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我讨厌你。》 > 第114章

第114章

我差不多了,我一个人未必就打得过他们两兄弟。玛玛这个要求,真是强人所难。再者――你们还烧了我的粮草……” 那可是他筹措好久的粮草啊。 火势这么大,也不知道能抢救回来多少。 大营那么多士兵,每一天吃的粮草就是个庞大数字,没有粮草供应,军心自然涣散。莫说攻打孝城,自己别乱阵脚就不错了。 沈棠冷冷打断他。 “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 青年断然否决:“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没事想看到自家大军溃败做什么?” 他冰冷的眸扫过沈棠脖颈:“哦,玛玛倒是提醒我了。现在有不少人看到玛玛跟这俩一伙,你又是我带进来的。如果不砍你首级,很难跟义兄交代,还会被军法处置……” 沈棠感觉到极淡但极其阴冷的杀气,伴随着夜风向她扑来,激起无数鸡皮疙瘩。 她可惜地道:“看样子是谈崩了。” 说完,气势陡然一变。 大喝道:“翟欢,助我!” 至于祈元良,完全不用提醒。 翟欢初时不解,但远远看到祈善唇瓣微动,通过口唇动作便知道是什么言灵,他不假思索地跟上。至于心底那些疑惑?暂且不用关心――因为他们兄弟跟沈棠二人已经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祈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紧跟着,翟欢的言灵也落下。 沈棠快要见底的丹府文气瞬间充盈到溢出的程度,她道:“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铛铛铛―― 欺身而上,眨眼连劈数十剑。 感受重如山岳般的巨力,饶是青年也不得不暂避锋芒,长鞭首端偷袭沈棠要害,以围魏救赵之法,迫使沈棠由攻击转为防守。他则趁机将陷入泥地的双足拔出,倏地后退。 还未站定,绵密剑势再度袭来。 刀光剑影之间,他看到沈棠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直直看着他,红唇吐出一句话来。她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怎么放的火吗?” 辎重粮草惧怕火攻。 可火攻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速度要快,火势要猛,不给敌人救援机会。 翟乐兄弟没用,因为他们缺乏工具,点火所用的油和柴不好弄,更别说靠近后营辎重粮草,敌人的眼睛也不是当摆设的。或者没算好风向,敌人没烧死反而将自己赔进去。 青年不得不拿出真本事抵御沈棠一次比一次重的攻击,一时间铮铮不断,火花四溅。 沈棠猛地蓄力,磅礴剑气将青年抽飞数丈。 此时,她感觉到丹府文气差不多了。 倏地指剑向天。 轻吟:“东风夜放花千树……” 轰的一声,脚下地面开始细颤。 翻涌的黑白文气宛若苏醒的巨龙,躁动不安,气浪向四面八方扑了过去,砂石飞滚。 咻―― 黑白文气顺着剑锋直冲天际。 感受急速下降消失的文气,沈棠忍着一波强烈过一波的晕眩感,艰难吐出下半句言灵。 “更吹落……” “星如雨。” 攀升至顶点的黑白文气在叛军营地上方砰得炸开,绚烂夺目的色彩将黑暗夺去一瞬。 五色光芒流转,照耀天际。 一时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抬首。 炫彩夺目! 高举着水盆灭火的士兵怔住了,乱成一锅粥的后营仿佛被神秘力量禁言夺声。 天地安静! 下一瞬,无数拳头大的火花从天而降。 前不久刚灭掉的地方重新烧了起来。 还有些士兵比较倒霉被火花烧了个正着。 火势瞬间蔓延至全身。 剧痛让他惨叫乱跑,将火带到更多地方。 噗―― 被络腮胡男人一刀砍了脑袋。 强劲血柱从碗大伤口喷涌而出。 士兵身躯倒下,扬起灰尘扑到附近其他士兵脚上,温热的鲜血洒满半张脸,方如梦初醒。 主营重新恢复喧闹。 救火的,救人的,杀羊的,杀牛的…… 无人注意,大半火花冲向同一个目标。 沈棠看也不看青年的方向,力竭单膝跪地,以剑杵地,勉强支撑自己不倒下来。 热汗不断挂下,眼前景物忽明忽暗。 两次使用,消耗的文气实在是太大了。 第一次有祈善支持,沈棠也刻意控制文心言灵的威力,这才保留大半战力。 第二次是两个文心文士全力相助。 “笑芳,撤!” 翟乐早有预料,上前抓住她臂膀将她拉起扛肩上,翟欢看了一眼脸色奇差的祈善,也搭了一把手帮他分担压力。 四人借着夜色和混乱,脚底抹油,撤! ------题外话------ (??ω??)?嘿 也是二合一章节。 之前码字的初稿有不少问题,已经修改过了。 上一期无奖竞猜的答案,就是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有小伙伴猜中了哦。 187:孝城乱(二十七) 退下,让朕来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络腮胡男人铁青着脸,听着属官回禀此次大火造成的损失。辎重粮草损毁严重,十去八,攻城器械几乎不剩――那些玩意儿木质居多,一旦着火就无法再用了。 相较之下,人员伤亡倒是不大。 死亡两百余,烧伤三百余,被牛羊踩踏致伤致残约两百,天降火花烧毁帐篷近百顶。 络腮胡男人阴沉着脸:“说完了?” 属官被他话中冰碴子冻得发抖。 期期艾艾道:“回、回禀完毕――” 话音落下,络腮胡男人愤怒地抬手掀飞身前矮桌,面皮因为过于用力而颤,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盯着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属官,咆哮:“回禀完毕?人呐?人跑哪去了?” 噼里啪啦响声与咆哮合奏。 属官额上淌着热汗,一动不敢动。 主帐肃杀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卑职……卑职没拦住他们……” 络腮胡男人随手抓起物件砸向属官额头,叱骂:“混账!他们才几个人?这都抓不到,要你们何用?军营重地,一伙歹人不止来去自如,还他娘让人烧了辎重,丢不丢人!” 属官连闪躲都不敢闪躲。 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砰得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 额头淌下温热的血液,血液混杂着浊汗和草木灰,顺着额头往下流淌,一部分顺着面颊汇入下颌,另一部分则流进眼角。属官眨眨眼,不敢抬手抹去,任凭污物在眼球横行。 他抿了抿唇,咽下心里话。 若真计较责任,眼前这位公然在军营重地与爱妾打得火热、酣战不止、动静闹得临近几个营帐都听得见的将军,也不是啥好东西。 论渎职,大家伙儿半斤八两。 只是作为下属,他不能抱怨更不敢将心里话说出口。他脑中灵光一闪,倏忽想起某人。 “卑职、卑职实在是尽力了!只是四名歹人中有两名是少将军点名带进来的,卑职也不敢下死手抓人啊,万一被少将军……” 属官说到这里顿了顿,露出几分为难,“并非卑职害怕少将军,只是担心此事会影响您与少将军的感情,还有老将军那儿……” 只差明着告诉络腮胡男人―― 不是我渎职!那些歹人就是野蛮子带回来的,他居心不良。回头他要来清算,自己怎么扛得住?再加上你老子偏心,即便野蛮子犯了这么大的错,估计也是轻拿轻放。 这次的锅应该让野蛮子背! 络腮胡男人本来心里就赌着一口气,听了属官这番阴阳怪气的话,险些气了个仰倒。 他气得捏碎了手边的镇纸,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问:“那个孽种,现在在哪里?” 属官道:“在疗伤上药。” 络腮胡男人阴仄仄地冷笑两声,说:“疗伤?上药?他还会受伤?怕是个苦肉计!” 苦肉计用给谁看? 还不是那个脑子不清楚的老东西看! 霍地起身,大步流星往青年营帐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野蛮子能受什么伤! 青年的确受伤了。 伤势还不算轻。 沈棠那一句言灵将黑白文气化为焰火,大部分都落在了青年身上。青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没什么经验,全凭自身实力硬。 挑飞、击落、打碎不断涌来的火花,顾及不到的火花则凝气成罡,硬生生扛下来! 武气虽能抵御火花近身,一定程度上也能做到寒暑不侵,却不能完全隔绝骇人热度,这也是青年受伤的主因―文气凝聚的火花温度高得吓人,持续再长一些能把他烤熟了。 青年虽未被烤熟,但后背起了大片水泡,手臂和前胸一片通红,活似煮熟的小龙虾。 他将上衣脱下,随意堆在腰间。 身后,郎中小心翼翼将水泡挑开挤干净,再抹上薄荷色膏药。膏药涂抹之处,清凉驱散了灼烧热意。青年用冰凉的布巾捂着脸,闷声道:“哼,幸好这张脸还完好无损。” 在他族里没一张俊脸,没有玛玛愿意跟他对歌的,这张脸跟他的嗓子一样重要!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关心您的脸?”属官站在一侧苦笑,“您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 青年瘪嘴:“想什么想?” 属官道:“想想怎么交代啊……” 青年将捂热的布巾往盛满冷水的铜盆一丢,浑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好交代的,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追究我不慎‘引狼入室’,那得先追究他‘玩忽职守’,要罚一起罚……” 属官哑然无语。 青年一摊手,混不吝道:“我又不知道那两人有问题,这也能怪我?我也努力出手制止他们了,但一打四,其中两个还是实力不弱的文心文士,让我如何留下他们?” 说完,帐外传来络腮胡男人的咆哮。 “孽畜!你还觉得自己没错?” 青年丝毫不意外男人在帐外偷听,无辜道:“我有错,但至多三成错,更何况我还努力‘将功补过’了,拖了四人多久时间?但凡义兄及时派人来支援,也不会让那四人逃了。” 络腮胡男人气得胡子一抖一抖。 郎中包扎好,青年撑地起身,慵懒地将垂在腰间的上衣穿回去,正正衣襟,神色无辜中带着令络腮胡男人恼火的无惧无畏。 “这伙歹人两名是我带回来,这不假!但还有两人是义兄派出去的士兵带回来的。究竟是四人中的哪两个动手,尚未可知。” 络腮胡男人气得目眦欲裂! “尔敢――” 青年笑着眯了眯眼,直接顶了回去,嗤笑道:“如何不敢?是非曲直,倒不如等义父来了再说,由他老人家定夺。若义父认定小弟要负全责,多少军杖,小弟都受着。” 蓦地,络腮胡男人眼睛睁圆了一圈。 他被青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不要脸举止惊到了,这是吃准了不会有事???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按脚程,义父还有六七日才到,而我军粮草已经告罄,义兄不如召集帐下兵马商量商量,如何挨过这几日。拿不下孝城不算什么,要是被那伙虾兵蟹将打灭,才丢人!” 一番挤兑令络腮胡男人气息重了许多。 他鼻孔微张,喷出带着愤怒的热气。 青年看也不看他,垂眸送客。 络腮胡男人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你勾结外敌还怎么脱身!来人,盯着他,此刻起不得踏出营帐半步!” 青年无所谓,一脚踢翻挡路矮桌,连基本的送客礼仪都懒得维持。他的属官心下暗道“倒霉”,匆匆一礼,急忙跟上,也不管络腮胡男人是不是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听着络腮胡男人愤怒摔布帘,脚步渐行渐远,青年郁闷的心情好转了不少。他摸出一盒颜色不一的龙眼大珍珠,招呼属官过来,笑道:“现在也没事儿了,陪我玩两局。” 属官:“……” 青年又道:“唉,可惜了。” 属官按捺不住好奇心:“何物可惜了?” 青年道:“我那位知音啊,可惜了。” 属官:“……” 他完全不明白有什么可惜的。 虽然不在战场,也没看到沈棠与青年对垒的场景,但他知道最后的结果。也正是因为这位“知音”,青年怕是要挨上一顿军棍,不然无法平息众怒……少将军还替那人可惜? 青年叹道:“千金易得,知音难求……玛玛或许也是世上唯一能与我对歌的人了……” 属官正要开口说什么。 倏地住了口。 属官跟在青年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对青年的了解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他本想说青年还有族人,但话到嘴边才想起,少将军的族人已经没了,他是全族上下唯一的苗苗。 的确―― 能与他对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 属官道:“那您还让人走了?” 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属官脸色骤变,意识到自己失言,半跪请罪:“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是说……” 他心下想了一圈也想不到合适的借口,急得汗出如浆,很快打湿了盔甲内的内衫。 帐篷内的气氛凝重到极点,就在属官想着自己会不会被灭口的时候,青年出了声。 他道:“起来吧。” 属官诧异,劫后逃生

相关推荐: 我爱你,比永远多一天   放弃你   八零女翻译官被糙汉醋王宠翻了   穿进abo世界里我成为了万人迷   退婚后我嫁给了小奶狗[穿书]_御书屋   软萌小omega他为爱做1[虫族]   同时穿越:从综漫开始无敌!   罪爱      傲世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