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妹抵债,如今妹妹不能抵债了,便要压榨她的劳动力,难道要让她一辈子为你们卖命?” 周大郎和蒋氏面色一僵。 王刀疤目光死死盯着周小梦,这小姑娘他可是惦记好久了,千算万算,没想到她居然卖身给了别人! 王刀疤气得要命,他身后一小弟道:“大哥,就算是知县夫人买了她又如何,这儿又没别人,她们不过是几个女子,要不……” 王刀疤抬眸,与小弟对视一眼,眼神也狠辣了几分。 王刀疤道:“顾夫人,我只问一句,这周小梦,你能不能让给我?” 苏玉音不假思索地拒绝:“痴心妄想。” 王刀疤心下一横,道:“那你就别怪我狠心了!” 说罢,他一扬手:“小的们,今日你们艳福不浅,给我上!” 话音一落,四个小弟笑得狰狞,一拥而上! 苏玉音坐得稳如泰山,只悠悠说了句:“明珠,去玩玩。” 明珠捏了捏硬邦邦的拳头,一笑:“是,小姐。” 翠珍连忙上前一步,护住苏玉音面前,以免等会儿打起来误伤了小姐。 翠珍知道,明珠功夫不浅,平日里不显露,是因为小姐不想太高调。 四个大汉冲到她们面前,明珠一手扼住一人手腕,“咔”地一声便将他整个人翻了过去,那人的手臂便像没了骨头似的,软了下去! 其他三人一见,顿时大惊,面面相觑,给自己壮了胆:“一起上!” 明珠纵身一跃,两脚分别踹在两人脸上,“噗噗”两下,牙齿和着血,吐了出来。 最后一人吓得抖如糠筛,连忙跑回了王刀疤身边:“大哥!这女人太厉害了!兄弟们摆不平啊!” 王刀疤怒道:“废物!” 他气得亲自拔刀,两步便冲明珠砍来! 明珠身子一偏,他的刀便劈开了旁边的木桌子,桌子裂成两半,一半砸在了周大郎身上,疼得他嗷嗷叫。 王刀疤一刀又一刀挥下,这堂屋里的绣品架子也被他砍坏了,却总是近不了明珠的身。 王刀疤杀疯了眼:“啊——老子跟你拼了!” 明珠有些玩腻了,便一抬脚,踹在了他的肚皮上,王刀疤手里长刀一飞,落在了蒋氏旁边,斩了她一丝头发。 蒋氏吓得面色惨白,尖叫连连。 明珠一把扭过王刀疤的胳膊,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处,“咚”地一声,他便跪在了苏玉音面前。 王刀疤一脸狼狈,他本以为女子好欺负,但如今被打得最惨的却是自己! 王刀疤连忙求饶:“求夫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苏玉音皱了皱眉,道:“吵死了。” 明珠一听,连忙从地上捡起一块粗布,堵在了王刀疤嘴里。 王刀疤唔唔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小梦扶起被砍坏的绣架,上面本来还挂了不少她的绣品,有好几副都被刀划破了,小梦一阵心疼。 苏玉音瞧了一眼她手里的绣品,道:“这是你绣的?” 小梦点点头,小声道:“闲来无事,自己画的图样,然后绣的……但哥哥不喜欢我刺绣,总想让我早些嫁人……” 苏玉音思索了一瞬,道:“小梦,你去收拾收拾,从今日起,住到绣坊罢。” 小梦听了,连忙道谢,便转身出去了。 苏玉音一边等小梦,又随手拾起一副绣品。 虽然只是些粗布,但小梦依旧绣得很认真,苏玉音也觉得有些可惜。 她回过头,周大郎和王刀疤正忐忑地看着自己。 苏玉音不高兴了:“都怪你们!” 这图案画得还算不错,若是带回绣坊,说不定还能改改再用呢! 周大郎和王刀疤都被明珠所慑,周大郎忙不迭点头:“都是我的错!” 王刀疤被打服了,也唔唔地点头。 苏玉音又道:“弄坏了,就要赔。” 周大郎和王刀疤:“???” 翠珍明白了苏玉音的意思,便将针线筐扔到了他们面前。 苏玉音居高临下地站着,语气仿佛从云端飘来:“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你们若能把绣品缝好,今日便放你们一马,如若不能……就将你们二人的嘴缝上。” 两人一听,顿时欲哭无泪。 明珠给周大郎松了绑,又踹了一脚,道:“还不快动手!” 周大郎哭丧着脸,拿起了一根绣花针,可这针眼太小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把线塞进去,回头吼了蒋氏一声:“还不过来帮忙!?” 苏玉音秀眉一拧:“我有说过可以让人帮忙么?” 周大郎欲哭无泪,蒋氏也往角落里缩了缩。 王刀疤捻起一根棉线,在嘴里抿了抿,两只眼睛差点对成了斗鸡眼,才勉强把棉线穿了进去。 王刀疤松了口气,对周大郎道:“你个没用的东西,连穿针都不会!” 周大郎忙道:“是是,还是王大哥绣工了得!” 王刀疤反手就给了他一下:“谁要你夸老子了?” 他堂堂一个地头蛇,跪在这儿穿针绣花,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绣花他也比周大郎这个废物要强! 王刀疤率先缝起了裂开的粗布,周大郎还在笨手笨脚地穿线。 苏玉音本来也没指望他们好好缝,不过是闲着无聊罢了,她瞥了周大郎一眼,嫌弃道:“这拿骰子的手,连穿针都不会?” 周大郎忙道:“也、也没经常玩骰子……” 明珠蹙眉,抄起一根针,就戳了他一下:“还狡辩!?” 周大郎疼得龇牙咧嘴:“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去赌……” 苏玉音冷哼一声,道:“赌输了,居然还好意思拿你妹妹抵债?你怎么不拿自己的媳妇抵债啊?” 王刀疤却“呸”了一声:“这人老珠黄的,老子才不要呢!” 蒋氏气急:“你说谁老?” 王刀疤直接开怼:“就是你!又老又丑!若不是你极力推荐你妹子,老子也不至于今天过来要人!如果不来,也不会这么倒霉!” 说罢,他气得又给了周大郎一下。 周大郎被打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穿进去的线,又脱了手。 蒋氏面色白了白,她平日一贯苛待小梦,得知丈夫赌钱欠债之后,便怂恿他将小梦推出去,家里正好能少一张吃饭的嘴! 但眼下,见周大郎被打得鼻青脸肿,等众人走了,他一定会迁怒于自己,心里就更害怕了。 明珠见王刀疤嘴里骂骂咧咧,抄起一把绣花针,往他背上戳去:“安静点!” 王刀疤疼得“嗷”了一声,只能老老实实缝布。 苏玉音也懒得再多说。 小梦如今是她的绣娘,等收拾好了东西,她便要带小梦走了。 周大郎还在懵懵懂懂地穿线,时不时要挨明珠的针扎,而王刀疤虽然手里缝着绣品,但一双眼睛却叽歪乱转。 他的手下们,都被绑了手脚,扔在了角落。 其中一个小弟,看起来机灵些,不动声色地挣开了绳索。 王刀疤心中一喜,立即冲对方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点头,背着苏玉音和明珠等人,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王刀疤见小弟成功逃了出去,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壮丫鬟身手了得,四五个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等小弟将所有的弟兄们都叫来,定要一雪前耻! 王刀疤想到了这里,手里动作就更快了,他得赶紧绣完,可不能让弟兄们看见自己这窝囊样! 再说那小弟,他逃出院子之后,一路狂奔。 王刀疤带的这帮小混混,平日都在辽河边上瞎转悠,小弟一奔到辽河边上,便开始四处拉人。 小弟跑得气喘吁吁:“兄弟们,不好了!大哥被人绑了!就在前面,快跟我去救大哥!” 混混们十分疑惑,有人问:“这不是咱自己的地盘么?大哥能被谁绑?” 小弟跑得气喘吁吁,道:“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啊不,是一群!” 混混们更是摸不着头脑:“什么女人这么厉害?” 小弟解释道:“一言难尽,总之,你们再不去,大哥就要被扎成马蜂窝了!” “操!”混混们大喝一声:“带上家伙,去救大哥!” 于是,几十个混混,都抄上了家伙,跟着报信的小弟,一路杀向周家。 百姓们见了这阵仗,吓得纷纷避开,一位大娘连忙将孙儿抱起,孙儿手里的糖葫芦,都被其中一个混混夺了去。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大娘一把捂住孩子的嘴,对旁边人小声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那人皱了皱眉,道:“定是有了不得的人物来了,这般阵仗,是要打群架呢!” 百姓们听了,都有些心惊胆寒。 大家都知道,孟县太穷,治安也不算太好,地痞混混们随处可见,以辽河一带居多。 混混们倾巢出动,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 众人不敢再看热闹,便连忙各回各家,躲了起来。 可路边还有个人,站着没动。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从江州回来不久的王众。 王大嫂在绣坊务工,王众这两日便帮着顾青昀招募匠人。 今日,顾青昀约了他来辽河边上见面,打算勘探一下造桥的起止点。 王众见那群混混渐行渐远,心中不安,便连忙奔向了约定的地点。 顾青昀、张乾和卢严等人,已经到了,正立在河边,商量着什么。 王众急匆匆地奔过去:“顾大人,不好了!河边的村子里有两伙混混,要火拼了!” - 周家,堂屋。 这里没有燃炭火,苏玉音虽然抱着手炉,却还是有些发冷。 王刀疤虽然手上绣着花,但眼睛时不时瞟向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周大郎把棉线弄得分叉了又重新搓,还是没法穿进针头里,这回,连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废物了。 小梦收拾好了东西,便抱着包袱过来,她一入堂屋,便见王刀疤和周大郎跪在地上,周大郎还在和针线较劲,而王刀疤已经熟练地……绣起了花!? 小梦目瞪口呆,她看了看旁边,蒋氏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而其余几个混混……小梦顿觉不对,忙道:“夫人,似乎少了一个人?” 王刀疤一听,针都差点戳到了手。 苏玉音等人回头一看,果真少了一个! 翠珍心道不好:“小姐,只怕他们去搬救兵了,我们赶快离开此处吧!” 小梦也十分担忧,道:“是啊,夫人,王刀疤的人不少,若是他们来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苏玉音气定神闲地笑了笑,道:“擒贼先擒王,王刀疤在这儿,还怕他的小弟么?” 明珠听了,给了王刀疤一脚:“敢耍花招!找死啊!” 王刀疤本来就被扎得千疮百孔,又平白挨了一脚,气得不行,他对明珠敢怒不敢言,就只得将矛头对准了周大郎:“你个混蛋,没钱还要借钱赌,输了又还不上,害得老子遇上这些倒霉事!我让你赌!” 说罢,抬手又扇了周大郎几下,周大郎差点儿哭了出来:“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我再也不赌了!” 小梦见自己的哥哥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她知道,按照哥哥的性子,过不了几天又要原形毕露,便又硬下心肠,不去看他了。 就在这时,“嘭”地一声,周家的大门被踹开。 一伙小混混,身上扛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的是生锈的短刀长剑,有的是种地的锄头铁锹,还有的连兵器都没有,居然带了跟粗树枝来,他们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堂屋门口,报信的小弟大喝一声:“大哥,我们来救你了!” 众人目光向堂屋里投去——只见王刀疤跪在地上,他一手拿着个绣花绷子,另一手还捏着绣花针,兰花指翘得老高。 众人一时傻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王刀疤顿觉一道惊雷劈过,连忙扔了手里的绣花绷子:“他娘的,你们怎么才来啊!” 花儿都快绣完了! 苏玉音头都懒得抬,问:“王刀疤,这就是你的弟兄们?” 王刀疤一拍胸脯:“那当然,怎么样,怕了吧!?” 苏玉音“哦”了一声,道:“你们帮派叫什么?” 王刀疤一愣:“叫、叫什么?” 苏玉音面露鄙夷,道:“连名字都没有,你们这帮派,不大行吧?” 此言一出,混混们面面相觑。 有人小声道:“河对岸听说有个‘铁斧帮’一听就很威风啊……” “哎呀,咱们之前怎么没想起这件事呢?没有帮派名,连句口号也没有……” “就是,除了‘杀’,还不知道该喊啥……打起架来多尴尬啊……” 众人一开口说话,气势就矮了半截。 王刀疤不免涨红了脸:“谁说我们没有名字?”他眼珠一转,道:“我们就叫刀疤帮!” 苏玉音还没说话,混混们就炸开了锅。 “为什么叫刀疤帮?听起来怪怪的!” “就是,好像咱们被人砍了满身疤似的!” “一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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