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又蠢又衰。 不过作为将军,不论带的兵水平如何,因地制宜,因人制宜,仗都得打。 而一个优秀的将军是哪怕带一群残障人士,也能打赢仗的。 她打开皮箱,甩给阿衰5沓现金,是25万块,再给黄毛两沓,10万。 是的,俩匪哭着想要钱,她当场甩给他们了。 这下可好,俩匪带刘波,仨人全愣住了。 苏琳琅说:“你们要现在走,只有这么多,立刻滚,但要愿意帮我,我保大家平安出匪窝,也会当场给剩下的钱,还保你们将来不被法律追究。”顿了顿又说:“我是贺氏的长孙媳妇,向天启誓,可去警署为你们作证!” 他们要钱就直接给,还愿意放他们走? 刘波慌了,也以为他们马上就会拿钱跑路,急的头皮直发麻,谁知阿衰沉默片刻后却说:“阿嫂,我陪你!” 黄毛也举手:“阿嫂,我奉陪到底。” “人质安全救出,你们也从此洗白白。”苏琳琅看左右:“以后不准兄弟相残,要热爱和平,爱护兄弟,讲义气才能行于天地间,懂吗?” “阿嫂,我们一切听你的。”二匪说着,把钱塞到了裤兜里,每人都是鼓鼓囊囊的两大包。 刘波又懵了,心说这些匪徒为何如此善变,他们怎么突然就不怕啦? 阿衰想拿30万跑路,但苏琳琅直接给他25万让他走,他却不走了,为什么? 刘波傻,想不通。 而其原因是,是人就会贪钱,也没人会嫌钱多。 而且做绑匪的总归希望能洗白,恰好苏琳琅一路走来,行事风格又让二匪能感觉到她是可信的,他们也就为了剩下的钱,愿意继续跟着她一起拼命了。 默了半晌,刘波忽而呜咽:“少奶奶,我会帮你挡子弹的,真的!” “闭嘴!”另外三个人同时吼他。 …… 车到了一处水塘前,停了。 水塘对面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栋楼,还飘着一股浓浓的鸡屎味。 这就是藏着贺大少的地方,是个位于深山中的养鸡场。 先说外面,感觉到车停,躺在车厢里的许天玺悄悄揭帘,就见车已经进院子了,院子里有一栋三层楼,每层都有七八间屋子,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外有四个壮汉站着,一楼也有间房子亮着灯,外面守着四个人。 看这防守形势,他表哥应该就在一楼,或者二楼有人值守的屋子里。 车厢里的四个人已经下车了,有人往车厢这边来了。 许天玺感觉到有人在揭他身上盖的帘布,连忙举枪瞄准,看到来的是苏琳琅,连忙又收了枪。 苏琳琅示意黄毛来提东西,小声问许天玺:“车标有BMW的是不是叫贝勒?” 许天玺无声点头:是。 苏琳琅提起一大袋医用品,说:“这辆车车头两点钟的方向有一辆贝勒车,等一会儿我们会跟绑匪打起来的,到时候你趁乱躲到贝勒车旁等着,我会把贝勒车的钥匙找来给你,你不管我们打成什么样子,都不能轻举妄动,等到我们全部撤退,绑匪也追出去之后,就开着它全程跟踪我们,随时准备拉应换车。” 这是一套完整的撤退方案,是苏琳琅刚刚观察完地形后规划出来的。 许天玺本来都快吓尿了,但听阿嫂竟然连撤退之后接应和换车的事情都已经规划好了,心里就又安稳了不少。 他不知道这个阿嫂的灵魂中多了个将军,还以为她的强悍来自于大陆时代的成长环境,和退伍军人父亲的教养,倒是对大陆的PLA们产生了崇敬之情。 试问,一个退伍团长的女儿都如此凶悍,那现役的PLA们得多凶悍? …… 匪帮是个特别大的团伙,这个养鸡厂也只是匪帮的一个临时窝点,是专用租来藏匿贺大少的。 匪帮的二当家阿荣哥此刻在一楼一间屋子里,斜倚在一台万宝冰柜上,一手移动电话一手雪茄,正在听电话里阿强哥的示下,听了半晌,说:“好的强哥,我们马上就转移肉票。” 不知道电话那头阿强哥说了些什么,他掸烟灰,说:“肉票伤的很严重,再砍手剁脚要死人的,给点药吊一吊再说吧。” 挂了电话看表,他正有点心焦,恰好外面有人说:“荣哥,阿衰回来了。” 把半截雪茄放在冰柜上,他起身出门,迎上阿衰,抱怨说::“天都要亮了你才回来啊,药品呢?” 阿衰磕磕巴巴:“已经带回来了。”他难免紧张。 “贺家那个北姑处理了?”阿荣问的很平常,就仿佛在问一只鸡或者蚂蚁。 阿衰依旧有点磕巴,面色煞白:“处,处理了。” 阿荣咧嘴一笑,看围过来的手下们,说:“阿衰向来不好女色,看来今天也上了,北姑滋味不错吧。” 阿衰脸一红,算是承认了。 阿荣不疑有它,笑的一脸了然:“哪有男人不好色的,习惯就好啦。” 楼上楼下总共有七八号绑匪,此时所有的绑匪全暧昧的笑了起来。 而如果苏琳琅再不觉醒,就会被奸.杀,永沉大海的,她还将背负绑匪内奸的罪名直到永远。 阿荣示意马仔们来接东西,又问阿衰 :“货车油还足吗,我们得赶紧转移肉票,油不够可不行?” 药品正好在苏琳琅手中,她是个女性,虽穿的黑T还低着头,但身形骗不了人。 来提东西的马仔一看就发觉了她的不对劲,脚步一滞的同时举枪。 阿荣也不过余光一瞥,立刻发觉了不对,但他才要掏枪,一道银光先是闪向端AK的绑匪,眼看AK与手同飞,银光再闪,伴随着他手下一声凄厉的尖叫,滴血的银刀已经环在他脖子上了。 她先是削了一个马仔的手,再以刀抵阿荣,快的简直就像一道闪电,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伴随着丢了手的绑匪的哀嚎声,别的绑匪们同时戒备,楼上的居高临下,黑洞洞的,全是枪管。 阿衰立刻闪到苏琳琅身后,黄毛没经验,慢了点,只听砰砰响,脚边全是弹孔。 苏琳琅边退边高喊:“我们是皇家港府警察和飞虎队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缴枪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这叫虚晃一枪,但是绑匪们真的被吓到了,齐齐端枪看外面。 阿衰趁空飞快捡起地上的AK,甩掉那带血的断手,迅速锁定楼上一个主机位。 等绑匪们发现上当,再回头时,武器,杀手,人质,苏琳琅的三角防守已经就位了。 本来她是准备往一楼的空屋里退的,但阿荣哥忽而举手高喊:“都,都住手,t阿Sir,人……人质在二楼,我们投降,我带你们上楼接人质。” 黄毛也说:“阿嫂,我见过的,人质确实一直关在二楼。” 人质在二楼? 目前苏琳琅在个死角上,但要是上二楼,她会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要暴露在楼上两架AK的射击范围内,那是很危险的。 苏琳琅对阿荣说:“荣哥,让你的人把人质给我送下楼来。” 阿荣哥脖子上有枚钥匙,他高举双手,笑的磕磕巴巴:“阿Sir,钥匙在我手里,必须我上楼去开锁。” 所以要想救人质,她就必须冲过两架AK的火力封锁? 在苏琳琅犹豫时,所有枪.口全部瞄准了她。 她在防守,也在思考,二楼有两架AK,一间房门口有守卫,看上去,确实像是关人质的地方。 但是也有不对的点,阿荣可是团伙二当家,肯定不是善茬。 他降的太轻易,这就不合理了。 她闯进匪窝救人,用的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招数,全凭一个快字。 而一旦预判失误,救不出人质,还有可能被乱枪打成筛子。 拥有了情感的苏琳琅爱农场的爸爸,爱小冰雁,贺老太爷,也喜欢贺朴廷。 她喜欢港城,还想念大陆的农场,她不想在此刻死去。 她该怎么办,要不要拼一把? 只是偶然的回眸,她一愣,因为一楼那间亮的房间内,中间有一台冰柜,她回眸的瞬间,冰柜上有支雪茄恰好滚落。 没有人推动冰柜,冰柜上的雪茄为什么会滚落下来? 见她迟疑,阿荣鬓额冒汗:“阿……阿Sir,人质真的在二楼,走吧。”又说:“我会命令他们停止射击的。” 苏琳琅回头看阿衰与黄毛,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眼神却在示意他们俩接应自己。 她看似要上楼,却在转身的瞬间把阿荣哥推向黄毛,旋即滚地,朝上射击。 楼上的枪位她是早就看好的,她枪法又准,只听砰砰乱响,楼上的绑匪纷纷倒地,外灯也被打坏,现场一片闪烁,鸡鸣狗吠。 而正当大家稀里糊涂,乒乓乱射时,苏琳琅已经滚进屋,扑到冰柜上了。 果然,一声又一声,咚咚作响,是从冰柜里面发出的声音。 她一把掀开冰柜,心也险些跃膛而出。 …… 对上一双血红的,迸着火的,狭长的凤眸,苏琳琅大松一口气。 她赌对了! 人质就在冰柜里。 一只小小的冰柜,这大概是贺大少生来呆过的,最寒碜的居所了。 第十刀 如果有可能,贺朴廷会要求苏琳琅永远删除这段不光彩的记忆。 身高一米八几的他蜷在只窄窄的冰柜里,手脚反捆,嘴上还捂着厚厚的黄胶带,左侧额头的头发被剔的像狗啃,胡乱贴着纱布,血顺着鬓角流下,灌满脖子。 肉眼可见他侧面头骨有凹陷,显然,他脑壳中弹了,弹片应该还滞留在头骨中。 可怜他生在贺家鼎盛之时,二十多年阔少生涯,温和善良,待人友好,想不到竟也有今日。 按理他该处在重度昏迷中的。 但他居然醒着,还奋力摇动冰柜,才会吸引苏琳琅的注意力,她也才会放弃上楼,给他,也给自己搏到一线生机。 就在她掀起冰柜时他喉腔嘶嚎着,努力一顶。 却原来,手脚反捆的他是用头顶的柜板。 头上有伤,他撞裂了伤口,才会流的满脸是血。 察觉到光亮,他拼力凝聚着涣散的神识,想要看清来人。 军刀在滴血,枪管在冒烟,子弹飞梭鸡鸣狗吠,苏琳琅大喊:“贺朴廷?” 他在看,但目中满是血,眼神涣散。 想了想他教她喊他的称谓,苏琳琅大喊:“朴廷哥哥?” 这个称呼是熟悉的,男人听到这句,双眼猛然聚焦,血红的眼睛望向她,紧接着整个人向上发力,喉咙咯咯着向上拱起。 听到耳旁有风,苏琳琅盖板,回手一刀,精准削掉一把AK。 盖板砰一声砸了回去,但愿没伤到贺朴廷的头,否则他的脑伤只会更重。 在断了手的绑匪杀猪般的嚎叫声中,阿衰和黄毛也带着人质退进屋,齐声大呼:“阿嫂,现在怎么走?” 苏琳琅捡枪,吼那断了手的绑匪:“你他妈傻啊,还不赶紧去医院包扎?” 望着地上抽动的手指,绑匪正在嘶声尖叫,声音凄惨的仿佛杀猪。 黄毛和阿衰倒是懂,手断了,去医院接上还能用,但再耽搁下去手可就废了。 这匪窝里的人全是阿衰和黄毛的朋友,阿衰大吼那个缺了手的绑匪:“你怎么那么蠢啊,赶紧把手捡起来,上医院接手啊!” 苏琳琅趁着这个功夫,把匪帮二把手阿荣拽了过来,脚踢被她连手剁掉的那支AK,吼黄毛:“快啊,捡枪!” 黄毛扑过去,甩掉AK上鲜血淋漓的断手将它捡了起来。 苏琳琅刀抵阿荣,再吼:“人质在冰柜里,你俩是不是傻啊,还不赶紧救人质?” 黄毛和阿衰同时掀起冰柜,但才要扶人,只听哒哒哒一梭子火蛇似的子弹,又是一架AK,出奇不意的从后窗外伸进来。 幸好他俩有冰箱盖子做掩护,否则就得被打成马蜂窝。 阿衰和黄毛吓的同时缩手,蹲到了地上,可怜贺朴廷的脑袋又被冰柜盖板砸了一下。 苏琳琅早发现后窗户是个射击点了,果然,这会儿匪徒来了,她有阿荣哥做人质,倒不怕绑匪射她,拖着阿荣哥转到侧面,她一刀朝着窗户劈过去,自窗外伸进来的AK又是连手一起,就被她精准削掉了。 她气的大骂阿衰和黄毛:“人质是病人,你们他妈都给我小心点!” 在绑匪仿如杀猪般的哀嚎中,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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