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时的记忆,直觉告诉她很枯燥。 “然后呢?” 沈棠问。 倏忽想到这个世界不讲科学的玄幻设定,嘴角微抽:“莫不是――真有书山学海?” 祈善点了点头。 沈棠:“……” 举荐名额为何那么珍贵? 因为它不仅是白衣学子入仕的门票,更是一次珍贵的进入“山海圣地”的机会。 毫不夸张地说,那是每个文心文士心中圣地,运气好,甚至可以获得脱胎换骨的变化。 祈善:“不然国玺为何那么重要?” 沈棠:“……” 这都有国玺的戏份??? 不仅有,还非常紧密。 先前说过,国玺由贼星碎片制成。 每块贼星碎片都记载着浩瀚深奥的言灵,即便是国主也只能挖掘拓印其中一部分。 剩下的怎么弄出来? 自然是进入“山海圣地”带出来! “正常情况,一人一生只能进入一次!” 沈棠吐槽:“正常情况都是针对普通人,那些开了挂的家伙,肯定能去不止一次!” 祈善道:“差不多,例如褚无晦。” 沈棠:“……???” 祈善解释:“进入过‘山海圣地’的人,文心花押便会出现一个特殊标识,有了这个标识就无法进入第二次。他的文心是二次凝聚的,文心花押上干干净净,所以他可以再去。” 理论上是这样的。 如果褚无晦拉得下老脸的话…… 沈棠:“……这么说来,人越多越好啊。” 原来开挂的挂逼就在她身边! “倒也不是,‘山海圣地’开启一次要消耗大量国运,进入人数越多则所需国运越多。” 沈棠内心暗暗嘀咕起来―― 好家伙,进去一回还得交门票。 不是免费,白嫖失败。 沈棠摸摸下巴,好奇:“元良,你说的‘山海圣地’长什么样?无数座山?一片大海?” 学子进去怎么考核? 上午爬山,下午游泳? 进去是不是要带着很多白纸抄撰? 祈善眼前恍惚一瞬,余光瞥见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郡守,抿了抿唇,道:“圣地一共有两道门,一道通往‘书山’,一道通往‘学海’。‘书山’连绵不绝,据传闻千余座……” 沈棠一惊:“千余座?” 这么多? 祈善继续介绍:“每一座山顶都高悬一张巨大匾额,或书‘儒’、或书‘法’、或书‘道’,或书‘墨’……山体大小不等,绝大部分都被黑白文气笼罩,谁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有多高……” 只有前人踏过的地方,笼罩那片地方的黑白文气才会散去,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甚至连脚下的泥土和路边的碎石,皆是由言灵文字构成,天地之气浓郁到化为雾气。 每一口呼吸都是一次洗涤。 书山越往上,天地之气越浓郁。 “山海圣地”里边儿秘密太多,即便过去两百多年,无数文心文士曾踏足于此,大部分“书山”连山顶悬浮的牌匾都还未亮起。 至于“学海”…… 祈善:“那就是一片言灵文字汇聚的海洋,文士进入其中便要经受言灵海浪的冲击。每次冲击都是一局不同的‘沙盘战场’。获胜可以继续留下冲击风浪,失败者就会被送出。关于‘学海’还有个蛮有意思的传闻,据说有个人连续冲击66次风浪……” 普通学子能冲击12道就算合格。 超过20道属于佼佼者…… 在66道出现前,最高记录是36道。 那厮相当于一次性将记录翻倍了。 倒不是他实力如何强横,而是他狗屎运强大,刚进入“学海”就挖掘一首新的文心言灵――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直接在“学海”化船扬帆,乘风破浪。 其他士子都在水里扑腾或者被“学海”风浪冲得七荤八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的典型。 沈棠若有所思地总结。 “所以,‘书山’适合中规中矩、稳扎稳打的,‘学海’则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赌狗?” 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 冲击66道风浪,拿下最浪的桂冠。 祈善道:“这只是表面上的。” 看起来书山很平稳安全,实际上呢? 他神情意外得平静。 “当年进入书山,我本与元良一道,但元良却信了这厮的花言巧语,被哄骗去了一处未曾有人涉足的秘地――我们三人被困一处,这厮用我俩当祭品,祭了死门,他从生门逃出……元良便是那时候没的。他将唯一生机给了我,自己则活活冻毙于风雪之中……” 郡守暗中捏紧了拳头。 祈善道:“我如今都不敢回想――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在风雪肆虐之下咽气,尸体僵硬如冰,怎么捂都捂不暖……而这一切,晏城,你敢说你不知道?那只是意外?” ------题外话------ |???ω??)??? 淦,搜狗又驴我…… PS:长风破浪会有时那句我打字没注意打错了,我的锅,已修正。 PPS:一个没啥用的冷知识,诸子百家其实差不多有一千家…… 173:孝城乱(十三) 退下,让朕来 “呵呵,你说巧不巧――”祈善神色陡然一变,眼神凌厉迫人,仿佛要生撕了郡守,声线颤抖着道,“偏偏就是这次过后,十乌三大部落最弱的一个,不知从何处得来机缘,靠着神秘莫测、诡谲强横的军阵奇招,先后连吞其他两个部落,一举整合十乌!” 他半蹲下来,一把扼住郡守的脖子。 “你敢说那是意外!” 八年间,祈善靠着秘地获得的军阵残图以及十乌那边的探子,将那个军阵复盘了无数次。 此阵当真玄妙精彩,偶落钩连,曲折相对,将兵法之中的“奇正之道”完美融入军阵之中。正如兵法所言“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郡守一时间不敢直视祈善的眼睛。 嘴硬:“我出身十乌,襄助族人有错?我也想忠于辛国,但辛国国主昏聩,其他人鄙薄我的出身,始终待我如异族,不曾真正接纳,我凭什么给辛国卖命?” “可当年你久病缠身被困边城,盘缠用尽,只能寄住在穿风漏雨的破屋,是他不顾危险,为你延医治病,大半夜求来医师。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手指微微缩紧。 这位郡守,从一开始就打着拉个倒霉鬼当垫脚石,替他挡“死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畜生怎么不直接病死呢? 随着手上力道家中,郡守呼吸越发困难,口中鼻尖不断溢出“呜呜”的气声。他扭动挣扎,奈何双手被黑白文气束缚,动弹不得。随着胸腔内气息越发稀薄,那张看似正义的国字脸被青红充斥,可怖青筋根根暴起,面部肌肉抽搐失控,狰狞扭曲。 痛苦之下,内心竟萌生一丝丝诡异的快意――不管怎么说,他还多活了八年,不亏! 见郡守眼珠充血,翻起白眼,舌头半吐,即将丧命,祈善冷笑着松开掐他脖子的手。 郡守:“哈呼哈呼――” 重获自由,无数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向他扑来。他张大嘴巴,贪婪地呼吸,此前竟不知他习以为常的空气如此美妙。 刚从死亡线爬回,那只手又一次掐住他脖子,迫使他仰头看着祈善的脸。郡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忆先前濒死的场景。 他咬紧因恐惧而颤抖的牙根。 “谭乐徵,为何不给我一个干脆?” 这厮准备折磨够了再杀他? “我为什么要给你干脆?” 祈善的回答理直气壮。 郡守:“……” 想到祈善的恨意,再想想此人的狠辣,他完全能想象自己的下场必然是生不如死。 “表情不错。”祈善道。他不放过郡守脸上每一丝恐惧,眼神盈满猎人欣赏走投无路的猎物,看它们垂死挣扎时的愉悦。 说完,手又一次缓慢用力。 他要让郡守仔细感知每一寸力道的增加,清晰感知死亡脚步的靠近。又一次窒息,又一次临近死亡的时候被拉回来,郡守伏在地上不断咳嗽,充血的眼珠几乎猩红一片。 他忍着嗓子的剧痛叱骂。 “祈元良绝不会像你这般丧心病狂――” 祈善反问:“然后呢?” 郡守闻言一噎。 然后什么? 说祈善既然继承了“祈善”的名字,让这个人能继续存于世间,言行品行也该向正主看齐? 不然败坏的就是“祈善”的名声? 这话光是想想就想发笑―― 即便顶着故友的身份行走世间,也只是披着“祈元良”马甲的谭乐徵而非真正的“祈善”。 历数他这些年干的,当人的事情一件不干,不当人的破事儿倒是做了不少。不然也不会仇人遍布西北诸国,声名狼藉。 “恶人自有恶人磨。”祈善凑近郡守耳畔,故作温柔的声调听得人鸡皮疙瘩揭竿而起,“特别是你这种白眼狼,我要是真有‘善心’,我切碎了丢出去喂狗都不喂你!狗得了好处还知道摇晃尾巴,你呢?你比狗都不如!” “祈善”这辈子唯一的污点就是救了眼前这个人渣! “倘若元良知道自己救了个白眼狼,还是个狼子野心,与十乌里应外合的奸佞,觊觎他热爱的故国,他当年还会多看你一眼?” 祈善不止恨郡守,也恨他自己。若当年没选择奔丧,没让“祈善”独身上路,“祈善”兴许不会路过那座城,更不会碰见心怀鬼胎的晏城。亦或者―― 当年死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郡守被骂得气得发抖,面皮不受控制地抽搐,挣扎着逼近祈善质问。 “是,我就是‘蓄谋已久’!我是畜牲,我恩将仇报,我白眼狼,我狼子野心!但我有选择?我给他留了生路,他把生路给了你,这也怪我?当时阵中只有你们,谁知道什么情况?” 真相如何不是凭他一人一张嘴? “你说他将生机给了你,让你逃了出来,你觉得谁会信?你跟祈元良有什么可比的?你这条贱命哪里比得上人家十之一成?” 郡守一时间忘了死亡威胁。 句句诛心,步步紧逼。 “你说世上再无谭乐徵?哈哈哈,说得可真好听,难道不是你杀友在前,霸占他身份在后,不然凭你一个草鞋匠的儿子,低贱出身的低贱玩意儿,你还想扬名,还想往上爬?呸!下贱东西,你配吗?” 祈善还未动手,郡守的脑袋已经被沈棠踩在脚下,她脸色铁青,恨不得将脚下脑袋瓜踩碎。 郡守呕出一口血。 声音似破了口袋又灌进来风,呼哧呼哧,模糊不清。他仍道:“真论卑鄙,你我何异?” 沈棠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祈善。 “这东西杀了吧……” 祈善垂在袖中的手抖如筛糠,闭上眼,自厌般冷嘲:“沈幼梨,你不觉得他说得有理?我的确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人……” 沈棠反问:“关我屁事?” 祈善眉头跳了跳:“用词文雅!” “行,我文雅。”沈棠脚下逐渐加重,郡守感觉颅脑疼得要裂开,“元良可知‘疑罪从无’?” 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充分,不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也不能起诉。那些对祈善的指控,还全是郡守这老东西的凭空捏造和怀疑,因为这个就认定祈善有罪,多少有点病。 祈善:“……” 看了眼半死不活的郡守,闭上眼。 “杀了吧,看着碍眼。” 本想恶心人,没想到被人恶心了。 沈棠哦了一声,脚下一跺。 脚下这颗脑袋颅骨开裂,口鼻流血,眼珠子似鱼泡一般脱出眼眶,最后被碾成一滩烂肉。 174:孝城乱(十四) 退下,让朕来 郡守被踩死之后,祈善沉默了很久。 沈棠蹲在溪边洗脚洗鞋。 听着淙淙溪水声,她倏地打破沉默:“元良啊,你那位朋友,是个怎样的人?” 祈善道:“很好的人,心软耳根软,因为时常帮助别人而导致自己生活窘迫……这世上少有能比他还好的人了,奈何好人命短……” 恍惚间,似乎少年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声调温柔含笑,清朗干脆,不同于“书山”秘地,数日绝粮绝食绝水后的沙哑无力。 正常人哪有他这么傻的?几次被白眼狼反咬一口还不记教训,碰到了晏城,命都丢了。 他没有用天花乱坠的词汇描述那位挚友如何好,记忆中的友人也只是个面色稚嫩的少年人,只比身边的沈小郎君大了四岁。但在他的记忆中,如兄如父、如师如友…… 是他一生的恩人。 祈善看着溪水长叹一声。 “因为他这个毛病,我少时经常劝解他不要管那么多事情,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轻信他人!也不要碰到个看着可怜的人就伸手搭救……鬼知道救的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鬼!可他不听,一次都没有。”不仅不听,还会用年长两个月压制他,祈善每次都黑脸。 类似的话他没少说,每回都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扭头该干嘛干嘛,若有人上门求助,更不知拒绝二字怎么写。家里穷得只剩一屋子的书,米缸干净得连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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