药片在胃里磨成粉末,顺着血管输送全身,将大脑里所有的情绪和想法统统清理干净,不分好坏。 褚晏清已不感觉狼狈,要论狼狈,他在程醒言面前丢脸过很多次了,他是什么残次品对方都门清。也不感觉惊慌,只要他愿意横下心放弃,就不用害怕彻底失败的结果。乐观估计,就算程醒言再照他身上来两下子,他都可以礼貌道谢。 但药物没能清除疼痛。褚晏清总觉耳边很吵,吵得头疼愈发严重。他干脆将自己放倒,用枕头蒙住了面,企图将耳膜和噪音隔离开。 远处台风在玩多诺米骨牌游戏, 呼啸着推翻了一连排的行道树;隔壁房间的同事出老千被逮着了,与牌友吵作一团,剩下的和事佬只能小声劝架;屋内程醒言窸窣翻阅着药物说明书,偶尔发出极轻的叹息,不知读到了药效还是副作用。远远近近的,已分不真切,褚晏清只知道耳膜嗡嗡震着,脑子里的神经拧得刺痛。 程醒言仿佛是故意放慢了阅读速度,良久才将说明书重新折叠放入药盒,问他:“你今天吃过药吗?” 褚晏清木然着不乐意起身,也不想见对方,“今天已经吃过了,我现在很正常。” 程醒言拧着眉毛,“会有正常人强调自己正常么?” “的确,我不正常。你才是正常人,正常人就该离我远点,不错吧?” 程醒言不理会他的自轻,“反正你从明天开始必须按时吃药,不能漏几天补几天的。我会监督你。” “别说那事了。”褚晏清蜷曲起双腿,妄图将整个身躯都蒙进枕头里,“我自己会定闹钟。再说了,我得病关你什么事?你闲得慌来精神病院送温暖?” 程醒言陷入了漫长的默然。褚晏清正侥幸这样轻易就糊弄过去了,便感觉程醒言在触/碰他的肩背,想尝试从身后环抱住他。但他蜷得很死,对方屡次未能成功。 “褚晏清。” 程醒言叫了他的名字。褚晏清动了动腿骨,以示没聋。 “你,你得抑郁症是因为我吗?”程醒言磕磕巴巴地问,“如果知道你会因为我生病,我当年一定不会……走。” 坏了。太阳穴猛烈一跳,仿佛挨了颗子弹,穿透了脑子里的一片混沌,药物杀死的思绪重新涌动起来。 褚晏清惊觉误会闹大了,非得解释明白不可。他挣扎着起身,拽住程醒言,正色道:“不是。首先,我没得抑郁症,我明明活得好好的,像要寻死的样子吗?非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把自己弄死的,放心吧。” 程醒言嘀咕道:“你明明在吃那种药。” “其次,我在跟你分手以前就脑子出问题了,我得不得焦虑症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但程醒言看起来越发不安了,从他身上收回的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你很早以前就生病了,可我什么都没发觉。如果知道你很难受,我当时也不会走。” “你应该要走,我也想让你走。我当时成天到晚都就没个人样,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如果你继续和我待在一起,我们也迟早彻底完蛋。”褚晏清平静地补充,“当然了,我和谁都会是彻底完蛋。你不要因为我产生心理负担。” 程醒言继续追问:“那你因为和我分手症状加重了吗?” “没有,全都跟你没关系。真的。” 但他诈骗罪前科累累,偶尔吐露几句实话,反倒没人信了。程醒言连连点头,表情却分明是“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我还是假装相信吧”,任凭他怎么辩解,都是反向努力。 接下来的发展就有些奇妙了。程醒言不知在哪搜到他病友分享的血图,非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自戕的疤痕,褚晏清本就没那舞刀子的癖好,毫不犯怵,随便程醒言摆弄。结果真让程醒言找着几道骇人的淤青和破皮,褚晏清也说不上来是昨晚在路上磕碰的,还是前些天发病时断续积累的。 趁他苦想托辞之时,程醒言已经搂住他的脖颈,他也下意识抱紧对方的双腿。程醒言试探地亲了亲他的唇角,接着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从额前落到鼻尖,像是笨拙的工匠在一点点精雕作品的细节。 旧情人有旧情人的便利,只需稍微点拨就记忆起当年的默契,大可以略去互相探索的步骤。 “这就算你同意了?”程醒言在亲吻的间隙中问。 褚晏清明白对方所指:“为什么?你喜欢残废还是喜欢精神病。” “喜欢你。”程醒言黏糊着他,“至于你变残废还是变精神病了,我不在乎。再说了,现在不是还没到那程度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别喜欢我了,喜欢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除了你,谁会生着病还在台风天里到处找我。” “事实上也没能帮到你什么。” 程醒言冷哼道:“还想把我赶走。但你都起反应了,你也想装没有?”——白天愁无事可做,夜里就真的来活了。褚晏清在黑暗中听见一阵嘈杂迫近,接着响起急促而连贯的敲门声。 他本想装作熟睡,门外又传来汪导的咋呼:“出大事了!褚总,你休息了吗?” 褚晏清真不好回答现在算是休息与否。程醒言倒识趣地从他身上滚下去了,往靠里侧的床头一躲,只发出极轻的沙沙声,用口型示意他去开门。 诚然,若和圈内的牛鬼蛇神相比,汪导都能评上道德标兵了。别的导演大半夜的不睡觉肯定在潜规则,这老头却捎来一票人跟他开会,前边站着几名场务,后边跟着摄影指导和李校然。一伙人乌泱泱地堵在他门外,围观他给上衣系纽扣。 褚晏清痛恨打乱安排的突发事件,既然没有事先通知,那就都等着吧。他动作不紧不慢,将纽扣系到衣领最上边一颗。待他理清楚衣领,汪导才讷讷开口:“场务和摄影组没做好交接,把这几天的存储卡弄丢了。我就琢磨着找你一起想想办法,到底该怎么解决。” 原来是找他升堂断案的。情况褚晏清早跟程醒言打听清楚了,只是照例要履行询问程序:“谁弄丢的。” 姓方的摄影指导是个方块头,率先抢答道:“实习生弄丢的。” 李校然聋了似的,耷拉着脑袋站在最后边,一副人头任由处置的样子。 褚晏清心底不痛快,“我说方老师,去年剧组资金断了,你带着几个摄影出去接私活,留下实习生负责掌机。现在刮台风了,你又让实习生负责交接存储卡。下一步该让实习生兼任摄影指导了吧?” “我没带人接私活,褚总,我当时就是去帮亲戚一点小忙……”对方面色渐红,像块没煮熟的猪肝,连忙改了口,“也是,凭什么说是我们摄影组的责任?一直都是场务负责保管内存卡,跟我们摄影组就没关系。” 几名场务倒挺团结,摆明了事先通过气,“我们几个昨天就没见到什么内存卡,互相都可以作证。” 褚晏清笑道:“不错,你们昨天还说见到程醒言上车了,把一大活人落在片场里等死。估计你们脑子和眼睛总有一处不好使,自己想想吧,到底是哪出毛病了?” 那位负责清点人头的场务最为嘴硬:“程老师又没出事,今天我还在楼下见到他了呢。他昨天一定是先回房间了。” 程醒言这时从里屋探头出来,“去你的吧,这是因为我命大。我跟你们说过我要回去取东西,拜托第二辆车等等我,下来连车尾气都吃不着了。” 现场陷入微妙的沉默。连李校然也忍不住偷摸抬起眼,用目光将他们紧捆在一块了。 那场务梗着脖子挣扎道:“别人都跟着大部队走,你干嘛非得回去?昨天我们忙着收拾碎掉的窗户玻璃,你不服从安排,我们哪里顾得上你?” “为了帮你们找内存卡啊。”程醒言回答道,“我最后在泡面桶和玻璃渣堆里找到的。收拾垃圾也归你们场务管,不错吧?” “那也不代表是我们弄丢的……” 褚晏清佯装无知:“原来已经找到了?好吧,既然没造成实际损失,也没证据证明是谁的责任,这事就算了吧。” 李校然终于迟疑着开口:“不会开除我吗?” “没说要开除你。”褚晏清转而道,“但是,昨天场务数漏了人头总归证据确凿,该处理还得处理。汪导,剧组所有的场务平常都归你差遣,你自己看着办吧。” 汪导连连答应,看来真觉得他有神力,就差没给他磕一个了。 将那伙人遣散,褚晏清缓步走回房间。程醒言已拧开台灯,映照着床单上几条车辙似的灰色褶皱,他将手指嵌入了褶皱中。 褚晏清意味不明:“下次别再这样了。剧组的流言都是漫天飞,你这样容易惹人误会。” “哪样?”程醒言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什么可误会的,就是他们见到的这样。” “但你前些天还号称已经跟我分手。” “你在和我算账?” 褚晏清有意将姿态放得很低:“没有。只是我们还没正式确认关系,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现在传出去容易给你添麻烦。” 程醒言果然紧抿起嘴角,抱着他质问:“什么情况,我以为我们已经确认关系了。你还要怎么确认?” 褚晏清回敬一点笑意。他有时会卖力菲薄自己,用意其实是为了听程醒言的反驳。他自然不会承认,他是这样索取安全感的。 这章竟然能顺利发出去,佩子万岁 第39章 第34条 人生不用准备太齐全 台风封锁了出路,对于刚复合的两人而言,反倒是好事。他们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二十四小时都能待在一起。在程醒言的眼皮子底下,褚晏清上演着规律的作息和饮食,除开被他逮到半夜腿疼偷摸去找止痛,总体而言还算乖巧听话。 某日清晨,楼下嗡嗡的轰鸣让程醒言的睡意散了一半,他摸索过去开窗,迎面而来的温和凉风又让另一半睡意散去了。光照尚未穿透云层,城市还笼罩在死神降临的阴影中,街道四处散落着行道树和砖瓦房的断臂残骸,模样惨淡,一截折断的树枝将前来救急的吊车堵在了街口,导致清理越发进展缓慢。 但风暴终究是结束了。动物对自然的感应总比人类灵敏一步,飞鸟和夏蝉再度开始啼鸣,从花坛的围栏边穿行过一只通体雪白的猫,猫尾竖成警惕的问号。接着有两小撮白色毛团钻出破败的灌木林,紧随在大猫身后,头顶各覆盖着一处灰色斑点,花色简直是复制黏贴。是从灾难中绽放的生机。 程醒言预料今天就会正式解除台风预警,“今天不会就要继续上班了吧?” “恭喜你,猜对了。”褚晏清倚在床头,已掀起了笔记本的屏幕,面色在幽光中略微发白,“上午先让场务去清理场地,如果不出意外,大部队可以赶在午后出发。” 今夕是何年啊?前两日他下定决心要和褚晏清速战速决,事成之后仍处于飘飘然的状态,眼前的场景像是一场循环游戏,他重新回到了两人刚在一起的那天。 “人为什么要上班,我能不能辞职去帮楼下的猫妈妈带孩子?” “不能。你家养了小狗,你身上沾了狗味。猫不喜欢狗味。” “那我去楼下开吊车也行……” 褚晏清于是代替他做了安排:“好了,别总想着离职,晚上收工回来请你吃夜宵。但你现在最好再睡个回笼觉,今晚说不准几点才收工。到出发前我会叫你起床。” 今天活着就为了这顿夜宵。程醒言滚回褚晏清身边去,刚凑近就瞥见满屏的报表,险些两眼一黑,直接伸手将屏幕合上了。 “你也得再睡一会。”褚晏清这时候的体温偏低,程醒言完全出于肌肉记忆而收紧了怀抱,“别总是折腾自己,你比我更需要休息。” 在大部队出发前,李校然约他搓了顿午饭,事后对方坚持要负责结账,以表对他的感谢。想起李校然那一天一百的实习薪水,程醒言总觉惭愧,早知道就不该点那份脆肉皖。 结果还真不能少点。返工第一天,剧组忙得连晚饭都没得吃,又拖到到深夜才收工,程醒言差点饿成纸片。褚晏清提前去了饭馆点单,上菜时点把握得很合适,他赶到时粥底刚开始咕咚起泡,与四周的食客们一同沸腾着。 这是一处藏在居民区里的粥底火锅,临近夜里十一点,里外都坐得满满当当,颇有几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味。环境自然简陋了些,露天坐席里只留一盏直径半米的电扇送风,虽说大雨和夜色消解了暑气,等粥水的热浪扑来,程醒言的额发间还是冒了层稀薄的汗水。 薅领导的羊毛不用感觉惭愧。程醒言往粥水里一次性倒入半份裹蛋液的牛花肉,发甜的肉香藏在了沸腾的气泡中,随着每次气泡破裂而迸发出来。 褚晏清没耽误他的扫荡工作,两人消耗完三两盘肉和青菜,到了喝粥底的环节,褚晏清方才开口道:“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隔壁桌开始吵嚷着干杯了。程醒言没听明白,还以为是让他考虑加菜:“你想吃什么就加吧,不用问我。” 褚晏清顿了顿,踌躇着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问?”这个考虑点提得过分突兀了,程醒言放嘴里的那勺粥险些没咽下去,“我都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当晚也没喝酒没磕/药,有什么可再考虑的?” “成年人也可能一时头脑发热,做决定太快多半会要反悔。网购七天之内都能退货,你如果想要退货,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程醒言多少有些生气:“我什么时候头脑发热了?你倒是反思下自己之前拒绝过我多少次,如果就为了让我多考虑几次,那你早就已经成功了。” 褚晏清识趣地刹住话题。转而道:“对我提些要求吧。” “什么要求?”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隔着蒸腾的热浪,褚晏清看起来并无多余的神情,“你对我有哪不太满意,现在就指出来。我想办法改进。” 程醒言没法专心吃饭了。他这两天也向褚晏清旁敲侧击地打听过焦虑问题,褚晏清说是只有两人分手前那段日子病情最为严重,接受治疗之后已经好转很多。但现在看来也没好转到哪去,他安抚道:“我对你没什么要求,你继续做你的混蛋就够了。” “那不是迟早会分手吗?你明知道……” 程醒言直截了当:“回去以后,我要见你的心理医生,还要看你的病历和咨询记录。剧组顶多再有两个月就该杀青,你可以提前联系机构。” 没得商量的余地,褚晏清终于闭嘴了。 程醒言继而道:“我还没来得及租房子。虽说家里的小狗是很好玩,但总不能一直和我爸妈住一起吧。” 褚晏清果然开始和他绕弯:“我这个月就得先回去联系宣发,可以顺便帮你找找房子。但最近正值毕业季,房屋出租完全是卖方市场,不确定能找到合适的房源……” “还找什么啊。你家出租了么?”程醒言说,“我干脆搬回你家吧。还有你给我寄到剧组的那堆设备,我放哪都怕丢,就放回你家最合适。”——褚晏清有了新的盼头,每天也有事可做,好像进了躁期的双相患者,精神异常之高涨。 家装是要重新布置的。发病期间他扔了太多东西,屋子里空得像样板房。地毯、挂钟、香薰、飘窗靠垫、空气净化器,他要统统填进去。还要给程醒言准备一套全新的生活用品,牙刷、浴巾、睡衣、拖鞋,他提前购置完毕,跟他的摆在一块,用颜色区分开来。 行头也是要精细打理的。估算程醒言回来时已经入秋,他就专挑秋冬装。秋冬可以任意叠穿,长袖衬衫、毛衣、大衣、工装裤、短靴,虽说到手的几件羊绒和麂皮外套都中看不中用,御寒能力相当有限,但他宁愿冻死也不要把事情搞砸。配件也得跟上,他衔回来一堆发亮的金属,又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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