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狱友原本想告诉她,女儿也很好,听到死了又不说话了。 她们低声讨论着,谁家的儿子老了殴打亲妈,最后全靠女儿养老。 我妈也坐在那里,面如土色地听着。 听了好久,她讪讪地看着他们,「是不是儿子也没有那么好……」 狱友嗤笑了一声:「都差不多,你家有皇位继承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儿子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就看孩子孝不孝顺,孝顺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好的……」 我妈揪着手,她惨白着脸,看着狱友,喃喃道: 「孝顺……孝顺的孩子……」 她灰败地坐在一边,从怀里颤巍巍地拿出我的相片。 她甚至连和我的合照都没有。 照片是我一个人的单人照。 她用枯瘦的手抚摸着我的照片,头一回流下不知道是不是鳄鱼的眼泪。 「是孝顺的,是孝顺的……」 16 我妈没有人探监,直到那一天,陆城带着本子去找她了。 看到是陆城,我妈头一回来了精神。 她小心翼翼地问:「陆城啊,你还好吗?阿姨不问你借钱了,阿姨想出去看看依依的坟。」 陆城短暂地顿了一下,然后才把带的东西拿来: 「阿姨,我是在依依的遗物里面发现了这个,她,她临死前应该给你留了一句话。」 「我觉得这个,要亲自交给您看的。」 我妈的脸色有些激动,她手足无措地攥着囚服的一角:「她、她给我留了信,还有话吗?说什么了?阿姨看看,阿姨看看。」 「谢谢你啊,陆城,谢谢你,阿姨谢谢你。」 她感动地攥着围栏,仔细看向那个本子上的字。 这时候她才发现,上面只有一句很简短的话:下辈子希望不要当您的女儿了。 我妈的瞳孔睁大,她像是不可置信一样猛烈地拽紧围栏: 「依依,依依给我说了这个!别的呢?别的呢?」 她激动得快要把围栏撞碎,被狱警拦下。 我妈的眼里满是血丝,她怪叫着蜷缩下来,然后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一丝吼叫: 「依依!依依!」 陆城打断了她的吼叫:「阿姨,没有别的了,依依她临死前,就说了这个。」 我妈的情绪更激动:「不会的,不会的……」 等到后来,她吼叫着:「依依,妈错了,妈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妈错了……」 再后来,我看着我妈回到监狱后,一头撞向了墙,血流如注,她当场就死了。 陆城听到我妈死了的时候,身形有点踉跄,他只是固执地攥着本子,手上捏着一张检查单。 那是他的检查单,这几天来他想体验我的痛苦,直到他患上了胃炎,胃痛得蜷缩在地上的时候,他终于释怀了。 他对着空气低着声开口:「依依,这是报应,这是我的报应,你看到了吗?对不起!」 我淡淡地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身子,在那一天,我的灵魂终于安心地消散在空中。备案号:YXX1A9BzlkU4NLZ6wCBkaL 我生日当晚急性阑尾炎发作。 陆屿铭急着去陪做噩梦的白月光,冷脸叫我忍忍。 救护车将我送到医院时已经化脓穿孔。 术前检查却发现我已怀孕两月。 这时,白月光发了朋友圈。 陆屿铭精瘦的腰贴着她的脸颊,戴着婚戒的手正抚摸她的下颌。 配文:长大后,只有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子,陆爸爸~ 我疯狂给陆屿铭打电话,秒拒后是关机的忙音。 而我无数次试管换来的孩子,没能挺过这场手术。 后来,陆屿铭跪在雨中,哭着求我别离开他。 我冲他微笑,“好狗不挡道。” 1 医生的话还停留在耳边。 “你已有两月身孕,阑尾炎化脓穿孔等不及,手术风险非常大。” 我看着手机上江时月发的朋友圈。 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陆屿铭的电话。 回应我的只有关机的忙音。 婚后一次醉酒,陆屿铭在我怀里哭红了眼。 因他一句想当爸爸,我一次次打下促排针,承受生理和心理的痛做试管。 都是徒劳。 心痛得像被凌迟。 时间不待人,医生不愿再拖延时间。 我独自被推上手术台。 在陆屿铭陪着白月光扮演爸爸时,我的孩子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暗恋陆屿铭三年,本以为再没有机会向他表明心意时,他却转身像我求婚。 事后我才知道,那天是他的白月光江时月出国的日子。 他为我办了盛大的婚礼,请来媒体现场直播,其实是为了报复抛弃他的白月光。 江市人人都说我命好,嫁给了江市最有潜力的新星。 可他们不知道,公司是我和陆屿铭一起打拼下来的。 婚后四年来,我相信只要我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终有一天他会爱上我。 事实也是如此,他对我越发上心。 出门前的早安吻,下班时绕路去买我带最喜欢的栗子糕。 痛经时,他会把水果削成块,把我抱在怀里按摩一夜。 动情时,捂着我的双眼,反复唤着我的名字。 可在江时月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最初,陆屿铭只是加班到深夜,衣领上沾染上甜腻的香水味和擦不掉的口红印。 最后,彻夜不归。 结婚纪念日,我在餐厅等到十二点。 电话接听,传来的却是喘息呻吟和一声声“时月”。 一次次吵闹,让我和他之间再没有半点温存。 那以后,他看向我的眼神逐渐暗淡,再也找不到我的身影。 追着他脚步的这七年,我倦了。 如今,我对他的最后一丝眷恋也随着孩子的离去消散。 我在医院住院近半月,陆屿铭没打来一个电话。 他忙着陪江时月出国旅行。 巴厘岛浮潜、冰岛观鲸鱼、挪威追极光。 而婚礼上答应我的蜜月旅行,四年来因各种借口从未兑现。 爱意消磨殆尽,精疲力尽的我只想离开。 rn 2 说来好笑,我没有结婚证。 陆屿铭总拿各种理由搪塞我。 “不就是一张证,你已经是人人羡慕的陆太太,领不领证又有什么区别?” 以前我总因这件事彻夜难眠,现在反倒成了一件幸事。 没有证,更方便我及时抽身离开。 出院后,我回去收拾东西。 半月不见,院子里的海棠花已完全凋零。 二楼传来欢声笑语,我自嘲地笑出声。 他居然将人带回婚房,他对我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见我回来,两人同时回头,均是一怔。 住了四年的家,此刻,我却像个不请自来惹人嫌的客人。 我打开灯,一瞬间愣住。 江时月一袭白纱,珍珠应和着钻石,闪耀出点点星光。 这是我婚礼上穿的婚纱。 每一颗珍珠都是我妈亲手缝制,是她弥留之时为我准备的成年礼。 也是她留给我为数不多的遗物。 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却正被别人品头论足。 我红了眼,走上前抓住江时月的胳膊,吼道:“脱下来,你凭什么随意拿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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