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时候她穿着黑色背心,腰间别着枪,却像个普通女孩一样对着阳光看贝壳的纹路。 我们两个在沙滩上互相追逐,光着脚丫踩脚印,最后笑倒在对方怀里。 我摇了摇头,把最后几帧画面也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看来两个月的时间还是不足以忘却十年。 一个小男孩把最漂亮的贝壳塞进我手里: “老师,这个送给你。” “谢谢。”我捏了捏他的脸,“明天教你用贝壳做风铃好不好?” ”好!” 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杂货店的陈阿婆,她硬塞给我一袋刚摘的芒果: “小江啊,你太瘦了,要多吃饭。” 我道谢接过,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在这里,没人知道我是谁,没人用警惕或畏惧的眼神看我。 陈阿婆的关心,孩子们的喜欢,都是给“江远”这个人的。 傍晚时分,我坐在门前的摇椅上,看着夕阳把海面染成金色。 远处传来渔船归航的汽笛声,几个孩子在海滩上追逐打闹。 这样的日子,是从前的江城想都不敢想的。 我轻轻摩挲着那个小男孩送我的贝壳,突然意识到,原来普通人的生活是这样的—— 没有枪声,没有背叛,只有潮起潮落,日升月沉。 “江老师!”隔壁的小女孩趴在篱笆上喊我,“妈妈说请你来吃晚饭!” “好嘞,马上来!”我站起身,最后看了眼平静的海面。 那些刀光剑影的过往,就像退潮时留下的泡沫,终究会消散在时间里。 而现在这个叫“江远”的男人,终于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在南岛的第三个月,老K的消息来得突然。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江城,情况有变。唐宋是卧底,祁总遇袭,可能会去南岛。”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窗外,海浪声依旧平和,仿佛那个名字带来的波澜根本无法触及这座小岛。 “与我无关。” 我打字回复,却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 凌晨三点,码头方向传来嘈杂声。 我本不该去的,可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往那个方向移动。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船舷跌落。 祁茉白。 她浑身是血,黑色风衣被海水浸透,右手还死死握着一把枪。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她像破败的玩偶一样被潮水推向岸边。 身后传来杂货店伙计的声音: “江老师?需要帮忙吗?” 我猛地惊醒:“不,我认识她。” 抱起她时,我才发现她轻得可怕。 鲜血从她腹部的伤口不断涌出,浸透了我的衬衫。 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翻涌而上—— 那时是她抱着奄奄一息的我,现在却反了过来。 …… “伤口很深,但没伤到要害。”诊所的老医生推了推眼镜,“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我下意识的回答让老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她身上有枪伤,还有刀伤。这样的‘朋友’,我建议你报警。” “不必了。”我接过药单,“谢谢您。” 回到病房时,祁茉白已经醒了。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骤然凝固。 “……江城?” 我没说话,把温水递给她。 她的手抖得厉害,杯子差点打翻。 我不得不握住她的手帮她稳住,却感受到她脉搏突然加快。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死!” 她突然抓住我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呜呜咽咽的哭声让我心里一惊。 我掰开她的手指:“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这个疤痕,是越南那次为我挡刀留下的!” “江城,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离开!” 病房顿时陷入死寂。 我不信她不知道答案,又或者我认为现在这个时机不适合讨论这些。 “不重要,你……” “对不起。”她打断我,瘦削的手指紧紧攥住我的手,似是怕我再次跑掉,“江城,我错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道歉。 从前在组织里,就算她决策失误害死兄弟,也从不低头。 现在却为了找我,狼狈不堪地倒在异乡的海滩上。 我不知如何面对她,干脆转移话题: “唐宋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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