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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是误会,心中仍有些芥蒂,「可惜了……」 倘若那老东西出山,郑乔算什么? 蒋傲一死,朝黎关大权又落入魏寿手中,这厮继续执行缩头乌龟大法,任凭屠龙联军怎么叫骂怎么试探,人家一动不动。黄烈还率领兵马对朝黎关进行羊攻试探…… 结果,魏寿依旧无动于衷。 联军开会的时候,众人目光都看着沉棠这边,具体来说是看着褚曜。此前便是褚曜用计让魏寿大权旁落、朝黎关出兵。如今局势又回到了原点,他是不是还有法子? 魏寿的婆娘可还在褚曜手中。阑 他们没有褚曜的人脉,魏寿生性警惕也不上当,难以智取。实在不行,趁早整合兵力,做好总攻朝黎关的准备。褚曜倒沉得住气,安抚道:「莫慌,时机未成熟。」 吴贤攒眉:「何时成熟?」 褚曜沉稳应答:「此前已经成功让郑乔疑心魏寿,蒋傲一死,他不可能再用魏寿,兴许还要召回魏寿问罪。吾等可以在这事情上做做文章。郑乔收到消息再到问罪,前后要个时间。诸君再等等,静观其变。」 横竖也就几天的功夫。 众人闻言,只得按捺焦急情绪。 又是几日过去。 因为鲜于坚这一份关系,云策有空便去沉棠大营看看师弟。毕竟当下这个世道,世事无常,他们师兄弟见一面就少一面。一来二去,云策在沉棠这边也混了个眼熟。阑 往常云策都是空手来的。 今日却带来了一个大活人。 「你这蛮横竖子,放开吾!」 云策大老远就看到有个庶民装扮的人,行动鬼鬼祟祟,试图靠近沉棠这边营帐,被他抓了个正着。他道:「哼,你这人好生无礼,自己行动鬼祟,还倒打一耙了?」 说着,将此人双臂扭在身后,令其动弹不得,这人也吃痛地哀嚎一声。尽管行动上不再挣扎,但嘴巴上却不依不饶:「你是沉君帐下军士?你且听好了,吾可是来投奔沉君的士人,你这般粗鲁蛮横,得罪了吾……日后,日后有你这莽夫好果子吃!」 云策单手禁锢此人,闻言松开力道:「你是来投奔沉君的?怎么瞧着不正派?」 确实,这人长相略显猥琐,个头在庶民中间算得上正常,但在文心文士里头则是「残废」那一拨。长相不行,身高不行,肩头还长了一颗肉瘤,显得两肩一高一低。阑 那人气得脸都要歪了。 「竖子!蛮子!」 云策见对方脸颊气得涨红,只好松开手,抱拳道:「小子不知先生是来投奔沉君,见您行踪才出手擒拿,还请恕罪。」 那人揉了揉发红肿胀的手腕,心中直道二字。只是他肩负重任,也没时间跟眼前这莽夫计较。也正因为云策带着,他没有多少波折就进入了沉棠的营寨。 经济有限,营寨乍一看很粗陋。 他眼中似有鄙夷不屑闪过。 云策的身高,自然是看不到的。阑 「元谋今日又来找子固切磋武艺?」宁燕远远就看到云策,她对盟主黄烈没什么好印象,而云策频繁出入己方大营,她心中也有芥蒂。只是主公不提,她不好多言。 在云策看来,宁主簿是个和善之人。 他道:「不是,策在巡逻中途发现此人欲窥探沉君大营,抓来盘问说是来投奔的士人,担心他乱走,便亲自送来一趟。」 宁燕视线落向云策身边的矮个子。 对方此前被云策身体阻挡,没能看清相貌,这次却看清了,还跟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看到那张脸,宁燕心中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露出些许疑惑:「这 位是?」 那人似乎才回过神,咧嘴笑笑。 「在下姓李,名鹤,字石松。」阑 宁燕:「鄙姓安,名吕,字双口。」 云策不解地看着宁燕,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胡诌一个名字,但自己毕竟是外人,也不好多言。极其自然地道:「可否劳烦安主簿,跟沉君通传一下?还是先将人关起来?」 宁燕:「既然是来投奔主公的有识之士,本该礼待,岂可怠慢?我这就去寻主公。」 她让云策二人在待客营帐歇息。 直到宁燕离开走远,李鹤才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跟云策打听:「这位安主簿,小兄弟你了解多少?不瞒说,这位跟李某一位故人像极了,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人。」 云策:「不了解,不熟悉。」 李鹤不信鬼话:「你们不是同僚?」阑 「何时说是同僚?安主簿隶属沉君帐下,云某则是黄盟主帐下,只交谈过两句。」 退下,让朕来 被褚曜盯上的魏寿打了个大大喷嚏。 他眉头似可达鸭般皱起。一手揪着腮边毛茸茸的胡须,一边死死攥着郑乔给他的调令书。蒋傲的头七刚过,郑乔又空降了一个人取代他。新来的这个倒没有一来就牛气哄哄出关攻打敌人,但对魏寿只守不攻的行为颇有怨言,一看也是个火气旺盛的。 副将劝说魏寿:“蒋傲战死,致使朝黎关吃了次大亏,元气还未缓过来,新来的守将应当不会贸然出击,将军暂且安心。” 要不是朝黎关精兵上次被打伤,估摸着新来的这个也要出兵逞威风,倒是不幸中的大幸。谁知魏寿将东西往桌桉一摔,道:“老子哪里有心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属官不解:“那将军何故攒眉?” 魏寿长叹一口气道:“我是担心褚亮亮……就是对面褚无晦那个狗东西……我此前中了他的招,大意之下让他带走了夫人。郑乔派遣蒋傲迫使朝黎关出阵,就在他算计之中。更可气的是蒋傲不争气死了,郑乔如何不疑心?这次又下令让我回去……” 属官听明白几分。 “将军是担心国主问罪?” 郑乔这个人隔三差五就发疯,还喜欢杀人,但若是仔细观察,被他杀的人不是空有名声没有实权的儒生名士,嘴巴会哔哔但实力不行,就是本身已经得罪彻底的仇家――即使不杀也不会减轻仇恨,那干脆就杀了。他从来不杀有兵权实权的武胆武者。 即便对方犯了足以砍头的大罪。 至于滥杀无辜、奸淫掳掠、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只要没放在明面上,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被人揭发出来,也是雷声大点雨声小点。说得明白一些,武将没有实质性威胁他的性命,一切都可以宽容对待。颇有点与帐下武将共治庚国的意思。 因此属官不担心魏寿有性命之忧。 魏寿道:“问题不在郑乔身上。” 属官又懵了:“那在谁身上?” 魏寿要被自己这个脑子不灵光的属官气死,屈指敲着桌桉强调:“问题在褚无晦这狗东西身上啊!他娘的,这路数真是越看越眼熟。他当年对付我那个短命的狗义父就是这么干的。如今用到我身上,他绝对还憋着其他的坏……夫人还在他手上啊!” 他眉头比可达鸭皱得还深。 魏寿实在是太了解褚无晦了。 不提防着点,怎么被搞死都不知道。 属官极其小声地滴咕。 “说来说去,将军担心的还是夫人。” 魏寿暴躁地来回踱步:“不然呢?夫人当年就对褚无晦这狗东西一见钟情,长得好看了不起啊,他肩膀有我宽?胸膛有我硬?榻上本事有我强吗?他当年就是个雏儿,就他长头顶的眼光,估摸着现在还寡着。夫人、夫人……我担心他勾引夫人!” 属官心说这不太可能。 褚曜当年要是回应了夫人,哪还有自家将军什么戏?时隔二十多年再来操心,完全没必要。可他也清楚,自家将军脑子里除了一成的脑组织,剩下就是九成的夫人。 “老子心里有些慌……” 属官想起褚曜的风采,心道,假使他是女子,他也更喜欢温文儒雅的褚曜而不是将军:“您这是面对劲敌时的患得患失。” 魏寿的直觉有一定道理。 不过,不是源于他以为的情敌。 沉棠不得不承认,李鹤是个十分出色的说客。他来之前显然做足了功课,查过沉棠的人设。她的人设是什么?名声极好的君子,爱民如子的郡守,悍勇无畏的勇士。 不管是对付人还是说服人,核心是投其所好,另一种说法是捏准软肋。恰如对付恋爱脑要用爱情,对付贪婪者要用权势,对付投机者要用利益。那么,对付沉棠呢? 君子爱惜羽毛。 郡守怜惜庶民。 勇士坚守正义。 李鹤要做的就是将羽毛、庶民、正义与郑乔捆绑,就能轻松瓦解沉棠心理防线。 他率先发难:“敢问沉君一个问题。” 沉棠等着他放屁:“李先生请问。” “听闻沉君出身草莽,却以十二岁稚龄出仕河尹郡守一职?”李鹤压低了声音,目光注视沉棠。沉棠发现对方有当声音主播的潜质,但当他低沉声线传入耳畔,硬生生让人将他这张略显猥琐的脸看顺眼了。 沉棠点头:“是。” 李鹤闻言便抚掌夸赞沉棠少年英才。 只是―― 他感慨酒香也怕巷子深。 即便是那千里马,也需要有识马之才的伯乐,才能被世人所知。千里马如此,人杰亦是如此。奈何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才造就古往今来无数才子郁郁而终。 因此,给予沉棠这匹千里马一展才华机会的伯乐,更不该被其恩将仇报才是啊。 沉棠闻言怒目而视:“混账!” 她想指着李鹤鼻子激情开麦:“你觉得我顺应大义讨伐暴主郑乔是恩将仇报?” 李鹤不惧她的威胁姿态。 不避不让,反而迎着直视她的眼睛,小小的身体充满着大大的勇气,理直气壮。 他激情发言:“李某所言句句属实。据李某所知,国主与沉君并无私仇,甚至在听闻沉君在河尹时期,受天海、上南几地贼子夹击,还特地将您平调至更能施展拳脚的陇舞郡,又有那十乌异族当您磨刀石,如何不算是‘恩’?李某清楚外界对国主多有误解,但这人里头不该有沉君啊。倘若国主不曾欣赏沉君,反而像外界传闻那样与十乌勾结,带头买国,为何又留两万精兵在永固关?” 沉棠一怔,顺着李鹤几个问题思索。 张口道:“我……” 李鹤不给她思索逻辑的时间,径直问道:“于公于私,国主待沉君不薄。您率兵讨伐他,如何称不上‘恩将仇报’?” 君子爱惜名声,哪愿意与这标签捆绑? 沉棠似有些气短,张口说不出辩驳的话。良久,她深吸一口气道:“诚然,郑乔待我是……有些提拔之恩,但他倒行逆施,残害忠良,此前还纵容帐下武将杀戮屠城……罪行累累,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国主?” 李鹤不赞同地摇头。 “如此便是沉君的错了。” 沉棠愕然:“我的错?” 李鹤点头昂首道:“自然。” 沉棠略显恼怒:“本君错在何处?” 李鹤道:“一步错,步步都错。沉君应当知道,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那些世家将门出身的武胆武者,不啻于一个个拥兵自重的军阀。他们的行为,即便是国主也无法完全约束。国主少时在敌国为质,之后回去又遭遇兄弟阋墙,光是保命都极为困难,能活到如今全是平衡各方的结果了。” 】 沉棠脸色稍微和缓了点儿,双手环胸:“你的意思……这些事情,郑乔不知?” 李鹤又摇头:“怎么可能不知道?” 全部推说是下人阳奉阴违这不扯澹? 即便沉棠被他忽悠到天边也不信的。 沉棠冷哼:“哼,既然他知道……” 李鹤铿锵有力又悲愤道:“沉君,即便知道又如何?平衡一旦打破,首先危及的便是国主自身。帐下武胆武者揭竿而起,纷纷反了他,身首异处不过是瞬息功夫!” 沉棠腾地起身,随着后槽牙摩擦,腮帮子的软肉也紧紧绷起,衬得那双点漆眸子更阴寒,质问:“所以纵容他们为非作歹?” 李鹤无奈长叹:“只能徐徐图之。” 跟着又目光灼灼看着沉棠,眼神热切中带着些许的期待,他康慨陈词:“正因为如此困难,才更需要心怀正义的忠臣勇者站出来,清君侧,诛小人。国主暗中提拔沉君也存了这心思,谁知、谁知沉君却被黄烈等小人蒙蔽了双眼,唉,如何不心痛?” 沉棠负手背对着李鹤。 她的手指几乎要纠结成团,也衬出主人此时内心似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不知方向。李鹤敏锐注意到沉棠总挺得笔直的肩膀,微微塌陷了点。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道:“唉,只是这也怪不得沉君,错付一腔孤勇。” 勇士坚守正义,最怕道义成了笑话。 李鹤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长吁短叹,哀戚道:“不过,国主听闻沉君将治下管理得极好,不管是被吴贤等人几度觊觎的河尹,还是比邻十乌、常年不堪其扰的陇舞,庶民安居乐业,勉强有几分欣慰。只是……” 沉棠急忙转身问他:“只是什么?” 李鹤道:“只是,李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沉君此举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啊。您有让一郡安定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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