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护卫。 沈棠吐槽:“又不是三岁孩童,出个门还要大人跟着。莫说这里是浮姑城,我的治下,便是在其他的地方,坏人碰见了我跟撞见阎罗王有区别?该替坏人担心……” 狸力:“……” 想想主公的能耐…… 这话确实是大实话。 沈棠也不想破坏狸力跟朋友喝酒的兴致,抬手将他打发,道:“我没事到处逛逛,看看哪里还有缺,你们俩也玩得开心。” 有些东西是庶民才能看到的。 沈棠顶着沈君的头衔看不到。 狸力了然点头。 “借我几个钱,回头还你。” 她说得毫不脸红。 沈棠是真正意义上的穷。 身无分文这个词说的就是她。 因为是临时跑出来,也没人给她准备零用钱,买这张白底红纹九尾狐面具的钱还是她摸遍全身可能有钱的地方,在袖中内袋摸出来的,又仗着嘴能叭叭,跟店家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才折扣买下来。反正店家不知道她马甲,她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 头一次被主公借钱的狸力:“……” 俩穷鬼,分了剩下的铜子儿。 十八号全程保持沉默。 他就一个问题―― 待会儿喝酒,谁付账? 他可不想因为喝霸王酒被扣下。 狸力看着剩下的资产,又看到十八号微妙的眼神,不由得脸颊发热,纯粹尴尬的。也幸好自己皮肤偏黑,不然可真是丢人了。 十八号问:“还去喝酒?” 狸力道:“我还有几张条子。” 随着浮姑百货杂铺名声一日大过一日,浮姑城一些商铺也承认“条子”的价值,庶民可以用它们在店铺内兑换商品,不过没有浮姑百货杂铺优惠力度,庶民需要自己再补点小钱。狸力估算,自己勉强能请一顿。 他道:“去喝!” 十八号闻言,心里打鼓。 跟他有同样心情的,还有难得清闲一会儿,上街逛逛的康时。他正在一家摊位前驻足,看着上面的小玩意儿,正看得入神,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过头…… 没人??? “季寿!” 康时微微低头,哦,是主公。 “主公怎得一人?” 沈棠大老远就看到康时了。 看到他的一瞬,被贫穷困扰的沈棠眼前一亮,心中顿生一计,有了来钱的路子。 “忙完出来透透气。你跟狸力一样上来就问同样的问题。我一人能出什么事?” 康时道:“不,是担心旁人出事。” 自家人清楚自家事。 康时可不认为浮姑城有比肩公西仇、翟乐之流的武胆武者,不然犯到主公手上就是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了。 沈棠:“……” 她选择跳过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目光看向康时的钱袋。 “季寿可有多余的钱?” 康时捻着干瘪的钱囊晃了晃。 示意主公自己看。 听声音,就铜子儿,估计比沈棠多点。有钱是不可能有钱的,穷是他们的核心文化,主公都穷,底下的人怎么可能有钱? 沈棠瘪嘴:“那你看什么?” 康时道:“看又不花钱。” 真有喜欢的,回去拿钱再买也行。 沈棠故作清嗓子,重重咳嗽了两下,不知该从何开口。康时见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便主动道:“主公可是有什么吩咐?” “嘿嘿――”沈棠笑了笑,伸长手拍他的肩膀,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既然你我二人手头都拮据,季寿可想过去搞点儿钱来花花?我方才有看到一个隐蔽赌摊……” 康时叹道:“主公若是缺钱,时跑回去一趟,取一点就是,何必去接触那些?赌非善业,若让表弟知道了,他又得跟时闹的。” 沈棠振振有词,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拐角,刀砍不烂、枪刺不穿:“你不说,我不说,元良又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了,赌徒手里的钱,迟早要被庄家搞走。与其便宜赌摊,不如便宜你我二人,也能间接造福浮姑城广大庶民,你说是吧?” 康时:“……” 一眼就看出主公的小九九。 主公绝对是想利用自己的文士之道赚钱,只是――主公有想过,一旦他们二人上了赌桌,逢赌必输的人会是主公自己吗? 康时淡然道:“主公有命,时不敢不从。” ------题外话------ _(:з)∠?)_ 评论有看到对于“庶民”二字有异议的。 这个词并无贬意,指的就是没有功名的平民。 类似指代的词汇,例如黎民(初时指奴隶,之后指代平民了)、黔首(战时秦国尚黑,庶民多以黑头巾裹头)。 百姓这个词在战国指的是贵族,诸如“平章百姓”,文中没有特定时代背景。 百姓庶民是混用的。 PS:月底了,香菇想要宝宝们的月票??? 316:运动会项目(七) 退下,让朕来 沈棠是抱着“发家致富奔小康”的心态踏入这间赌摊的,俏脸洋溢着愉悦的笑意。 倘若这个世界背景能具象化…… 她的背景这会儿估计飘着粉色小花。。。 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她内心的愉悦。 康・知道内情・时:“……” 他该如何开口,才能委婉向主公表达――此行不仅不会暴富,反而会雪上加霜?本就贫穷的私房小金库会遭受重创? 康时几度想说。 但几度因为某种期待将话咽了回去。 ε=(′ο`*)))唉 转念想想,若此行能让主公彻底戒赌,真正明白“赌非善业”的道理,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康时垂下眼睑,看着前方主公脑后一甩一甩的马尾发梢,如此这般想着。 说是赌摊,倒不如说是小赌坊。 赌摊坐落在深巷简陋民居。 康时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主公。 啧啧。 这赌摊的位置可真是够隐蔽的。 也不知自家主公是怎么摸到这个位置。 “主公,且慢。” 康时抬手制止想入内的沈棠。 “让时先探一探。” 说罢,他抬手掀开那张污浊肮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粗布帘,推开木门。民居虽然简陋,但面积不算小。热腾腾的空气夹杂着各种气味,扑面而来,屋内声音嘈杂。 沈棠探进来个脑袋,左右张望。 口中道:“人可真多啊。” 用手指在鼻尖扑了扑。 眉间带起几分褶皱:“味道也大。” 民居面积不算小,但塞上三四张矮脚赌桌,每桌围六七人,那就显得相当拥挤了,角落还有几拨人在玩斗鸡、弹棋、投壶。 粗略一看,屋内什么人都有。 有几张面孔她还有印象。 俱是工地上的“工友”。 屋内人多,空气也不怎么流通。 激动情绪上来,甚至有人热得脱下半截袖子,露出个膀子,神情专注看着赌桌上的赌具。其中又以玩骰子的人最多,毕竟这种博弈方式更大程度靠运气而不是智商。 对文化水平不高的庶民比较友好。 “大!大!大!大!” “哎!怎么又是小?” “这都是第三次小了,该大一把了!”某一赌客骂骂咧咧掏出一张“饼条”压上。 “再来再来!” “就是,你这不是还赢着么?” “下一把一定翻身!”那名赌客数了数怀中的“条子”,咬咬牙,掷出一张,“还押大!不信了,能连着四把小!慢着!这次俺来摇,你这厮的手气跟你那脚一样臭!” 一赌客笑着调侃:“怎的?你闻过?” “呸!乃公就这么一说!” 沈棠二人的出现并未引起关注。 每天来来往往的赌客多得是,诸如沈棠、康时这样穿着体面的,也不是没有。 “幼梨,想玩什么?” 进了屋,他也不再称呼沈棠为“主公”。 倘若身份被揭穿,估计等不到第二天,大街小巷就会流传沈君在赌摊“流连忘返”的流言,且不说表弟听了会如何怒火攻心、咆哮不止,对庶民也会产生不良的引导效果。 这事儿,偷偷着来就好。 沈棠是想玩骰子的。 不过每桌人都挤着太多人。 她掂量一下自己的身板,还有众人身上的气味,选择人比较少的“冷门”项目。 “他们这是在玩什么?” 康时瞄了眼:“弹棋。” 所谓的“弹棋”便是二人各执若干枚黑白棋子,放置棋盘一角,再用手指弹击对方的棋子,直到一方棋子被击中取光就算输。围观的赌客可以在一旁押二人胜负。 赢的一方可以瓜分输的一方。 小赌摊搞不起太好的赌具。 所谓的棋子也相当简陋粗糙。 康时看了一会儿便知道哪一方要输,不过他不可以下注,也不可以插手,一旦插手、下注――哎,结果不说也罢。他那文士之道,曾害得胜券在握的赌客被逆风翻盘。 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沈棠看了一会儿摸清游戏规则。 “这不跟公西仇弹珠子差不多?”不同的是公西仇弹的是颗颗龙眼大的珍珠,而这些赌客弹的是抹了黑白二色、形状大小经过打磨的石子儿,趣味性没有骰子大。 至于斗鸡、投壶…… 没什么意思。 后者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轻而易举,前者只会让沈棠想到鸡肉的一百种做法。 看来看去还是玩骰子吧。 “二位可有想玩的?”沈棠二人搁在一众粗糙赌客中间格外显眼,赌摊杂役露出一口磨损严重的黄牙,笑着迎了上来,“俺们这儿,什么都有,要不要跟着玩两把?” 不管是赌坊还是赌摊,盯上的都是赌客的钱,赌客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区别在于玩的大还是玩的小。当然,若赌客克制不住上头了,最后结局都是殊途同归。 倾家荡产、卖儿鬻女,甚至当起老鸨,逼迫婆娘去当暗娼挣钱还债…… 沈棠问康时:“你看如何?” 康时:“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玩儿几次就走吧,回去太晚会让表弟他们担心。” 沈棠点头,撸起袖子。 在杂役的带领下,二人去了一张人比较少的赌桌,玩的也是骰子。一个骰盅三枚骰子,庄家摇完打开,清算点数大小。赌客只需要在赌桌下注大小就行,纯粹看运气。 大小几率各半,发财看命。 当然,说都是这么说的。 至于里头有什么猫腻,赌客也不知,或者说,他们的能力还不足以发现猫腻。 沈棠双手抱胸,微微探出身,看着已经开了盖的骰盅,里头静静躺着三枚被盘得油光水亮的包浆骰子。结果出来,这一桌的赌客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众生百态。 她回头邀请康时下桌也玩。 嘿嘿―― 这厮逢赌必输。 自己只要反向操作就能逢赌必赢! 二人联手必能横扫赌场无敌手! 沈棠似乎已经看到赌客口袋里的铜子儿都飞到了她的口袋,热情冲着康时招手。 康时无奈笑笑,摸出两个子儿。 沈棠道:“你也太小气了。” 两钱能干啥? 杂役也有些许失望。 他的工钱是跟每桌收益挂钩的。 这个身穿文士儒衫的青年看着清贵,出手不说一二两银子,也该是几块碎银,抠抠搜搜摸了半天才摸出两个铜子儿,着实让他的期待落空。于是,他将目光转向沈棠。 听沈棠的话,这应该是个阔绰的主。 结果呢? 沈棠也摸出两个铜子儿。 押了相反的地方。 杂役:“……” 这俩穿得人模狗样,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穷光蛋!今日的奖钱算是落空了。 骰子大小这个玩儿法非常简单。 四至十点为小。 十一点至十七点为大。 若摇出三点、十八点则庄家通吃。 在很多人看来,大小就是一半一半概率,一直押大或一直压小,即便前面几次输了,但只要押注的数额小点,就不会亏损严重,几次不重再加重赌注,一把翻盘。 即便不会大赚也不会大赔。 就跟刚才那个死磕“大”的赌客一样,前边儿输了五六张“饼条”,刚刚一把开了“大”,他又恰好押上了三张“饼条”,一下子就回本了一半,下一把他押上了四张“饼条”。 在一众赌客呐喊之中,骰盅打开。 三点,庄家通吃。 沈棠:“???” 康时:“???” 眼睁睁看着庄家揽走他们的铜子儿,沈棠隐约感觉不妙,但也没嘀咕什么。 毕竟这也算是“逢赌必输”,康时是输了没错,只是她押的铜子儿也被吃了去。 康时忍住想扶额的冲动。 “还玩儿么?” 沈棠反问道:“干嘛不玩儿?” 她带着康时奔赌摊就是为了“发家致富奔小康”,可不是给赌摊老板送营业额。 “这次让我先下注,你再下注。” 新一轮赌注又要开始。 沈棠眼疾手快押了“小”。 押完了,冲康时往“大”怒了努嘴。 康时:“……” 他隐约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但还是依言照做,只是这次出手更抠。 他只掏出一枚小小铜子儿。 沈棠神情期待地攥着拳。 其他赌客口中声嘶力竭喊着各自选择的大小,她也口中低声喃喃,结果等庄家掀开骰盅的盖子,三枚整整齐齐的“六”看得人几乎傻眼。沈棠惊得微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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