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眼睛里却有喜悦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心里一动,赶紧扭头去看芦颀。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个世界上再残忍不过的事情。他已经停止了流泪,跪坐在地,苍老的面容上每一根沟壑都是岁月的痕迹。他愣愣地听完沈见青的话,蓦然双手高举过头顶,倾身缓缓向下,额头触地。 周遭议论纷纷,我却觉得心里一片悲伤。原来一个父亲真的会愿意为自己的孩子做到这个地步。 很快,从侧边走出来了两个男人,一人抱酒坛,一人执酒碗。 这个场景何其眼熟,让我忍不住想要站起来。那天,砍火星仪式的那天,不也是这样的吗?甚至倒酒和执碗的人都依然是他们那两个。 不同的是,那天所有人都喝了酒,所以我们也放心大胆地跟着喝了下去。而这次,却只有阿颂一个人。 毛骨悚然。 我早有猜测,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震颤。一种早就落入了圈套而不自知,还浑浑噩噩地以为所有人都是好心人的懊悔和恐慌攫住了我。 倒酒的人上前,满满一大碗酒,还有不少酒液倾洒了出来。阿颂早就被松开了手腕,一圈深深的勒痕印在他腕子上。他接过酒碗,迟疑了一秒钟。 他拧头看了看芦颀,嘴唇翕张,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对上芦颀苍老悲怆的眼神,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阿颂收回视线,垂头顶着酒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头把酒水一饮而尽。 至此,这场审判迎来了尾声。 没有哭闹与求饶,没有卑微的祈求,甚至全程阿颂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倒也是个好汉。我竟有些佩服他了。 审判到此结束,寨民们纷纷四散而去。他们经过我时,没有一个人与我说话,但视线却会隐隐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冷淡漠然,与看一只将死的虫无异。 因为,我也喝了酒吗? 我是个一向能够藏得住心底事的,我母亲没有改嫁之前,总嫌弃我是个闷嘴葫芦。我习惯于把自己的疑惑、困扰和麻烦给藏起来,自己去寻找答案。 可刚回到吊脚楼里,沈见青就说:“你的脸色一直都好难看,吓到了?” 说话的事情,他的手还扶在我腰间,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只有我知道他有多用力。 我知道现在不是和他对着干的时候,便老老实实地摇头:“没什么。” “你想问我刑罚具体是什么吧?”说着,他推开了他卧室的门,把我扶到了他的床上坐下。 床一向是个敏感的家具。 我说:“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当然,我说过了,只要是你想,我都愿意去做。”沈见青神色认真,解释道,“酒里掺杂了蛊虫,那是一种自诞生就养在酒里的蛊,所以身体几乎透明,与酒液无异,喝酒的人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里面有蛊虫。” 那晚正是天黑,虽有篝火,但我们的位置却背光,影子刚好投在酒杯里,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酒的环境与人体的环境大有差异。在酒液中处于僵持状态的蛊虫一旦进入人体,就会被唤醒活力,钻进血管里,然后顺着血管来到大脑。” 沈见青的声音越说越低,他故意吓唬我似的,最后简直是压着嗓子:“中蛊的人被啃噬大脑,最后变成蛊虫寄居的躯壳。” 我愣愣地看向他。生苗不会放任何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离开,这就是他们能够隐居几百年的秘诀。那些误入这里的人,原本还一心以为自己进了桃花源,殊不知,他只要离开,就会成为蛊虫的傀儡。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终于想明白了。 沈见青卧室的采光极好,虽然现在是黄昏,但房间里却丝毫不暗,把他俊美无俦的脸照得纤毫毕现。 “他们都中蛊了吗?就是砍火星仪式上的酒?所有人都喝了!” “我们自然有驱蛊不入斛的法子,”沈见青撇清关系,“而且是寨子里人要下蛊。” 基本上是默认了。沈见青扮起无辜来,倒是得心应手,好像他对这些事情真的无能为力一样。 哪怕他提醒我们呢? “那我也喝了酒。”我木然道,“所以我什么时
相关推荐:
NTR场合_御宅屋
深宵(1V1 H)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
桃源俏美妇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乡村桃运小神医
荒野直播之独闯天涯
鉴宝狂婿
我的风骚情人
淫魔神(陨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